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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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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芙微微昂首,厉声道:“我不知道什么后果,只知那个四公主的美貌让我嫉妒的发疯,我一定要她死,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被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逸扬瘫坐地上,刺杀四公主,那是有损两国邦交的大事,摄政王岂能轻易放过白家,就算治白家一个同谋,都不为过。若母亲知道她一心回护的乖巧儿媳竟给白家带来灭顶之灾该是如何伤心欲绝?那日知道她陷害何清君时,他若不顾虑那么多,而是当即立断休她回家,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祸事了?
令狐薄淡淡地道:“若本王那么好唬弄,便不用当摄政王了,纪芙,就算你不说,本王一样可以查出一切,要不要本王告诉你,是谁趁夜放你入宫的?是谁将你掩在侍卫队的?那人见本王挨个排查宫女太监和侍卫,才让你在侍卫队巡逻到坤和宫时,脱离侍卫队,溜进南雪莹房内隐藏,本王猜得没错吧?”
纪芙跪着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煞白。
令狐薄转头对白逸扬道:“白都尉,本王极欣赏你作战时的骁勇善战,但却不得不说你治家无方,有眼无珠,舍了何清君这样一块宝,却留下了纪芙这个祸害!”微微一顿,又道:“你道纪芙是个弱质女流,却不知道尊夫人却是轻功了得,也会些花拳绣腿的武功。”
白逸扬失魂落魄地发着呆,只觉什么万念俱灰,他曾那般爱着何清君,却莫名其妙地与纪芙酒后乱了性,害得她伤心离去。对她的相思每日如百虫噬心,却没勇气去挽回她的心。当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挽回她的心,要与她搬出去住,却因为纪芙这个他一时冲动的错误,将白家沉入万劫不复地境地!
没想到他一时冲动的错误竟是得到这种灭顶之灾的惩罚!
纪芙泪流满面地看着白逸扬,突然哈哈大笑:“白逸扬,你后悔娶我了吗?你后悔了吗?后悔了吗?”
白逸扬望着那张扭曲至极的美面,咬牙道:“我后悔至极!我后悔自己喝多了酒,我后悔自己未守住对清君的承诺,我后悔知道了你陷害清君却未休掉你!我甚至后悔自己结识了你!”
纪芙那张扭曲的美面瞬间变成灰白色,泪如雨下,声嘶力竭。
见纪芙突然失控,令狐薄皱眉,示意吴义弘带着怜玉下去,并命他关上房门。
“白逸扬,你后悔了?后悔结识了我!白逸扬,若说背信弃义,是你白家先负了我,白参将与我爹早给我们订下婚约,是你,是你白家没有信守约定,我等了两年!两年!没等到你来提亲,如今白家若因我得祸,也算是报应!”
纪芙疯了般大吼大叫:“若说后悔,我更悔,若是当初没瞧见你,我何必处心积虑要嫁给你,我何必受惩罚,被他们下了药,让我永不能生育!”
白逸扬闻言如遭雷劈!双目瞬间睁大:“你永不能生育?!”
令狐薄也是一惊,原来竟是她不能生育?!他默不作声地看了两人,暗自冷笑,他就知道纪芙对白逸扬的深情足以令她崩溃。
纪芙哈哈狂笑,笑得眼泪飙飞:“不错,因为千方百计要嫁给你,他们狠狠惩罚了我!白逸扬,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白逸扬狠狠盯着她问:“我跟你成亲时,明明你是有孕在身。”
纪芙抹着眼泪,冷笑道:“当然是有孕在身,白逸扬,你真是好唬弄得令人可怜,我能收买冯老板,自然也能收买其他的郎中,那夜你醉得不省人事……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白逸扬惊得合不上嘴,半天说不上话来,于那夜,他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酒醒后,看见床单上那小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再看到坐在床下仅着亵衣对镜发呆的纪芙,便明白发生了何事……然后一个月后,传来纪芙有孕的消息……
甚至连令狐薄都惊得微微张开了嘴,竟然什么都未发生?他不敢弄出半分声响,唯恐惊动那个失控的女子。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白逸扬喃喃地念叨着。“可是你明明已非处子之身……”
“处子之身?”纪芙凄惨地笑着,眼里闪过幽恨,“我的处子之身早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便被那个我称为父亲的纪绍恒纪大人夺去了……”
令狐薄闻言,只觉脑里紧绷的一根弦突然“喀”地一声断裂,纪绍恒夺了他女儿的清白?震惊之下,他站了起来,怔怔地望着纪芙。
白逸扬更惊得无法说话,那夜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却因为什么都未发生的那夜失去了心底挚爱,娶了被别人占了身子的女人,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他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愤怒和痛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气昏了过去!他一直以为父慈女孝的纪府如此肮脏不堪,作父亲的竟然侵夺女儿的身体,令人几欲作呕!
