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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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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爷这么说也……”那大夫唯唯喏喏。
萧千清不耐烦的打发那些人出去,人都走光了,他又在廊下站了站,笑了笑:“今晚先在这里休息吧。”说完转身穿过庭院走了。
我目送萧千清的背影消失,才回房关上了门,转眼间看到本应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慕颜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子旁,正拿起桌上那盅我没有动的茶来喝。
我连忙回头看了看门外,没有察觉。这人也太神出鬼没了点,不说这院子里有多少守卫,单凭萧千清一个人的武功修为,要想瞒着他藏匿在屋子里,也是千难万难。
“我是趁那些大夫吵闹的时候进来的。”仿佛看出了我眼中的疑虑,慕颜轻笑着说。
我翻翻白眼,只好也在桌子前坐了,指指喉咙,扬眉看他。
“那个啊,”他掩嘴轻笑:“偶尔做个哑美人,不是也很不错?”
真是个忘恩负义之徒,亏得还说过什么“赠帕之恩,我记下了”,我怒气冲冲的瞪他。
他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次笑过之后马上就正了正色:“我给你服用的只不过是令人暂时失声的药物,不会伤害器官,过后服用解药,自然就能够恢复。”他顿了顿,声调忽然很诚恳:“我想请你帮我一次。”
帮他?我怎么能帮得到他?
看出了我的疑问,他接着说:“阁主早就下过令要把钟家的余孽清楚干净,我几次推托回护,阁主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怎么追究无杀的事。但是近来无杀行事太过张扬,阁主也不能再容她,已经出了诛杀令,诛杀令一下,无杀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成了活靶子,阁中的兄弟只认令不认人,我也保不住她了。”
那么无杀现在在哪里?被慕颜藏了起来?
“诛杀令虽下,但是阁主对俘虏一向宽容,我索性就亲自动手,把无杀带去献给了阁主,无杀现在正在阁中的地牢里关着。”慕颜解释,他继续诚恳地说:“我想请你潜入阁里,再把无杀救出来。”
潜入凤来阁救人?他有没有说错?不要说凤来阁是龙潭虎穴,我只怕有进无出,就说要救人,他自己不是方便的多,为什么要我去?
“阁里不成文的规矩,诛杀令本就是不斩尽杀绝决不收回的严令,因此对每个人的诛杀令只能有一次,也就是说,这次如果无杀能够从牢中逃出,阁主碍于面子,就不好再派人追杀她了。”慕颜继续说:“我虽然也想去救她,但是地牢入口却在阁主的卧房附近,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
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我想把你当作舞女献给阁主,你在阁主左右侍奉,一定有机会潜入地牢救出无杀。”
把我当舞女献给那个阴沉狠毒的阁主?亏他想得出来。我翻翻白眼,摆出个免谈的架势。
“阁主素来不好女色,不会真的就对你……”他居然还好意思接着劝。
我想了想,提笔写了几个字给他:喜欢无杀?
他清俊的眉头皱了皱,缓缓摇头:“我答应过她三叔,无论如何,也要护她周全。”
无杀的三叔?就是被他骗了的那个钟家三少爷了。我在心里叹息一声:这其中的事情还真复杂,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我知道这可能太强人所难,如果你真的不愿去,我可以现在就把解药给你,”慕颜笑了笑说:“我怎么也不能要挟赠帕给我的恩人。”
也就是说没那条手帕,他早逼着我去了?我真没话说了。
慕颜说完,就把手中的茶盅放下,掩嘴轻咳了两声。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异于常人的苍白,应该是那天受的伤还没好。
我看着他突然变得有些落落的侧影,心里没来由的酸了一下,我挥挥手,在纸上写:好吧,我去救无杀,我该怎么做?
