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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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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走了,闲了再回来。”出了会宾楼,紫薇暗道,自己不也是个曾经七事都更变,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么?自己还是没能尊母亲遗命……现在想来,那年皇后让她自己选,怎么就选了这条路呢?——这事,大约也只有经过了才知道。皇后娘娘,她,她还记得选了这条路出宫的自己么?
  夏紫薇,莹琇自然是记得的,因为在夏紫薇之后出来的白吟霜和新月都让她难受的辗转反侧。她自忖,自己是活了两世,什么样儿的女人都见过,可是偏偏对这种拿哭当正事儿干的女人没辙。德言容功,哪一样是教给女人哭的?
  这天莹琇正抱着永珺在炕上坐着打棋谱,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儿子好像竟然还挺喜欢围棋,偶尔小手抓着落下两三子,还是颇有章法的模样。她笑着揉揉永珺的头:“蒙的么?还有模有样的。”
  永珺低着头,捏着围棋子玩儿,“额娘……教的……”
  “诶?我怎么不记得特意教过啊?”
  容嬷嬷笑道:“娘娘,这是咱们小阿哥聪明啊,看几回您在这儿打棋谱,自己看会了。”
  莹琇笑着说,“他才多大啊,两岁都不到呢,要真是能看会,成神仙下凡了不是?”虽这么说,可仍是忍不住看着低头玩儿棋子的儿子若有所思。
  “娘娘,努达海将军的夫人递了牌子,见么?”
  “今儿也没旁的事,罢了,让她进来吧。”
  徐嬷嬷听她这么说,知道她要更衣去正殿,赶忙上前要抱永珺下去,不想才将他抱在怀里,就听他不乐意的嘟囔:“围棋……”
  莹琇摸摸儿子的头发,“你们看着,让他在这儿玩儿罢。男孩儿家,别总抱着,他也会走了,让他多走走,没坏处。知道么?”
  换了吉服龙袍,才一进正殿,看见努达海的夫人雁姬,莹琇就吓了一跳:这还是雁姬么?她是见过两三次雁姬的,是那拉氏未出五服的一个表姐,极聪慧的一个女子,爽朗、端庄、漂亮,就是一个活脱儿的满洲上三旗贵女,可今日一见怎么倒觉得老了这么多?鬓边连白发都出来了一些。
  “平身吧,赐坐。”
  “谢主子娘娘。”雁姬斜签儿坐在缠枝牡丹纹绣墩上,“奴婢今儿过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来请主子娘娘安。前儿娘娘千秋,奴婢位分低,只随着一班子诰命给娘娘叩了头,都没到上给娘娘请个安。”
  “咱们自家姐妹,你能有这心就好,我也不大在乎这礼儿的,亏你还放在心上,巴巴跑一趟来。”看雁姬欲言又止神色,莹琇说道,“可有什么事儿?”
  雁姬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见她惊慌,莹琇更觉得有事儿,挥退了众人,只留了容嬷嬷在身边伺候,“表姐,虽说我自打嫁给皇上已经快三十年了,可我还是那拉氏的女儿啊,咱们小时常一处玩儿的,有什么话还不能和妹子说?妹子虽是女人,能帮你还是要尽量帮你的。”
  “娘娘……我……”雁姬左右为难的说,“不是我……只是,这事儿,奴婢,我实在是没脸说……娘娘,恩……那新月格格是奴婢男人救回来的,听说,她现在娘娘这儿……奴婢就是想问问,她……她怎么样?”
  莹琇疑惑的看了一眼容嬷嬷,“新月格格怎么样?还好么?”
  容嬷嬷笑道,“好……还能有什么不好的,就是女孩儿家,心思细些,看见月亮出来哭,看见月亮没出来就对着星星哭,看见花开哭,看见花落还哭……”
  莹琇不待容嬷嬷说完就打断了,“行了行了,我倒是想知道知道,这新月格格除了哭还干什么了?”
  “也不大常跟人说话,咱们兰公主去看过她,她也爱理不理的,要我说也就是咱们兰公主大方,不与她计较那些个,换个人啊,早恼了!唯独……好像……跟和贵人来往的多些……”
  看着雁姬惨白的脸,莹琇奇道:“莫非,你的事儿,和这个新月格格有关?这倒奇了,她不是才进京么?”

