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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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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只手,微微带着些凉意,甚是舒服。
“怎么热成这样”孟子惆皱眉,转头吩咐王志中,“你去扬州城找个专治风寒的大夫来,霍谨虽是医术高明,毕竟只看战场上的军士。”
王志中应声而去,严真真想说“不用”,嗓子眼痛得厉害,也懒得开口。一只手被孟子惆握在掌心,迷迷糊糊地竟睡了过去。
醒来时,房间里一灯如豆。孟子惆正在一旁不知在看什么,眉头锁得很紧。严真真刚咳了一声,孟子惆便转过身来:“醒了?该喝药了,趁热。”
严真真苦着脸:“我还没醒。”
说完便吓了一跳,声音嘶哑得哪里像是自己的声音?自穿越以来,她仗着有空间在身,有点小毛小病的兆头便往空间里一闪,闷头一顿好睡,醒来便百病皆无,哪里用得着受这样的苦楚?
孟子惆被他孩子气的话逗得笑了:“傻话,就是你不醒,也得把你叫起来。乖,先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
严真真把被子裹紧,还觉得彻骨的寒意,打了一个哆嗦。孟子惆立刻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已握住了她的手掌:“冷?”
“嗯,能不能给我再拿条被子?”她可怜兮兮地问。
孟子惆转头便吩咐了一声,严真真差点想以额撞墙。她原想用这个借口支开孟子惆的,却忘了以孟子惆的身份,这些事哪里用得着自己做?
结果,人没有支开,一碗黑得吓死人的药汁却已端到了自己的唇边。她苦着脸,软软地拒绝:“好苦的,我不喝。”
“这么大的人,还怕苦?良药苦口才利于病,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罢?乖,我喝完了药,我给你拿梅子。”
严真真哭笑不得,孟子惆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哄啊若是没有空间,她自然捏着鼻子也要一仰脖子喝下去。可是她不有空间宝贝么可是在孟子惆的火眼金睛之下,她如何逃得开?尤其是某人一下子喝破了她的秘密,心里正自发虚,更不敢冒险闪进空间里去。
“我不想喝,还想再睡一觉。”她把头往后仰,试图离药碗远一些,再远一些。
孟子惆却把药碗拿得很稳:“你要真不喝,我喂你喝?”
严真真正不明所以,孟子惆已就着碗喝了一口,然后朝她凑近。原来是这样的“喂”严真真吓出一身冷汗,忙伸出手拿碗:“不用了,我自己喝,自己喝……”
这男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么无赖的行径?
硬着头皮,严真真连呼吸都不敢,一口气便直直地把药灌进了喉咙,稍一回味,便差点往外吐:“好苦”
“秘颗梅子。”孟子惆的手指,拈着一颗被糖渍过了的梅。严真真不及放下药碗,直接从他的指尖叼起,差点把他的手指头也含了进去。
“还是苦。”严真真抱怨着,带着娇嗔。因为发烧而显得水光毕现的双眸,竟仿佛含着浓情似的。
“还有,准备了一碟子,你吃多少都够。不过,再吃一两颗也该够了,外头煮了清粥,你吃一点。”孟子惆双拈了一颗梅子,送至她的唇边。
严真真像一只贪吃的猫,又迫不及待地把梅子含进嘴里:“不用,我不饿,不想吃什么粥。”
“加了你爱吃的野菜,好容易才找着了几棵的。”孟子惆解释了一句,碧柳已端着粥走了进来。孟子惆伸出手,碧柳有刹那的不知所措。
“给本王,你出去罢。”孟子惆倾身接过粥碗,头也不回地吩咐。
碧柳踯躅了片刻,才欢天喜地,贴心地把房门合紧。
“来,我喂你吃罢。”孟子惆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刚抬头,却发现严真真仿佛被石化似的,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傻了?”
