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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生,轮回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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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离走后，叶云馨思绪万千，从薛离来找她的情形看，东方瑞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放弃追到西魅国，是因为对她动了情？还是……
“夏之岚！”已经没有了睡意，叶云馨走出房间。
“是，大人。”
“我饿了。”
“是，属下马上叫人备好饭菜！”
“把秦淮叫来！”
“现在？”
“怎么？不行？”叶云馨侧头漫不经心地问。
“是，属下这就去。”夏之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不满，虽然对之前试探到叶云馨的表现还算满意，但对这个江慕新十分信任的女子，他还是颇有微辞。
在晋城的时候，那么安分温顺，才赶路的几天，突然就变得如此强势霸道了，伪装的真不错，这个时间，说要见谁就要见？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白天干什么去了，鼓捣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难道……殿下是中了巫蛊之术？想到之前叶云馨交代让他准备的东西，他不禁大胆猜测。
“下官参见大人。”
“起来吧，我有些事想问你。”叶云馨专心地吃着菜，并没有刻意看向秦淮。
在城门口的的时候，那么多人迎接她，只有这知县一脸不屑的态度，似是十分不情愿同流合污，阿谀奉承，可能因为官职低微，不得不为，想来是个大公无私的好官。
“是。”
“我不想听冠冕堂皇的好话，实际情况是怎样，你照实说。”
“……”秦淮低头，有些踌躇。
不是担心自己会因此获罪而丢了性命，只是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否真心为了百姓，虽然心里一万分希望叶云馨是个廉洁为民的钦差，可就这么把实情说出去，到底能不能保证她不是为了将表面功夫做得更加天衣无缝才问的？如此害了百姓，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不想因为绕了太多弯路而导致原本可以得救的百姓无辜丧命，想必我来之前谢开早已命你做了不少场面功夫，孰轻孰重，你还是掂量清楚！”叶云馨换去刚才的散漫，毕竟这是性命攸关的的严肃问题，秦淮若不放心她，必会有所隐瞒。
“如此，就希望大人千万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秦淮抬头，目光奕奕地看着叶云馨。
“一定！”叶云馨斩钉截铁。
得到叶云馨如此坚定的回答，秦淮当下心一横，不再犹豫，为了那些无辜百姓，就算他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也值得赌一把，将自己所知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
一个多时辰，秦淮详尽的阐述让叶云馨听得是震惊不已，不得不说谢开还真是个人才，若非秦淮事事亲力亲为，可能都无法如此知根知底，更不用说叶云馨将要治理洪流，会因为错误的表象做出多少错误的决策，更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难怪曾经历史上和嶙龅侥前阄桓呷ㄖ兀∈敲髦霸嗤鞣ɑ拐鲆恢谎郾找恢谎郏灰蛭馐兰渫蛭锒祭氩豢囊桓鲐ü挪槐涞墓媛桑蔷褪瞧胶猓挥姓词盗Τ趾猓桓鍪贝拍馨捕ǎ实鄄拍馨蚕硖剑劣诎傩盏乃罨鹑龋蛐碚娴拿荒敲粗匾呶坏娜酥厥拥闹挥薪峁眩勒嫦嗟娜从涝独床患翱冢孕豢歉鼗词侵兀浚�
“这只是你所知道的一切，还是这便是全部？”越到最后，叶云馨越不能有半点懈怠，因为她的每一个决定都系着条条人命！
“府尹大人将此事全全交由下官处理，应该没有做另外的准备，就算有，出入也不会太大。”
“哦？你为何如此确定？要知道，你一句应该，可能就有人因此丧命！”
“下官明白此事关系重大，所有施工部署的人都是下官府衙派出，而且从不曾离开现场，若有任何变动，他们都会立刻通知下官。”