第七十九章 不才之事
  看着雁姬惨白的脸,莹琇奇道:“莫非,你的事儿,和这个新月格格有关?这倒奇了,她不是才进京么?”
  “娘娘,这事儿,我实在不知怎么说好……这……唉……”
  见雁姬这副神情,莹琇心下一惊,暗忖,什么事儿能把这位极爽快的满洲姑奶奶逼成这样?“这儿只咱们姐儿俩,又没外人,只有个容嬷嬷在,也是咱们家的人,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容嬷嬷也笑道:“可说呢!奴婢说个托大的话,是眼瞅着娘娘和夫人长大的。夫人想想,娘娘虽入宫这些年了,娘家的事儿几时扔到脖子后头过?夫人这样,慢说是娘娘,就是奴婢看着心里也不落忍呐。”
  “娘娘!”雁姬听了她们主仆二人的话不禁悲从中来,一溜身跪了下来,“娘娘,奴婢……求娘娘,救救奴婢的家吧!”
  “救……你的家?这怎么话儿说的?容嬷嬷,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搀起来!”
  容嬷嬷将雁姬重新搀在绣墩上做好,就听雁姬咬牙说道:“娘娘……这事儿,倘若不大,奴婢……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与娘娘知道。一则,太过匪夷所思;二则……实在是……没得污了娘娘的耳朵!可是,若不与娘娘说,奴婢,奴婢也不知这事儿到底能抻成什么没边没沿的样儿!究竟重与不重,我……奴婢也不知道了。”
  莹琇暗笑,自打自己过来,见过的听过的匪夷所思的事儿还少么?哪里就差这一件了!“不妨,难得你思量的清楚。重与不重,你且说出来,咱们一道儿慢慢参详参详可也就是了。”
  雁姬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这事儿……还要从奴婢男人努达海从荆州回来说起。奴婢嫁给他也这么些年了,还算和睦。可是自打他从荆州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奴婢家里有一处小花园儿,虽然小了些,楼阁也还齐整,他平日忙于公务,并不大常去的……自从他打荆州回来,倒时常住在那小花园儿里,还给那花园儿起了个名叫做‘望月小筑’……一到晚上,就常常……奴婢只当他是厌弃了奴婢这个糟糠之妻,也没大放在心上。还想着,他要是真要纳妾也不用那么藏着掖着,我这么个年纪了,还能泼出什么醋来?可谁知道,谁知道……”
  她越说脸色就越是苍白,莹琇知道,这位表姐怕是马上就要揭开一件秘辛,左手紧紧抓着宝座一侧的扶手,“表姐,你别急,慢慢儿说。”一面使了眼色,让容嬷嬷去给雁姬的茶碗中添了一回茶。
  雁姬都没到上看自己的茶碗,只是愣愣的说:“那天,奴婢听说他晚饭都不曾用就又去了‘望月小筑’,放心不下,特意让厨房做了几色点心。恐旁人扰着他想事儿,亲自捧了食盒去给他送去,谁知道,才进廊下,就听见他一个人喃喃自语,叫着一个……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倒是个常见的名字,只是后头的话,真真儿是吓得我三魂七魄出了窍……他说,他说……‘我的月牙儿,你在干吗?宫里的人待你好么?你该不会受委屈吧……你才没了阿玛额娘,这样进了宫,谁再叫你月牙儿呢?月牙儿,你可别再哭了,再哭,你阿妈额娘该多伤心,我又该……又该多伤心!’……”
  莹琇与容嬷嬷眼色俱是阴晴不定,雁姬说的这段话,那个“女人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可是两下里情形一对照,谁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呢?大白日的,听着雁姬清脆的声音惟妙惟肖的仿着这段话,莹琇竟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此话当真?”
  “奴婢有多少胆子敢瞒哄娘娘!奴婢才听到这话的时候,手里的食盒登时落在地下。奴婢见他察觉了,就去劝他……若是个寻常女人,抬进门儿也就是了!奴婢断不会怎样!可这……端亲王虽没了,可她,她还是格格,是宗室女……这……不想,才和他说了这话,他就,他就恼了,只说奴婢残忍无情,不体谅他……还说他们两人是‘情不自禁’……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只要能……奴婢也不是不知道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定然不可能和娘娘念叨这事儿。可是……他,他……娘娘明鉴,这种事,再怎么样,格格的身份在那儿放着,他这样,只能是害了一大家子啊!”
