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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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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母女 
  那拉夫人见他们夫妻私底下是这般相处,比得了什么宝贝都舒心,慌忙跪下来行礼:“奴婢给皇上娘娘叩安……”
  康熙走过来将那拉夫人搀起,引她往殿里走:“丈母娘见女儿女婿的,不必这么大的规矩。”
  莹琇站在他身后笑道:“呦,这会子说不用这么大的规矩了,也不知是谁总骂我,说我‘放肆’,越发的没规矩,只会跟人顶嘴!”
  那拉夫人急得险些晕了过去,碍着康熙在场,又不好说什么,“娘娘!怎么这么……”
  康熙笑道:“无碍,夫人莫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比这还噎人的话朕也不是说没听过。”
  莹琇红了脸笑着嗔道:“瞧您,还和我额娘告状呢!”
  他们夫妻俩斗着嘴,宫女打起帘子将他们迎进暖阁,康熙料到有他在她们“母女”并不能畅所欲言,端起炕桌上一碗半温的茶呷了一口,“行了,也不和你斗嘴了,朕前头还有事,不陪你了。”又向那拉夫人道,“皇后有了身子,朕常忙着,兰馨再好,也是个女儿辈儿的,整日价皇后也少个说话儿的人,夫人也可多进宫来看看,常陪陪她。”
  这是天大的恩典了,那拉夫人忙要跪下谢恩,康熙拦了:“这是人情,不必谢了,你们说话儿,朕去前头了。”
  莹琇仍是将他送到滴水檐下才搀了那拉夫人回到暖阁。
  那拉夫人瞅着自家姑娘忧心忡忡的说:“娘娘……娘娘这是怎么和主子爷说话儿的,那是万岁呢!万一他恼了可怎么好?说句对娘娘大不敬的话,娘娘也忒口无遮拦了些。”
  莹琇笑道:“没事儿的。他虽是皇上,是万岁,可额娘想想,他更是我丈夫。先前他总是不耐烦我,无非就是因为我一味冷着脸和他摆出一副君君臣臣的架势,把那‘夫妻’二字倒是错后了许多。而今我只和他在私底下只做‘夫妻’,倒还更合他的心意些。”
  那拉夫人只是先前听她说话“放肆”,此时想想倒也不无道理,“哎!娘娘如今和万岁爷和谐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哪像早先,一家子人睡里梦里都要悬着心。”
  莹琇暗道:这心倒是悬得对,若非我活在你姑娘身上,你一家子人的心迟早要掉到井里。“额娘……”
  那拉氏夫人这才悟过来自己都和闺女感慨了些什么,忙自嘲的笑笑:“人老了,就碎嘴,怎么和您说起这个了,娘娘见谅才是。哦!娘娘如今有了喜,我怕娘娘胃口不好,特意带来了些稻香村的蜜饯海棠、桃脯、杏脯什么的,都是干干净净的东西。上回我看娘娘害喜害的厉害,这回还好?”
  莹琇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这次倒没什么,只是偶尔恶心些,并不大难受,膳也能多进一些,比前几次都要平静呢。”
  “那可好!那是咱们小阿哥的孝心,知道心疼他额娘!”那拉夫人听她这么说总算是放下些心,“娘娘这胎可千万当心,哎……您,这眼目前儿有多少眼睛,盯着您这肚子呢!”
  莹琇森然道:“盯着也白搭!敢这个时候伸手,莫说是我,皇上就能千刀万剐了她!”
  那拉夫人看着她的脸色,“娘娘能得万岁爷爱重,能有今日,我这心里啊,真是比什么都舒服。先前传言娘娘如今宠冠后宫,娘娘千秋,万岁爷又赐下那么些个宝贝……我就一直心悬,生怕娘娘……好在如今娘娘下了懿旨,立了郭贵人、慎贵人,我也才略放心了些。”
  那拉夫人的担心自然有她的道理,打从太宗皇帝皇太极的宸妃海兰珠,再到董鄂氏,宠冠后宫的,不都是一样的命格?莹琇长叹一声:“额娘累心了。我也不得出去,这段日子,外头可有什么有趣儿的事?额娘和我说说,我爱听着呢!”
  那拉夫人笑道:“嗨!要说这好玩儿的事儿,哪天不出个几件?而今呐……恨不得满城的人都瞧着五阿——奉恩公府呢!”
