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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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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仍是一脸的心疼:“可是这里头,不知道放了多少名贵药材呢!单是那高丽参,市面上便不多见。王爷舍得用来炖鸡汤,可见王爷心里,是有王妃的。这不,王妃才搬来不足一月,王爷便来看了三回。齐侧妃纵然得宠,也害不了王妃的地位。”

再名贵,能名贵得过她空间里的紫参吗?就是黄精,如今也足足长成了数千年的上品。严真真不以为然,不过嘴上还是表示了一番对孟子惆的感念。看着秀娘满脸欣慰,她不由得头疼地想,若有一天她求骤然求去,怕是最大的反对力量,便是来自秀娘了罢?

唉,对于这位从小把自己本尊奶大,虽是胆小如鼠但仍忠心耿耿的奶娘,她的脑袋跟花岗岩石头有得一拼,还真没法儿劝解。实在没办法以时候也只能直接打昏了带走。

“也没有什么名贵的,只是高丽进贡的人参,咱们这里少了些。前阵儿皇上召见,随手赏下一支。原想把参送来,又怕王妃不爱吃那味儿,才炖了鸡汤。”随着话声孟子惆的身影在帘子打开处现了再来。

秀娘忙趋至一旁,待严真真上前行礼后,方下拜行了全礼。

“不必多礼,王妃,扶奶娘起来罢。”孟子惆亲手扶住了严真真,温和地看向奶娘。严真真额头的黑线,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看来,秀娘刚才的一番话,全被孟子惆听到了耳中。这不?投桃报李来了。

严真真有点悻悻伸出右臂,秀娘却已自个儿起了身:“不敢劳动王妃。”一边使着眼色,一边眉眼微低地收拾了东西出去。

不用溜得这么快罢?严真真无语地看着被放下来的帘子,转向孟子惆,才发现几日不见眼前的男人,似乎又清减了几分。心里不由得腹诽,知道自己不爱那参味儿,还故意要放在鸡汤里,居心不良!不过,想到他堂堂临川王,竟然为自己细心体贴到如此地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王爷既然这么忙怎么还上山来?”严真真接过侍女手里的茶盏,微微矮身双手递给孟子惆,“其实我在这里过得甚好,吃食也充足,野鸡野兔,野菜野蕨,正是时令呢!”

“几日不见,挂念王妃。这些日子,王妃身上可还爽利?”孟子惆接过茶盏,顺手放至一侧,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本来也没有什么,都是王爷大惊小怪。如今倒好,比在府时还不自由!”严真真不满地嘀咕,“王爷也好禁令重开,不必把我拘在别院里头了罢?王志中也说,那只虎从那以后根本没有出来过,哪里还有危险!”

“总要找到了那头虎才能谈到安全的问题。”孟子惆却很坚持。

严真真叫苦不迭,那只虎哪里还找得着?连两只小虎,都被她带进了空间,现场估计被毁得一干二净了。就是王志中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再去把那只已经被剥了皮,再杀死一次!

“那只虎,只许已经被吓跑了。要不然,怎会这么些日子都安生着?”

“它受了伤,自然在窝里不出来了!”孟子惆瞪了她一眼,“再说,也没让你不能出别院的大门,你不是天天沿着别院转几个圈吗?王志中可是向我叫过苦,说再这样下去,可不敢说能保住你的安全。你呀……真是让人不能省心!”
王志中啊!严真真想,是不是有必要让螺儿施展个美人计什么的,免得老是去找孟子惆告状!其实,她也就在屋前檐后散散步,顺手逮了几只蚂蚁,移栽了几株空间里的葡萄藤出去。原本想移栽几棵梨树什么的,因为目标太大,最终未能如愿。又没脱离他的视线,怎么会有危险?他也未免太小心了些点不像个男人!”她忍不住负气道。

“是么?”孟子惆携了她的手坐于一侧,转首看她,却是笑意吟吟,“你倒是说说,什么样儿的,才称得上是个男人?”

