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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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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一层。这样胡思乱想着,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惊醒,何清君倏地拥着大氅坐起,双手下意识地作防卫姿态,见是令狐薄才微微松气,却见令狐薄一脸沉重地道:“清君,快起来,出事了!”

何清君从软榻上站起,忙问:“出了何事?”

令狐薄却一眼担扰地问道:“清君,你运一下气,试试恢复了几成内力?”

何清君依言运气,面上微喜:“总有七八成吧。”

令狐薄微微松了一口气道:“那还好。”然后一脸严肃地道:“清君,你没时间养伤了,适才本王收到八百里加急禀报,边境五日前被几股身份不明的兵力挑衅暗袭,他们行动极为敏捷,并不恋战,却不停骚扰…。而据暗探回〖TXT小说下载:www。99down。net〗禀,两个时辰前,南浩志在候府见了一个神秘的人物,接着便下令给各个手下,密令各部准备,在除夕之夜起事。”

何清君不由得一惊:“除夕夜?!”

当真是措手不及!如此看来,南浩志早已布署好,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只等个时机!那几股在边关骚扰暗袭的不明兵力是配合南浩志的吧?

令狐薄点头,他倒不是特别吃惊,南浩志本就打算在上元灯节起事,如今不过是提前了半个月而已,“清君,本王已基本将兵力布署完毕,只是……”

何清君已知他必是人手不够,想派她去做什么,可是又碍于她刚受伤未完全恢复元气而犹豫不决,当下笑道:“千岁大老爷,若是想让属下去做事,尽管吩咐,有千岁大老爷每日亲自盯着太医院为属下培元固本,伤势早已痊愈,只是内力尚欠缺一两成而已。”

令狐薄紧紧盯着她,凝视半晌,终于咬牙道:“何护卫,本王命你立时一千精兵一千羽箭队赶往百里外的刘家铺子,锦杀楼余孽已经赶到刘家铺子,便扎营在那里,约有一千余名杀手,就算杀不了李宗禅,也务必重伤锦杀楼……”

何清君躬身拱手道:“属下领命。”

令狐薄又凝视她一会儿,缓缓走到软榻旁,弯腰取了那件貂裘大氅为她披上,系好带子,眼角微微湿润,眸底闪着不忍和心痛的情绪,手指徐徐划过她的秀眉,声音有些沙哑:“清君,是本王无能,未料到他会如此提前动手,竟要劳累你这养伤之人……不管什么情况保命为主,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本王的,倘若……倘若你万一弃了本王先走一步,本王便亲自去地府找你算帐!”

何清君心中一恸,他这是跟她明言,若是她死了,他绝不独活,让她为了他也要保住性命!她拭去眼角泪珠,傻笑道:“千岁大老爷,属下怎么会傻到为了个李宗禅丢掉性命么?”

令狐薄勉强扯一下嘴唇,他第一次在派人出去执行任务时,这般地犹豫,这般地不舍,恨不能亲自代替她去执行任务,恨只恨自己分身乏术,未能将所有事情计划周详!面对豁达的何清君,他也只能咬牙点头,亲自送她出门。

柳清飞正等在御书房外,看见令狐薄面色深沉地与何清君并肩出来,他睨一眼何清君,见她脸色还算红润,想来应该不会有事,忙抱拳拱手道:“摄政王,臣已暗中调了一千精兵,一千羽箭兵,正在城外候着。”

令狐薄讶然看他:“这么快?”

柳清飞低声道:“臣虽知摄政王对她万般不舍,但总得先点兵待命,一旦摄政王下了决心,能尽快成行。”

令狐薄不敢再去看何清君的眸子,唯恐一瞧见她的眼,便后悔了,于是点了下头,装作很从容淡定地道:“何护卫,你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请务必在除夕围炉之前赶回。”说完才深深看她一眼,意思很明确,他等她回来一起围炉。

何清君点头,朝柳清飞道:“柳大将军,请将调兵兵符交给我。”

柳清飞从怀中取了兵符交给她道:“我已命精兵和羽箭兵悄悄隐到三十里外的树林里,清君只要到了三十里外的平角亭,清啸三声,两短一长,自会有人来找你,你出示兵符,他们必会任你调遣。”

何清君接过兵符放进怀里,点头表示明白。

柳清飞又道:“马已备好,就在宫外。”

