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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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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真真根本不理她,仍与太妃商量了些事,便起身告辞,从头至尾,就没回答齐红鸾的问话。

    齐红鸾在她的身后咬牙切齿:“哼,等我进了门,再等着瞧”

    太妃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也莫生气,最重要的是哄了你表哥高兴。你打小儿就在王府长大,和你表哥又熟悉,先就比她多了三分胜算。更何况,这回偏巧不巧的,就遇上了劫匪,就算是清白的,也总会有谣言。这不,如今也搬到听风轩去了,那个所在,等闲没有人会去的。”

    齐红鸾恼道:“可是今儿一早,表哥还送了两箱东西过去那起子小人,心眼儿便又活了。今儿的议事厅,只说动了三个管的媳妇。”

    “这不还在观望么?”太妃倒并不心急,“你行事还得仔细些,那账本儿王爷兴许已经瞧见了,只不知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会吧?”齐红鸾却摇头,“表哥若是知道咱们造了本假账,还能答应娶我?我瞧着是严真真把账本子藏了起来,兴许压根儿没给表哥看。当然,也可能表哥醒来后事忙,没顾得上看。”

    太妃想了想,又松了口气:“你说的倒也有理。如今你嫁过去,离你表哥更近。那账本子借机拿回来也好。”

    “我知道。”齐红鸾满口答应,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既然成了侧妃,往后也不必这么巴结自己的这位姨母了。都说了需要打点,可拿到自己手里的银子,总是只有那么薄薄的一点点,当打当叫花子呢

    不过,脸上却一点负面的情绪都不带,笑吟吟地陪着太妃说笑,这才道了乏离开。走出院子的时候,对着一边的抱秋使了个眼色,两人便避过众人,到了花架子下面。

    “这两日,姨母这里可有什么异动?”齐红鸾塞了一块银子过去,抱秋欢喜地接了。

    “表小姐放心,太妃这里一切都正常,指望着表小姐早日嫁给了王爷,她的地位才有一重保障呢在她的心里头,只有表小姐才是亲人。”

    “嗯,你还给我看着点儿,有事就找纹儿,她总在的。”齐红鸾又交代了两声,这才离开。

    抱秋把银子悄悄地藏在腰间的荷包,一边的抱春就轻笑着问:“表小姐塞什么好东西给你了呢,吃独食呢”

    “抱春姐姐。”抱秋急忙把银子拿了出来,“表小姐见我伶俐,才打赏了一块银子。若是姐姐喜欢,便当是孝敬姐姐的了。”

    抱春冷笑:“哼,就只你比旁人伶俐些,我们统是嘴笨手笨的不成?”

    抱秋自知在太妃的院子里,自己只是二等的,跟抱春和抱夏还是不能比,只得忍气气吞声道:“抱春姐姐这话说的,倒让我不知该怎么请罪才好了。其实也只是随口嘴快,有时候说的也不甚着调,要不怎么会惹姐姐生气呢?”

    “难怪表小姐对你另眼相看”抱春说着袖了手,也不接她递过来的银子,转身就要走。

    抱秋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姐姐莫走,这银子虽不甚多,但也能喝两盏茶。姐姐就当是心疼我,不要跟人说,行么?”

    抱春这才接了银子:“你当我是大喇叭呢,逢人就说去?你和表小姐怎么着,我犯得着管这闲事”

    抱秋看着她的背影,才啐了一口:“哼,你不过是巴结上了太妃,我巴结上了表小姐而已,谁还比谁更能耐不成?”

    想着到手的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不免又有些怨恨。只是自己原就有短处被拿捏住,就是吃个闷亏,也只得认了。因是气闷,便揽了去厨房的活计。

    才走出院子,却见抱冬提着个食盒从厨房里出来。小小年纪,似乎出落得比在太妃这里更好了些。那身亮绸子的衣服,自己进府这么久,可还没有能穿上呢

    “哟,原来是抱冬啊”她迎上去,拿空食盒和抱冬手里的碰了碰。

    “抱秋姐姐,你可别再撞上来了,这里是王妃特意要的汤品,弄翻了可得去厨房再做一碗,费时得很。”抱冬急忙提着食盒偏了偏身,意欲让她先过。

    谁知抱秋正心里不痛快,没事还要生些事出来呢见抱冬垂着眸急避,只当她怕了自己。欺善怕恶,本就是一般人的心理,抱秋又受了抱春的一顿气,自然要想法子再发作出去。

    “你的招子可不够亮,离了太妃去跟了个过气儿的主子。自己倒霉不说,回来还被赶到听风轩去清白名声一毁,临川王府也就养着个闲人罢了”

