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通眅夜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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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没问题。”他微微点头答应道。
　　于是我找了面墙背靠着坐了下来，并为了安全起见在自己的周围撒了一圈盐，然后不安的闭上了眼睛。
　　KACTK在我的面前站了一会也往我身边坐了下来，他伸手温柔的摸上了我的脑袋，忽然将我的头往他腿上按了下去。
　　我顿时有些惊讶的睁开了眼睛，KACKT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找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睡吧，我一定会唤醒你的。”
　　
　　“……那就拜托了。”我闭上了眼睛，心里悄悄嘀咕着：虽然很舒服，但是会感到羞耻啊。
　　
　　闭眼后觉得很累，背上的刺青又开始隐隐作痛，很快倦意就将自己席卷入梦境之中。
　　
　　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点一样往下坠落了下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地面上覆盖着一片雪白的院子中，一轮新月孤独的挂在夜空中，面前的破败古宅散发的腐木味依旧刺激着我的鼻腔。
　　不是上次的那个地方……
　　发现那老式相机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脚下，便弯腰将它拾了起来，摸着被常年腐蚀后显得斑驳的金属机身令人稍稍感到有些落寞。
　　很冷。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梦境中竟然在下着雪？
　　我茫然的伸出了手，雪花落到自己的掌心后融化成了水珠，那冰冷的触感真实的不像是在做梦。
　　看来又得重新进行搜索了。
　　
　　带着不安的情绪进入了古宅，尽管相机里已无胶卷，但拿着它的时候却会让自己安心很多，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惧怕着怨灵，终于再一次了解到无能为力的普通人的感觉了，不过我会找到信长大人的，一定。
　　
　　这间古宅的格局比想象中要复杂很多，好几个房间在之前自己并没有经过，我谨慎的一间一间进去调查了一番，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但意想不到的收获却是在里面竟然找到了一卷尚未拆封过的胶卷，刚好能够装进这台相机里。
　　“真是邪门了……”我心情复杂的嘀咕了一声，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充满怨灵的地方竟然能够找到用于除灵的东西……究竟是谁留在这里的呢？
　　沿着走廊找向通往上次见到的那个祭坛的房间，但令自己意外的是，在走廊镜头的台阶上，竟发现了埋头在双膝之间坐在楼梯上的泷川吉乃。
　　“……泷川？”我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并谨慎的端起了相机。这个女子在现实中确实已经死了，那么在这里出现的……除了是她变成的被困在梦境中的亡灵以外绝无其他可能。
　　“……”女子缓缓抬起了头，对上她的视线后我稍稍有些惊愕，她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之前见到的绝望与无助，变得像黑洞一般的眼睛中剩下的仅仅只有愤怒与仇恨。
　　她也变成恶灵了——
　　我立刻端起相机对准了泷川，她猛的从地上跃起，飞快朝我扑了过来。就在她快要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快门。
　　伴随着惨叫声泷川的身体站不稳的向后退了一步，大量灵子被吸入了相机中。
　　没用的，这种速度就算我闭着眼睛也能轻松躲开。
　　虽然很可怜，但她永远无法成佛了。
　　泷川的身边顿时又出现了三个小女孩的影子，黑影们将她包围了起来，然后缓缓朝我逼近了过来。
　　数量看起来不少呢。
　　我面无表情的再次举起了相机，果然我讨厌这种封灵方式……不能一骑当千，让人提不起力气来呢。
　　
　　伴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泷川的身体彻底化作无数光粒被吸进了相机里，照相机上那颗从刚开开始就一直发出红光的封灵石终于也暗了下来。
　　看来暂时是安全了。
　　继续往前走，在之前泷川坐过的地上发现了一把古旧的钥匙，我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去捡。
　　留给需要的人吧，我才不会去一个个的试钥匙孔……没有我打不开的门。
　　
　　再次找到之　
　71、刺青之声（四）　。。。　
　
　
