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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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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秦菁本来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她同时也怀疑了吴子川!

整个帝京,乃至于整个西楚,所有人都将她和吴子川之间的这段姻缘传为佳话,她这到底是做了什么?

成渝公主如遭雷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更没想到的是灵歌竟然真的听了秦菁指派,不由分说闯进内屋,床底下,柜子里,连带着桌上存放零散物件的丁点儿大的小木匣子都一并掀了个天翻地覆。

不过瞬间,好端端一个屋子已经面目全非,一片凌乱。

“成渝公主,可看仔细了?”灵歌道,唇角亦是和秦菁一样带了丝冷笑,“如果公主还是觉得不放心,奴婢可以帮您把屋顶也卸下来,仔细的瞧瞧,保不准驸马醉酒之后爬上去纳凉了!”

成渝公主指甲掐着掌心,脸上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半晌,才像是醒过味来——

她为什么要怀疑吴子川,为什么要怀疑和自己情深意笃的夫君?

她本来就不是蠢人,这会儿再被秦菁主仆二人冷嘲热讽的一激,马上就拐过弯来,自己这是被人误导了。

一个箭步冲回去,成渝公主扬手给了雪铃两个耳光。

她素来自恃身份,端庄得体,亲自动手教训奴才这还是第一次,而且下手极狠,雪铃脸上顿时就呈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

“你不是说驸马在屋里吗?人呢?”成渝公主怒不可遏的一挥手,“来人,给我抬板子进来,把这个巧言令色倒弄是非的贱婢给我往死里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是,公主!”

院子里有小厮一路小跑着下去抬板子,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上前,一左一右架了雪铃就走。

“公主!”雪铃惊吓之余惶恐大叫,大力推开两人,扑在成渝公主脚下去抱她的腿,“公主,奴婢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啊,奴婢跟在你身边多年,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奴婢的为人您也是知道的啊。试问,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奴婢怎么敢胡乱攀咬府上的贵人 ?'…3uww'而且——而且——”

她说着又满腹委屈的扭头去看秦菁,“奴婢和荣安长公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拿这种事出来嚼舌头?我走的时候驸马就在这里,是真的。”

“本宫现在就只问一句——你说驸马他人在这里,那他人呢?”成渝公主不为所动,事实上她一旦明白过来,也是个坚韧而强悍的性格,不会轻易被花言巧语所惑。

她再度挥挥手,示意仆妇们把雪铃拖下去。

雪铃狗急跳墙,抱着她的腿死活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哭喊,“公主,公主您信我,您要相信奴婢啊。至于驸马去了哪里,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奴婢走后,是荣安公主在这院子里,啊——还——”

她说着,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扭头看向一直靠在门边,连存在感几乎都找不到的广泰公主。

广泰公主碰见她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惶恐的情绪,仓皇就要后退,奈何她彼时已经抵在了门框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余地可以避让。

她不必像雪铃那样孤注一掷的盲目,明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把握了,怎么也不愿意再往里跳。

“还有什么?”秦菁看穿了她的心思,也没等雪铃开口就抢先一步反问道,“你是不是还要说,广泰公主当时也在这院里,她也可以证明大驸马曾经来过?还和本宫单独在这屋子里呆过?”

雪铃的确是想这样说的,但此时先机被人骤然占去,却是一时哑然,噎在了那里。

秦菁淡然微笑,走过去在广泰公主面前站定,款款说道,“那么广泰,就由你来说吧。你与成渝公主是亲姐妹,想必是不会偏帮着本宫这个外人来欺瞒她的。”

吴子川不在这里,而且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

“我——我——”广泰公主的神情有些怯怯的,紧紧贴靠在身后的门框上。

若换在寻常时候,她未必就会这么没定力,但是自从认清血泊里倒着的那人是常海林时,她却是已经六神无主。

此时此刻,她当真是巴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让所有人都看不见她,断不想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去指证谁。

见她犹豫,曾氏也终于忍不住的走上前来,焦急道,“广泰,有你皇姐和嫂嫂在这里,自家人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讲的?你倒是给句明白话,也让你皇姐安心啊。”

她倒是压根就没往歪处想,吴子川虽然多才,但楚奕她也熟悉,而且二皇子私底下常和她讨论朝中形势,对于秦菁是什么样的人,她多少也知道一些。

当初秦菁可是连楚风都看不上眼,谁信她现在会以一个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无缘无故跑到人家公主府上和驸马厮混?