“很好，你现在便带我去洪灾区域！”叶云馨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病毒实验标本，还没有出现明显的效果，不过等处理了洪灾的问题，这里也该差不多了！
“是！”秦淮顿了一下，坚定道。
天色还有些暗沉，叶云馨十分严肃地交代夏之岚守在她的房间里面，在她回来之前，一刻不许离开，出了任何纰漏，定斩不赦！
虽然夏之岚武功不错，可是他在楼下守卫的时候，薛离仍然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她的房间，难保不会有其他的破坏者武功高强。
出了门，叶云馨不禁打了个冷颤，现在的气温已经降到零度左右了，受瘟疫折磨的百姓饥寒交迫，肯定更是苦不堪言，当下加了件披风，不再磨蹭，跟着秦淮向洪流灾害的方向走去。
秦淮说，受到侵害的灾民有数千之多，可是街道上流离失所的人却寥寥无几，若不是担心处理的太干净会引起她的怀疑，恐怕连这些人都不会留在城里！叶云馨眼底的愤怒狠狠一沉，官员都这般铁石心肠毫无人性，她是否也要不择手段让他们试一试家破人亡的苦痛？！
“这些人每日露宿在外，你们都是不管不顾吗？”叶云馨忍不住问。
“每日午时以前会派发一次稀饭和馒头。”
“这些管一日？”
“嗯，没有多余的人手去照顾他们。”秦淮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那被驱赶到郊外的人呢？这一顿都没有吗？”
“……没有”秦淮沉默了片刻，应声道。
有的时候，人若不是身临其境，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就像叶云馨，进城之前对灾情有多严重已经了解，却仍然没有太多感触，可是现在看到这些，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还蓬头垢面、衣不敝体，蜷缩在一起夜宿路边的百姓，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抽痛，更无法想象那些被强行困在郊外的民众该有多惨，有些人被她们的脚步声惊醒了，却也只是漠然地看一眼，然后将手臂更加抱紧一些，继续睡去，也许知道不会得到救助，也不抱任何希望，运气好说不定睡着了梦里会有酒菜和棉被。
她不是救世主，可仅凭那一点点人与生俱来的良心，她决心一定倾尽全力帮助她们！
“大人，不能再往前了，会有危险。”
“无妨，你在这等我！”
经过了一路的惨淡，叶云馨内心震撼太大，到了堤坝前，那一份决心将她的畏惧硬生生压了下去。
走上已经加高了几米的堤坝，脚下暗涌不断，不安分的水浪似乎窥肆着，随时准备吞没她。
叶云馨皱起了眉，这些水若不能出去，就算将四周围得再高也于事无补，下一次暴雨狂风，何愁水患不起？
“给我一份这附近的地图！”退回到秦淮的身边，叶云馨神色严峻。
“是。”
37。…第三十七章 困难重重
叶云馨没有回驿馆，直接在堤坝附近的安置点研究附近的地势。
只有西北方地势较低，而且居住人相对较少，若能将水流从那个方向引出，损失自然最小，只是……那么高耸的一座山，如何让它凭空消失？没有沉香的开山斧，只能靠愚公移山的蛮力了……
“秦淮！”既然有了方案，就尽快执行，不然纸上谈兵很多实际问题都很难预测到。
“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多召集点人，去西北方外围凿山，若有百姓愿意前去，付双倍工钱，同时把山下居民转移，每户补贴五十两银子。”
“凿山？”看到叶云馨一本正经的样子，秦淮很不想质疑，只是这个工程……除了劳民伤财，近期似乎没有任何可观的成效可预见。
“是，有任何问题立即禀告我。”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不论叶云馨做出怎样让人难以理解的决策，只要她是在为百姓解决问题，秦淮都会义无反顾，毫无怨言去执行。
晚上没有睡好，又一直忙到现在，叶云馨又累又饿，可是还不能去休息。
秦淮照叶云馨的意思把人安排好便立刻来告诉叶云馨，进帐却见叶云馨累的睡着了，眉头微蹙，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实属不易，让她休息一会吧。
“秦淮，都安排好了？”
秦淮刚要退出，叶云馨却正好醒了，虽然只睡了这么一小会，但精神好了很多。
“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带我去隔离瘟疫的地方。”叶云馨起身。
秦淮开始有些佩服这个女子，看上去那么柔弱，做起事来却独立果断，不怕苦累。
驱车半个时辰才到了隔离的郊区，还未下马车叶云馨就听到阵阵痛苦的哀嚎，无助的哭喊……
