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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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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碧桃翠柳各有各的好?!”
  又因才从寺中出来,莹琇又吩咐了静宜园的掌园太监,晚间只烹些斋菜即可,那太监寻常见不到帝后二人,忙诺诺应声去了。
  晚上莹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头枕着胳膊轻声道:“您知道么?我今天真高兴……”
  康熙捏了捏她的鼻头:“怎么?往日就不高兴么?”
  莹琇轻轻吐出一口气:“打您过来之后,往日……也高兴,只不过,都不似今天这般高兴。像夫妻,像上辈子您在承德带着我‘微服私访’……”
  “嗨,那值什么?你若还想那样,今年夏天咱们再去承德就是。避暑山庄,可比那时候更漂亮了……到时候你同朕住烟波致爽斋……”看莹琇仍是闭着眼枕着胳膊,捅了捅她,“睡着了?怎么不睁眼呢?”
  莹琇涩涩的开口:“没,这不是听您说话儿的么?不想睁眼,睁开眼我就要做主子娘娘,要端庄,要母仪天下,要有风范……上辈子不也这样?闭上眼睛,才能做回我自己。”
  康熙将她拦在怀里,手指滑过她精致的面颊,奇怪,这明明不是记忆中的那张脸,偏偏她却是那个记忆中的人……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沙哑,“这就让你做回自己……”
  第二日一早莹琇就醒了,蹑手蹑脚下了床站在窗边,透过朦朦胧胧的窗纸望着外头廊下还在燃着的宫灯。
  “看什么呢?!又是只穿了中衣那么伶伶俐俐的站着!就欠冻着你一回可就改了!”
  莹琇回头笑道:“烧着地龙呢,不冷!您怎么也醒了?我去叫下人过来伺候吧。”
  更衣洗漱罢,见莹琇亲自摆着早膳,笑了笑走出殿门,深吸一口气道:“到底是山里,大清早起来就神清气爽的!”
  “爷……早膳得了!请进来用吧!”
  “不急,朕打一趟拳再回去用早膳!你若是饿了就先用!”
  莹琇哪肯回去,只是站着台阶儿上看他打了一趟布库才罢。遂笑道:“宝刀不老,还是和从前那么利索的!”
  康熙收了拳,跳到台阶上,在莹琇耳边道:“宝刀老否,你还不知么?”羞得莹琇红了脸直想捶他。
  两人才用完早膳,静宜园的掌园太监高彤就过来回道:“主子,主子娘娘,傅中堂现在院外,说车架备好了,请主子,主子娘娘移驾。”
  康熙要过热手巾净了手,才道:“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仍是要回那个黄圈圈里啊!走罢!”
  来的时候走的就慢,这个时候要回去,走的自然也不快,顺道还能看看道旁行人、摊贩。莹琇是和上辈子一样见了什么都想要的,奈何她的皇帝表哥也是和上辈子一样见了她想要的都觉得不干净……气得莹琇别过头,不理他。康熙这才揽住她的膀子道:“怎么还这么小孩子脾气的?不然,咱们在那边那个茶肆歇歇?”
  当下叫扎克丹驻了车,扶了莹琇下来,见这茶肆却不同别家,也没个名号,只是在门前挑了个大大的幌子,上书了一个“茶”字,店门两旁却有副楹联:
  小天地大场合让我一席
  论英雄谈古今饮他几杯
  康熙看罢,向莹琇笑道:“有趣!”
  一进去更是有趣,茶肆之内几乎坐满,五六个茶博士提着茶壶到处忙活,茶客们也不闲着,只听全神贯注的听着台上的打着铁嘴霍旗号的说书人说书。好容易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个空桌,茶刚沏上,傅恒仔细听了一回,笑道:“主子,您听,这霍世臣正说圣祖爷除鳌拜的事儿呢!”
  “哦?”康熙和莹琇两人也好奇的打量着台上说书的。他们过去所听的“说书”都是琴书,配了单弦儿做过门儿的,这头次听只拿了一把折扇一方惊堂木的“说书”。只听那霍世臣讲道:“……鳌拜那厮乃是天狼星动世,身长八尺,满脸虬髯,阔面重颐,虎背熊腰,天生神力!却说这样一个厮杀汉子可如何一招被擒?说话间,正要挣脱,说时迟那时快,咱们圣祖爷顺手捡起几颗围棋子,嗖嗖甩将出去,直逼鳌拜面门!鳌拜躲闪不及,向后一仰,恰被拿个正着……”
  莹琇听着不觉在他耳边笑道:“我竟不知,您还是个江湖高手呢!”