严真真很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自己对于男人的定义,可以用电影里的某个角色来诠释。可是在这个时代,既无电影,又没有其他可供参照的对象,只得绞尽脑汁地想词儿:“这个嘛······见仁见智的,在我的观点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跟着个女人到处跑,勉强符合男人的定义罢。当然,还有就是不能打女人,不能对女人小心眼儿,不能对女人…···不好。唔,大概.就是这样,也差不多了,算是个男了罢。”

“王志中是奉我之命保护你的,你的安全便是他的职责所在!”孟子惆哭笑不得,“若是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能算是个男人么?”

严真真承认:“唔,那也不能算的。”

“按照你的理论,岂非他左不算右不算,横竖算不上是个男人?”孟子惆哑然失笑,“若他也算不得一个男人,那谁才是?”

“那也不能一概而论,要保护我的法子多的是,也不必时时刻刻都盯着嘛!”严真真不满地嘀咕,“要知道,整天被人像看贼似的看着,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孟子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是贼么?”

“当然不是,故而才觉得被盯着的感觉十分难受嘛!若真是贼,也就理所当然,不会觉得委屈了。”严真真无辜地说道。

“只你的歪理够多,他尽心尽责地保护你,倒还被你这般数落。若是他知道你这番话,怕不被气个半死!”

严真真心虚地笑笑:“这只是咱们私下里的话儿,想必法不传六耳,他是不知道的。”

毕竟是令螺儿动心的人,严真真多少把王志中划归到自己的阵营里——即使不会背叛孟子惆,也不能把他当敌人不是?

“放心,就是说了,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你是主子,他是奴才!”孟子惆看着她陪着笑脸的模样,有些憋气,“你这么在乎他对你的看法么?”

“当然不在乎。”严真真很快回答,“他是路人甲,干我底事?不过老跟在我身上,见之心烦而已。”

孟子惆这才满意,继续了先前的话题:“你方才对男人的定义,怎么全是从女人的角度来解释的?不许对女人这样,不许对男人那样,难道在你的心里,觉得唯有待女人好的,才算是个真男人么?”

“我是个女人,当然是从女人的角度来诠释男人的定义。对我来说,真正的男人,并非需要做下多大的事业。他只要待我好,便担得起一个好男人的定义。”

“按照你的说法,一个男人,如果做下了惊天动地的事业,但是并没有做到对女人······他也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孟子惆撑着下巴问。

“这个······我说过了,那只是我对于男人的定义而已。其实,那种做下惊天地泣鬼神事业的人,基本上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种类。”严真真口无遮拦地说完,才见到对面的男人有些恼怒的瞪视着自己。扪心回想,立刻明白问题出现在那“亵玩”二字上。

其实,她又不是他想的那种意思!不过是改编了周敦颐《爱莲说》里面的观点而已。可问题在于,如今的周敦颐还没有写出那篇日后成为咏莲名篇的《爱莲说》呢!

“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么?”孟子惆的脸,真的有些黑了——至少是有些灰了,“看来,倒是我惯坏了你,胡言乱语。”

严真真有点同意他的话,也许自己真是被他这两次来去匆匆表现出来的温情给迷惑了,因此说话的时候,根本不及考虑。

“童言无忌嘛……”硬着头皮,她装傻充愣。

“看来,放你独个儿在别院里,倒是我安排得不大妥当。要不然……”

严真真听他口气,似乎有意让自己搬回王府。她的“伟大”设想还没有完成,正要打算把这座别院当成自己临时的根据地,尚未经营完成,怎肯这时候便走?还有龙渊,自回金陵也有将近十天的样子,屈指算来,也就这两天回来。与王府相府,别院的侍卫毕竟少得多,相见也相对而言容易得多。

一时之间,急得满额生汗。未完待续



正文 第270章 一反常态

   人一急便生智,古人诚不我欺。严真真在新一轮冷汗争先册后忙着冒出来之际,终于灵机一动,也不管再度盗用人家的东西,忙道:“王爷误会了,我那两个字可不是王爷想像中的。前儿个见塘里的莲花初绽,风致可可,便作了一篇文,这里面用了那两个字,却绝非平常字面儿上的意义。这会儿与王爷说得入港,不觉便说了出来,倒让王爷误会。”

孟子惆立刻来了兴致,怒色也褪下不少:“哦?你总算肯作文吟诗了么?倒是拿来与我瞧瞧,若是作得好便罢,若是作得不好,少不得要让王志中护送你回府去。”

严真真打起精神道:“前儿倒是写了,被风吹去。不过,那文我倒还记着,这会儿默出来与王爷看?”

