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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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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自觉地微微地蹙了蹙,是什么扰了她的清梦呢,是否也有厌恶的自己?乔飞羽微低下头,看着沈心语的睡颜,有片刻的失神。
子轮等看着庭院中心,百花丛中,银白色长衫的乔飞羽,低眉垂目注视着沉睡中的沈心语,一伏一站,一深一浅,却有种奇异的和谐,人无由地觉得安心。
或许即使在睡梦之中也觉得被人灼灼地注视着,也或许被什么挡了阳光,有凉凉的风吹来,一直睡得很安稳的沈心语的眼睫微微动了动,如花瓣般丰润的唇轻轻吐出如叹息般的低喃,半握着的手轻搭上眼,正要醒来。
睡梦中,有什么扰得不得安稳,抬手秀气地揉了揉眼,用手掩了一个呵欠,一煞眼,游廊转角处,似乎有一截银白色的衣角一闪即逝,晃了眼。沈心语定睛再瞧,却是一朵硕大的白芍,在转角处颤微微地怒放着。
当圣旨下来时,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惠庆王府的大世子,怎会下嫁一个商人,不论她做得再怎样的好,终究只是个商人而已,还是这其中又有什么不能知的秘密?秘密呀……
9这样的安慰
从沈心奕要退婚,沈心语被逼婚,再上惠庆王府提亲,沈心语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当一切都定下来时,疲倦如风过境,所以从圣旨下后,沈心语有好几天都未去客栈,只一个人倦倦地缩在她的“静心小筑”中,哪儿也不想去,什么也不去想,甚至连话也不想说。
沈心奕心中愧疚,也只能心中叹息。
再一天的午后,沈心语一个人歪在廊下的软榻上假寐,只头在廊下的阴影里,脖子以下掩在毛毯下,暖暖地晒着太阳,暖洋洋的,昏昏欲睡。
突然“砰”地一声,是院门大开的声音,接着笑嘻嘻的“恭喜恭喜”声,不是美女,还能是谁。
沈心语慢慢地从软榻上坐起身来,放下脚,却笑着轻声对跟着秦墨竹的秦墨玉道:“墨玉,坐这边来。”
已有丫头、小侍进来,搬来凳子、桌子,安排一众人坐下,又送上茶、水果、点心。沈心语让人都退出去,只留下青青和云筝在一边候着。
秦墨竹大刺刺在沈心语左手边坐下,从水果盆里找了个硕大的桃,边笑得幸灾乐祸地感叹:“皇亲国戚呀,跟着沾光了。”
沈心语一把抢下她就要送到嘴边的桃,递给右手边的墨玉,边轻柔地笑道:“今年的桃不错。”
秦墨玉小脸有忧色,巴巴地看着沈心语,“心语姐姐?”
沈心语伸手轻轻揉揉他的发顶:“吃吧,没事。”
秦墨竹看一眼自己空了的手,又从盆里重新挑了一个水果,“现在就开始不理人了,天理何在呀。”呛天呼地地。
沈心语白了她一眼:“行了行了,把狼都要招来了。”
“呃”,秦墨玉忍不住笑出声,又忙打住,怨道:“姐姐,心语姐够烦了。”
沈心语看了眼坐在秦墨玉身后的貌美女子锦吟,笑得风清云淡地道:“没事。”
秦墨玉又紧看了看沈心语,见她脸上并无忧色,才似放下心来,美丽的脸上才有了恬静纯美的笑意。
沈心语起身,负着手沿着庭院中间的石径慢慢地踱着,秦墨竹边啃水果,边跟了上去。
在庭院中心小花坛边停下步,慢慢回头,笑吟吟地看廊下说说笑笑的几个人,又特意微眯了眼多看了几眼锦吟和她的妹子青鸣。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锦吟看墨玉的眼中,有爱恋,也有些些的疏离,而墨玉则是一片痴恋了。
沈心语又慢慢回过身来,看一眼身边跟着她眼光转的秦墨竹,“你发现没,那女孩有做奸商的天份,她妹子却不行。”
秦墨竹眼光又在锦吟和青鸣身上转了一圈,“那是一个时间内只能做一件事的人。”说的是青鸣,所以青鸣在武功上大有发展的潜力。
沈心语慢慢地道出另一件事:“只是她和墨玉相处的方式有点微妙。”说的是锦吟。
秦墨竹啃了口水果,慢慢嚼了咽下,凝目注视着院廊上的花窗一会,才道:“锦吟和青鸣是姐妹俩,大约在十岁左右时让娘捡到的,当时她俩已是孤儿了,不过据锦吟说,她家以前是做生意的。”
沈心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会儿:“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什么?”秦墨竹又啃了口水果,含含糊糊地道。
沈心语瞪了她一眼:“她现在是什么状态?”又负了手继续向前踱。
秦墨竹又跟了上去,“她俩也算是娘的高徒了,但锦吟大概没什么发展的空间了,人如果没有了追求的动力,花再多的时间也是白费,而且她若继续在‘秦门’,怕和墨玉没有好结果。”
沈心语脚顿了下,笑意丝丝上面,“你是说她怕自己配不上墨玉?”
