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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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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鲁国公是被景帝一手掌握的,肯定动不了,诚如梁太后所言,梁家人还是可以争取的。
白奕听她此言,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一力促成荆王府和鲁国公府之间的联姻,却原来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我原还以为那苏晋阳是怎么得罪你了,让你下了那样的狠手去整治他!”
“苏晋阳?”秦菁目光微冷,勾起唇角淡漠一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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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皇城惊梦 第191章
锦绣公主那个脾气尽人皆知,最是个死硬派不讲理的。舒殢殩獍
她既然看上了梁明岳,就是铁了心的要与梁家结亲,若不是那日秦宁闯祸在在先,让自己拿了把柄在手里,锦绣公主怕是也不会轻易上当。
秦菁眼中的笑意微冷,又再问道:“梁明岳那里你有多大把握?”
“十成十吧!”白奕莞尔,颇有些漫不经心的撇了撇嘴。
“嗯?”秦菁一愣,狐疑的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你手里握着他的把柄?”
“我从不揭人疮疤!”白奕轻哂一声,搬了凳子绕过去,抱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才又继续说道:“梁家那位四少爷与我还有左翔都不同,横竖你肯定是舍得出本钱的,只要彼此间的条件谈得拢,没什么不好说的。”
这一点倒是让秦菁颇为意外。
秦菁迟疑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他:“这个人,野心很大?”
“嗯,很大!”白奕借机又轻啄了下她的唇,眉目绚烂的缓缓笑道:“不过话虽如此,分裂魏国公府的注意你暂时还是别想,梁四那个人,他也就是不满他祖父、父亲现在秉承的中庸之道,年少轻狂嘛,总会有些别的想法。”
如果说梁明岳对建功立业一事有些别的想法,那这事儿倒是可以水到渠成了。
秦菁沉吟一声,转而再想到白奕方才说话时这般老成持重的语气,不禁失笑,偏过头去问他道:“那你呢?别人都想着建功立业创下一番功勋,你还就这么游手好闲的混着吗?”
白奕不肯入仕,其实一直到现在秦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白穆林的授意,还是他自己不肯。
而且因为她不问,白奕也从未在她面前主动提及此事。
“我有比那更重要的事。”白奕并不在意她的调侃,抬手蹭上她的脸颊,唇边笑意蔓延,“你高兴就好。”
这半年间,他帮着自己一起谋划算计了很多,但是却半点不为自己的前程打算。
秦菁心下微微动容的同时,忽而又有些愧疚——
自己对他,确乎真是关心的太少了。
“白奕!”秦菁抿抿唇,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往他怀里靠了靠,一手揽上他的脖子,认真道:“你真的没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吗?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事事都为了迁就我。”
“我想要的,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白奕眨眨眼,狡黠一笑,低头再去吻她。
秦菁攀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回应了一下,神色却是有些黯然:“可是我不知道——”
“将来的事谁能知道?”白奕打断她的话,“等到这次的事了了,我便让父亲进宫去向陛下请旨,好不好?”
即使未来的道路上面充满变数,这么这一路也要让我陪着你,风雨相随的一起走。
人这一生能有多长?能够相携相依在一起的日子更是每一刻都弥足珍贵。
这样想着,秦菁的唇角也跟着勾勒出一个最大限度的笑容,把脸贴靠在他怀里用力的点点头。
白奕就势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半晌秦菁忽而想到了什么,就又抬头看他:“白丞相那里——不怕跟父皇之间生出嫌隙吗?”