　　前那个祭坛时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其他任何通路，我不得不放弃，打算去找其他通路。今天比往常顺利了不少，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见到那个样噩梦一样纠缠着自己的刺青女子，我只听叶明说她是仪式失败而造就出的恶灵，但对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却一无所知，尽管我认为知道事情的起因于结果有助于解决问题。
　　搜寻一无所获，信长仿佛不在这里了一样，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我通过几扇打不开的门，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发现通往地下的阶梯，这时自己却有些怔住了。
　　从底下隐隐传出了幼童稚嫩的歌声，又是那首恐怖的童谣，更深的怨念从下面涌了上来，冰冷与不安侵袭着自己的身体，让我几乎以为这是通往黄泉的道路了。
　　
　　……奈落之底？
　　忽然想起久世家的仪式就是在那里进行，那正是最接近黄泉的地方，人们甚至无法区分生与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进去看看，也许能够找到些什么。
　　
　　沿着狭长的阶梯往下走去，那歌声渐渐变得明晰了起来，让人愈发感到寒碜。而每走出几步，大脑中突然不时的出现了从来没见过的奇妙画面：一个拿着镰刀的老者突然出现在正对着自己微笑的男子的身后，毫不犹豫的把大镰刀刺入他的后背，男子的眼神中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缓缓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不是我的记忆。
　　我感到自己背后的刺青又开始隐隐作痛，奇妙的画面就像幻灯片一样开始不停的播放，无法停止。然后我看到了画面开始抖动，似乎记忆的主人想要拼命靠近男子，但却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动弹不得。倒在面前的男子随着流逝着血液一起，眼中的亮光渐渐黯淡了下来，只剩下站在面前表情狰狞拿着还在渗血镰刀的老者。
　　（不要……这一定是噩梦……我要醒来。）
　　突然间大脑中出现了一个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下一瞬间，所有的画面全部从眼前都消失了，我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门的尽头。
　　
　　然后我顿时悟出了。
　　
　　这是刺青女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本章啦，算是补偿上章看不到图的手机姑娘们吧，上一章算是送给大家了……




72

72、刺青之声（完）　。。。　
　
　
　　为了避免陆奥地区那黄泉之门被怨念冲破，久世家族会每隔一段时间举行刺魂之仪，让被选中的巫女以身上被刻满刺青纹身后被沉入奈落之底承担当地所有人的痛苦。
　　这一次在仪式快要完成之时，刺青巫女的恋人却偷偷赶来想见她最后一面，但由于仪式的不稳定性，她的恋人在她面前被愤怒的久世家主杀死，然后目睹了这一切的刺青巫女的怨念与愤怒爆发了，从而造成了“破戒”。
　　仪式失败了。
　　整个陆奥地区被卷入了噩梦中，从此这个女子便带着怨恨与绝望，独自一人行走在梦的狭缝之间，将思念亡者的生者不断引入黄泉。
　　我大概差不多明白了整个经过，但自己也并不同情女子，每个怨灵的背后都有一个非常悲惨的故事，生前经历的越多，死后爆发出来的怨恨就越大，也就越难对付。
　　但为什么久世家族明明建了封印刺青巫女的“狭间之宫”，却还是不断有人陷入噩梦中？
　　眠之屋的传说也是近几年来才风行网络的，我猜测也许是怨念太过痛苦与强烈，封印已经快无法维持了，要解决这些问题的话无非是再进行一次仪式加强封印，或者直接将她净化。
　　虽然我并不擅长后一种做法，但是封印之是暂时的缓兵之策，没有人知道下一次在什么时候刺青女子又会进入大家的恶梦中，我还是想试试将她净化，也算是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一个解脱。
　　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须先找到信长大人。
　　
　　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里面是个巨大封闭的地下石室，浅黄色的鬼火忽明忽暗，在房间的一头还有层石阶梯，连接着的石门微开，里面隐隐透出了青蓝色的光，似乎所有的阴冷气息都是从门的另一面传过来的，我顿时有种异样的预感，在门的对面连接着的，也许就是亡灵们的世界。
　　但即使如此，我也打定了主意要过去看看。
　　但是在踏入房间的那瞬，从微开的石门里忽然飘出了一个青蓝色的透明影子，伴随着出现的是可怕的哀怨与叹息声，照相机上的封灵石顿时发出了鲜红色的光。
　　浑身刻满刺青的女子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死亡、愤怒、痛苦，种种令人感到绝望的情绪从她青色的皮肤里发散了出来，吞噬着四周的空气。
　　来了。
　　无法使用阴阳师的退魔咒，没有任何可以牵制她的武器，但我不会在这里认输。
