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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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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怕是必定凉了心吧。再看众臣脸色,个个在为摄政王皇叔不值,不由得心下犯嘀咕,皇叔不会真的就信了吧。

为了取信于他最需要的皇叔,他哈哈大笑道:“舅舅不用这般挑拨离间,皇叔英明睿智,又岂会中了你的奸计,朕的皇位既然得自于皇叔,那么只要皇叔想要回,朕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完他转头对令狐薄,正色道:“皇叔,朕绝非随便说说,这龙位原本就该是你的,旁人想夺,朕誓死捍死,皇叔想要,只需开口说一句,随时便可以拿了去。”

令狐薄笑了笑道:“天子是天定的,岂是能随便禅让的?皇上才是南宛的真命天子,这种话千万不要再说了,免得旁人认为南宛将皇权视作儿戏。”

微微一顿道:“本王的王妃已亲手捉了反贼南浩志,要如何处置咱们稍后再议。于爱卿——”

兵部尚书于计晨忙出列,答道:“是。”转身朝殿外道:“抬上来!”

不多时,四名太监抬着一只大大的木箱进殿放在乾极殿中央,然后垂手退至殿门口。

殿中众臣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只木箱,于计晨走到木箱旁,打开箱盖,朝殿上的摄政王和小皇帝拱手作揖道:“这些都是摄政王命人搜集的南家一党的谋反证据,涉及朝廷地方官员和京官共计六十余人,其中四品以上十余人,与南浩志相交过的二十余位命官也全部有案在身!”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立时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些与南浩志交好或曾与南浩志有过交往的大臣,人人自危,大气不敢喘。

令狐薄脸色沉重地俯视群臣,缓缓走下殿堂,走到木箱旁,随手捡了一本出来,看了看,丢回箱里,然后又随手取了几本看了看,冷笑道:“你们倒是说说,这些人,本王该如何处理呢?”

群臣寂静一片,有不少人开始擦汗,朝堂上气氛冷凝成冰。良久,突然有人跪地:“臣罪该万死,请摄政王降罪!”

此人一出,登时瓦解了大部分有案在身的大臣。要知道朝堂之上,不管为官刚正还是奸佞,多多少少都有些以权谋私,见不得人的事情,令狐薄不指名道姓,朝堂之上便人人心虚自危。纷纷跟着跪地讨绕!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清君,你可知这些朝中命官的罪证,本王从哪里得来的吗?”

何清君:“……”她只知这些罪证,近三成是蜂雀阁搜集的,数月前她向令狐薄坦承身份后,便飞鸽传书吩咐钟琳,所有有关朝廷命官的消息,皆可直接拿来与摄政王做交易……蜂雀阁因此大赚不少,否则哪儿来的闲钱让钟琳有心思去打算回购田产?

令狐薄笑着向群臣道:“本王的王妃功不可没。”转头朝龙椅上的小皇帝道:“皇上可知,南党谋反能彻底覆灭,亏得本王的王妃消息灵通,本王方可掌握先机,在南党各部做了安排。”

小皇帝和万太傅等人闻言无不对何清君刮目相看,从前只道她不过是一介被弃的江湖女流之辈,空有武力而已,却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本事,为南宛立下这等大功,站在摄政王身旁竟毫不逊色。

令狐薄接着一笑,对南浩志道:“候爷一直以为自己的布署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知你的任何举动都在本王掌握中,你城外的三万大军为何久候不到?不过是本王在你带人逼宫的时候,遣人与本王早已安插在大军中的眼线里应外合,将他们尽数围剿俘掳了。你在南候封地偷偷豢养的四万兵将,也已于昨夜被本王早从附近按排好的精兵强将全部挡在了二百里外,等他们进了京,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小皇帝偷偷看一眼万太傅,万太傅正惊惧地瞪着令狐薄,他这般雄才大略,若是有心皇位,放眼南宛和当今四国,谁能挡住?再瞧向何清君,这个女子虽是下堂之人,为世人所不耻,却不仅帮令狐薄收搜集了大量信息,更亲自上阵,带人剿锦杀楼,生擒南浩志,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南浩志面如死灰,踉跄两步,惨笑:“能败在令狐薄手下,也算我南浩志的荣幸!”

令狐薄冷笑道:“南浩志,你原就不配与本王为敌!”