下车后，看到的情形更加惨烈，官兵奉命守在这里，可是谁不怕死？他们生怕被传染，根本就不用手去碰那些病人，他们用手上的兵器将病死的人拖拽上板车，然后拉到一百米外的空地焚烧，甚至有些奄奄一息还未断气的人也被丢了过去，刀枪无眼，可怜那些受瘟疫迫害的病人还要被如此残害，身上的血迹伤痕和干涸的脓水触目惊心。
“叫他们住手！”叶云馨看到那些无力反抗，只能逆来顺受等死的人可怜可怖的模样，不知作何感想。
“住手！谁让你们这样的？！”
被秦淮怒喝，官兵都有些不满之意。
“平常不都是这样的吗？把我们放在这破地方，守着这些人，说不定几时就被传染了，发点牢骚还不行？要做样子给她看，干嘛不好吃好喝把这些人供起来？！”一个脾气有点火的官兵出头道，挑衅的目光直直地对上叶云馨。
“很好，你说的很对，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从现在开始你就不需要守在这里了。”叶云馨语气温和，看不出半分怒气。
“真的？”看到叶云馨这样反常的态度，这个官兵却诚惶诚恐，不敢再嚣张了。
“本钦差的话，自然不假，你们这里所有的官兵，谁不愿意做了，脱下这身衣服，通通可以回家，本钦差绝不为难你们！”
话说明了，可却没有人敢应声了，不难猜想这些人平常是怎样仗势欺人的，宁愿冒险守在这里，也不愿辞去官职。
“没有人说话？现在可不是我逼你们留下的，既然是你们愿意留下，应尽的职责，不要再让我听到半句怨言，否则军法处置。”叶云馨依旧轻言细语，看不出半分情绪，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她可怕，军法？对这些常年养尊处优的官兵来说，谁吃得消？
“还不快回到各自的岗位去！”秦淮上前喝道，心下对再也不敢小覷眼前的女子。
依照叶云馨的吩咐，秦淮把带来的馒头都发给了这些病人。
“哈哈，你们真会做戏啊！”一民妇女打掉发给她的馒头，疯了似的笑起来。
“这位大娘，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们！”叶云馨起身走过去，捡起馒头再次递给妇女。
“啪！”一巴掌防不胜防打在了叶云馨脸上。
“大胆！”秦淮上前。
叶云馨挥手阻止，示意秦淮退下，抬头瞬间，敛去一脸无奈，早知道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可是这女人也忒泼辣了？脸火辣辣的疼，不用说身后一堆的人都在看她的好戏。
“大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你扪心自问，我们染了这身怪病，又无方可治，你们不是无时无刻不想尽快把我们处理掉，甩掉一身麻烦？还会救我们？天方夜谭！恐怕这馒头早已下了毒吧！”妇人眼里充斥着凛冽的恨意。
听到这话，拿到馒头的人面面相觑，犹豫之下，纷纷丢弃了手上的馒头，叶云馨神伤不已。
“娘，我饿……”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战战兢兢走过来，满是烂疮脓包的手死死地捏着馒头不肯放下，可是又不敢违背妇人。
“可儿乖，咱们不吃坏人的东西，你忘了爹爹就是他们害死的吗？！”妇人说着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小妹妹，你叫可儿？”叶云馨上前，半蹲在女孩身前，想换个突破口，想必是这妇人的男人因为瘟疫死了，所以她才如此恨……
女孩怯怯地看着叶云馨，还没来得及回应，妇人已经警惕地将孩子护进了臂弯，生怕叶云馨暗地伤害到孩子。
“有什么你冲我来，孩子什么都不懂！”
“大娘，我没有恶意，送来的馒头也不会有毒，孩子饿了，你别苦了她就是……”叶云馨起身，不由分说将手中从地上捡起来的馒头放在嘴边，吃了一口，直到下咽。
“大人！”秦淮紧张不已，馒头虽然没有毒，可是碰过那妇人的手，还掉在了地上，染了瘟疫怎么办？
“可儿，吃吧，至少这一个没有毒。”叶云馨温柔地将手中的馒头递给女孩，妇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盯着叶云馨，忘了阻止。
这一下，所有人都将地上的馒头捡起来，放心地吃了起来。
“大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所有事实我绝不隐瞒，也不会敷衍你们。”叶云馨十分真诚地说。
“哼，就算馒头没有毒，我也不会信你们！”妇人神色抵触，但语气中已有动摇。
“我知道，事情发生这么久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大家早已生出嫌隙，现在说要你们绝对相信，也不可能，但我会用事实证明我说的话！”
