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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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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掌柜一怔,心想,王爷心里最重要的人 ?'…99down'看她模样,不过清秀,不该是嫡王妃之选吧?虽然满腹疑惑,却不敢有半分置疑,瞬即镇定如初,“是。”
何清君无语喝茶,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曾经,白逸扬曾拥她在怀,在她耳边说着,她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她信以为真……不过,入门后才发现,原来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有不少,比如白老夫人,比如现在的白少夫人……
所以说,这种话听听就罢了,千万别当真放在心里。
“何姑娘最喜欢银子。”令狐薄把玩着手里的茶怀盖,似笑非笑地道。
“……啊?哦,小的明白了。”黄掌柜偷偷睨她一眼,心里暗自翻个白眼,摄政王眼光真不怎么样。
他这么多年跟着摄政王一路走来,一直对他极为佩服,在他们这些一路相伴的老人眼里,薄王爷不止是摄政王,更是支撑他们意志的神祇,相貌出色倒是其次了,所以他的嫡王妃怎么也得是个千娇百媚、家世显赫的女子才配得起。
眼前这女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株路边的狗尾巴草……黄掌柜略略宽心,既是狗尾巴草自然进不得高贵的皇苑,只能生在路边。
最重要的人……大概是指有恩于他,或别的隐情吧,想到这里黄掌柜心情大好,喜欢银子是吗?只要不喜欢他们主子,银子太好办了!他这就去准备。
何清君却瞬即囧了,只觉头顶飞过了一群黑胖鸦,“嘎嘎”嘲笑着她,欢快地变换着队形,她是爱钱,可是为什么这话经堂堂摄政王说出来,便变了味道?
片刻后,黄掌柜带着两名店小二端着丰盛饭菜进来,布完菜后,两名店小二退下,黄掌柜贴心地将雅间的门关上,然后笑咪咪地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恭敬压在何清君面前的桌上,“何姑娘,这是云鹤居的一点心意,万望不要嫌弃。”
何清君唇角的笑容瞬间僵住,眼角连抽两下,望向令狐薄。却见他正举箸夹菜,眼皮未抬,似乎并不在意对面的动静。
她伸手去推,没想到,那位黄掌柜,虽然年纪不小,力气却很大,坚定地以手指将银票压在她面前。
对面那位千岁大老爷突然发话:“黄掌柜,银票面额是多少?”
“一千两。”
何清君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她何清君是爱钱,却是取之有道,没有缘由就被人送上这么大手笔,谁知道是馅饼还是陷井?她怕吞不下,反而被噎死。
“一千两?云鹤居最近生意很差吗?一千两也拿得出手?”面无表情的千岁大老爷,淡淡地问。
“是是是。”黄掌柜又从怀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按在桌上,幸亏他多准备了一张。
何清君再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令狐薄横了黄掌柜一眼,放下竹筷,起身走到何清君身旁,将那两张银票拿起折好,弯身放入她腰间荷袋。
黄掌柜瞠目结舌,为什么摄政王与她这般亲昵?为何摄政王竟做得这般自然,好像合该如此似的?转目瞪向何清君,难道她是个会妖术的妖女?
“何姑娘最近手头较紧,我们名分未定,也不好将名下产业转给她,这样吧,以后两年,云鹤居的收入,就定期尽数交给她吧。”
“呼隆——”某女跌下木椅。
“扑通——”黄掌柜扑地,苍天啊!
这是什么样的晴天霹雳!以后两年收入尽数给她倒没什么,只要王爷愿意,便是将整间云鹤居送给她,他也不能说什么,区区一间云鹤居不过是王爷若干产业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但是,“名分未定”!这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狗尾巴草也能堂而皇之地进皇苑了吗?不是他夸口,他家儿媳也比眼前这棵狗尾巴草多了一分姿色!
令狐薄淡定看着地上两人,将何清君从桌下提出,按进椅里,然后开门,将地上的黄掌柜丢出。
“何清君,本王知道你在装晕。”令狐薄见椅上那人软榻榻地不睁眼,便俯身下去,微凉的薄唇压上她的。
“唔唔……”被他一记长吻吻得窒息的某人双手用力推着那具钢硬胸膛,“唔唔唔……”我醒了……
令狐薄离开她的唇,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凤眸凝视她,“下回再敢在本王面前晕倒,本王提前洞房!”