何清君瞥他,好狂傲!不过他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令狐薄再扫视一圈群臣,吩咐黄公公道:“去搬个大鼎来。”

黄公公立即带着殿外的四名公公将院里的焚鼎搬进殿上,令狐薄命他在鼎内生火,待火势上来,令狐薄捡起一摞案宗毫不犹豫地扔进焚鼎里,投入熊熊火中。

小皇帝惊得站起,对令狐薄道:“皇叔,你这是……”他竟将千辛万苦搜集回的证据投进焚鼎烧掉!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爱上了他

群臣也惊得不起,面面相觑,摄政王这是何意?

令狐薄淡淡地道:“俗语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些罪证虽可治众卿的罪,却也可影响君臣的感情,今日,本王便当了众爱卿的面,烧掉这些影响君臣关系的东西,本王也当从未看见过,还南宛朝廷一个朗朗乾坤。舒嫒詪鲭雠”他边说着,双手却不闲着的将成捆的罪证扔进焚鼎。

何清君伸指点了南浩志的穴道,令他委顿地上,无法逃走,然后走到焚鼎旁,看了令狐薄一眼,他说的是当作从未看见过,这话说得好,那是告诉朝中众臣,他虽未让人当众宣读这些罪证,却是看过的,记在心里的,逼得那些大臣们从今往后不得不对他和朝廷忠心不二,战战兢兢,否则,这些便是惩治他们的由头。

何清君看着那一大箱的案宗,那是耗了多少银子才寻来的,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也伸手从箱子里取了一卷扔进越烧越旺的火中。

群臣闻言却是将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放回了胸腔,一边抹汗的同时,一边纷纷跪下,甚至有人已经痛哭流涕了。摄政王明明证据在手,却不追究任何人,这教他们如何不忠心卖命,死而后已?

小皇帝此时也反应过来,皇叔当真奸诈,分明是涉案人数太多,无法全部惩罚,竟索性毁了证据,让他们再无二心的为朝廷卖命。于时也走下殿堂,拿了案卷丢进火里,笑道:“皇叔所言极是,岂能让这些东西毁了我们君臣的信任?”

南浩志当真是万念俱灰,嘴里喃喃地道:“我当真是斗不过令狐薄……好一个还南宛朝廷一个朗郎乾坤,不过是让我亲眼看着他们背叛我,再归顺朝廷,断了我所有希望,让我死不瞑目而已。”

何清君看一眼满脸憔悴死灰的南浩志,道:“南浩志,你竟然派我的亲弟易容成我父亲的样子刺杀我,若非阎王惧了摄政王,一脚将我从鬼门关踢了回来,此时本姑娘早跟阎王下棋去了……只不过临回来时,阎王爷说我还欠了他十几盘棋,让我送个人下去陪他下棋,我瞧你就不错!”说着恨恨瞪着他道:“你可知若非碍于摄政王和皇上,本姑娘适才便取了你性命?”

此时的南浩志早料到自己必不会有好下场,闻言,也只是冷笑着,面无惧色。

令狐薄宠溺地笑着:“清君不必着恼,本王必教你亲自送他去下棋。”

何清君一笑,随手又拿了一摞案宗,正欲丢进焚鼎,却一眼瞥到封面上的名字——吴正德,不由得手一抖,此人不是当朝宰辅刘昀祥的门生么?她记得此人应是涉及四王爷陷害余紫英一家的重要人物……那案宗封面上的名字,是她亲自写上去的,这个……

她抬头,看一眼令狐薄,心下狂叫:好奸诈,好奸诈!世上还有比他再奸诈的人吗?

很快乾极殿纸烟弥漫,木箱内的罪证也焚烧完毕。

令狐薄与小皇帝先后回到殿上。

百官立时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清君再仰头看一眼令狐薄,暗叫,真的好奸诈!

忽听令狐薄道:“南浩志谋反,罪大恶极,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南家族人全部收押牢中,由刑部和兵部合审定罪,涉案之人一律斩杀,无辜族人流放万里后,可释放。至于太后,是南浩志胞妹,又牵涉谋反之罪,但因其是皇上亲母……故而网开一面,遣至皇家寺院带发修行……”

说到此处,他转头对令狐义道:“皇上,对太后的处罚,你可有意见?”

令狐义垂下眼皮,沉默一会儿,道:“皇叔处罚得极为妥贴,也算保住了朕的面子。”

南浩志听到令狐薄对南家的处罚,大感意外,对自己的下场,他原本以为是必会被凌迟处死,南家众族,他也早有心里准备,除了皇室一族,其他众族必会被全部诛杀,却未想到,令狐薄竟然只诛杀涉及谋反之人,当真是世所罕见!

