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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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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留意了她的行踪,对她起疑了?她微微低头沉吟,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让他在清音阁遇见,他必会暗中盘查一番,只怕会给紫烟带来些麻烦,还不如就用半真半假的话打消他的疑虑。
“五王爷?!”她作惊讶状轻呼。
令狐箫也是惊讶转头,“何护……何公子,你怎地跑到清音阁来了?”
她侧头瞧他,不经意地摸摸头顶的男式发髻,似笑非笑道:“五王爷来得,属下就来不得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本王是男子,自是不同。”
何清君环顾大厅,幸好无人。她红着脸,讪笑:“属下此刻也是男子。”
令狐箫眼中泛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何公子是来听曲还是找人 ?'…99down'”
何清君脸更红了,埋怨着:“这清音阁好是好,就有一样不好,为何不欢迎女客?难道女子听不得雅音圣曲么?”
令狐箫响起清泉般的笑声:“本王想,清音阁并非不欢迎女客,只不过这里终也算得上风月场合,女子来此,总是于清誉有损,故而女子少来吧。”
何清君想想也是,大家闺秀对这里避之唯恐不急,自然不会来,平常家的女子想来也无钱来。“其实我既是来听曲的,也是来找人的。”
“哦?”令狐箫不解看她。
“说是听曲罢,其实也听不出什么境界,只是觉得煞是好听,自从跟摄政王来过一回后,便总是想再来听听紫烟姑娘吹弹的女子,也不得念念不忘,就是想听听而已。”
令狐箫轻笑,这倒不稀奇,来清音阁听曲的人有一半是不懂音律的,只是觉得好听上瘾,姑娘们又都长得极美,便总是忍不住想来。
何清君看他表情觉得他已经信了七八分了,又道:“属下每次来必点紫烟姑娘,你道却是为何?”
“为何?”令狐薄跟着问道。
“因为啊,我发现紫烟姑娘是我师娘的…。”她犹豫着看他,“算了,五王爷来清音阁是来找乐子的,我跟五王爷说这些闲话做什么,平白扫了五王爷的兴。”
令狐箫却饶有兴趣地瞧着他,温润的笑容,让她看得心里暖乎乎的。
“何护…。何公子这般说便是跟本王见外了,本王一直对你十分的欣赏,何公子说的话,本王自然爱听。”
何清君一直恶寒,这话说得,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似的,让旁人听了去,定会以为两个男人断袖什么的。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属下发现紫烟姑娘是我师娘的养女,师娘的养女呢,怎地跑到清音阁来了…。嘿嘿,我师娘对师父有些误会,满世界的跑,师父就满世界的追,紫烟姑娘跟师娘一起恨着我们乐山上上下下呢。属下便想趁着听曲的机会,多多跟她套套近乎…。只是她好像对属下完全没有改观啊。”
师父师娘的事,江湖上本就是人尽皆知,无须隐瞒。他既然在清音阁遇上自己,想来自己点过的姑娘,他必会暗中盘查一番,那么紫烟跟她的关系还是会被他查出,反而引得他更加怀疑,不如索性经她的口说出,让他去证实,打消他的疑虑。
令狐箫笑道:“原来如此啊,既是误会,解释清楚便好了,何公子不必这般苦恼。”
何清君长叹一声,这次是真的无奈叹气,“解释清楚谈何容易,十二年了,师父都没解释清楚呀……师父真命苦…。”说着摇了摇头,再叹一声,朝令狐箫拱手作揖:“不打扰王爷了,属下先告辞了。”
令狐箫点头,那温润的眸子注视她,“何公子,不必太烦恼了,令师对令师母如此深情,老天自不会薄待他们。倒是本王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负手上楼。
何清君手指勾起,尴尬地蹭着额间,五王爷,你倒底想说什么?