“嗯。”何清君答应。

“清君,万事小心,千万不要逞能。”柳清飞也深深看了她一眼,嘱咐着她。

“嗯。”何清君看他一眼,然后转头看一眼令狐薄,道:“我会的,摄政王,柳大将军,我去了。”说着提气一纵,飞身往宫外的方向掠去。

令狐薄凝望着她的背影,直至看不到了,才轻叹一声,收回目光,对柳清飞道:“柳大将军,立即去派苏盛带四名大内高手去监视五王府,若发现五王爷有异动,立刻将其捉拿。记住,一定要派苏盛去,让那四名大内高手紧紧盯住他,只要他有异动,可就地格杀。”

柳清飞微微疑惑:“摄政王,恕臣多嘴,摄政王这般安排,可是对五王爷有所怀疑?”他前阵子去了边关,京内许多事情他并不清楚,更不清楚令狐薄早已对五王爷起疑。

令狐薄冷笑未语,不错,他便是对五哥起了疑,他最好在此期间无异动,否则,休怪他不讲兄弟情面!

“此事,柳大将军照做便是,毋须多问。”

“是。”柳清飞答道。

“柳大将军,你这便去四王爷传本王密旨,就说五百里外的洪县贼匪祸乱,殃及百姓,命四王爷即刻带两名随身护卫启程前往洪县剿匪,让他持本王密召调集洪县附近府衙内的兵力剿杀。告诉他,为免走漏风声,务必隐藏身份和行踪,绝不可让无关之人知道,若是走漏了风声,本王必不轻饶。大功告成之后,本王可免了他栽赃陷害余家之罪。”

柳清飞抬头看他,小心问道:“摄政王,余家灭门之祸,几十条这人命,就这般轻描淡写地放过他,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是不是对不起余家几十条人命?”令狐薄冷哼一声道:“柳爱卿,你可知五百里外的贼匪是谁的人 ?'…99down'”

柳清飞摇头。

第一百二十七章 惊闻兵变(中)

令狐薄淡淡地道:“那些贼匪并非真正的贼匪,而是被五王爷收编手下。舒嫒詪鲭雠”他冷笑眯眼,五哥,不管你向着哪方势力,只要招兵买马,便是犯了皇家大忌,他是一定要拔了这些危胁的。“本王并不在乎四哥能否将凯旋而归。”

柳清飞一怔,摄政王应是对五王爷起疑了吧,四王爷一向与五王爷交好,他这一招,既可将不分起重、莽撞冲动的四王爷调出京城,免得被人利用从中捣乱,又可借四王爷的手削掉五王爷的一些势力,令四王爷和五王爷生了嫌隙,关系交恶,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四王爷接到密旨后,顿时受宠若惊,先前老六突然闯府心狠手辣地抢走千年人参,便再不搭理他,他还道老六从此要着手削减四王府的奉银,正自惴惴不安着,却没想到老六竟破天荒地的向他示好,委以重任,让他如何不激动,立即简单收拾了行装,带着两名护卫出府。

一出府便遇上正打算来找他的五王爷令狐箫,令狐箫见他匆匆出府,便问他去哪里,他也只是敷衍地说道自己有事要办,便急急忙忙奔赴洪县去了。

令狐箫只微一沉吟,便登时警觉出了什么事,于是赶紧回府,浑然不知自己王府已被自己的手下烈火带人给监视起来。

而苏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有任何异动,只得按捺下急躁,伺机再想办法将消息传进五王府。

再说何清君骑马离开皇宫后,直奔三十里外的平角亭。却在路过云鹤居时,心中一动,直接冲进云鹤居的后院楼上,推开林秀映的房间进去。柳含烟正在厅内摆着碗筷,见她连门都不敲便闯了进来,不禁皱起眉头:“何清君,怎地这般不懂礼貌,连门都不会敲么?”

何清君懒得跟她斗嘴,反正就算她有心跟这个妖孽斗,也是斗不过她的,当即不客气地道:“我师父呢?我等着他救命呢。”

柳含烟见她表情严肃,语气不善,立即猜出可能出了事情,便正色道:“他与我娘还在内室谈事情。”

何清君立是朝内室大叫:“师父!师父——”

她话音刚落,刘匀泽便倏地从内室跳出,笑咪咪地问:“乖徒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何清君也不客气,直接道:“师父,弟子没功夫跟你细说,只想问师父,你的徒儿我有事情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刘匀泽二话不说,豪气拍胸:“徒儿有事,师父义不容辞。”跟着老脸一红,呐呐地道:“师父这次能与你师娘破镜重圆,亏得有你,我能不帮自己的徒儿么?”