    抱冬原本还想息事宁人,并没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心思,听她辱及严真真,却真是恼了。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睃了一眼抱秋:“你如今仗着巴结上表小姐,难不成真以为能够咸鱼翻身?青天白日的,还做美梦呢王妃就是住进听风轩,也是正牌儿的王妃。表小姐身份如何,难道还有谁比你更清楚么?烂泥就是烂泥,怎么扶都上不了墙的。”

    “你”抱秋不料一向不大说话的抱冬,竟说出这么一篇话来反驳自己,顿时又气又恼。被抱春数落倒也罢了,毕竟人家拿着头一份儿的月例,又是太妃跟前的红人。可这抱冬又算是哪根的葱,也来哂笑自己

    “王妃就是再落魄,也是抱冬的主子。”抱冬提着食盒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只不知抱秋姐姐,服侍的到底是哪一个主子呢?恐怕到时候,落得个猪八戒照镜子,里里外外的都不是人”

    “看我撕了你的嘴”抱秋恨恨地扑上来,抱冬只顾护着食盒子,被她扑了个结结实实,一跤跌倒,撞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硌着了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抱秋见她一时不动,被吓着了:“抱冬,你别作死,给我起来”

    抱冬紧紧地护着食盒,惨白着脸道:“你让开,我得把汤给王妃送去。”

    说着,她挣扎着起身,一手护着食盒,一手捂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脚步踉呛地往听风轩去。抱秋跺了跺脚:“这个王妃也就是个名气,有什么好巴结的?”

    前面走着的抱冬,却忽地双脚一软,跪跌下去。抱秋吓了一跳,看到石头旁边的一地殷红,心惊胆战,到底害怕,紧赶了两步跟上去。

    却见月洞门前走出来一个俏丽的女婢,惊噫了一声,才矮身马抱冬扶起:“怎么摔成这样儿,我赶紧扶你回去。”

    抱冬的半张脸,都被血迹污了,可还记得手里的食盒,憨笑着举起:“螺儿姐姐,我没洒了王妃的汤。”

    原来此人正是严真真身边的螺儿,因穿了新做的绫罗绸衫子,倒显出平常少有的俏丽来。抱秋记得螺儿在丫头中间,算不得十分出色,可这时候看来,也小有几分姿色。

    “你还真是被摔傻了脑袋”螺儿气道,“王妃不是常说么?不拘多值钱的东西,都及不上人来得重要。你光顾着护了这个食盒,自己倒伤成这样若是王妃见了,不但不领你这份情,怕还要数落你呢”

    抱冬娇憨:“王妃就是数落,也暖心啊”

    数落也暖心?抱秋听得不解,脚下生风,忍不住就跟了上去。

    螺儿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扶着抱冬,颇有些吃力。走上木桥,就扬声叫了起来。一时间涌出了秀娘和碧柳,两人一左一右地把抱冬扶住。

    “怎么弄成这样”

    螺儿又好笑又好气地提起了食盒:“这傻丫头犯了糊涂心思,怕摔着食盒,自个儿倒被磕破了头。若王妃知道,回头怕是连汤都喝不下。”

    抱冬忙道:“螺儿姐姐莫要告诉王妃,不然抱冬心里可过意不去。”

    “知道了,你就安心去房间里躺着罢回头悄悄地请大夫来看了,也不必惊动王妃。”螺儿点头应了,“这食盒我替你拿进去罢。”

    “嗯,这伤也不碍事,不必请大夫了。若是惊动王妃,抱冬的罪过可就大了。”抱冬却摇头拒绝。

    抱秋暗自纳罕,这不正是向主子报功的好机会吗?抱冬怎么傻成这样,竟把这样的机会轻轻放过,任由着旁人去抢功

    碧柳骂道:“想让王妃省心,就别让自己给摔着了。就是咱们擦破了些皮,王妃都紧张得要死,更何况你这么一个伤口?一个食盒有什么打紧,摔了也就摔了。那汤今儿用不上,明儿再用也不迟,何至于把自己摔成这样回头我请相熟的大夫悄悄地进来,这两**就好好地躺着,别逞强起来做事了。咱们听风轩虽然人手少,可也不差你一个”