却见她似乎豁出去了,继续哭着道:“我六岁被他收养,一直当他是父亲啊,我一直当他是我的父亲啊,他竟然因为安康帝驾崩,摄政王断袖,送我进宫无望,便占有了我!”说着她目中射出仇恨地火焰,“从那一年开始,我学会了想要的东西要使尽手段去得到,要极时行乐,我学会了察言观色,讨好奉承,只为了保护自己。”
“白逸扬,当年何清君离开两个月,便是我找人故意散布她胞弟的消息,引得她和她师父到处遛圈子,那日你并未喝醉,是我在柳府给你的酒里下了药,让你看起来有些醉,回府后,你只需再喝一杯便会不醒人事!”
白逸扬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竟被她这样玩弄于股掌,对她除了几分同情,只剩下恨和羞辱!
却听纪芙犹如疯了般哈哈大笑:“白逸扬,你与我成亲一年多,却极少碰我,常在夜里梦呓何清君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你心里可曾有我一分?既使我万般讨好于你,你可曾在心里有我一分?”
“你不要怪我恶毒,你的堂上老母不恶毒吗?她趁你不在家时,日日找何清君的麻烦,稍有不顺就罚她跪祠堂,经常整日整夜的跪,不吃不喝地跪着,我瞧着她都可怜……哈哈哈,白逸扬,你不是想挽回何清君吗?我告诉你,来,你过来,你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
白逸扬痴痴呆呆地附耳过去。
令狐薄却是心下陡地一沉,心底竟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运功凝神,听到纪芙的悄声耳语,他顿觉如五雷轰顶,跌坐椅上!
耳边传来纪芙凄厉的狂笑声。这下白逸扬也疯狂地笑起来,反手再一次给了她一记耳光:“纪芙!你……你好卑鄙!”
纪芙痴笑着摸摸火辣红肿的右颊,擦掉嘴角流出的鲜血,喃喃哭道:“我也知道我好卑鄙,我只是爱错了人……我只是误把她人夫君当良人……我只是纪绍恒手中的一枚低贱棋子……我只是不该来到这世上……”
那声音,闻者心酸,令狐薄将头扭向一侧,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如她所言,她确实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低贱棋子,也确实爱错了人。可是她确实也让他恨不得立时扒了她的皮,既然做下事情,为何还要留下尾巴,他怎么办?他和何清君怎么办?他的脑子混沌了,头痛欲裂,却不知该怎么办?他二十六年来,不过只爱了一个人而已,为何竟是这般作弄于他,竟让他承受这种焚心蚀骨的疼痛?
白逸扬愣了愣,小心叫道:“……纪芙?”
纪芙突然抬头,对令狐薄道:“摄政王想知道我为何刺杀四公主吗?”也不待令狐薄说话,便自顾自地道:“不是我要杀她,是纪绍恒要杀她,纪绍恒根本不是南宛人,他是大魏人,他不要让南宛与天晋联姻结盟,他来南宛,是为了报仇的,他要杀掉南宛皇帝,哈哈哈,老子欠下的仇,当然要由子孙来还……”
令狐薄也不追问她,纪绍恒与南宛有何仇恨,当政者,总会斩杀不少人,纪绍恒既然是大魏人,必是受了魏皇的指使。
“你不用去捉他,他肯定早跑了,在我被堵在宫里的那一天起,他肯定就跑了……”
纪芙已经几近疯颠,早已失了初始的镇定和强硬,狂笑着,颠三倒四地说着。
白逸扬呆愣着看她,无法表达自己对她的愤恨,自己就如同跌进十八层地狱般,被地狱之火焚烧着,无处不痛,可是面对已经疯颠的纪芙,他也不知该如何惩罚她才解恨。
“纪绍恒这老贼威胁我,若不去刺杀四公主,便要揭露白家叛国出卖消息,要置白逸扬你于死地啊……”
白逸扬惊了一身冷汗,双手紧紧抓住她双肩,猛摇:“什么白家叛国出卖消息?你说清楚!”
