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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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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瞪起清亮双眸,盯着他看,谁跟他洞房花烛夜?。
“本王练的内功,走得是至纯至阳的路子,以童子之身,练够二十年,比得上有练武天赋的人练上一辈子的功力。但中途若破了童子之身,可折损两成功力,本王怕有心人暗算,故而连三哥都不知道其中原因,本王六岁开始跟着师父练功……”
说到此处,他轻咳一声,耳边出现一轮可疑的粉色。
何清君杏目再睁大:什么?!堂堂摄政王竟还是童子之身?!眨眨双眼,促狭地笑笑,六岁练功,二十年,今年二十六岁,他的意思岂不是他今年可以找女人翻云覆……咳咳……
“怪不得千岁大老爷坚决不留一个女子在身边,是怕见到美色,把持不住,破了功力吧?”
“何、清、君!”
令狐薄一字一顿地叫着她的名字,眼里闪着利剑般的光瞪她,隔了半天,恢复淡淡的表情:“……其实百事灵通消息确实挺灵通……”
何清君脸色一慌,瞬即换上狗腿笑容讨好:“属下是跟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开玩笑的,其实属下岂能不知,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洁身自爱,品性高洁如仙,视美色如无物,一心一意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令狐薄眼角抽了一下,漆黑眸子凝视她,斯条慢理地道:“本王从不知蜂雀阁阁主是此等油嘴滑舌没节操的女子……”
何清君抹抹额上冷汗,堂堂摄政王如此小心眼,到底把“没节操”三个字还给她了!
“想来蜂雀阁上下,为有如此爱钱没节操的阁主感到羞愧无比,才会羞于向外人启齿他们阁主的身份罢。”
何清君再抹汗,“千岁大老爷,积口德真的是一种良好美德。”
令狐薄几不可闻冷嗤一声。
何清君讪笑,手脚微微不自在,“摄政王,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寝殿了,属下也该去开启玲珑阵了。”
令狐薄转头望向窗外,起身,举步向外走去,“何清君,本王不求你能立时爱上本王,唯求你有朝一日能将本王放在心里,记住,你的归宿只能是本王。”
何清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盯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缓缓出门,消失在夜色中,心微微一颤,她该把他放在心里吗?
这一夜,她辗转难以入眠。
第七十一章 探四王府
次日,黄公公来给她送那四十五两银子,顺带似不经意地道:“雪莹郡主昨日风寒侵体,高烧不止,老奴听说太后担心胞妹身体,正在跟那班太医大动肝火。舒唛鎷灞癹”
正捧着银子欢喜流口水的某女惊讶抬头:“身体这般纤弱,不过落水,便风寒侵体?”她垂目一笑,“是摄政王让你告诉我的吧?真解气。”
黄公公不置可否,抬头挺胸,瞥一眼她,“我说何护卫,好歹你也是个一等侍卫,不要动不动就做如此没出息的表情,明儿个天晋使团便到了,让天晋国的人瞧见,还以为咱们南宛穷得揭不开锅了呢。”
何清君“嘿嘿”笑着:“黄公公说的是,我一定记着不丢咱南宛的脸。”
“摄政王让老奴传话,他这两日朝事烦忙,顾不上你,你且安心养伤。”
何清君脸色古怪地看了看他,“谢摄政王恩典。黄公公,你替我转告一声摄政王,既然给我放假养伤,我可要出宫一趟。”
黄公公有点慌:“这个老奴可做不得主,摄政王心疼你……”
“黄公公,这些话且勿再说了。”她打断他道:“我何清君可以穷可以卑微,却不能任人欺凌,摄政王国事烦忙,玉簪一事,不必他动手,我自会去查明白,相信摄政王也猜出玉簪并非只是用来陷害我那么简单,你这般转告摄政王,他必不会怪你。”
黄公公摇摇头,打量着她那一身劲装,她这是早就打算好了出宫啊。
送走黄公公,她径直出宫,在宫门处,戴上钟琳为她硝制的人皮面具,径直去了四王府。
悄悄潜进四王府,她寻机捉住一名王府侍卫,拖到隐蔽处,手指扣住他喉咙,问明余美人所在,将他打晕,并补点了他昏睡穴,保证他两个时辰内不醒转,然后才扒了他的衣服套上。
她很快摸到余美人居住的院子,大门紧闭,院外有四名侍卫守着。她抿唇轻笑,也不打扰四人,飞身纵入院中,趁丫环出房的瞬间,她偷偷进去。
“啊——”绝色如玉的年轻女子轻呼。何清君动作极快,身形轻晃,捂住她的嘴。
“余小姐,别出声。”
那位余美人惊慌失措地瞪着美目看她。
“你不出声,便安全无虞,否则,我可立时取你性命。”
余美人忙不迭点头。
何清君松手。
余美人声音微颤,怯怯轻问:“女侠……可有事情?”
