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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1-259) 林家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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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扬舞了一会剑后,收剑入鞘,大步走向冯宛。
来到她身后,他低下头晃了晃头,故意把自己脸上的汗水洒了冯宛一头一脸后,对上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眼神,低哑说道:“阿宛,你好脏了呢,我抱你去沐浴如何?”
腾的一下,冯宛一张脸涨得通红,她白了他一眼,说道:“尽胡说八道。”
卫子扬哪里在听她的话,他径自双手一合,喃喃自语般说道:“是了,明日我们便成婚了,到得那时,你是我的妇人,我要共浴便可共浴!”
见冯宛羞得连颈子都红了,他嘿嘿一笑,低头便向她吻去。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等冯宛把他推开,卫子扬已站直了身躯。几人来到他身后,低声说道:“将军,宫里宫外都没有动静。”
卫子扬蹙了蹙眉,淡淡说道:“那昏君可有醒来?”
“早醒了。”一个护卫应道:“现在正在宫中纵乐呢。”
说到这里,他朝卫子扬看了一眼,没有说,新帝一醒来,便把那个长相与卫子扬相似的美男叫过来,当着众臣和太监宫女的面,把他脱光了衣服狠狠折辱了一番。折辱的时候,他叫的还是卫子扬的名字。
新帝做这些事时,不但没有防着挡着,看那架式,真是恨不得卫子扬知道一样。
不过,他们虽然得了消息,可借给十个胆子,也不敢把这种事当着卫子扬的面说明。
卫子扬蹙了蹙眉,沉声说道:“让人多加留意……他们向来轻视阿宛,现在因她坏了事,必定记恨于心。多注意这方面的消息。”
“是。”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鼓噪声。初初听去,尽是一些女子的声音,或清悦或明亮,煞是热闹。
就在众人愣神时,管事大步走来,他朝着卫子扬一礼,朗声道:“将军,相国夫人,赵夫人,李夫人等诸位妇人携小姑们赶来,说是明日乃夫人与将军的大喜之日,特意前来恭贺。”
他转向冯宛,问道:“夫人,可要出门迎接?”
冯宛还没有开口,卫子扬已在一旁冷冷说道:“一直冷冷清清,怎地这么一会又纷纷前来了?是那昏君的意思吗?”
他身后一人应道:“正是。陛下有过此等交待。”
听到这里,卫子扬挥了挥手,朝冯宛说道:“既是如此,阿宛便去见过他们吧。”转眼他又吩咐道:“多叫几个护卫跟着,别出了差错。”
“是。”
冯宛刚刚提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眼,一护卫禀道:“将军,宫中来了一批人,说是前来恭贺将军大婚的。”
宫中竟然来人了?
卫子扬先是一怔,见到那护卫脸色不好,不由沉着脸问道:“说清楚些!”
“是。”那护卫头一低,大声说道:“那些人,全是陛下北宫娇客。”
直过了一会,卫子扬才反应过来:北宫娇客?也就是说,来的都是一些陛下的男宠了?自己刚回来,不见权贵,不见文武官员,却派一批男宠前来相贺,这是什么意思?一瞬间,卫子扬的脸色变得铁青!