“……”何清君缩着双肩,不敢说话。
“何清君,本王希望你有难处时,会第一个想到找本王。”
何清君直视他,嘴边挂着熟悉的笑容:“我有什么难处,就是缺银子罢了,我这一生天天缺银子,缺着缺着也就习惯了,就算不得难处了。”
令狐薄哼了一声,回到自己座上,提壶为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冷笑:“你去四王府,是找余紫英吧?”
何清君怔住:“你怎么知道!你竟知道余美人 ?'…99down'!”
令狐薄一口将杯中酒饮尽,“这么大的冤案,本王岂会不知?”
“……那你……”她疑惑地看他。
令狐薄哼了一声,睨她:“你是问为何本王不肯追查此事?”
他的眸光紧盯着她,半晌才道:“第一,此案重要证据落入蜂雀阁之手,第二,时机未到,第三,此案动不了四王爷的根本。”
何清君抹汗,她绝不会告诉他,余美人一案的证据是她亲自出手,从他手下人手里强夺来的。她也知道暂时动不了四王爷的根本,因为四王爷既是当朝皇家嫡孙,他母妃又是当朝宰相刘昀祥胞姐,只要他不危及国本,令狐薄不会分神动他。
“昨夜本王回寝殿之时,看见有信鸽飞过,何护卫,那是给你传信的吧……否则,你重伤未愈,不可能这般急着找四王爷的证据,你很聪明,看出本王对五王爷起疑,竟想到从四王爷处下手。”
何清君低下来,不语。
第七十五章
“若非急着用钱,你不会这么快找余紫英……何清君,你明知,本王并非只当你是护卫,有难处,为何不向本王明言?”
就是知道他并非只当她是护卫,所以她才不能向他求助,她沉吟了一会儿,笑着抬头,坦言道:“缺银两只是一方面,如果只是缺银两,我自然不会冒然去找余美人。舒唛鎷灞癹只是,昨夜,钟琳师妹飞鸽传书给我,找到我亲弟确实在南家的证据,但是,据说那一年进南家的所有人签的都是死契,死契啊,何况,我连弟弟什么样都不知,要救他出来,难于登天……”
令狐薄凝视她半晌,微微失落,她找到亲弟线索,既使明知目的同他的一样,却不肯向他吐露半句,当真是与他生分得紧,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仍旧没有他半分呢?念及此处,心里颇不是滋味,如果直接强抢回府拜堂成亲,再慢慢培养感情,是不是会更好一些?以他的脾气,这样做并不稀奇,可为何在她身上,他总是狠不下心这么做?!
“……所以你希望太后一党倒得更快些?”
何清君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半天未说话,心下极为不安,此刻听得这般说,忙即点头,索性把一切都交待了,“南家倒了,要找我弟弟就容易多了。四王爷虽然跋扈嚣张,我猜若无五王爷在他身后,便是再给他一个脑袋,他也不会将余家惨案策划得如此周密。而且,据我们这么多年的探查,五王爷似乎确实跟南家暗中有勾结,我自然不会放过这条线索。”
令令狐薄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对她怀疑皇室两名王爷的话深信不疑……却不免有些惆怅,五哥果然跟南家有勾结吗?“这条消息,是免费赠送?”
何清君嘿嘿笑着,按按荷包里的银票,“这两张银票算做订金,关于四王五王的任何消息都算在里面,至水落石出之时,一并清算。”说着她眨眨眼,“云鹤居两年的收入,我可不敢收,我怕馅饼变青砖,砸死我。”她第一次来云鹤居时,看过帐本,一年的收入够她蜂雀阁忙活好几年的,可不是区区几张千两万两的银票,这人情债……她还不想肉偿来着!
“本王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既然说是给你的,自然会有专人定期送交给你。”令狐薄眯起凤目,“至于订金……随你怎么样,敲钱还得找个理由,不容易。”
“……”何清君拿起筷子夹菜,心想,管他教哪个专人送给她,她不收下,他还能如何?听到他最一句话,不禁讪笑,嘟噜:“积口德真的是一种美德。”
令狐薄唇角高高扬起,从没想到有一天,只是看着一个女子的嬉笑嗔怒,竟也觉得很是幸福。
“天晋太子已到城外,黄昏时分即可驻入官驿,你这几日只需随侍本王身边即可,至于四王五王之事,先缓一缓。”
何清君抬眸看他一眼,“是。”
待她吃完,令狐薄又道:“以后出宫,若赶不回去吃饭,便到云鹤居来用膳,省得遇上不想见的人。”
何清君再看他一眼:“好。”她还省钱了呢。
两人一同出了云鹤居,何清君满足的打个饱嗝,道:“千岁大老爷,你先回宫,属下还要再去趟四王爷。”
令狐薄侧头睨她,片刻后点头,“你未痊愈,只恢复了六七成功力,不可逞强,现在是未时,酉时,本王一定要在宫里见到你。”
语毕,他身形微晃,失了踪影。
何清君望着远处的月白影子,纳闷,他抛下国事,偷偷出宫,倒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银子多了,要送她一些?
