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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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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夏一愣,顿时疑惑的扬了扬眉。杨枫淡笑着说道:“你们的事,传遍街头巷尾,我也耳闻了一些。你们掉下地壑这些日子,宣王遍寻大陆能人异士,甚至连烈云髻都得到了邀请,不然我也不会③üww。сōm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得知你的消息。只是这地壑深达千丈,上面毒物浓烟笼罩,普通人轻易吸入,必死无疑。我之前身中百十多种蛇毒,后来在烈云髻的救治下,以毒攻毒,身体早就已经是个毒罐子,再加上烈云髻在一旁架鸟照顾,这才有惊无险的下来。换了旁人,可能早就死无全尸了。”

这上千丈的地壑,凶险异常,看着杨枫刚毅的脸孔,青夏心底的感动无以复加。只听杨枫继续说道:“三日前夜里,我来到白鹿原,正巧碰到秦军大营,在地壑边上遇见了秦宣王。他形容枯槁,面无血色,身子羸弱不堪,秦皇室派出了十多名南疆巫医一同来到了白鹿原为他诊病,这才幸免于难。西川会猎已经结束,东齐已经返程,只剩下秦楚两国大军仍在这里徘徊。秦王下了十三道金牌传召宣王,都被拒绝,据说朝中议论纷纷,各种流言尽皆兴起,秦国北疆一代又遭到匈奴袭击,因为没有炎字营的守卫,地字营被拒绝,据说朝中议论纷纷,各种留言尽皆兴起,秦国北疆一代有很多边塞都遭到了掳劫,苦不堪言。西川也以会猎结束为由,驱赶秦军回国,眼看就要兵戎相见,宣王殿下顶着重重压力,困守白鹿原,占据了白鹿堡,前途令人担忧。”

青夏愣愣的站在走廊上,苍白的脸颊随着杨枫每说一句话就白上一分,一眨眼的功夫,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毫无血色。突然,好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地抓住杨枫的身体,沉声说道:“杨大哥,你帮帮我吧,帮我去求求那个烈云髻,求她带着我坐鸟飞上去吧,我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杨枫皱眉的按住青夏的肩膀,摇头说道:“若是可以的话,我还用这么费劲的爬下来吗?烈云髻天赋异禀,又常年浸淫蛊毒,身躯大异常人,骨骼中轻,又习得轻身之术,浑身没有十斤重,这才能坐在白雕身上。像你我这样的人坐上去,白雕哪里飞得起来呢?”

青夏闻言登时心中一痛,想起秦之炎每夜站在地壑旁边,苦苦等待,面色苍白的样子,更是心如刀绞。

杨枫见她这个样子,只得安慰她说道:“别担心,会有办法的,再耐心的等等。”

这是,忽听一声冷哼猛地传来,两人回头望去,只见烈云髻一身绿衫,俏盈盈地站在门廊之下,目光淡淡的看着两人,突然沉声说道:“小丫头还真是个多情的种子,四处留情,沾花惹草,好不快活!”

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却口口声声叫别人小丫头叫的顺口。青夏闻言面色一凛,但她毕竟是杨枫的救命恩人,也不远和她多做口舌之争,转身就向着院子里走去。

“小夏!你去哪里?”

青夏回过头来,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我随便走走,不用担心。”随即,就隐没在院子里。

杨枫怒视了烈云髻一眼,转身就回到房中去。烈云髻娇俏的脸孔陡然变得冰冷,看着青夏离去的方向,突然冷哼了一声,身形如风,悄无声息的就跟了上去。

百草拂动,万物恬静,青夏缓缓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天一峡的方向,她站在崖下,缓缓地仰起头来,只见巍峨的崖壁,一眼望不到边,上面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各色云雾,一看就知有剧毒。

天地辽阔,高远无垠,青夏心头不禁升起一丝重重的无力感,她沉声叹了口气,就算是凭借蓬莱的木鸟,也是飞不到那么高的。而这样远的距离,即便是自己喊破了喉咙,他也是听不到的。

秦之炎,秦之炎,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到你身边,所以,也请你保重好自己的身体,等着我回来。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想起,声音婉转灵巧,好似黄莺夜鸣,青夏顺着笛声寻去,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见一名紫衣少女站在一块岩石之上,衣衫鼓舞,长发飞扬,明眸皓齿,观之可亲。手持一只白色玉笛,正在清脆吹奏,几只嫩黄色的小鸟围绕在她的四周,争相鸣叫,好似仙子一般灵动美丽,仙气凌然。

