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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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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带着何清茹出现在令狐薄的书房时,令狐薄惊讶抬头,锐利的眸子闪着冷意,淡淡地问她:“何护卫,你这是做什么?”

何清君不慌不忙地道:“摄政王千岁,这是我六妹何清茹。清茹,还不赶紧叩拜摄政王?”

何清茹那双如水美目早在一进书房之时,便粘在摄政王身上拔不下来了,粉颊羞红,更衬得她娇艳欲滴。听见何清君的话,赶忙跪下叩拜:“民女叩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

令狐薄也不看她,凤眸紧紧盯着何清君,她称他“摄政王”而非千岁大老爷,她想做什么?

何清君故作镇定地回视他,然后瞧瞧地上的何清茹,意思很明白,想让他配合一下。

令狐薄冷冷盯着着她,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对仍跪在地上何清茹道:“免礼。”

因为跪得时间久了,何清茹的双腿有些发麻,颤巍巍地站起,起来时偷偷按了按膝盖,幽怨地看一眼何清君。

何清君抚额无语,干嘛用这种眼光看她,又不是她不让她起来,是书桌后的摄政王啊,瞅他去!

何清君讨好的笑着,“摄政王,你瞧我六妹美么?”

令狐薄登时明白她的意思,那眸光冷得可以把她冻成冰了,便是下面的何清茹也不由得双肩一缩,赶忙低头。

何清君干咳一声为自己壮胆,继续硬着头皮道:“我六妹温婉如水,琴棋书画……要不,让我清茹为摄政王弹奏一首?保证毫不逊于四公主……”

说着也不管令狐薄脸色黑成锅底,自顾自的拉着何清茹到房间另一侧的瑶琴桌旁坐好,示意她弹琴给摄政王听。好吧,她实在是拙于向人拉媒保媒,黔驴技穷了,只好让她弹琴。

何清茹不敢抬头瞧令狐薄,低头噙笑,试了试琴音,轻轻伸出纤纤玉指,弹出一首《凤舞九天》,琴音悠扬,技艺精湛,不禁令何清君一阵汗颜,瞧瞧,同是姓何,人家音律造诣是什么水平,自己是甚么水平,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应与紫烟不相上下吧。

说她偷偷看一眼令狐薄,只见他冷着脸倚在椅背上,凤目合上,也不知是在听曲还是在想什么,她瞧得清楚,他双颊上不时映出嘴里的牙齿在紧咬,她不会因此倒霉吧?

何清茹弹得很投入,行云流水般的顺畅。一曲刚弹了一半,令狐薄忽然睁开凤目,冷冷扫一眼何清君,道:“你是想让本王把她扔出去,还是把你扔出去?”

何清茹美目娇羞瞧了瞧令狐薄,再瞧向何清君,意思很明了,你不出去,难道还让她出去不成?

何清君摸摸鼻子,忽视心底的一丝不爽,冷哼一声,道:“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

何清茹情不自禁微笑。令狐薄俊面瞬即冷到冰点,睨她一眼,淡淡地道:“嗯,你现在可以去买副棺材,记得过一会儿,进来给收尸。”语毕,低头疾笔,不再理她们。

何清茹惊恐呆住!何清君则结结实实被惊悚了!不过是作戏而已,就算不配合,也没必要这般狠吧,其实若非时机不到,她倒真想昂首走出去,瞧瞧他是否真能什么实惠不得,直接将她一掌拍死?

“出去。”令狐薄低沉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清君赶紧拉着从琴旁拉着何清茹往外走。

出了书房,何清茹委屈地问道:“大姐,可是摄政王看不上清茹?”那神情令何清君情不自禁感叹一声,我见犹怜啊,与适才得意的表情天差地别。

“清茹不用急,你也该知道,摄政王身边美女如云,他见过的美女比咱们吃的盐还多,若这么容易就纳了你,那他何致于年至二十六岁未成婚?”

何清茹听她说得有理,不禁点了点头。

“清茹还是先回家,等过些日子,趁摄政王心情好了,我再带你入宫。”

何清茹却抬起那双盈盈秋水,幽幽地看她:“大姐,今夜让我住在宫里,可以吗?”