她找了个隐蔽之处,将人皮面具戴上,展开轻功,直奔四王府,她正准备从乱石堆把那套王府侍卫的衣服拿出穿上,却听到远处的王府门口传来声音:
“叩见箫王。”
何清君一惊,她还真走了狗屎运,竟然一来就遇上五王爷呢。当即躲在一侧墙角,将衣服套上,趁门将不注意,飞身纵入四王府。
对五王爷的武功底细,她不甚清楚,只知他武功不低,她现在仅恢复六七成内力,怕跟得紧了,被他发觉,只得远远跟着。
家仆进去通报,很快,令狐瑜疾步迎出来:“五弟。”
五王令狐箫似乎哼了一声,径直进屋。
何清君在远处瞧着,暗笑,他俩倒底谁是兄谁是弟,这弟弟可比哥哥更像哥哥。
待他们都进了屋,她才敢靠近,矮身躲进丈余外的茂密树枝里,凝神屏气。
“五弟,那事,我正在抓紧找……”
“四哥,那事可跟我没关系,是四哥的事,小弟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令狐箫似乎漫不经心的说着,间歇传来几声琴音。
“是是是,原也是跟五弟无关。”四王爷令狐瑜的声音有些烦燥,“当今四国采矿能人不少,懂勘矿得委实不多,咱们知道的那几位都隶属朝廷……”
何清君一惊,四王爷竟然在找寻矿者?难道他打主意打到吴山之上了?
“那是四哥的事,跟小弟没关系,我来,只是找四哥喝喝茶,叙叙兄弟情。咱们兄弟中,三哥忙着抱儿子,老六忙于国事,只有四哥和我走得近些,总不能教咱们兄弟也淡了感情。”
“五弟说得有理。”
“那事,你自己斟酌着办。”清泉般地声音轻描淡与地道。
“五弟……”四王爷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四哥,这画儿不错,谁画的?”
何清君听到令狐箫打断他,将话题转开,这五王爷才是深藏不露吧?
“不错吧?是余紫英画的。”
“……四哥艳福不浅啊。”
何清君悄悄退下,伺机退出四王府,回头望了望那高墙朱门,轻笑了声,脱下侍卫服丢掉,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宫。
第七十六章 与太后翻脸
回到宫里,酉时未到,天色尚早。舒唛鎷灞癹拉牛牛la66。net她就随便在院子里转了转,等摄政王回寝宫。
“何护卫——”陌生的公公声音在养义宫外喊她。
何清君转头,确实不认识。
“太后请何护卫到坤和宫一趟。”
何清君皱眉,太后有请,绝不会是请她喝茶联络感情的,有心不去,却见那名公公甚是倨傲地道:“何护卫,请吧。”
何清君笑了笑,不管如何,她总是一国太后,若不给她几分面子,摄政王那里估计也不好说。
“见过太后娘娘。”何清君朝着南淑兰拱手行礼。
南淑兰唇角带笑,眸光带冷,半天,才缓缓道:“何护卫可是摄政王面前的红人,在哀家面家更不需多礼了。”
“……”何清君暗中腹诽,不必多礼,你倒是早说啊,等她拜完了才说不必多礼,不过是逞心嘲讽她而已。
“不知太后娘娘宣属下过来有何事……摄政王一会儿该回寝宫了,若见不到属下,会发怒的。”她顺便提起摄政王,意即,她没那么多时间陪她玩。
南淑兰冷笑了一声:“何护卫的意思,是不是摄政王缺了你不行?”
何清君微笑回话:“不敢这般说,只是眼前,好多事情,摄政王确实是离不开属下。”
“……何清君,你进宫三四个月,难道没人告诉你,在宫里生存,首先要学会收起傲气夹着尾巴做人 ?'…99down'”
何清君低头,拱手:“谢太后教诲,属下谨记。”
“何清君,不要以为摄政王看重你,哀家就不会把你如何,如若不识相,后果是你想像不到的。”南淑兰冷冷站起,绝色的脸庞扭曲了起来。
何清君低眉顺目状,“属下一直很识相,绝不敢忤逆太后娘娘。”
“哼。”南淑兰哼以鼻音,盯着何清君,半晌才道:“知道就好。哀家问你,那日那支玉簪为何会不翼而飞?”
