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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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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愕然,饱受相思?有了新人不忘旧人,她是不是该为他鼓掌?右手悄悄抚上左胸,依旧有些刺痛,可是,那又如何?

“我记得我在白都尉大人娶平妻前夜,亲自从令堂手中拿到有白都尉签名的和离书。”

一提及和离书,白逸扬似乎更怒,大声道:“我从没在和离书上签过名!”

何清君冷笑:“那是你的事,我只认得和离书上的签名是你的,和离书是令堂给我的。还有问题吗?”

白逸扬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眼底跳动着悲恸和丝丝深情,声音有几分哀伤:“清君,相信我,我真的没签过和离书。”

何清君被他脸上的情绪感染,心微微一动,轻咬嘴唇,“没有吗?那又如何?”

“清君,跟我回去。”那位昔时夫君双目深深凝视她,语气很温柔但很坚定。

何清君的心顿时软了一角,轻叹:“何必呢,回去,你置我于何地?”

白逸扬拉着她的手,眼里浮上笑意,“正妻的位子,一直是你的,清君,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何清君微微用力,欲挣出右手,却被紧紧攥住,她皱眉,暗运内力,使个巧劲,挣脱他的大手。

“正妻?!我何清君若是图个正妻之名,当初就不会留下和离书离开。”说着她嘴角浮起轻蔑的笑容,“我为什么要回去,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享齐人之福?”

手里失去了她的温软,他微微失落,抬目盯着她质问:“你不能生育,纪芙生了孩子还不是称你一声母亲,你为何不能大度一点?!我们一家和和气气地生活,不好吗?”

何清君冷眼睨他,冷笑道:“能不能生育得看身边有没有魑魅魍魉!白都尉,美妻在怀,就不要再把目光看向别处了!不管如何恋旧情,都掩盖不了背叛的事实!”

语毕,她绝决转身,飞身纵起,落在车辕上,冷冷看一眼南雪莹,南雪莹竟感到一阵头皮发紧,将头缩回车厢,玉手快速放下帘幔。

“何清君——”白逸扬在胡同口大叫。

何清君挥一下马鞭,叫道:“驾!”驱车绝尘而去,只留下白逸扬懊恼颓废的身影。

他盯着远去的马车,极为气恼,不解,为何她总是这般固执,这般绝情?想起他临走之前说的话,不禁疑窦从生?能不能生育得看身边有没有魑魅魍魉?这是何意?难道她并非不育,而是有人陷害?

疑惑生出,便似在脑里扎根,他毅然返回白府,决定调查当年之事。

第五十四章 遭伏击重伤

再说何清君驱车奔出数里,便后悔了,既然已经和离,两人再无挂葛,何必争一时之气,跟他说那话,白逸扬虽然话少,却也是个极聪明的人,若是有心,很容易令他起疑,若再因为此事,与他纠缠不清,不过徒增烦恼罢了。舒唛鎷灞癹

“驾——”

她发狠的挥着马鞭,自下堂而去后,众人的嘲讽,她几时放在心里过,为何却不能忍受他说自己不育?难道只是因为他曾是她的夫君吗?!

“驾!”

马鞭刚刚挥起,忽然七条黑影手持刀剑闪电般袭向马车上的她。

马车突然停下,似乎惊吓了车厢内的南雪莹,她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然后惊慌缩回车厢。

何清君暗咒一声,倏地拔剑,提气迎击出去。

七名蒙面黑衣人武功极高,应该都是顶尖的杀手!

何清君如燕般旋身再击,剑招看似无奇,实则后招变幻如繁星,对手越高,威力越的挥的淋漓尽致。

“扑通——”

“啊——”地两声惨叫,两名黑衣人受倒跌落地上。

何清君回头看一眼郡主的马车,还好,那几位黑衣人目标只在她,并不是那位绝色郡主,若是这位尊贵郡主受了伤或被掳走,她就算有两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反手出剑,只待再施杀手,却听到四王爷令狐瑜的声音:“哈哈哈,何护卫,本王说过,你要付出代价的!给我上!”

顿时,四王爷身边那六位高手如鹰般扑过来,若只是杀手,她尽可以痛下杀手,但是四王爷身边的高手,她却不敢轻易杀人,脑子里转过数圈,杀了他们,会不会给柳大哥带来杀机,会不会给摄政王惹来麻烦?

虽然明知,若她不杀他们,死的就是她!