“好。”孟子惆欣然点头。

前两次他虽然并未作一日停留,但也曾问过严真真的诗稿。谁知她竟答对着美景无心作诗,连一个字都没有拿出来。今儿直接拿出一篇文,怎不令他惊异?对于自家的这位王妃,虽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被传言为不学无术的典型。不过,经过了几度诗会,再无人怀疑严真真能在才女中坐上一把交椅,而且位次靠前。

“是,臣妾此文,名叫《爱莲说》。”严真真清了清嗓子。反正是盗版的,不如连文名也一同盗了。

“名字起得不错。”孟子惆泛泛地赞了一声,“抱冬,去拿纸笔来伺候,你家王妃难得诗兴大发,可不能扫了她的兴头。”

严真真汗颜,知道孟子惆是对自己前两次连一首五绝都没拿出来的不满。可是,她现在满脑门子的心思,全在见缝插针地在山上移栽花木,外加设计首饰·趁着金镶玉的手艺还被自己垄断,在金陵和扬州趁热打铁地开出分店,哪里还有心思去掉文呢!至于盗版······一回生两回熟,倒也没有什么太重的心理负担。她只是怕有一日,古人的这些诗句被自己用磬,自己到时候“江郎才尽”。

“那臣妾便不客气了。”严真真正襟危坐·提起笔来。

孟子惆踱到她的身后,边看边诵:“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魏晋以来,世人盛爱牡丹。”

严真真勉强解释:“这个……虽说并非人人俱爱牡丹,但自洛阳牡丹出,魏晋风流之人,爱之甚众。”

严格说来,牡丹大行其市·自李唐而始。但李唐这会儿早不知到哪里去了,谁知道自个儿亲身见证的历史,拐到哪条胡同里了!急切之间,她也找不到别的花朵可以替代。

古人就是这样的麻烦,行文之时还要考虑韵脚·哪像现代的作文,天马行空,想到哪儿便可写到哪儿?

“当时,确实有不少人喜欢牡丹,也影响了本朝不少文人逸士,无不以牡丹为美。”孟子惆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的解释。

“是。”严真真松了口气。想及春日去宫里,果然见过几位妃子的鬓边·都戴着重瓣的牡丹花。自己的这一句·也不算是完全胡诌。

“开篇中规中矩,还算不错·用了些心思。”孟子惆不痛不痒地赞了一句,又催促道,“继续与下去,看看后面还有什么妙-言佳句。”

听到他话里的不以为然,严真真憋气地想:看吧看吧,不让你失声叫好,周敦颐因此篇而名扬后代,也算是名不符实了。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孟子惆读了这一句,声音不由得低沉了下去,并且重复了一遍,“出淤泥而不染······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此句,正是说明了莲之品性高洁,难得王妃竟能独辟蹊径,从此处入手赞莲,好句!”

严真真微微一笑,继续写了下去:“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好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原来王妃之句,出自于此!”孟子惆一口气读至此处,忍不住失声赞叹,“不可亵玩,果然不可!”

严真真这才微微抬首:“王爷总算知道,臣妾之语全无不敬·只是以莲喻君子而矣。”
“以莲喻君子······唔,再接着写下去,我要看看你用什么来结文。”孟子惆的眼睛仍盯着宣纸看,竟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是。”严真真解释完了“亵玩”二字的出处,本欲搁笔,见孟子惆仍不依不饶,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写下去。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孟子恫见她一气呵成,也愈诵愈快,直至严真真收笔,这才赞道,蕈妃好才情!此篇一出,莲必可谓之花中君子,牡丹亦无与争锋。”

严真真啼笑皆非,她可不是想欺世盗名,来为莲花正名儿。

“抱冬,替王妃把宣纸吹干了,本王要带走。”孟子惆拿起宣纸,又通篇诵读了一遍,方把立于帘子外边的抱冬叫了进来。

“王爷要干什么?”严真真愕然,“就搁着,自然便干了。”

还要用人力去吹墨迹,古代人过得这奢侈的啊······

孟子惆歉然道:“真真,这两日我忙着,不留下过夜了。”

严真真暗恼,谁盼着他留下过夜了?