提起这个,何清君只能苦笑,丝毫不用作伪,“属下实在不知,那支玉簪,属下收在腰间荷袋里,荷袋未破,玉簪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属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间,可有什么人靠近过你?”南淑兰状似随意地问。
“这个,真不少,四王爷的人和那帮杀手与属下打斗时都曾近过身。”
南淑兰美目闪过些许失望,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坐下,将话题转开:“何护卫,你要记着,草鸡就是草鸡,如何蹦达也变不成凤凰,有些事情莫痴心妄想,否则,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这是哀家给你的善意忠告。”
何清君心中冷笑,善意忠告?不是她姐妹二人已给开始着手除掉她了吗?若非摄政王见机快,私吞南家宝藏一罪,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了,太后还有机会来善意忠告?
“太后的意思,属下明白,但也知,落在梧桐树上的凤凰,可以有很多只,况且……虽然不会是草鸡,但也不一定都是凤凰,或许是麻雀也说不定,所以太后还需小心提防着那些凤凰和麻雀才是。”
她这话说得不软不硬,却不怎么中听,她是个江湖人,冲着丰厚雇银才来到这皇宫,对她而言,除了银子,皇宫中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既不需在意,也不需患得患失,既然她与太后自相见那一刻起就是敌人,何需千般忍让,倘若这皇宫真到了她无法忍受的地步,大不了,雇银不要,自回江湖逍遥,可以更容易更直接的找南家麻烦。
南淑兰闻言心中有气,她今日召她过来,原也想教训她一顿,既出一出那日所受恶气,同时也做给令狐薄看,她不能将他怎样,但是以太后之尊,南家之势,教训一下他身边的人,谁敢说半个不字,她就是要让令狐薄瞧瞧,南家不是好惹的。
当即笑道:“你这话便是对哀家不敬,哀家教你个乖,皇宫不是江湖,说话小心点!嗯……既然哀家是摄政王的皇嫂,总要费心替他管教一下下边的人,免得教人笑话。来人,掌嘴!”
她随身的两名嬷嬷立时冲上来,就欲教训何清君。
何清君出手如电,点了两下,两名气势汹汹的嬷嬷立即以一种怪异姿势定住。
“何清君——”一人闯进,带笑的俊面不见一丝暖意。
何清君身形一晃,滑入他身后,恭敬卖乖,“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低头看她一眼,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抬头对南淑兰道:“太后这是给臣弟难堪吗?太后娘娘倘若对臣弟有何不满,直说便是,何必跟臣弟的护卫过不去?”
南淑兰闻言咬牙,美面笑容僵住,强忍下怒气,顷刻笑颜如花,道:“摄政王此话怎讲?难道堂堂一国太后还教训不得一个大内侍卫?”
令狐薄勾着嘴角,眼底无温,将何清君拉至身后,“自然教训得,只不过,何护卫虽是臣弟亲自编入一等侍卫的,也只是因为她出身江湖,野性难驯,加诸于她的束缚而已。她的薪银并未从国库列支,而是由本王支付,所以她只能算是薄王府的家将,算不得正式的大内侍卫。”
南淑兰冷哼一声坐下:“这个何清君对哀家出言不逊,哀家教训她一下,也是替摄政王着想,否则,若在旁人面前也这般无礼,反倒教人笑话摄政王连个手下都管教不好了。”
令狐薄似乎笑了一声,不再跟她曲意笑言,傲然道:“臣弟倒要瞧瞧,谁敢笑话!”
南淑兰脸色微变,瞪着他问:“摄政王是执意要护着她了?”
令铁薄非但不否认,反而大方道:“她此刻虽是臣弟护卫,却是臣弟一心想娶的女人,或许用不了太久,就成了本王的嫡王妃,与太后也成了妯娌,太后此刻教训了她,日后如何与她相处?”
此言一出,莫说太后震惊无比,脸色变得五彩斑澜,便是何清君也惊得合不上嘴,她并未同意嫁他,何况她的身份本就易惹来非议,他如此毫不避讳地宣扬,是想坐成事实,还是想授人以把柄?