  康熙看着她含笑的眸子,再想想除鳌拜时的那身冷汗,彼时千钧一发,他对谁都没说过当时的情形,就连莹琇都不忍让她知道……真是隔世了!笑着摇摇头:“篾片儿相公嘴里的话如何能作数?编的没边儿……”
  两人正在窃窃低语,就听不知底下是谁说:“照你这么说,这鳌拜是天狼星动世,那怎么就败了呢?”
  说书人道:“鳌拜虽是天狼星动世,圣祖爷却是紫微星下凡。煌煌帝星,正能射落他那天狼!”
  莹琇笑道:“这话倒是实在,您可不正是西北望射天狼之人么?”
  说话间,又不知谁喊了一声:“鳌拜那老贼作恶多端,该千刀万剐了他!”
  这时,他身边一个和他熟识的人笑道:“咱们圣祖爷是何等的佛爷心肠!哪似你这等张屠户嘴脸!不然先帝爷能给怹老人家加个‘仁’字的谥么?”
  莹琇悄悄看着这位两世“丈夫”的侧脸,暗道:此一人归四海之心,播王化于万方,寻常“帝星”怕是皆不能比……
  傅恒见一场书说完,也到了用午膳的点儿,忙过来低声道:“主子,该用午膳了,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可好?”
  “也好!倒还真是有些饿了,随便找个酒楼饭庄就是了!”
  傅恒如何敢“随便”找个酒楼饭庄,当下只是领着一行人去了再熟悉不过的“龙源楼”,原来,这龙源楼正是和亲王弘昼名下产业。只因碍于满人不得经商,皇亲不得与民争利的规矩,这酒楼才挂了旁人的名儿。
  康熙走到龙源楼前一看,见是一座红瓦绿漆歇山亭顶的小楼,门前挂了一副楹联:
  翁所乐者山水也
  客所知者风月乎
  识得是张廷玉之子张若霭的手笔,笑道:“张若霭这笔字倒是深得乃父真传!咱们今儿捧上的这两幅楹联都有趣,这个还嵌了《醉翁亭记》!”
  傅恒赔笑道:“是。衡臣相公家里清岚(张若霭)镜壑(张若澄)的字都是极好的。”见一楼嘈杂不堪,便对跑堂的小二道,“我们上楼去,来一间雅座。”
  小二笑道:“得嘞!楼上请!”引着一行人上了二楼。
  康熙正走着,却听到挂着“浣溪沙”牌子的雅座内传来一个男人的歌声:“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康熙一阵心旷神怡,好词好曲!傅恒低声笑道:“这是尹元长(元长,尹继善的字)声音,必是输了酒令的!”
  康熙一时起了玩心,笑道:“走!咱们去拿他!”
  尹继善前几日伺候老娘四处玩玩看看,今日才得与几位旧友一聚,正是输了酒令,提在筷子敲着碗唱歌。不妨门一开,便道:“不是说了嘛!我们这儿不用你伺候!”
  “呵呵,元长公不用谁伺候啊?”
  尹继善抬头见是傅恒,忙道:“你老小子!前儿我请你今儿过来吃酒,你还装大姑娘给推了!这时候倒过来闯席!待本督我提耳灌酒!”
  “元长错怪我了,今儿闯席的可不是我,你看看是谁……”
  傅恒和扎克丹从门边一让,康熙带着莹琇转了出来。见尹继善只是提着筷子愣在那儿,康熙笑道:“你个杀才!连朕……我也不认识了?”
  傅恒笑着关上了雅座的门,尹继善这才醒了过来,忙扔了筷子磕头道:“奴才见过皇……呃,老爷夫人……”
  “起来起来!我是带夫人出来上香,松泛松泛的,你还摆这么一副架势!”
  尹继善笑道:“乍一见主子在这儿,还以为做梦呐!是奴才不恭了。”又去叫小二过来撤了残席。
  康熙看了看屋里的人,出去傅恒尹继善,又有阿桂、张若澄,还有曹桓作陪。竟是都认识的,道:“春和元长你们都坐都坐,你们站着,只我和夫人坐着,人来人往上菜的,看着也不好。你们几个凑到一处,倒还真是齐了。”
  尹继善笑道:“原是奴才明儿就要陛辞回金陵任上了,今儿得闲见见这老几位。恰碰上探花郎才从香山回来,拉了他也一并过来的。”
  “你方才唱的那个曲子倒好,词也好,哪儿得的?”