第一百零八章 被摄政王戏弄
她出了清音阁,见天色已近黄昏,便磨磨蹭蹭,缓慢地穿过两条街,瞧见一个乞丐,便将从清音阁打包的糕点给了那个乞丐,并摸了几十文钱给他。舒唛鎷灞癹
走到一条昏暗胡同,她才趁无人时提气飞上旁边房顶,隐在夜色中急纵,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便到了苏盛的宅子。
她跃进苏宅,隐在高主宅的屋顶,静等苏盛回府。
苏盛今日申时四刻下工,酉时出宫,只需一刻多钟便可回府。此刻已是酉时,苏盛应该很快便会回来。
果然酉时一刻,苏盛回来,苏宅并不大,借着微弱的月光,她伏在屋顶一眼就看到他拎着一坛酒进来,有名仆人迎上去将酒接了过去。
苏盛低声问了那下人一句:“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下人小声答道:“没什么起色。”
苏盛“嗯”地一声,示意下人下去,他径直走向旁边西厢房,一直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才从厢房出来。何清君听得分明,他从厢房出来后,呼吸声沉重了不少,步伐也有些虚浮。何清君不由得向那厢房望去,他在厢房里做了什么才会这般累?那厢房里有什么?
有心想过去一探究竟,却又担心那个厢房也跟五王府一样设置了铃铛机关,到时惊动了苏盛,反而打草惊蛇了,她眯眼,觉得极有这种可能,苏盛便是烈火,烈火又是五王爷的暗卫,不可能不学五王爷的谨慎。
苏盛进了自己房间,吩咐下人端上菜饭吃饭,吃完饭后,他便倒床睡着了,直把何清君郁闷死,他有这么累吗?竟然倒头就睡。看来她今儿个只能是白跑一趟了,再望望那个西厢房,那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那个人又是谁?暗叹,看来想弄清楚那个西厢房的秘密,还须得跑个两三趟。
她有些垂头丧气地返回养义宫,也未去向令狐薄禀报,直接开启了玲珑阵,便洗漱睡下。
翌日卯时,何清君照旧起来练功,令狐薄则梳洗上朝。
卯时三刻便下了早朝。令狐薄看一眼倚在柱子旁打盹的何清君,淡淡地道:“一会陪本王用早膳。”
用早膳?何清君那双清亮眸子登时睁开,自那次他邀她共用早膳,结果她掀桌踢了他一脚后,他再未敢邀她共用早膳,大概也怕再被“家暴”吧?
共用早膳既是确定名分,又容易惹人非议,尤其又在宫中,实在不宜与他共用早膳。故而她连忙惶恐摇头,偷偷往旁边退了两步。
令狐薄睨她一眼,不疾不徐地道:“你怕什么,本王还能将你当早点吃了不成?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本王倒是十分乐意。”
何清君忙再退两步,连连摇头,这个摄政王怎地在她面前说话越来越口没遮拦,总想占她便宜,现在想想,还是刚见面时的摄政王令人怀念啊。
“何护卫,你作为护卫陪本王吃饭,这是你的职责所在。”令狐薄微微冷着脸。
何清君显得有些迷茫,“职责所在?护卫还有这职责?什么时候有的?”
令狐薄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有,就在刚刚。何护卫,难道你想抗命不遵?”
何清君仰望他,她可不可以点头说,她不但想抗命不遵,还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滥用职权!
令狐薄嗤笑一声道:“你可以抗命,不过,本王对抗命不遵的护卫,处罚也是很严的,像你这种情况,本王就扣发二百两纹银便是。”
何清君立时倒抽一口冷气:“二百两?千岁大老爷不如一刀砍了属下来得痛快!”
“陪不陪?”那语气里分明是赤裸裸地威胁,令她不由得双肩瑟缩在一起,不就是用个早膳吗?她陪,她陪还不行吗?不陪就扣银二百两,这分明是要她的命啊。
令狐薄换下朝服,便吩咐黄公公传膳。
何清君规规矩矩地在他对面坐下,正襟危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引得令狐薄不禁吃吃低笑起来。
黄公公站在门口,不时瞅一眼何清君,暗暗感叹,她何德何能啊,竟跟摄政王一起用早膳,摄政王的眼光倒底是怎么出了问题?被妖邪附体了?
待早膳全部布上,令狐薄命黄公公退下,将房门关上。然后他亲自为好盛了碗肉粥
放到她面前,唇角高高扬起道:“何清君,这里只有你跟本王,你这般正襟危坐的,是做给谁看呢?”
何清君语窒,她为何要做给旁人看?要做也做给他看!
“你这一生必是要嫁给本王的,以后每日我们都要一起用早膳的,现在便先适应一下。”
何清君这回是无语了,真的,她真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他今晨似乎很高兴,为何他如此肯定他们以后必会每日用早膳?
令狐薄瞥她一眼,给了她为何这般高兴的答案,道:“今日朝堂上,白逸扬自请提前回边关……”他凤眸直直凝视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变化。
何清君闻言怔住,白逸扬自请提前回边关?白参将刚回来,他便要走,是在逃避,还是彻底顿悟?