雪铃尚且还带着殷切的期盼定定的等着广泰公主的统一战线。

广泰公主咬着下唇勉强定了定神,最后便是垂下眼睛,轻声道,“我一直都在隔壁的厢房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听见。”

事实上当时小厮扶着吴子川进来时候的动静她听到了,后来雪铃引着秦菁进来又故意提高了嗓门吆喝给她知道,但现在问题是捉奸没能拿双,她还能说什么?

“我就说嘛!”曾氏如释重负的抚着胸口出一口气,抬脚踹了雪铃一下,冷着脸道,“成渝,不是我做嫂嫂的说你,你也就是平日里脾气太好,身边的人也不知道管制的严厉一些,才让这些个欺上瞒下不识好歹的小贱人近了身。”

“真相大白”,成渝公主也是气的狠了,目色一厉就将雪铃一脚踢开,怒声道,“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公——公主——”雪铃摔在地上,整个身子都软了。

但是如今事情到了眼下这一步,她却很明白——

自己完了!

不管她翻不翻供,都是死路一条。

两个妈妈把她拖出去,外面小厮也搬了长凳和板子过来。

厚重的板子落在皮肉之上,啪啪啪的响声,听的人毛骨悚然,雪铃杀猪般的嚎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广泰公主一声不吭的靠在门边,雪铃每叫一声,她的指甲抠在门框上便更用力一分。

成渝公主满脸煞气,半分情面都不容。

曾氏听着,脸上却露出不忍的神色,走过去道,“这院子里头乌烟瘴气的,前头大嫂他们还都等着,还是先过去吧!”

成渝公主不置可否,心里却很明白——

诚如方才雪铃所言,她和秦菁无冤无仇,而既然她是栽赃陷害,那么背后必定会有主使。

现在,成渝公主不知道当查不当查!

查下去必定翻天覆地,但不查——

秦菁是怎么个态度姑且不论,可算是居然有人会把吴子川利用上,她自己本身就咽不下去这口气。

成渝公主沉默了一阵,然后缓缓抬头递给秦菁一个询问的眼神。

毕竟——

秦菁才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秦菁一笑,这一次也不拐弯抹角的装糊涂,眯起眼睛看着院子里正在行刑的太监,眼底竟然露出些许陶醉的神情来。

广泰公主倚在门边看着,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秦菁不语,半晌,估摸着外头已经有二十来个板子下去,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道,“行了,给她留一口气吧!”

她的语气平缓,声音也不见得多凌厉,院子里正在监督动刑的林管家听了,却是心头一凛,几乎是下意识的已经挥手喝止:“停!”

一声喊完之后才蓦然醒悟——

这荣安公主,不是他的主子。

成渝公主深吸一口气,走到秦菁身后,也看着院子里被打的去了半条命血肉模糊伏在地上的雪铃道,“在我的身边出了这样包藏祸心的丫头,是我的疏忽,今天的事,本宫应当给你一个交代。”

“成渝公主,本宫知道您为人公正,不会因为这丫头是您自己的家奴而偏私护短。可是眼下,咱们不妨先放下这件事不提,本宫倒还想问问别的。”秦菁从院子里收回目光。

成渝公主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解的看着她。

“咱们且不说今天到底有没有大驸马醉酒一事,毕竟眼下没有真凭实据,可是本宫的丫头被人轻薄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秦菁道,说着故意顿了一顿,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眼站在旁边的广泰公主。

广泰公主被她一个眼波横过来,心里突然一跳,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秦菁却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素手一指旁边正在被赶来的大夫服侍着处理伤口的常海林,“本宫现在要说的是这个人!”

成渝公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这常海林是常大学士的嫡亲孙儿,事情闹到这般,已经是注定不能草草收场了。

成渝公主皱眉,对雪玢吩咐道,“去,马上叫人去常大学士府上,请个能主事的人来。”

“是,公主!”雪玢应道,急匆匆的转身出了院子。

秦菁也不阻止,反而扭头对灵歌道,“现在在帝京这里,我们还是客人,有些事本宫也不好喧宾夺主,你去差个人请太子殿下过来吧!”

