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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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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雅听他口气,虽是听着有些恼怒,可明明还带着两分喜气,也不由得笑了:“一个厨子,也不值甚么,不如去梅里请个好厨子来。王妃日常用度甚是俭省,单请厨子也不费什么。兴许府里上下,大家都爱吃呢”
“她挑嘴儿,只爱吃那厨子做的。可惜那厨子如今也不在扬州,只得另找人做的,王妃没吃出来什么?”
安容雅失笑:“就是略有些不同,王妃也未必尝得出来。”
“她那张嘴,还真能尝出来”孟子惆又有些不甘,“以前看她吃的时候,整笼整笼的,如今才吃几个,可见味道还是有差距的。”
“王妃怕是这两日心中有事,才胃口不佳。听说日常进食,也比从前减慢了。”安容雅字斟句酌地说道。不管是严真真待她的情分,还是选择王府的站队,她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严真真。旁人不知,她却亲眼看着孟子惆为了替严真真挑礼物而煞费苦心。外头怎么传齐侧妃受宠,可几时见孟子惆亲自挑选礼物了?还不是随**代她一声儿,拿些东西搪塞而已。
尽管不知道孟子惆为什么会在外人面前彰显对齐红鸾的宠爱,但女人的敏感,让她知道,那些都仅仅是一个假象。
“这是她自个儿没防范好……”话说一半,又咽了下去。念及严真真在齐红鸾假怀孕后视她如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若非自己相邀,她又岂会与齐红鸾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认真说来,倒是自己的不是。
因为不在现场,安容雅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也便插不上嘴,只得一径保持沉默。
“罢了,碧柳那里,你多照顾着些。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怕是她会恨上本王了。”孟子惆叹了口气。
“是。”安容雅忙答应了,当即便吩咐自己的贴身丫环,又送了一床新铺的絮子去。
“今儿不早了,便在你处安歇罢。”孟子惆一语既落,安容雅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她的脸色微微一红,轻若蚊蚋:“王爷见谅,今儿个妾身的身子有些不方便,葵水……”
“哦。”孟子惆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本王去书房,你自个儿好生安歇,明儿还要起身理事呢王妃既想休憩几日,便由着她罢。”
安容雅轻轻吁出一口长气:“是,妾身明白。”
孟子惆正要走,却见安容雅的侍女带着齐红鸾的贴身丫环进来:“齐侧妃让人求见王爷。”
“又有什么事?”孟子惆不耐烦地问。
“齐侧妃刚刚吐血了,请王爷去瞧瞧罢”丫环跪下磕头,语带哭声。
“怎么回事?”孟子惆却没问丫环,反倒转头看向安容雅。
“妾身并不知晓,白天还有郎中前来诊脉,妾身把案脉俱理在书房里,并没有听说病情有变。”安容雅也不惊慌,从从容容地让侍女送上了厚厚一沓的医案。
这手段偶尔一用才能生效,三天两头地借口病情突变,孟子惆哪里有这份儿耐心?
“安侧妃与本王同去瞧瞧。”孟子惆欲待不去,又觉不妥。只是按下性子,随口吩咐了一声。
“是。”安容雅低眉顺眼地应了,稍事修饰便跟随在他身后出了门。
齐红鸾一脸的苍白,也不知道是涂了白粉,还是自虐的,看上去倒还逼真。眼见孟子惆并非独自前来,那脸色变得越发不好看。
安容雅腹诽,她也不愿意没事往这里跑。与严真真一样,对于有太妃撑腰的齐红鸾,她也是见面避三分的。
“王爷,安妹妹。”齐红鸾虽然进门比安容雅早,但身份不及,严真真在安容雅的婚礼上,又极尽奢华,比正妃之礼也不差什么,因此倒是位列在她之上。尽管对于这盏亮堂堂的灯泡恨恨不已,却仍然要先打招呼。
“齐姐姐不用客气,既然身子不舒爽,还躺着便是了。王爷听得姐姐病情加重,便让妹妹来瞧瞧。幸好妹妹那里有全套的医案,不然竟是妹妹照顾不周的罪过了。”安容雅语声温婉,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让齐红鸾既是尴尬又是恼怒。
她装个病,容易么?
