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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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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飞羽只是一迭连声地低低道着嫌:“心儿,对不起,对不起。”
沈心语心下轻叹:“你那样不管不顾地跟进来,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怎样跟太女姐姐交待?”
乔飞羽只是拉着沈心语那只受伤的手不住地轻喃:“对不起,心儿。”这一次,乔飞羽被真正吓着了,生死之间,今生再也不会怀疑心儿对自己的情份了,只是这样的深情,自己怎么承受得起?自己又何德何能?
沈心语轻叹,俯首轻轻吻住乔飞羽不断道嫌的薄唇,只是这么唇与唇轻轻贴着,没有唇齿相交,也没有唇舌纠缠,只这么轻轻地吮着,没有火热,也没有缠绵,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生死相随更重要呢?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不离不弃更感动呢?
突然乔飞羽忆起了什么:“那时你走,给我吃了什么?”
沈心语一愣,才笑道:“美女给的,说能续命的。”想来那能续命的丸子还挺有用的,若不,乔飞羽也不能撑那么久,也不会恢复这么快,在沙漠中的那三天,自己倒有两天是在他的背上渡过的。
乔飞羽以了然于心的目光看着她:“你有几颗?”
沈心语轻叫:“不要贪心好不好?美女说,那样的一颗好几年才得的。送我一颗已是极限了,她可没想到我会用上。”
乔飞羽的眼一下子闭上,许久睁开时,已全红了:“笨蛋,笨蛋心儿,我就知道,就一颗还给我。”
沈心语轻轻哑哑地笑,边轻柔地吻他:“你呀,你呀,在我心中就这么一个人,在我心中占了全部,再怎样我也不能让你怎样呀,傻瓜。”
“咳”,有人浅浅的羞涩地轻咳着,沈心语轻轻放开乔飞羽,两人都面色红红地看过去,是刚才那中年男子,男子有些不自然而又有些羡慕的眼神微微一闪,那样的情深,那样的年轻,正好呀!
沈心语深深一鞠躬:“谢谢你照顾他。”
原来救他们的是大草原上的一小支游牧民族,因为小,总是被别的强大民族欺负,逼得族长乌雅和族中长老商议得要寻找一处绿洲定居下来,也是在无意之间,让她们发现了这沙漠之中的绿洲,通过千辛万苦,才将整族的人迁移过来,过上了住居的日子,但这绿洲并不是什么都能自给自足的,比如盐巴。这次沈心语他俩正是给外出购物回头的族长乌雅等遇着的,算他们命大,因为一年中他们也就外出那么几次,偏就让遇着了。
马背上的民族,总是比较的豪迈和直爽的,加上沈心语也不大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倒和乌雅合得比较来,在这养伤期间,倒和乌雅处起朋友来了,并通过她们的人向外界送了信,沈心语知道,“沈”记、“秦门”及“乔家大院”、“唐朝”的人定都急疯了。
后来,送信的人带了一大堆信回来给沈心语,更带回许许多多谢礼,都是草原民族急需要的东西,看得乌雅直呼要是能多救几个沈心语这样的人多好。跟着过来的青青、青鸣都很自责,子轮等几个看到沈心语和乔飞羽红红紫紫的脸哭得什么似的。
听说美女一听得消息一刻也未停,自己直接往这儿赶,直到快到天水时,接得消息说找到了,又因她“秦门”出了事,紧要着,她才又回京城了,并放话给天水的分部,不记任何后果,找出李明月。
听说沈心奕听得他俩失踪事,就差没气疯,给天水的官衙送了加急信,甚至动用了私交,太女让皇家驿站送了信,绝不能让李明月逍遥法外。
天水的官衙自不敢懈待,也没几天,就捕到了正准备外逃的李明月及两名夫郎,李明月概不否认,再加上李明月别一些夫郎的指证,谋害的罪名确着,更何况是世子和世子的妻主,批个斩立决,沈心奕还嫌不够呢,说便宜了李明月,让她就这么容易死了。
于是似乎天下又太平了,沈心语更是笑得整个绿洲上未出嫁的男子皆脸红,到得她们回程时,送了一程又一程,还依依不舍的。
55美女受伤
待得沈心语等回得京城,已是二个月后了,北方的大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处处皆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了。
午后的“沈”记后院内,满满地坐了一堆,秦墨竹、秦墨玉,沈心语、乔飞羽等,各自说着分别后的一些事,竟就惹得秦墨玉等泪水涟涟,唬得沈心语连忙说上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好听话,还千保证万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一些至如此类的话才稍稍好了些,沈心语笑道:“好了,好了,青青带大家去看看礼物吧,不要客气呀。”
沈心语拉着乔飞羽,独独将秦墨竹让到一个朝西开着个大窗的日式的茶室,三人团团围着小几坐下,乔飞羽边倒茶边拿眼来看沈心语,秦墨竹慵懒地靠着,淡淡地笑:“桃花,搞什么神秘吗?”