何清君笑:“余美人……果然貌美如花。只是余美人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可曾想过为九泉之下的令尊报仇?”
余美人美面瞬间灰白,身体踉跄着扶住椅背,“你……你是什么人 ?'…99down'”
何清君在旁边椅上坐下,轻笑:“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要安心享受荣华富贵,还是想为令尊报仇?”
余美人含泪美目直直凝视她,低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何清君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啊,反正也不是我父亲,只不过我手里有四王爷陷害余大人的证据而已。”
说着她起身举步。
右臂上多了一双葱白玉手,小巧指节泛着白,手微微抖着:“女侠——”
何清君回头,“我不是女侠来着,余小姐……你打算说什么?”
余美人双手紧紧扣着她的手臂,忽然扑通跪下,“女侠……求你帮我。”
何清君将她扶起,坦言:“余小姐的遭遇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也不是王母娘娘,替天行道这事轮不到我,我是无利不起早,我很同情你,但不会为救一个陌生人抛家舍命,我来,是要用手里的证据与你交换。”
余美人依旧紧抓着她,泪珠如断线玉珠,落个不停,“只要能让小女子得报父仇,小女子死都甘愿。”
“死都甘愿?余小姐倒是不用死,但是,毕竟四王爷是你夫君,你要想清楚,你是要报仇还是要他。”
余美人眼泪顿时如决堤洪水,满目仇恨:“我余家上下三十余口,奉命还乡,却在出京当夜全部死于非命,我爹身中四剑,剑剑穿胸,我视若亲娘的庶母手里尚抱着三岁幼弟,却被一剑穿心,幼弟惊吓得失了魂……而我却被劫到这暗无天日的王府,屈辱的以色侍人,既使再多宠爱,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件玩物而已,若非为了幼弟能平安,我何必如此屈辱的活着?当真不如即刻与他拼了!”
何清君闻言感叹唏嘘,“余小姐,我手里有洗清你爹冤屈的证据,当年雨夜在栖梧城外破庙发生惨案的目击证人,我也找人保护起来了。只不过,我这么做的目的,不过等着有人来买个大价钱而已。”
余美人一听她提到当年雨夜在栖梧城外破庙发生的惨案,更是泪如雨下,当年之事,无人知晓,甚至连她也未亲眼见到,因为她当时被人绑在庙外的轿里,只听到庙内惨叫连连,待她从轿里挣扎出,整个余家只剩下幼弟尚存。于是她更对何清君手里的证据深信不疑,却也心沉海底,脸如死灰:“我被囚在此,哪有钱买回这些证据?”
何清君冷笑:“若有心报仇,有什么做不到的?”
余美人心下一凛,不错,为报仇,有什么不能做的?“女侠开个价吧。”
何清君嗤地一笑:“余小姐,其实我与你同仇敌忾,也想扳倒四王爷,只不过这件事,在皇家眼里可大可小,并不能扳倒四王爷。余小姐呆在四王府,又近身伺候四王爷,若然有心,有些事情,便容易探到,比如他跟太后一党的关系,你深居王府可能不清楚,对摄政王而言,危及国本的事情才是天大的事情。”
余美人盯着她,恍然点头。
“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余美人再点头:“女侠的意思是,让我在四王府做内应?”