第204章 美男
卫子扬伸手在腰间一按,提步便向外走去。
见他脸色难看,冯宛连忙放下绣活,提步跟上。她亦步亦趋跟在卫子扬身后,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左手。
温软的小手一入掌心,怒火熊熊的卫子扬便是一怔,他低下头来,对上冯宛白瓷般的脸,还有那宁静的眼神,他心头怒火不知怎么的,顿时消了一半。
见他不再那么生气,冯宛也是心情大定。她知道,这一次新皇对卫子扬肆无忌惮的算计,已让他心中恼火到了极点。回到城中后,他一直忍着没有发作,还是想着明日大婚的缘故。此刻,新帝再做出什么事来,难保他不报复。
他怒火那么大,她也不想在他火头上去劝什么,只准备紧跟着他,见机行事。
两人一走,众幕僚护卫连忙跟上。卫子扬身后的幕僚和护卫首领,在他行军时,不是大将便是能臣,虽无官身,一个个却是别的权贵需要巴结的对象。要是往常,冯宛见到他们走来,怎么也应该向后退一退,不再他们筹拥着自己与卫子扬。
可这一次,她堪堪回头,众幕僚和护卫便同时向她低头行礼,表情尊重之极。见她脚步放慢,他们也跟着脚步放慢,怎么也不敢越过她一步。
如此,冯宛只好与卫子扬并肩而立。在收回头的那一刻,她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暗暗想道:他们已经服我了。
一行人来到大门口时,大门外人来人往,女郎们的尖叫声嘶喊声不绝于耳。冯宛抬头一看,只见一字排开的马车外,是黑压压的,数百上千的围观者。这些围观者中,有一部份还是女子。她们正双眼放光地看着一辆辆车帘掀开的马车,看着端坐在马车中的美男子们。
这时,有人叫道:“卫将军来了。”
五字一出,又是一阵尖叫声。众美男同时提步,同时跨出了马车。
卫子扬一走出,便对上一字排开,倚着马车而站的美男子们。这些美男子,个个身材颀长,五官精致,却又是浓眉凛冽,于美丽中显男子气概。
初一看去,这些美男子都有些相似。在卫子扬打量之际,一侧的冯宛,已眉头深蹙。她是旁观者,一眼便能看出,这些美男子,都具有卫子扬身长脚长,俊美如玉中透着凛冽的特色。新帝的北宫娇客,居然都是按着卫子扬的标准,精选出来的!
见到卫子扬站定,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最美的黑袍少年上前一步,越阶而上,朝着卫子扬一揖,清声唤道:“文季见过卫将军,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真真不胜荣幸。”
卫子扬本来还在一一打量着,听到他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
这一转头,他的眉头便是一蹙,右手不知不觉中,按上了腰间的剑鞘!
眼前这少年,浑然与他有三分相似!若不是卫子扬的眼眸太过特殊,直有五分相似了。
见到卫子扬脸色沉寒,那美少年依然笑逐颜开,他抬眸定定地打量着卫子扬,慢启红唇,清脆有力地说道:“将军乃盖世英雄,国人仰慕者众,文季也不例外。这一次得到陛下允许,能来拜见将军,实是文季的福气。”
他语气讨好,表情恭敬,一双明澈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卫子扬。腰背挺得很直,虽然说着谄媚的话,可神态中,尽是不卑不亢,整个人如碧树玉竹,倒也颇显超脱。
因此,文季的声音一落地,身后众女便传来一阵尖叫。尖叫声中,有几个声音清楚地传入卫子扬的耳中,“这文家郎君好俊的儿郎。”“真真与卫将军相似呢。”“虽不如卫将军那般惑人,却也是难得的美男子。”“陛下好眼光呢。”
一句又一句,虽是赞美之词,可那词中的意思,对于卫子扬来说,实是天大的侮辱!
不知不觉中,卫子扬脸色铁青,不知不觉中,他按在剑鞘的手,慢慢向外抽去。
就在这时,就在文季微笑地看着卫子扬,众女的尖叫越来越兴奋时。一侧的冯宛,突然上前半步,站在了卫子扬的身前。
众目睽睽中,她这么一站出,瞬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连女郎们,这时也停止尖叫,交头接耳地讨论起冯宛来。
冯宛一袭晋裳,娉娉婷婷,她含着笑,目光宁静而清雅地看着这个叫文季的美少年,道:“文家郎君说是奉旨前来,不知圣旨何在?”
她是陛下亲封的一品,对上文季这样身份不明的美少年,没有行礼的必要。因此她笑得宛如春风,腰背却也是笔直。
文季一怔,目光终于从卫子扬身上,定定地看向冯宛。对上这个都城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说,她是卫子扬的心头肉的妇人,他的目光清澈中透着好奇,也透着探究。
缓缓摇头,文季漫不经心地说道:“圣旨?没有。”
“哦?”冯宛一笑,她依然温婉清澈地问道:“那敢问郎君,如今是何品秩?”
品秩,对大臣指的是官阶,对后宫指的位份。
冯宛这句话说得温柔,可文季的脸色还是微微变了变,他抿着唇慢慢说道:“没有品秩。”
“是么?”