  莹琇低着头,抓着宝座扶手的左手攥的关节泛白,那个新月,拿哭当饭吃就算了;气派、行事皆不像满洲格格也就算了,万没想到,还……还……还是个不检点的!幸而四公主和晴儿都已经嫁了出去,兰馨等闲也不同她说话儿,否则,岂不是……岂不是要连天家的公主也带累了?!想来真是脊背发凉的后怕!容嬷嬷给她揉着胸口,说道:“娘娘……那新月格格就是这个品性,也万万犯不着为这个生气的。”
  “品性!不过是从荆州到京城这一路罢了,就能惹出这等事儿,这种女人还配提什么品性!历来……慢说宫闱之中,就是闺阁里头也是最忌讳这等不才之事!她还偏生要做出一个给我瞧瞧!表姐,此事,还有谁知道不曾?”
  “家里如今是只我一个知道的,我那日去园子里,连个使唤丫头都不曾带着……儿女们自然更是死死瞒着。至于外头……我想着,他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就不该跟人提起吧……”
  莹琇冷笑道:“表姐,我倒觉得你还高看他了,从荆州上京才多远?他就能和那个新月闹上这码事儿,那可是个待字闺中的宗室女!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
  “娘娘……”容嬷嬷温言道,“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又看着雁姬说,“唉……我说,我的表小姐!这努达海将军的脑子但凡是个清楚的,就不该家里放着一位当朝皇后的表亲夫人,外头再去勾搭一位宗室格格!这两下里……不是让主子难办么?”
  “这有什么难办的!”
  “呃……娘娘?”
  莹琇沉声,森然说道:“她才死了老子娘,横竖都有三年孝!总不成,她连这三年都忍不得?至于努达海……这新月在宫里,指婚指给谁是我的事儿,与他压根儿不相干!”
  “娘娘……”雁姬沉吟着,“娘娘不知道,这世上,连努达海的娘在内,怕是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了,他……生就的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奴婢是真怕他要万一只认准了新月格格,那……奴婢这一家,可怎么办呐?”
  “呵呵……表姐,你想的也忒多了。这还不简单,我也不把她指给旁人,他他拉氏也是大家族,将来指婚,我直接把新月指给努达海的随便哪个侄子不就成了?我还就不信了,他还敢和侄儿媳妇生出什么事?!至于那个新月,还能勾搭自个丈夫的叔伯?……哼!”
  雁姬仍是觉得眼皮子直跳,“娘娘,这俩人万一……”
  “哪有那么些个‘万一’!只要我在一日,就一日不能容他们出什么‘万一’!表姐,你今儿过来……他可知道?回去之后,怕是要盘问你呢!”
  雁姬叹道:“今儿我说过来给娘娘请安,他……他……他还让我,让我……”
  莹琇穷有成竹的笑了笑,“必是让你再‘顺道’瞧瞧那个什么‘月牙儿’,可是么?”
  “是。娘娘,他……他这是疯魔了不成?”
  “人呐!他是不是疯魔我也不好妄下论断,只是他这性子的人,这一二年来我见的也不在少数。表姐你要警醒些,人一旦转了这个性子,就如同进了诸葛孔明的八阵图一般……这些年,我见过的这起子人排成一溜数数看,都在阵图里闯的风起云涌飞沙走石,只是,都是自‘死门’而进,岂能得‘生门’而出?说句不客气的,他们这些人进的门儿,打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们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知道,可是你也要知道,这开解的办法不在皇上手里,更不在我手里,还是在他努达海自己手里!”
  “娘娘……奴婢今儿铁了心进来和您说这事儿,就是断了对努达海的念想了……为了个才认识多久的格格,他就能……上到他的老娘,下到我和他的一双儿女,他但凡还是个男人,就不能!……”
  莹琇呷了一口茶,“你能这么想就好。哎……”
  “娘娘,我……我能见见那个新月格格么?”
  莹琇笑道:“我还想着你不想见她呢,怎么还反倒想见呢?”