三指捏着杯,沾一沾唇,再一口尽了,乔飞羽给她再满上一杯,歪靠着身子,沈心语亦浅浅地笑,倚着厚厚的垫子,用中指腹轻轻抚着眼角眉梢因晒伤而留下的一个小小的麻子,淡淡地笑:“美女,给你讲个故事吧。”
秦墨竹一只手把玩着那小小的上好紫泥烧成的功夫茶杯,微垂眼睫,笑:“好呀,可别跟我收银子,是你自愿的。”
沈心语手拈茶杯,狠狠地笑:“银子?我会仔细地跟你收的,一项一项的。”
秦墨竹却沉默着,一会才笑:“先将故事讲来听听。”
沈心语微细着眼看那西窗外书场茶社屋顶上厚厚的雪,心神却在很远的地方微微愣着神,无意识地轻轻顺着一根根手指头,乔飞羽含笑轻叹,将她十指收拢到自己修长的手中焐着,沈心语恍惚地眨了下眼,才又将目光转到他脸上,微微地笑看着他,经过这两个月的休养,乔飞羽的气色很好。两人握着手,只是这么相互微微笑看着对方。
秦墨竹眼光一闪,有一瞬,脸上闪过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用手轻轻敲着案几,道:“喂,喂,很碍眼哎,不是刺激人么?”
沈心语向乔飞羽身边挪了挪位子,轻轻靠在他身上,一只手摸进他宽大的衣袖,手指扣着他的手指,很突然地问道:“美女,你说执着是什么呢?”
秦墨竹微微歪了下头,微眯了下眼,笑:“执着呀,佛家说,执着是苦,苦呀。”
沈心语低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轻摊在案几上,直看着她的眼睛:“苦呀?那为什么你不放手?”
秦墨竹脸一下子刷白,微垂下眼睫,轻轻地道:“我,也就剩这了,我能放么?”
“即使只是苦?”沈心语靠在乔飞羽身上,从眼睫下看着秦墨竹,乔飞羽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即使只是苦。”秦墨竹轻轻地却又坚定地道。
沈心语又将眼光调开,微眯着眼,看着窗外又纷纷扰扰下着的雪,轻轻地道:“我们在天水城,一次在酒楼吃饭时,竟看到人家的家务事了,小二说,那是一家外来户,妻主带着正夫和几个夫郎,转辗着来到这天水城,本就没什么殷实的家底,家主又是好吃懒做的性子,外加吃喝嫖赌,就是不会一项正经的活计,到这天水没多久,凭着能说会道,又娶了天水殷商王玉娘的小儿为夫郎,那王玉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貌美如花,仗着妻主平日还需依仗他娘家,越发地作福作威起来了,而那正夫就越发地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成日价就想着怎样挤兑他,怎样将他赶下正夫的位子,甚至是将他赶出妻主的家门,赶出天水城。那正夫本就不得宠,人又傲气,加上后来又生了个男婴,所以一切都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那王玉郎仗着他亦怀孕了,终于讨得妻主对正夫的一纸休书,那日,就在大街上,将那正夫,陪嫁的小侍及刚生不久的男婴一起赶了出来。哦,那被休之人叫慈政,有些微的足疾。”沈心语轻轻地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只“轰”地一声,炸得秦墨竹死无全尸,脸死白死白,心空洞得如这寒冬的风,无遮无拦地直吹,似冻住了一般,再无半分人气。慈政,慈政,多少年了,多少回午夜梦回,不敢忆起半分的名字,以为放在心底深处再没人会提,没人敢提。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的是不是?所以自己合该一直都是孤独的是不是?所以自己这么些年连笑为何物都不懂是不是报应?所以这些年来遇着危险时自己连眼都不眨一下是在自我放逐?而即使自己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不会有人问候一声也是合该的?而受了这许多的苦、许多的累,还是换来他被休的下场?就是换来被休后无依无着,凄凉孤苦的下场?自已当初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沈心语看着她青白的脸,心中的火却一下子烧了起来,“腾”地站起身,两手撑在案几之上,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口气不免也不太好起来:“你为着你的怯懦,你的不细心,你的迟疑,合该你要受现在的苦,或者是你自欺欺人,捂着眼睛走路,都随着你,那是你的事,我们管不着,也无话可说,可现在,你能不能为着你曾经的怯懦所犯下的错做一点点补偿?好,这一切也放过一边,你可不可以振着一些,让自己,最主要的让慈政好过一点?”