  尹继善自他做宝亲王的时候就是熟识的,此时也不见外,只是指了指探花郎曹桓:“老爷不知,这正是咱们探花郎的叔父曹霑所做《石头记》中的一支曲子。”
  康熙低头想了一回,问曹桓:“笔记小说?还是词曲集?”
  曹桓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去年金殿传胪之后,本来没见过几次皇帝,现在却是常见的,因而总不像过去那样怕他,想了想回道:“不过是稗官小说罢了。”
  傅恒笑道:“诶?虽说是稗官小说,非诗非词非曲,可却是诗好,词好,曲也好!”
  康熙诧异道:“傅恒也看过?”
  傅恒笑着点点头:“奴才自怡亲王那儿得了几章,不是奴才告状,怡亲王倒比我们迷得厉害些,得了一章就立马抄一章,偏生这个曹霑是个视此书如命的,动不动回头就是一番删改,劳累的我们不知跟着枉费了多少笔墨,几个人手上的拿出来对一处看,竟是随处都有不同……”
  康熙不禁失笑:“还有人让你们几个这么作难的?”
  阿桂叹道:“主子不知,这个曹霑倒是颇有些犟的,明明到了举家食粥的地步儿了,怡亲王愿千两银子买他一章他仍是不愿。宁愿就这么每日雕琢三两字……”
  莹琇闻言叹道:“想来这人呕心沥血,竟是要留下一部传世之作了……”有心想问他们要这《石头记》看看,却想到她这皇帝表哥是想来不喜欢这些稗官野史之作,正在心中犹豫不决的当口,听见楼下一阵胡琴前奏过后,传来一阵歌声: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第四十三章 白吟霜
  在座几人听了这个如春蚕吐丝一般媚若无骨的歌声和“愿化杨花”的词句,俱是脸色一变。莹琇更是羞红了脸,暗忖:自来这“杨花”便最是无根轻浮之物,所谓杨花水性无凭准——纵然有些离愁别绪以杨花入诗入词的,譬如“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可……可从没见过女儿家以杨花自喻的啊!这岂是正经女人能吟唱的?
  尹继善叫过正在添酒重置席的小二,怒道:“刚才不就是她一摇三晃扭过来问爷们儿要不要她唱个曲儿伺候的么,不是把她轰出去了!你们这儿是酒楼还是……”尹继善本想说“是酒楼还是青楼”,一想到有位端坐中宫的“主母”在场,自是不便说出这等话。
  小二陪笑道:“爷……这姑娘是硕亲王府皓祯世子爷给领进来的……这……小人也是不好直接过去撵……”
  硕亲王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竟会有一个富察家的王爷?康熙沉了脸问道:“这是在哪儿唱的?”
  呃……“回……回爷的话,在大堂里……”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底下又是一阵打斗声传来。
  阿桂笑道:“你们这店里,今儿倒是热闹的紧呐!把那唱曲儿的姑娘先‘请’出去再说,去吧。”
  小二总算是看见一个带了笑脸说话的,迭声应了,出去“请”人。
  “傅恒,这个硕亲王世子……你可见过?”
  傅恒听见是“硕亲王”世子,心里就是一阵燥,苦笑道:“出了五服的亲戚罢,这孩子小时候倒是见过几次。”转而向康熙道:“老爷夫人,也累了一上午了,没得让这起子人误了午膳,先用些吧。”
  才夹了几筷子菜,就听见下头打斗声儿越来越大,康熙搁了筷子,道:“扎克丹!出去看看!”
  扎克丹出去片刻,就领着眼睛上青了一圈儿的小二回来了,小二看见他们面色不虞就哭丧了脸道:“几位爷,小的无能,没办成……还挨了一拳,小的……”才说到这儿,就看见雅座的门被一脚踢开,一个十七八的男子拽着一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姑娘冲了进来,“你们凭什么赶吟霜走?!你们怎么就这么没有同情心!我看你们一个个也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样,万没想到你们也和那个多隆一样!吟霜她多么美好多么可怜,你们这些人不帮她也就罢了,还要赶她走,不准她在这儿卖唱,你们这不是成心断了他的活路么?!”