何清君笑道:“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
余美人双手用力绞着帕子,难抑激动,美眸闪着仇恨的火花,“好,只要能为父亲庶母报仇,做什么都可。”
何清君伸手握住她的手,“令弟,咱们也努力保全救出。”
余美人泪水涟涟,拼命点头。
“我知你禁足于王府,出去不得,你若有信得过的丫环,可以在有事时,到百草堂找王掌柜,只需留张画有小麻雀的纸片即可。”
余美人晶莹美目里有了笑意:“这个容易。”
“余小姐放心,若时机妥当,陷害令尊的证据会直接被送到摄政王手里,不然,我一定会为你妥善保管,等你安全脱离王府时,将之转交给你。”
余美人紧紧攥住她的手:“我……”
“余主儿——”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第七十二章 酒楼遇旧偶
余美人松开她的手,紧张地看向房门,何清君示意她莫慌,足尖轻点,上了房梁。舒唛鎷灞癹
余美人暗松一口气,轻拍下胸口,移动莲步,坐回榻上,拾起绣棚绣起花来。“进来罢。”
婢女推门进来,将木盘上的小碗取了放在她旁边的桌上,“余主儿,这是今日的燕窝。”
余美人冷冷哼了一声,将绣绷放下,看一眼燕窝:“你下去吧,这碗待过会用完膳后一并收拾罢,我乏了,要睡会儿。”
她自进了王府,一直这般冷若冰霜惯了,婢女未觉有异,低头答道:“是。”微微弯身退出,将房门关好。
余美人起身,望向房梁,何清君笑着跃下,看一眼碗里的燕窝:“血燕呢,看来,他对你倒是极为宠爱的。”
余美人柔白玉手抚上自个滑润脸庞,冷笑:“宠爱?!不过是喜欢这张脸蛋罢了,自余家遭此劫难后,我没有一刻不恨这张脸蛋,红颜祸水,果然千古不变!恨只恨我一介弱质女子,不但救不出幼弟,反而要以色侍仇人!”
何清君注视她片刻,正色道:“虽然这张绝色美面给余家带来灭顶之灾,但也正是这张绝色美面方可保住余家幼子,若好好利用,还可给余家报仇雪恨。余小姐,请珍惜它。”
余美人苦笑,良久,抬头,“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何清君扯一下嘴唇,“除了相信我,你也无路可走。你我素不相识,我既不会害你,也不会帮你,如今不过是为了共同的敌人而已。”
余美人点头,她说得确有道理。
“我还不知女侠贵姓?”
“……我姓钱。”
“钱姐姐。”余美人当即称她为姐,“因为恨极四王爷,平时我并不太关心府里的事,但是我却知道,五王爷时常来府里,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以四王爷的心智,想不出那般天衣无缝的栽赃计划……总觉得必跟五王爷脱不了干系。”
何清君怔住:“五王爷么?”回想她进宫第二日见到诸王,四王爷似乎很怕五王爷令狐箫啊。
“余小姐,此事,拜托你多留意,还有,帮我查查四王爷可曾藏起一支玉簪。”她将玉簪模样详细描述一遍,“我得走了。”
语毕,她轻轻将窗户开一条缝,瞅准院内无人之时,开窗纵出,只留下余美人呆立窗前,仿似刚才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何清君从四王府出来,看看天色,已近晌午,便打算找个酒楼随便吃点东西再去四王府瞧瞧。
她将侍卫服脱了,在附近找堆乱石,将侍卫服埋于石下,以便以后再用。然后穿过两条街,进了这条街上唯一的一家酒楼。
店小二热情引她来到一张空桌,“客官,吃点什么。”
“四两牛肉,两个清淡小菜,两个馒头。”
“好来。”店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向后厨吆喝着菜名。
“是清君吗?”白逸扬的声音从西南角传出。
何清君皱眉,怎么又遇上他?却见白逸扬已经提着酒壶跌跌撞撞地向她走来。
“什么清君浊君,不认识。”她故意变换声音,此刻她戴着人皮面具,就给他个死不认帐,他又能如何?
白逸扬脚步有些虚浮,似乎被人不小心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倒向她旁边的凳子,酒壶摔碎在地。
旁边桌上那人恶声恶气骂道:“走路不长眼啊!”
何清君挑眉,这个小蟊贼手脚好快,她睨那人一眼,冷冷警告:“得了便宜,就不要再骂人了。”
那人原本见她是女子,本欲给她点颜色瞧瞧,却一眼瞥见她放在桌上的短剑,又见她眸光凌厉,知道必是个厉害角色,当即软下,哼哼着招呼同伴喝酒。
“我刚刚听到清君的声音了,清君——”白逸扬艰难扶着长凳爬向她面前的桌子,“清君,清君……”
何清君掩鼻,好大的酒气,刚下朝就来喝成这样?
“为什么不是清君?清君,你为何这般狠心,你是为他才离开我的么……你弃我如敝衣,我却无法割舍下你……”
何清君一怔,这话倒显得她极无情了,倒底是谁比较狠心?她转向他,微微皱眉,“公子,你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清君。”
却见白逸扬并不理她,极美的眸子带着醉意凝望她,“清君,你就是清君……这气味是一样的……清君,你心胸宽容一点,跟我回家,我们一家好好生活,不行吗?”
