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摄政王,属下慌恐-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令狐薄望向她一本正经的小脸,不禁有些恼意,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
“回宫。”
何清君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脾气还真是喜怒无常,二十两银子一首的曲子听一半就恼了,不听了,刚刚警告自己一声,又火大回宫,怎么跟女子来了月信般反复?
她能怎么办,谁叫她是拿饷的跟班来着,于是赶紧领命,给摄政王大老爷掀开门帘,待他出去,她才颠颠地下楼为大老爷去结了帐——银子当然是出宫前,她按规矩去银库领的,是公银。
回身,四下看了一下,寻找自家主子的身影,看见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正立在门口等着,笑了笑就欲跟上。
“清君?!”熟悉到令她心酸的声音带着诧异和惊喜轻叫。
第三十三章 逛京城的销金窟(三)
何清君顿觉泪流满面,这是缘份呢还是猿粪呢?跟着摄政王大老爷逛逛风月之地还能遇上一个意外再遇上一个意外,难道她的人生只能充满意外吗?
她木木转身,那熟悉修长的身形,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俊美,那曾经让她疯狂痴迷的笑容……都熟悉到令她崩溃。舒唛鎷灞癹
她捏剑的手一紧,笑了一下,“……白侍郎。”
“白侍郎?”白逸扬初见时的惊喜霎那间变成了黯然,“清君如今竟跟我生分至此吗?”
“……”何清君意思很明显地抬目看他,不然怎么样?
白逸扬突感凄苦,他知她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和离了,“清君,你不是在宫里当差吗?怎地竟来这风月之地?”素来寡言耿直的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
“这个……”貌似和他没有关系吧?何清君冲他一笑,再看他一眼,意思仍然很明显,他不是也来这风月之地?
虽然白逸扬违背誓言在先,背着她与纪芙有了肌肤之亲,但她一直深信他是正经之人,不似其他官家子弟流连烟花之地,如今……
白逸扬俊脸微红,解释道:“有些应酬,不得不来。”
何清君轻笑:“白侍郎这话应该跟白夫人解释,而非对我说。对了,白侍郎,以后请称呼我何姑娘,这清君二字,真不是你该叫的。”
白逸扬凝视着她,眸里有痛楚有失望还有难以言表的热切,他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双拳紧握着,“清君,你还在恨我?”
何清君淡淡一笑:“男女之间,有爱才有恨,无爱从何处恨?白侍郎,我们早是陌路人,何必自苦呢?我家主子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
有爱才有恨,无爱从何处恨起?白逸扬身体晃了下,似乎瞬间被这句话击倒,无爱了么?!
一年前,两人是何等恩爱,何等幸福?!不想,一年后竟变成陌路人……
连恨都不恨么?
何清君疾步追到令狐薄面前,低声道:“公子,走罢。”
令狐薄看她一眼,目光移向厅内,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白逸扬,冷哼一声,拂袖出来。
何清君莫名其妙,就算跟白逸扬说了两句话耽误了他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片刻时间,他有些恼怒,了不起训斥她两句,罚她一顿,这是什么态度?
好歹她还是从三品的一等侍卫……虽然不是正式授职的,想到此处,她忍不住掩唇轻笑。
许是她的轻笑声惊动了里面的白逸扬,他抬头看见她的笑容,不由得一气,在他伤心欲绝时,她竟能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冲动之下,冲到何清君面前道:“何清君,你个朝三慕四的女人!”
何清君站定,霍然回头:“你说谁朝三慕四?!”
白逸扬涨红了俊美玉脸,厉声道:“两年多的夫妻感情,你竟能一朝忘却,转身巴上摄政王,你以为摄政王会喜欢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吗?!”
何清君吓了一跳,急忙转头望向已经出了门的令狐薄,只见他身形僵住,却并未回头。
何清君忙向前两步,遮住令狐薄的身影,毕竟他是摄政王,国家都在他股掌之间,岂容别人当面说三道四?再者,说她巴上摄政王,这是多大的罪过啊,这不是有辱圣名吗?
万一令狐薄恼羞成怒,暴起杀人,以白逸扬武将的身手,根本不堪一击。她的位置正好可拦挡……
“白逸扬,你胡说八道什么?!摄政王岂是我这种女子可以巴上的?说话小心些,否则你我都会死得很难堪!”
白逸扬却道:“我说错了吗?摄政王身旁何曾有过女子,你又能痴心妄想些什么?”