冯宛微笑了,她目光扫视众位美少年,清清脆脆,温温柔柔地说道:“我家将军,忝为左将军,居二品高位。便是妾身,蒙陛下厚赐,也是一品夫人。”
她静静地说道:“妾生长至今,不曾听闻过,有二品将军,一品夫人,亲迎无品无旨的闲散士人之理。”
说到这里,她转过头去,朝着门卫和众护卫轻呵道:“以后禀事时,耳目放伶俐一些!”
虽是呵斥自家人,可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终于令得文季一行人脸色大变。
呵斥过后,冯宛转过头来,她姿态雍容的,语声清缓地说道:“诸位郎君,这是将军门第,你们还是回去准备了贴子,依次求见罢。”虽是雍容清贵,却也是高高在上般。
说罢,不理会僵了一地的众人,她牵着卫子扬的手,衣袖一甩,提步便向府门跨去。
——没有人会料到这一幕。
眼前的这些美男子,虽是无品无秩,可任何人知道,他们是陛下所宠之人,代表的便是陛下,冯夫人这样做,真是不给他们任何颜面了!
可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却又有理有节,众人虽然知道不对,却也不知如何反驳的好。一时之间,只能瞪目结舌。
文季等人也怔在当地,方才,他还只把自己介绍给了卫子扬,他身后的那些美男子,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呢。
眼看冯宛两人就要跨入大门,一个大臣忍不住唤道:“等等。”
他大步走到卫子扬和冯宛身后,深深一揖,朗声道:“冯夫人此言唐突了,他们可是陛下的人,这次来,也是奉了陛下的口令的。”
他话音一落,冯宛便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知道,她身边的卫子扬,虽是一言不发,却是手掌冰冷,呼吸转粗。
轻轻捏了捏卫子扬的大手,冯宛昂起头,缓缓说道:“陛下的人?”她哧地一声,微微前倾,对着这个大臣慢言细语道:“陛下的人,便可以这般不顾体统地行事么?陛下的人,便可以在功臣大胜得归时,以嚣张之势,拦街阻门么?陛下的人,便可以无视天下人的议论么?”她徐徐说道:“张相,如今卫将军深受百姓爱戴。这般大胜得归时,不见群臣来贺,不见权贵来贺,来贺的,却是一些以色事人的男宠。这样的行为,陛下就不怕天下人不满?不怕守在边关的将士们不满?”
她长叹一声,警告道:“张相,陛下的人这几个字,可不是能轻易说得出口的。”
一番话落地,张相脸色大变,开口不得。
他盯着冯宛看了半晌,最后拱手道:“冯夫人当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直到今日,我等方知冯夫人实不是平常妇人。”
冯宛垂眸敛目,温柔应道:“多谢相国夸奖。”语气真诚,真把他的话当成了对自己的真心赞美。
张相一怔,唇抿了抿,最终甩了甩袖,向后退出。
他这一退,便代表着一种让步。当下,冯宛和卫子扬再次提步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文季清脆的声音传来,“卫将军。”他提步走来,朝着卫子扬一揖,抬眸仰慕地说道:“小弟第一次见到将军,便感到将军十分亲切。不知,”他吞吐了一下,大声说道:“不知将军可否允许,让小弟唤将军一声大兄?”
几乎是他这里声音一落,人群中,传来一个怪叫声,“叫吧叫吧,你们长得本来便像兄弟。”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跟着叫道:“就是就是,都是美人,都是娈童幸进的,这样的人不结为兄弟多可惜!”
轰——
卫子扬的脸色终于又变得铁青了。
他右手一按,铮的一声,长剑终于出鞘!
而这时,微笑地仰望着他的文季,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解脱,一种由身到心地放松,仿佛他正在期待着这一刻!
正文 第205章 幸福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森森寒光在阳光下闪耀着冷漠的死光。
随着长剑一出,四下瞬时一静,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惊得说不出话来。便是那些少女们,这时也忘记了反映,忘记应该尖叫,应该制止。
卫子扬右手一挑,剑尖向上微举时,一直紧张着的冯宛,最先反应过来。她连忙伸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生怕无法克制他的怒火,她用了很大的力气,用力地按着他,对上脸色沉寒,杀气不改的卫子扬,冯宛急急地叫道:“子扬。”
他转过头,微眯着血色双眸看向她。
冯宛的眼中有点湿意,她轻轻说道:“子扬,明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啊。我不想见血!”