何清君忍不住想抚额呻吟了,她想做什么?趁夜献身吗?这种小伎俩……其实却挺实用的。她想拒绝行不行?忽然笑了一声,既然她愿意自取其辱,那怪不得她这做长姐的不帮她。

不管何清茹是不是她真正的六妹,她都希望借令狐薄的手替她教训一下何清茹,让她知难而退,若她真是她亲生六妹,更应该教训,教教她好好自爱自重,认清男人,不要见到有钱有势的男人,便不管人品性格的随便献身。

其实她也想瞧瞧,寂寞长夜,令狐薄对送身门来的美貌女子会不会拒之门外,要知道他此时已过了要守童子身二十年的练功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能否抵得住美色诱惑?

她却忘了令狐薄身在皇宫,身为王爷,本来要禁欲二十年就非易事,若是留恋美色,空有意志,是抵不住美色、守不住童子身的。何况她并不知,早在数年前,他的那些老家奴为逼他开荤成亲,曾往他被窝里送过一个未着寸缕的绝色美女,偏被他从窗上扔出。

她承认她心里有阴暗的一面,可是偏偏她就是想知道。

何清君点了下头,她这般楚楚动人的央求着,她能不答应吗?她让小顺子到宫门处,交代李凤香先回去,莫要再等何清茹。好在她是令狐薄的近身侍卫,领着何清茹回房,并无人盘查。

用过晚膳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一直等到令狐薄快回房的时候,何清君无奈叹气,支走了小顺子,让她悄悄进了令狐薄的寝殿。望着她消失在寝殿门口的背影,她忽略心中的些许不安和酸楚,她心里更愿意相信令狐薄,觉得他不会轻易为美色所惑。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由远自近,走向养义宫的方向,应是令狐薄和黄公公回来了。她紧张地屏气躲回自己房间,趴在门上,侧耳听了一会,似乎脚步声进了寝殿,便悄悄退回内堂,淡定坐定,不知一会儿何清茹回来,会怎样?失控骂她还是委屈大哭?其实她极希望何清茹就是她亲六妹,可是为何她心里却总觉得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是亲妹?

正在她患得患失的时候,忽听养义殿处传来何清茹的惨叫声,她惊了一跳,跳起来开门冲出去,跑到养义殿门口,只见何清茹只着亵衣几近赤裸地趴在地上,唇角流着鲜血,仰头看着何清君,“大姐……”

他直接将她扔出来了?何清君转头望向养义殿,只见令狐薄冷着脸睨她一眼,转身进去,随即吩咐黄公公:“既然此女如此耐不住寂寞,喜好房中之术,便充作官妓罢。”

“是。”黄公公不屑地站在门口大吐一口唾沫,“不要脸!来人,送这个贱人去教坊司,好好管教。”教坊司本是管教宫中乐伎歌舞伎的地方,后来了增加了官妓,所谓官妓,其实是专门招待皇上想笼络的人的。

两名太监立时出来,朝何清茹奔过去,一人一只胳膊架起,就欲拖走。

何清茹早吓得花容失色,顾不得颜面跟衣不蔽体的羞耻,大叫:“大姐救我,大姐救我……我不要当官妓!”

早已惊呆的何清君这才反应过来,忙扑过去,推开两名太监,那两名太监自然知道何清君在皇宫的身份,也不敢反抗,垂手站立一旁,看着黄公公。

黄公公笑着道:“何护卫,你这是做什么?此女不知羞耻,三更半夜赤身跑到摄政王的床上躺着,摄政王的床是女人能上的吗?”

何清君囧了,黄公公,难道摄政王是男人能上的吗?再说她也是个女人,不就在摄政王的床上躺过?床上既没蛇蚁也无虱子,怎地就不能上了?

“既然不知羞耻为何物,送到教坊司当官妓,不是正可满足她么?你说是不是,何护卫?”

何清君大窘,黄公公,以你的精明会猜不出何清茹的身份?何必故意给她难堪,他这样问,是要她说是呢还是不是?

“大姐,我不要当官妓,我不要!”

何清茹惊惧的尖叫着。

何清君转头瞪她,低声道:“你再嚷嚷下去,整个皇宫的人都听到了,到时再要救你就难了!”

何清茹双手抱胸,怯怯地躲在何清君身后,小声地道:“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大姐,我要回家,我要找娘亲。”

何清君抚额无语,她三岁还是四岁,动不动就找娘亲?“别吵,你这样吵着,我如何找摄政王求情?”

何清茹立时闭嘴。何清君转回头来,对黄公公道:“黄公公,可否容我先将她送回我房间?一个黄花大闺女,这般赤裸着总是不太像话。”

黄公公鄙视地道:“黄花大闺女?我呸!不要脸!”他骂得当真是毫不留情面,难听之极!