“以墨玉现在‘秦门’最得宠的公子的身份,她的确需要这样想。”秦墨竹想了下,先咬了口水果,才慢慢地道。
“相爱的俩人中,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自卑,都不得善终?”沈心语挑高眉,笑容灿烂。
秦墨竹仍被她的桃花眼电了一下,愣了下后才点下头。
沈心语凝眉想了会,才淡淡地道:“你有没有想过放手?”
“放手?”秦墨竹微愣了下。
沈心语又低低道:“你将墨玉保护得太好。”
“他不值得我保护?”秦墨竹眼定在沈心语的面上若有所思。
沈心语微微摇了摇头,“你保护得过度了。温室中的花朵,经不起任何风雨。”
“他还有娘家呢。”秦墨竹倒也懂沈心语未说全的话,为着他在妻家的将来。
沈心语微微皱起眉:“若能预见到他未来的伤心,何苦还要让他走上一遭,不如你护着他一辈子。”
秦墨竹又笑开来了,啃了大大的一口水果。
沈心语就知道她早就挖好了坑让她往下跳。
以秦墨竹对沈心语的了解,对不在意的人,可以不闻不问,对放在心上的人,即使你挖一个漏洞百出的坑,她心头一慌,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里就跳。
沈心语站定在院子的大门处,回过身来,看着廊下墨玉不知是被谁调侃了,羞红了一张艳丽的脸,一边的锦吟也微微红了面,“美女,没想到你还是个好姐姐呢。”
秦墨竹含笑宠溺地看着面若桃花的小弟,“呵呵”地干笑着不吭声。
沈心语横她一眼,没好气地:“要求人,还不开口。”
秦墨竹嘿嘿干笑着,装傻地道:“什么?”
沈心语气不过,踩了她一脚,在她抱着脚在跳时,道:“你把锦吟和青鸣给我吧。”
“什么,青鸣也要?她很好使的,你不是有青青?”一下子就不跳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眉开眼笑的。
沈心语叹了口气:“青青得顾着整个府里,我得一个贴身的。而且我很辛苦的,要帮锦吟打造与你们‘秦门’相匹配的财富。”
秦墨竹美艳的脸如中天的太阳,差点晃了别人的眼:“套你的话,为了小弟的幸福,拼了。”
沈心语瞪了她一眼,“我以为你是来安慰我的。”
秦墨竹大眼眨得天真而无辜:“不是吗,那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10若有所思
沈心语看着眨巴着眼笑着的秦墨竹,心思微微动着。
秦墨竹又道:“请你吃饭,怎样?”
沈心语微挑眉:“好心,你?”
秦墨竹好脾气地笑:“就当是婚前请你饭。”
沈心语心思微微动着,笑着,慢慢道:“好呀。”
秦墨竹一拍手,道:“就样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样?”
沈心语想,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聚到一起了,而更奇怪地却是秦墨竹的态度,那么坚持着要请她去吃饭。便淡淡地笑道:“好呀,大家也好些时候没有聚一起了。”
一行人边往院外走,沈心语边问道:“到哪儿呢?”