只是一句,怒到了极点,忍到了极点的卫子扬,瞬时冷静下来。他怔怔地看着冯宛,看着她白皙的脸,看着她那让他欢喜眷恋的宁静眼眸,此刻,那眸中有害怕,有湿意。
是了,是他与她的大婚日子,他不能让她失望。
想到这里,他扬起的手腕,终于慢慢地垂了下来。
见他杀气已泄,冯宛大大松了一口气,无意中眼光一瞟,她对上文季那双又失望,又暗藏打量的目光。文季正认真地看着冯宛,这个妇人,站在卫子扬身边,论姿色,那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根本连给卫子扬提鞋也不配。可她就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令得卫子扬改变心意,便能让他从暴怒中变得平和。
这妇人,倒是个有趣的。
这时,“铮——”的一声,卫子扬长剑入鞘,文季转过头来,对上卫子扬高高抬起的下巴,以及那冷漠中带着倨傲的脸,他暗中叹道:终是失败了。
低下头,他朝着卫子扬一礼,也不等他开口说话,卫子扬已一手抓紧冯宛的手臂,冷声道:“走。”
说罢,两人跨入了大门。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中,外面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才尖叫声四起。
一行人跨入府中,才走出二十步,一个管事连忙走来,朝着冯宛行礼道:“妇人,那些贵夫人已经从侧门迎进,夫人看是?”
冯宛转头看双唇抿紧,兀自带着戾气的卫子扬看了一眼,轻声道:“便说我刚才受了惊吓,身体不适,不能待客。”
“是。”
一行人沉默地走回了主院。
回到主院里,卫子扬在塌上一坐,他低下头,用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锋利的剑面,直过了好一会,他才沉声说道:“阿宛,那昏君是想激怒我。”
冯宛点了点头,道:“恩。”
卫子扬冷冷说道:“如今我们已撕破了面皮,他想激怒我,令我犯错,好惩治我。”
冯宛又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啊。”
卫子扬抬起头来。
他双眸明亮之极地看着冯宛,慢慢伸手,他握着她的小手,把她拉到身前,搂于怀中后,他在她耳边低沉地说道:“幸好有阿宛在。”
他不畏死,他只是觉得,堂堂大丈夫,不应该被别人利用,算计,不应该落到别人的陷阱中屈死!
冯宛又应了一声,她靠着他,温柔信任地倚在他的怀中,没有说话。
这时,卫子扬沉沉地说道:“我只要有了阿宛,就够了。”
声音虽然还带着隐藏的戾气,可那话中的情意,却让冯宛温暖至极。
卫子扬抬起起头来,见到众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向自己两人,在对上自己的目光时,又连忙躲了开来。他重重一哼,道:”愣着干嘛?还不去准备明天的婚礼!”
“是,是。”
众人连忙退去。
这时,冯宛轻声说道:“子扬,我也走走吧。”
“恩。”
冯宛离开他的怀抱,慢步走出院落。不一会,她便来到了冯芸所在的苑门外。
一看到她出现,一个婢女连忙在后面唤道:“夫人。”
冯宛微微点头,道:“冯美人可在?”
“在的,冯美人刚刚才午睡醒来。”
“打开门吧。”
“是。”
院落里,冯芸一人坐在塌旁,正专注地绣着什么。听到冯宛走来的脚步声,她慢慢抬起头来。见是冯宛,冯芸放下手中的东西,讥嘲地笑道:“哟,哟,这是什么风啊,居然把我的亲姐姐给吹来了?大姐姐,是不是把妹妹关久了,心里不舒坦了?”
她慢慢站起,抬起削尖的下巴,耻笑道:“刚才好生热闹啊,也不知外面那些女人在尖叫什么?是赞美卫将军姿色过人么?”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冯宛只是一笑,她慢条斯理地在冯芸的对面坐下。
她一坐下,婢女们马上奉上热汤酒水。冯宛给自己斟了一小杯酒,慢慢抿了一口,徐徐说道:“我明天便要大婚了!”