何清君无语了,“……”若非看在曾夫妻一场的份上,她真想一掌劈了他,省得连累自己!
“白逸扬,若说朝三慕四,非你莫属,与我何干?纪芙不就是铁证?”
“我与她……你不了解……你从来不肯听我说……”
“白侍郎,我只看结果,结果就是,你与她背着我暗通款曲,暗结珠胎!”何清君冷凝着他,声音微厉。
白逸扬颈筋暴起,上等的面皮微微发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她,是个意外!”
何清君冷哼一声:“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你不是最孝顺你的父母吗?不怕乱说话连累他们?!”
她冷笑着,当初娶纪芙为平妻,不就是遵从父母之命吗?他对父母的孝顺那可是京城有名的,她不信他能为了一个已经下堂的她置父母于不顾?
他的父母果然是他的命门,白逸扬头脑立时清醒,沉默地看着她。
何清君“切”了一声,转头便走。
“清君——”
何清君视作未闻。
令狐薄听到脚步声,亦未回头看,一个飞身上了马车。
何清君心一跳,疾走几步,跳上马车,正欲说话,却听车厢内传来令狐薄冷冷的声音:“回去!”
何清君低声答道:“是。”坐在车辕上,甩鞭驾车,车轮“吱吱”响起。
第三十四章 半路遇杀手
“何清君。舒唛鎷灞癹”
“……嗯?”
“看来你要忙一会儿了。”
“公子,请不要乌鸦嘴,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不用……忙。”
何清君一勒手中缰绳,“吁——”。
擦擦朗朗乾坤之下的烈日晒出的汗滴,“令狐公子,不得不说,您老还真是乌鸦嘴。”
“……”车厢内传来令狐薄低笑声,“本公子难得出回宫,他们还不抓紧时机干掉本公子?”
何清君:“……”谁见过要被干掉还这般高兴的人 ?'…99down'
“二十人,谁这么大的手笔?”何清君看着黑衣人越来越近,赶紧数了数人头,“属下终于知道,两万两银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令狐薄勾着唇角,掀开窗帘,“卖力点干!”
何清君眼角一抽,看一眼窗口处那张经过易容的脸,“他们怎么会确定车内坐的是摄政王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凤目眯了眯,“太后手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能查到本王的行踪,自然不会被区区易容迷惑。”
“噢——”何清君盯着越逼越近的二十名黑衣人,打个哈哈,道:“各位大哥,艳阳当空,天气炎热无比,你们蒙面穿着黑衣不热吗?”
二十名黑衣人俱都微讶,平常人看到这么多杀手,早该逃命了,她还有闲情逸致调侃?话说回来,这种三伏天蒙着面穿黑衣,确实热得大汗淋漓。
“很热吧?各位大哥,要不改日……等到秋风凉爽的时候,咱们再打过,这种天打架,我怕中暑。”
黑衣人:“……”
令狐薄刚刚拿起书的手一抖,那本闲书掉落地上,“……”他怎么找了个这么没出息的护卫?
“各位大哥请让一下哈,天干物燥的,我们得赶着回去喝碗酸梅汤解暑。”
令狐薄刚刚低下头捡书,闻言身体一抖,额头却一下撞在旁边厢壁上。他按着额头掀开帘子看去,只见车厢外,何清君已经短剑出鞘,剑气飞窜,地上已有五六具黑衣人的尸体。
血滴不断溅到车厢外,在灼热骄阳的烘烤下,顷刻间干裂。
令狐薄看着外面残酷的杀戮,抿唇,不用自己动手杀人的感觉真好!想起从前出宫,薛青杀掉七八个人,他就得亲自动手解决余下的,薛青还是擅长查案收集消息,杀人打架,远比不上眼前的女子。
他数了数外面的黑衣人,还有九个人,再看何清君,已是大汗淋漓,衣衫尽湿,豆大的汗滴正顺颊不停滑下,貌似很狼狈。
何清君一回头恰恰看见令狐薄在窗口探出的头,一个飞跃,纵到车窗旁,似笑非笑道:“千岁大老爷,属下在炎炎烈日下与人拼命,您老却在车里吃着冰镇的水果,是不是很不厚道?”