“他回边关,你为何这般高兴?就因为他回边关?”
令狐薄抿唇看她,“他终于不用在京城干扰你我的感情,难道不值得高兴么?”
何清君以手指刮蹭眉边,有些尴尬,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令狐薄,他并不能干扰你我之间的感情,只是你心中有魔而已。”他在感情上有时执扭得跟人小孩子般不讲道理,到处乱吃干醋。
令狐薄眸底一冷,脸色也跟着沉下来,凝视她,语气不善,“难道你不想他走?”
何清君坦然点头,见令狐薄俊脸瞬间冷下,周围的空气也冷凝了不少,压得她不由得瑟缩抽气,急忙道:“属下想让白逸扬亲自在和离书上签字,哪怕是甩一张休书给属下也可。”
令狐薄脸色回暖,将信将疑地问:“你……还是在意那张和离书的吗?”
何清君点头,想了想又摇头,道:“我原本是不在意的,只不过,既然千岁大老爷说,属下注定要嫁给你的,那么属下只能认命,可是属下不想名不正言不顺的,明明已经和离,却又因为白逸扬未亲笔签下和离书而心虚,就怕哪一日,朝堂上下都传着他们英明睿智的摄政王竟然霸占人妻……”
令狐薄凤目扬起,眸底尽是喜色,原来她竟是在为他担心吗?她可知他并不在乎是否恶名,只要能得到她,便是霸占人妻又如何,何况他本就有此打算的!只要她不曾想着回到白逸扬身边,只要她愿意走到他怀里,那张和离书从来就不是问题。
“若想拿到白逸扬亲笔签名的和离书,并非难事,交给本王即可。”
何清君将信将疑地看他,他以什么身份去要她和白逸扬的和离书 ?'99down'和离,是她和白逸扬之间的事吧,他这样掺合进去,未免太容易招致闲话了。他不是又得以权压人了吧?若真是这样,传出去可不好,暗忖,不如她在动手之前,先取得和离书吧。
令狐薄清楚她心中疑虑,却不再说话,静静吃着饭。
何清君摸摸鼻子,硬着头皮,拿起汤勺开始喝粥,令狐薄则不时将她喜欢的清淡菜肴夹入她面前的小碟里,不多时,她的小碟里的菜便堆成了小山一般,她吃得已经够用力了,可是仍挡不住那小菜山成变大趋势。
“……千岁大老爷。”
“嗯?”令狐薄吃得极少,那双凤目专注且灼灼地看着她吃,仿似他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给她喂食般。
“这是早餐。”何清君抬起可怜杏目。
“本王知道。”
“千岁大老爷。”
“嗯?”令狐薄漫不经心地随口应着。
“早餐需要吃这么多?”
“本王乐意看你吃。”
“……千岁大老爷,属下是人,而且是个女人。”何清君放下碗筷,严肃地道。
“本王从不断袖。”令狐薄也严正声明。
“可是……属下不是猪!”
令狐薄唇角缓缓扬起,眸底泄出笑意:“本王喜欢将你当猪养着,看着就舒心。”
“……”她额上盗出冷汗,千岁大老爷,这个笑话真不好笑!严重侮辱她的人格和命格!
因为吃得太多,盘里的饭菜减少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她撑得弯不下腰,她终于愤而放筷,就算那菜肴是摄政王夹得又如何,吃不下就是吃不下,难道还要被撑死不成?不过若撑死,能得到大笔抚恤银两的话,她也是可以考虑的。
抬头却见令狐薄薄唇微张,一脸惊讶地凝视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地道:“看来本王得好好经营生意,不然真养不起你。”
何清君囧了,敢情他还嫌她吃得太多了啊?
“清君,本王是瞧你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才会一直给你夹菜,没想到,给你夹多少你竟吃多少,唉,本王确实得好好赚钱了。”令狐薄摸挲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盯着她道。
这怨得了她么?他是摄政王,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菜,她敢不吃吗她?
何清君面无表情地抱着肚子慢慢走出养义殿,在养义宫的院子里溜溜食,心中一边诅咒令狐薄死后定被阎王拔了舌头,让他下一世再不能毒舌,太没口德了!一边祈祷,千万别遇上刺客什么的,否则这一肚子的五谷杂粮,如何让她做到身轻如燕?