严真真看着他鼓着腮帮子轻轻地吹粥,忽然觉得眼睛有些模糊。也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被他的作为感动的,有些什么温热的液体,想要往下流。
粥还是有些烫,但唯有这样的热度,吃到胃里,才觉得暖融融的浑身舒服。原来,他所谓的“喂”,是这样而已。
大厨的手艺再好,也及不上空间里出产的水稻粥。可是严真真却吃得很认真,一口接着一口,甚至她想要端起粥碗,孟子惆也以碗烫为由拒绝了。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严真真觉得刚才的冷意,被热粥赶得无影无踪。浑身的毛孔仿佛一下子张开,颈后微微见汗。
“替你热着,明儿早上再喝一碗。”孟子惆扶她躺下,替她掖好被子,“还冷不冷?”
“现在好多了。”严真真回答,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不自在。也许是心里的秘密被他一下子敲破了一个,在他的面前,自己有种无所遁形之感。她不想当个透明人,因此把脖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谁知孟子惆却误会了:“还冷?”
“不……还好。”严真真低声回答,脸上有点烧得厉害,大概是被这碗热粥给熏的。
孟子惆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唔,时间也不早,我陪你睡罢。”
“啊?”严真真傻了眼,看着他也不叫小厮,顾自宽了外袍,脱得只剩下一件小衣,刮肠搜肚,脑袋里却像是一团襁糊,半天没想到词儿。
拒绝的话还没有想出来,孟子惆却已利落地钻进了被子。果然不愧是自幼习武,这动作精省迅速,根本让严真真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
“我……”严真真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整个人都被揽进了孟子惆的怀抱,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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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9章 霸道的温柔
收费章节(12点)
第339章 霸道的温柔
“我……我不冷啊,我真不冷。”严真真结结巴巴。
“手都冰了,还犟嘴呢”孟子惆把她偏离的身子又搂了过去,实实地压向自己的怀里。
严真真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整个人绷紧得像一张弓。在前世不是没有和未婚夫做过类似亲密的动作,可在孟子惆的怀里,却无由地觉得紧张。某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
“好了,睡罢”孟子惆把她的头揽在自己的肩窝,“枕着我的手臂,睡得更香一点儿。”
严真真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却见他脸色坦然,浑然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多么荒唐。
“要吹熄蜡烛么?”他问。
“嗯。”严真真下意识地点头。孟子惆以掌风扫灭了蜡烛,房间里漆黑如默,他的面容即使近在咫尺,也模糊得只得勉强看清轮廓。可问题并不在于熄不熄灯,而在于她与他亲密的零距离接触。
隔着薄薄的精棉小衣,她甚至能感觉得出来他衣下的肌肉。手臂微微蜷在他的胸前,似乎想要推开,却没有了力气。
他的气息并不陌生,可也算不上熟悉。她的头枕在他的左臂,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一拍接着一拍,竟然与自己的心跳几乎完全合拍。
她以为自己会紧张得一夜无眠,谁知朦胧的睡意说来就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日光大盛。
孟子惆早已经醒了,正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在翻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送进来的文件和资料。宣纸很薄,可能又是绑在鸽子腿上传递过来的。
“醒了?”尽管严真真只是睁开眼,孟子惆却立刻感觉到了来自她的轻微变化。
“嗯。”严真真的脸蓦然红了。这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我让人端粥进来,今儿炖的是燕窝粥。”孟子惆很自然地搭了腔,似乎想要起身,却忽地改了主意,只是把贴身的小厮叫进来。
跟来扬州的并不是冰荒,但也一样机灵清秀,年纪却比冰荒还要小些。从屋边掩进来之后,目光甚至并不看向床沿,遥遥地听了孟子惆的吩咐,便悄无声息地又出去。
“今儿个好些了没?”孟子惆调转目光,放开手里的一沓纸。
“好多了。”严真真垂下眼皮。他说话时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麻麻痒痒,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窘迫。
一语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确实好多了,至少不再像昨夜那样嘶哑得像一只被拉得年代久远的风箱。
这一觉,睡得很香,甚至比在空间里睡得还要好。严真真有些怔忡了,她并不缺乏在孟子惆身畔入睡的经验,但那时候他还昏迷不醒,她几乎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那就好。”孟子惆满意地微笑,“今儿再喝三帖药,便可减掉一味。”
严真真被他这句话惊吓到了,这药似乎还要继续喝下去?今天喝完三帖,以后还得喝不过是减掉一味,不还是一样的苦么?
