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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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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袜子很松,没有什么弹性,这次倒没费什么劲,一下子便被除了下来。
因为长年累月被藏在雪白的罗袜中,严真真的脚被保养得很好。白生生、水灵灵的,纤秀精巧,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只是脚踝处青肿了好大的一块,稍一碰触,便痛得严真真哀声连连。
“别碰上,痛啊!”严真真软语央求。
“放心,我在战场上见得多了,先替你拿东西固定一下。该死的郎中,怎么到这会儿还不曾请来?往常看冰荒办事还挺机灵,怎么这会儿倒不干练了?”
严真真替冰荒开脱:“人生地不熟的,怕是郎中住得也远,又不是在京里。”
孟子惆用手托着她的足,从腰上拔出剑鞘“这儿也没有更好的东西,拿剑鞘替你先简单处理一下。
“不用不用。”严真真忙摇头不迭。开玩笑,谁真敢让他给自己处理啊!见得多不等自己能做,再说,战场上那一套,能用到她身上来么?战场上争分夺秒,军医可不管你痛不痛,救命才是当务之急。可她现在离战场十万八千里,有的是时间慢慢处理,细工出慢活儿。
“放轻松一点,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孟子惆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膝盖。
严真真欲哭无泪,她敢放松么?
庸医误人,他连庸医都算不上,可不更误人么?
“等郎中来再处理罢,也不急在一时。
堂堂一个王爷,哪能让您做这些事呢?”严真真赔着笑脸想要缩脚,却被孟子惆瞪了一眼。
“莫动。”
她不敢动。可她更怕他要动啊!
“那个……王爷,这会儿也不甚痛了,不必急着处理。”
孟子惆怜惜地瞥了她一眼:“痛得满额都是汗,还要逞强!”
天可怜见,她那满头满脸的汗,那是急出来的。
“公子,郎中请来了,是镇上最好的跌打医生。”冰荒的到来,让严真真被吊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果然还是小孩子可爱,瞧,来得多及时啊!
孟子惆忙扯过一条薄被,替她盖住了裸露的腿:“嗯,传他进来罢。”
天朝的礼教大防,比起历史上的宋朝和明朝,那可是轻得多了。可女孩儿家的脚,也不是任人看的。
因此,在郎中进来时,罗袜已经又被孟子惆替她着上了。严真真没力气再跟他贫嘴,看着天花板直翻白眼。
隔着厚袜子,叫人家怎么看哪!
幸好冰荒找来的郎中,果然有一手。隔着袜子只问了问情况,便严肃地点头:“还好,并未伤及骨骼。”
严真真松了口气,幸好专业人士来得及时,若不然真被孟子惆绑上了剑鞘,那可就更好玩了。再看一边站着的孟子惆,可疑的红色,自他白玉般的面上一闪而逝。
郎中笔走龙蛇,很快开好了方子:“用药酒化开,擦在足踝处,几帖以后该当无事。伤脚不要着力,好生将息。”
孟子惆比小学生还听话地点头如仪,又问了问注意事项,赏了足足一个银锭子,才把人放走了。
荒郊小镇上的郎中,几曾遇见这样手笔的客人?顿时笑得一双白眉毛似乎要飘起来,喜孜孜地走了。
擦药酒的活儿,孟子惆自然不肯假手他人。亲自挽了袖子,替她把药酒打着圈圈儿涂上。严真真只觉得浑身有点酥麻,足被握在某人的掌心,有点滚滚的烫。
内室。孤男寡女。想不暧昧都不行啊!
况且,两人的身份又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严真真有点慵懒,蜷着脚丫子,想缩缩不得,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幸好足踝上那块青肿实在太大,那老郎中见多识广,见两人养尊处优,也不敢把伤往轻里说,孟子惆更是提了一万分的小心,心里虽有旖旎的心思,也强行按捺了。
“王爷,已经擦好了。”严真真觉得一只脚丫子被他又揉又摸,连心里都痒痒的,急忙出声阻止。
“要把药性化开了才好,打小儿娇生惯养的,这点痛都受不了?”孟子惆只当她仍要呼痛,半嗔半恼了两句。
痛吗?