  嗯?这都什么时候了,奉恩公府还敢闹?莹琇难以置信的问:“他做的糊涂事一簸箩,而今还能有个三等公的爵位就已经是皇上开恩了,他还敢闹什么?”她在迎枕上倚的脖子酸,挪了挪肩膀。
  那拉夫人下了炕,去过一个喜鹊登梅的小枕头放在她脖颈下头,“脖颈这儿垫的实落了,不容易累着。奉恩公也还好,就是他府上的那个侍妾肖氏闹得很。偏生他家和咱们家住得近,只隔了半条街,说句夸大点儿的话,夜深人静的时候怕是喊一声儿两府都能听见呢!前几日有信儿,说是西藏格格看上了奉恩公,要嫁给他,哎呦!他那府上啊,闹得就像是开了锅!一会儿那个肖氏跐着门槛儿大骂奉恩公忘恩负义,一会儿又闹着要和那西藏格格‘比试比试’……就连奉恩公府上的大管家福尔康家里头也是闹得不可开交,他女人就是娘娘赐下的那个什么……紫薇!”
  福尔康大管家……莹琇听了直想笑,又一想,敢情这不是和她吵吵着“山无棱天地合”的那两位么?“他俩不是情深意重的么?那紫薇是自福家入得宫,当初我也是看他俩纠缠不清,怕坏着宫人,才把她打发了出去,怎么他们也闹?”
  那拉夫人一拍大腿:“闹得那个厉害呦!娘娘可记得先前恪靖公主跟前的宝音格格嫁给曹桓的事?”
  莹琇点点头:“自然记得,曹家是和圣祖爷有老交情的,虽说前头坏过事,可好容易出了这么个争气的孩子,皇上也将什刹海曹家的旧宅赏了他。宝音格格是土谢图汗的千金,说来还算是皇上的表侄女,自家的晚辈儿,我还给她的嫁妆添了妆的,不是也让兄嫂过去致贺了么?”
  “娘娘好记心,固伦公主府上的格格嫁了探花郎,还有娘娘给添得妆,端的是十里红妆啊!就打那天起,这福家就三天一小闹,五日一大闹。他那女人倒也不像肖氏那样跐着门槛儿骂,就是哭!咱们家管家赵四的女人那天替我去潭柘寺上香,回来的时候就遇见了那福家的女人站在街上哭,嘴里还一个劲儿絮絮叨叨没人听得懂的话。后来她还和我说呢,说这孟姜女哭长城——那是谁都没见过的,估摸着瞧瞧福家女人,也就该明白那架势了……”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莹琇此时想想老祖宗的诗,只觉精辟得很,“这么说,这二人婚后不谐?……”紫薇,看见她的小侍女顶了“宝音”的名字嫁给了曹桓,这两人又岂能和谐?这时候,在演一出孟姜女哭长城,何苦来!
  “怎么和谐得了!哪家儿的男人也不愿一回家对上婆娘哭哭啼啼的脸不是?后来出了西藏格格的事儿,这福家女人就和那个肖氏一道儿说奉恩公‘负心薄幸’,说是奉恩公辜负了肖氏……我老了,可到底想不明白,这事儿也没旨意,既是没旨意,闹得什么劲呐?若是有旨意,那不是闹了也白搭嘛!”
  莹琇笑道:“可不就是这个话么。我瞧着这西藏格格那儿恐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吧!永琪早就被那个肖氏迷得魔怔了,他眼里还能有旁的人?”
  那拉夫人凑趣道:“正是呢。这奉恩公对西藏格格没意思,可架不住那有意思的啊!接洽西藏噶伦的差事不是他的么?他是日日带着福尔康的兄弟福尔泰,听说,那福尔泰倒是很愿意‘为主分忧’呢!”
  这下子轮到莹琇嗔目结舌了,这事儿还有王法么!就算是圣旨未下,你放着一个落在辛者库罪籍的奴才去勾引西藏噶伦的女儿,再是地处偏远,那也是一方执政,就是将来找到了(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在他受比丘戒之前,这几个噶伦都是前藏的摄政——蹙了眉头道:“这个福尔泰做的哪门子的春秋大梦?可是嫌自己死的慢,要给自己下个猛药,痛痛快快的做个了断么!”
  “可说呢!这一个人吃了猪油蒙了心不稀奇,难的是这弟兄俩一块吃了猪油蒙了心!而今这京里头上到亲王郡王,下到不入流的小官儿,都等了看……怕是只瞒了不敢叫皇上知道呢!”