秦墨竹惊道:“咦,怕我把你卖了?皇亲国戚哎,我还不敢呢。”
沈心语白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
众人均笑了起来。
沈心语放任着秦墨竹,也不问到何处,只是和秦墨玉,锦吟等边走边说笑着,不时指点着些什么,笑声不知觉就大了些,墨玉象受惊的小鹿,红着脸,圆睁着大大的眼,迅速地扫瞄着四周,沈心语更是忍不住笑逐颜开,而秦墨玉的小脸更红,艳丽非常。
沈心语稍稍打量了下秦墨竹带来的地方,这是个很偏僻的饭庄,装璜倒还有些古朴,在一片乱遭遭的房舍之中,有点遣世而独立的味道。
一行人慢慢走到预定的房间,却是间隐蔽性极好,却又能不经意间瞧着相邻几间包间的房,秦墨竹指位让沈心语坐了,却是正对门的位子,微微抬头,就能见着相邻包间的动静。沈心语只扫了一眼,便微敛下眼,微微弯着嘴角,“美女”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看着一道道送上来的菜,沈心语微皱了下眉,问坐在自己左手边的秦墨竹道:“你这是请我吃饭?”
秦墨竹笑眯了眼,连连点着头:“是呀,是呀,都是喜欢吃的菜。”连嗓声里都是笑意。
沈心语“嗤”笑出声:“是你喜欢的吧?”“你”咬得又重又狠。
在座的都哄笑出声,秦墨竹也不甚在意,笑眯眯地夹了块烤得油光光的鸭子,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半眯着眼细细地嚼着。
沈心语微垂下眼,夹着根黄瓜条,慢慢地沾着面酱,不经意地微微笑道:“多吃素菜有利于生女儿,但得你的夫婿吃才行。”
闻言,本笑着的众人一下子全静了下来,气氛微微有些压抑,沈心语未抬头,只是慢慢地啃着黄瓜条,心下寻思,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秦墨竹已笑道:“怎么,才提了亲,就想到要生儿育女了?”
在座又微微有了笑意。
邻包间传来阵阵笑声,一群女人,夹着酒话,诗话,混话,浑话,胡闹的话。沈心语微抬头,瞟了一眼,却是右手间的包间,坐着一群象是读书样的女子,只是陪坐着一些打扮得有些花枝招展的男子坏了看头,那些女子,有些举着杯在劝酒,有些搂着些男子,半说笑着半劝灌着酒,男子架不住,喝酒后,脸色艳丽起来,还有些搂着男子,调笑着,边放声笑着,怎么看都上不得台面的,沈心语心下微晒: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呀!
沈心语又半垂下脸,嘴角微微弯起,醉生梦死,也许是另一种生活的方式吧,人,各有自己生活的方法的。
而另一间包箱内,则是静悄悄的,不时微微有些淡淡的笑声,夹杂着轻轻的说话声,大抵都是些好修养、好脾气的人,沈心语这样想。
“桃花?”沈心语正自顾自地淡淡转着些无聊的念头,边淡淡地笑着,听着耳边青青和锦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沈心语微一怔,执着筷子,转首向左:“什么?”
“想什么呢?”秦墨竹眼中闪过一片亮光,快得沈心语以为自己眼花。
沈心语微垂下眼,轻轻地笑:“这满桌子的菜,我都不知道该吃哪样了。”微微地叹气。
秦墨玉和青青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又忙掩住,脸憋得微微发红。
秦墨竹哀怨地瞟了她一眼:“就知道欺负我。”落了一地的眼珠。
沈心语只是微笑。
“……我们若也能大大方方地那样,该多好呀!……”微微地似男子的叹息的声音,微微地不经意间浅浅地飘进耳来,是那么地羡慕着。是左手边的包间,大抵是看着右手边的包间发出的感慨吧。
“若能,你我何苦到这儿?”似微微地嘲讽着,听着似有点耳熟的男声,若有似无地传来。
沈心语垂下眼睑,微微地弯着嘴角,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菜,似若未闻。
突地,秦墨竹不经意碰了她一下,沈心语抬头,正巧碰着左手间走出来的人的眼光,却是乔飞羽的小侍,子轮。
子轮大惊,脸一下刷白,又一下痛红,惊震在那儿,进退都不是。
“怎么了,子轮?”淡定低沉的声音,沈心语却听出来了,那是乔飞羽的声音。
沈心语仍是微微地笑着,微微眯着眼,看着子轮仓皇失措地白着脸退进了包间。淡淡地垂下眼,不由心思一动。
奏墨竹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均受眼底,而边上的人却毫无知觉地继续说笑着。
沈心语一直淡淡地笑着,听着右手包间的戏笑声,左手边的包间却一直无声无息。
分手时,沈心语心思漫动,微微勾着嘴角,淡笑着对秦墨竹低道:“谢谢你,美女!”
