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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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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者预先埋伏在电梯里,事前知道肖文会在那个时段出现在停车场的只有朱程。事实就是事实,不论动机是什么,结论多荒诞,根据事实做出的推论可信度最高。
如果是朱程,那么他的醉酒、强吻也可能只是一场戏……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阻止肖文返还账簿,到底为什么朱程非要把关系到集团命运的账簿送入许乐天手中!?
肖文轻轻推开许乐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他,直到许老大被他看得发毛,才把他发现账簿和失去账簿的过程,以及对朱程心理的猜测详细的讲出来。
许乐天听得很认真,眼睛发亮的注视肖文。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原来还怀疑这小子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被朱程倚重,现在算见识到了,这九转十八弯的心思!
肖文说完,习惯性的用一根指头抵住镜架中间的横梁,往上托了托,等待许乐天的反应。
许乐天的反应很直接。
翻身就把他压倒在床上。
肖文很想翻白眼,“许乐天!”
“肖文。”许乐天抱着他,下颚枕到肖文肩上——他实在喜欢这个姿势,能够完完全全的包围住怀中的人,并且,绝对遏止他逃脱。
“肖文。”他又叫,印象中很少叫肖文的名字,只是听着自己的声音念出这两个字,竟也觉得心满意足。
“有些事我以前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要我帮你打垮朱程,我没有正面答应,因为我不能。你以为许家和朱家为什么在C市分庭抗争这么久,为什么出头的只是我和朱程?”
肖文平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许乐天像棉被一样温暖的覆盖着他,呼吸在他耳旁。
“……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是棋子。”许乐天平静的道:“我们后头那些人,位高权重,天子脚下斗不出输赢,为了掩人耳目又不危及根本,就在外面安排棋局继续斗。官面的说法,我和朱程是晚辈,小孩子打架有个输赢,大人不会伤和气。”
“以前我们保持平衡,因为后头的人要我们平衡,现在我攻击朱程,也不全为了八三三厂那批货……那只是个借口,你明白吗?”
“不管朱程的账簿是不是陷阱,上头要这东西,我手里有,就必须送上去。其他……听天由命。”
肖文静了一会儿,闭了闭眼。
是吗?
原来如此。
他耗费心力安排的一切,真像个笑话。
如果是数天前,肖文可能会大受打击,怀疑和否定自己六年前的选择,这六年的努力。而现在,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仿佛与己无关一般漠然。
不管有再多阴谋诡谲,安吉的仇已经报了,他最想做的事已经做到。其他,都不重要。
还有身边这个人……肖文淡然道:“这些事很落你面子,也算是机密了,你以前不说很正常,怎么现在又说了?”
许乐天哼了声,没答话,只搂紧他,更紧得搂住他。
肖文试图重新分析,把迷雾一般的局势理出条理,注意力却不断分散到身上那人的体温与勒得他不能呼吸的拥抱上。
半晌,无声的叹口气。
许乐天终于还是把账簿交给父亲大人,用他的话说,“老头子亲自护送上京”。
肖文没有再发表意见,许乐天既然说找人看过账簿,专业人士肯定比他更有发言权,这本账应该是真的。
他现在最大的疑问在朱程。
或者说,六年来他所有疑问的焦点都在朱程。
许乐天赖在肖文家一整天,除了用电话遥控外面,其他时候都紧紧的粘着肖文,甚至肖文洗澡,他也会在门外恭候。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破门而入……只能说肖文积累了太多经验教训……
从白天到黑夜,肖文做饭时,许乐天站在厨房门口看;肖文打扫时,许乐天觑他的脸色打下手;吃饭时肖文挟菜,许乐天赶紧记下他喜欢吃的东西;肖文在角落里看书,许乐天坐在电视前巴巴的回头看他……翻书的间隙,肖文偶尔抬起头,在温柔的台灯光照下,许乐天的侧脸的轮廓清晰却又柔和,他就有种错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和他依然在二00六年里幸福的生活。
一瞬间的迷惘过后,是更深的疲惫。
许乐天看到肖文第四次摘下眼镜揉着鼻梁,忍不住起身走过去,肖文睁眼就觉得光线变暗,抬起头,那张背光的脸如此英俊。
在许乐天眼里,肖文的神情,比灯光更温柔的目光,叫做“诱惑”。
于是他俯下身……数分钟后,他们又回到床上。
肖文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许乐天终于走了。
他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看着天花板上晃动的阴影,因为阳台门开着,风一阵一阵拂动着窗帘。
肖文脑子里还是一团混乱,他从来做事谋定而后动,很少让情绪支配理智,因为这些“很少”,每次都后果严重。
前世为李睿出头,遇到许乐天,爱上他,现在又和另一个许乐天走到这一步。
是,他爱许乐天,可是,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明知道再多的爱也只会换来背叛,他为什么还要蠢得一头栽进去?