令狐薄道:“既然知道自己是当人家属下的,就不要抱怨本王不厚道,想吃么……把那些人收拾了再说。”
“……千岁大老爷,先赏口凉茶喝吧。”
令狐薄看着她可怜兮兮地眼神,眼角一抽,忍俊不禁,“喝茶?来不及了。”下巴一扬,示意杀手扑过来了。
何清君长叹一声,短剑在手中倏地一转,脚尖一点,凌空飞起,一招玄机九式,两名扑过来的黑衣人咽喉多了一线血红,“扑通,扑通”倒地。
何清君双脚借势在马上落地的一名黑衣人身上轻点,身子急速旋转,飞身落在车旁,“不行了,我要热死了,千岁大老爷,赏口水喝吧。”
令狐薄笑吟吟地从窗口递出一怀茶,“本王亲自为你奉茶……”
何清君刚把茶接到手里,尚未凑到唇边,四名黑衣人挥舞着大刀长剑扑过来,另三名黑衣人紧随其后。
何清君左手捏着茶杯,右手握着短剑,一口饮尽,身随剑出,如同游龙,“刷刷”两招使将出来,一人眉心中剑。短剑反转,正欲在再下杀手,却听得一阵杂乱的跑步声。
“将刺客拿下!”
何清君一喜,是柳大哥啊!
第三十五章 摄政王的烦恼(一)
柳清飞指挥着数百侍卫将余下的六名黑衣人团团围住。舒唛鎷灞癹拉牛牛la66。net何清君趁机将茶杯递还给令狐薄,问道:“千岁大老爷,杀还是捉活的?”
令狐薄凌厉的眸子一一扫过六位黑衣人,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杀。”
何清君明白,他们是杀手,明知无活路可逃,也会顽抗战死,绝不会束手就擒。当即飞身纵起,快若鬼魅般,手起剑出,顷刻间,六人倒在血泊中。
柳清飞冷冷看一眼地上的二十具尸体,命人清理走,然后快步上前跪拜:“臣柳清飞叩见摄政王千岁。”
令狐薄示意他起身,“本王易容出宫,柳大将军不必拘礼,同往常一样,查查他们的底细,记录在案。”
柳清飞道:“是。”起身看何清君一眼,“从前只知清君武功高强,却没想到竟如此之高。”
何清君用袖子不停拭着额间汗珠,轻笑着道:“从前没机会在柳大哥面前施展啊,柳大哥当然不知道。”
说着看见窗口递出一串冰镇葡萄,何清君既不犹豫也未客气,取过来就吃,囫囵咽下,葡萄皮都未吐出。
眨眼间,那串葡萄进了何清君的肚子,令狐薄笑吟吟地再递出一串,何清君接过后又一阵风卷残云,瞬间吃完。
柳清飞在炎炎烈日下,华丽丽的石化了。
摄政王竟能一脸淡然笑意地为她递送葡萄!而这位义妹竟能如此自然且又心安理得地接受摄政王的侍候!这是什么情况?!
何清君丢掉葡萄梗,一脸惬意地道:“好爽!”
柳清飞从石化中反应过来,低斥:“清君!”
何清君不解,以口形问:“怎么啦?”
柳清飞看一眼仍旧一脸淡笑的令狐薄,再看看她脚下的葡萄梗,意思很明显。
何清君猛地反应过来,“啊”地轻呼一声,目光躲闪,这事怨不得她吧,她热得脑子有些窒息了,但是摄政王车厢底下有冰块,他脑子很清醒啊,又不是她故意无礼的……
“柳大将军,你是跟着那帮杀手来的?”令狐薄见何清君一脸窘态,不由得暗笑,开口岔开话题。
柳清飞躬身道:“是,臣知摄政王要出宫,便暗中防备,果然发现这帮杀手暗中埋伏,臣急忙回去调侍卫来。”
“嗯,不错,柳大将军请回罢。”令狐薄说着合上窗帘。
柳清飞忙道:“摄政王不回宫?”
令狐薄似乎冷哼了一声:“怎么?”
“摄政王的安全关乎社稷,请摄政王回宫。”
令狐薄再度将窗幔掀开一角,朝何清君笑道:“你这义兄忠心是忠心,只是太过谨慎了些。”
何清君微愣,继而笑道:“谨慎方能驶得万年船,没什么不好。”
令狐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一圈,心中微觉不快,道:“回宫!”
柳清飞率众侍卫恭送令狐薄马车走远,方始撤离。
何清君得令狐薄恩赦,匆匆回房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衫,返回令狐薄书房,站在门旁。
黄公公瞧见她,立即悄悄退出,低声问道:“何护卫,你们出宫这半天,发生了何事?摄政王自从回来就不太对劲。”
何清君疑惑地道:“我们遇见杀手了,难道他被吓到了?”