何清君苦笑,她本以为她深夜献身也会看清形势再动手,哪知这位空有美貌的无脑“六妹”,竟然什么不说自己先跑到人家被窝去了。李凤香带她来找她倒底是做什么?虽然她知道李凤香让她认姐,其实是为了方便她认下李凤香这个姨娘,没有个至亲血缘的何家儿女,她凭什么认一个父亲当年的小妾?她想若她没猜错,李凤香带她来,也是对她的容貌极有信心,说不定,李凤本来也是想让何清茹顺着她与摄政王的主仆关系,爬到摄政王侧妃妾氏的位置上,人在高处,接近权力中心,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暗杀遇五王爷

何清君也不管他鄙视不鄙视,脱下外袍直接罩在何清茹身上,冷冷地道:“你先回我屋里,不要乱跑。舒唛鎷灞癹”转头旁边两位公公,声音微厉道:“有劳两位公公帮我看着她,别让她再跑出去丢人!”

何清茹闻言,低头垂目,美面通红,不敢作声。

那两位公公盯着何清茹,不客气地道:“请吧。”押着何清茹往何清君的房间走去。

何清君径直进了寝殿,见令狐薄正黑着脸倚在软榻上,听见她进来,抬眼睥睨她一眼,冷冷地道:“出去!”

何清君摸摸鼻子,转身往外走。

“啪”地一声脆响在身后地上响起,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得刺耳。她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茶盏,再看一眼软榻上那位黑着脸的王爷,只见他胸膛急剧起伏,怒不可遏。

何清君倒不敢惹他,此事本来就是她理亏,他盛怒之极也是情有可愿,不惹为妙。于是暗自吐下舌头,悄悄往外挪去。却听那位千岁大老爷带着怒气沉声道:“你就没什么话可说的?”

黄公公识趣地退出寝殿,并体贴地将房门掩上。

何清君看他,她本来就是进来说什么的,不是他劈头盖脸赶她出去吗?“千岁大老爷,你是打算让属下出去还是进来?”

令狐薄突然站起,怒道:“本王让你出去你就出去?既然这般听话,为何未经本王允许放你那个不知是妹妹还是仇人的女子进来?!你是不是疯了?”

何清君讪笑着转身,走到软榻旁边的桌旁站定,殷勤地为他倒杯茶水,将茶端到他面前,躬身举过头顶,恭敬敬茶:“千岁大老爷,请喝茶。”

令狐薄凤目如刀,凌厉划过她的脸,沉默半晌,哼了一声,接过茶杯,轻斟一口。何清君赶紧接过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朝他嫣然一笑道:“千岁大老爷既然喝了茶,是否可以让属下说话了?”

令狐薄凤目凝视她良久,突然伸臂将她扣入怀中,一起跌进软榻中,翻身将她压入软榻,覆身吻上她的唇,带着重重惩罚意味,狠狠噬咬她的嘴唇,一直到它红肿为止,然后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滑溜钻进她口腔内,勾缠追逐她的舌,扫过每一片角落,咬住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吮吸。

何清君吃痛地“唔唔”轻呼,双手抵在他钢硬的胸膛上,用力推他,杏目瞪着他,她都敬茶了,他用得着这么狠么?

令狐薄微微离开她的唇,似乎轻叹了一声,然后重新伏头吻上,这一次他力道轻了不少,不断加深这个吻,仍觉不满足,薄唇移向她的眼,她的鼻,在她耳廓恋留半天,顺着颈项下滑,终于停在了她胸前……(此处省略N百字)

何清君觉察出他身体起了反应,小手推拒着,抬起有些迷离的水眸凝望他,樱唇微张,一丝难以自抑的呻吟溢出,岂知她无意识地一声呻吟刺激了令狐薄的神经,他突然咬了下牙,手指微微用力,扯断她的腰带,双手插进她胸前衣襟,往外一分,露出圆润的肩膀、蜜色胸膛和红色亵衣,他颈上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两下,好看的凤目染着难以自制的情欲,灼灼盯着她,声音沙哑,好似被沙砺打磨过般道:“清君,我要你!”语毕,也不管何清君做何反应,已经伏头下去,为所欲为去了…。

虽然他极力隐忍,仍然无法抵挡心里和身体对她的渴望,他想要她,想得破了他二十六年来引以为豪的克制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得到她,将她狠狠揉进体内,永不分开!