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墨迹顿时就洇成一团,我还是把这件不该管的事给揽了过来,潜入凤来阁救人的凶险,只怕不是以往我经历的那些危险所能比拟的。
为什么呢?我的眼睛再次从慕颜清俊苍白的脸庞上扫过,也许只是因为经意不经意的,慕颜几次让我想起了那个年轻人罢了。
苏倩
下卷
刚答应了慕颜我就开始后悔,他不但马上红光满面,而且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我只好认栽,这家伙绝对是吃准了我心地善良,故意示弱以博取同情来的。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怎么好再反悔,我只好给萧千清留了封信说我有事已经走了,让他不用担心,然后就被慕颜拽出了别院。
萧千清用一万两黄金把我买出逐欢楼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这么一来,我也算是一夕成名,成了金陵城中知名的花魁,送出这么个女儿来,宋妈妈真正算是名利双收,赚了个盆满钵满,估计现在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这也正合了慕颜的意思,他大费周章的把我偷卖到逐欢楼,再假装恩客前来捧场,其实就是在敲着大锣告诉所有的人:“唉,都来看一看瞧一瞧,这女人是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青楼女子,大家伙给我证明啊。”
结果萧千清这么一闹,反倒帮了他的忙。
出了别院,慕颜也不耽误时间,带我直奔凤来阁总堂。对了,忘了说了,宋妈妈给我起的艺名是小蔷,够恶心的了,不过总比叫小怜小爱强。
慕颜大摇大摆的带我走进凤来阁总堂,堂内的弟子门人早有在逐欢楼中见过我的,知道我已经给楚王花一万两黄金买走了,这时不免有点讶异,慕颜根本不理会他们的目光,带我穿过前庭,径直向后院走去。
凤来阁总堂并不是那种几进几出格局严谨的大院,相反堂内这里一座堆秀假山,那里一条抱厦回廊,荼蘼醉软,曲水流觞,倒更像一座花园,应该是依据那位权贵公卿的私家园林改建的。
现在夜色浓重,院里只有曲折的小道旁点了一串朱红的薄纱宫灯,满院的景致也影影幢幢的看不分明,慕颜带着我在假山石桥和回廊间绕来绕去,一直绕到我头都晕了才在一座不怎么起眼的水榭前停下。
水榭内灯火通明,内间垂了重重的帘幕,看不到里面,外间正中放着一只半人高的黄铜四角香炉,若有若无的香雾袅袅飘到了门外,那味道极清极雅,温润的萦绕在鼻尖,整个人就舒泰沉静了不少。
外间门楹上挂着的水晶帘清脆的响了几下,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挑开帘子走了出来。那女子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不但一身白衣毫无装饰,连一头乌黑的青丝上也不见半点金玉,只是用丝带系成一束,随意的垂落在肩头。她从灯火明亮的水榭内出来,是背光站立,脸上本应落着些阴影,但是那张脸却像是自己会发光一样,不但丝毫不见暗淡模糊,反而显出玉雪般的晶莹,她把冷寂到近乎空洞的眼睛转过来打量了我一下,接着转过去看慕颜,淡问了句:“慕堂主深夜来此,可是有要事禀报的?”
慕颜笑了笑:“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只是今天在一位贵人那里得赠了一个绝色舞女,想要献给阁主。”
那女子又看了我一眼:“就是这位姑娘了么?慕堂主少待片刻。”说着挑起帘子回去,接着掀开帘帷走进内室,好像是询问里面的凤来阁主去了,两个人说话很轻,只听到喁喁的声音,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出来,点了点头:“阁主说就把这女子安排在一水院住下罢,还说不知何时慕堂主竟然结交上了楚王殿下,可喜可贺。”
那女子进去之前也没有特别留意我的相貌,估计也不会认识我这么个“风尘女子”,但就进去这一会儿,她出来时不但知道了我就是那个被楚王买走的名妓,还顺着慕颜的话推断出我应该是楚王送给慕颜的,这句不软不硬的道贺的话说出来,弦外之音有一半儿倒是在质疑慕颜的。
慕颜微哂了哂:“算不上结交,只是能说上几句话罢了。楚王殿下今晚把这女子买回家了才知道原来是个哑巴,意兴阑珊之余就随意赏给了我,楚王殿下所赐之物,我捧着也不是,丢了也不是,实在难办。说起来也算有些唐突,但属下一来觉得这女子的确有些姿色,闲置可惜;二来想她是个哑巴,反倒比之寻常女子可靠三分,阁主身边又一向没有人伺候,因此就冒昧送了过来。阁主把这女子留下就好,那么属下就告退了。”
那女子把眉毛挑了挑,本来就有三分寒意的语调更冷:“如果不是知道这女子是个哑巴,阁主也不会把她留下。”
这话里绝对是有刺的,我都听得一阵发寒,慕颜只是笑笑,脸上依旧风轻云淡,随意的抱抱拳就转身走了。
水榭前就只剩我和那女子两个人了,她淡扫我了两眼:“我是苏倩,阁主座前张月堂堂主,你不会说话,省了我不少事,很好,跟我来吧。”
什么叫“省了我不少事”,这人说话还真不知所谓,我顺从的点头,苏倩转身带路。我以为她要带我进水榭,谁知道她径直把我往水榭旁的一溜房间里带,像是要给我安排住处。
在水榭外面站了半天本来就站的我够不耐烦的了,现在终于决定要把我留下了,结果还是不让我见那个什么阁主,真是岂有此理,我堂堂大武皇后屈尊前来,见他一个小小阁主简直比面圣还难!
