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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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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天双眉一扬,拳头重重的砸下来,却轻柔的落在肖文的头发上。
与想象中一样柔软的头发。
许乐天皱眉,对自己很不满,关于肖文,从当年到现在他有越来越多的为什么:为什么对这小子永远狠不下心,为什么忍不住要关注他,不论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为什么产生不了半点负面情绪?
许乐天烦躁的时候更想抽烟,嘴上还叼着一支,深吸一口,缓缓喷出。
睡着的肖文不安的动了动,含糊不清的道:“烟味……难闻……”
许乐天静静的看着他,许久,取下唇上的烟,按熄。
肖文醒来的时候许乐天已经走了。
他草草煮了碗面填肚子,洗了个澡,抖开被子躺到床上,刚舒服的吁出口气,电话响了。
肖文仰躺在床上,瞪了会儿电话机,铃声持续不断,他只好接起。
居然是朱程的叔叔之一。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惊慌失措,着急得恨不得顺着电线爬过来。
劈头问朱程在哪儿。
肖文奇了怪了,朱程在哪儿他怎么知道。
听到否定回答,那边唉声叹气想挂电话,肖文忙追问,得到的答案在意料之中,却出现变数。
许乐天展开报复。
朱程失踪。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朱程集团遭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所有明面上的生意运行照旧,服务业的客流量却不明原因的大幅度减少。其他行业也开始出现资金周转困难,来往商家和贷款银行在同一时间催讨欠款,而集团在外的到期债权却被债务人以各种原因延迟还款。
正当生意虽然焦头烂额,总算还能勉强维持,更大的打击来自桌面下的种种交易。
星期一,三家娱乐城发生打架斗殴事件,其中两家需要重新装修,一家因为顾客卷入受重伤。警方在调查中发现摇头丸交易,朱程集团旗下所有娱乐城被迫停业。
星期二,走私码头驻守人员遭到持械攻击,在警察到来前双方死伤二十余人,血水染红了夜晚的江面。
星期三,朱程集团名下十二间仓库同时被人纵火,由于准备充足抢救及时,没有造成大的损失。事后却发现仓库中被埋入土制炸弹,救火人员死三人,轻重伤数十人,货物全部报废。
星期四,小昭手下七名中层干部同时受到袭击,对方并不打算杀人,七人和随行手下均重伤入院。
星期五,星期六,星期日……
星期日,肖文穿戴整齐了出门。
这几天他每天一通电话去朱程集团总部,确认朱程不在,就直接回广告公司,对外称亲自带领公司度过难关,私下通知许乐天查朱程的行踪。
还有一个人的下落他却没有问许乐天。
肖文这几年工作出色,朱程也很大方,所以颇有点积蓄。他去银行查了帐,一次都提了出来。
比约定时间早到十分钟,肖文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看了会儿风景,忽觉身边有人坐下,转头就看到畏畏缩缩的田鼠。
不多话,肖文把报纸包好的现金递给他:“帮我查丰二在哪儿,如果可以的话,找几个人把他抓来。”
田鼠舔了舔嘴唇,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惊的抬起头:“太多了——”
肖文微微摇头,轻声道:“就当是咱妈的医药费。”
田鼠张着嘴瞪着他,双手死死捏紧纸包,撕裂了报纸,里面捆扎整齐的数叠崭新的人民币都被捏变了形。
肖文没有看他,等他稳定情绪。想了想,又道:“也查一查小昭和丰二的关系,如果是情侣……”
“是。”田鼠强制按捺激动,颤抖着道:“丰二是小昭的姘夫,朱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要动丰二,得先解决小昭。我找人——”
“不行!”肖文厉声打断他,田鼠被他突然的正言厉色吓一跳,肖文直视他,一字一顿的道:“不要杀人,记住了,绝不要杀人。”
“但是……”
“丰二这种人也会有女人喜欢……她的要求不高……”肖文道:“乘丰二不在,找个人去接近她……”他说不下去,扶了扶眼镜掩饰尴尬。
田鼠心理神会,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两人谈完,田鼠起身离开,没走多远,又倒回来,深深的朝肖文鞠了一躬。
肖文望着他瘦小的背影,不知这步棋走得对不对。
许乐天那边是靠不住了,好在暂时有共同的敌人朱程,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
而且,私心里他不愿意借助许乐天的力量为安吉报仇。
安吉是安吉。
——是他纯洁无垢的天使。
“安吉,你看到现在的我,会不会失望?”肖文仰起脸,闻着轻风带来的公园里新鲜草木的味道。
“嘴上说不杀人,这些天死的人,每一个,我都有份儿……”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安吉,你可会代主来寻回迷失的羔羊?”