何清君对他虽然一直抵触,心里毕竟有了他的影子,他对她这样那样的……她本该极力推拒的,可是,她竟想偶尔顺从一下心意……他额头滑下豆大的汗水,那剑拔弩张的身体,已经由不得她反抗了,索性闭上眼,顺其自然吧……

正觉他手指滑向腰下时,突然听他长叹一声,停止了一切动作,将她的衣服拉回胸前,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肩窝,在她耳边低喃:“清君,还是等成亲吧……本王是没什么,但是婚前这般,对你总是不好的,尤其你与白逸扬和离下堂,若是婚前…。宫里人嘴杂,对你不好。”

何清君轻笑,抬臂勾住他颈项,他总是为她着想的,都这种情形了,他竟能生生忍住,连她都佩服他的克制力了。她知道他担心什么,她是下堂女,本就瓜田李下,易惹人非议,若是婚前与他那什么,一旦有孕,那么铺天盖地的唾弃声就会将她淹没,甚至连和离也会被人说成是不守妇道,才被夫家所休。

“千岁大老爷,清茹来此,并非属下本意,五姨娘两次提及,属下迫不得已。”她在他耳畔轻声解释着。

令狐薄轻叹一声:“本王知道,只是心里仍觉得气极,你送她到本王寝殿时,心里就没有一丝犹豫吗?本王真想剖开你的心瞧瞧,心中到底有没有本王?”

何清君一怔,轻轻从他怀里挣出,羞红了双颊,嗫嚅道:“若心里不是对你有几分情意,千岁大老爷认为,我会容许你这般为所欲为吗?”

令狐薄眸里泄出笑意,长臂再伸出,将她勾入怀中,若非认定她心里对他有几分情意,他也不敢这般为所欲为……

“本王就是知道你迫不得已,所以才手下留情,饶了何清茹的性命,否则,本王早一掌劈了她。”

何清君心中也明白他是手下留情,可是他要将何清茹送作官妓,比杀了她更难受吧?“千岁大老爷,你真要送她作官妓?五姨娘会恨死我的!”

令狐薄放开她,凤目眯起,冷冷地道:“本王一直不明白,你何必要与她们委与蛇行,要报仇,本王替你报便是!”

何清君一双杏目也跟着眯起,微微昂首:“家仇,自然得我亲手报,何况我极想知道,那把火倒底是不是我娘放的?还有无论我如何说服自己,总觉得清茹的身份有问题,我要亲自查出当年何家灭门的那把火是怎么回事。”

令狐薄无奈摇头,她还是未彻底放开心扉接纳他,关于何家和乐山的事情,她还是独自承受,不愿让他插手相助,几时她肯毫无芥蒂接受他一切的帮助,几时才说明她已经对他彻底敞开心扉了。

“依本王之意,自然是要将何清茹充作官妓,本王最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觉得天下所有男人都是她裙下不二之臣似的女子。将本王当成什么了,不知羞耻的公狗还是种马?”

何清君听到最后一句,登时觉得一群乌鸦“嘎嘎”地从头顶飞过,他是堂堂摄政王啊,尊贵无比的摄政王啊,竟说出这种话来,公狗……种马?好粗俗!好吧,她知道他是个二十六岁的纯情童子身,但不必这般说吧?

“不过,既然清君想留下她,本王也只能成全。”他轻叹一声,眼底闪过无奈。

何清君闻言,起身向他一礼:“属下谢过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道:“那个何清茹,本王可以瞧在你的面子上忍她这一次,若再有下次,本王定将她一掌毙了!以后不要带她进宫了。”

何清君点头,经此一次,估计何清茹也不敢对他再生色心了。“千岁大老爷,属下打算明日便去慕月山庄。”

令狐薄“嗯”了一声道:“本王今日已经安排人手分赴各地,去除掉秘部名单上的人,务必能在一两日内除掉大半,不然待南浩志警觉,便不太好对付了。”微微一顿,又道:“清君,慕振雷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毕竟他身后还有慕月山庄,有个慕振雪,你须小心又小心。”

何清君笑道:“我省得。”说着起身道:“千岁大老爷,听说四公主身体大好了,明日早朝后应会来向你致谢,我想让何清茹见一见她再走。”

令狐薄睨她,扯一下嘴角,道:“本王知你打得什么主意,没有必要,这个何清茹空有美貌,脑中无物,就算你让她见了四公主,她也决计不会自惭形秽的,今夜直接将送出宫去,本王的养义宫绝不留女子过夜!”