“不行,那药真苦。”严真真本能地拒绝,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甜美的嗓音,竟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药苦才有效,看看,今儿的热已经退下去不少,发了一晚上的汗,今儿可觉得身上松散多了?”孟子惆失笑地凝睇着她。
晚上睡得很香甜,高烧甫退的脸庞,如吹弹得破似的,如同一方上好的羊脂白玉,腮上又带了一抹嫣红。双唇也浮着玫瑰的颜色,丰润细腻。阳光透过窗格,落在她的枕畔,更衬得她国色天香,我见犹怜。
隔着两层精棉小衣的胴体,能够感觉得到凹凸有致,玲珑起伏,像一颗已经熟透了的水蜜桃,发出沁甜的幽香。
小女孩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悄然长大,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候。可是,她心慌意乱的模样,让他觉得怜惜。
然而,他想要的,是一个可以与他水**融的女子,而非一个暖…床的工具。他觉得原本是有这个机会的,却是被自己一手生生断送。那个劫后归来的夜晚,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她在刹那间离他远去。
有时候回想起来,他还会有淡淡的后悔。尽管形势所迫,但他可以做得更技巧一些。他并不知道,某一天,她会在他的心里占据一个更重要的位置。
小厮很快把粥端了上来,燕窝粥炖得恰到火侯,真不知道是否算准了时间。飘着的几片碧油油的菜叶子,更让人看了便胃口大开。
严真真伸手端碗,却扑了个空。孟子惆已经很自然地接了过去:“我喂你罢。”
闲杂人等,自然在第一时间退了出去。可即使没有人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严真真还是觉得脸红耳热,甚至怀疑,自己的高烧大概还没有退下去。
“我……有手的”她娇嗔。
孟子惆的理由,却光明正大:“我知道,可你高热甫退,这会儿还虚着。若是把粥泼了,还得让人来换褥子。”
她只是感个冒发个烧,又不是断了手脚严真真瞪了他一眼,却很快收回了目光。
因为他的神情,温柔得似乎能够一下子掐出一把水来。他的神情,让她心慌,也就顾不上再和他争执。
头靠在他的臂弯里,他的一只手臂穿过她的后脑端着碗,而另一只手则拿着小勺子。
总觉得他的态度,像是对对待一个孩子,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竟觉得自己就是他心爱的孩子,身心都是暖暖的,如同泡在一汪温泉里,每一个毛孔,都在享受幸福的极致。
“好了。”吃完最后一勺,严真真忙偏过头,想要溜下他的臂弯。他的气息,冲斥着她的每一个毛孔,让她几乎想要溺毙了事。
“再来一碗。”孟子惆的话虽然温柔,却因为长期在上位,而有一股子不容反驳的气势。严真真刚想开口,小厮已经又端上了一碗。
严真真觉得,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这是她想往的场景,可人却不是那一个。难以想像,龙渊会做出这样温柔的动作,可她觉得,自己已经私心相许,便不该再与孟子惆有这样亲密的动作。但他的温柔里,分明掩藏着霸道。而她,却不知该如何拒绝。甚而至于,她其实是乐于享受着他的温柔的。
两碗粥过后,孟子惆才放任她把自己裹进被子。尽管某个部位在叫嚣着索取,可他记得她风寒未愈,禁不起自己的征伐,只得生生忍下。
对上她,觉得自己想要的,总是得不到。柳下惠,大概便是这样炼成的罢。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唇角一直是上勾的。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亲手喂一个女子吃粥,可喂着她的时候,他却觉得一种难言的幸福。
他发现,他愿意宠着她,哪怕把她宠到天上去。看着她羞涩的容颜,他觉得世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凝视着她闭上的眼,他反驳了自己的想法:不,他还会更幸福的。有一天,当她全心全意地对上自己,他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你养一会神,药已经煎上了。”他的手指勾画着她细腻的肌肤,指尖也觉得热烫了起来。和她相拥而眠,真是世上最最残酷的考验。
“啊?还要吃啊”严真真忘了装睡,惨叫连连。
她倏然垮下去的小脸,让他心疼。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表情会牵动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他想看她的笑靥,所以,有时候他甚至是带着痛苦,纵容她的撒野。