景帝那里对自己本来就颇多忌讳,再加上白家又有那样的背景在前——
早些时候秦菁不想与白奕走的太近,这也是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父亲也是个性情中人,他会成全我们的。”白奕道,目色宁静,抬手轻抚她脑后发丝。
白氏夫妇对白奕的用心绝对已经可以用“宠溺”二字来形容,的确,相较于自己,白奕那里才当真是如鱼得水,活的好不自在。
如果不是遇上自己,只要他不想为官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上面有位高权重的父亲兄长护着,信马由缰,无拘无束,那才合他原本烂漫的性子。
秦菁将脑袋抵在他的肩头,以五指为梳,慢慢梳理他伞于肩头的黑发。
“白奕,是不是我坏了你这一世清净?”她这样问,心里想到的却是前世的那十年。
那个时候她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可是双方的结局比起现在来也不知道凄惨了多少倍。
自己一意孤行的嫁给苏晋阳,最后自食恶果,弄了个殿前自刎的惨烈;而白奕远走边陲,十年未娶,她甚至不知道那后来他是用了多少时间才从自己留给他最后的阴影里走出去的。
再或者,他本来就是个死心眼的人,之前可以为她执迷不悟的守候了整整十年,后半生,便要被困在那场噩梦里,再也走不出去了吧。
他们之间,正如白奕所说的那样,从年少时的第一次遇见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谁都没有办法轻易从对方的世界里抽身而退。
“赶了几天的路,你累了!”白奕见她失神,只当她的一路颠簸精神不济,于是起身抱了她,将她安置在里面的大床上。
冬日里没有开窗,卧房里的光线略显昏暗。
白奕将秦菁放下,想要抽身推开的时候,才发觉她的双臂还环在他的脖子上没有移开。
两个人的脸孔近在咫尺,她的脸庞带着少女独有的红润和光彩映入眼帘,目光朦胧中而带了丝柔软,静静的望着他。
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迷离微香,白奕忽而觉得心跳加速,喉咙发干,整个身子都僵持在那里不敢再随意乱动。
秦菁静静的注视他,细细的,从眉眼到他鬓角的每一根细碎的发丝都归拢于自己的记忆里。
是的,就是这个男子,他为她倾尽一生,耗尽所有。
上一世她幡然醒悟的时候,却没有来得及抓住他最后的一片衣角——
“还能这样的看着你,真好!”秦菁弯了弯嘴角,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忽而凑上前去蹭了下他的措愣的唇瓣,然后偏过头去,把脸埋在他的颈项间偷偷的笑:“白奕,对不起,我想我是你这一辈子的劫数了。”
既然命运让我们这般相遇并纠缠,那么就这样吧,抓牢你,作为我这一生的依靠,所以在我不主动放手之前——
你可能,永远都走不掉了!
白奕的身子一直半倾在床边,两个人身体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他按在床板上的双手支撑,双方僵持了这么久,这会儿他才觉得手臂酸软,几乎要麻掉了。
他下意识的抬起一只手,想要把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扒下来,却是手臂一酸,向床上摔去。
为了怕压到她,他急忙又用力强撑了一下,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脊背翻了个身,自己结结实实摔在床上的同时,把秦菁的身子扣紧了恰是落在他身上。
莫名其妙的天旋地转,秦菁暗暗惊了一把,抬头对上他依旧有些茫然不解的乌黑双眸,就又笑了起来。
如今在人前,她从不会这般肆意的发笑,每一个笑容都张弛有度,矜持而高贵。
这般笑起来的时候,她的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新月的模样,浓密的睫毛压下来,微颤之下,如同微风过处十里湖上招展的大片荷叶,美的那么自然而洒脱。
这个女子,这般笑起来的样子的确是极美的,妩媚中又有那么一丝惬意的慵懒,竟然——
像个妖精!
她这般模样也是白奕前所未见的,目光疾闪之下,他却匆忙移开目光,躲开她的注视。
秦菁看着他红的有些不正常的俊脸,略一怔愣,再稍一挪动身子腿边忽而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毕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只就下意识的反应了一下,顿时也是全身的血液逆流,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再不敢移动一分一毫。
这样青天白日的,又是这么个情况——
两个人都各自羞窘的不敢多看对方一眼,半晌之后还是白奕沙哑着嗓子抬手指了指旁边,“那个——”
脸上几乎马上要烧着了一般,秦菁便再也顾不得那许多的翻身滚到一旁,拉过被子蒙了脸。
被子底下静悄悄的,唯一可以听到的便是自己没有节奏的呼吸声和一下快似一下的心跳声。
旁边的白奕小心翼翼的越过她去,下了床。
秦菁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虽然不想见人,她强忍了一会儿还是试着拉起被子一角看过去,这一看,刚刚好就和白奕一直锁定在这里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白奕站在床边,背对着窗口,脸上表情分辨的并不十分分明,秦菁依稀能够辨认出来的便是他微抿的唇角和眼中深不见底的眸光。
记忆里,她还从不记得他曾用这样深刻而厚重的目光与自己这般长久的对视过,这一刻的白奕,看上去像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同——
但到底是哪里不同,秦菁又收不上来。
被子底下秦菁就只露了个脑袋,目光略带几分拘谨和羞涩的看着他。
半晌,白奕却忽又再倾身下来。
秦菁看在他落在床帷上的影子一点一点的压下来,心里不觉又有些紧张,然则这一次他却没有半分过分的动作,只是隔着被子将她拥在怀里抱了抱。
“秦菁,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别人那样去争去夺去抢了,你也一定相信我一次好吗?”他这样说着,随后闭眼,将自己的鼻息埋藏在她散乱下来的发丝间用力的嗅了嗅。
以前他不争不夺不抢,过的随意自在,现在他不是已经在帮着自己谋划争夺了吗?