“是!”灵歌点头,转身就走。

找了太子殿下过来,这便是要把事情闹大。

虽然荣安公主的这个丫头受了委屈,但毕竟也只是个丫头,真要因为这事儿闹的满城风雨,势必要得罪常家的。

曾氏和成渝公主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曾氏急忙一步上前将灵歌拦下,陪着笑脸对秦菁道,“六弟妹,今天这事儿是让你的丫头受了委屈不假,可好在是发现的及时,没闹出什么大事来。明日便是您和太子大婚的好日子,他现在必定忙的很,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是不是就暂且不要惊动他了?”

言下之意,横竖你们也没真的吃亏,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本宫的丫头吃点亏不算什么,可是大驸马的客人被无故打伤了,本宫怕是苦主的家人回头不饶我。”秦菁笑笑,仍是对灵歌使了个眼色。

灵歌于是不再犹豫,对曾氏福了福,快步出了院子。

成渝公主斟酌了一下,终于也还是没有让人去拦。

今日这事儿出在她府上,她本来就是理亏,而且常家人那边,一会儿来人的态度,她也着实不好揣摩。

秦菁看她妥协,脸上的表情也未见轻松,反而愈发凝重的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怕是得要麻烦公主您亲自走一趟了。”

公主府里下人无数,有什么事是得要成渝公主亲自去办的。

成渝公主皱眉。

秦菁的目光落在昏死在旁边的常海林身上,然后像是有所避讳的拉着成渝公主的手将她扯到旁边,低声道,“有些事,你我插手都不方便,还是烦劳大公主亲自走一趟,去宫里请了皇后娘娘过来做主吧!”

成渝公主怔了怔,一时有些不解其意,目光犹豫不定的在众人身上走了一遭,突然“呀——”的惊叫一声,脚下险些一个踉跄:“你——你是说——”

其他人都没有听见秦菁之前所说的话,只见成渝公主白着脸,神色古怪,死死的拽着秦菁的手,一脸的惶然。

秦菁不可能认识常海林,可是常海林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不由分说就对屋子里的人动手动脚?

这——这——这——

她不敢再想下去,眼神慌乱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本宫承认自己不是个宽宏大度的人,所以这件事我一定要个水落石出。”秦菁道,语气不容拒绝,“事关皇室清誉,所以——是非曲咱们直姑且不论,还请大公主代为走一趟吧。”

秦菁摆明了不肯罢手,而成渝公主虽然不信她传递过来的讯息,也终究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

半晌,她一咬牙,“好!”

言罢,撇下众人急匆匆的提了裙子出门,临走还对院里林管家冷冷的吩咐了一句:“把府上给本宫看管好了,让人去前院后院都知会一声,就说本宫现在有事出去一趟,让他们在府中稍后,等着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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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鉴于最近更新不固定,让妹纸们都辛苦的刷新,某岚良心发现,昨晚熬了熬,把进度赶上来,如果不出不意外的话我以后还尽量保持在下午3点更吧~

ps:让灵感大神保佑我不卡文吧orz~

卷五:江山不悔 第十六章 反客为主

成渝公主火急火燎的一走,一院子的人都明显有些无所适从。舒咣玒児

林管家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命了两个小厮分别去前后两院传信。

屋子里,曾氏显然是对成渝公主的去向十分好奇,一边狐疑着往院外张望一边挪到秦菁身边道,“你刚跟成渝说了什么?她这是去哪里了?”

“二皇子妃稍安勿躁,成渝公主不是说了去去就回吗?”秦菁微微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瞧了眼一直僵立在门边的广泰公主,然后才是慢慢说道,“大公主府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咱们这些客人还是不要随便插手的好,等着吧。”

曾氏哪有什么不明白的道理,谁都不傻,仅是凭雪铃那一个丫头能成什么气候?

她敢诬陷大秦的公主?西楚未来的太子妃?

既然秦菁口风紧,死咬着不说,曾氏也不好强求,便叫人上了茶,招呼了广泰公主一并坐在正屋里头等着。

广泰公主端着茶碗静坐,始终垂眸不语,连唇色都隐隐有几分发白。

虽然她不知道秦菁和成渝公主说了些什么,但是只就之前秦菁几次的明示暗示,她心里也多是有数——

今天这事儿,怕是不得善终了。

曾氏担忧的看她一眼,“广泰,你怎么样?可是受了惊吓?要不让人先扶你去旁边的厢房里歇一歇?”