苦于穴道受制,动弹不得,他只能痛哭落泪:“罪臣谢过摄政王的仁慈!”

令狐薄冷哼一声:“本王未诛杀南家九族,只是不希望看到无辜之人死于一人之罪,你的感激对本王来说,一分不值!”

南浩志却并不在乎自己的感激在他眼里值几文,依旧老泪纵横,满脸感激。

何清君却不由得对他生出一阵钦佩,古往今来,凡是造反不成者,无不被处以各种酷刑而死,无不连累九族被当政者处以极刑,像令狐薄这般只将谋反者斩首处死的,从未见过!莫瞧他平素行事狠绝冷酷,却是恩怨分明,绝不让无辜之人死于无妄人祸。

朝殿众臣登时对令狐薄佩服的五体投地,复又全部跪地叩拜:“摄政王仁慈,是臣等楷模!”

令狐薄示意他们平身,然后命人将南浩志收入天牢,只待次日行刑。

……

随着黄公公一声:“退朝——”

令狐义和令狐薄先后出了乾极殿,此时已近黄昏。

“皇叔,今日朝堂上,多谢你替朕拿主意。”令狐义诚心道谢:“幸亏有皇叔在,否则今日,朕必会造成朝堂骚乱。”

令狐薄笑道:“皇上不必客气,本王奉先帝之命摄政,自然会为你打算,那些南党和有案在身的臣子,皇上以后可自己斟酌打算,若是忠心,便留着,若难驾驭,除掉便是。”

令狐义点头,却道:“可是那些罪证,皇叔都亲手烧了,朕如何辩别谁是南党分子和有案在身的臣子?”

令狐薄轻笑:“本王早看过那些卷宗,到时皇上可捎信给本王,本王帮你辩别。”

令狐义惊诧望他,难道皇叔竟然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令狐薄远远瞧见何清君走过来,便道:“皇上,本王的王妃来了。”说着转身迎向何清君。

令狐义望着他迎上去拉着何清君的手,往养义宫方向而去,不由得感叹,皇叔至少还有个何清君陪在身边,他呢,连母后都要到皇家寺院修行去了,他倒是真真正正成了孤家寡人了。

令狐薄与何清君相携回到养义宫,然后传膳,与她一起用过迟了许久的午膳,才让她先回房沐浴,换上他为她准备的新衣,他也趁机回房沐浴更衣。

他沐浴更衣后,便静静站在她房外等着她,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她开门出来。

依旧一袭月白织锦,衬得她蜜色的肤色更加白晰娇美,锦袍裁剪既似男袍般方便行动,又带些女子柔媚。何清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服,轻笑,这锦袍内里是细白狐狸毛,虽然她是习武之人,并不畏冷,却依然觉得出这袍子极为暖和——细白狐毛锦袍虽比不上那貂裘大氅名贵稀有,却也非常珍贵。

说到那貂裘大氅,她不禁连连可惜,那大氅因她今日杀人太多,竟溅了不少血迹上面,也不知能不能洗干净,实在不行,只能请宫里巧匠将缎面换了。

“是不是很累?”

何清君点头,笑道:“原本是有点累,泡了个热水澡,反而觉得舒服多了。就是杀人杀得太多,胳膊还有些酸。”说着抬起右臂晃了晃,左手轻按着。

令狐薄执起她的手道:“本王已让马车停在养义宫外,先上车,咱们这便去云鹤居接了你师父师娘他们到薄王府围炉。”

何清君笑着点头,在薄王府围炉啊,她好像还是蛮期待的。被令狐薄牵着一路出了养义宫,然后上了马车。

令狐薄关上车门,坐到她身旁,执起她右臂揉按着。

“……千岁大老爷,请问你这是做什么?”何清君无视自己热辣辣的面颊,问道。

令狐薄:“你不是杀人杀到手臂酸麻?本王替你按摩。”

“……”何清君嘴角一抽,“千岁大老爷,你能不能顾忌一下你的身份,你是摄政王啊!”

令狐薄手下不停,抬眸睇她:“那又如何,摄政王不能伺候自己的女人么?清君,你可知,现下朝堂上下,满朝文武,全京的将士都知道,本王惧内!”

“……”何清君抚额呻吟,他如此不遗余力地宣扬自己惧内究竟为哪般?他这一惧内,岂不是表示她成了悍妇?

“既然本王是众所周知的惧内男人,那么伺候妻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事么?”