黄公公:“……”摄政王武功卓绝,会被杀手吓到?她还真能扯。
何清君干笑,也是,摄政王这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遇见的杀手不可斗量,怎么会被吓到?“黄公公,摄政王怎么不对劲?”
黄公公小心向门内看一眼,尖细的嗓子压得极低,“摄政王回来后,就倚在软塌上发呆,似乎很苦恼……似乎又有些……有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干脆问道:“何护卫,摄政王可是遇见了什么美貌姑娘?”
何清君登时明白,掩唇吃吃笑个不停,原来摄政王春心萌动了呀,这春天都过了,炎炎夏日,竟有心情怀春?呃……不对啊,他不是有隐疾么……
“黄公公啊,你好奇么?”
黄公公一脸向往,嘴上却道:“主子的私事,原不是我们做奴才的该议论的。”
何清君把玩着手里的残雪剑,撇嘴:“切,那算了,唉——多好的姑娘啊……”
黄公公老眼一亮,“真的有姑娘?”
何清君笑而不语。
“何护卫,快告诉老奴。”
何清君手一伸,“这可是第一手消息,五十文。”
黄公公脚一虚,瞪着她,“你怎么不去抢?!”
何清君翻个白眼,哼了一声:“爱给不给,反正我知道,就不告诉你。”
黄公公无语呆立,半晌,终于抗不住,这换作别人也就罢了,但是摄政王啊,二十有六的摄政王啊,如此高龄却至今身边无一个女子,乍然怀春,谁人不好奇?
于是黄公公咬咬牙,再咬咬牙,磨蹭着从怀里取出五十文,递给她,“给你,真能抢钱!你果然姓钱,不姓何!”
何清君一副见了亲娘的惊喜表情,接过铜钱,仔细数了数,喜滋滋放进荷包里,悄声耳语:“我们去了清音阁,阁中有名紫烟姑娘,绝色容貌,精湛箫音,把摄政王迷得七荤八素。”语毕,离开黄公公耳畔,诡异一笑,“自出了清音阁,咱们摄政王就一直不太正常。”
黄公公惊得睁大了双眼,双手不断交握搓着,原地打转,“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何清君一边掂着荷包一边随口问着:“黄公公,你怎么了?摄政王喜欢美女不好吗?难道你真希望咱们摄政王如外间传着那般……断袖?”说到最后两个字,她急忙压低声音。
“你知道什么?摄政王喜欢女子,老奴当然欢喜,但是,若喜欢风月女子,可不是好事……咱们南宛皇室便是侍妾都不能是风月女子。”
何清君不甚在意,“这有什么,咱们主子是谁?摄政王啊,自然神通广大,将她赎出随便给她造个身份不就行了。”
黄公公站住,两手垂下,焦虑状态消除,“这倒也是,咱们主子难得喜欢上一个女子,怎么也得让他如愿以偿是吧?”
何清君猛点头,正欲附和,却一眼瞥见,养义宫正门处站着的人影,冷峻的脸黑如锅底,立时住嘴,悄悄拉拉黄公公的袖子。
第三十六章 摄政王的烦恼(二)
黄公公兀自兴奋着幻想描绘着未来,“这些事,不用主子出马,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应该替自家主子做好,何护卫,你去把紫烟姑娘劫进宫,老奴去给她安排个身份,让刘宰相认她为义女?不行,那个老顽固必然不允,要不让柳大将军认她作义妹?不妥,柳大将军已经有了位义妹……”
何清君眼见那位摄政王千岁脸越来越黑,急得不行,顾不得细想,伸手捂住了黄公公的嘴,“唔唔唔……”
何清君趁势俯在他耳旁低语:“摄政王。”
她松手,黄公公立时正襟站好,脸上表情肃穆,便如何清君变脸一般迅速。
令狐薄扫一眼黄公公,淡淡地道:“黄公公,既然这般闲,不如将养义宫的院子打扫个十遍八遍。”
黄公公与何清君面面相觑,在如此炎热的太阳底下,打扫干净无杂物的院子……也就罢了,还要十遍八遍?
黄公公不敢不从,苦着脸答:“是。”这叫什么事啊,他赔上五十文,还要被罚在这般炎热的天气里打扫院子……
何清君忙打个哈哈,施礼:“摄政王。”
令狐薄黑着脸道:“你进来。”
何清君顿时生出一种也要倒霉的寒意。
她狗腿地作势给他掸掸椅上的灰尘,却听那个低沉的声音淡淡地道:“宫中宫女够用,每日都会擦,用不着你。”
“……”
何清君目光落在茶壶上,赶紧为他续茶。
令狐薄冷冷看着她,半晌,缓缓道:“何清君,你可知罪?”