肖文抬手抹开额发,遮住眼睛。
“重生”并没有给他更多力量抗拒“诱惑”。
九点钟,肖文准时出现在朱程集团总部大楼,虽然朱程通知的会议时间是在昨天的九点。
总经理秘书面无表情的向他道了早安,通知他其他人已经在会议室里等他——朱总把会期改在了今天。
慢慢的走向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肖文想不出这个时候开会能够解决什么问题,许乐天的攻击持续不断,朱程集团因为前段时间的退缩损失惨重,C城大半地盘已易主。
连账簿都交了上去,如果那是真的,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真的,朱家将很快以一种狼狈的方式被撵出C城。
在这种时候,朱程能做什么,想做什么?
会议室的大门先一步打开,大熊站在门口冲他龇着牙笑,退开一步道:“还是程哥耳朵好,我就没听到肖小子的脚步声。”
肖文略停了停,抬眸越过大熊,他身后那人明明比魁梧的大个子矮半个头,却是任何人第一眼的目光凝聚处。
光鲜整齐的朱程站在窗前,飘飞的窗帘之间,一手揣在裤袋里,侧首看他,微微一笑。
肖文眼前晃过前一夜憔悴的朱程,与面前的人重叠,又分裂成截然不同的两个虚像。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朱程?
会议不出所料的乏善可陈。
朱程的两个叔叔叫嚣着要向许乐天复仇,大熊听得热血沸腾,几次想要出声附和,忽然想起什么,偷看了看朱程,又把话憋了回去。
朱程坐在长桌一端,微笑着听着两人的发言,右手放在桌面上,拇指和食指轻轻磨擦。
肖文坐在另一端,一声不吭。
朱程的两个叔叔这些言论他是听得多了,毫无可行性,朱程失踪期间他们倒是鼓动下面的人实行了几次所谓“复仇”,不但引来许乐天更疯狂的攻击,更差点酿出大祸,引来警方的视线。
事后市里某位负责人打电话来朱程集团总部,语重心长的说了一通,不外乎做事要有度,尽量不要牵涉普通市民,内部矛盾内部解决之类,还是肖文应付了过去。
在朱程和许乐天这些特权阶级面前,国家机器唯一的作用就是对特权的范围进行限制,肖文冷笑,倒也不错,总算不是“天然保护区”,还算个“动物园”。
要折腾可以,别出笼子。
肖文正在出神,朱程叫了他两声才听到,他望过去,朱程却没有下文。
肖文有些奇怪,朱程欲言又止,笑了笑,似在嘲笑自己,挥手示意散会。
朱程的两个叔叔不满的嘀咕了两声,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肖文也跟着起身,却没有离开,因为朱程向他走过来。
他的位置接近窗边,更接近,或者说隔壁那个位置就是那夜里朱程强吻他的地方。他站在原地,看着朱程不紧不慢的走近,神色平静。
光线从敞开的窗口投射进来,朱程的脸在阳光下,越来越近,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清清楚楚。
肖文奇怪的感觉更甚,是因为那个吻,还是朱程的表情,他有话要说,肖文知道。
他甚至有一种近乎直觉的认知,朱程要说的话很重要,或许,所有的谜底都会在这刻解开。
呃……那本漫画叫金田一还是柯南?