何清君无语了,好吧,既然他这位尊贵无比的男人都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她就只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好了。念及至此,她先囧了……自己的男人,她怎么想得这般理所当然,仿佛他当真已是她的夫君了般。

不由得想起从刘家铺子赶回宫,却见不到令狐薄时的心情,轻叹一声,当时她不止有种天塌地陷的恐惧感,甚至想到,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宁愿随了他去……她想,其实她早已在潜移默化中爱上了他吧。

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高贵男人,正低头专心为她揉着胳膊,便坦言道:“令狐薄,我想,我可能是爱上你了。”

“……”令狐薄猛地抬头,脊背挺直,双手停下动作,紧紧攥着她纤细手臂,眸中狂喜,一瞬不眨地凝视她,只觉连呼吸都凝住了。爱上他了么?这不是他意料中迟早的事情么,为何心里还是难以言表的激动和兴奋,仿佛他此生活着的意义就此圆满了……

他力持镇定,却难掩眸中浓浓的喜悦之情,唇角绽出那可令万物回春的笑容,力求能风淡云轻,但微颤的声音仍然泄露他激动的情绪。

“清君,跟本王表白是好的,但是选在车上,是不是太不重视本王了?”

“……”何清君眼角一抽,难道还让她沐浴熏香,再上香禀告列祖列宗,然后挑个良辰吉日再跟他说么?重视倒是重视了,只怕她早没情绪了,呃,她倒是刚沐浴过……遇上这个男人,她永远只有无语的份了,懒得理他,闭目养神去。

忽觉眼前一暗,紧跟着唇上传来微凉的温软触感,她倏地睁目,瞪着眼前这尊正在她唇上吮吸噬咬的妖孽,他当真是见缝插针,脸皮厚到极点!

她双臂缓缓抱上他窄腰,任他尽情在她唇上蹂躏,直吻到她差点窒息,他才稍稍松开她,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她的杏目和耳边,热息喷在她耳旁,极为酥痒,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清君,要爱我一生一世。”

何清君“嗯”地一声,水眸凝视他,双手从他腰上收回,吃吃低笑着,一生一世,他求她爱他一生一世……“我们不是早已结发锦袋了吗?我不爱你,要爱谁?”

令狐薄唇角绽着那风华绝代的笑容,不错,他们早已结发锦袋,不爱他,要爱谁?

何清君不想现让车厢内的气氛继续暧昧下去,便转了个话题,轻笑:“千岁大老爷,适才朝上焚烧的证据都是你伪造的吧?”

令狐薄恋恋不舍地坐回旁边软榻,凤目睨她:“倒是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何清君笑了笑道:“果然不是真的?我就说嘛,耗尽精力和银两得到的证据怎能说烧就烧了。”

令狐薄哼了一声道:“每得到一份证据,本王必会命人照着原件重造一份,原是防盗防火的,以备突发事件的,原件早被本王秘密藏起,本王今日饶过他们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到今日这些伪造件竟另派了作用。”

他接着解释道:“在朝堂上混的,又有几人是真正身家干净的,若都将他们杀了,南宛顿时朝中无人了,故而本王才故意烧了这些伪造的证据,也教南浩志亲眼看着,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大臣们是如何背叛他的。”

何清君点头,不错,在朝堂上混的,又有几人是真正干净的?总不能将所有大臣都杀了吧,就算重新提拔一批,谁又能保证他们必是忠心无二,清正廉明的?

“我正巧拿到了吴正德的案证,他的案宗涉及余家,是我亲自去找的,也是我亲自在封面上写下他的名字的,而那一卷上吴正德的名字,表面上看着是我的笔迹,却偏偏不是我的笔迹。”

令狐薄恍然,破绽竟然在此处?回去得仔细查一下底下的人,办事这般不用心,模仿笔迹也不模仿得像一些,竟都她一眼识出破绽。他笑了笑,心下虽是如是想,却未当真打算回去为难那些人,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模仿得似纪芙一般以假乱真,而何清君亦是个聪明之人,又岂能认不出自己的笔迹?

“千岁大老爷留着那些铁证,可是另有打算?”