我随意的扫了眼依旧帘幕严密的水榭,反正也不来见这个冷血阁主的,我只要留心观察附近的地形寻找地牢入口救出无杀就好了。
苏倩把我安排在了离水榭不远的一个房间内,我躺下就睡,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昨天慕颜带我进来之前,已经大致向我介绍了凤来阁总堂内的地形:为了方便起居办公,这个大院内还细分了许多院落,凤来阁主居住在一水院,紧邻一水院的就是苏倩居住的晴方院,慕颜的轻色院却远在几个院落之外,这些院落都是依花园的地势隔断出来的,而前庭那座轩峻高大的朱雀堂则是近年修建,雕梁画栋,气派非凡,是凤来阁召集弟子帮众议事的场所。
这些慕颜都能告诉我,但是地牢的入口具体在什么地方,居然连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大致的知道在一水院内。凤来阁地牢的警卫十分严密,不但出入都要阁主的亲笔号令,连看守人员也都由阁主亲自选派统领,除了看守,就连慕颜这种阁内的堂主都没有进入过。怪不得凤来阁主把无杀关进地牢之后就放心大胆的扯了对她的诛杀令,他是认定无杀绝对从地牢里逃不出来了。
梳洗完毕,我走出房门准备借机熟悉地形,打探地牢的入口,我不敢走太远,就在回廊里来来回回,依栏假装观赏阶下的花木,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回廊里来来回回的婢女侍从,一个个沉默的可怕,我在这里坐了半天,不但没有听到他们大声交谈,甚至连昵昵耳语都没有一句。
难道凤来阁主律下这么严,以至仆从连句话都不敢说,我一时好奇,就拉住一个相貌清秀的婢女询问,我向她笑笑,用手比划着示意想知道她的名字。
那婢女手里正捧着一只托盘,这时连忙把托盘放下,也用手比划了一阵,然后张开嘴指指自己的嘴巴。
我本来笑着的脸一僵,她的嘴巴异乎寻常的幽深,牙床上空无一物——舌头被齐根切掉了。
那婢女笑笑,似乎觉得此类事情再寻常不过,收起托盘点点头就走了。
想想其他默不作声的仆从,大致情况也差不多。
怪不得慕颜在送我进来之前要特地用药物令我失声,苏倩会说什么“省了我不少事”,原来在一水院侍奉的奴仆都要切掉舌头以防多嘴,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位凤来阁主的手段,实在有些难以让人恭维。
正想着,苏倩走过来向我点了点头:“阁主要见你,跟我来。”
终于想起来要“召见”我了,我点点头,站起来整理了衣衫,跟在苏倩身后。
苏倩带我走到昨天晚上的水榭前,现在外间的珠帘已经挂起来,内室的帘帷也已经掀开,露出了正对室门的一张红木桌案。桌案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依次摆放着文房四宝和一些文书,桌案后是一张铺了墨绿软垫的圈椅,桌案靠圈椅左手边的地方还放着一只薄胎斗彩茶碗,碗内的清茶冒着丝丝热气,似乎是刚倒不久的样子,案后没有人。
苏倩把我领到桌案前站着,随口交待:“阁主在外间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你就在这里等着。”说完居然转身就出去了。
我只好垂首在一边站着,站了会儿还不见人来,百无聊赖之际,我开始打量周围的陈设。这是一个相当简洁明朗的房间,一排整齐的码放着各种图书卷宗的书架,一盆放置在花木架上枝叶茂密的文竹,还有这张干净的不见一丝灰尘的书案和案后的圈椅,就是屋内的全部陈设。看来这里是凤来阁主日常办公的场所,而书架尽头那道依旧低垂着的白色帘幕之后,应该才是他的卧房。
打量完这些,我最后把目光放在花木架旁挂着的那幅丹青上,寥寥几个清隽秀挺的行楷: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