“也是我那丫环大惊小怪,怕我不行了,非要去相请王爷,其实并无大碍的。”事到如今,她也只得顺了安容雅的话头,一边告罪,一边装可怜。
眼泪是不敢流下来的,这妆可费了不少时候才化成。
“容雅,你叫大夫来瞧瞧,可不能掉以轻心。本王这会儿还有事,把齐侧妃托付给你了。”
“是,王爷。”安容雅不情不愿地接下了这件差事,前脚恭送孟子惆出门,后脚便不愿再踏进齐红鸾的屋子,只在外间吩咐了丫环去请大夫。
齐红鸾窝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发火的对象,只把房间里的杯盏弄碎了两个,指桑骂槐地把小丫头们骂了个半死。
安容雅也不进屋,让自己的丫环找杯盏倒了茶,倒好整以暇地喝起来。待得大夫过来,方站起来吩咐几句,也不等结果,直接带着人走了。
这段插曲,严真真很快便得到了两种不同版本的说法。一说是安容雅与齐红鸾争风吃醋,故意随随便便找了个郎中过来。另一说则是安容雅气度娴雅,而齐红鸾则如泼妇。
不管是哪一种版本,严真真都很高兴。看着抱冬仍有稚气的脸,只能问孙嬷嬷:“依嬷嬷看,安侧妃此举,想要表示什么意思?”
“王妃想必也明白,安侧妃是在向王妃示好。”孙嬷嬷毫不含糊,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严真真轻笑,“安侧妃与齐侧妃交恶,自然是我乐于见成的。咱们和齐侧妃的关系,是无法修补的。倒是安侧妃那里,仍大有可为。”
孙嬷嬷笑道:“王妃花了大力气让安侧妃在王府主事,可不是为了拉拢么?”
“呃……嬷嬷也看出来啦?”严真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也不单是为了这个,也是因为王府的事琐碎复杂,迎来送往的,总要费不少心思去打点。把这俗事脱给了安侧妃,我也能享几天太平日子,可不是皆大欢喜么?”
“王妃青春正盛,这些……又岂是俗事?”孙嬷嬷却不甚赞同她的主意,“王妃虽不在乎王爷的恩宠,但王府的管家大权,却不可轻放。”
“怕什么?如今又不是齐侧妃一人独大。”严真真满不在乎地说道,“抛了这个虚名,我可不知有多么轻松。靠天靠地靠别人,都是假的。人啊,最终靠得住的,还是自己。”
孙嬷嬷默然良久,才婉言道:“王妃身份毕竟尊贵,总不能与商人为伍。”
严真真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嬷嬷这话,可不是说笑了?我便是一个商人,与商人为伍,这可还真说不上”
“王妃可是临川王的正妃,便是在朝廷命妇里头,也是头一份儿的,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况且,王爷虽然拘了碧柳,但凡谁处在那个位置上,都会作如此的反应,须知是怪不得王爷的。这两日,送进听风轩中的东西,还不够多么?王妃也是时候表个态,服个软了。”
看着被抬进来的金箔箱子,四四方方的,倒也玲珑可爱。不看里面的东西,只瞧着这箱子,严真真很怀疑会有人干得出“买椟还珠”的事儿来。头一个,恐怕便是自己。
PS:感冒越来载严重了,脑袋昏昏沉沉,还要硬撑着去上班……这两天若有更新简慢,亲们海涵一二。
正文 第242章 接招吧!
第242章 接招吧!
看着书桌上精致的金箔箱,孟子惆的笑容很无奈:“她还是不肯收么?连这新巧的东西,她都还回来,可见心里对本王真是怨恨上了。”
身侧服侍的小厮陪笑:“王妃那里隔了许久才还回来,显见得心已是软了。王妃年纪尚幼,怕是还在耍孩子脾气呢”
“十五,也不小了。”孟子惆叹息一声,“嫁为的时候是有点儿小,现在也……她要到腊月里才及笄罢?”
上厮不敢说话,只唯唯应了。
孟子惆打开盒子,音乐声便幽扬地传了出来。原来是一只八音盒,在这时代虽是稀罕物儿,可来自现代的严真真,这些东西可是玩剩下的,哪里还会看得上眼?