严真真愣了愣,这才觉得足踝处果然还是针扎似地痛着。可是刚才那样长的时间里,她竟然没有觉得?是痛觉神经出了错,还是心猿意马之下…
她的脸,顿时红了。第五遍提醒自己,眼前此人可不是龙渊,是孟子惆!若是和他两情相悦,那可就得一辈子陷在一夫多妻的牢笼里,整日与人争风呷醋。这种日子,是她严真真能过得了的吗?
在她的概念里,爱人那是要占有的,不许旁人动一眯眯。
不过,孟子惆已经被人动到不能再动了,自己就是恶虎扑食,那也是别人用剩下的。这样一想,那点酥麻感便不翼而飞。
孟子惆自以为轻柔的摩挲,终于结束。他有点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她粉白莹致的天足,也不替她着袜,只用薄毯替她轻轻地遮上。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把碧柳叫进来罢。”孟子惆直起身道。
啊,终于盼到他离开了!严真真忙不迭地点头:“好,王爷尽管忙去。”
孟子惆的目光睃过来,她才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兴高采烈”,忙干笑道:“刚刚我一直担心自己误了王爷的事儿……”
正文 第316章 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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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千军万马
眼看着孟子惆前脚出了房门,严真真几乎等不及他的后脚也跟着出去,便大着胆子“嗖”一声闪进了空间。脚是真疼,脚尖刚一点地,便疼得钻心,只得缩起一条腿,学单脚蹦。
“真真”小黄鸢从树丛下探出脑袋,斜斜地掠到她的肩上,“你在外面摔了跤,怎么不尽快进空间来?这紫色的雾气,有疗伤的功效。”
“我何尝不想啊”严真真苦着脸,“只是孟子惆一直在房里,我哪儿找得着机会呢幸好碧柳自个儿也伤了,若不然,他一准儿得叫碧柳进来服侍,众目睽睽之下,我敢进来么?”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就让他知道好了,也免得自己白白受罪。”
“还好。”严真真呲牙咧嘴,“别人没空间呢,不照样儿过?反正也没有坏着骨头,其实我刚刚也不敢冒冒然地进来,就怕骨头断了,空间里的疗伤效果又太好,骨头没好好地接准便长起来,结果真像孟子惆说的,成了一只脚高一只脚低啦”
“那也不怕,长得不好,打断了骨头重新长就是了。反正在空间里,骨头长起来那可是很快的。”
小黄鸢不以为然的话,把严真真吓了一大跳:“脚不断在你的腿上,说起大话来连稿子都不打了?”
“好吧……有点痛。”小黄鸢看着她瞪圆的眼珠子,总算低头认了错,“现在……你还疼么?要不,我用翅膀给你扇扇,兴许会好些儿。”
“那倒不用,我回木屋睡一觉再说。”严真真勉强又跳了两步。
“反正空间里的温度是恒定的,也不拘睡在哪里。我替你衔些干枝来铺在地上,你在苹果树下睡一觉便是了。”
严真真看着自己离木屋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点了点头:“好罢,也不用衔什么枯枝败叶,就是躺地上也没有什么。反正这空间小气得紧,出去的时候,一点金屑子都不会被沾上,谁也不会看到我在这里的。”
小黄鸢说得倒轻巧,问题是空间里什么时候长枯枝生败叶了?要知道,在空间里,就是枯木,也能逢生啊
说着,她摇摇头,便席地而坐,并且舒舒服服地吁了口气。这些紫色雾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也许有消痒止痛的功效,她不过与小黄鸢说几句话的功夫,那疼痛感,竟渐渐地消退了。
原本火…辣辣的伤处,这会儿竟觉得微微沁凉,她顿时舒服地吁出一口长气。
“我睡一觉再说,孟子惆只当我睡着了,不会让人进房间来的。”严真真打了个呵欠,“小黄鸟,你替我挖一段紫参来,我嚼两片吞下。”
小黄鸢二话不说地应了,如流星地飞入紫参丛中,也不去挖参,却把小白虎们珍藏的那支年份最久的紫参给衔了来。两只小老虎一见到嘴的紫参被抢了去,哪里肯依?明知道某鸟长着一对翅膀,也很拼命地追了过来。
不过,当它们看到那根紫参到了严真真的手里,顿时没了火气,一边一个地挨了过来:“真真受伤了么?是谁欺负你,我们去替你出气。可莫小看我们哦,一定会修理得让真真满意”
严真真哑然失笑,摸了摸它们的头:“好啊,以后要有人欺负了我,就让嘻嘻和哈哈替我出气。”
小黄鸢吃味了:“我不会替你出气么?”