　　用肉眼捕捉着刺青女子的每一个动作，我毫不退缩地举起了手中的相机。
　　你应该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停留在这里，将活人们带入痛苦的噩梦中。
　　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相机上，提升胶卷的封灵能力，在刺青女子朝自己冲过来的瞬间按下快门键。她一点都不难对付，比起我以前遇到的鬼来说，她的速度简直慢到我闭着眼睛都能捕捉到的地步。
　　冲上前想给她来最后一击的时候，忽然间身体被一股阴暗压抑的气包围了起来，周围的世界变成了一片黑白。
　　糟了。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秒，身体竟然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这是恶灵最擅长的作法，制造出自己的空间然后将人类拖入到里面杀死，换一种说法……即是鬼打墙。
　　刺青女发出了一声怨毒的长叹，扭动着四肢蹒跚朝我扑了过来。这是在刺青女制造出来的世界，空间、时间、还有质量，完全由她来掌握，没有辅助道具无法迅速逃出她制造出来的空间，被逮到后只有死路一条！
　　我一边拼命往旁边跑去躲着朝自己追来的刺青女子，一边飞速的在心中念咒，间隔几秒之后周围的景况恢复了原状。
　　再次端起相机，刺青女子身影飘忽着隐匿在空气中，她的怨念充满了整个石室，不管在那都可以感知到她的存在，很难准确的抓准她的位置。
　　我小心翼翼的警惕着，然而很快自己的注意力突然又被眼前出现的人影打断。
　　……信长大人？
　　一个武士的灵魂缓缓经过我身边，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一步一步走进了石室最里面阶梯连着的那扇微开的石门。
　　“等等我！”我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想要丢下战斗追过去，但是这时那哀怨的诅咒般的声音再次进入了我的大脑，不知何时刺青巫女又出现在我的身后。
　　……看来不打倒她不行。
　　就算没有信长的帮助，我也不是个弱者，我不会总是依赖持有灵了。
　　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我冷静地端起相机对准她按下了快门键，手中的胶卷即将用尽，刺青女子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然后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身体散成了无数灵子被吸入了相机里。
　　那战栗可怕的诅咒声伴随着无数灵光，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结束了吗？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感知着四周，已经再也感觉不到那冰冷绝望的气息了。
　　悲哀的女人，我想。
　　
　　放下相机，信长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我皱眉望向那微掩的石门，对里面究竟有什么我抱着不安的猜想，也许就像久世家的传说一样，奈落之底就是通往黄泉之门。
　　但那又怎么样呢。
　　缓缓沿着台阶走了进去，原先做好了可能会看到什么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里面的景象震撼了。
　　门的里头是久世家族传说中的奈落之底——无数刺青巫女沉眠的地方。
　　残忍的仪式持续进行了很长的岁月，里面躺着几十具一眼无法数清数量的历代刺青巫女的尸体，充满了残忍，暴戾的气味，难以想象这些少女们生前承受了什么样痛苦。
　　而在祭坛的最中央，躺着之前如噩梦般挥之不去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刺青女，以及一个胸口被开了大洞的青年。
　　在她的记忆中我见到过，那是被久世家主杀死的男青年。他们躺在冰冷的祭坛上，四目相望，却无法碰触。
　　我皱眉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合上了他们的双眼。
　　晚安，噩梦已经结束了。
　　我在心里对他们这么说，然后顺着青蓝色光的地方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推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再次被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震住了。
　　
　　那是一条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长长的河，空气仿佛没有温度一般阴冷，湖中倒影着空中那轮巨大的圆月，波光粼粼，飘着无数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孔明灯。
　　没有信长大人，没有亡灵，这里除了我之外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这里……必然就是三途川了罢。