  “不见见,我不甘心!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女人,能把他迷得这么五迷三道的。”
  “也罢!”莹琇向容嬷嬷说,“去把‘新月格格’请来!只说是……嗯……努达海将军的夫人进来请安,想见见她,也给她问安。表姐,不是我说你,这一见,你怕是要失望呢!咱们这位新月格格,唉……我也不说了,你自个儿看就是了。”
  新月听说是“努达海将军的夫人”要见她,直似是比皇后召见更让她惶恐得多。一时翻遍了自己的衣柜开始找合适的衣裳,云娃见她这样,拉了她说道:“格格,格格还在居丧守孝,素色的旗装就很合适……况且,格格生的这么好,穿什么都好看!快去正殿吧……”新月忐忑的进了正殿,献给莹琇请了安,就看见了她身边的贵妇,看着自己一身素服,再看看那贵妇,新月暗叹:就算是自己挑衣服还能怎样呢?再挑也是比不过努达海夫人那盛装的诰命服色。
  “格格,这位就是努达海将军的夫人,也是我的表姐。格格是努达海将军救回来的,她今儿是来给我请安,也是来看看格格。”
  “格格万安。格格一路辛苦,才从南边儿过来,京城可住的惯?”
  见雁姬脸上含笑,新月更是局促不安,急得险些落下泪来:“我……嗯……有劳夫人惦念……住得惯住……住得惯……”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可也就放心了呢!省得总是悬着心,生怕格格打南方来,住不惯。习惯就好!我也没别的事儿,就是进来给娘娘请安,也请格格的安。”
  新月慌忙含泪摇头:“不敢当不敢当……怎么能劳,劳夫人来看我呢?努达海……将……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呐!是我的……嗯,总之,不敢劳动夫人来看我……嗯……夫人来看我,我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格格千万别这么说,格格住得惯,努达海和我,我们一家子可就放心了呢!”
  “我们一家子”——这五个字像是五支箭一样钉在新月的心头:他们,努达海和她,才是一家子啊!
  眼瞅着新月又要涕泪横流的开哭,莹琇向容嬷嬷道:“还不赶紧把格格扶下去歇着!”
  待容嬷嬷半搀半架的弄了新月出去,雁姬才恨不得一字一顿的说:“原来这个新月格格就是这副样子!今儿,我认输。他能被这么一个容貌、举止的格格迷成那样……可见果然是疯了!”

第八十章 断尾求生
  莹琇长叹一声:“表姐,人就是魔怔在这儿了,还说什么疯不疯的?你大约忖着,若非新月,他大概也可陪你终老。可是,表姐,你且想想,就算是没有新月,保不准又会有什么‘满月’‘皓月’——总之都是些风月事罢!就是这么个人,还能指望他大彻大悟不成?!”
  雁姬默然,想了一回,也只得道:“娘娘说的是,没有新月,焉知不会有旁的的什么人……也是奴婢命中该有此劫。这几日,我还在想一句老话儿,‘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奴婢,唉……”
  “老话儿?老话儿还说‘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可老话儿也说了‘痴心女子负心汉’!你今儿能进来同我说这些,已是救了自己了。放心,就真是日后出了什么事儿,也是他努达海一个人造的孽,与你全家老小很不相干。”
  雁姬跌跪在地:“奴婢,谢娘娘恩典。”
  “起来吧,表姐回去之后,大可告诉努达海,咱们新月格格吃得下、睡的香,‘好得不得了!’”
  雁姬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话说到这份儿上,如何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当即说:“是,奴婢明白。此事……全仗娘娘指点迷津。”
  莹琇也不再叫容嬷嬷,亲自起身,搀起了雁姬,挽着她的手说道:“表姐哪儿的话,你能过来,就是信得过妹子。往里子上说,咱们自家姐妹,我自然是要护表姐周全的;往外说,这等不才之事,事关宫闱清誉、天家名声,我是六宫之主,更是没有个坐视不理的道理。你且放下心,努达海能知道轻重便罢,如若不然……他是自作孽,也谁都怪不得!”
  一时雁姬道乏跪安,容嬷嬷将她送到启祥宫的垂花门外方才回转,“娘娘,这事儿……咱们现在?”
  “拿贼拿赃,拿……这事儿,他不动,咱们这儿自然也不能动。话说回来,他一动,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容嬷嬷叹息:“那位新月格格哪儿好?奴婢瞧着也就是比咱们家这位姑奶奶年轻些个。若论相貌,咱们家姑奶奶年轻的时候也不知要甩她几十条街!”
  “男人嘛,有几个不是喜新厌旧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不如偷不着!努达海如今正是那‘偷不着’的,能不着急上火?”