秦墨竹被动地仰着脸,满脸的悔不当初,满眼的悲恸和脆弱,只是轻轻地低喃:“我,还可以吗?还可以吗?”
沈心语暴怒:“你脑袋里都是什么呀?到现在还盘算不清?”
乔飞羽忙拉住她:“心儿,心儿,你得给她想清楚的时间。”
沈心语鼓动着鼻翼,气愤道:“这么多年下来了,她真的还没想清楚?她还没想清楚她自己真正想要一个什么人相伴?她还没想清楚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她还没想清楚一个人在外再苦再累回到家时其实只需一声‘你辛苦了’的问候?我不想她有坐看牵牛织女星的浪漫,我也只想她在老了的时候,有个与她不离不弃的人而已,这她也想不清楚?”
乔飞羽轻轻扶着她气愤的脸颊,揉搓着她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人,在更多的时候更愿意做驼鸟的,所以你得给她时间。”
沈心语眼光闪了闪,脸颊轻轻蹭着乔飞羽手心的温暖,轻叹:“我只是可怜慈大哥要受那样的苦。”
秦墨竹的脸雪白雪白,只是眼睛越发地幽暗起来,轻轻地问:“他,还好吗?”
沈心语见她悔恨痛楚的神情,轻叹:“他一个弃夫,还带着未足半年的男婴,你觉得他能好吗?”
秦墨竹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再抬起头来时,虽脸色还是不很好,但大抵也下了怎样的决心,低低却肯定地道:“谢谢你,桃花。”
沈心语神情一软,嗔道:“还不如当初我就娶了他了。”
“不行,他是我的。”厉声的,是脸色青白的秦墨竹。
“不可以,你是我的。”同时,大声的是脸色铁青的乔飞羽,同时强硬地将她拖进怀中,似乎这样她就不能被人抢走了。
“噗嗤。”沈心语不仅笑出声,嗔道:“是了,是了,是你们的,真是的。”
秦墨竹只带了两个护卫,向着“沈”记的西山走去,在西山脚向上的地方,有一大片梅林,红的傲艳,白的冰清玉洁。每年的大雪飘飞的时候,秦墨竹总会流连在各处的梅林之中,曾经年少,梅林之中留下多少笑声,多少欢乐。慈政呀,她心中的那个人,那个虽貌不出众,但傲如这雪地上的梅花,傲才绝艳的他,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呀,总以为今生无缘了,但上天还是关顾自己的吧。秦墨竹留着两个护卫在山脚下,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向梅林深处。
秦墨竹用手一株一株地抚过那些棵梅树,就如同抚着她的阿政,那时自己总是脆脆地叫道:“阿政,阿政。”眉眼之间也就只有一个如这雪地上的梅树般的玉身长列的阿政呀!
“刺”地长剑破空声,秦墨竹一手摁动腰带,软剑如蛇,耳一动,已辨出空气中如蝗般众多的暗器,如冰的寒光,将剑舞得水泄不透,一手挥动宽大的衣袖,暗器尽入,仗剑傲然道:“何方小人?”却话语一顿,微微皱眉,指间一针如线,已刺破指间,落下一滴暗红,瞬间如墨,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子转软,眼前发黑,大惊,知是已中毒,暗哼:“好毒。”跄踉着后退,直到抵上一棵粗壮的梅树,冷笑道:“可是平阳许家的?”