“此文甚好,我带下山去再细细品味。莲,花之君子者也·……好,此句结得好!再加上前文的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足可成为咏莲绝响。”

对于孟子惆的评价,严真真倒不意外。周敦颐《爱莲说》,在文学史上,有着相当的地位。咏莲自周敦颐始,却非周敦颐结束,此后的杨万里等人,也曾留下咏莲名篇。但不可否认,即使从后世那些文学家刁钻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篇咏莲的名篇佳作。

“王爷谬赞了,哪里当得起?”严真真口头上,却不得不谦虚两句。毕竟,这篇美文,如今冠上的可是自己的名字。

中国人,崇尚谦虚的美德,少不得也只能替周敦颐展现一番低调的奢华了。

孟子惆却似没有听到她的“自谦”,目光仍然看向手中的宣纸:“名为咏莲,实在明志,文辞优美,好,好!”

严真真莫名其妙-,她言志了么?不过是为了解释亵玩二字的来历,什么时候扯到言志上面去了?除了不想混吃等死,再傍个好男人过日子,她难道还有什么伟大的志向不成?

“王妃,已吹得干了。”鼓着腮帮子只了半天的抱冬,见孟子惆仍注目在宣纸上不叫停,只得转而向严真真求救。

“既吹干了,你还吹什么?”严真真好笑地挥手让抱冬下去。明明脸色温和,可孟子惆在王府一从下人的心目中,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威信。

“真真,我也该走了,你的这篇《爱莲说》,甚好。”孟子惆揽过严真真的肩,嘴里说的却风马牛不相干,仍残留在“爱莲”之说上。

“多谢王爷夸奖,只是前儿见莲开得正盛,方有感而发罢了。”

“放心,我明白你的心事,再不至于误会你的。”孟子惆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留下严真真怔怔地看着犹自恍动不已的珠帘,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爱莲说》里,能隐藏些什么心事。

她写了什么吗?纯粹咏莲,解释那两字的来历罢了。

“王爷!”门外传来一声惊呼,严真真想也不想,急奔去掀开帘子。却见一身戎装的将军,单膝跪在孟子惆的身前,脸色惶急。因隔得远,严真真并没有能够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只见到孟子惆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一般来说,除了面对自己的时候,孟子惆的脸色,素来是云淡风轻的。可这时候变色,若非眼前之人是他的心腹将士,便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人。

尽管孟子惆并非她的良人,但毕竟不是陌生人。而自她搬至别院以来,三次匆匆探望,闻自己遇险,连夜抓来太医,以及最近一次的鸡汤,都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关切。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严真真无法对他所做的一切置若罔闻。

孟子惆脸色阴郁地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看到严真真满脸的关切和焦急,忍不住心中一暖。阴云密布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笑纹。

“你在别院好好呆着,不要回王府,知道么?若有什么事,听王志中的,他打小便跟着我的,忠心程度,可以与碧柳对你相比。”

“出了什么事?”听他一反初衷,竟让她守在别院,严真真的心跳得有些慌。她隐隐猜到孟子惆这一段时间在忙什么,就算并非冒天下之大不韪,图谋也绝对不是一般般。古来成王败寇,失败者怕是连尸骨都存不下。

孟子惆迟疑了一下,还是返身朝她走了过来:“没什么,你安心。喜欢吃什么,只管让王志中给你逮去,他打猎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严真真急道:“王爷,你把他带走罢,我看你的侍卫里头,他的功夫算是好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271章 将在外命不受

   严真真弯腰捡起自己手书的《爱莲说》,心情沉重得像是屁上了一块铅。

孟子惆走得匆忙,竟把这纸手稿给落下了。明明他是要抱冬替他吹干了墨迹带走的,临到末了竟未曾顾及,可见事态已经相当严重。再看向如标枪般站在一侧的王志中,脸上那朵浓云几乎已经乌黑发亮。