青夏微微一动,那少女听到声音,回头望来,一看到青夏,一张嫩白的脸孔登时变得通红,手足无措的跳下大石,似乎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一样。

青夏一愣,觉得这少女竟然十分眼熟,待见到她脸红,这才想起这是昨日为大家展示三寸光阴的蓬莱弟子,是祝渊青的堂妹,名叫祝小蝶。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青夏客气的点了点头,缓缓地走了过去。

祝小蝶一时手忙脚乱,连忙将笛子放在身后,红着脸轻声说道:“没、没有,是我打扰了庄姑娘。”

青夏对这小姑娘颇有好感,笑着说道:“你叫我青夏就好,你继续吹,我很喜欢听。”

昨日工部大会上,祝小蝶也在场,见过青夏弹指伤人的英姿,是以上次见面心下颇为害怕。此刻见她白衣如雪,面容秀丽,和当日所见大不相同,不由得放松了起来。横笛嘴边,刚想吹奏,却见青夏仰头仰头观望,神志恍惚的样子,忍不住小声的问道:“庄姑娘,你在烦恼吗?”

青夏回过头来,见祝小蝶面容娇嫩,眼神清澈的样子,心生好感,笑着说道:“这个世上,又有谁是没有烦恼的呢?”

祝小蝶一愣,想了想,点头说到:“姑娘说的对,这几天小黄生了病,我也很难过。”

青夏眉头一皱,疑惑说道:“谁是小黄?”

“是小樱的孩子。”祝小蝶突然笑着说道,伸手指着半空中的黄色小鸟,笑呵呵的说道:“不过我给它吃了药,应该过几天就会好。”

青夏见她童真无邪,轻轻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像是长者一般笑道:“真是个孩子。”

祝小蝶丝毫没有生气,看着青夏一直仰头看着上面,又问道:“庄姑娘,你是想家了吧?”

“恩,”青夏淡淡的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很想回去。”

祝小蝶疑惑的瞪大了眼睛,说道:“哥哥他们不是在收拾道口的泥沙吗?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我知道。”苍白的女子轻声叹息,“可是我现在就想回去。”

“哦!”祝小蝶突然恍(书)然(网)大悟:“我知道了,是因为上面有人在等你,你害怕他们担心你是吗?”

青夏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恩。”

“那还不简单。”祝小蝶粲然一笑,说道:“姑娘写封信,我让小樱给你送上去不就好了。”

青夏闻言,顿时大惊,猛地转过头来,一把抓住祝小蝶的手,沉声说道:“真的,真的可以吗?”一时激动之下,竟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当然了。”祝小蝶笑道,从怀里拿出随身带着的纸笔递给青夏,说道:“我每天都要尝试各种草药粮食,是以总是会带着纸笔,不用回去拿了。你现在就写,我让小樱送到上面去。小樱有翅膀,我所有的朋友当中,只有她能经常看到外面,总是会衔回一些外面的草药给我。”

青夏拿着纸笔,一时间手指都在发抖,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想了许久,终于落笔写到:我没事,不出十日后定会回去,你要保重身体,不要操劳,等着我。

短短的几句话,却写了大半个时辰,将封皮写完,交给祝小蝶,青夏激动地眼眶都几乎红了起来。

祝小蝶召唤来小鸟,将纸片绑在它的小腿上,轻声说道:“小樱,飞到上面去,把这封信交给当兵的,要等到拿着长长长长的回信才回来,知道吗?”

小鸟伶俐地点着小脑袋,十分通灵地振翅一飞,带着青夏和祝小蝶殷切的目光,就冲上高空。

巍峨的半空之上,一只雪白大雕盘旋在云#之间,突然看到一只嫩黄色的小鸟,闪电般冲上前去,将其叼在口中。一身碧衣的少女站在蓬莱谷的另一面,拍了拍白雕的脑袋,结果仍旧在它口中挣扎的小鸟,扯下它小腿上的纸条,眉梢一挑,眼内锋芒毕露,施施然回到房中,一会的功夫,就走到窗前,将小鸟放飞。