令狐薄满足地走出养义殿,命黄公公为他泡了一壶好茶,坐在院内小亭里悠哉地品着茗茶,看着自己的护卫不满地抱着肚子满院里溜食。
何清君不时地幽怨地瞪一眼亭子里的某只无良王爷,不由得暗自感叹,当初若知道进宫会遇见这只妖孽,她宁愿与师弟妹们天天啃红薯!亲身经历告诉她:珍爱生命,远离妖孽!不管是宫里的这只,还是清音阁的那只!
黄公公在养义殿门口同情地望了望何清君,再偷偷鄙视地看一眼摄政王,暗叹,或许也只有何护卫才受得住摄政王的恶趣味,那些绝色女子,不管是天晋四公主还是南雪莹,个个都像玉瓷娃娃般,也经不起摄政王这般折腾……可是话又说回来,咱们的摄政王对那些女了也敬而远之啊,根本不愿对她们稍假辞色,她们就是想让他折腾,他都不折腾。
可见摄政王跟何护卫还真是鱼配鱼,虾配虾,乌龟找了个鳖亲家!相配得不得了!
溜了小半个时辰,何清君终于觉得舒服些了,便走进八角亭,不请自坐。令狐薄微笑着为她倒了一杯茶,“茶水有助消化的功效,喝一杯罢。”
何清君看他一眼,不客气的端起茶杯,将茶牛饮而尽。
“摄政王,昨日属下问五王爷玉簪的事,他给了属下这么一句话: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向沟渠,还说属下未将他放在心上,这是何意?”
令狐薄闻言蹙眉,五哥从开始便对何清君有些不同,说不上是情意,但却总是有些耐人寻味,所以他在得知五哥将那把匕首送与何清君时,才会心中极度不舒服。这话表面上是向何清君表白,但依五哥的性子,便是真对她有三两分情意,也绝不会以这种方式表达。他极擅投其所好,送出的东西总能惹得他人心仪欢喜,就像上次送何清君匕首般,却不表达任何所求所愿,总是让你觉得亏欠于他,时日长了,便会与他拉近关系,一步步达到他想要的。
他眸底闪过一丝忧虑,他倒是希望五哥的话只是对她暗示而无一丝一毫的其他意思,也亏得她一直对五哥心有怀疑,从未将他当回事,不然以五哥对女子的用心和手腕,只怕她也难以抵挡。
却听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嘴里一直念叨着“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向沟渠”只把他听得心惊肉跳,唯恐她念着念着真念出几分情意来。当下冷冷地道:“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这样念个不停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当五哥对你有什么意思?”
何清君无语斜睨他,他的意思是让她别自做多情吗?若非碍于他是摄政王的高贵身份,她真想甩他一耳光,然后叉腰大骂他一声:难不成你日日在醋缸里浸着不成?!
当然,那只能在脑中意淫一下,毕竟他是摄政王,而她是人家的护卫!
“这句话通常的意思是说,他对你有心,你却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不过,你不要多想,五哥肯定不是对你有这个意思。”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何清君又想撞墙了,她说过五王爷对她有那个意思吗?他自己要吃干醋就把头伸进缸里狂喝就是,为何非要打击她一番才甘心?
不过五王爷为何会用这两句话,他是在说她辜负了他一片好意么?他的好意表现在哪里,是提示过自己,自己却没领会到?
却忽见令狐薄霍地起身,道:“匕首,是那把匕首!他自始至终,除了邀你入画,便是送了你那把他十分钟爱的匕首,邀你入画的理由本就很牵强,送你匕首才是他的目的,而你却未将匕首当回事,他是在提醒你那把匕首!”
何清君恍然,不错,本来以她的容貌只能算清秀,离入他画的那些绝色美人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的距离,他其实……只是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送她那把匕首吧?
不过,话说回来,她对那把匕首是爱不释手啊,简直送到她心坎里去了,却因为对面的千岁大老爷的霸道,让她对那把匕首摸不得看不得啊,实非她“明月向沟渠”,未重视他的好意啊!
令狐薄举步迈出八角亭,“跟本王来!”
两人一同回了养义殿书房,令狐薄从书柜下侧的抽屉里将那把久违的宝贵匕首取出。何清君夺过匕首,手指抚过鞘套,然后拔出匕首,赞叹:“还是那般的华贵锋利啊!”