肖文站起身,将双手插进衣袋里,摸了摸剩下的一半现钞,慢慢的走出公园。
风在他身后继续吹着,吹乱他的发,吹得枝头新生叶片轻轻作响。
……如一声叹息。
一星期来,肖文首次踏足朱程集团总部。
大楼附近有数个可疑人徘徊,肖文目不斜视走过,进了电梯。
电梯升上十三楼,“叮”一声打开,没等肖文出去,几个人已大呼小叫的扑上来。
“朱程!”
“总经理!”
“程哥!”
……
肖文一眼看去,依次是朱程的两位叔叔、总经理秘书、大熊。
发现是他,四人均露出失望表情,女秘书叫了一声“肖经理”,大熊点了点头,朱程的叔叔们掉头就走。
肖文出了电梯,问大熊:“程哥还没出现?”
大熊闷闷的应了声,从小到大他都跟着朱程,朱程说什么他做什么,忽然少了下令的人,大熊觉得失了主心骨,心慌得要命。
何止大熊,肖文看了看沮丧的女秘书,加上两位垂头丧气的朱家人,整个朱程集团的决策层被愁云惨雾笼罩。
不是因为许乐天的攻击,只因为朱程。
肖文想,虽然朱程平时似乎什么都不做,但只要他存在,就是这个集团的核心。
比如朱程的两位叔叔,说实话,肖文到现在都不记得两人叫什么,印象中朱程没有向他介绍过。朱家最大的后台——老爷子在首都,朱程父亲在省会,这两位叔叔算是老爷子派下来监督和协助朱程的人物。可实际上,他们的存在等于零。
“朱程集团”的核心只是朱程。
霎时间,肖文突然有个危险的念头,瓦解朱程集团最便捷的方法——杀死朱程!
女秘书回去工作,大熊见肖文呆站在电梯前,脸色惨白,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担心朱程的安全,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和小昭已经封锁了消息,派人到处找他。程哥这么聪明的人,谁能让他吃亏?倒是你的伤还没好全,”大熊看着肖文的头,关切的道:“我有经验,头受伤最他妈难养。没事就回去歇着!”
肖文没有听清大熊说什么,他正在脑中飞速计算杀死朱程的可能性和将会带来的后果。
大熊又劝了他几句,肖文勉强维持平静应对,两人告别,肖文转身进电梯,按上门。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肖文笔直的站着。
直到电梯降到底层,门开了又合,他一动不动。
不能动。
朱程的背景牵连太广,如果杀他就能解决一切,许乐天恐怕早已动手。
况且,朱程毕竟不是直接害死安吉的人。
肖文得出结论,扶了扶眼镜,伸手去按开门键。
这才发现脊背冒出的冷汗已湿透重衫。
又到广告公司打了个转,肖文直接回了家。
一路上他都拿着难看的板砖大哥大,时不时看一眼。
田鼠仍然没有消息。
到家后胡乱吃了点东西,肖文早早上床休息。
局势不明看不清前途的情况下,不如什么都不想,养精蓄锐以待。
睡梦中被人用力摇醒,肖文正在做好梦,笑眯眯的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看到梦中人的脸放大了凑到近处,肖文无奈的抬头亲了下他的唇。
“满意了?不要吵,我明天有课……”倒回枕上,翻过身继续睡。
数秒后,肖文猛的睁眼,翻身坐起。
对上许乐天震惊的眼。
谍中谍1
是许乐天,不是乐天。
肖文坐在床上,木然看着床前的许乐天。
许乐天僵了半天,慢慢的抬起手,手背抹了抹嘴,然后拿到眼前干瞪。
“放心。”肖文淡淡的道:“不会有口红印。”
许乐天甩手就扇过来。
肖文没有动,那只手带起一阵风刮痛他的脸,指甲似乎会划上他的眼睛。