叶云馨说完转身离去，秦淮跟在身后。
“大人，怎么处理？”看着叶云馨脸上微红的巴掌印，秦淮以为她不会轻易放过那妇女。
“什么怎么处理？”叶云馨顿下脚步，没有意识到秦淮的言外之意。
“噢，对了，房子窗户都打开吧，在四个角落分别放一个小火炉，煮些醋，另外用艾草煮水，尽可能让所有人都洗个澡，换身衣服，原本的旧衣服全部烧掉。”
“是……”秦淮似有犹疑。
“怎么？”
“下官想知道，大人是否真有办法……”
“秦淮，我知道你的顾虑，事在人为，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但是能救回来的，我不会放弃，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在做表面功夫。”
“可是，突然对他们那么好，他们也只会觉得大人您另有企图，恐怕不会接受。”
“那就需要你去处理了。”叶云馨笑笑，脸上的红印都变得动人起来。
叶云馨交待把驱赶到郊外的所有流民都放回了城里，并安排食宿，当然所有开支都由夏之岚去解决，虽然名义上江慕新是让他来协助她，可从中自然不乏监视之意，自然也不会和江慕新断了联系，这点钱算什么？
可是习惯了被压迫的民众，对叶云馨的仁德通通存有质疑，觉得她不怀好意，一时间流言蜚语层出不穷，更加人心惶惶，好在秦淮物尽其用，将这些人安排去凿山，虽然剥削劳力，可有工钱又有去处，他们这才安心些。
叶云馨回到驿馆，看着渐渐有了明显反应的病毒，竟然有八个都是有效的！这让她惊喜不已，这一刻发自内心的兴奋让她忘了伪装。
“这些究竟有何用处？”夏之岚看到叶云馨欣喜的模样，担心地问，若只是单纯地治好了那些瘟疫还好，就怕连人心也控制了。
“带着这些跟我走！”
叶云馨没有回答，现在的她急着把那些人从病痛中解救出来，没时间解释给夏之岚解释。
依照叶云馨的吩咐，这几天死的人寥寥无几，一开始大家虽然都有些抗拒，但看到希望以后，活下去的意念强了不少。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能治瘟疫的药我已经配制出来了，很快你们就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
本以为他们会踊跃尝试，可是众人看到叶云馨手里自制的针筒和身后随从拿着的不知名液体又恐惧了，没有人肯带头。
“不用了，我们只需要每日用艾草水洗浴，很快就能好了！”一个感染较轻的男人冲口说道，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让叶云馨火大不已。
“是，我们不用那个药！”
“如果有解药，怎么会现在才拿出来？！”
“……”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附和，叶云馨无语至极。
“大人，出事了。”这边问题还没有解决，夏之岚又上前在她耳旁通传。
“怎么了？！”明明不耐烦，可叶云馨不得不敛去所有情绪。
“几日凿山没有成效，那些人闹起来了。”
“让秦淮先稳住，我马上过去。”
“那这里？”
“你去便是，这里我自会处理。”
“是。”
38。…第三十八章 龙神幻阵
原本众人以为必死无疑，若有一丝希望必不会放弃，就当死马作活马医了，可现在看到了好转，大家都安于现状，不敢再轻易尝试。
叶云馨纠结不已，本来药效就不确定，现在所有人都如此抗拒，难道真要来硬的？？何况就算艾草水洗澡能缓解他们的病情，让这些官兵每日如此，他们怎会任劳任怨？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你们是认为我来历不明，还是对这药的配制心存疑虑？”纵使这些人如此的愚昧无知，叶云馨还是不得不耐心解除他们的防备。
一干人只是直直地看着她，谁也不接话，这让叶云馨觉得自己就像个做保险推销的。
“也许你们对我的来历心存顾虑，虽然我在天眩ご螅杀暇故俏鼢裙ヅ那咨λ滥忝嵌晕壹坛惺ヅ话俸Χ抟焕粑椅扌木饶忝牵罂勺饶忝遣∷溃斜匾量嗟乩椿乇疾ɑ共惶趾寐穑亢慰觯粑乙晃奘谴Γ噬匣崤晌依凑饫锫穑俊币对栖翱晌绞强嗫谄判摹�
“至于这药的配方，更加毋庸置疑，那是神医慕容雪亲授给我的，虽然可能因为我的制作，药效多少会有偏差……”
“我愿意试！”叶云馨的良苦用心终于看到了成效，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给她一巴掌的妇女，若她肯带头，叶云馨那一巴掌也算没白捱了。
叶云馨松了口气，做好准备给妇人肌肉注射，这里的条件有限，不能血液注射，不过古代人的抗药性应该不是很强，药效应该不会太差。
“等等……”临扎针前，妇女出声道。
“有话你说。”叶云馨停手，真是有求必应。