严真真急忙腾出一只手来替它梳理了一下羽毛:“当然,你们都会替我出气的。所以啊,有时候我有种错觉,总觉得王府不是家,唯有回到空间里,才是家呢”
“那当然”一鸟二虎异口同声地回答。
然后,互相瞪了两眼,有志一同地偏过了头。小老虎有两只,从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但小黄鸢有着先天优势,人家长了一对翅膀啊
严真真好奇地问:“我以前听说白虎是长翅膀的,你们会不会长出翅膀来?”
一鸟二虎再度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回过头瞪视着她,仿佛她的问题,很匪夷所思。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谬论?”小黄鸢先开腔,“老虎长翅膀,你觉得我们鸟类是由老虎进化来的么?”
而嘻嘻哈哈的反应则是很光棍地表达了对鸟类的鄙夷:“真真,难道你以为长了翅膀才会飞么?我们现在还小,所以不会,可不是没有翅膀的原因。”
严真真也不理会它们的态度,笑逐颜开:“原来你们果然会飞的啊?”
“那当然”这一次的异口同声里,终于没有包括小黄鸢。
“再过二十年。”小黄鸢嗤笑。
原来白虎的幼生期这么长啊
“不用那么久的。”嘻嘻和哈哈双双反驳,“在空间里,顶多顶多,也就十来年。”
好吧,那也很长……
严真真和一鸟两虎又抖了一会儿嘴皮子,心情轻松了不少。她看了看苹果天牛专属的那棵苹果树,被某天牛掏空了苹果还挂在那里,忍不住侧首问小黄鸢:“那只天牛不会遇上什么危险罢?怎么这样久,连个音讯都不传回来?也不知道抱冬怎么样了……”
“那只天牛也就是懒劲儿发作,懒得来回跑罢了,会遇得上什么危险?”小黄鸢哑然失笑,“这里离扬州也不远,我替你飞一趟去看看。”
“你不是训练了好几只鸽子和鹦鹉么?随便挑两只去飞一趟也就是了。”严真真下意识地不想让小黄鸟离开。
小黄鸢满心欢喜:“真真是舍不得我离开啊?”
“我只是怕你跟苹果天牛那样一去不复返罢了。”严真真没好气地啐了它一口。
不过,小黄鸢还是喜孜孜地飞起来,去挑了两只鸽子:“就是它们了,是最机灵的两只鸟。”
鸽子的性格有点怕生,怯生生的模样,倒让严真真我见犹怜。笑吟吟地伸出手,鸽子们很有默契的一边一只,分落在她的掌心:“拜见主人。”
啊?这是什么称呼?
严真真傻眼了。
小黄鸢得意地笑道:“我是它们的鸟王,你是它们的主人。”
“可是,我……”严真真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怪,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就行了吗?我觉得……”
“你不用再觉得了。”小黄鸢打断了她的话,“它们是我的臣民,当然和我的待遇不能一样了。”
“哦。”严真真愣愣地应了一声,觉得成为小黄鸢的子民,也不是一件幸事。好吧,为了体现小黄鸟的权威性,她也不计较这些称呼了。
管它们叫她什么呢,只要皆大欢喜就好。因为她看见鸽子们并没有抗拒的神情,精神气貌也比刚捉进空间的时候好,想来鸽子们也不觉得这种称呼是一种侮辱。
鸟类的智慧,果然和人类是有点差距的。
她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行了,我送它们出去。”
小黄鸢不舍:“我隔了这么久才进来,又要出去啊”
“我得送它们出去呀,要不然,你带出去?”严真真无辜。
“看看你的破脚,还是睡一觉再出去吧。”小黄鸢叫了两声,两只鸽子便倏一下飞得没有影子。
她还是它们的主人吗?严真真瞠目以对,终于明白主人和其他的名字一样,只是称呼而已,不代表鸽子们成了她的奴隶,也不代表自己的命令管用。
好吧,鸟王,还是要有点威信的。
“你快睡一觉吧,脸色都灰败成什么样儿了”小黄鸢摇头叹气。
严真真经奔马这么一吓,确实神情微显倦怠。反正鸽子也飞了,卧室里寂静得听不到一丝声音,孟子惆这一走,没有两三个时辰是不会再进来的,她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好好睡一觉。
在空间里,严真真总是睡得很好。她也不回小木屋,便在苹果树下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看到小黄鸢乌黑的眼珠子在眼前晃动,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惊跳起来。
小黄鸢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看起来很可怕么?”