广泰公主谨小慎微的日子过惯了,众所周知是个胆子小不担事的,却只有秦菁不以为然。

她自幼长在宫廷,和曾氏这些半路嫁入皇家的皇子妃不一样,她很清楚宫里长成的女人的韧性。

就如同当初的蓝月仙一样,眼前的广泰,越是在那样卑微狭小的缝隙里求得了一线生机,内心里的强大,才是外人谁都没有办法预料到的。

眼下的这个情况,虽然常海林还昏迷不醒,但哪怕是和他同处一室都让广泰公主觉得如坐针毡。

曾氏此言无疑是正中下怀。

“好——”广泰公主虚弱的应了一声,慢慢把茶碗搁在桌上就要起身。

“广泰!”秦菁就势一把按下她的手。

她的指尖细腻而略带了几分凉意,落在皮肤上,明明是极其清润温和的触感,广泰公主却觉得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过一般,猛地一个机灵,险些将手边茶碗撞翻。

秦菁笑意绵绵的看着她,温声软语的劝道,“现在成渝公主这里正乱着,可别是还有些不三不四的人物潜在暗处,依照本宫看来,你还是留在这里,和我们呆在一起比较稳妥些。”

她不确定,除了这常海林和雪铃之外,今天这个局里面,广泰公主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又怎么能给这女人一个可能去与人串供另寻出路的机会呢?

广泰公主似乎也是明白秦菁有意防着她,死咬着下唇,使劲垂眸不去和她对视。

旁边的曾氏闻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话说的也是,反倒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眼下这里正乱,还是大家呆在一处安全些。”

“是,还是嫂嫂们考虑的周到。”广泰公主小声应道,使劲低垂的眼眸之下却隐隐透了丝幽光出来,不巧又被压下去的浓密睫毛盖住。

秦菁侧目看一眼稍远处还在给常海林处理伤口的大夫,抬手招呼了一个婢女近前,吩咐道,“正好这里有大夫,广泰公主方才受了惊吓,去请大夫给公主开一贴定惊安神的药,煎了送过来。”

“是,殿下!”那女婢应道,走过去把秦菁的话对大夫说了。

之前对付常海林,灵歌下的狠手,他的伤口又在头发底下掩着,并不十分容易处理。

“知道了知道了!”大夫本来就焦头烂额忙的一身是汗,性情难免有几分暴躁,但是碍着对方达官贵人的身份,也不敢怠慢,就着婢女准备的纸笔潦草的写了张方子甩给她。

那女婢捧了方子出门。

屋子里三个人各自坐在椅子上,秦菁什么也不肯透露,曾氏也识趣的一字不问,广泰公主更是没有理由说话的一个。

好在旁边有那大夫在不住的忙碌,否则当真是连心跳声都遮掩不住。

不过她们这里也没能冷场太长的时间,林管家的人去偏厅传了成渝公主的口信之后,不多时刘氏和吴氏等人也都循着血腥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院子里趴着个皮开肉绽的婢女雪铃,屋子里一滩血来不及清理,椅子上还歪着个半死不活的常海林。

就在这样血腥味浓烈的环境中,厅中三人神色各异,居然——

还能镇定自若的品茶?

广泰公主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二皇子妃曾氏,虽然一眼看去气定神闲,眉心那里却有个小小的褶皱,明显是在硬撑。

所以虽然说是镇定,三人之中真正镇定着的,也就只是秦菁一人。

“这又出的什么幺蛾子?这前后才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就没个人样了!”吴氏才刚走进院子里就先嫌弃的掩着鼻子瞥了眼雪铃。

随行而来几位郡主里头不乏年纪稍小些的,当即都被吓的面无血色,畏畏缩缩的在人后一声不吭的跟着。

刘氏先是不语,待到进了屋里见着脸色惨白的常海林才是突然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拧眉道,“这不是常大学士府上的三公子吗?怎么弄的这是?”