    几个人说着过了桥,抱冬却在桥这边的树丛里呆了。

    原来,真像抱冬说的,有时候数落也能暖心的。

正文 第94章 祸水

    第94章 祸水

    接下来的几天,齐红鸾没再有什么大动作。想来是忙着筹备婚礼,也怕严真真恼怒之下再生什么事端,大吉的日子,总不是什么好兆头。就是太妃,也没有再刁难什么,几乎每次请安,都是说两句闲话就让她回去,倒让严真真乐得轻松。

    孟子惆始终没有在听风轩露面,严真真步测了一下,从听风轩走到主院,至少在八百米开外,是够远的。

    所以,尽管秀娘和碧柳一再让严真真去主院:“也得给王爷请安才是。”

    但严真真却始终没有成行,理由是实在太远了嘛再说,难得最近这样的清闲,她忙着呢在卢家庄的山上,她试验成功,正在空间里辛勤耕耘,忙着培育她的千年人参,哪有空去看那位即将再度成为新郎的王爷啊

    她把人参当成大萝卜一般地“播种”,种子当然是拔出来的一棵人参,捋下了参须。看着人参宝宝们发芽生长,就仿佛看到了堆成了山的银子,严真真独自在空间里,几乎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

    孟子惆嘛……既然他喜欢齐红鸾,那就让他和齐红鸾和和美美地生活罢。碧柳的那二十杖,还记在她的头上呢有机会的话,给她添些堵,也很快意。

    严真真想着又笑得有些冷,想到螺儿和碧柳商量过的,真到了王府里容不下的时候,出去卖针线养活自己,心里又暖了起来。

    就算不为旁人,她也得为这几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好好儿地活着啊。想到那位无缘的未婚夫,心里的恨意,已经淡到几乎没有。只是那份不甘,还是心里扎了根刺,蠢蠢欲动地想着归途。

    “唉,就算我想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回啊别人穿越还知道是怎么穿的呢,我却连怎么穿都不知道,就算想大义凛然地死一回,也不知道要怎么个死法啊”严真真叹息着,好不容易在金黄的土地上找了块空地躺下。

    经过两天的不懈努力,小木屋也初具规模。作为了一个门外汉,严真真觉得自己能够搭起这么一个架子,已经很了不起。

    反正空间的时间,被放大了二十倍,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琢磨。

    她原本的设计图上,小木屋被画得很美。可是最终的实践,却和那间童话般的木屋判若两屋,只不过搭出了一个毛坯。

    “算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进来,我自己多看两眼,早晚就看顺眼了。”最终,严真真很阿Q地安慰自己。

    除了锅碗瓢盆,小木屋里也只能勉强放得上一张不算太大的床,未免有点美中不足。

    “没关系,下次这块地再长大一点,我就可以再盖个大一点的木屋。那时候手艺比现在好,说不定就能盖出理想中的木屋啦”严真真自说自话,心满意足。

    伸了个懒腰,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孟子惆进来的时候,螺儿和抱冬正在灯下做针线,一边还在闲话。

    “螺儿姐姐,咱们做的针线真能卖银子么?我听孙嬷嬷说,这一个鞋底才能卖五文钱,幸好咱们这些布料用的都是旧衣服的零头布,要不然卖了十个也赚不到什么。”

    “是啊,王妃的那些旧衣服,也就只能纳纳鞋底儿。”螺儿笑道,“这就是王妃常说的什么废物利用了,丢着也是丢着。”

    “可是……”抱冬迟疑,“咱们每天也就只能做上两个时辰,出不了多少活儿。要不,咱们告诉王妃,白天就不用去跟前伺候着了。”

    螺儿急忙摇头:“那可不行,这活儿咱们只能悄悄儿地做。王妃知道了一定不许的,说费眼睛。其实,咱们的眼睛都好着呢,能费什么呀虽然出不了什么活儿,可积少成多,能帮衬着些也是好的。”

    “螺儿姐姐说的也是,横竖咱们晚上也没什么事。”抱冬打了个呵欠,娇憨地笑了,“王妃不知道我摔破了头的事儿吧?”