令狐薄赞许点头,低声道:“清君,本王奉先帝之命摄政,原本只为报恩,但是令狐义日渐长大,也日渐多疑起来,本王虽决心带你逍遥江湖,却也不能不防着他,总得为自己打算一下,免得日后当真死在旁人的猜忌之下。”

何清君明白了,若有朝一日令狐义当真因为忌惮令狐薄,这些人便会变成令狐薄手里的棋子。他这是让朝中上下,既忠于朝廷也要忠于他。她不禁往厢角缩了下,幸亏她有幸成了令狐薄心里爱的女人,而非是他厌恶憎恨的人,否则,她定会死得很难堪。

令狐薄似乎看出她心中恐惧,并未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多时,车外传来车夫的低声通传:“摄政王,云鹤居到了。”

何清君忙起身开门出去,然后以手撑着帘幔,道:“千岁大老爷,请下车。”

令狐薄倚着软榻半晌未动,只是似笑非笑地瞧她,直把她瞧得脸儿红心儿跳的,才徐徐起身,弯腰出了车厢,下车后,转头朝她嗤笑一声道:“清君,本王忘记告诉你,礼部已为我们合过八字,将婚期就定在了二月初八。”

何清君一怔,礼部也真是的,竟当真将婚期定在了二月初八?

“哦,我没意见,全凭千岁大老爷做主。”

令狐薄扯一下嘴角,“你若当初也是这般任凭我做主,我们现在早已是夫妻了。”何清君嘿嘿笑着,她又不是没有感觉的泥人,岂能毫无爱意就任凭旁人做主她的婚姻?

“走罢。”令狐薄拉起她的手,相携进了云鹤居。

敲开师父的房门,柳含烟站在门口,冷笑看着何清君:“你将你那弟弟丢在云鹤居让我娘照顾,自己却去享清闲。”

何清君尚未开口,刘匀泽已经跳到门口,护着自己的徒儿:“含烟别这么说,清君累了一天一夜,杀人杀到手软,哪有享清闲?”

柳含烟美目冷冷扫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心下微微一酸,若是五王爷也这般将她视若珍宝,便是立时让她死了都甘心。

“乖徒儿,乖女婿,快进屋来。”

何清君听到“乖女婿”三字,立时毫毛排排立起,师父,你改口改得倒是真溜,乖女婿…。呃,当今四国有这般讨好徒儿夫君的师父么?

令狐薄却一脸笑意地跨进门槛,心里满满都是喜悦,先有何清君亲口说爱上他,后有刘匀泽亲口称他为婿,让他如何不喜悦?

何清君摸摸鼻子,乖女婿就乖女婿吧,反正马上也就成了师父的女婿了。跨进门槛,转身关了房门,问师父:“清宇如何?”

刘匀泽道:“未伤及要害,只需将养些日子,你师娘正在里面照看着他。”

“我去瞧瞧。”说着何清君径直进了内室,柳含烟跟着进去。

令狐薄坐下,对刘匀泽道:“师父,那人当真是清君的亲弟?”

刘匀泽点头,向他讲述了何清宇反出锦杀楼,与何清君共同斩杀锦杀楼杀手的情形。“这个何清宇此次受伤,说起来也算是因为清君,才被李宗禅刺伤。”

令狐薄不语,清君因为这个何清宇险些丧了命,就算他是她的亲弟,他也绝难原谅他。但他还是担心何清君再因何清宇吃亏,微一犹豫,便起身进了内室,只见何清君正一脸痛惜地望着床上的青年,心下顿觉颇不是滋味,就算是亲弟,他也是个男人。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青年,这个青年眼底对何清君的感情和歉疚倒不是假的,冷哼一声,退了出来。

“师父,我和清君来云鹤居是为接你们去薄王府围炉,不知师父师娘可愿与我们一起围炉?”

刘匀泽抬眼盯了他良久,才缓缓地道:“摄政王……”

“师父,无人的时候,叫我令狐薄便是。”

刘匀泽从善如流,也不客气,当即改口:“令狐薄乖女婿,你的心意,我跟你师娘心领了,江湖之人飘泊惯了,围不围炉得倒没那么讲究。”说完看他一眼道:“不瞒你说,这一两日恐有事发生…。令狐薄,我与你师娘在客栈保护何清宇,你与清君也须小心应对。”

令狐薄闻言一惊:“有事发生?何事?”

刘匀泽摇头晃头地道,“我只是觉得心绪不宁,便卜了一卦,如今叛乱已平,实不知会发生何事?”

令狐薄不疑有他,叛乱虽平了,但是吴山问题尚在,吴山银矿,连大魏都想插上一手,分一杯羹……蹙眉,若事关吴山银矿,现在清君成了关键,莫不是冲着她来的吧?念及此处,顿时也觉得有几分心慌。

“乖女婿莫要着慌,依卦象上看,虽然有事发生,似乎我周边的人并无太大凶险……那是什么事?”刘匀泽低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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