肖文只是看着许乐天。
手从他脸旁扇过空气。
许乐天“呸”了声,“真他妈恶心。”
肖文微笑:“抱歉。”
他没有问,他也没有解释。
肖文起床换好衣服,许老大已经安适的坐到沙发里,跷着二郎腿。
自从上次不请自来,许乐天经常出现在肖文家。
真的是“出现”,因为肖文根本弄不清他是什么时候进来又怎样进来。常常回家一开门就看到人,或是进厨房做饭的功夫客厅里就多个食客,要不就是现在这样,睡到半夜突然被吵醒。
肖文实在不堪其扰,问许乐天不怕被朱程发现?许老大回以一声从鼻腔喷出的冷哼。
许乐天何等人,与朱程同级别的角色,朱程有本事发现他,他就有本事不被朱程发现。
这个多事之秋里,他们确实有很多事需要面谈。比如朱程集团很多没有冠名的隐蔽产业的资料,就是肖文以往耐心收集提供给许乐天的。
所以,肖文问:“这次又有什么事?”
许乐天沉声道:“我查到朱程的下落了。”
“哦?”肖文坐下来,聚精会神:“他在哪儿?”
“首都。”
肖文一怔,随即醒悟,看了眼许乐天紧绷的脸,直接问:“你打算怎么办?”
许乐天皱紧眉,习惯性的伸手去裤袋里摸烟,手指触到烟盒,瞥了肖文一眼,又缩了回来。
手下传来的消息,朱程在首都与老爷子会面,随同老爷子频繁出没社交场合,也曾提及C城近况,许乐天的几位叔伯亲耳听到,都打电话来询问。
电话是许父接的,陪笑脸真话假话一箩筐,许乐天猜老头儿受了不少气,所以苦命儿子一回家就被修理的满头包。
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许乐天恨恨的想,要不是他家爷爷没挺过文革,哪轮得到朱程扫他面子?
这一星期来朱程以退为进装得可欺,背地里不哼不哈来这手,看架式是要把许家在C城连根拔起。那他也不用客气。
许乐天牢牢的盯住肖文:“我要你偷一样东西。”
肖文不动声色:“什么?”
“朱程集团的账簿。”许乐天道:“朱程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隐蔽得很好,谁都知道是他的生意,但是没人能拿出证据。这本账簿可能是唯一的证据。”
肖文也皱起眉,思索片刻,道:“你知道账簿在哪儿?”
“不。”
“你有关于账簿的线索?”
“没有。”
“你确定有这本账簿?”
许乐天缓缓摇头。
肖文笑了。
他扶了扶眼镜,看住许乐天,像读演算步骤一般咬字清楚音准无误的说了一个字。
“操。”
肖文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明白许乐天的企图,如果能找到如此明显的罪证,由许家后面那些手眼通天的人物捅上去,朱家老爷子不可能没有政敌,何况最顶上那位还算正直。
这一步棋,是把朱程一家往死里整。
许乐天走的时候肖文已经打了第十二个哈欠,许乐天知道他是装的,因为那双眼偶尔与他相视,眼神清醒无比。
但许乐天还是走了,他很忙,今天夜里还有一场对朱程集团的攻击等他主持。
他站起身,不走正门,走到阳台上。
肖文仍坐在沙发上打哈欠,可能假戏真作有了睡意,头不停的一点一点。
为了掩人耳目,客厅没有点灯,许乐天靠住阳台栏杆,就着微光看客厅里的肖文。
他不由自主的抬手,与先前粗鲁的擦拭不同,这一次,轻轻抚摸自己的唇。
他被吓到了。
肖文亲他那下其实很敷衍,像在哄小孩儿,而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恶心厌恶,而是惊——喜——
许乐天被自己吓到了。
肖文说,满意了?