“正是,歹人,你既不放过我家少主子,断了我家家主子嗣,原也该你还的,可别怨着别人。”话语飘渺间,人已散去,却有十几人之众。
秦墨竹扶着梅树慢慢倾倒下身子,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低喃道:“阿政呀!”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敢叫出他的名字来了。
江湖恩怨,秦墨竹由于一时兴之所致,只身探梅林,却遇着前来寻仇的仇家,一时不慎,中了浸了毒的暗器。然而那话是怎么说的:福兮,祸之所倚。
56曾经沧海难为水
那平阳许家,是个商户,专做水上生易,家主许勤芳,虽娶得好几房夫郎,也生了许多个儿子,但只正夫生有这么一个女儿,取名许水灵,希望如这花般温润润、水灵灵的,正值十八、九岁花样芳龄。因家中只她一女,多得娘、爹宠溺,又家多钱财,学得了有钱人家不好女儿的放荡淫靡。前些时看中了一年轻貌美男子,也不问人家已许妻家,不顾男子的意愿恶意糟蹋了他,而那未婚妻主正是“秦门”在平阳的主管事,要找上门去理论,不想那许家女儿暗地里找人杀了那被她糟蹋的男子,并刺伤了未婚妻主,让她落下终身的残疾,即使娶得夫君,也生不成下代。那许家本与秦墨竹一侍寝小爷有亲戚关系,大抵那许家女儿也是仗着这层关系才那样大胆。秦墨竹闻知,大怒,亲自动手废了那许家女儿,让她亦孕不出下代,一个断了子嗣的富有家族,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疯狂,可能就是这样才使那许家做出这等大胆的事了。
沈心语见到被抬回来的秦墨竹,大怒,一边派了人请大夫,一边着人给“秦门”送信,一边问那跟着秦墨竹的两护卫,只是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连着请了几个大夫,显见着是中毒了,但却症不出是什么毒。那边“秦门”一大主事连着专属的大夫过来了,那大夫一看秦墨竹的情形及昏迷中只连连念道:“阿政,阿政”,便面色凝重起来了。
陪着的沈心语一见着大夫的脸色,心直往下落,走到外间,忍不住问:“大夫可有瞧出她中了什么毒?”
那大夫看一眼陪同来的主事,主事一颔首:“孙大夫直言吧。”
姓孙的大夫忍不住叹口气,轻道:“如老妇人没看错的话,少主应该是被人下了‘忘情绝爱’。”
那主事倒抽一口气,美目暴睁,高声怒道:“什么,‘忘情绝爱’?”
孙大夫亦叹了口气:“只怕正是了。”
沈心语却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听那名字定也不会好到哪去,忙问道:“什么是‘忘情绝爱’?会怎样?”
那大夫摇头,声音不免沉重:“‘忘情绝爱‘是忘了友情,绝了爱情,无情无欲,一个人这两样都不存在了,她还有什么?特别是在这江湖上行走的人,若无解药,如同行尸走肉,看来许家定是很了解少主的,才给她下这样的毒。”
沈心语急了:“那解药呢?有解药不就可以了,是不是?”心中越发不确定起来,因为那主事的脸阴森得象千年寒冰般。
大夫轻叹:“解药,哪那么容易。”
“总是有的,是不是?”沈心语手脚冰凉,美女呀,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嗓子一紧,眼就红了。
孙大夫似有羞愧,半垂下头,沉重地道:“只怪老妇人学医不精,只知道是要用血解的,却不知道是什么血。”若非这毒实在刁专,以她“神医”的名号,怎会解不了毒,江湖也不是好待的。
沈心语一把抓着那主事的手:“你‘秦门’也不知道吗?悬赏呢?门主呢?总有人知道的,是不是?美女已经很惨了,还让她忘了那些,这对她很不公平的。”一滴泪水顺着面颊就落了下来。
那主事一愣:“我是她亲姨,我也很急,可我也没法,这种毒连听说都很少,更勿用说是解药了。”
原来这“秦门”除门主在嫡系一族中产生外,还有四坛主,是除门主外的最高领袖,这四位坛主只需能力、资质够,即使是旁系所出也可被用,而这一轮四坛主中就有一位是秦墨竹的嫡亲姨母,就是同来的主事。
沈心语愣住了,原来死亡是这么近,才上次是自己和乔飞羽,而这一次却是美女,这倒底是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呀,人的生死是这样被轻忽的吗?沈心语深吸一口气,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美女还等着要救,还有她的仇。沈心语握紧手:“秦姨,你尽请回‘秦门’,尽量请的门主早回,”老早就听秦墨竹和秦墨玉说过父母远游了,快两年未归了,不知这次赶不赶得上,“再广布人手,到各处医馆打探;一边也需动用你‘秦门’的江湖关系及个人的人脉,各处去打探了;一边要重金悬赏,也许重赏之下能求得解药;还有,再多做两件事吧,青青?”