  傅恒阿桂都是高居军枢之人;尹继善和张若澄均是名门之后,一个是两江总督,一个是礼部侍郎,双双身居高位;剩下的一个曹桓,虽然只是个翰林院的穷学士,也是“天子门生”,几时被人这么排揎过?至于康熙,他是冲龄践阼,更是从没见过这等张口就出言不逊的狂悖之人。当即沉了脸,道:“扎克丹,怎么回事儿?”
  扎克丹一躬身:“老爷,这位白姑娘原先在门口唱曲儿‘卖身葬父’,这位皓祯世子爷看不过她在外头受风寒,就给领了进来,这才……”
  “外头那么冷,吟霜一个女子,如何受得?”
  莹琇听见“卖身葬父”心中一阵犹疑,这“白姑娘”的穿戴看起来并没差到那份儿上啊!遂问道:“扎克丹,她卖多少?倒是有些可怜见儿的,一个好好的姑娘竟……”她想说“竟如此抛头露面的”,想想不大妥当,到底没说出口。
  扎克丹脸上挂了丝讥讽的笑容:“回夫人的话,这位姑娘自卖自身,要把自己卖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一个奴才罢了,又不是什么行院里的魁首,饶是在座的都是人精,也是第一次见“卖”这个价钱的,康熙笑问曹桓:“你一年年俸多少?”
  “回……老爷,八十两。”
  张若澄也皱眉道:“一石上白米是九钱五分,这卖身葬父倒卖了个‘五十两’……”
  康熙猛的一拍桌子:“给她五十两!爷就当拿这钱买个清静了!”
  “嗻。”
  傅恒掏钱给了白吟霜,不想却被那个浩祯世子一把抢去摔在地上,“你们!你们!!!你们这是对吟霜的羞辱!亵渎!你们怎么可以和多隆一样,亵渎这么美好的女子?!吟霜是仙子,不可以这么亵渎她……”
  “呃……老爷……”扎克丹硬着头皮道,“方才,这位世子爷就是和多隆打架的……就是为了,这位,嗯……白姑娘……”
  “吟霜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子!怎么可以被多隆那个杀父仇人买了去!”
  小二叹道:“我说世子爷,您可不能这么颠倒黑白啊……那天就是您和多隆世子打架,白姑娘去劝架,你们仨闹得一乱,哪知道到底是谁把白老爹从楼梯上撞下来的啊?”
  “我是好心好意去救吟霜的!怎么可能像多隆那个纨绔子弟一般!”
  众人眼皮俱是一跳,他是纨绔子弟,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康熙皱眉道,“这个多隆是谁?也是个世家子弟?”
  “呃……”傅恒想了想,回道,“回老爷,多隆是老直郡王的孙儿,奉恩镇国公弘方的儿子,玉碟上的大名叫做永扬的。”
  康熙和莹琇对视一眼:老直郡王?这!这是胤眩乃锒
  莹琇这才上下打量了下这位“白姑娘”,但见她穿着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细眉细眼,一头青丝梳着公主髻,插着一支珠钗,那几粒珠子倒真是圆润精致。再加上那副似是含泪的面孔,虽有袅娜之姿,却隐隐带了媚态,与令嫔又是有个七八分相似的……登时不由得感慨自己命运不济,此生碰上的竟都是些扬州瘦马般的女人!
  白吟霜见这对老爷夫人都盯着她,忙跪在地上娇滴滴的道:“小女子白吟霜,家父早丧,无银安葬,蒙老爷见赐,吟霜愿端茶倒水,伺候老爷……”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紧紧盯着康熙,在她看来,那皓祯世子虽好,却似乎也不如这位“老爷”更吸引人。那浩祯世子,与她虽见过几次,出手却并不十分阔绰,这位老爷却一下子就掏出了五十两,只为“买个清静”,还有这位老爷身边的夫人,衣饰华美,单是头上簪的那只点翠挂珠钗就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再看那夫人,容貌虽好,又哪里比得上自己年轻美貌?同为女人,莹琇早已看出了这白吟霜的意思,暗笑,老了老了,你竟也惹上了这门子风流债?!再看看自己的“丈夫”,这个孙儿“乾隆”的面孔还是不错的,虽是五十岁的人了,看起来至多也不过是四十岁的年纪,加之举手投足毕竟带了两朝天子的气度,沁润在骨子里的英武、君临天下的霸气,多少年修炼的书卷气合于一身,莹琇倒也有些佩服这白吟霜的眼光了。
  “老爷,吟霜情愿做一只小猫小狗……”
  “吟霜!”皓祯世子痛苦的咆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自轻自贱?你是我的仙子啊……怎么可以是小猫小狗?”