  “娘娘……”容嬷嬷笑道,“娘娘怎么打翻了一船人?现如今万岁爷多爱重娘娘,旁人都能这么说,唯独娘娘不该这么说呢!”
  莹琇也笑道:“这也是实情,他能例外?没见早先我不是也被魏氏的风头压的抬不起头么?”
  “哎呦,我的好主子娘娘!怎么还带这么说的?魏氏一个宫女儿出身的,让她给娘娘提鞋都是高抬她了。过去那是娘娘不屑得与她争那一时的风头!过了那一时,瞧瞧如今的光景,谁还记得她?”
  莹琇前前后后想了一回,从魏氏、夏紫薇、白吟霜再到新月……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若非努达海这事儿关系天家名声,我倒还真想成全了这对儿野鸳鸯,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成色,什么人性!这么不着四六的事儿也敢想敢做的!也不知这二人是谁欠谁的来!这一阵儿赶上要预备兰馨的婚事,我手头难免杂事多了些。你多留个心,让人多盯着那个新月格格些!”
  “嗻。嗯……娘娘,依奴婢看,那个新月格格倒是好盯,大多时候不怎么出门儿,出去也就是找和贵人……奴婢就是觉得奇怪,这个新月格格怎么就跟和贵人这么个回疆女子搅到一处去了呢?她的出身和咱们兰公主仿佛,年龄也仿佛,可是偏生只跟和贵人说得来,这也是怪事一桩!”
  “她的性子和兰馨根本就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也不知这端亲王夫妇是怎么教养这个闺女的,竟养出了这么一副与众不同的性子……”莹琇沉吟着,“至于和贵人么……两人一般成色,都是满脑子不合时宜,搅到一块儿也不稀奇!要我说,这宫里但凡能有个人肯听那个新月说话儿,也必是和卓氏无疑!反过来也是一样!不过,这俩人的脑子凑到一处,我总觉得似乎要生事……”
  “娘娘,可是想得多了?俩人都在深宫里呢,还能生出什么事儿呢?就是娘娘说得,过了她的孝期,随意给她指一个努达海的侄子,看他们还能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
  莹琇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大太平,新月这边儿出了努达海的事儿,和卓氏那边还有个暂没找到的“奸夫”呢!这辈子来的地界,阿哥一个德行,格格一个德行,还有和卓氏那个“贵人”——就是纵横道上洒的一盘乱到底的棋!乱的让人连棋路都看不清,因为这些人从不管个先后,一个二个抢着落子儿,生怕慢一步就赶不上去投胎一般!
  和硕和恪公主的嫁期近了,这日听说努达海打听出了一些事,福尔康将紫薇从曹家接了出来,一起回去听。紫薇是百般不情愿再搅进这些事的,可无奈福尔康现在二门等着,这才慢吞吞的收拾了东西和他“回家”。
  福尔康和紫薇才一进楼上几人常常议事的房间,就听见小燕子大声喊道:
  “尔康!你们回来晚了!努达海刚才说了,下月十五是那个什么‘和恪公主’出嫁的日子,我们正好可以趁那个时间做我们的‘大计划’!”
  刚刚坐定的紫薇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定下”那个“大计划”了?
  努达海焦急的说:“我们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了!和恪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养女,最是娇宠的,那天晚上一定热闹得很,我们正好可以趁了热闹,把人‘偷出来’!这个,我已经偷偷给里头递消息了。”他是真的急了,自从雁姬去“看过“新月之后,和他说,新月住的很习惯,也不想家,他就急了,生怕新月连他也不想。万一孝期一过,皇后指婚,自己岂不是一生梦想化作泡影?毕竟,新月为了避人耳目,也不是常常递出消息的。
  蒙丹一听经过,真是又悲又喜。悲的是含香这样为他拼命,喜的是,终于要施行大计划了!他看著面前这些热心的好朋友们,感动得不知道怎样才好。他双手往胸前交叉,行了回族大礼,说:“我先谢谢各位,你们为我和含香所做的事,不是简单的一个‘义’宇,更不是简单的一个‘恩’宇,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各位!请你们大家,接受我用回族礼,表达我对你们的感激! ”尔康一步上前,拉住蒙丹。
  紫薇沉着脸,透过兴奋的几人看到了远处椅子上坐定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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