严真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地嗔道:“你别离我那么近好不好?刚刚做了个梦,睁开眼就看见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我能不觉得害怕么?”
“我很正常……”小黄鸢的表态,让严真真朝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有什么正常的鸟儿,会用乌黑油亮的眼珠子对着人眼儿的?
小黄鸢再度确认:“是的,我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
严真真瞪着它哭笑不得:“颠倒黑白”
“看到一只鸟也会惊得脸色发白,这能正常么?”小黄鸢的理由,果然很充分。
“我刚刚做了个梦,那匹马在梦里对我流眼泪,就是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严真真叹了口气,“那匹马虽然差点撞到了人,可毕竟是**作失当,怪不得它的,却被孟子惆一掌劈开……好好的马,凭白无故地受了伤,眼见活不成啦”
“一匹马而已,有什么打紧?你若是喜欢马,去买上千百匹的,放进空间来玩。你想想,以后你若要组建军队,就不怕没有骑兵了。”
正文 第317章 伤的哪只脚?
收费章节(12点)
第317章 伤的哪只脚?
严真真瞪了小黄鸢一眼:“组建军队?你当鸟王上了瘾,还想当将军呢我又不要跟人抢地盘,要军队做什么再说了,你以为马的身形跟你一样迷你啊?千百匹,把空间挤得密密挨挨的,你还有苹果树吃吗?”
小黄鸢听得“苹果”两字,立刻改变了主意:“对,不能让它们进来,如果把我的苹果吃完了可怎么办?”
“马要吃苹果吗?它们是吃草的”严真真对小黄鸢的孤陋寡闻狠狠地鄙夷了一通,“只是马匹太多,空间里呆不下,所以种不了苹果树而已,它们不用抢,你的苹果就没了。”
“那就更不行了。”小黄鸢严肃地摇头。
“你的主意,本来就是馊到不能再馊了。那么多马,我要了也没用啊。”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忽然眼睛一亮,“成千上万匹当然呆不下,但是一两匹还是没问题的啊。那匹马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去把它收进空间。”
说着,她一跳而起,便打算闪出空间,去拯救那匹将要因她而亡的马。
“你现在出去,怎么解释你的活蹦乱跳?”小黄鸢懒洋洋地又落到她的肩上。
“我又不是死鱼,怎么不能活蹦乱……呃,是啊,我的脚伤了哎。”严真真说到一半,才醒悟过来,尴尬地朝着小黄鸢笑笑,又惊喜地动了动自己的脚腕,行动自如,甚至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根本就像是没有受过伤的模样。
空间,果然是个宝贝啊严真真热泪盈眶,决定要更严密地保守关于空间的秘密。若是让杀手们知道了,不就等于多了无数条命么?那还不前赴后继地奔来抢夺啊
“不会有别人也懂鸟语吧?”她担忧地问。
小黄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自己懂鸟语么?那是因为有了空间好不好?”
严真真虚心地点了点头:“是,我不算。”
“放心,我们鸟类的语言,怎么可能会有人类懂得?再说,我是鸟王,我说的话,它们敢不听么?若是说出去,得有多少鸟儿要奔来啊在空间里的鸟,没有一只是会说出去的。”
“那就好。”严真真听它说得斩钉截铁,这才放心。
她也难以想像百鸟来投的胜况,自己又不是还珠格格里的香香公主。再说,一群蝴蝶绕着飞,那是美感。若是一群乌鸦飞之不去,那是什么景象?光是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
“我也去扬州看看,免得你担心抱冬。要等那只懒天牛传回休息,大约已经天老地荒了。”小黄鸢见严真真拍了拍衣服上的金屑,急忙栖在她的肩上。
“有鸽子呢,你不用去。这不是要回临川了么?齐红鸾和太妃那里,还要你去大显身手。虽然总让人家病恹恹的,似乎有点不大厚道。不过一旦她们缓过劲儿来,实在是让人吃不消啊既然我不想入地狱,只能让她们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了。”
“难怪人家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果然如此……”小黄鸢叹息。
严真真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是恶人?”