曾氏下意识的从茶碗里抬头去秦菁,这整个事件怎么也算是因秦菁而起,而且这荣安公主看着又不是个怕事儿的主儿。

曾氏原以为秦菁会解释,但无奈她盯得人家眼睛都要抽筋了,秦菁却自始至终垂眸饮茶,完全是一副“我又不是这里的主人,你们有事别问我”的事不关己的从容表情。

“二嫂,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回事?大公主呢?说是让咱们等,她这个主人家却是人也不见了?”吴氏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急急地一再追问。

曾氏被她逼着没办法,只好含糊着答,“府里出了不省心儿的奴婢生事儿,成渝说是有事出去一趟,没见这里还有病人吗?你也别吵吵了,先坐下来喝杯茶,等着吧!”

吴氏问了一通一无所获,冷哼一声,讪讪的坐下。

皇子妃们一并入了座,随行而来的各家郡主姑娘们则是三三两两的站在了后面。

不多时,院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众人如蒙大赦,急忙扯长了脖子往外看去,本以为是成渝公主回来了,但片刻之后进门的却是常家大夫人蒋氏和身边仪态雍容的嫡小姐常芷馨。

两人被小厮引着一路匆匆而来。

成渝公主派过去送信的人并没有多说,只道是三公子在公主府上出了点事让来个看看,却不巧正赶上常大学士父子被楚明帝宣进宫去议事了,这便是蒋氏过来。

蒋氏带着女儿进了屋子,骤然一见满堂高坐的锦衣华服的皇室女眷,先是一阵惶然,屈膝下去拜了拜,“臣妇见过各位皇子妃,广泰公主金安!”

她不认得秦菁,所以称呼上头便是自动省去了。

曾氏的热心劲儿一上来,刚要开口提醒,却被吴氏欢快打断。

她是巴不得有人看不见秦菁,什么大秦公主,什么未来太子妃,大家明明都是皇家的媳妇,她就是不乐意被人压一头。

“常夫人还是免了吧!”吴氏一笑,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就着手里捏着的茶碗盖子兰花指一翘,指了指远处昏迷不醒的常海林道,“您家三公子在那里,夫人还是先去瞧一眼吧!”

蒋氏进门,先是被这群花枝招展的女眷晃花了眼,反而没有注意到被安置在角落里的儿子,此时扭头看去,却见儿子一脸惨白毫无生气的歪在那里,哀嚎一声就甩开扶着她的婢女扑了过去,“林儿?林儿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醒醒啊!”

常芷馨勃然变色,也要跟过去看她三哥,却不想刚跑了两步就正好一脚插在地上不及收拾的那滩血水里面。

因为跑的急了,她脚下的力道踩的有些偏重,一脚踏上去溅起一片的血点子,把坐的近了的吴氏和刘氏两人扑了一裙子。

“你干什么呢!”吴氏勃然大怒,将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搁,就气急败坏的跳起来收拾她的裙子。

常芷馨吓的白了脸,但再转念一想——

这些是不是都是她哥哥的血?

这念头划过脑海,她脑中嗡的一下,突然就整个儿炸开了,也不去管吴氏的责难,怒声道,“是谁伤了我哥哥?为什么把我哥哥伤成这样?凶手在哪里?”

在场的人虽然不少,但除了那些守口如瓶不敢乱说话的下人之外,仅剩的知情人就是秦菁、曾氏还有广泰公主三个。

常芷馨一声清音吼过去,声音都有点发颤,可是——

没人回她的话!

所有人不是垂眸喝茶作掩饰,就是目中无人根本不去理她。

只有蒋氏被她一声惊醒,哀嚎一声,涕泪横流的扭身问道,“到底是谁伤了我的儿子?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伤了我的儿子?给我站出来!”

没有人说话。

常芷馨一腔怒火,愤恨的扫视众人,却发现连最该发言的广泰公主都沉默以对,完全不理她三哥的死活。

别人她是不指望的,这会儿便是两步奔到广泰公主面前,气急败坏的扯了她的袖子道,“公主,到底是谁把我哥哥伤成这个样子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广泰公主暗暗咬牙,却是恨不能马上甩开她的手。

她和常家人之间的关系是秘密,半分都不能透露!

常芷馨这个没脑子的,大庭广众之下,在场的这么多人里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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