  莹琇想想自己上次问塞娅指婚的事儿,康熙就一味的推搪不说,叹道:“这事儿瞒皇上也必是瞒不住,皇上兴许早就知道了,不过不愿和这起子混账置气,忍了不说罢了。哪里还能真不知道呢?说来倒也怪了,人家都是色迷心窍,肖氏我也见过,论说也不过是中等姿色而已,就这也能迷了他的心!德言容功,这个肖氏是一头儿不占,唉……”
  那拉夫人笑道:“这就是看对眼儿了罢!不过是个侍妾罢了,奉恩公也不知约束约束,任由她在在府里作威作福,他们府里略有点子姿色的就一一被她撵了出去,就连奉恩公之前的两个侍妾也都打发出去卖的卖,配小厮的配小厮,他府里人常说,这个肖氏竟是个‘夜叉’托生的!奉恩公这么纵着她胡作非为,也不知究竟是爱她还是恨她!”
  莹琇将左右垫在头下枕了,“额娘也说是他们看对眼儿了,既然这样,那可不就是事事随了她的意思么?依我看,不是爱她,也不是恨她,八成是上辈子欠肖氏的多了,这辈子老天给他降下一个肖氏,就是让他一并还了前生的债罢!”
  她们母女又说了一回杂事,那拉夫人看着天色渐晚,笑道:“瞧我!这一下午尽是和娘娘说些闲话,正事儿到差点忘了!”说着,拿过了身后的一个小包袱打开,抖出了一件一件的小肚兜、衣服、还有一顶小虎头帽、虎头鞋。
  “这是给小阿哥预备的,比不了内造的绣工和料子,娘娘将就着用也就是了。“
  莹琇一一看来只觉针脚细密,绣工也很是精致,“让额娘劳累了,说什么不好?我看着却是极好的,比内造的更用心呢!”
  “这是二月才听说娘娘有了身孕,我和你兄弟媳妇赶着做出来的,一针一线都是过的自己的手。我还生怕料子万一带出来了什么问题,现赶着做好了,一个人在自个被窝里又揣了五六天,过了这么些个日子,丁点儿事没有才往娘娘这儿带,虽说料子不及宫中的,可娘娘尽可放心用。”
  莹琇心中一震,那拉皇后的记忆告诉她,她的这位额娘是个一辈子没出过天花的,这是拼了自己的命去试的,莹琇自从活在那拉氏身上,对这辈子的额娘说到底是带着几丝疏离的,听她这么说,早已红了眼眶,一字一顿的说:“哪至于就让额娘这样呢?”
  那拉夫人低声道:“娘娘,我是您的额娘,这事儿又不好找旁人试,咱们自家人。”
  莹琇将目光转向窗子,拭了泪,带了鼻音,说:“就因为您是我额娘,我才……”
  那拉夫人移坐在莹琇身边,轻轻拍着她:“玉姮,傻孩子,额娘这不是没事儿么?再说了,这天底下做娘的人都是一个心思!不就是想着自己的孩子好么?额娘这条命还能有几年?这么大岁数了,早就够本儿了!什么都不图了,慢说那料子没事儿,就算真有事儿,那也是我替你和咱们小阿哥挡了一刀,就是死了,只要见着你和小阿哥平平安安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第五十九章 奴隶的故事 
  莹琇听了这话哪还忍得,早已垂下泪来,那拉夫人便坐在她身边,哄孩子一般拍着她,“玉姮,这怀着孩子,可不兴哭的,弄得小阿哥也伤心了也怎么好?”莹琇还没到上说话,那拉夫人却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莹琇抬眼一看,正是康熙过来了,只见他一个人脸色阴沉的走在前头,高无庸领着几个小太监在后头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见他这副神色,那拉夫人自然不便留着,虽然担心自家姑娘,可仍是不免道乏跪安了。康熙这才和她说:“夫人与皇后乃是至亲,可常进宫来。也不拘一个月递几次牌子,若是想进宫,只要宫门不下钥,随时都便宜。”
  那拉夫人这才明白他生气与自家姑娘无关,稍稍放下了心,谢了恩才离开。
  一时莹琇见众人都被康熙轰了下去,暖阁里头只剩了他们两个,莹琇亲自起身,从下人才端上的一只大银壶中斟了一碗乳茶端给他,问道:“怎了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又惹着您了?”
  康熙听了,将手中才接过的茶碗顿在炕桌上,“还能有谁!还不是福家那窝混账行子!朕不是把他一家都扔到永琪的奉恩公府做家奴了么?——你还记得吧?”见莹琇点点头,才接着说,“那天‘比武招亲’之后,巴勒奔就和朕说塞娅看上了永琪!糟心!”
  “这么说,您不打算遂了她的愿?”
  康熙嗔怒的看了她一眼:“你也糊涂了?怎么可能!把这无法无天的一对儿栓一块儿,怕能给北京城翻个个!一则,朕丢不起那人;二则,朕还想多活两年呢!”