“也不是大恶,小小的作恶,还是很可爱的。”小黄鸢急忙大拍马屁。
“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从古至今都很少的。”严真真咕哝着,悻悻然地出了空间。小黄鸢笑嘻嘻地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面颊,然后飞到窗台上,蜷着身子打了个呵欠。
严真真放走了两只鸽子,才重又躺回床…上,瞪大了眼睛看向天花板,脑袋里却紧锣密鼓地积极筹备起临川的璀璨珠宝。开业的时间和规模,都大有讲究啊她暗自盘算了一阵,又闪回空间里把自己的银票点了一遍,才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你成了守财奴了?”小黄鸢忍不住笑话。
“我不是守财,只是想要花银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想象中的富有。唉,螺儿把临川的联华超市,开得规模太大了些。单是搁置的存货资金,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如今要再开间璀璨珠宝,唯有两个选择,一是暂缓,待联华超市的资金回笼。二是变卖这些珠宝……可是这些都是严夫人当年特意留下的,作为女儿,总得留个念想罢……三是典当,及时获得营运资金,但资金成本太高。”
“不用开什么铺子,你赚回来的银子,也足够花用一辈子的了。”
严真真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继续赚银子有什么意义,只是除了赚银子,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琴棋书画,我虽然在空间里也苦学不辍,可毕竟不甚喜欢。也许,跟螺儿一样,还是赚银子,更有乐趣。”
她怀着满腹的心事闪出了空间,又怔怔地出了会儿神,孟子惆便回了房间。只是看他系着披风,想必还有活动。
“可睡着了么?”他替她支起窗格。南屏晚钟,从遥远的寺庙传来,竟让她觉得悠扬悦耳。
“嗯,睡得很好。”严真真下意识地堆起一个笑容。
“疼得睡不着?我让冰荒去买了点心,你将就吃一些。”孟子惆说罢,身后的冰荒已是拿了一个半人高的提篮进来。严真真看他像掏着百宝箱似地从提篮里不断地掏出些东西来,眼珠子都快瞪圆了。
“你觉得……我长了几个胃?”她无奈地看向孟子惆。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不过作为天皇贵胄的他,是不会明白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当然,如果是在空间里耕耘,那又是一说。
严真真自己也不好意思,辟出来栽种水稻和小麦的土地,只占着空间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饶是如此,也三不五时便能大丰收。如今的小木屋里,已经堆满了收割下来的稻子。保守估计,严真真觉得只要把稻米运出去,她也可以一辈子饿不死了。
唉,财产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只是成了一个代号罢了。严真真很哲人地想着,有些自嘲地笑笑。
“也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你把爱吃的留下,剩下的分给外头的侍卫。”孟子惆笑着解释,“今儿大伙儿要忙上半夜,当作宵夜吃的。”
“又要忙?”严真真意外地问。
“等我回来。”孟子惆无意多说,只交代了两句“早些安歇”之类的体贴话,便带着冰荒离开了。
“又去做什么事啊……”严真真疑惑地嘀咕。
死皮赖脸跟着她出来的小黄鸢精神抖擞:“那还不简单?我跟去瞧瞧。”
“小心些,他的功夫可高得很,一掌便把马都差点劈死了”严真真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我在天上飞,他的掌风再厉害,也扫不着我啊”小黄鸢笑嘻嘻道。
“他手里有弓有箭的。”严真真又再交代了一句,才放小黄鸢翩然飞去。唉,还说什么怕自己寂寞,出来陪自己的呢一看到好玩的东西,立刻便跟出去了嘛
严真真有心想放两只鹦鹉出来陪自己说说话,可没有小黄鸢在这里当翻译,以鹦鹉们的智力,还没有开化到能与她自由对话的程度。
“对了,我得把马儿收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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