就在此时,突然南雪莹在马车中大声尖叫起来。余下五名杀手看一眼车厢,三人暴起攻向马车。

何清君咬牙,一招玄机七式,剑如龙吟,刺向四王爷的一名护卫右胸,“噗——”短剑深入半尺,那名护卫重重倒地。

旋即回身,快若闪电般地攻向那三名杀手后背。剑招变换,又一名杀手后心中剑倒下,一名杀手回身截住她,另一人倏地钻进车厢,以剑抵在尖叫郡主的脖子上。

“住手!”

何清君一愣,手中的短剑停住不敢动,却忽觉左腹一凉,怒极回身,一剑将那名杀手斩于脚下,左手按住沽沽流血的伤口。她实在不知,郡主为何会突然大叫,是为了让杀手杀她还是劫持她?

“你再敢动手,我杀了她!”

何清君很想说,如果你敢杀就杀了她吧,可惜,左腹的疼痛已令她说不出话来,双腿跟着失了力道,跪到地上,右手短剑拄地,勉强撑住身体不倒下。

却听四王爷在身后不远处叫道:“给本王拿下她!”

何清君抬眸看一眼南雪莹,然后转头看向四王爷的五名护卫,一咬牙,左手迅速点了伤口周边几处穴道,她何清君可以战死,却不能睁眼等死!

短剑在地上一撑,身体借力飞起,剑尖晃动,使出一招玄机九式,如雷鸣虎啸般击向冲过来的五名护卫。

她不杀人,人便杀她!

“刷刷”数响,两名护卫倒地!

“何清君?!”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远处惊讶响起,“四哥,你在做什么?”

“摄政王……”何清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都好想拍手叫声好,他来得好,来得妙,来得真及时!

令狐薄如鬼魅般掠过来,身形晃动,双手挥出,四王爷余下的四名护卫受伤倒地。

他狭长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兴奋掠过眼前残存的杀手,右手挥出,一样物什飞出,众人甚至都未看见有东西从眼前飞过,就见挟持南雪莹的那名杀手眉间带着一点血红,“扑通”倒地。

第五十五章 摄政王体贴(一)

令狐薄也不理会受惊吓尖叫个不停的南雪莹,转身接住支撑不住倒下的何清君,将她拥入怀中。舒唛鎷灞癹

抱起她飞身而起,所过之处,余下的两名杀手吐血倒地,抽搐几下便找阎王报到去了。

“何清君,你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回宫!”那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却难掩温柔,令她听了一阵温暖。

令狐瑜和南雪莹呆呆望着令狐薄,既被他的身手吓呆,又被他从未表现过的温柔心疼惊傻,他是令狐薄吧,是那个一向冷峻寡笑的令狐薄吧?是那个被众人认为是断袖的令狐薄吧?

令狐薄再抬头,凌厉的目光扫过令狐瑜,冷冷地道:“四哥,这笔帐,我记着了!”

然后转后对南雪莹道:“郡主既然与瑜王关系不错,便请他送你回宫吧。”

令狐瑜愣住,却不以为然,他不信六弟能为了一个小小护卫对他如何。

南雪莹那张芙蓉面却是一阵白一阵青,正欲辩解,却见令狐薄脚尖一点,没了踪影。

令狐薄直接把她抱进自己的寝宫,小心将已然昏蹶的她平放在他寝殿的床上,然后转身急急宣太医。

片刻后,两名太医出现在他的养义宫,不敢表现半分惊讶,忙上前为她敷药包扎伤口,并开出方子,黄公公跟着太医去太医院拿药。

很快第一碗药端在令狐薄面前,令狐薄遣黄公公和小顺子门外候命。他将药吹凉,小心翼翼将扶起,左臂环住她削肩,支撑着她,轻声问道:“何清君,该喝药了……你能行吗?”

何清君双眼半阖半开,没了血色的嘴唇轻轻扯一下,似乎是想笑,却未笑得出来,“这点伤不算什么。”

令狐薄注视那苍白的双颊,见她努力想笑,却笑不出来,不由得眼角一酸,心下一阵揪痛,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很难受,他很不喜欢。

他轻轻喝了一口,抿下唇,笑着哄道:“不烫。”

何清君怔怔地看着他,忽觉有些心酸,他是摄政王,尊贵无比,丝毫不逊于皇帝,却屈尊纡贵为她试药,这让她如何感激才好?