何清君闻言囧了,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请瞪大双眼瞧瞧他眼前这尊是男是女?养义宫不留女子过夜,那她是什么?

令狐薄知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你自是不同的,你既是本王的护卫,又是本王的女人,她们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何清君摸摸额头,她是他的护卫,她没异议,至于他的女人嘛,她可不承认……她们不能与她相提并论?汗颜,千岁大老爷知不知道,在旁人眼里,是她没资格跟她们相提并论!不过摄政王既然这般说了,她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于是喜滋滋地转身往外走去,却听令狐薄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何清君,你师父此番进京,我们就将亲事订下罢。”

何清君愕然顿足,转身瞪他:“你很急吗?”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适才你没觉出本王已经急得快等不及了吗?”

何清君顿时石化,杏眸不由得从他腰下扫过……千岁大老爷啊,你怎地越来越没个正形了?这种话也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么?红潮慢慢爬上俏脸,她摸摸热乎乎的脸腮,转身瞪他:“千岁大老爷不是说,这三年只需属下陪在你身边么?怎地又着急了起来?”

令狐薄凝视她,斯条慢理地道:“人总是有贪心的,从前以为你只要陪在本王身边,本王就安心,可是如今,本王想要得更多,既想要你的人,更想要你的心,全部的心!”

何清君转回身去,继续举步往外走,“你说过要容我些时日的,况且和离书的问题,尚未解决好。”

语毕,也未回头瞧他面上作何反应,径直开门出去。

寝殿外的黄公公见她红着脸出来,讶然看了她一眼,又偷偷往里面望望,似乎摄政王已经消气了。他本以为今夜她必会留在寝殿内……与摄政王功德圆满了,哪知……唉,在宫中,先恩宠,后封妃是很正常的事,摄政王既然喜欢,为何不出手将她拿下了再说。

何清君心情甚好地哼着小曲,回到房间,朝两位守门的公公恭敬拱手:“两位公公辛苦了。”

那两位公公忙即还礼,其中一人道:“何护卫折煞咱们了,既然何护卫回来了,咱们这便退下。”说着两人一齐退下台阶。

何清君忙道:“两位公公且慢,等一会儿,还得有劳公公将我那位妹妹送出宫去。”

两位公公相互看一眼,道:“何护卫有事尽管吩咐便是,无须客气。”不过目光却朝她房内瞟着,眼里充满不屑。

何清君进去,发现何清茹正拥着她的棉被蜷缩在床角处,不由得暗叹一声,她算受到教训了。不要怪她狠,不给她一剂狠药,只怕何清茹永远不会对令狐薄死心。

“大姐,大姐……我会不会被送去当……官妓?”何清茹一看见她,便颤抖着问道,她再也不敢去惹那个魔鬼了,他再俊美,权势再高,若动辄杀人,她也没命来享受,官妓,这两个字令人听着就吓破了胆。

何清君板着脸摇头,从柜里取了套自己的女式厚衣衫,递给她,“穿上吧,早跟你说过摄政王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你偏不信,凭白让我被摄政王罚了一顿。”她算是被令狐薄罚了一顿吧……

何清茹接过衣衫,勿忙穿上,颤道:“大姐……是清茹不够美吗?”

何清君抬眸睨她,还不死心?“不,清茹够美,你就当摄政王如外间所传,是个断袖就好了。”说完自己先恶寒了一下,她才刚刚被那个“断袖”抱着这样那样的……亲着。

“清茹记着,以后不管遇上的男人多俊美地位多高,那人便是皇帝老儿,也当自爱自重,莫要这般迫不及待的献身。”

何清茹低下头,嗫嚅道:“娘亲说过,世上男人皆爱美色,摄政王……是断袖才会如此吧。”似乎突然给自己找回了自信的理由,没错,摄政王是个断袖,所以才会不爱她的美色。

何清君突然无语了,这位六妹脑子里倒底是长得草还是长得豆腐花?她才刚刚免于沦为官妓的危险,甚至她还跟她说,她为她被摄政王罚了一顿,她竟然全部都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美貌……懒得管她了,她爱如何便如何,只要她们母女在她能看到的地方呆着就行。

“摄政王有令,你现在必须出宫,我已经拜托两位公公送你回去,到家后,记得打赏两位公公。”

何清茹呆滞点头。

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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