  莹琇笑道:“那不就结了!这事儿总还在您手里不是,我看那西藏格格也不是个笨人,该是说得通的,况且她一个小女孩儿家,而今首次进京就被人给‘降住’了,也难免对永琪高看一二,这事儿并不大难办啊?”
  康熙苦笑道:“这不是福家又没个眉眼儿高低的搅和进去了么!先前是那福尔康作,现在也不知那福尔泰怎么想的,也作个没完没了的!也怨朕不该把接洽巴勒奔的事儿交给永琪那个混账,一来而去的,福尔泰倒和那西藏格格混熟了!竟去勾引塞娅,塞娅也是个不开眼儿的,还觉得他好!现在说要嫁给这个福尔泰!”。
  莹琇眼珠子险些掉了出来:“塞娅要嫁给一个包衣奴才?!怎么可能?!”
  “哼!那个福尔泰狗胆包天了?还是想富贵想疯了?他该不会以为……他‘委屈’自己一下,娶了那西藏格格,朕就一定要把他从辛者库罪籍里头抬出来吧?”
  莹琇低头笑了笑,走到他身后,跪坐在炕沿上,轻轻地给他捏着肩膀,“您又骂他们了?”
  “骂他们?!哼!骂他们都是给他们脸了!朕一句话没说就打发巴勒奔下去了,拖吧!看谁拖得过谁!”
  莹琇笑道:“我觉得这‘拖’字诀倒也不赖,巴勒奔还能在这儿待多久?待得时日再长点,那边几个噶伦把(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一找出来,到时候还能有巴勒奔说话的份儿?他比咱们急倒是真的呢!再一个,纸要是能包住火那才是怪事儿!福家的这点子玲珑剔透的小心思,还能瞒多久?到时候咱们什么都不用做,怕是塞娅就能恨死这个福尔泰了。他们才认识多久?眼下说是要死要活的,其实呢?鞋合不合适,穿几天不就知道了?兴许只是看着好看,实际上却磨脚磨得不得了呢?——您再也犯不上为这个生气的,孙之鼎总是念叨‘气大伤身’的,您万不可再为这起子混账不爱惜自己了!”
  康熙伸手将莹琇拽到他自己身前坐着,抱了她的腰,冷冷笑道:“你说的是,这次,朕也学了你,看戏!等那个福尔泰唱不下去了,朕一定给他叫个倒好!”
  莹琇总觉得自打她活在那拉氏身上,永远都是莫名其妙的事情找到她头上,从早先因为演《挑滑车》的那场大闹,到什么真假格格引出她的皇帝表哥,再到紫薇那个金枝玉叶吃了秤砣一般的要“山无棱天地合”……如今呢?这个西藏格格看上了那个福尔泰,竟然也想让她帮着说和说和。听塞娅说了这整件事,莹琇狠狠揉了揉太阳穴,“你……”她还在思忖这话该怎么启齿,塞娅却一点儿大大咧咧的说:“皇后娘娘,我们藏家的女儿不懂你们的礼数,我只知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怎么?这不行么?我就想嫁他!”
  莹琇轻咳一声:“普莫,我是自幼在北京长大的,我只想问问你,在你们藏地,人——可是分三六九等的?”
  塞娅好奇的看着莹琇,点点头:“那当然了!”
  “譬如说呢?”
  听她扯起了这些,塞娅有点纳闷,还是一一道明:“慢说是人,就是一般的贵族,也要分等级的。第一等‘亚溪’,是历任(达)(赖)和□两位大活佛的家族,当然这最少;第二等‘第本’是有功劳的名门望族,也不多;第三等是‘格巴’,就是噶伦等等一些大官员。其他还有一些小贵族,然后就是平民,最多就是奴隶……”
  “那,这些等级之间,就像贵族和平民,亦或是和奴隶,可以结婚么?”
  塞娅眨眨眼睛,“那怎么可以!家族和家族必须是对等的啊!而且,就是定亲也要请当地的大喇嘛占卜,看看与这人家结缘是不是合适的!”
  闻言,莹琇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还是个分三六九等的,不像是当日硕王府那个皓祯,一味儿的嚷嚷“众生平等”。“这样啊……那你可知道,那个福尔泰的家族是那个等级的?”
  塞娅不提防她这么问,想了想:“尔泰说他是奉恩公的朋友,奉恩公也这么说……嗯……奉恩公是公爵,这不是个很高的爵位么?那——他的朋友,自然也是和他一般的尊贵了?”