　　看到岸边停着的那艘船，我犹豫了片刻，往回走抱起刺青巫女和她恋人的尸体放到船上，然后用尽所有的力气把船往湖里推去。
　　去那个世界吧，你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个世界上徘徊了。
　　静静地看着船朝着河的另一岸飘去，但这时，身后突然涌现出无数的黑影朝站在水中的自己逼近了过来，我顿时戒备地举起了相机，但那些人影并没有像眠之屋时的那些亡灵们一样对我发起攻击，它们谁也没有停留，缓缓通过了我的身旁。一声声仿佛带着感激的“谢谢”回荡在这个虚渺的地方。
　　
　　都是灵魂被困在这里无法成佛的死者吗。
　　我悲哀地放下了相机，准备挪回岸上的时候猛然看到了经过自己的那个眼熟的身影，随着茫茫黑影朝着湖的另一头前行着。
　　“信……长大人！”我不顾一切地穿过亡灵们朝那熟悉的身影冲了过去，但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呼唤一样，随着亡灵们的影子一起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等我一下！信长大人！！”我声嘶力竭地朝他吼道，视线中除了那位大人的身影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呼喊声没有让任何一个黑影回头，但终于，那位武士停顿下了脚步。
　　
　　我知道他不喜欢与人太过近，但顾不得那些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信长穿戴着铠甲的胳膊，认真且坚定的注视着他说：“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将我视而不见，请不要走！”
　　
　　“…………”他没有说话，许久的沉默后缓缓转过身，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看着我说：“我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
　　“……为什么？”一种被抛弃的难受感从胸口涌了上来，我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酸涩，低头咬着自己的嘴唇说：“不是约束好了吗，要一起夺取天下……突然之间的不辞而别算什么？
　　为什么一直要无视我？您明明知道我一直在找您……也许对您来说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随从，但是对我来说您是其他人无法取代的最重要的搭档……我不想离开信长大人！”
　　
　　“阿翠。”
　　“……是？”
　　听到信长叫自己的名字这是头一次，我不由得有些吃惊，连悲伤的感觉都被冲散了。
　　“接下来你必须一个人往前了。”
　　他缓缓伸手摸上了我的后脑勺，动作并不温柔，更像是笨拙的安慰一般，将我的额头轻轻按在他的胸口。
　　“但是……”
　　“已经过了太久了，久到信长我几乎忘掉了那些人的样子。”
　　“……”
　　“信长我不需要无能的部下，你必须一个人变强。”
　　“……是。”
　　“哼哼哼……还真是要多谢你，这段时间以来我过得十分愉快。不过，我现在还是决定去地狱找那曾经背叛过我的那个男人。”
　　“信长大人……”
　　“汝无需牵挂，就算到了地狱，我也会成为王。”
　　“……我相信。”
　　“阿翠。”
　　“是。”
　　“不要让我魔王的名号蒙羞。”
　　“……是！”
　　
　　我几乎是哽咽着答应了他的所有嘱托，到最后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就像是个严厉的父亲一样，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缓缓松开了手，没有任何不舍的看了我一眼，毅然转身和黑影们一起朝着湖那边的另一个世界前行，再也没有回过头。
　　
　　我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伸出胳膊抹了一把不听话掉下来的眼泪。
　　我不能任性，不能强行拉住他不让他成佛，离开是信长大人自己的意愿，我尊重他每一个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空旷的河岸随着逝去的亡灵们的离开再度寂静了下来，整个地下世界再度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寂静，但却让人感到充满了希望。
　　
　　……再见了，信长大人。
　　
　　　


73

73、迷之章　。。。　
　
　
　　“青木君，请朗读一下本页的第三段。”
　　“青木君——！你在走神吗？”
　　“啊、对不起老师……Sheldon　said　he　is　not　crazy；　his　mother　had　him　tested……”
　　青木翠木然地站起来开始念课本，但心思完全不在教室里，这几天翠过得浑浑噩噩的，反应总是比平常慢了一拍。
　　
　　翠觉得自己没有流眼泪，从梦境的世界中醒来时候，看到KACKT正用手帕擦拭着她的脸颊，在对上视线后，KACKT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了一个宽心的表情微笑说：“看样子，已经不需要我来唤醒你了。”