“王志中,你快追上王爷。”严真真当机立断,严肃地说道。

“那怎么行?王爷说过,卑职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保住王妃平安。”王志中先是脸色一喜,随即急忙摇头。

严真真恼道:“我看得出来,王爷一众侍卫里面,他最看重的是你。虽然我是个外行,并不知道武艺一途,谁优谁劣,但从王爷对你的态度,我知道你的功夫想必是不错的。你也该知道,王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若前去,必然能抵上大用。”

“可王爷吩咐……”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他还只是个王爷呢!”严真真一看王志中的脸色,便知道刚才得到的消息,果然对孟子惆十分不利,也不管此话有没有犯忌,只想说服王志中及时赶去。

“这……”

严真真深吸一口气:“听螺儿说,你也曾中过科举,想必知道有一句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所别院,是王爷所有。若是王爷事败,此处自然不保。因此,胜负之数,其实全在王爷一身。孰轻孰重,我一个妇道人家尚且明白,我不信你会不明白。王爷想要保住我,是他的一番心意。可是你若留在这里,真到了那时候,一人能抵千军万马么?到时候,横竖是一样的结局不如拿手中所有的筹码去赌一赌。”

王志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严真真,两人如斗鸡似的互瞪了几眼,才见他眸中渐渐地显出笑意:“原来王妃也是个赌徒。”

严真真这才松了口气:“不管最终的结局如何,至少我们已经把手里的筹码投出去了。哪怕万一不成,也不会再怨天尤人。凡事,能够尽力而为便好。”

“王妃此话卑职记下了。”王志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离去。

“孟子惆,愿你能够成功,虽然我不看好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可还是不想看到你的失败。”严真真目送着王志中越行越远,才喃喃低语。

“王妃。”螺儿从山下上来,见严真真独个儿站在路径之旁,神色凝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忍不住担忧地叫了一声。

“螺儿,你回来了,今天的经营情况如何?”严真真浮出一丝笑意,很自然地接口问道。

“好教王妃欢喜,今儿的营业额比昨日又上升了一成。若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不用多久,咱们便可在京城的珠宝行业占得一席之地。”螺儿按下心事,故作欢容。

“那便好。”严真真满意地点头,“至不济,还能做个富家翁呢!只可惜联华超市,那位知道它们和我的关系,恐怕······罢了横竖已作好了打算大不好重开一间打擂台便是。”

螺儿听得又惊又疑,目光闪烁:“王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皇权君权,毕竟深入骨髓,螺儿万不敢朝那处去想。

“咱们紧守门户便是。”严真真嫣然一笑,“这两天你别上山来了,便住在璀璨珠宝的铺子里。”

“为什么?”螺儿这次勃然色变,“真的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奴婢才刚上山来的时候,看到城门口的守军,似乎比往常多了一倍。”

严真真的脸色也顿时变了:“已经剑拔弩张了吗?”

难怪孟子惆这样深的城府,也忍不住在下属面前变了颜色。是他的计划走漏了风声,还是皇帝有意守株待兔?恐怕孟子惆等三大异姓王暗中的动作,并不能瞒过精明的皇帝。

只不过,他大约也想借着这机会,找到光明正大的借口除去三大异姓王,才故意装聋作哑,寻找最有利的时机一击必中。孟子惆和平南王,他们能够成功么?或者说,不成功,能够不成仁么?她有些懊恼,孟子惆临走的时候,没有多交代一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以自己的璀璨珠宝为依托,很快便能凑够所需的军费。到时候,东山再起,未尝没有机会。若是学西楚霸王项羽,那可就是傻透了。

“王妃,不如咱们趁机南下,金陵那里,富贾云集,即使皇帝,也不愿繁华之所多起争端的。”螺儿忽地坚毅了神色,沉声道。

“去金陵?”严真真喃喃地重复了一句。不可否认,这是个太有吸引力的主意。那里,还有龙渊。

“是的,金陵。”螺儿郑重地点了点头,“王妃不是一向喜欢金陵么?趁着这时候还只增兵城门,咱们地处城外,这时候乘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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