一句话刚落地,冯芸马上尖声说道:“那是,不过大姐又不是第一次大婚,用不着紧张。”
冯宛抬眸,她温婉地看着冯芸,出乎她意料地回道:“这一次与那次不同。”她声音如清风,温和清澈中透着从骨子里发出的愉悦,“我这一次嫁的郎君,他真心疼我,宠我,视如我珍宝。”
冯芸脸色一变,转眼她冷笑道:“被一个当过男宠的人视为珍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是这样说,她的语气和表情还是变得难看了。
冯宛垂眸,她慢慢说道:“他与赵俊不同。与赵俊在一起,虽是春日,可我总觉得四周冰寒,所想的,也不过是混过一日便是一日罢了。与他在一起,时时春光明媚,便是立刻死了,也是不枉。”
冯芸哪里想过,这么情深的话,会从冯宛这样的人口中吐出?一时之间,她瞪大了双眼,都反应不过来了。
冯宛抬头。
她看了冯芸一眼,提起酒斟,给她与自己各斟了一杯酒,微微一笑,声音变得清扬,“阿芸还年少,总不能在卫府中这么住下去吧?对于以后,你可有打算?”
一句话说出,冯芸脸色又变了,她抿着唇,别开了头,好一会才冷冷地说道:“不过就这样罢了,我能有什么打算。”
转眼,她像想到了什么,腾地转头看向冯宛,嘴唇颤了颤,直过了一会后,她冷笑起来,“莫非,大姐姐想到了什么安置我的好法子。”
冯宛摇了摇头,说道:“你是陛下送过来的,没有圣旨,我哪敢做主。”
冯芸哧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你跑过来干什么?难道就是向我显摆你现在的幸福?”
她哪里料得到,冯宛竟然点了点头。在冯芸瞪大的双眼中,冯宛站了起来,她一边缓缓而行,一边眼波如水,温柔的,娓娓地说道:“我明日便要大婚了。”
她按着胸口,温柔而笑,双眼几成月牙儿,“我这里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我想找人说说话了。”
她的脸上眼神中,满满都是幸福,都是冯芸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没有听过的幸福满足,一时她张口结舌,都说不出话来了。
好一会,冯芸唇抿了抿,心中不知怎么的,妒恨起来。
冯宛显然也不是想听她说些什么,径自微笑着侧了侧头,喃喃自语道:“我从幼时有记忆开始,见到的便是母亲的眼泪,听到的是父亲的呵斥。长大后,你们都欺负我,只有母亲一个人对我好,可她老是病着。后来我嫁了赵俊,与他在一起,我只开心了一个月不到。”
她扬着唇,晕生双颊,眼波如水地看向冯芸,声音细细地说道:“阿芸,你知道么?直到与他在一起,我才知道,人生在世,若只是为了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那是很可怜的事。我现在觉得啊,以往汲汲营营,劳劳碌碌,不曾有个可以放松,可以依靠的人的日子,真是不堪呢。”
冯芸的脸色更难看了。汲汲营营,劳劳碌碌,勾心斗角,说的不就是她吗?不对,不止是她,天下间所有的妇人,便是贵为国母的皇后,也是如此。便是那些外表光鲜的公侯夫人,也是如此。
转过身,冯宛信手扯下一片树叶,喃喃说道:“我这一世,算是不枉了。”
盯着她的背影的冯芸,这时突然说道:“大姐姐,你还记得那婢女弗儿吗?”
见冯宛怔住,冯芸继续说道:“弗儿曾经被人毁了容,当时我把她安排到一个庄子里去侍侯父兄。可我没有想到,就在先帝出事的那阵子,她竟然跑了。直到我被新帝送到你这里才知道,她不知对赵俊说了什么,竟得了他的信任,被他藏了起来。”
冯芸抬起下巴,道:“说起来也奇怪,自从赵俊信了那弗儿后,倒是步步高升了。对了,我记是她曾经跟我说起你,她说夫人虽然才智出众,然也有致命弱点。至于卫将军更是冲动易怒,又好强好胜。”说罢,她满意地看到冯宛收起了那一脸让人刺眼的幸福。
冯宛转过头来,好奇地问道:”那一日你令人找我,说有紧要事跟我说,那是什么事?与弗儿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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