当他怀疑自己并非她心里唯一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从此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眉间的轻愁,让他忍痛选择了适度的放手。他想看她眉宇间毫不作伪的欢喜,他想看她扬起唇角时候的得意。
“不吃怎么会好呢?我让人替你准备了你爱吃的杏仁糕,特意多放了糖。”孟子惆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严真真还想找说辞,可是抬起头,一下子撞进了他的眸子,不由得怔住。那里面,盛装了多少东西是关切,是担忧,是宠溺,是……说不清道不明,却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
一时间,什么借口都想不出来,一口气把药朝喉咙里倒了进去。这一次,竟然没有觉得有多苦,只是杏仁糕显得格外的甜。
孟子惆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看着她脸部的变化,满意地笑了。不管她对谁有过蓦然心动,但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日久才能生情,他就不信了,他们朝夕相处,严真真还能硬起心肠下堂求去。而经过年余的相处,他也把握住了严真真的性格,典型的只吃软,不吃硬。
“我已经好了。”严真真决定实施哀兵政策。
“还有两帖。”
严真真两眼放光:“两帖以后呢?”
“再换其他的药。”
“还得吃……”严真真失望得很浓重。
孟子惆看着她一下子失去了神采的眸子,忽然觉得心生不忍:“待你大好,临川诸事安顿妥当,我带你去南方玩。再往南有个美丽的城市,叫做余杭,四季风景如画,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杭州?严真真精神一振,正要说话,王志中却掀着帘子进来了:“王爷,陈氏家主求见。”
正文 第340章 两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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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两只狐狸
陈氏家主向来很低调,足迹几乎从不曾离开陈家主宅。严真真幸灾乐祸地想,反正她一把火就烧掉了陈大公子的窝,这会儿就是不想挪窝,也只得挪出来。这不,钻出乌龟壳,主动来求见孟子惆了。
“让他先候着。”孟子惆老大不高兴,他正和严真真**调得不亦乐乎呢陈家的事虽然重要,可一想起如果自己救援不及,他便得永远失去她,便不由自主地迁怒上了陈大公子。
严真真很乐意看到陈大公子吃瘪,顿时笑出了两个小酒窝,看得孟子惆心里痒痒。
“王爷,我能跟去瞧瞧么?”她静极开始思动,又觉得孟子惆这两天的表现可圈可点,似乎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小宠溺,便大着胆子提建议。
“你如今还没大好,还是在房里好好睡一觉。”孟子惆拒绝了她的提议,不过脸上淡淡的笑容,让严真真觉得事有可为。
“我已经好了,你看看,血色也好,浑身有劲儿……昨儿个加晚上睡了这么多,再让我睡,那就要成猪了。就是猪,也不带这么睡的嘛”
孟子惆哑然失笑:“行,不过你多穿一件衣服,就坐在身边儿。若是累了,便自个儿回来,不必强自硬撑着。陈家虽然经营百年,毕竟是商人的底子,扯不了我太大的后腿。况且,毕竟在目前阶段,他和我们的目标,有些一致的。”
“嗯。”严真真眨了眨眼睛,这意思岂不是说,她不必太把陈大公子当个人物么?虽然她本来就不想把他当个人物
于是孟子惆便唤了碧柳进来替严真真梳妆打扮:“不必太隆重,你家主子身子骨儿还没好利索,戴得脖子酸。”
严真真闻言心喜,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让碧柳梳了个漂亮的流云髻,饰以珍珠流苏的簪子,显出另一种华贵雍容的气度来。
孟子惆不知道又去准备了些什么,隔了半刻钟才重又回来,上上下下把严真真一打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唔,不错,这样妆扮起来,才像是我的王妃。”
严真真乐于见陈大公子不被孟子惆待见,心情甚好,噘了嘴唇嗔道:“怎么,意思是说,我平日里不像你的王妃啊”
“嗯,不像。”孟子惆很正经地点头。
“呃……”严真真顿时哑了口,“那我像王妃身边的小丫环么?”