令狐薄冷哼一声,从她手里取回匕首翻看着,似乎毫无异样,试着转动匕首把柄,却纹丝不动。何清君则合过鞘套,看看鞘筒内外,似乎也没什么异样,便一个个宝石挨着个抠抠转转的。
令狐薄忽然按住匕首柄上那两颗防滑宝石,用力一按一抖,只听“哗”地一响,匕首前端如强弩般疾射而出。
何清君正在抠搜宝石,突见面前有异,身子立时笔直后仰,躲过那把急窜而出的匕首,一个鸽子翻身站稳,只听“喀”地一响,匕首扎进对面的墙上。
何清君回头瞪他一眼:“千岁大老爷,下次小心点,会出人命的。”
令狐薄淡淡扫她一眼,嗤笑:“你若连这么点小伎俩都躲不过,还当什么护卫?”
何清君无语,摸摸额头,跑过去拔下那匕首,倒过来往里瞧,喃喃道:“这里面也没什么呀。”
“在手柄里。”令狐薄低沉的声音响起,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何清君怕她一松手匕首便缩回手柄里,于是便捏着匕首前端过去。令狐薄已从手柄内取出一张薄纸条,何清君忙凑过去看。
看完后,惊奇望向令狐薄,怪不得李宗禅竟然瞒着南浩志私自进京!这是一张南家暗杀秘部的名单啊,若是丢了,这秘部里的二十人全部暴露,都是要命的事啊!
那张薄纸上以小楷写着二十个人名,其中一个便是李宗禅,还有三个是何清君认识的,分别是慕月山庄的慕振雪之弟慕振雷,江湖上有名的赏金杀手赵岁安,赫赫有名的江湖客栈的掌柜马魁堂。这几个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身手俱是顶尖的,竟都入了南家的暗杀秘部,南家靠这秘部杀了多少人,又控制了多少人 ?'…99down'!
“千岁大老爷,这些人,要除掉吗?”虽然是问话,其实她知道,令狐薄必会将这二十人一个不留的除掉。
令狐薄凤目眯起,脸色冷肃,“杀无赦!”
何清君指着她认识的三个人,道:“这三个人交给属下,属下去除掉他们。”
令狐薄盯着这三个名字,好一会儿道:“这三人俱是江湖中人,你出面倒是比较方便,不过这个赵岁安,本王与他交过手,武功不在你之下,薛青曾在他手里吃过大亏,你一个人去,未必有必胜的把握,本王另外派两人去。江湖客栈离京城近千里,你去会耽搁数日,极有可能引起南浩志和李宗禅的注意……倒是慕月山庄距京城只有百里,你去也方便。”
何清君“嗯”地一声,他说得不错,若她突然在京中消失,必然引起南浩志的怀疑。她去慕月山庄也好,正好顺便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查到慕月山庄与五王爷的一些蛛丝马迹。
她点了点头,道:“好,属下去慕月山庄。”忽又皱眉:“五王爷真是好生奇怪,他为何会将这份名单藏在匕首中送给属下?这名单不会是假的吧?或者其实是五王爷设了埋伏在等着咱们?”
令狐薄赞许地瞧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本王倒是相信这名单是真的。”
何清君不解,仰头。“为什么?”
令狐薄道:“他得到名单却想法设法将名单送到你手里,必是因为这名单里有他不便出手却极想除掉的人,他想借本王的手除掉那人,再就是南家的生死存亡与他无关,既然本王想除掉南家,他不过是送个顺水人情,并趁此机会向本王和你示好,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以期打消本王对他的怀疑。”
何清君听他说得十分有理,不由得连连点头。他说得不错,令狐箫没那么傻,竟去做份假名单亲自送到她手上,一旦派出去的人中了埋伏或被令狐薄发现疑点,令狐薄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说不定他也想趁机干掉南家呢……越想越觉得这个五王爷行事极为诡异,令人摸不着头脑,他究竟是想争位霸权还是只是想到处捣乱,让令狐薄焦头烂额?
她想,令狐箫定是从四王爷府里的玉簪内得到了名单,却又不想牺牲四王爷这枚枪头,便通过这种法子将那张秘部名单送到令狐薄手里,如此,既保住了四王爷,又达到了他的目的,真是打得好如意好算盘啊!而自己也成了他那盘棋里的一枚小卒子,不由得一阵郁闷。
“千岁大老爷,你与五王爷是亲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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