何清君心下生了几分怒气,怎么,反倒都成了她的不是了?去他的心胸宽容,去他的一家好好生活?谁跟他一家!
“不行吗?”白逸扬紧紧盯着她问。
正在此时,店小二端着饭菜上来,“客官,你的饭菜齐了。”
何清君点头,拿起筷子夹菜吃饭,不再理他,或许他至死都不明白,她何清君要的是什么?
白逸扬一伸胳膊,叫道:“小二,再拿壶酒来!”
店小二瞅他一眼,悄声嘟噜,“再喝下去,只怕醉得付不上钱了。”
何清君侧头,轻笑:“小二,你瞧,他夫人来了,你还怕他付不了钱?”
店小二望回门口,果然见一红衣绝色女子迈进来,她剪水眸子焦急地四下找寻着。小二忙迎上去,问道:“夫人可是要找那位客官?”说着抬手一指。
纪芙顺着店小二的手指望过去,果然看见自家相公正趴伏在桌上,朝着旁边的陌生女子叨念着什么。
“逸扬哥哥——”她急急走过去,“你怎地醉成这般?”
白逸扬抬头,醉眼瞅瞅她,再瞧瞧何清君,“清君,你瞧纪芙,只要你肯回去……她一定会敬你如亲姐的……是不是,芙妹?”
纪芙扶着他,怔了怔,“逸扬哥哥,她不是何家姐姐,逸扬哥哥认错人了,若何家姐姐肯回来,芙儿自然敬欢喜之极,必视她如亲姐,这当家主母的位子一直是她的。”
何清君闻言险些将嘴里的菜喷出,啧啧,逸扬哥哥,芙妹,感情多好……是是是,多深明大义的平妻,多为夫家着想的芙妹,是她不识抬举了,可以吗?低下头继续吃饭,当作未瞧见旁边桌上那男人又将目光盯在了纪芙腰间的荷包上。
第七十三章 摄政王的怒气
“不对……她就是清君……清君的……气息……”
何清君忽然道:“小二,给我个油纸包,我要打包。舒唛鎷灞癹”再呆下去,这饭可直接省下了,气也气饱了。
店小二慌慌然地跑过来,看看白逸扬道:“姑娘,对不住,这位客官喝多了,打扰到你了,小的这就给你打包。”
店小二手脚麻利地将饭菜打包,系好线绳,递给何清君。
何清君正要起身,却被白逸扬死死拉住。她不禁失笑,看向纪芙。
纪芙忙道:“姑娘,不好意思。”一边用力打算拉开白逸扬的手,一边叫道:“小二,结帐。”
店小二哈腰笑道:“这位客官共十七两四钱银子。”
“怎么这么多?”纪芙皱眉。
“你家夫君尽喝好酒,又打碎小店一只酒壶,酒资自然不会少。”店小二回道。
纪芙放弃去扒丈夫的手,摸向腰间荷包,却惊的一身冷汗,“我的荷包呢?”
店小二闻言脸色一变,有些不满:“夫人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小店还偷了你的银袋不成?夫人,你还是找找你家相公的钱袋吧。”
一句话提醒了纪芙,她忙摸了摸白逸扬腰间,又去摸他怀里,竟然也没有一文钱。惊慌之下,花容大失颜色,“小二,且容一点时间,我这就回家取银子。”
店小二睨她一眼,“谁知道你走了会不会回来?”
纪芙第一次遇上此事,顿感无地自容,双颊绯红,将目光移向何清君。她身侧带剑,应该是位女侠吧,那些大侠女侠的不是都会拔刀相助吗?
何清君看出她的心思,暗笑,若是旁人,她说不定会出手相助,他们……呃,她钱多得没地方烧了吗?
于是笑着开口:“据说现在吃霸王餐已经不流行做工抵债了,夫人花容月貌,倒是有两种后果,一种是卖身青楼当头牌,另一种是卖身给猪肉荣或花荣荣,尊夫嘛,难道卖身当龟公?”