第七十七章 与太后翻脸(下)
“不行!哀家绝不同意一个残花败柳嫁入皇家!”南淑兰怒极拍桌,手上的玉镯因为磕在桌上的力道太大,竟震碎了。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撇嘴,虽然她不稀罕嫁入皇家,但是堂堂一国太后竟当面骂她残花败柳,实在是泼妇没口德!算了,任你有多少张良计,她只要有摄政王这个过墙梯就好,倒要看看太后有多少手段向她施。
令狐薄伸手握住何清君皓腕,似笑非笑道:“本王的事不用任何人同意!”
何清君看他,他这话未免太不给太后面子了!
南淑兰心疼地看一眼坠落地上的玉镯碎片,咬牙道:“你虽是摄政王,也不能由着性子想娶谁就娶谁,你这样一意孤行,朝中众臣也绝不会答应。”
令狐薄睨她,“臣弟的婚事,只需何清君答应。”何清君心微微一动,转头凝视他:他此刻是摄政王的身份,倒做出绝尘公子才能做的事,这般地绝决……不管不顾。
南淑兰袍袖里的手攥紧袖边,脸色铁青,冷睇他身旁的女子:“你这样纵容她迟早会毁在她手里!”
令狐薄握有何清君腕间的手紧了紧,微微昂首,“若臣弟迟早被毁,也只有她有这资格!”说完拉着已经惊呆风化的何清君往坤和宫外走。
南淑兰跌坐进椅里,恨恨瞪着门外渐远的两条身影,恨恨地道:“哀家绝不允许那贱人嫁入皇家!”
却听远处传来令狐薄的声音:“何清君,你记住,这皇宫里除了本王,你无须听任何人的差遣。”
那个何清君似乎哼了一声,说了句什么,她未听清楚,转目看见两名定在中间的嬷嬷,再度怒拍桌子:“来人,把她们扛出去!”
几名太监冲进来,将两名动弹不得的嬷嬷连拖带扛地移走。
“太后姐姐。”
南雪莹在两名丫环的搀扶下从后堂走进,“太后姐姐,如今不是咱们与摄政王翻脸的时候。”
“哀家自然知道。”南淑兰睨她一眼,喝了口茶,润润干燥上火的嗓子。“你早来了?”
南雪莹在她对面坐下,轻叹一声:“摄政王武功那般高,不会听不到我在后堂偷听,却仍然说出那般伤人的话,可见他真是被何清君那狐媚贱人给迷得七荤八素。”
南淑兰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盯着她道:“你倒底想说什么?”
南雪莹道:“太后姐姐,想没想过,既然他那么想娶何清君,便让他娶,反正那种女子就算要了最多算个侍妾,得到后他便会发现,那贱人不过如此,若不让他娶,他反而念念不忘。”
南淑兰垂目,片刻,抬眸看她:“你果然冰雪聪明,不错,南家此时不宜与他翻脸,不然哀家也不会对他步步退让,唉,哀家只是怕委屈了你。”
南雪莹轻叹一声,缓缓站起:“若说委屈,姐姐委不委屈?姐姐也是为了南家才舍了喜欢的人,进了皇宫,还被摄政王逼得母子分离,屈居南家封地。”
说着,她落下一行清泪,“雪莹也希望嫁给喜欢的男子做嫡妻,可是,姐姐也知道,那天晋公主已经跟着使团驻进官驿,明眼人都看得出,天晋国摆明是想两国联姻,如此示好,摄政王与朝中大臣岂会不接受?这嫡王妃只能是天晋国公主。”
南淑兰拉起她的手,拉着她一同坐在旁边软榻上,长叹道:“哀家知道,但是她是异国公主,你挣不得,也挣不了……”
南雪莹擦擦泪水,道:“所以啊,姐姐,既然摄政王要娶何清君,不如让他娶了,我心里不好过,又怎能让她们好过?”
南淑兰闻言点头,感叹道:“莫说皇室子孙,便是普通士大夫和富庶之家,又有哪个男儿不是三妻四妾呢?不过,有哀家和南家在,也不会让任何人压到你头上。”
顿了一顿,又道:“玉簪的事,不要在大哥面前再提起只言片语。”
“是,可是……”南雪莹面露难色。“我怕大哥早晚会知道。”
“哀家会尽快查找。”
……
“喂,千岁大老爷,你搞什么?你这般说,是直接跟太后一党宣战,还是跟她赌气啊?”何清君手腕被他紧紧拽着,挣扎半天未挣出,“不管是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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