他听到自己的心声,不,还差得远。
他想……他想抱着肖文,紧紧的拥抱他,教他什么是真正的接吻……把他压到床上,撕碎他的衣服……
许乐天一拳捶到自己头上,止住恐怖的想象。
楼下传来轻微声响,接应的手下已经到了。
许乐天再看了肖文一眼,转过身,一掌按在阳台边沿,纵身跃了下去。
又过了十来分钟,似乎昏昏欲睡的肖文睁开眼,起身走上阳台。
光线不好,他一边观察一边细细的抚摸,终于在镂空的阳台立柱上发现粗索捆扎、铁钩抓卡的痕迹。
原来如此。
他解开许乐天神出鬼没之迷,拍了拍手上的灰,直起身。
许乐天走远了。
肖文举高手,也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接下来的三天,朱程没有回来,大熊他们仍然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肖文对此惊异,唯一的解释是朱程知道内部有奸细,不想自己的行踪被许乐天知晓。可是以许乐天的背景,朱程应该知道瞒不过他——朱程究竟想干什么?
肖文想不通,只好不去想。这三天他都泡在十一楼朱程集团总经理室,因为他说总经理室里可能有朱程失踪的线索,决策层其他人都觉得有理。
现在办公室内有五个人:大熊、朱程的两位叔叔、总经理秘书和肖文。
小昭已经整整十天未出现。
五人正在十二架藏书间走来走去,抽出觉得可疑的书翻找有无纸条留言之类。
都是被朱程的神秘姿态长期荼毒的可怜人啊……
几乎把每本书都看过了,一无所获,大熊甚至提议把地毯卷起来看有没有秘门……没人理他。
一行人失望的向外走,肖文落在最后,一面走一面不放弃的观察四周。
还是没有发现。
走在肖文前面的女秘书突然趔趄了下,肖文本能的扶住她,自己后退一步,撞到休息区的沙发。
女秘书红着脸道谢,肖文微笑,转头看了眼沙发。
看到沙发前茶几上那本摊开的书。
《孙子兵法》。
肖文的心狂跳起来,他放开女秘书,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又转头看了一眼。
朱程的两个叔叔已经出去,大熊正在门边等他,女秘书疑惑的看着他。
肖文迅速决定,对女秘书道:“你先出去,我和大熊还有点事。”
女秘书迟疑了下,又看了大熊一眼,走出办公室。
大熊看着她出去,肖文却没有动,大头转来转去,奇怪的看肖文。
肖文顾不上他,几步走到茶几前,拿起《孙子兵法》,刷刷刷往后翻。
密密麻麻的文字后突然出现表格,肖文抿了抿唇角,又翻了两页。
数字很多,粗略看来……是他要找的东西。
“这是什么?”
大熊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肖文合上书,若无其事的道:“不知道,我打算拿回去研究。”
大熊“哦”了声,不再说话。
肖文按捺住激动,挟着书和大熊一起出去,通知女秘书锁上总经理室门。
肖文托词回广告公司,向朱程的两个叔叔道别,与大熊进了电梯,兴奋的差点按错楼层。
太幸运了,朱程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成天摊在茶几上的《孙子兵法》里居然隐藏着最秘密的账簿?!
如果肖文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直觉有古怪……不,等等,确实有古怪。
电梯一层一层下降,肖文的热血也渐渐降温。
……第一天加入朱程集团决策层,第一个任务就是与许乐天打交道,并且牵涉丰二,简直送上机会给他陷害丰二,挑起许乐天与朱程两大势力的对决。
许乐天要账簿,朱程失踪给了他机会,决策层其他人丝毫没有怀疑的任他搜查总经理室……《孙子兵法》这个疑点,所谓直觉,难道不是朱程在这些日子对他潜移默化的效果?