　　“我没哭。”翠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倔强地扭过头吸了吸鼻子说道。
　　KACKT没有追问任何内容，只是微微笑了下说：“嗯，我知道。”
　　他出乎寻常善解人意顿时让翠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她甚至觉得这位歌手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糟，KACKT先生非常温柔。
　　很快他们撤离了那废弃的古宅，在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翠安静地注视窗外的景色发呆，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也许会以为她是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而事实上她却只是在失神而已，无法去想信长以外的事情，但同时却又不愿意去想信长。
　　然后恍恍惚惚的到了家，KACKT帮她开门送翠下车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背部留下刺青的位置已经不痛了。
　　诅咒消失了，带着对织田信长的思念一起沉入了三途川河底。
　　翠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然后勉强地扯起一个难看的苦笑，转身对KACKT先生道谢：“今天谢谢您了，再见。”
　　KACKT平静地注视了她几秒，然后微微皱起眉，略显担心的开口问：“你没事吧？”
　　“我很好。”翠依旧很有礼貌地向他鞠了个躬，但看起来神情有些麻木，公式化地再次道谢后转身回屋的时候，KACKT突然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翠的胳膊，动作连贯地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KACKT先生？”翠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顿时显得有些惊讶，竟也没有推开拥着自己的歌手先生。
　　“如果觉得难受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商谈。”KACKT把脸低了下来，轻轻在她耳边说：“这样坚强的翠君让我着迷，但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做的话，请不要客气。”
　　
　　“……谢谢您。”翠显得有些不自在的推开了KACKT，即时她可以面不改色地翻阅父亲的成人杂志，但在听到有人对自己说如此温柔的话的时候，还是感到不好意思了，几乎是笨拙地逃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也太暧昧了！她心里想着，但短暂的分神之后又开始强迫自己停止去想信长大人，以至于忘掉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到了第二天放课之后接到了Sam从美国打来的跨洋电话，她才想起自己自己因为刺青的诅咒而把Dean的事情抛之脑后。
　　电话里Sam的声音听起来很焦虑，
　　于是略带歉意地告诉Sam让他们来日本找自己，尽管找不到Lilith的下落，但据资料上记载时限到了的时候会有地狱犬出现将契约人的身体撕碎拖下地狱，她沉思了一下后告诉了Sam自己的想法：他们可以先试着干掉恶魔派来的地狱犬，然后引出Lilith现身，接下来一切都好办了。
　　“我明白，这就去买机票，大约明天晚上能到达日本……等我电话。”
　　也许是Sam太过担心Dean的事情，他难得表现的很失礼匆匆挂断了电话，如果是原来的话翠会感到很不悦，但现在她完全可以体会到这种为重要的人担心的感觉，于是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所以今天上学前翠往书包里除了装了除灵用的符咒外还藏了一把小短刀，然后为了不引人注目一整天都表现的十分低调，尽管如此，因为失去了信长后总是浑浑噩噩这点还是在上课时候表现出来了，翠始终无法集中起精神听学校的课程。唯一还算欣慰的是，学校的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似乎找到了新的猎物，他每天都在学校的天台上挑战一个金发的年轻男子，无暇来找翠的麻烦。
　　放课之后，翠匆匆收拾了一下书包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短发女孩突然凑了过来，一副害羞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翠瞥了女孩一眼问道，她记得这个女生似乎是并盛中学的校花，因泽田纲吉曾一大早在操场上裸奔向她告白，所以翠对她印象还算比较深。
　　叫做……笹川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