除了这几个字,雪白的卷轴上既无落款,也无印章。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卷轴上的字迹有些似曾相识,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触手之下,纸卷后有些突起。我好奇的撩开纸卷,居然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刻着朱雀图案的圆盘,我握住圆盘,轻轻一转,圆盘转动,墙壁也跟着辄辄动起来,墙壁越转越快,我手上一松,不由自主的顺着墙壁旋转的力量跌了过去,墙壁砰然在身后合上,我已经站在了一条幽暗的通道里。
这条通道大约有两人来宽,墙壁都由大理石砌成,每隔一段嵌着一盏油灯,封闭的通道内似乎还有通风口之类的设备,如豆的灯芯微微随着气流微微晃动着,我也感觉有一股股的气流从我脚下流向通道深处。
我随着气流向前走去,通道在前边不远的地方就转了个弯,然后变成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站在台阶口,就有一股霉烂的气味传了出来。我扶着有些湿漉漉的墙壁,小心的顺着台阶走下去。
台阶尽头是一扇石门,借着烛光,可以看得出石面上苔藓斑驳,把手处的凹槽却磨得发亮,我把手放进凹槽内用力一推,石门应手而开。
石门刚打开,就有一道峭寒的罡风从门内扑出,寒意刺骨,当胸而来,我连忙闪身躲开,风刃险险擦着胸前的衣料过去,消弭在通道里,激起一声低呜。
门内传出怒吼:“姓白的,你这狡诈小人,狗娘养的,你再来问一百次,你爷爷也是那一句话:我没见过他娘的莫名其妙的灵碧教主!”声音苍老嘶哑,在阴暗的地道里听起来十分凄厉。
我小心的探头向门后看,没有灯火,深黑一片,也看不出还有多大空间,我刚看一眼,那人接着怒骂:“匹夫!竖子!今日连门都不敢尽了么?”随着骂声,铁链叮当作响,劲风又扑了过来,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准,打在我头顶数尺之上,把石壁顶打得嗵嗵作响。
我眼睛渐渐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可以看出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头发蓬松衣衫褴褛的人影,他一边怒骂,一边形如癫狂的乱打,手上捆着的铁链击在他身前的铁栏杆上,乒乓乱响,他打出的掌风却是东一下西一下,气势虽然惊人,力气却不足,只打出数尺远就消散,根本伤不到人。
门后一侧是关着那人的囚室,另一侧就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我把身子贴在通道的石壁上,慢慢移过去,那人虽然死命想要打到我,但是一股股掌风都是临到我面前就散去了,余劲虽然吹得我面颊生疼,也成不了什么威胁。
这条通道也不长,我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另一扇石门前,这次门那边有灯火透过来,隐约也听到了些人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个人在门外开口:“风清道长,请自重些。”
原来囚室里那人看打不到我,就扯直了嗓子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都是在骂那个姓白的人,终于把看守惊动了。
我听到门外那人叫“风清道长”,忍不住吃了一惊,风清道长是武当掌门秋声道长的得意弟子,武当二代弟子中的菁华,即将继任的武当掌门。两个月前秋声道长本欲把掌门之位传给风清后退隐山林,谁知道就在继任大典前夕风清突然不知所踪,以武当的声望人力,翻遍了武林居然也没有把他给翻出来,自此之后,这就成了一桩疑案,没想到他是被关在这里。
风清今年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轻轻就要接任江湖第二大派的掌门,又儒雅孤清,风神俊朗,是江湖中无数少女思慕的对象,没想到现在居然被折磨得像个老疯子。
风清哪里会听那个看守的话,依旧不住咒骂。门外另一个看守说:“怎么这疯子又吵起来了,阁主在里面?”