昇旗招展的炎字营内,青皮的中军大帐里,南疆巫医正聚集在一处窃窃私语,秦之炎面色淡定的翻看着咸阳来的信报,好看的眉头渐渐的揪在一起。

下面,是一众炎字营的高级将领,众人沉默的看着他们的主帅,一言不发,将所有的信任和期盼,都无声的传递给那个孱弱不看的病人。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帐外响起,秦之炎眉梢一挑,抬起头来,只见一名轻甲斥候跪在门口,朗声说道:“殿下,有一只小鸟从谷底飞了上来,脚上缠着一封信,署名是给殿下的。”

嘭的一声,秦之炎手中毛笔登时掉落桌案,双眼瞬间释放出巨大的光华。三日来,他夜不能寐,度日如年,等的就是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奇迹。秦之炎几乎是踉跄的站起身来,奔到那名斥候的面前,亲手接过那只嫩黄色的小鸟,在它的小腿上,一张白纸赫然在目,上面用难看的毛笔字写着秦之炎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青夏的笔迹。

巨大的喜悦和激动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他几乎是颤抖着将纸片展开,满心欢喜的看了下去。

周围寂静一片,落针可闻。那些鲁莽的汉子们,似乎也知道这薄薄的一小纸片对他们的主帅有着怎样的意义,三日来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所有人都面色欢喜,静静地等待着那将要传来的喜讯。

然后,过了许久,仍旧没有一丝响动,众人疑惑的向秦之炎望去,却赫然发现大秦的战神面色苍白的好似积雪一般,一双眼睛也满是痛苦之色。

“殿下!”一名年老的巫医瞧出不妥,刚想开口询问,突然只见秦之炎身躯一震,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遍撒在那只嫩黄色的小鸟身上。

“殿下!”一众将士齐齐奔上前去,按住秦之炎倒下的身体,南疆巫医凑上前来,只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大变,厉声叫道:“不行!马上拔营,去化弦城找大长老,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片慌乱之中,满身染满鲜血的小鸟连声尖叫,飞出大帐,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忽见一名将领走出来弯弓搭箭的就要向自己射来,小鸟一惊,顿时好似离弦的箭一般疯狂逃窜,向着幽深的地壑就飞了下去。

冰冷的寒风之中,那张白色的宣纸被无数只大脚狠狠地踩在上面,只见别扭的字体写在上面,赫然写着:生死祸福与共,患难水火相随,花前转复月下,耳鬓连带厮磨,奈何?君心巍峨磐石,妾意嫩如柳丝,柳丝寒冬即可断,磐石也请为转移。

萧瑟的寒风之中,巨大的风雪转瞬席卷肆虐,不一会,就将那张翻飞的宣纸狠狠地覆盖在皑皑积雪之下。

从午时,到黄昏,青夏和祝小蝶一直眼巴巴的等着小樱的回来。天色渐黑,青夏的心,却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祝小蝶急的额头冒汗,不断地为那只小鸟说着好话。

就在两人几乎已经完全失望了的时候,一声尖锐惊慌的鸣叫突然想起,两人精神大振,连忙仰起头来,祝小蝶吹哨召唤,小鸟一头钻进了她的怀里,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浓烈的血腥味中,淡淡的飘出一股上好的川贝香气。

青夏愣愣的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一起变得冰凉。

会猎西川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意乱情迷

日已西沉,抬眼望去,只见月朗星稀,已是入夜。

四下里,百草拂动,夜风呢喃,天一峡下的碧潭水波粼粼,悠然成潭,潭水漫过一些细小的石子,蜿蜒成溪,迤逦向西。水潭周围尽是高大茂密的樟树,树叶层叠,清冷的月光淡淡播撒而下,照的树叶一片白亮。碧潭边是一片巨石,高耸兀立,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女子,一身白色棉袍,青色腰带,乌发如墨,眼眸似水,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间,远远望去,好似夜中仙子一般,清丽脱俗。

楚离轻袍缓带,远远的站在高极腰身的百草之间,仰着头,看着抱膝坐在巨石上的白衣女子,神情落寞,一丝悲凉的气息从他的身体里轻轻的飘散而出。顺着女子仰起的头,他的视线投射在那巍峨陡峭的山崖上,眼神宁静且悠远,让人看不清楚那里面的波涛。

不知过了多久,夜里的风渐大,楚离缓缓的走到青夏身边,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以青夏的警觉,自然早就看到他来了,只是不知为何,直到这一刻才轻声说道:“你这个时候随便出来走动,若是被人看见,很危 fsktxt。cōm险 fsktxt。cōm的。”

楚离也不回答,只是沉声说道:“夜里风凉,跟我回去吧。”