秦菁一时有些没太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白奕却更像是压根就没准备听她的回答一般,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道:“你说的对,你是我的劫,这一生,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这样说着,他便自顾于眉目深处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休息吧,我约了萧羽,已经迟到了。”说完,他便再次抽身才床边移开,走到外间整理好衣服、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秦菁一直看着他的影子在门口的窗纸外彻底消失不见,这才翻了个身拥着被子闭上眼。
这个屋子是白奕睡过的,枕头被子上面隐约似乎还有他的味道在盘桓。
双颊上面飞红的燥热不曾散去,秦菁以为她是睡不着的,但是再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日暮时分,夕阳的光影打落在半透明的白色窗纸上,暖融融的让人有种想要沐浴在这光影下再睡过去的冲动。
秦菁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正在床边摸索着穿鞋,外头灵歌正好推门进来。
“公主醒了?”她笑着抬捧出手上提着的一个食盒在秦菁面前晃了晃:“四公子刚打发月七送了这个过来,说是估摸着你这会儿差不多也该醒了。”
“哦!”秦菁朦胧着应了一声,穿鞋下地。
方才睡这一觉,她的发髻已经乱了,这会儿索性就整个解开,把头发披散下来。
灵歌把那食盒放在桌子上,秦菁解了头发走过去打开,里面上层是四碟精致的小菜,下层一盅汤配着一碗米饭,应该是刚做好紧赶着送来的,还冒着丝丝热气。
灵歌手脚利落的将里头饭菜拾掇起来,道:“公主您先换身衣服,奴婢去给您取湿帕子,先洗把脸来提提神。”
“嗯,你去吧!”秦菁点头,待到她出门自己也走到门口舒活了下筋骨。
这里处于边陲之地,四境荒芜,尤其是冬日里,这冷还跟别处的不一样,但凡穿的少了,就有种寒气入骨的刺痛感。
也许是在屋子里闷的久了的缘故,秦菁一时倒也觉不出怎样的冷来,只是这边才堪堪深吸了两口气,院外端着热水进来的灵歌却是吓坏了。
“公主,外头天寒,小心别受了凉。”灵歌一跺脚,急忙快跑两步过来,也顾不上先把脸盆放下,直接用自己的身子把秦菁挤进门来,回头搁了脸盆再转身砰的将房门合上。
“我没事!”秦菁无奈的笑笑,探了双手浸在那温水中净手。
“那也不成!”灵歌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责难,转身去盆架上取了干帕子过来扔到水盆里浸湿,一边道:“公主您是没在这里呆过,有一年小舞晚上起夜受了凉,就那一次,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热,差点——”
她话到一半,又恍然察觉自己失言,略显尴尬的微笑了一下,就闭了嘴。
灵歌与旋舞不同,心思玲珑又是个周全的个性,会这般失态,想必那事对她的触动一定很大。
秦菁察觉到她眼底一晃而过的黯色,就又不免多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跟旋舞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嗯!”灵歌点头,唇边始终带一抹笑意,并不十分避讳提起她们的过去,只就淡淡道:“小舞三岁的时候,家乡那边闹瘟疫,死了数千人,他们都去了。”
这样的故事太过厚重,其实秦菁并不喜欢,于是便不再多言。
她接了灵歌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把脸,借故转开话题道:“他呢?”