  莹琇笑了笑:“就没人和你提起过这个福尔泰的家庭吗?”
  “嗯……”塞娅又想了好一阵儿,“好像有人跟我爸啦和我说过,他是奉恩公的朋友,当年陪奉恩公一道读书的……哦!还有,我还听说他的姨母是博格达汗的女人。我想,当日是不及您尊贵,但是,既然能被博格达汗选入后宫,应该也是不差的吧?”
  莹琇叹道:“这话,我倒不知我说合不合适了。和你说这些话的人,总归是太没谱了些!博格达汗的后宫,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他的姨母,不过是一个‘常在’罢了,倒数第二的等级。至于这福家……他家先前倒也是做官的,这个福尔泰本是奉恩公的伴读,倒也没骗你。只是……早在今年过年的时候,他家人犯了大罪,冒犯了博格达汗,早已被罢了官,将入辛者库罪籍,现在他兄长福尔康是奉恩公府上的一个管家而已,就是这个身份,论说——和你们藏地的奴隶是有几分相似的。”
  塞娅万万没想到这个日日在自己身边献殷勤的男儿竟是这么个……而且,还是个冒犯博格达汗的!当下强笑了说:“娘娘!他们……所犯的罪,大吗?”
  “夜闯进宫,窥伺帝踪……”瞅见塞娅茫然不解的眼神,莹琇换了个她能听得懂的说法,“倘若在藏地,有人深夜闯入(达)(赖)或者(班)(禅)这二位佛爷的驻锡地,是个什么后果?”
  塞娅脸色苍白,无力的说:“那是要……佛祖啊!那是……那是万世轮回都不能饶恕的大罪孽啊!皇后娘娘,您……您没骗我么?”
  “我骗你做什么?我若存了歹心,何必跟你说这些?由着你嫁了福尔泰,到时候不就且能坐了看你们父女的笑话了么?”其实,莹琇心底还藏了一句没说出来:真要把这个西藏噶伦的千金嫁了那个入了罪籍的包衣人家,更是让旁人看皇上的笑话!
  塞娅一摇三晃的出了宫,回到管驿和巴勒奔前前后后的一说,巴勒奔怒道:“这个奉恩公真是!让他来与我们接洽,他的人竟起了勾搭我女儿的念头!我要进宫面见博格达汗!”
  “爸啦!”塞娅一把拉住巴勒奔,“让我再试试行吗?我只试一次,倘若他果然是个贪图富贵的……我就一刀一刀割碎了他!”
  塞娅一向是个有如男儿一般雷厉风行的女子,当日晚宴的时候,就请了福尔泰过管驿来,“陪”她用膳。福尔泰满脸春风得意,在他看来这位西藏格格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北京万事都好,只是我吃惯了藏餐,觉得京城牛羊肉不如我们那儿的牦牛肉和黄羊肉香。”
  福尔泰陪笑道:“那是!藏地美味,在旁的地方当然不易得来。”美食美酒,再加上主位上笑靥如花的塞娅,让他险些莫不早东南西北,只是美人一杯一杯的灌,他那儿一杯一杯的喝。
  “尔泰,你说,我好看么?”
  “嗯……好看,好看!你一点儿……一点儿都不像别的藏人,也不像……不像她……”
  “她”?!塞娅心中一阵发冷,“那……我和她,谁好看?”
  “当然!当然……呃,你好看……”
  福尔泰已是一副烂醉的架势,塞娅心中虽厌恶,却也不得不捏了鼻子接着假意笑道:“胡说……她是谁,我怎么敢和她比?”
  福尔泰打了个酒嗝,“她……怎么……怎么能和你比……比呢?你是西藏格格,噶伦大人的千金……嗝……她,她……她不过是奉……奉恩公的小妾罢……罢了……又不是格格……”
  塞娅攥紧了双手,怕自己一不留神下死手一把掐死他,忍了怒意又问:“看你说的,只要你喜欢,是格格怎样?不是格格又能怎样呢?”
  “嗝……你可真没心眼儿……不是格格,这辈子不就长在辛者库了……了嘛……是格格,能抬旗,能……嗝……你想不到啊……我,我又不像福尔康那么……那么傻……恨不得在那一棵树上吊死……”
  塞娅无力的坐在身后红木雕花的椅子上:“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啊!”
  福尔泰早已醉成一摊,趴在桌上嘟囔:“可……可……可不是么……不然,我……我福……福尔泰……能巴上西西……西藏格格……”说完,喀吧一下连人带椅子翻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巴勒奔从隔间里头转了出来:“怎么?我的女儿,这回可死心了?”说完,出去叫过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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