先前那看守说:“仿佛不在,这人已经傻了,没人他也吵,你又不是不知道。”
风清耳朵尖,听到了这段对话,顺口就把两个看守也骂了进去,言辞越来越污秽恶毒,简直比市井间的小儿吵架还要尖酸低俗。
那两个看守估计是见惯不惯,也不生气,客客气气的劝了两句,见风清不但不住嘴,反倒越骂越精神,就相伴着走开。
我把耳朵贴在石门上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又等了一会儿,小心的把门拉开一条缝,见没有人注意,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依旧是一条通道,这条通道旁布置着装满灯油的瓷缸,每个缸顶都有一根粗大的灯芯,把一条通道照的十分明亮。通道曲曲折折,在前面不远处又拐了个弯,看守估计都在别的地方执勤,整个通道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我大着胆子走出了两步,这才发现通道两侧都是一间间的囚室,只不过和关着风清的那间暗室不同,这些囚室装的都是铁门,门上也开有一扇很小的窗子。听到外面有动静,囚室里立刻有人跑过来把脸贴到窗子上看我,那些人也不做声,冲血的眼球麻木死僵,直直的盯紧我,盯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看来这里就是凤来阁的地牢了,误打误撞居然让我给发现了,我刚刚进来的那个似乎是阁主专用的秘密通道,应该还有别的通道供看守囚犯进出,不过既然发现了这条这么方便的通道,那个通道就不用管了吧。我一边想,一边在四周囚犯们的注目礼下硬着头皮往前走,既然已经来了,就顺便找找无杀被关在什么地方,看这里的囚犯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得快点找到无杀把她救出去才行。
走了没几步,前面居然又传来了脚步声,我暗暗叫苦,转身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才发现通道四周都是光溜溜的铁门,哪里有藏身的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嘴突然给一只手捂住,接着我的手被拉住,那人的身法快的不能形容,只是一瞬功夫,我们就回到了关着风清的那个石室中,石门飞快而无声的合上,那人拉我贴在远离风清一侧的石壁上。
脚步声渐渐靠近,那个看守逡巡了一阵,看没有人,又走远了。
拉着我的那人这才松开捂着我嘴的手,我不等他的手臂放下,一肘猛地向他胸口击去,他身子向后一缩,左手臂微抬,挡住了这一肘,我不等招式使老,右手已经摸到腰间的杨柳风,软剑流出,雪刃挥出一个半圆,霎时间狭窄的通道里剑气肆溢。
那人在剑刃斩到的一瞬拔地而起,轻轻一跃,落在了数尺之外,我上前一步,补上一剑,剑光倾泻,依然是一个耀眼的半圆,杀气再次鼓荡。
剑刃的雪光映亮了那个人惨白无色的脸,他带着人皮面具,但我知道他是谁,他是归无常,我一直在找,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的归无常。
归者无路
下卷
雪刃再次落空,归无常后跃退开,已经退到了第二道石门前,我不等他站稳,剑招不变,第三剑平挥过去。
通道内狭窄,石门又只有一人来高,归无常一退再退,身法已经微现凌乱,眼看就要被我的长剑扫到。
我把剑身上的劲力又加重了几分,拼尽全力挥出,归无常和我的功力相差太远,我知道在他面前任何投机取巧的方法都是徒劳,索性就把最简单的挥斩连用三次。
杨柳风雪白的剑刃已经触到了归无常的衣角,电石火光间,我身侧传过来一股峭寒浑厚的掌风,我把关在囚室里的风清忘了,现在我就站在过道中央,风清一掌打出,我根本就避无可避。
一切只是刹那间的事,归无常的身影突然在我的视线里消失,真的是消失,我的长剑已经砍下去了,却只砍到一片虚空,剑上的力道落空,剑势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掌风却早已无所不在的汹涌传来,我闭上了眼睛。
“嘭”,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掌风却没有击在我身上,归无常在这危急的一瞬闪身过来,把我的身子推到墙壁上护住,用背心硬生生的接了这一掌。
击出了这掌之后,风清“呵呵”呼叫着拖动铁链又不断的打出了数掌,不过除了最早那掌凑巧凝聚了内力之外,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威力。
归无常拽住我往外拉,声音有些喑哑:“先出来。”
我跟着他出去,走到门外,归无常马上把门关上,这道石门隔音,风清不堪入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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