因为正在走神的缘故,灵歌是反应了一下才恍然明白她所指是白奕。
不过她的性子稳健,倒不如墨荷他们那般愿意取些小儿女的酸话来打趣,只就微笑着回道:“早前儿那会儿四公子出去了便一直没有回来,之前月七回来送食盒的时候说是跟着公子一起去了军营,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让公主用膳之后先休息。”
这一次她秘密出京,来的还是祈宁,绝对是犯了景帝的大忌讳。
秦菁心里很明白,这一次,哪怕现在军中是萧羽当家,她也是决计不能在此间公开露面的,一旦被人洞悉了她的身份,那么后果绝对的不堪设想。
“好,我知道了。”既然是去不得,秦菁索性也不再追问白奕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只就漱了漱口就坐下来接了灵歌递给她的筷子。
应该是考虑到她长途跋涉身上疲累会影响到胃口,是以月七送回来的这几样小菜都没有太过油腻。
而秦菁的胃口也确实不太好,只喝了汤,米饭就着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公主是不舒服吗?怎么吃的这样少?”灵歌皱眉,上前去探她的额头。
“本宫哪有那么娇弱?”秦菁笑着挡开她的手,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再抬头看看外头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忽而沉吟一声道:“对了,上回白奕过来的时候,如风也跟着他一块儿回来了是不是?”
“嗯!”灵歌点头,“上回发病以后,莫大夫的身子似乎一直不大好,所以说是一起回来的,当时好像是没跟四公子同路,四公子带着随从策马先行,他后面坐了马车回的,这会儿——人应该是在祈宁的。”
“从上回他生病以后,本宫便没再见过他了。”秦菁想了想,道:“你先下去,跟旋舞用膳,吃完饭,横竖在这也没有别的事情做,我们去如风的医馆看看他吧。”
“也好!”灵歌抿唇想了想,眼中忽而泛起一丝顽皮笑容道:“祈宁这里,整个正月主街道上都有夜市,很热闹的,公主正好也去瞧瞧。”
“那你快去吧!”秦菁回她一个笑容。
“嗯!”
灵歌去的时候不长,不多时已经和旋舞两个收拾妥当,抱了厚厚的裘衣过来伺候秦菁穿上,主仆三人仍是徒步出门。
因为要去街上凑热闹,这一次几人出门便直接选了主街的方向去。
也许正是因为边陲之地平日里就显冷清,这年关之际,热闹非凡的场面远不是云都那样的繁华盛京可比。
秦菁走在街上一眼望去,那道路两旁几乎是一路绵延到天边的绚烂灯火,各种形状的花灯挂在店铺或是民宅的屋檐下,偶有来自边塞的烈风一扫而过,摇曳中整条街上的风景仿佛都在画中一般。
道路两旁各式各样的摊位,特色小吃应有尽有,香气四溢,小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远处隐约还有杂耍班子行进时候惊起的大片欢呼声,真真的热闹的比往昔白日里的京都闹市更盛。
因为怕走散了,上了街旋舞便牵了秦菁的手一路蹦蹦跳跳的在人群中穿梭,行走在各种卖小玩意儿的摊位之间,一会儿看面具,一会儿看花灯,最后把秦菁扯到一个卖匕首短刃的异域商人跟前就不走了,撇了秦菁,自顾选了那摊位上摆着的各种匕首观摩。
这个摊位上的兵器的确很有特色,以匕首为主,而且每一把都不相同,有弯的,有直的,而且长短不一,就连鞘上的花纹图腾也都做的新颖别致,显然是下了些功夫的。
练武之人都知道,即使习的同一路数的武功,各人发挥起来,效果也大不相同,而这兵器也是一样。
譬如这匕首,旋舞习惯用她那把几乎已经要弯成满月形状的凝光刃,而这种刀型拿在手里其实是很难控制,并将它的优势发挥到极致的,一般人还都是习以普通的兵刃才更顺手些。
旋舞对这些东西极感兴趣,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选了两把比较何意的颠在手里却犯了难,拿不定注意要买哪一把。
“你不是有兵器了?还买这些破烂铁的做什么?”灵歌催了她几次,眼见着就要翻脸。