就算是实话,也是挺伤人的啊
“你本来就是我的王妃,还提什么像不像呢?”他的唇畔,又浮出了笑意。
“原来你是开玩笑的”严真真不满地嘀咕,“欺骗老实人,很有成就感么?真是一只名副其实的狐狸,难怪连皇帝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回临川。”
“我是只小狐狸的话,皇帝就是只老狐狸。若不然,我在京里这么些年,会被他压得死死的?这次只是天假其便,外忧内困,他也不能腾出多少手来收拾,才让我谋定而后动,安安然然地回到了临川。其间,也经过了两年的筹划,你却是不知道的。”
严真真恍然:“哦,我看他也不像是个碌碌无为的皇帝嘛”
这话听得孟子惆又有点吃味:“你倒是很欣赏他。”
“当然,比起我家王爷来,那又是差了不止一筹啦”严真真见风驶舵,赶忙讨好。说完之后,才觉得这话透着分外的亲昵。
“算你还有些眼光。”孟子惆满意地笑了,“走罢,去见见陈大以子,若是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咱们倒又失了优势。”
“好。”严真真算了算,也让这位陈氏的现任家主等了一个时辰。再等下去,不是待客之道,也容易让他恼羞成怒。尽管她和陈家有着私人的恩怨,却也不愿意坏了孟子惆的大事。
孟子惆负手而行,严真真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腹诽:“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若换在现代,就算不搂着腰,也要牵手而行嘛”
想着,便有些怔怔的。难道,她竟是希望他牵着自己的手,搂着自己的腰么?明明做这些动作的男人,不该是他。可是刚刚和他共处一室,她竟没有想起龙渊。她堕落了罢?被孟子惆的温柔勾…引了罢?
“怎么了?”孟子惆回头,见她的脚步越来越慢,皱眉回身,朝她走了过来,“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让碧柳扶你回去歇着,看你逞强”
他虽然埋怨着,可语气却是温柔的。
严真真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只是刚才觉得……我一个女人去见陈氏家主,是不是有点不大妥当?”
孟子惆松了口气,朝她伸出了手:“你是我的王妃,见个客人有什么不妥当的?再说,你与陈大公子也交锋了两次,却始终未见其面,今儿个便让你们见见。”
“我只是怕不合规矩,让人笑话临川王府罢了。”严真真吐了吐舌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果然让孟子惆疑惑尽去,牵着她的手,一路行至前厅。
陈大公子与他的一奶同胞陈思雨有五分相像,只是皮肤更白,而且是那种不见天日的苍白,看着便有点替他的健康状况担心。陈思雨看着也是清秀的,可毕竟结实,脸上的肤色有健康的光泽。
严真真很乖巧地在孟子惆落座以后,才坐到他右手边的另一张椅子上。侧头看到孟子惆的笑脸,顿时回了一个笑容。忽然觉得,这个笑容,似乎太有默契了点。
“见过王爷,王妃。”陈大公子的脸色很从容,即没有多次暗中出手的心虚,也没有被冷落的难堪。严真真感慨,果然是个人物
“免礼。”孟子惆的语调,温和如春风,仿佛那个在房间里表示要晾着某人的不是他似的。
严真真看得叹为观止,果然这才是政坛上的老手。一个没行礼,一个还道貌岸然地免礼。两人明明私底下已经剑拔弩张,可见面时却又和煦如春。太有才了
她正襟危坐,觉得自己看起来也应该会莫测高深才对。所以,微微抬起下巴,让自己看起来有点优越感。至少,面对陈大公子,她希望让他觉得不愉快,反正就是不想让他好过。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精神上也要给予适度的重击。
“欣闻王爷携王妃下榻扬州,真是扬州的荣幸。”陈大公子的开场白,说得很官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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