  “世子爷,总是吟霜自己命运不济,这位爷既然出钱买了吟霜,吟霜自然……”
  皓祯一把抓住了白吟霜的膀子摇晃了起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莹琇揉揉眉心,别过了头,叹道:“爷!到哪儿还不能吃上一顿安生饭呢?何必为了一个歌女不高兴呢?”她心里是知道的,康熙是因为白吟霜不高兴,可绝不是只以为她不高兴。
  “你!你好无情,你好残酷!难道歌女就不是人吗?难道人就一定要分三六九等吗?”
  莹琇嗤笑一声:“照你这么说,不分三六九等,那你又何必处处提及你‘世子爷’的身份?若真是如你所想,不分个三六九等,怕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你那高居亲王之位的阿玛吧!真是不分三六九等,你也可以和这位卖唱的白姑娘易地而处试试看?!”
  “可是,白姑娘……”
  “爷,咱们这就走罢!”看康熙仍是阴沉沉的盯着皓祯不语,附耳说道,“总要给富察家一个面子不是?”
  康熙冷哼一声,“傅恒!将这个歌女内城!她若是再进内城一步,朕夺你的职!”
  “嗻!”
  赶出内城——这已是康熙的恩典了,不然就那条“勾引君上”的罪名,白吟霜就吃罪不起。不过,有人却不领这个恩典,皓祯将白吟霜护在身后咆哮道:“不行!”
  傅恒头疼了,明明都已经亮身份了,这小子可真够愣的!走到皓祯面前训道:“噤声!此乃微服私访的当今圣上!你还敢抗旨不成?”
  皓祯义正词严的说道:“并非抗旨,我就是要讨个公道!为什么吟霜再不准进内城?吟霜就是靠在龙源楼卖唱为生,皇上为何定要赶她去外城呢?”
  康熙却并不理他,只是向莹琇道:“回宫吧!”走到皓祯面前撂下一句话,“你若是不想她离开内城,你和她一并离开也是可行的!”
  皓祯噗通一声在康熙身后跪下:“皇上!您就用您那颗包容天下的心,理解一下吟霜好吗?人各有命,卖唱为生,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啊!”
  莹琇笑道:“世子爷这会儿想到人各有命了?那方才又何必说什么不分三六九等呢?”
  “皇上!吟霜她这么美好,您为什么就这么冷酷呢?……”
  康熙自登基以来,得的都是一个“仁”字,有时候自己想来甚至过于宽仁,谁成想今日竟得了“冷酷”这两个字,回头看了眼皓祯,只觉血气上涌,活似眼前跪着的是那个永琪,当即喝道:“傅恒!”
  “奴才在!”
  “回去之后即刻拟旨,褫夺皓祯亲王世子爵位,命硕亲王好生管教!朕没那个闲功夫替他教儿子!”
  直到上了马车,康熙依然是气得不能行,莹琇一个劲儿的给他揉着胸脯顺气儿。康熙握了莹琇的手道:“本想着高高兴兴出去清净两天,谁知道又被这事儿给搅了!这就是我八旗男儿啊!……这起子不争气的!”
  莹琇叹道,“您何必以偏概全呢?他自个不好是他自个的事儿啊,您可甭打翻一船的人。我听说尹元长家的公子就不错,傅春和的几个公子也是好的……您什么时候也落了个一叶障目的毛病了?之前,不知有几拨人在我跟前儿荐皓祯做兰馨的女婿了……这倒也奇了,那皓祯分明是十二岁就懂得捉白狐放白狐的,怎么在御前,就这么没主意了呢?”
  康熙冷笑一声:“他的主意倒是没打在朕身上,不然就不是褫了他世子名分这么简单的了!纯粹就是色令智昏!”
  莹琇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总归是还没把兰馨指给他,不然咱们可真是亏了呢!那您如今有什么打算?我冷眼瞧着,那白姑娘可似乎对‘老爷’更上心呢。怕是这会子倚在那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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