秦菁知道她是怕自己着急,便是勾了勾唇角,示意她没关系,不经意的一抬头,却见那摊主背后的架子上,极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把小巧的梅花匕,刀身小巧,刀鞘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在这样不甚分明的夜色中,竟然也隐隐透出丝厚重且幽冷的微光来。
秦菁本身对兵器并无研究,也许就是这一眼之缘,竟对那匕首生出几分兴趣来。
那摊主也是眼尖的很,当即就察觉她目光的落点,笑呵呵的取了那匕首下来,递过去。
“小姐真是好眼光,您拉开了瞧瞧刃,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呢!”那摊主自顾说着,已经把那匕首自鞘中拔出来,寒光骤现之下,竟是扑面而来一股凛冽之气。
着实一直对此不以为意的灵歌也忍不住眼前一亮,上前一步自那老板手中接过来仔细辨别了一番,然后回头对秦菁道:“固然不是凡品,这刀锋乃寒铁所造,其坚韧程度绝非一般武器可比。”
“姑娘,高,不想在这偏远之地还能遇到您这样的行家!”那摊主一听便像是他乡遇故知般顿时眉开眼笑,兴奋之余也就忘了避讳,悄声道:“难得遇到您这明眼人,我实话跟您说吧,这东西其实是两个月前我途经西楚边城从一个退伍老兵手里买来的,当时他也是急着回乡急用银子才兑了给我,说是家里传了三代人的好东西呢。”
旋舞那边听着,这时也感了些兴趣,急忙凑过来,自灵歌手里抢过那匕首反复试了试。
因为是玄铁所制,相较于轻薄的凝光刃,这匕首握在手里可以说是很有分量的,旋舞反复的比划了一会儿,就有些兴奋起来,扭头对秦菁道:“小主子一个人在这里,小姐您不是总不放心吧,既然这个东西这么合眼缘,不如买了留给他以做防身之用也是好的。”
秦菁虽然嘴上不说,但秦宣如今毕竟也只有十岁,将他独自一人撇在这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她心里又怎么能够彻底放心?
旋舞这样一说,倒也合了秦菁的心意。
秦菁颔首微微一笑,侧目对灵歌使了个眼色。
灵歌会意,便是上前与那摊主议价道:“大叔,您这把匕首开价多少?我家小姐要了!”
那摊主早就将几人的装束打扮参谋的差不多,此时再听灵歌这般爽快的开口,顿时喜上眉梢的搓了搓手,干笑道:“这东西吧,其实倒也没花我多少本钱,只是头前儿那会儿一位姑娘才从我着过,也是像这位小姐一般一眼看上了,还许了我百两银子的价钱,就说是那会儿身上没带着,要回去取,这万一一会儿她回来——”
那摊主说着,手下不由挫的更勤。
秦菁只当他是要故意抬价,便是不动声色的抬眸瞧了他一眼:“我还有事,不能在这等着她来,老板你做主吧,说个价钱与我,我现在便与你结清。”
那摊主见她如此爽快,一时间竟也有些发愣,支支吾吾道:“我这真不是为难您,也不是故意杀价,真是那位小姐——”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爱卖不卖!”旋舞一听就来了气。
“旋舞!”秦菁回头横他一眼,旋舞便噤了声,恶狠狠的瞪了那摊主一眼。
秦菁又取过她手上匕首拿在手里颠了颠,这东西她是一眼看上了不假,但宫中宝贝无数,倒也不是非它不可。
那摊主紧张的看着她,心里还在盘算着她若再开口,要多高的价位合适,不想片刻之后秦菁却又利落的将那匕首拍回了桌子上。
“这位小姐——”那摊主一看她这架势就有点急了,匆忙的就要从摊位后头绕出来。
秦菁抬手直至他,淡然道:“既然这物件有人定下了,我也不强人所难,老板你常在此间做生意,这城里有家开源典当你应当是知道的。回头若是那位订货的小姐不来取,明日你就抽空把东西给我送到当铺,同那掌柜的就说是他们东家在你这定的,与他支二百两银子结清。我们走!”
“小姐留步!”萧家的开源典当行在这祈宁县城里算是一等一的大招牌,那摊主一听,立时就来了精神,追出来急急道:“你瞧我这老眼昏花的,小姐您既然是萧家的家眷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东西,我卖您了!”
说着便是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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