当时便又好笑又好气,怏怏地合上箱子,又把礼物退了回来。可怜孟子惆并不知其中原委,只当严真真的气性儿久长得很。
螺儿也觉不解:“王妃不喜欢么?那东西,咱们天旻可不多见。”
“那玩意儿么?早就玩腻了。”严真真讪笑,“我是真不喜欢,若是换成一箱子的黄金,保不准我便收下了。”
“王妃要了那么多的金器做什么用呢?”螺儿狐疑,“若王妃真是喜欢,也不见戴上那么一两件儿。”
严真真有点心虚地看了看自己的首饰匣,那里面虽然琳琅满目,可连一点金屑子都不见,全被她扔进空间滋养土地,连渣子都没剩下。
“不过是好玩儿,金灿灿的看着养眼。”对于螺儿的问题,严真真也只能这么解释,“那些亮晶晶的宝石,我瞧着不值那个价儿,镶工又不好。所以,我才要开间珠宝店,有了好的设计,一定能卖出好价钱。不过,这回咱们可不能大张旗鼓地干了,只能敲敲小边鼓。”
螺儿郑重点头:“王妃放心,奴婢会保密的。这些工艺,是咱们的立身之本,万不能留于外人之手。”
严真真哑然失笑:“倒也没有这么严重。你只管细心收妥图纸,咱们的首饰没有出来之前,是万万不能让人瞧见的。”
“是,奴婢明白。”螺儿认真地答道,“王妃这里没事的话,奴婢去联华超市看看。”
“我这里原本没有什么事,这些服侍人的活儿,自有抱冬带着她们做,你操什么心”严真真笑骂,“超市那头也是极好的掩护,你如此往来一番,也不会有人在意。”
“正是。”螺儿笑道,“奴婢回回都是往联华超市去的,找工匠的事儿,也是在联华超市后头的民居里。”
“你做事有节,我自然是放心的。”严真真满意地笑道,“若不然,也不会把外头那一摊子事儿都交于你。只可惜手里得用的人太少,你往常也多留意着些。孤儿院的事,也上心着办,卢三少虽说与咱们关系不错,可也仅是利益关系,能维持着面儿上的已经不错。细节处,恐怕还是你亲自去盯着。”
“奴婢明白。”螺儿点头应下,方收拾利索了出去。
孟子惆知道联华超市是严真真的产业,倒方便了螺儿光明正大地往外走。门房又得了不少好处,走进走出还谄媚地打两声招呼,螺儿淡笑着应了两句,马车早等在门口。
如今她的待遇,比起一般大户人家的偏房,可要高出不少。至少,这辆她专用的马车,便是特别定制的,甚至还有一张小书桌,便于她在路上写东西。
“真没想到,我的面前会有这样的一片天地。”她出了一会儿神,才把今天要做的事一一摘录在宣纸上,开始了一天的“白领”生涯。
严真真则借机把抱冬打发出去,躲进自己的空间用功。她在金陵书肆采买了不少书,全搬进空间,几乎堆了半间小木屋。睡睡觉,摘摘果,戏戏鱼,然后看看书,习习字,抚抚琴,这日子过的,神仙也没法儿比啊。
“你不用修炼吗?”瞪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小黄鸢。
“不急,这里面的时间是外面的二十倍,我只要用一丁点的时间修炼就行了。”小黄鸢见她不再埋首书香,急忙很狗腿地跳过来,凑到她的跟前。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严真真没好气地啐了它一口。你说,好好儿的一只鸟,学人家嘻皮笑脸做什么?不是找抽么
不过,她是没本事抽到它的。反应灵敏不说,飞行能力还真出类拔萃,一眨眼便能飞至半空中,只能让她徒唤奈何。
“我现在又不大……”小黄鸢委屈道,“在修仙界,我算是天才了。”
“天才鸟。”严真真不屑地撇唇。
“真的,你不知道……”
“是是是,我当然不知道。修炼了这么久,还没能修成人形。法术什么的,更是水中望花镜中看月,一样也拿不出来,我就不明白这样也叫修仙么?”严真真奚落。
“你懂不懂修仙,那是要以万年来计的。我这才修了几十年,便快能化成人形了,还不是天才么?”小黄鸢立刻嚷嚷道。
“我不懂,所以我也不想修仙。修个千把年的,勉强能化成人形——我本来就是人,还用得着化形么?”严真真不屑。
“你”小黄鸢气结,“夏虫不可以语冰”
严真真看它生气地飞走,也不理会,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才朝河边走。河里的鱼,品种已经不少。十天的海路,对于严真真来说,所有的成果,都在这河里了。偶尔有飞鱼掠出海面,见了严真真,也不怕生,还细声细气地跟她打招呼:“真真。”
“嗯,白白。”严真真也笑着应和,仿佛老朋友似的。