她就着碗口,皱着眉头缓缓将药喝下,温度恰好,不过……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小几上的蜂蜜罐,挖了一勺送入她口中,笑道:“你身体还虚着,不论是麦芽糖还是别的糖都比较费力,就吃将就着吃点蜂蜜吧。”

入口的蜂蜜清香甜腻,立时掩盖了药的苦味。她抬眸看他,终于挤出一丝笑容,沙哑着嗓子道:“想不到……摄政王竟……如此会照顾人。”

令狐薄将她枕头放好,轻轻放下她,为她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掖好被角,才淡淡道:“若是有心,便什么都会了。”狭长凤目凝视着她,轻叹一声,轻轻低喃了一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何清君怔住,看向他,“摄……摄政王……说什……么?”

令狐薄将头扭向一侧,片刻后,转回,道:“虽是夏末,天气尚热,但你身上有伤,千万别发烧才好。”

“嗯。”

“你休息一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嗯。”

何清君闭上双眼,在伤痛和药物的作用下,很快沉沉睡去。

令狐薄用脚拐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静静守着她。

第五十六章 摄政王的体贴(二)

何清君昏沉着,睡睡醒醒,中间被令狐薄喂了碗香粥,便又沉沉睡去。舒唛鎷灞癹

当她再度睁开眼时,东方微亮,案台上亮着快燃尽的蜡烛,她竟然一觉睡到次日清晨?转目,看见令狐薄右手手肘撑在床边,手背支着下巴,那双狭长凤目紧紧闭着,似乎睡了过去。

她愕然,他一直守在床边?她不敢有所动作,怕将她惊醒,只是双目转动,惊讶地环视房间,这……这竟是摄政王的寝宫?!她竟然睡在摄政王的寝宫!

若让宫里宫外的人知道,她竟睡在了摄政王的床上,那些贵族千金会不会将她撕了?

许是他浅眠惯了,许是她震惊之下,抽气的动静大了些,令狐薄睁开双眼,惺松的眸子带着魅人的慵懒。

“你醒了?”

“嗯。”何清君随口答着。

“来人,给何护卫端碗热粥来。”令狐薄起身吩咐门外的小顺子。

黄公公在门外小心道:“摄政王,适才太后带着雪莹郡主又来过了。”

令狐薄冷哼一声,未理。

一会儿功夫,小顺子便端来了香喷喷的热粥,令狐薄一手取过粥碗,一手拿着小勺搅着。

小顺子忙惊慌道:“摄政王,这种事,还是让奴才做吧。”

令狐薄看他一眼道:“你下去。”

小顺子偷偷瞅瞅床上的何清君,摇了摇头,退出去。

待到将香粥凉到温度适宜了,令狐薄才放下碗,将她扶起,在她背后垫床软被,然后拿起碗,挖了一勺,轻轻吹温喂到她嘴边。

何清君顿觉汗颜,连忙道:“不敢再劳烦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属下自己来。”

令狐薄那双凤眸闪着寒光睨着她,淡淡地道:“张嘴。”

何清君气势顿时怯了,乖乖张嘴,香喷喷的香粥进了口中,滑入腹里。有生第一次被人男人喂食,还是尊贵无比的摄政王,她是该感激涕零呢,还是该伏地膜拜呢?

令狐薄一边喂着,一边看她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道:“以身相许如何?”

“噗——”口中香粥尽数喷出,她急忙掩唇咳着,义正言辞道:“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生命很可贵,请不要随地说笑话。”

令狐薄看了一眼溅在被上的粥渣,正色道:“本王从不拿终身大事开玩笑,张嘴。”

何清君无语张口,被迫享受他的喂食,忽然想起南雪莹的玉簪,忙摸向放在枕旁的腰袋,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玉簪不见了?”

令狐薄放下粥碗,随意地问着。

“是啊,我明明放在荷袋里的,若是打斗中掉了,我应该会发觉啊。再说这荷袋未破,银票尚在,为何独独丢了玉簪?”何清君慌乱的翻着布袋,南雪莹说那支玉簪很贵重的,这丢了,把她卖了怕也赔不起……越翻越怕,顷刻间,盗出的汗湿透了衣衫。

令狐薄看向她,“若是有人趁乱顺走了呢?”见何清君吃惊地瞪着杏目,便道:“若有人有心害你,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害我?你是指南雪莹?”

令狐薄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反而道:“你身体还撑得住吗?”