何清君一喜,师父师娘果然合好了,当真值得好好庆贺一下。

“师父,快去跟师娘说一声,这就出发,大约需要两天,会有一场恶战……”她突然不怀好意地扫一眼师父,问道:“师父,你有足够的体力么?”

刘匀泽老脸更红,恨不能跳起来拍死这个恶劣首徒,哪个姑娘家会这般没羞耻?谁家徒弟敢这般跟师父说话?!

何清君恶劣地眨巴着那双大大的杏目,似笑非笑地看着亲亲师父。

刘匀泽想跟自个的恶劣徒儿发火,偏偏因为最近十来年一直拖累徒儿,底气实在不足,只好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气哼哼地进内室去了。

只不过片刻,依然蒙着面的师娘便与师父刘匀泽一起出来,只是冲何清君笑了笑,轻声对刘匀泽道:“你自己小心些。”

刘匀泽面上竟带着几许扭捏,红着老脸点头。何清君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师父哎,都老夫老妻了,你致于如此吗?

“师娘,时间紧迫,我们便要出发了,回来清君再跟师娘请罪。”

说完也不待林秀映说话,拉着刘匀泽便往外走。身后传来柳含烟不满的声音:“这个何清君存的什么心?分明就是来捣乱的!”

林秀映似乎笑了一声道:“含烟怎地总是针对清君?”

“……”

何清君再未听到柳含烟的声音。师父吩咐小二将他的马牵出,出了云鹤居,两人飞身上马,直奔三十里外的平角亭。

到了平角亭,何清君飞身立于马背上,撮唇清啸,两短一长,吹了两遍,一个旋身坐于马上静等。

片刻后,听得一人疾跑的脚步声,何清君转头,只见一名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从树林中奔出,朝好抱拳问道:“可是何护卫?”

何清君点头。

“属下王一鸣,奉命听候调遣。”

何清君也不跟他客套,废话不说,立即出示兵符道:“命精兵跟羽箭队立即分成数股隐蔽行踪,迅速往刘家铺子移近,我先行一步,在刘家铺子等你们。”

王一鸣立即抱拳答道:“是。”

何清君双腿一夹,马儿吃痛,撒花儿疾奔,刘匀泽拍马跟上。

在天色完全黑下来时,终于赶到刘家铺子,何清君与师父随便找了一间小客栈,吩咐小二给马儿喂足草料,然后才要了一斤囟牛肉,再要了两碟清淡菜色,两大碗米饭。待饭菜上齐,她端起盘子,将大半囟牛肉拨到师父碗里,笑咪咪地道:“师父,多吃些牛肉,补充一下体力,一会必有一场恶战,徒儿怕你体力不支。”

刘匀泽嘴角抽了一下:“……”这是谁教出来的徒弟!怎地这般恶劣!只能轻叹一声道:“清君,好歹我还是你师父,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

何清君唇角一扯,哼了一声。

两人默默吃完饭菜,回房间静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便换了夜行衣趁黑从客栈偷偷潜出,施展轻功,迎到刘家铺子进城的街边。

何清君撮唇轻啸,那王一鸣立时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奔出,抱拳道:“何护卫,一千精兵和一千羽箭队已全部在刘家铺外候命。”

何清君点头道:“请王大哥叮嘱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引起旁人注意,我与师父先去探探,你们照原计划隐藏前进,看我发信号,再行进攻。”

王一鸣道:“是。属下这便去取信号焰火给你。”说完转身进了树林,片刻后出来,将两枚鞭炮大小的信号焰火交到她手里。

何清君接了信号焰火装到腰间袋里去,系上面由,朝刘匀泽道:“师父,咱们走。”语音甫落,身子已经纵出丈余。

刘匀泽急忙提气跟上。两人一阵疾纵,到了锦杀楼众杀手在刘家铺子在郊外的驻扎地。营地点了几十处篝火,不时有人在营地巡逻着。

何清君与师父兵分两路,寻找李宗禅所在的营帐。因锦杀楼皆是杀手,比普通的官兵警觉不知多少倍,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警醒到他们,因此何清君格外的小心,将呼吸之声压得极低,提气在各个营帐纵跃查找,耗了大半个时辰,仍未找李宗禅所在营帐,寻思难道李宗禅竟不在营地?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不小心轻喘了一口气。

忽闻身侧的营帐里一声猛喝:“什么人 ?'…99down'!”