白白是这条飞鱼的名字,虽然小黄鸢笑话严真真取的名字俗气无比,但小飞鱼倒很喜欢,很自恋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鳞片,露出矜持的笑容。
它的鳞片,可真是白啊严真真有时看得羡慕,甚至想剥两片往自己身上按。
尽管她抓鱼进空间的初衷,是为了一饱自己的口福。不过,看着欣欣向荣的江河世界,她也觉得自己的空间,变得更有生机。
生物可真不少啊……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缺地上爬的。
严真真看了看自己的两腿,好吧,地上的有自己这个生物,也不用再牵只牛顺只羊进来,反正光看不能吃,看着也难受。
唉,她想像中的全鱼宴啊……
“真真,你不开心吗?”旗鱼游到岸边,忧郁地问。
“嗯,不开心。”严真真一屁股坐到地上,叹息道,“我的贴身侍女——虽然说是侍女,可一直陪着我,也算得上是我最亲近的人了——被人栽赃,不是,她是替我顶罪,唉,也不是,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是人家栽赃给我,然后她替我顶了罪。”
旗鱼的智商,可能还没有完全开化,被严真真绕得头晕眼花,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却没插得上话来。
严真真自己都差点被绕晕了,看着旗鱼跟木鸡似的呆样,哑然失笑:“罢了,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人家要害我,但是我的侍女替我扛了起来。”
“别人会栽赃给你,你不会栽赃回去啊在这里对着一条鱼诉苦,你也有点出息好不好?”小黄鸢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回来,打破了一人一鱼的对峙。
“我……栽赃……”严真真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真是个善良到极点的人。看看,连一只鸟都比她可恶。
“是啊,她栽你,你不会栽她吗?要知道,你才是正妃,她是侧妃,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容忍到现在,还搭上了自己的侍女”
严真真被它训得半晌无语,回想自己的行为,除了一开始要替碧柳和抱冬出口恶气,似乎还对齐红鸾做了点什么。到得后来,知道孟子惆留着齐红鸾有大用,除了在言语上挤兑两句,竟是有放纵的嫌疑。
旁的不说,只看这次的流…产事件,明明她可以想到的,竟没有早一步下手,让她自暴其丑,反倒姑息迁就,到最后自食恶果。她反躬自省,觉得自己在齐红鸾的问题上,确实是软弱了。
“好”她仰起头,“我是该出手了,免得让她以为我就是一只软柿子。虽然我不稀罕做什么临川王妃,但既在其位,必谋其政”
“这才对嘛”小黄鸢很满意于自己的“教导”,“你好好想个巧妙的法子,让她吃了闷亏还说不上来,那才叫高段。”
“我没段,只会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儿”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你这老鸟见多识广,不如替我出个主意罢。我对害人这玩意儿,向来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拐着弯儿变着法子骂我吧?”小黄鸢咕哝,“我生活在鸟类世界,对你们人类之间的尔虞我诈还真是不懂。”
严真真挥了挥手:“那你别来烦我,让我好好想一想,理理思路。齐红鸾欺人太甚,总得想个什么法子回敬她才好。虽然孟子惆早晚会废了她,可总没有自个儿出手来得痛快。害人这东西呢,害个好人会有心理负担,但害个坏人,只会大快人心啊”
齐红鸾,等着接招吧
PS:嗓子疼得要命,忽然发现前几章的章节都写错了,应该是二百来章,写成了一百来章……好在不影响阅读,亲们就包涵则个。
正文 第243章 牛刀小试
第243章 牛刀小试
严真真重出空间,显得精神抖擞。抱冬只当她是一觉好睡养足了精神,当下喜孜孜地上来服侍。
“抱冬,我有件事儿要给做。”严真真对着抱冬招了招手,“一会儿你……”
抱冬迟疑:“这个……行么?”