令狐薄缓缓转头,在他眼里一直安分守己未结党营私的纪绍恒,不但对女儿作出畜生般的兽行,竟还是大魏奸细,他失笑,区区一个纪绍恒操控着所谓的女儿,将白逸扬玩弄于股掌,竟连他也深受其害!他若不亲手杀了纪绍恒父女,他就枉为男人!
白家叛国出卖消息,不用说,他也猜得出,必是纪芙这枚棋子,利用白逸扬军中都尉的身份和白峰的参将身份从白家盗得消息,由纪绍恒将消息卖于大魏!
纪芙又开始大哭起来:“逸扬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啊……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啊,纪绍恒那老贼要杀你,我要保护我的逸扬哥哥啊,所以我只能偷偷从白家盗些军中的消息啊……哈哈哈,对了,还有柳府,逸扬哥哥与柳大将军交好,所以我去柳府也便宜了很多,以我的轻功,偷偷进柳府书房易于反掌……哈哈……”
白逸扬霍地起身,白家竟因为她成了通敌叛国的叛臣!是可忍塾不可忍!狂怒之下,完全失了理智,竟抓起旁边的一把木椅往她头上砸去,这用尽全力的一砸,纪芙登时满头鲜血直流,昏倒在地!
令狐薄冷冷地望着白逸扬,这个男人还是将家族的一切看得比何清君更重,无论纪芙对何清君做了如何让他痛恨的事,他就算痛苦欲绝,恨不得撞墙,都克制住自己未发狂,可是竟因她让白家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而失去理智,而纪芙这么做却是为了保他!他绝不将何清君交到他手里!绝不!
“白逸扬,要杀纪芙也是本王杀,你何必失去理智?本王还有事未问完,你竟将她打昏?”
白逸扬那双好看的眸子充满血色,双拳紧握,胸膛急剧起伏,根本未听进令狐薄的话,反而失了礼数,冲到御案前,提笔疾书,只一会儿功夫,丢下笔,将一纸休书扔到已经昏厥的纪芙身旁。
然后朝令狐薄拱手:“恕臣先告退!”也不管令狐薄准不准便转身出宫。
门外的吴义弘见状,急忙进房问道:“摄政王,要不要将白府控制起来?”
令狐薄摇摇头,摆手道:“随他去吧,白府……暂时不要动,派人去追捕通缉纪绍恒。”白家对朝廷的忠心,他是相信的,虽然因纪芙泄露了些军中消息,但想来也不是机密之事,否则,军中早有异动,何况柳清飞与白峰父子对军中之事皆十分谨慎,极少带什么重要文件回府中。
白峰尚在边关,若他因纪芙之事,抄了白家只会令边关将士寒了心,他轻叹一声,政事上,任何事情都不是难事,可是……
吴义弘领命出去,将怜玉也带下去。
令狐薄一个人静静地倚在檀木椅里发呆,竟不知如何去面对何清君。
不知过了多久,昏倒在地的纪芙幽幽醒来,摸了摸疼痛难忍的头顶,伸手看了一下,全是血,不禁笑了一声,她全力保护的良人竟是如此狠心。转目看见身旁的那张薄纸,她缓缓捡起看了一眼,身子摇摇欲坠,笑得极是难看,她纪芙自进入纪家那天起就是颗可随时被舍弃的棋子,无论她如何经营,总还是难逃被丢弃的命运,可是她就是恨不起白逸扬……
令狐薄冷冷睨着纪芙,半晌,才缓缓地道:“纪芙,你可知道,本王多想将你扒皮抽筋么?你已经害了何清君下堂,却还要害了她的后半生!”
第一百零二章 和离书出问题
纪芙惨笑着:“何清君算什么,我的逸扬哥哥不是心心念念想着她么,我便在他死前让他得偿所愿,有何不可?”跟着凄厉一笑:“虽然他终究休了我,可是我依然一心为他着想。舒唛鎷灞癹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已经不在乎是被抽筋扒皮还是被挫骨扬灰!”
令狐薄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她倒是情深义重!“本王问你,国宴那天,是不是你们要杀天晋太子?”
纪芙疯狂的笑着,慢慢爬起来,那张满脸血污的美面扭曲得像个地狱恶鬼,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两步,狞笑道:“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去查呀……哈哈,令狐薄,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还是得不到何清君,我纪芙一生不得善终,也绝不会看着旁人幸福,你得不到,何清君得不到……逸扬哥哥也得不到!”