竟是李宗的声音!吓得何清君赶紧屏住呼吸,提气轻纵,将身子掩到另一座营帐暗处,亏得阴天无月,不然真是极难隐住行踪。

李宗禅从帐门处跳出,飞身上了营帐顶部,眯眼四下瞭望,除了不远处一堆将要熄灭的篝火,四周一片黑漆漆地,并无可异人影。

正巧两名巡逻的举着火把走过来,见到营帐顶上的李宗禅,忙问:“楼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宗禅跃下营帐,脸色极为凝重,道:“小心警戒,莫让可疑之人混进!”

“是。”

那两人举着火把走了。

李宗禅不放心地又四下察看了一下,才缓缓回到营帐。

何清君因为功力尚未全部恢复,怕靠得太近,被李宗禅发现,只得躲在旁边的营帐旁,运功探听李宗禅帐中的情形,以便寻个合适时机,争取一下便可奇袭成功。

隔了好一会儿,营帐隐约传来李宗禅的声音:“师父,候爷的意思是让我……宫里……”

何清君想骂娘了,他姥姥的,到了关键之处竟然听不到,她这一着急骂人不要紧,那屏着的一口气登时散了,一条人影从营帐中窜出,鬼魅般的直直朝她飘来,右掌伸长扣向她!

那条人影速度太快,何清君竟未及反应,眼看着那只大手就要扣上何清君的咽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何清君猛地清醒,来不及拔剑,下意识地使出一招玄机十八式,身子急忙拔出丈余,险险躲过被那只大手扼住房喉咙的危险,但是右脚却被那只大手扼住,往后一拽一扔,便将她生生扯回,扔到后方雪地。

她借力在雪地上一滚,趁势从腰间取了信号焰火射向天空,倏地拔出短剑护在胸前。眸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他身形颇高,脸上戴着一只铁质面具,见她发了信号,眸底射出杀气,一步步朝她走来。

何清君手掌在雪地一撑,借势翻起,眸光偷偷四处查看,以期在师父赶来前能逃过这个面具人的杀招!这人应该就是李宗禅的师父,适才只一招,她便知自己绝非他的对手,能在他手下走上一百招已是万幸。

便在此时,李宗禅一个纵跃从营帐内跳出,“刷”地一剑直刺向她后心。何清君听到身后声响,心下暗暗叫苦,娘哎,要不要给她这么大面子?竟然师徒两人前后夹击她,她何德何能啊!

说时迟那时快,她短剑疾舞,使一招玄机十九式,旋身疾刺向李宗禅的眉间!后面的面具老人“咦”地一声惊叹,“这丫头不要命的打法啊!”

不错,何清君此招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既然无法自救,唯有以命相搏!眼看着李宗禅的剑就要刺入何清君身体,何清君的短剑离他的眉心也只有两寸之距,只要李宗禅的那一剑刺进她胸膛,那么她的剑尖必会刺中他的眉间!

俗话说,一分短一分险,李宗禅的剑长上她的短剑一截,她自然被动一些,必会被他先刺中,但是她是抱着两败俱伤的打算,他虽会先将她刺伤,却必会眉心中剑而死!说起来她丢的是半条命,他却可能是整条命!

忽听背后有异,心下苦笑:当真是天要亡她啊!李宗禅的师父不顾他一代宗师的身份,竟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一掌劈向她后心,这一掌若是拍下,她何清君便是九条命也被拍死了!

何清君咬牙,就算必死无疑也要拖着李宗禅一起,当即自己朝李宗禅剑尖上撞上去,短剑拼力一送,却既未感觉到意料当中的疼痛,短剑也未刺中对方。

抬眸瞧见李宗禅正持剑倏地向后滑出数尺,睁大了双目,惊讶盯着她身后。何清君只听到身后传来交手的声音,心下一喜,以为是师父赶到了!忙即转身瞧去,哪知一看之下,竟惊呆了!

什么师父赶到了!那个人背对着她,瞧不清面容,但分明一身锦杀楼的衣着!他竟是锦杀楼的人!

何清君逃过一死,自然是又惊又喜,眼见那人被那面具老人两三招内便逼得连连后退,左支右绌,不出十招必会毙于他掌下。

不管他是谁,毕竟帮了自己,没道理她不报之以李,当下使一招玄机八式,攻向那面具老人。

那名锦杀楼杀手得她相助,压力立时大减,长剑急舞,朝何清君喝道:“快走!”

何清君一怔,剑若龙吟虎啸般使出,正想瞧瞧那男子,却听得众多脚步声一齐聚向此处——他们的打斗已经惊动了锦杀楼的杀手!可是她杀千刀的师父还没赶到!