“怎么不行”严真真无辜,“她本来便已经病重得快不行了,你没听她贴身的丫头大呼小叫地嚷么?怕是不行了,求王爷去见最后一面……”
“也对,她害得碧柳姐姐被……吃点小小的苦头,也是应该。”抱冬很快改变了初衷,眼神坚定,让严真真瞠目结舌。原来,那只是一点“小小”的苦头。
拿着严真真从空间里带出来的“宝贝”,抱冬笑得有点贼头贼脑。严真真不由得自我反省,她是不是在带坏小孩子?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严真真因为突如其来的罪恶感,而神情郁郁。孟子惆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幅图画:身材苗条纤秀的女孩子,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摇曳生姿的竹林,光影斑斑驳驳地打在她的脸上,显得线条更加柔美。
他有些看得呆了,小女孩长大的速度,其实是惊人的。而美丽对人的诱…惑,也绝对是致命的。
所以,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吻已经落到了严真真的颊上。
“你”严真真吃了一惊,急忙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反被他一个大力,搂进了怀里。
“这是大白天啊”严真真从他炙热的目光里,看出了点儿什么,心里一慌,用的力未免大了些。孟子惆猝不及防,被她脱身而出,脸色便渐渐地沉了下来。
“白日宣yin,若是传出去,王爷的名声可好听?”严真真决定还是采取怀柔政策。跟孟子惆硬着干,可不是个好主意。
“有什么打紧?风流王爷罢了。”孟子惆眸光一闪,仿佛浑不在意,心里却不能不有些顾忌。本朝的御史台,正愁着无事可干,鸡毛蒜皮的事也会写成一本奏折,他也不愿授人以柄。
“王爷,臣妾前儿个接到父亲家书,父亲大寿,正欲回去替父亲作寿。”严真真急于摆脱尴尬的局面,忙拣出件事来。
“那你回罢,可要本王陪你?”孟子惆被她转移了话题,再看她微挑的眼尾,分明还带着天真,由不得暗中一声长叹。
这女人,没有母亲在身旁教导,果然不大解得风情二字。
“王爷若能相陪,自然是替大长面子。不过,王爷那日可得空儿么?”严真真“善解人意”地问道。
“陪你一日的功夫总是有的。”孟子惆瞅了她一眼,“本王送来的八音盒,你不喜欢么?”
严真真想了想:“王爷若真要送我,不如把外面那盒子给了我罢。”
孟子惆瞠目结舌:“你喜欢盒子?”
“是。”严真真肯定地点头。
“好,那本王把那盒子给你便是。”孟子惆脸色古怪,严真真却说得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迟疑。那盒子上的金箔虽然只是镀了里外两层,但刮下来,也有不少。肥料,总是越多越好,她想看看自己的空间还能变出什么来。
“那个……王爷说在山上有间别院的……”严真真想起空间里满溢的水果,又提起孟子惆曾经的提议。回来也有好些天了,却一直没有动静。眼见碧柳只是被看押,安容雅又卖好,照顾得不错,她也稍减忧心,有精神做正事了。
“待你明儿回了一趟娘家,后儿一早便去别院罢。前两日便吩咐打扫干净了,你去小住几日也好。”孟子惆对她,终究是颇感歉疚的。
严真真也不客气:“好。”
“我陪你去住几日。”
“啊?”严真真顿时被口水给噎着了。
她不会是作茧自缚罢?不过,看着孟子惆的脸色,她没敢说什么反对的话。那是人家的产业,她能表示意见么?只得把已经冲到喉咙口的话,生生地咽下去,低头敛眉地答应了一个“是”。
孟子惆看着她颈后露出来的肌肤,在阳光的折射下,如珍珠般细腻光滑,更觉心动。只是想起她刚刚的反应,总不免有些扫兴。只是要他放弃近在嘴边的美味,似乎有些不大可能。身随心动,只一步便欺近前去。
严真真还因为他的回答,处于震惊之中,没有意识到危险近在眼前。待得跌入他的怀抱,才发现他们之间,竟已经离得如此之近。
她抬起头,可以清清楚楚地数清他的睫毛。一根一根,长而微翘,像两排轻柔的羽毛,比小黄鸢身上的还要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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