令狐薄霍地起身,一个箭步过去,抬起右掌,就要将她毙于掌下,纪芙缓缓闭上双目,只待一死,却见那只大手竟迟迟未落下,她抬起眼,只见令狐薄一脸错愕地望着门口,她转头望去,冷笑一声,却原来是何清君正站在门外。
令狐薄右手缓缓垂下,怔怔望着门外的女子,竟不知该说什么。
何清君依旧穿着那套脏衣,杏目因为睡眠不足,布满血丝。她徐徐跨进门槛,扫了一眼站立不稳的纪芙,弯身捡起地上的休书,道:“休书 ?'99down'白夫人……哦,不,纪大小姐,你也成了下堂妇了吗?”
纪芙狞笑不语。
令狐薄眸底闪过一丝紧张,紧紧注视她:“你几时来的?”
何清君看他一眼,未答,反而道:“千岁大老爷,我想跟纪大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令狐薄怔住,半晌,涩然开口道:“清君,你三天未睡,先回去休息……想知道什么,等睡饱了,本王跟你说……”
何清君依然不答,静静看着他,良久,令狐薄突然咬牙,“你适才听到了什么?!”
何清君摇头,反问:“摄政王希望属下听到什么?”
令狐薄只觉心一沉,虽然她平时在人前也会正经称他摄政王,但是此时此刻,听到她一本正经的称他一声摄政王,竟觉得极为刺耳,心也不由得凉了一半,既使已经结发锦袋,难道仍然留不下她的心么?
他凝视她好一会儿,却见她眼底平静无波,又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不由得纠结矛盾,问了一句:“清君,什么事不能让本王听?”那语气竟带着几分哀求。
何清君却忽视心底的酸楚,硬起心肠点头,道:“摄政王,属下只想跟她单独说。”
令狐薄袍袖下的手指握起,指节根根泛白,只觉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咬牙,若是留不住心,他只得用卑鄙手段留下她的人!沉着脸,拂袖出去。
何清君一直看着他走远,才缓缓走到门口,将御书房的门关上,苦笑一声,她从前绝想不到,有这么一日,会踏进御书房,并将御书房的现任主人赶出去。
转身,看向纪芙,纪芙不甘示弱地瞪着她,两人就那么瞪视了好一会儿。何清君才道:“纪芙,我和柳大哥那日……那字条可是你写的?”
纪芙身子晃了晃,实在是无力了,索性坐到地上,冷笑:“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
何清君俏脸蒙上一层阴影,“你果然会模仿他人笔迹!竟模仿得以假乱真,无人能看出破绽!”
纪芙低头阴笑着,抬眼时,眼里尽是对她的鄙视:“你想不到的多着呢……我六岁进纪家,一同进纪家的十来个小姑娘都长得极为标致,你当纪绍恒为何会独独将我收为女儿?便是因为他发现我不论模仿谁的笔迹都可以假乱真,无人分得出……你知道那十来个小女娃最后都去了哪里吗?她们都成了大魏的名妓……”
何清君皱眉,她不是纪绍恒亲生的,此事她早就知晓,只是未想到竟是因着这个缘由才成为纪侍郎之女。轻叹一声,在如今这个男尊女卑的世上,若是生养不起,被扔掉卖掉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家里的女娃,为婢为妾还是好的,就怕有些被人伢子卖进娼门,想起自己家遭巨变,却恰巧被师父所救,比起她们不知幸运了多少。
“何清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那张和离书是不是?哼哼……你是想嫁摄政王呢还是想嫁白逸扬?”
何清君盯着她道:“我想嫁谁跟你又有何关系?”
纪芙一脸狰狞,道:“当然有关系,我偏看不得你幸福,何清君,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我只告诉白逸扬和你……你与白逸扬的那两张和离书,就是我模仿白逸扬的笔迹签下的,你何清君其实从未下堂……哈哈,你还是白逸扬的人……白逸扬那般爱你,无论白老夫人如何劝他,他都不肯签下和离书,我只好趁他酒醉代劳,连他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何清君呆若木鸡!竟果然如她适才所担心的一样!
她凄厉狞笑着:“何清君,知道我为何偏让你知道此事吗?白逸扬不是爱你吗?你说他知道了他并没有签过和离书,会放你走吗?摄政王不是也爱你吗?我倒要瞧瞧,别人的妻子,他如何能娶?!”