正在心里咒骂师父呢,却听到师父的声音自上方飘下:“锦杀楼果然不要脸,竟然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师徒二人联手对付一介女流之辈!”边说着,边从营帐上跃下,运剑如风,疾刺向那面具老人,同时喝道:“清君,小心身后!”

有了师父相助,何清君立时精神振奋,信心倍增,舍了那面具老人,旋身攻向李宗禅。

“师父,王一鸣怎地还没到?”她短剑或格或攻,将李宗禅逼得不能近身。

李宗禅听到她的话,便警觉不妙,既然何清君趁夜闯进锦杀楼的营地,必是有备而来,应该不是只为杀他而来。当即叫道:“师父,不要恋战,快撤!”

话音刚落下,便听得刘匀泽哈哈大笑:“想撤,来不及了!”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攻得极紧。

那面具老人凝耳听到远处传来箭羽破空之下,接着便传来惨叫声,他顿时心下陡然一沉,叫道:“他们带了羽箭队攻击!”

李宗禅闻言更惊,竟出动了羽箭队?想撤剑,却被何清君紧紧缠住,脱不得身!他们二人,原本就武功相当,如今却是一个心急如焚,无心缠战,一个功力受损未恢复,竟也打得不分胜负!

不多时,李宗禅也听到远处的羽箭破空之声,接跟着就是一阵震天响的冲杀声!不由得心下连连叫苦,何清君分明是带人来剿杀锦杀楼的!

此时那名锦杀楼杀手却突然停下手来,两侧观望着。

李宗禅怒喝道:“你在看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吃里扒外的东西!”

被李宗禅一喝,那名锦杀楼杀手持剑打算加入战团。何清君急攻数剑,趁着间隙回头望了那杀手一眼,借着不远处微弱的火堆光芒,未看清那人的面容,却清楚地瞧见他那双闪亮的眸子,心下一跳,剑尖反转,使一抬玄机三式,逼退李宗禅两步。

转头对那人大叫道:“何清宇!我们是亲兄妹!”

李宗禅却趁着她分神之机,急忙撤剑,平地拔起丈余,脚尖往旁边营帐一点,借力飞身纵出,急跃向远处的战团。

何清君跺着脚大叫可惜,却也顾不上去追,只是冲那杀手叫道:“何清宇!我是你长姐何清君!”

那锦杀楼的杀手持剑怔怔盯着她,半晌才道:“……长姐?”

此时,竟有十余名杀手冲过来,挥剑将何清君团团围住。何清君冷笑,只要不是李宗禅,这些杀手一时半会也杀不了她,何足为惧?

当下也顾不得何清宇了,短剑舞得密不透风,剑气四射,两招下去,便将一名杀手斩于剑下。

却听到那杀手在战圈外高声道:“叶淑琴是谁?”

何清君将短剑在手中灵活绕转,反剑划过一名杀手的咽喉,提气笑道:“傻瓜,叶淑琴自然是我们的娘亲。”

母亲的闺名,原本就极少有人知道,事隔这么多年,恐怕世上知道叶淑琴这个名字的,除了她就只有李凤香了!那杀手这般问,自然是记忆里曾有叶淑琴这样一个人,他必是何清宇无疑!

却听那杀手傻笑一声,道:“我在锦杀楼的名字叫宇杀!”说完,剑尖颤动,疯狂刺向围攻在何清君周围的众杀手。

此举不仅何清君惊呆了,便是那些锦杀楼的杀手也大吃一惊,纷纷叫道:“宇杀,你疯了!”

宇杀长剑往前一撩,道:“不错,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去亲手杀自己的亲姐姐!你们若不让开,休怪我不顾情面!”继而冷笑道:“情面?我忘了我们杀手是最不需要讲情面的!”

说着他挥起长剑刺向众杀手,他的武功在锦杀楼虽算不上数一数二的,却也能排在前五名上,内有何清君的高超剑法,外有宇杀帮忙,内外合击,只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十余名杀手尽数死在两人剑下。

何清君欣慰地朝他点头:“清宇,你认出我来了么?”

宇杀直视她:“我并不记得你,但我记得我的娘亲叫叶淑琴,我也记得我原本叫何清宇!”

何清君左手抚在胸前,按住跳个不停地心脏,这才是见到亲生兄弟的感觉,总有一股熟悉的亲切感,而非见到何清茹时,心中一阵烦闷,总觉得处处不对劲,她以项上人头发誓,她绝非嫉妒何清茹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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