身后的官兵都有些忍无可忍了，早些救了这些人，他们也好解脱，不然全部死了也不错，奈何这些人就是一拖再拖，诸多条件和要求，而眼前的女钦差对他们是狠得不留余地，却对这些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人不知道哪来那么好耐性！
“我不指望你能救活我，再说我一把年纪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把命卖给你，只希望你千万要治好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小……”妇女满脸忧伤，眼眶又溢满泪水，看向那在熟睡中的女孩。
“我答应你，你们都会好的！”叶云馨信誓旦旦，虽然有些人会对青霉素过敏，但现在皮试显然不现实，只要这妇女治好了，其他个别牺牲在所难免，何况现在已然穷途末路别无他法了。
真有人愿意试了，叶云馨又不淡定了，生怕自己就这么把人给弄死了。
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怕什么来什么，约莫三分钟，眼前的妇人呼吸急促，面色发青，身体时不时抽搐，连意识都模糊起来，明显重度过敏。
叶云馨眉头紧蹙，只能自认倒霉，青霉素对瘟疫病毒的效果不会那么立竿见影，这些人看到的只会是这药让妇人成了这样，谁还敢试？
没工夫去给这帮惶恐不安的人解释，叶云馨开始了急救措施，顾不得天气有多冷，将妇人抬到外面通风的地方，替她扎针，掐人中。
叶云馨扶着妇人，任由夹着细雨的冷风刮得面生疼，陷入沉思，秦淮那边不知道情形怎样了，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决这些层出不穷的问题？小说里的女主处理问题通常不都是一帆风顺吗？为何到她这里却感觉有心无力，举步维艰？还顺带连累了慕容雪神医的名号？呵……叶云馨不禁自嘲一笑。
神？！突然一道灵光划过，虽然这是禁术，现在也别无它法了。
叶云馨将妇人交由官兵守着，要他们寸步不离，时不时喂些温水给她喝，只要缓过来了，也不至于丧命了，只是目前情况不容乐观。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愈来愈密集的细雨，倒是天时地利了，叶云馨将注射药物的事暂时搁置，依照周围地形忙碌起来。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叶云馨疲惫不堪，这么大区域的布阵极耗精神力，可是她还是没有时间耽搁，要尽快赶去去石山那边去。
“我知道现在大家对这药心生恐惧，可是那位大娘还在昏迷，说不定是旧疾复发也不一定，试药一事就暂时搁置，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心一意救大家，绝无二心，若有意外也是我不能控制的，但如果因为我的失误害死了大家，我绝不推卸责任，为你们陪葬！”叶云馨一番话义正言辞慷慨激昂，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信任。
“那是，等我们死了，你不陪葬又有谁知道？！”
“你们做官的就只会说官话鬼话！”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说到做到！”叶云馨不再管他们信不信，转身离开，她的脾气已经够好了！
到石山附近的时候，夏之岚正用武力解决暴乱，叶云馨没有急着出面，就算现在去也是误会重重。
叶云馨看了看天色，等她布好阵就差不多天黑了，时间刚好来的及。
做好一切准备后，叶云馨终于出面了。
“大人，您总算来了。”秦淮上前。
“放了他们！”说话都显得有些无力。
“终于见到这位替我们解脱苦难的大官了，与其没日没夜操劳过度，你不如由我们在城外自生自灭了！”语气无不讽刺。
“难怪会想去解救我们，用人唯亲，劳苦为民是你们的为官准则吧！工钱？哼，说的好听！”
“是，怪我们当初瞎了眼，怀了一丝侥幸！”
“……”众说纷纭，矛头通通对准了叶云馨。
叶云馨看向夏之岚，想听他解释，为何工钱会没有发放。
“大人，这些人如此不知好歹……”
“夏之岚！”叶云馨怒了，声音不大，却怒气十足。
“每一笔工钱都记录在册，属下只是不想耽误工事。”夏之岚侧头，心里有些不满。
“你们应得的，我一分不会少给，只是确实人手缺乏，绝没有半点用人唯亲，还望大家忍耐一下，为解决涝患出一份力。”叶云馨情理兼并，动容地说。
“哼，还是不必了，我们宁愿冻死荒野，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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