“恩,”青夏点了点头,刚想爬起身来,谁知坐的久了,脚下一麻,险些从巨石上掉了下去。楚离手疾眼快的一把扶住她,却见她的鞋子都已经湿透,水迹蔓延到她的小腿上,裙子的下摆也是汪漉漉的。男子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然后背过身子,从后面伸出双手,沉声说道:“上来。”

青夏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也不说话,只是用手对着坐麻了的小腿狠狠的锤了两下,然后一下跳到地上,微微一踉跄就站稳,踢了踢腿,就准备自己走回去。

谁知刚迈出步子,突然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拉了回来。楚离面色深沉,眼神漆黑如墨,眉头紧锁,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你就那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

青夏一愣,眉梢轻挑,摇头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转牙就想离去。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去和他双宿双栖吗?”楚离猛然上前一步,厉声说道。

青夏眼神锐利,脸现怒容,沉声说道:“楚离,你不要胡搅蛮缠,我现在不想和你打架。”

“庄青夏!”楚离突然紧紧的抓住青夏的肩膀,双眼好似喷火一般的说道:“我已经不介意你心心念念的想着他,我已经不介意你睡梦中喊着他的名字,我已经不介意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我已经什么都不介意了,我甚至清楚的知道只要逃出生天你定会视我为仇敌的另投怀抱,可是可不可以,在面对我的时候,在看不见他的时候,你的眼睛可以只看着我,而不是呆呆的仰着头看着上面!”

青夏面无表情的看着狂乱的男人,一丝痛楚缓缓的自心底升起,像是风暴一般的将她的心片片凌迟。

楚离,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为什么,在我决定留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残忍的将我推开,如今在我改变心意的时候,你又要屡次争取的想将我抢回去,那些来自………………于你的犯罪感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让我夜不能寐,无法安睡,将我推到这样一个两难的深渊中的,究竟是无道的命运,还是你的任性和自私?

女子的眼神清厉如雪,带着巨大的沉着和坚定,她伸出手去,决绝的一根一根的扳开楚离的手指,终于,在他漆黑的眼神中缓缓的退后一步。

“回去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

摇动的百草之中,身形单薄的女子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缓缓的行走在齐腰的草丛之中,渐渐的隐没了身影。

凄凉的夜风之中,轻袍缓带的年轻男子久久的站立着,一时之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播撒在他的身上,父皇下达了让他去东齐为质的命令,随行的宫女嬷嬷全都偷偷大哭,后悔跟着他这个没用的主子,他的母亲,领着他年幼的弟弟,看也没看他一眼的迤逦走过金碧辉煌的宫廷,像是一张色彩明艳的彩画。

他现在还很年轻,还不到二十五岁,可是为什么此刻站在这里,他却突然觉得自已已经那么老了。他的一生都在苦苦的与天挣命,可是到头来,却连自已真正想要什么都不清楚。

当初在云翔大殿上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再一次回荡在耳边,他说过,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和南楚的万里江山相提并论。那个时侯,他是多么的坚定啊,巍峨的江山画卷横在他的心头,浩瀚的扫荡六和四野,让他的信念坚若磐石一般,不会转移。

可是现在,他突然后悔了。

原来所谓的霸业宏图,江山万里,却都抵不过她的一个温暖的微笑。

青夏,你知道吗,我登上大宝,俯视六和的时候,心里面,却是空的。

孤月凋零,百虫悄鸣,楚离嘴角淡淡而笑,我已经泥足深陷,又要如何脱身?刚走出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祝渊青的身影就闪了过来,青夏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向后望去,没见楚离的身影,才其松了一口气,淡笑着迎上前去,说道:“祝领事,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祝渊青见到青夏,面色才稍稍缓和,笑着说道:“凤鸣宫里有宴,就差姑娘一个人了,我是听小蝶说姑娘在天一峡,这才过来找找。”

“哦,”青夏连忙点头,生怕待会楚离回来会不小心碰上,说道:“那我们快过去吧。”

分花拂柳,穿林过河,便是气度巍峨的凤鸣宫。隐隐听见丝竹之声,绵绵缭绕,不绝于耳,几名蓬莱少女见了祝渊青,连忙赶上前来,面泛红云,低头行礼道:“祝大哥,小姐和诸位长老都在宫内,就等着你们了。”