何清君轻按着伤口,笑道:“未伤及要害,撑得住。”

令狐薄点头,命小顺子将早上的药端来,不顾她的反对,亲手喂她喝了,又挖了一勺蜂蜜给她甜嘴,然后才道:“太后带着南雪莹来找过本王三次了,定是为了玉簪之事。何护卫,跟本王去会会太后。”

何清君紧攥着腰袋,她不敢。

第五十七章 将太后一军(一)

令狐薄睨她一眼,淡淡地道:“放心,本王若教她们得逞,也不用摄政了。舒唛鎷灞癹”语毕,将她轻轻抱起,送她回房,“换套干净衣服,换好后,唤本王一声。”

何清君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搔搔头顶,摄政王真的有问题,难道真想娶她?为了吴山银矿?可是,似乎又不太像……不管了,那些烦恼事,以后再说,眼前的危机才是实实在在的。

换好衣衫,摄政王进屋,便欲抱起她。

何清君忙即伸手顶在他胸前,虚弱轻笑:“千岁大老爷,属下自己能走。”笑话,若让南雪莹看见,不知给暗中给她多少苦头吃呢!她的命关系乐山上下十来张口呢,岂能随随便便丢掉?

令狐薄俊脸似乎沉了下,扶着她,冷肃的声音出口:“什么都不要说!”

何清君无奈闭上正要拒绝的嘴,任他半抱半扶地来到书房。

南雪莹与太后皆惊讶看着身体紧贴在一起的两人,令狐薄对她们和底下人的抽气声理都未理,径直扶她坐到旁边软榻里。

何清君只得无视掉南雪莹美目中的怨恨,顺从地坐好。

南淑兰面色不愉,问道:“摄政王,请问,你这是做什么?”

令狐薄走到书桌后,端坐好,淡淡地道:“本王的护卫保护郡主严重受伤,行动不便,本王扶她一把,有何不妥?”

南淑兰从椅上起来,徐徐走到何清君前面,站定,冷笑着道:“保护郡主?哀家倒要问问她,是不是内外勾结,夺我南家宝藏!”

宝藏?!

何清君猛地抬头,牵动左腹伤口,“啊——”地轻呼,额上瞬即盗是薄汗。

“怎么样?”

何清君咬牙转目,只见令狐薄已经站起,虽然脸上极力掩饰,但眸底泄露了情绪。当即努力扯出一丝轻笑,“没事。”

令狐薄黑眸睨她一眼,坐下,转向南淑兰,“宝藏?什么宝藏?”

南淑兰哼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椅上,伸手拍拍胞妹玉手,以示安抚。然后斜睨何清君,随意整理着袍袖,斯条慢理地道:“那支玉簪呢?”

何清君按着腹部,颤颤站起,吃力施礼,谦道:“太后,郡主,实在抱歉之至,那支玉簪……可能在打斗时掉了……”

南淑兰拍案而起,看一眼令狐薄,怒道:“你可知那支玉簪里藏着一张宝藏图?!你竟然说掉了,分明是与贼子勾结,私吞南家宝藏!”

说着转向门外,叫道:“来人!将这贱人押入大牢!”

门外似是她早已带来的侍卫队,听到命令,蜂涌冲进。

令狐薄缓缓起身,凌厉双目一扫,轻喝:“谁敢?!”

那侍卫队虽是太后的人,但碍于摄政王积威,不敢轻举妄动,目光齐齐看向南淑兰。

南淑兰冷笑盯着令狐薄,“怎么,摄政王还想包庇她不成?!”

令狐薄冷哼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道:“何清君,坐下。”锐利的目光睨向太后的侍卫队,“你们滚出去!”

侍卫队头领微微迟疑,看了看令狐薄,却见他眸光如剑,右手微微握起,似乎他们再犹豫片刻,便当即取了他们性命!摄政王的武功,他们是知道的,绝对会在眨眼间,将他们一个不留地杀掉。当下不敢再犹豫,带着众侍卫退出。

第五十八章 将太后一军(二)

令狐薄目光转回太后身上,似笑非笑道:“若何护卫私吞了南家的宝藏,倒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太后得意一笑,南雪莹脊背微微挺直,美眸扫过何清君。何清君则心下一颤。

却听令狐薄继续道:“不过,太后娘娘,先帝在位十余年,本王摄政数年,从未听说南家得到什么宝藏,难道南家竟怕朝廷分得一杯羹,故意隐瞒不报?”

南淑兰笑容一窒,脑里急速分析利害,瞬即,笑道:“这宝藏是南家祖上传下的,南家后人也是几十年前才得知,有这么一个宝藏。”

令狐薄点头,坐回椅上,不紧不慢地呷一口茶,目光一一扫过书房内诸人,装作看见何清君脸上的紧张,然后才缓缓道:“多少年前?”

南淑兰微怔,“是南家先祖在四十年前整理祖先遗物时才发现的。”

令狐薄睨她,淡淡地问:“也就是说,这宝藏在先帝前就有了?”