    “没告诉她,先是问起了,只说你这两天身上乏着,就没让来跟前伺候。若是知道了,恐怕又得去找抱秋的不自在。可抱秋是什么人?明面上在太妃那里,可实际上还是表小姐的人。若真是找上了她,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王妃如今的处境,可一个都得罪不起。咱们王妃什么都好,就是护短了些。其实咱们做奴婢的,摔摔磕磕的,也算不了什么。”

    抱冬“嗯”了一声:“王妃是好人。”

    孟子惆在屋外听得有点纳闷,严真真的日子,过得就这么艰难?竟然需要两个丫头在灯下纳鞋底去换几文银子度日吗?

    他沉吟着往里走,碧柳掀了帘子出来,看到孟子惆,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半晌才记得行礼:“给王爷请安”

    “起来罢,王妃在做什么?”孟子惆脚步微微一顿,又往里走。

    “王妃已经歇下了……奴婢这就进去叫醒王妃。”碧柳说了一半,又记起孟子惆的身份,急忙又说了一句。

    “这么早就睡了?”孟子惆奇问。

    他明明记得严真真以前睡得很晚,哪怕拿着本书,也能熬到子夜之前才就寝。

    “是。”碧柳很肯定地点头回答。

    “王妃病了么?”他有点担心地问。

    “没有。”碧柳有点恼了。好好的,怎么咒她家王妃生病了呢

    严真真有句座右铭:有什么不能有病,没什么不能没了健康。不光是对自己,就是对她们这些奴才奴婢们,也都很注意养生什么的,时不时地就炖养生粥,让大家一起吃。

    所以,尽管听风轩地处偏僻,类似于冷宫,但众人都没有起什么贰心。

    “本王去瞧瞧王妃。”孟子惆说着就往里走,却看见严真真正一脸痛苦地抚着额头。

    “王妃,怎么了?”碧柳急忙奔上去,抱在孟子惆之前扶住了严真真,不可思议地问,“不会是睡着了摔地上了吧?”

    严真真苦笑着点头,有点哀怨地看着孟子惆。都是因为在空间里迷迷糊糊听到了他的声音,才会慌不择路地闪出来。结果,一下子就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床头的那张花梨木柜子上。

    真是祸水

    好不容易安生了些日子,怎么又开始折腾起来?半夜三更的不呆在自己的院子,跑自己这儿来干什么?就算要查岗,也不用抽这时间吧?

    “这么大的人,睡觉还不老实”孟子惆又好气又好笑,“往后留人丫头在房里陪夜,你们这里的奴才们对主子都不尽心。光想着替你挣银子,反倒把人给疏忽了。不是说过了么?你家用若是不够,只管找本王要就是了。”

    严真真注意到他的自称,不称“我”而称“本王”。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又拉得很开,心里怅然。他病重的时候,和现在不能同日而语了。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人家眼看着就要纳侧妃了,还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更有太妃在后面当着靠山。相比较而言,自己可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家用尽够了的。”严真真淡笑着回答,坐起身把外袍披上,“王爷请宽坐,我替你斟上杯茶来。王爷雅好碧螺春,我这里倒还有一些。”

    “嗯。”孟子惆点头,在主位坐下。

    严真真有点憋气,还以为已经有了自己的地盘呢,原来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还是孟子惆的。于是,分外想念山坳里的那间木屋,也不知道卢柱子替自己弄好了没。屋后的那块试验田,可是要种上她培育的人参的。

    碧柳把斟好的茶递给严真真,再由严真真双手递给孟子惆。

    “王爷请用茶。”严真真觉得,自己和孟子惆除了客气话,还真没有什么话好讲。

    他们,只是熟悉了的陌生人。

    孟子惆呷了一口茶,看着正襟危坐的严真真,也有些恍惚。他们相处的日子并不算短,可隔了被劫走的事件以后,再看严真真,反倒觉得那张脸有些陌生。

    五官算不得太出挑,可组合在一起,却觉得很和谐。

    因为已经入睡,只在中衣外披了件鹅黄色的袍子。她以前极少穿这样的艳色,总是豆沙色、藕荷色之类,而且是半旧的。这时候,昏黄的灯光下,一身的鹅黄,却衬得她人比花娇。

    赤足趿着睡鞋,露出了脚后根,白生生的小脚,引人遐思。

    “今儿,本王在这里歇下了。”