会议室并不大,长桌隔开了朱程、肖文和大熊、朱程的二位叔叔,肖文抬了抬眼镜。
朱程停在肖文前方,他站立的位置就是那夜强吻肖文的地方,他凝眸看着他。
肖文心中一动,他记得这个眼神,这一世初次面对面,朱程带人赶走许乐天手下鹞子,就这么随意的站着,噙着点笑意,看着他。
……然后伸出手。
朱程伸出手。
……朱程。
肖文垂眸看着朱程的手,依然修长白皙,许乐天掌心有厚厚的茧,朱程的手却和他的人一样,像个贵公子。
……六年了。和眼前这个人,和许乐天,失去安吉,已经六年了。
重复的画面让肖文刹那间真切感觉到时光流逝。
朱程道:“我——”
铃声打断他的话。
不只一个铃声,长桌对面的大熊和他一位叔叔身上同时响起大哥大刺耳的铃声。
两人同时接通,大熊叫道:“程哥,找你的。”
朱程顿了顿,又看了肖文一眼,转身走过去接电话。
朱程叔叔接电话简直用吼,“啊?”“什么?”“你肯定?”,末了变声叫了一声:“太好了!”
会议室内朱程以外的所有人都看向他,他顾不得挂电话,把砖块大哥大死死贴在耳边,眉眼都在笑,发出的声音却带着从齿缝间逼出的煞气:“刚收到消息,抓到小昭那贱人了!”
肖文心里咯嗒一声,眼角扫到大熊,憨厚脸孔上眼睛瞪得快要脱窗,飞快转头。
肖文知道他看向那里,因为他也转头看向同一个方向,同一个人。
朱程刚刚低声讲完电话,抬起头,脸上表情无波无绪,肖文却敏锐的察觉到变化。
一刻钟之前触手可及的真相再一次远离,肖文扶了扶眼镜,迎着朱程的目光。
因为那个电话吗?
没有风,却有云移动过来遮住了太阳,会议室内光线忽然暗了,拉远了距离的两人看不清彼此眼底的神情。
肖文开始怀疑,刚刚的峰回路转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朱程只是朱程,仍然是那个高深莫测的对手。
他花了六年也摸不透的对手,未来,还需要多久?
一个永远在前方的不败之敌,又何尝不是一种诱惑呢?
小昭的事肖文没有知道下文,他也没有主动打听,他有自知之明,在这个集团的内部,他仍然是外人。
朱程的两位叔叔急匆匆离去,朱程又拨了电话出去,一路走一路低声讲话,脸色沉肃,大熊跟在他身后,经过肖文时,对他善意的笑了笑。
会议室的门开了又自动关上,室内只剩肖文一人。
肖文跟着朝门边走几步,门又打开,大熊探头进来瓮声瓮气的道:“程哥说待会儿有事吩咐,叫你不要走。”
肖文看了看他身后的朱程,朱程仍在讲电话,没有看过来。
大熊回身走了。
肖文站在轻轻晃动的门后,想了想,转身走回长桌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小昭被抓,他第一反应是尽快通知田鼠,冷静一下再想,目前的敏感时期,他绝不能和田鼠见面。
肖文第一次深恨这个时代不发达的通讯手段,田鼠没有手机,他没办法在第一时间不引人注目的找到他。
肖文把手臂抬上桌面,手撑住额头,焦虑万分。
现在只能祈祷田鼠的消息网没有漏过小昭被抓的消息,或者“张无忌”成了漏网之鱼,再或者,这位吃女人饭的原来是义气男儿,抵死不供出田鼠和他……
肖文扯了扯唇角,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挺有幽默感。
真是佩服自己。
无计可施之下,肖文决定打电话给许乐天,让他派人通知田鼠。虽然这样做让朱程发现对田鼠更不利,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连拨了数个电话出去,开始无人接听,然后又变成忙音,许乐天不知和谁讲电话,肖文看了看表,接近半小时仍未挂断。
正要继续拨打,会议室被推开,总经理秘书象征性的敲了敲敞开的门,道:“肖经理,朱总经理电话找你。”
肖文怔了怔,随即醒悟,在他不停拨打许乐天电话的时间里,朱程的电话打不进来,只好打坐机。
他跟在女秘书窈窕身形后走进总经理办公室附属的秘书室,接过她递来的话筒。
“我是肖文。”
女秘书出了办公室,体贴的带上房门。肖文听着电话那头先是各种各样的杂音,嘈杂到听不清都是些什么声音,很快又安静下来。
肖文又叫了一声:“程哥?”