电梯门打开,停车场的温度略低,一阵凉风灌进狭窄电梯间。
肖文浑身冷汗,竟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熊哥。”他定了定神,把书递给大熊,“这本不是《孙子兵法》,是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重要东西,你收着吧。”
大熊想也不想的推回来,四方厚实脸憨厚的笑:“兄弟,你别寒碜哥哥了,我是什么人自己清楚。你比我聪明又仔细,你收着就好。”
肖文察颜观色,大熊不像说假话,他假装沉吟,又道:“要不我拿回去交给两位朱先生吧,我毕竟是外人……”
“屁!”大熊一掌拍到他肩上,肖文早有所料,倾身卸了一半力道,总算没有再跌跌撞撞。
“肖小子,我告诉你吧。”大熊挤挤眼,神神秘秘的靠近肖文,压低声音道:“程哥早就吩咐了,他不在的时候,你想做什么我们都得随你!我看啊,要不是怕那两个好命姓朱的家伙多话,程哥恐怕会把生意都交给你代管!”他与有荣焉的咧嘴笑:“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程哥不但没拿你当外人,还很看重你!”
朱程的吩咐?肖文狐疑更甚,如果这些布置都是因为朱程料到他会来找账簿……他抑止不住周身寒意,微微的颤抖起来。
正越想越惊,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肖文怔了几秒才醒觉是这几天随身携带的大哥大的来电音。
他向大熊示意,定了定神,走开几步接电话。
“请问哪位?”
对方喘了两口气,沙哑的道:“我抓到丰二了。”
南城暗巷
第二日凌晨三点,肖文悄悄出了家门,下楼,钻入不知在楼口等了多久的一辆车,车子安静的驶走。
肖文坐在后座,只能看到司机的背影,很瘦,似乎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司机一路没有出声,肖文闭目养神。
二十余分钟后车子停住,肖文开门下车,附近居然一盏路灯也没有,从远处隐约射来霓虹残光。
肖文站了一会儿,眼睛适合了黑暗,看到了站在巷口等他的田鼠。
他向田鼠走去,随手关上车门,那辆车如来时一般安静的如同在水面滑行一般离去。
田鼠的样子看来和平时一样糟糕,憔悴得仿佛几天几夜没睡好觉。
他迎上肖文,急急的道:“没办法,只有把人藏在这里才能躲过朱程和许乐天的耳目。待会儿你一定要牢牢跟着我,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多事,听清楚没?”
他的声音听来比电话里更沙哑干涩,又着急的加快了语速,像是喉咙随时会裂开,吐出一口血。
肖文不由的抬手拍他肩膀,想让他略为平静。
田鼠一把抓住肖文的衣袖:“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称得上声色俱厉,肖文不由得点头,田鼠呼呼喘气,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黑夜中更为漆黑的所在——
南城暗巷。
其实“暗巷”并不暗,两侧平房的屋檐下挂着几盏昏黄的路灯,灯罩已经断裂零落,光秃秃的灯泡隔几秒闪一闪,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田鼠扯着肖文的衣袖急走,肖文记得他的吩咐,双目直视前方,连余光都不敢乱瞟。
饶是如此,房屋里外传出的咒骂声、打斗声、冲撞声、肉欲的呻吟声、女人甜腻的笑声等各种声音仍是不停钻入他耳中。
偶尔有一群人黑暗的角落冲出,田鼠脚步不停,对方也似乎没有看到他,继续自顾纠缠。
又走一段,田鼠停在一间平房前,吐出一大口气,低声道:“到了。”
他放开肖文,掏出钥匙走前一步开门。
肖文站在他身后等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接近,他迅速向侧方闪开,“砰”一声,一条人影扑了个空,倒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救……救我……”地上的人挣扎着爬向肖文,伸手扯住肖文裤腿:“我不想做……我不是鸡……”
年轻女子的声音……肖文忍不住低下头。
一阵风来,屋檐下悬挂的灯晃了晃,昏黄的灯光投在那女子脸上。
那是一张鬼脸。
肖文倒抽一口冷气,那女子非常瘦,皮肤和骨骼之间像是没有肌肉,骤眼看去就是披着一张人皮的枯骨!
肖文后退,那女子竟被他在地上拖了几步,仍然死死拽着他的裤腿,呻吟般说着:“救我……我不想做……”
田鼠过来一脚跺在那女子小臂上,一脚又一脚,那女子发出的哀嚎声凄厉如鬼哭,终于松开了手。
叫声引来一群人,脸隐在阴影中,有人弯腰架起女子,一群人又悄没声息的退走。
只有那女子鬼怪一般的脸在摇曳灯光中忽隐忽现,叫道:“救我……救我……”
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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