南淑兰微一沉吟,算计着,这宝藏是祖上留下的,又是先帝之前才发现的,朝廷总不能再想法来分一杯羹了吧?当下轻笑着点头,“确实在先帝之前有了。”

“哦。”令狐薄唇角似乎扬起,瞬即又隐掉,“本王记得,先祖帝期间,天下大旱,先祖帝带头抗旱,不但命各县府开仓放粮,从国库拨了大量银两打井抗旱,还缩减了宫中三成开销,捐给天下百姓……”

南淑兰皱眉,不明其意,却知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先祖帝时的大旱,她只听说过那场大旱……

“那一年到现在也就二十余年吧?本王记得,先祖帝下旨,朝中文武百官和各阶层名仕商流,皆要捐出财产的一成……”说到此处,令狐薄停下,手指轻敲玉案,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姐妹俩。

南淑兰登时反应过来,与南雪莹相视,只从对方眼里看到恐惧,一时间,两人额上渗出细密香汗……

令狐薄勾起嘴角,好整以暇的喝着茶着,看向何清君,只见她初时还一脸疑惑,片刻后,杏目里露出熟悉的笑意。

“太后娘娘,抗旨不遵,杀头之罪……不过,既是先祖帝的旨意,本王倒不想太追究……但是这宝藏的一成还是要上缴的,要不,请南候爷进宫说明一下情况,明日早朝之时将宝藏的一成上缴朝廷?”令狐薄无视南氏姐妹美面上的涔涔汗珠和难堪后悔的表情,继续道:“不过,南家当年私瞒不报,这罚金也是少不了的,具体罚多少,明个儿早朝再议吧。”

说完,过去扶起何清君,对南氏姐妹道:“本王的护卫保护郡主有功,伤重需休息,黄公公,扶何护卫回去休息。”

黄公公急忙奔过去,扶着何清君出去。

很快,建勇候南浩志满头大汗地进宫,一见令狐薄就伏地跪拜。

令狐薄右手支颐,左手捏着折扇转着,深邃双目打量着南浩志,直到他浑身发毛,豆大汗珠不停滚下,才道:“候爷平身。”

南浩志刚站定,却听令狐薄淡淡地问:“候爷,原来南家竟私藏一笔宝藏,却在天下大旱时,不肯捐出一部分救助天下百姓,不知候爷留着这笔宝藏做何用处?招兵买马?”

第五十九章 将太后一军(三)

南浩志不断以袖擦汗,颤道:“南家自开国数百年来,一直对南宛忠心不二,岂敢私下招兵买马?摄政王千万别冤枉了南家,寒了忠臣之心……”

令狐薄展开折扇,轻轻晃着,目光转向南氏姐妹,然后转回到南浩志身上,“寒了忠臣之心?不错,确实不能寒了忠臣之心,我南宛若没了这般肱股之臣,便失了国之根本。舒唛鎷灞癹那建勇候倒说说,为何在先祖帝大旱之时,抗旨不遵,私藏宝藏?抗旨……可是杀头的大罪。”

南浩志“扑通”跪下,伏地道:“摄政王明鉴,什么宝藏,南家从无私藏宝藏,更无胆量抗旨不遵!”

令狐薄注视着他,似笑非笑道:“候爷,说有宝藏的是你南家,说无宝藏的亦是你南家,南家当真视朝廷于无物,视本王于无物吗?”

南淑兰霍地站起,怒道:“令狐薄!你想趁机嫁祸南家!”

南浩志趴伏着转头怒喝:“你住口!你想害南家灭门不成?!”

南雪莹轻轻扯着姐姐的袍袖,低声道:“太后姐姐……一切有大哥。”

南浩志道:“摄政王,这其实是个误会。”

令狐薄冷冷看着他,南浩志果然不简单,这么快便想好了对策。“误会?候爷倒是说给本王听听,瞧瞧倒底是南家谁在欺君。”

南浩志跪伏地上,道:“摄政王,这一切,只是缘于臣的一句戏言。雪莹那支玉簪里确有一张图,但不是什么宝藏,而是家父为雪莹准备的嫁妆,因家父爱极雪莹,故而为雪莹准备了极丰厚的嫁妆,比南家任何一个出嫁女子分得的都多,因此,微臣一直戏称这玉簪里藏着一张宝藏图,没想到太后娘娘与雪莹竟信以为真,其实不过是家父为雪莹私藏的丰厚嫁妆。”他边说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

“只是嫁妆?”令狐薄一副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是,只是嫁妆,微臣知道,何护卫为保护雪莹受得重伤,对南家而言,雪莹的命比多少嫁妆都金贵,所以……那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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