又隔了一会儿,传来朱程压得极低的声音。
“肖文……”他顿了顿,呼吸忽然加重,呼吸声清晰的随着电波传到肖文耳中,肖文有不好的预感,严阵以待。
“肖文,”朱程低低的,沙哑的道:“小昭死了。”
肖文呆住,侧方传来“咣——哗啦”巨响,他震了震,转过头,秘书室所有的窗户都敞开着,其中一扇窗的玻璃不明原因的碎裂,玻璃渣小部分坠到窗外,大部分散落一地,阳光下反射着璀璨光芒。
他定定的凝视着反光的玻璃渣,直到视界模糊,眼前一遍五彩光晕。
肖文没想小昭死。或许这个年轻女子害过的人比丰二只多不少,就算她的坏世人皆知,但是肖文不知道。他不认为自己有权惩罚一个不了解的人,找“张无忌”勾引她只是不得已……不,不是。
肖文闭上眼。
他早该想到,背叛朱程集团的下场,他其实已经料到,是他送小昭走上死路。
不用否认,也不用在事后假装忏悔,因为就算重来一次,他仍会做同样选择。
肖文缓缓张开眼,电话那边仍然无声,肖文道:“是她先做错了事,做错事,就该承担后果。”
又等了片刻,朱程道:“你以为是我杀了她?”
肖文一怔,难道不是?
朱程笑了,笑声和说话声一样低哑干涩,肖文蓦的想起,那天夜里醉酒的朱程声音就是这样,仿佛压抑了很多痛苦。
“她从十七楼跳下去,因为那个男人拐走她所有的钱,抛弃了她……我赶到的时候正好帮她收尸,她躺在那里,全身是血……我认了很久,都认不出这是那个从小跟在我屁股后头的丫头。肖文,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天夜里,大熊也曾经这么问。
肖文不知道,朱程要的也不是他的答案。
每个人其实都懂,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昭姐是成年人,有能力决定自己生死。何况,”肖文轻声重复:“是她先做错了事,做错事,就该承担后果。”
朱程的电话已经挂了很久,肖文仍站在电话旁。
挂电话之前,朱程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是该有人承担后果了。”
到最后,肖文也没弄明白朱程打电话的原因。
只为通知他小昭死了,还是……朱程的表现更像是向他倾诉。
肖文想起那个吻,皱了皱眉,他和朱程的关系,或许不是他想象中单纯。
铃声忽然响起,肖文条件反射的拎起话筒,铃声仍在响,他忙放下话筒,换成大哥大。
“肖文。”是许乐天,“你找我?”
“已经没事了。”肖文道,现在小昭死了,“张无忌”跑路,田鼠暂时没有危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许乐天接触田鼠。
“是吗?”许乐天怀疑的追问:“你没有又弄伤你的头?”
“……”肖文拿开大哥大,无言的瞪了一眼。
“你很忙吧,叫了半个多小时电话。我不打扰了。”
“等等!”许乐天急叫,肖文把电话再放回耳边等着。
“……算了。”许乐天笑着道:“我也没什么话。你要小心,朱程很狡猾,觉得风向不对你就赶快走,西城前进中路133号有户姓周的,你可以去找他,只要说是我让你去的,他拼了命也会帮你……”
“许乐天。”肖文打断他,这人越扯越远,肖文的心跳却愈来愈快,又是这种不好的预感,折磨得他呼吸困难。“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许乐天仍在笑,声音低下去,“就是……就是我很想你。”
“肖文,才几个小时没见,我为什么这么想你?”
为什么……思念……
电话断了,肖文听着信号音,微笑。
却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从舌根蔓延。
我从未怀疑你的爱,乐天。
可是为什么,这么相爱,仍要背叛?
走出秘书室,向秘书小姐微颔首,肖文又走向会议室。
朱程没说他可以离开,他只能继续等着。
不好的预感仍未消除,这一天已发生了太多事,肖文情愿只是自己神经过敏。
刚走到会议室门前,一手推门,电话铃响。
怎么感觉今天最忙的人是他?肖文无奈的接通。
“我是肖——”
“柯义兵死了!”