说完瞪着何清君:“你想与白逸扬白头偕老,我偏要让你身败名裂!你想与摄政王双宿双飞,我偏要让你无法脱离白逸扬!何清君,我就是你永远摆脱不掉的恶梦!”说完,她忽然用尽全力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砰——”地一声,那位绝世美人顿时香消玉殒……
何清望着缓缓滑在地上的女子,呆立良久,苦笑一声,喃喃道:“纪芙,你觉得我会被一张和离书给困住吗?”
适才她明明沉睡着,却忽然就醒了,眼皮跳个不停,心中竟莫名其妙的慌乱不安,便索性起床,不顾黄公公的阻拦出了令狐薄的寝殿,先是跑到紫毓宫未找到令狐薄,便往御书房去,不知为何,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必须找到令狐薄,好像找到他才能安心。
岂知刚走到御书房门口,便听到纪芙声嘶力竭地狂叫声,是什么样的自信让纪芙如此肯定令狐薄一定得不到她?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起来,竟一下子想到那张和离书!她和柳大哥被算计的时候,她就觉得纪芙身边一定有位模仿笔迹的高手,若和离书有问题,定是纪芙和白母做的手脚。
却没想到,那位模仿笔迹的高手竟是纪芙自己!回想令狐薄的表情,许是他也知道了和离书有问题了。
想到此,她冷笑一声,那张和离书不管是不是纪芙伪造的,都是白老夫人承认的且亲自交到她手里的,又闹得满城风雨,世人皆知,早就成了事实,她岂会再因纪芙的三言两语,便将自己送回白府,陷作笼中困兽?
她微微昂首,和离书于她本就是为脱离白府的桎梏,白逸扬再娶是事实,再回白府绝无可能。但是再想到与令狐薄……她长叹一声,虽然结发于锦袋,但是……算了,她自决心和离那日起,就从未想过会再嫁人,还是按照从前的打算……照旧吧……
心里虽是这般想的,但是毕竟心境不同从前了。
她打开门出去,一眼就看见了远处负手而立的令狐薄,他那双凤目正一瞬不眨地远远盯着她,见她出来,一动未动,只是远远地凝望她,眸里却充满渴望,希冀她能向他走过去。
何清君与他对视了片刻,淡淡地开口:“纪芙撞墙自尽了。”
令狐薄不语。
何清君又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漠然地走下御书房的台阶,然后越过令狐薄,往外走去。
只是错身而过后,右手却被他的右手拉住,他低沉的声音略显沙哑:“……清君……”
何清君未回头看他,疲惫地道:“摄政王,属下很累,想回去休息。”那语气不容置疑地坚决,似乎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令狐薄心陡地一凉,缓缓松开她的手,任她离开,转头凝望她的背影,心中凄凉无比,竟真的留不住她的心么?
何清君这一睡竟睡了两日,这两日,令狐薄却是辗转难眠,夜夜煎熬,白日里双脚总是不由自主往她的房间走去,却停在她门外,不忍扰她清梦。招来小秋问话,小秋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说她一直在睡,但会每日起来吃些东西充饥。
而这两日里,四公主身上中的拈花笑之毒解了,神智已经恢复,只是因为元气大伤,身体还极为虚弱。令狐薄与晋望之都放下心来,晋望之开始频繁出宫,回驿馆商议和亲之事,并再次将吴山之事提出。
令狐薄让礼部挑了最近的吉日,为三个月后,即是年后的二月初八,送南雪莹去天晋和亲。太后因南雪莹私藏纪芙一事受牵连,虽未与南雪莹一般禁足坤和宫,却是未得令狐薄同意,不得出宫。
吴义弘到处追捕纪绍恒,无半点线索,想是已经逃回大魏了,令狐薄便下令毋须再搜查了,却暗中派人去大魏暗杀纪绍恒。
第三日,令狐薄依旧未早朝,坐在院里的八角亭,双目紧紧盯着何清君的房门,只盼房内那个让人揪心的女子能若平时般走出来,笑嘻嘻地称呼他一声“千岁大老爷”。他从怀中摸出那只红色锦袋,里面盛着他和她的结发,他本以为这种锦袋足可以斩断她的一切退路,却未想到,平地炸响雷,那张和离书竟并非白逸扬亲笔所签!她是还想回去么?心不由得一紧,手里的锦袋被他捏皱。
再抬眼看她的房门时,竟出现了幻觉:只见那个他念兹在兹的女子身着蓝色衫袍,干净清爽的头发用刘伯送的玉环简单束起,俏脸上没了先前的憔悴和疲惫,一出门便左右张望了一下,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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