何清君捏着茶壶的手顿住,愕然……罪?她讪笑。
“你擅自散布谣言,买卖本王的消息,该当何罪?”
何清君狂汗,摄政王是顺风耳吗?不是在发呆吗,不是在屋内吗,她说话声音不是极低吗?他是怎么听到的?他的内力得有多高啊?
她耷拉下脑袋,嘴角的笑容变成了苦笑。“摄政王说该当何罪便何罪吧,属下认罚就是。”
令狐薄注视她片刻,垂目,站起,在屋内来回踱着,似乎极为烦恼。
何清君静静立在一旁,不敢出声,心下暗道,有什么呀,不就是看上一姑娘吗?看把你烦恼的,你是摄政王啊,只要你表示一下,天下女子不尽爬到你脚下?
令狐薄突然在她面前停下,正色道:“本王没看上清音阁里的姑娘。”
“是。”何清君下意识地回答,“呃?”不过,跟她有关系吗?难道……她右手紧紧按在荷包上,就算他没看上紫烟,这银子她死也不会吐出。
令狐薄见她毫无反应,却一脸警惕地按住荷包,顿时明白她的意思。突觉一阵挫败,倚进软榻,“给本王吹首曲子。”
“吹曲?是不是就不罚属下了?”某女闪着那双清亮如泉的眸子,露出如哈巴狗般渴望。
令狐薄淡淡地道:“何清君,本王包月了的。”
何清君抹汗,讪笑,“是是是。”从腰间取出玉笛,吹奏起来。
令狐薄听着这不算完美的曲子,熟悉的感觉很快将心中烦闷带走,他脸上渐渐露出笑意,他不爱皇位,不喜权势,向往江湖中的恣意洒脱,唯有她和她的笛声才能带来这种自由轻松的感觉,望着眉眼带笑,欢快吹着笛子的女子,他恍惚起来……
吹完曲子,何清君握着玉笛,笑盈盈地道:“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还要吹吗?”
令狐薄摇摇手指,注视她,“何清君,罚还是要领的,不如将你坑黄公公的银子充公,再罚你一两银如何?”
何清君慌神,紧紧按住荷包,坚定摇头,“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这点钱在您老眼里,连九牛半毛都算不上,何必跟属下的银子过不去?不如罚属下去扫二十遍院子如何?”
令狐薄微怔,她不是最怕热吗?不久前谁在宫外,一边杀人一边热得厚颜讨茶喝?这种天气下扫二十遍院子,她一定会中暑吧,为了银子,宁愿热死也一毛不拔?
“你若回答本王两个问题,本王便可免了你的罚银?”
“真的?”何清君眼一亮,继而黯下,“若是寻矿的事,我宁愿认罚。”
“何清君,你果然姓钱。”令狐薄似笑非笑地注视她,“谁说本王要提寻矿的事,那事,你不是会依约吗?”
“不是?”她的眼又亮起来,“千岁大老爷随便问,便是问我师父腿上长了几根毛,一天便溺几次,属下都知无不言。”
令狐薄支着下巴的手一抖,下巴险些磕在桌子上,眼角连抽,她师父腿上长了几根毛,一天便溺几次,关他何事?他吃饱了撑的,问这些?
“若白侍郎极力恳请你回去,你可曾想过重回白家?”
何清君皱眉,他问这干嘛?想到荷包里的银子,管他想干嘛,只要银子在就好。“不会啊,若肯回去,当初就不会和离,我何清君绝不与旁人共用一个男人。”
“……”令狐薄嘴角一抽,这女人说话……
“摄政王还要问什么?”
令狐薄注视她,半晌,垂目,自她入宫近两个月来,只觉每日听着她的曲子便觉舒心,每日能看见她那笑意盎然的脸便感安心,他以为那只是长久与寂寞相伴,突然遇上这么一个言笑有趣的人,令他有一种久旱逢甘露的慰藉,从未深究其中原因。
直至今日听紫烟吹同一首曲,他才惊觉事情远远偏离了他当初用她的打算,而当他听见白侍郎跟她说的话,分明是对她感情依旧,他心里竟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绪,胸口似是被什么揪紧了般难受,甚至有股想立时回头将白侍郎毙于掌下的冲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沉沦了,但是他并不害怕,反而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