肖文顿了下才听出是田鼠的声音,先是一喜,却听不懂他急惶惶叫的什么。
“柯义兵是谁?”
田鼠惊异的道:“你不知道柯义兵?”他流利的报出一长串履历,肖文听到一半已经想起来,打断他道:“你说柯将军啊,我知道了,他逝世了吗?那又怎样?”
田鼠急道:“你怎么不明白,他是许乐天父子后头那个,他死了,许乐天就惨了!”
是他!肖文刹那间都明白了,许乐天的欲言又止,朱程那句“是该有人承担后果了。”
田鼠仍在叫:“许乐天靠着大树才有本事和朱程对着干,这下大树倒了,朱程还不灭了他?没有许乐天抗着,C城早晚全是朱程的天下,我们做那些事要被他知道……”
“晚了。”肖文镇定的道,推开门走进会议室,走到窗前,十三楼的高度,俯视众生如蝼蚁,尽在指掌。
“朱程的反击,已经开始了。”
肖文在十三楼会议室等了朱程一整天,滴水未进。下班时间,女秘书打了声招呼,自顾离去。
肖文站在窗前,望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南城的方向。
他把小昭的事告诉田鼠,田鼠说已经知道了,小昭原来一直没有离开C市。不管张无忌怎么撺掇,她坚持要等朱程回来,带领朱程集团挺过这一关。
张无忌当然不敢等朱程回来,他骗走小昭所有的钱,离开的同时把小昭的行踪泄露给朱程的手下。
朱程赶到时,小昭从居住的大厦顶楼跳了下来。
肖文想象那一瞬间的画面,他不知道朱程有没有看到小昭从空中坠落的过程,还是那一大滩血在平整的水泥地面上涂抹出鲜艳图案,流到他脚边。
夜深了,肖文独自回家,打开电视,重播的新闻里正在介绍因心脏病突发逝世的柯义兵将军生平。
画面是隆重的追悼会,鱼贯而来的都是政坛大佬,一位大人物偶尔回头,被摄下一个清晰的正面。
这张脸只有几分熟悉,却足以令肖文知道他是谁——朱程的爷爷,朱家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一生一死,千里之外的两位老人,却决定了C城势力的强盛与衰落,决定了朱程和许乐天的命运。
这一夜肖文没有睡好,明知道他对许乐天的处境无能为力,却不得不担心。
担心之余,却又有种隐约的想法:朱程与许乐天斗得越激烈,双方受到的损伤就越大,而他成功瓦解他们势力的可能性就越大。
肖文对自己的冷静先是惊讶,继而苦笑。
除了仍然爱着许乐天,他已经变得太多,变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第二天肖文按时赴朱程集团总部,朱程已经在总经理室等着他。
大熊和朱程的两位叔叔都不在,秘书室外倒是排了一群人,点头哈腰的招呼肖文。
肖文扫了一眼,认出他们是朱程的属下,不过和他以前一样,都是些正当生意的掌舵人,俗称“分公司经理”。
这群人在许乐天攻城掠地步步紧逼,朱程节节败退时都龟缩在家,不但没有想办法面对公司的危机,更生怕别人知道他们是朱程的人。现在不知为何又出现,难道他们也知道风水轮流转到了朱程这边?
有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向肖文凑近几步,掏出西服内袋的进口烟,殷勤的递上去。
这人是和肖文同批被朱程选中的人才,负责一家小型加工厂,虽然没有肖文的成绩突出,倒也做得有声有色。
他仗着和肖文打过几次交道,做老友状。肖文接过烟,和他聊了几句,得知他们一群人都是来向朱程述职的,从七点等到九点,朱程一个都没见。
他点着烟,深吸了口,皱眉道:“我们也是不得已,前段那局势,银行领头,要债的一批一批上门,欠债的一分钱没有,办公室不停接到恐吓电话,工人闹事的闹事,怠工的怠工,管得了这个管不了那头。”他压低声音道:“说到底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黑道的事躲都来不及……实在没办法才撒手不管。”
那人振了振精神,又道:“现在好了,昨儿夜里好几个电话打到家里,银行同意贷款延期,债务人同意还款,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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