她恶劣地笑笑,无视纪芙难看的脸色和酒楼客人的大笑,很是解气地提着打包的饭菜,又道:“夫人外衫质地极好,又不像你家夫君那般衣衫沾着酒气油腻,不如押给酒楼当酒资,加上你头上那支钗子抵了,说不定就够了。”说完手指捏住白逸扬手腕,微一用力,白逸扬吃痛,松开紧紧拽着她手臂的手,她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至于那对夫妻,反正他们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酒楼不可能将他们如何,不过是出出丑而已。
一出门,却见酒楼外站着一人,俊脸黑如锅底,不由得一惊,讪笑低呼:“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您老怎地在此?”
他不是这两天很忙吗?
令狐薄一把攥住她的皓腕,将她拉至身前,伸手挟了她飞纵。
“摄政……”哑穴一麻,说不出话来。
何清君努力斜眼瞪他,这是什么情况?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耳旁风声止住,挟在她腰间的铁臂松开,哑穴也被解开,她扶着额头站稳,讪笑:“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轻功真好,腾云驾雾般,只是太快了,属下会晕。”
令狐薄俊脸冷若寒冰,眸底闪着暴戾盯着她,两手指节泛白,似在极力压抑怒气。
何清君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是刚刚见到他吧,哪里惹到他了,竟动了这般大的怒气?
“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她小心翼翼地叫着。“属下没得罪你吧?”
令狐薄突然将头转向一侧,大手松开,眸底黯然无光,好一会儿才回头,开口时,情绪似乎平复了不少。
“何清君,本王让你休息养伤,你竟跑来与他相会!”他低沉的声音略显沙哑。
何清君愕然,仰头看他:“……”与谁相会?白逸扬吗?她摸摸脸上的人皮面具,是摄政王傻了还是她傻了,她为何要顶着一张陌生人的脸去会前夫?
那两道灼人视线紧紧逼视着她,令她无法视作未见,只好轻叹一声,否认:“我没有。”
令狐薄那两道凌厉目光依然注视她,显然对这三个字极不满意。
何清君囧了,她为何要向他解释啊,为何啊?但是眼前不解释清楚,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长叹一声,她上辈子欠谁钱了,让她今世遇上这位摄政王千岁啊!
“千岁大老爷,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属下哪有跟什么人私会?看见属下手里的油纸包没有?这是打包的饭菜啊。”
令狐薄的目光这才下移,看向她手里打包的饭菜,脸色登时缓和不少,凝目瞧她:“你在此吃饭,偶遇到他?”
何清君忙不迭地点头:“属下悄悄去了趟四王府,出来时,已近晌午,便来此吃饭,谁知便遇上了白……都尉醉酒。”
她说到此,兴奋地靠近他耳畔,“只不过,酒楼里有两个小蟊贼,将白侍郎与他新夫人的银子玉佩一并给顺走了,他们要脱身得费些时候了。”
令狐薄凤目露出一丝惊喜,侧头问她:“你竟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盗却不阻止?”
何清君立时正襟站好,双手合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有道是众生平等,蟊贼也要生活,也要吃饭,我若断了他的财路,岂不是成了造孽罪人 ?'…99down'”
令狐薄望着她那副俏皮模样,竟觉适才还胀满胸腔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出奇的好,眉角唇边都染了几许笑意。
“你是在报复他们吧?”他的声音不复沙哑,反而也带着几分笑意。
何清君睨他,笑咪咪地问:“属下是以德报怨的人吗?”
“不是。”令狐薄终于将唇边的几分笑意化成风华笑容,“不过,本王很喜欢。”
何清君:“……”
“不过,本王不喜欢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吧。”
何清君不敢反驳,抬手取下人皮面具,嘴里小声念着:“凭什么任你喜欢不喜欢!”
令狐薄只作失聪,未理会她的念叨,从她手里取过那包饭菜,随手一扔,拉起她道:“没吃饭?走,本王带你去云鹤居。”
“……”他到底出宫做什么?
第七十四章 天下掉馅饼?
云鹤居黄掌柜恭敬将他们迎进上次的雅间,正要退出准备饭菜,却听令狐薄道:“黄掌柜。舒唛鎷灞癹”
“小的在。”
令狐薄将目光转向何清君,黄掌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解。
“这位何姑娘是本王心里最重要的人,记住她的模样,以后,她任何时候来此,都要给本王好生伺候着,任何要求都要满足她。”
黄掌柜一怔,心想,王爷心里最重要的人 ?'…99down'看她模样,不过清秀,不该是嫡王妃之选吧?虽然满腹疑惑,却不敢有半分置疑,瞬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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