祝渊青笑着答应,方才大步带着青夏向上走去。

碧玉台阶迂回而上,大门两侧的玛瑙宫灯上镶嵌着夜明珠,光彩璀璨,盛光撩人。

大门推开,青夏眼前一亮,只见宽阔的大厅上,光影闪烁,人头涌涌,华丽的锦绣地毯,富丽堂皇,华服贵人分作两侧,杯盏相交,笑语彦彦,丝竹声起,数十名盛装女子彩带飘飘,水袖盈盈,蟀腰肥臀,衣媚曼舞。好一派歌舞升平的好景致。

殿内所坐,无不是蓬莱谷内的实权人物,见到青夏进来,无不站起身来份纷行礼。青夏点头含笑招呼,被祝渊青一路指引,挨着林暮白而坐,在她们的下首,杨枫正襟危坐,见到青夏,和煦一笑,他身侧的碧衣少女烈云髻也是笑语彦彦,竟然还咧开嘴角跟青夏打了个招呼。

青夏微微吃了一惊,不过这妖女行事向来颠三倒四,从不按理出牌,也没放在心里。刚一坐定,林暮自就趴在她耳边呱噪的说道:“陛下也不见了,你也不在,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管我愉偷跑了。”

青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搭腔。略一抬头,却见谭小姐坐在主位上,一身淡紫色罗衫,上绣青绿彩蝶,更加显得超凡脱俗,娴静素雅,只是一张脸孔略显苍白,两眼微红,显然这一日并不好过。

看到青夏的眼神,谭小姐淡淡一笑,眼神微微闪烁犹疑,却并没有和她搭话。

青夏知道她此刻对自已心虚矛盾,即知道是自已为她解了围,还有些怨恨自己害了她的心上人,兼且知道楚离就在岛上,对青夏所说的话自然就有所怀疑。当下也不上前搭腔,只是端起一杯水酒,仰头就灌了下去。

那酒激烈,热辣辣的刀子一般滚过嗓子,青夏心绪翻涌,眼前不断浮现出白日里祝小蝶那一只满身鲜血的小鸟,只觉一颗心好似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呼吸不畅,可是转念之间,楚离孤身站在齐腰百草中的样子又浮现而出,像是两只巨轮一般,左右拉扯着她不断摇摆的心。

案上的珍馐佳肴都失去了光泽和诱惑,青夏只是一杯一杯的饮着水酒,一会的功大,头就开始发晕。一轮又一轮的长老先生上前来敬酒,林暮白无奈,频频起身,为青夏抵招,不出片刻,就也是眼神迷醉,晕乎乎的趴在案上。

杨枫当然知道青夏在借酒消愁,叹息的起身,杯来即挡。烈云髻冷冷的坐在一旁,一张小脸渐渐失去了笑意,嘴角讥讽的看着杨枫,心底却是满满的苦涩。大眼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青夏,突然冷笑一声,眼内锋芒毕现。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声叫道:“蓬莱女贤木十烟小姐到!”

丝竹顿止,花枝招展的舞女也齐齐退到一侧,众人齐齐起身,青夏和杨枫对视一眼,也随之起立,刚拉起一旁醉的不成样子的林暮白,一名一身黑色长袍,赤足雪肤的女子就缓缓走进大殿。

这女子的长相并不如何出众,肤色奇白,眼窝深陷,面容消瘦,更显得一双大眼又黑又亮,柳眉细挑,雪白的脖颈高高的挺着,但是这些并不是分出色的五官和在一起,却显得此女子拥有脱俗的气质。这不是像谭小姐那种外貌所能表现出的娴静温婉,而是一种由内向外的知性,祝渊青就坐在青夏身后,连忙上前介绍着说道:“这是我们蓬莱这一代的智者,居住在内谷的天机阁里,庄姑娘还没有见过。”

青夏闻言一惊,早就听祝渊青说过蓬莱历代的智者,只是没想到这一代竟然会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

蓬莱传承千百年,向来以机械机括学为尊,是以每过十年,就要举办论术大会,召集谷中智慧长者,就近十年内困扰的难题进行集体答瓣。胜出者,就是这一代的智者,成为蓬莱智慧巅峰的【炫|书|网】象【炫|书|网】征,极受尊崇。青夏听说上一次的论术大会已经过去了六年,而这个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那么六年前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她那个年纪就能在蓬莱一众学识渊博的长者之中脱颖而出,实在不是天赋惊人。

连忙拱手说道:“久闻木姑娘大名,想不到离去之前还能见到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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