“是,小姐。”青青应着一声,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去,取三张五万的‘通宝钱庄’的银票过来。”沈心语淡淡道。
青青应了声自去了。
沈心语继续道:“让人去将京城的四大名娼都买下来,再买两个低一级的专以妖媚侍人的娼倌,不论以什么理由,送进平阳许家,再将你‘秦门’的续命丹带上一丸,一定得让那许家家主吃下,可别让她就那么死了。”
“什么,送续命丸给她?”秦青霞尖声叫道。
“是,把那六个娼倌送上,那许家女儿不是喜欢美人吗,即使没有子嗣也无所谓了,那就一起疯狂吧,跟他们讲,不要让她息着,一直做到她死在他们身下,这是条件,平日再发挥一下他们兴风作浪的本领,总之搞得她家不成家,然后送上一笔钱,放他们自由,”沈心语冷冷地讲着,不带有一点感情,“叫那家主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后悔到这人间走一遭。过会,我再写个法子,秦姨照着找人去做,要让她许家的商船一夜之间全都沉落水底,让她一落千丈,永世不得反身,做这些前,自己先烧毁一些没什大用的仓库之类的,借祸到她们头上。”
沈心语随手抓过一边的笔,写了个条子给秦青霞,秦青霞看一眼,略有怀疑,但也未吱声,却没了到,待事情发生时,秦青霞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的情景,她甚至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偷了朝庭明令禁止的炸药,只很短的时间内,竟就让许家那样大的商船在水花四溅中永沉水底,平阳许家该会消失得干干净净了。秦青霞才省得,那样柔柔弱弱、娇憨的女孩儿,在惹着她时,在她想要护卫什么时,也可以做出那样骇人听闻的事来。后来秦青霞对了秦墨竹感慨:“她那样娇弱的一个女孩儿,竟就那么狠。”秦墨竹笑得似得了什么宝:“她呀,良心早就让狗吃了。”人生得一知己如此,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西山脚下的别苑被“秦门”围得水泄不通,来往的人都面色沉重。
当夜,当沈心语推开临时卧室门时,夜已经很深了,一直等着的乔飞羽对子轮等道:“你们都下去吧。”边迎了上来,动手脱下她厚重的披风边轻叹,“累了吧?”
沈心语揉着眉间的疲惫,伸手抱住乔飞羽的腰,将脸压进他怀中,深深吸气,想哭。
乔飞羽亦叹气,将她的重量揽到自己身上,问道:“大夫怎么说的?”
沈心语将脸压在他胸前,闷闷地道:“你们这地方怎这么多变态的东西?”冷冷地笑了一下,“哈,‘忘情绝爱’。”
乔飞羽一怔,将她缓缓推开些,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甚信地微眯起眼,道:“忘情绝爱?”
沈心语微点下头,又将头倚上他胸前:“是呀,连解药都没有的东西,都敢拿出来用,真是够呀。慈大哥真得这么悲惨?”
乔飞羽沉默地抚着她的头发,一会才道:“没人知道解药么?”
胸前的胸袋微微地摇了摇。
乔飞羽搂着她疲软的身子,慢慢后退,退到窗边的软榻上,仰面躺下,沈心语软软地趴在他身上,一动都不想动,乔飞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后背,低低地道:“心儿,你道在昏迷中,她梦到的是什么呢?她最想见着的又是谁呢?”
“是慈大哥吧!她心心念念这么多年,即使当年并没有这样爱他,由着她这许多年的执着,那爱也深的超过原先的了吧。”沈心语轻轻地叹息,好事多磨是怎么说的,可现在连人都成这样的,慈政注定跟她无缘吗?
“是呀,曾经苍海难为水,她梦着他们一起的欢乐,一起的笑声,一起的甜蜜,甚至是一起的泪水,待醒时一切将都不再,甚至连梦都梦不到,所以叫‘忘情绝爱’呀。”乔飞羽低低地叹,自己的爱路走得不也是一样的心酸而艰苦吗,可换来这现下的甜蜜和幸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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