    他一语未尽,严真真已经被茶水呛得直咳嗽。脸上洇出两抹殷红,更显得俏丽。

    “可是明儿就是王爷大喜的日子。”严真真好半天才挣出了一句话,终于明白孟子惆今天是所为何来。原来明天人家要做新郎官,今天晚上是特意来安抚她的。

    “嗯,王妃可得把明儿的礼物给备上了。”孟子惆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就事论事,“若没有好的,就差丫头去本王那里拿一件过来。”

    严真真眨巴了一下眼睛,心里更灰。原来安慰还是高估了,显然他是为了给新妇面子,才勉为其难地过来看她两眼的。

    幸好自己还没爱上他,若不然,恐怕这时候要被气得肝肠寸断了。这男人,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正文 第95章 到底长谁的脸

    第95章 到底长谁的脸

    “那倒不必。若是王爷觉得要给她长脸,不如自个儿添上些,我就照单全收了。”严真真止了咳,才发现他的手正留在半空。兴许,是想替她拍背的。

    不过,她现在不需要。严真真悄悄地又把自己移开了一些,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

    孟子惆有些恼:“你冰雪聪明,难道不明白我是给你长脸?”

    严真真诧道:“那东西到底是给她还是给我的?既然是入了她的手,怎么反倒把脸长在我的身上?”

    “你还真是傻了不成?”孟子惆没好气,“你手里拿出来的东西,长的自然是你的脸面儿。你若拿着扁扁的荷包,还不定人家怎么说你呢”

    “那也是长的临川王府的脸面儿罢了,说王妃大度罢了。”严真真不感兴趣地继续喝了口茶,觉得拿这包洛雅青特意送来的茶叶给他喝,实在有点糟塌了。

    “我只是怕你这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才特意来白交代一句罢了。”孟子惆气结,“好心没有人领,那也罢了。”

    严真真被他那句“今晚在这里歇下”给吓着了,仔细算了算日子,竟然真的已经满了一月之期,不由得大为苦恼。虽然跟他打着嘴仗,却还在想着对策。

    她倒不像古代女人,担心自己的所谓失贞问题。但她还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日后的爱人。孟子惆因为即将纳回齐红鸾,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王爷明儿还要洞房,今晚上还是去自己房里好生歇着罢。”严真真想了想,挑了个婉转的说法。

    孟子惆却瞳孔微缩:“你果然被那起强人玷辱了么?”

    什么跟什么啊严真真被他的思维给气着了,瞪着眼睛不说话。可是这副神态看在孟子惆的眼里,无异于承认,顿时是脸沉如水。

    “我……”她刚要辩解,却觉得下巴一痛。孟子惆已经欺身,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把下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他的表情,有点吓人。一张比女人还俊的脸,这时候半点笑意也没有。平常的温和,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严真真只想到了一个形容词:凶神恶煞。

    “卢家庄,卢君阳,很好”他从牙齿缝里,说了三个单词。

    严真真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也陡然降了好几度。唉,还是空间里舒服,冬暖夏凉,几乎感觉不到温差。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避到听风轩来的原因,是不是?上一次问你的时候,还想矢口否认”

    “我没有。”严真真勉强辩解。

    “还说没有?本王明明问过你,不是说清白的吗?”孟子惆恼怒地喝问,其实还存着两分指望。所以,他盯着她的两片红唇,一瞬不瞬。

    她说的没有,是指确实没有被玷污,好不好?严真真翻了个白眼,决定将错就错,也许这样就能让他对自己歇了心思。一朝承宠,就得一辈子被关在王府,这种日子,她可是想想就不寒而慄的。

    “王爷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严真真半带着负气道,“可以放开我了么?若是捏碎了我的下巴,明儿新妇敬茶的时候,我可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严真真,果然传言没错,你的性子,就是因为没有母亲教养,才这样的跋扈。”孟子惆被气住了,有点口不择言。

    严真真的眸子,因为他的话而冷凝了下来。虽然她与本尊的那位娘亲素未谋面,实在谈不在什么感情。但洛雅青的叙述,却让她有了孺慕之情。也许是因为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液,她因为他的侮辱而有种血逆行而上的感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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