秦墨竹只淡笑,道:“彼此,彼此。”两人相视再笑,众人却一头雾水。
11洞房花烛夜
随着初秋沈心奕大婚后,紧跟着就是一个月后沈心语和乔飞羽的婚事。轰轰烈烈、隆隆重重,甚至比乔飞霖出嫁更上了半个层次,沈心语根本就不懂,所以没有疑问,而背地里窃窃私语的却大有人在,凤落女帝国惠庆王府大世子竟连破两次惯例,先是赐婚给一个商人,象是被贬,但是结婚的规格竟比世子高上一个层次,如同皇子,为什么?
水酒水酒,也就那么一点点加水的酒,不善酒量的沈心语就不行了,美女倒也未曾为难她,场面上的事,有沈心奕挡着,沈心语也就轻松得以从酒席上脱了身出来。
青青扶着沈心语慢慢远离前庭的热闹,一路向“静心小筑”而来,路两边罩着红纱的红灯笼,处处都显着喜庆,然而她的主子面上却无半点喜庆之气,是因为逼婚的缘故?但为什么主子也没有怒气,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心语站在“静心小筑”的院门前,面上的酒色经过一路上的风,倒也去了大半,看着红灯笼下,院门上对贴的大红喜字,沈心语总觉得她应该探得乔飞羽逼婚的缘故的,是什么呢,她总是抓不住,可能闪得太快,她有些跟不上。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院门,负手慢慢踱向装扮得红彤彤的新房。
刚走到廊下,已有侍儿笑着迎上来:“二小姐”,边上还有几个年轻的小侍,大抵是乔飞羽陪嫁的小侍。沈心语站在房门口,隔着中厅摆了酒、菜、果盆等的桌子,看着端坐在里间新床上的乔飞羽,心头有什么飞过,但太快了。
乔飞羽也回望门口的沈心语,沈心语面上突然有了丝丝笑意,乔飞羽,那像一个嫁人的人吗?他有新人的不知所措吗?没有;他有新人的羞怯吗?没有。乔飞羽即使是着了朱红嫁衣,仍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展翅飞翔的鹰,鹰呀……
沈心语笑意上面,对一边的青青吩咐道:“你带他们下去息着吧。”
青青一惊,小姐是这样的人,什么程序都还没开始,就跳到最后一步?
陪嫁的小侍似乎也都大大一惊,脸涨得痛红,刚一张嘴,似乎又想到什么闭了嘴,齐微转了首看他们的主子。
乔飞羽盯着沈心语面上的笑容,有一丝丝的迟疑后,便微微挥了挥手。新房中一下子剩下了两个人。
沈心语在中厅桌边坐下来,以手撑头,将全身的重量倚在桌子上,折腾了一天,腿酸累得发软,对上依旧坐在床上未动的乔飞羽,“如你所愿。”
“什么?”乔飞羽小小地在心中吃了一惊。
“你要的自由。”沈心语手撑得脸都变了形,用另一只手轻握了捶了捶腿,还不是一般的酸呢。
“你,看出来了?”乔飞羽迟疑了一下。
“猜的,花了我很长时间呢。”沈心语有点点抱怨。
“对不起,”乔飞羽看她不知觉间流露出一点点娇态,微微有了丝丝的笑意。
沈心语轻轻捏了捏脸颊:“你这又何苦,拿婚姻来作赌注。”
“我又有什么办法。”乔飞羽话语中不竟有些些的苦涩。
沈心语一想也对:“大概你们这儿是少有人能容忍你了。”
“累你了。”乔飞羽真心道歉。
沈心语挫了下脸面,“不过,这样也好。”
沈心语又笑,是满怀欣喜的那种笑,使乔飞羽又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那惊喜的眼光,“不过,乔飞羽,我挺欣赏你的哎。”想了下,沈心语又道:“在管不着的人面前,我们各自都是自由的,在管得着的人面前,可得要做做样子了,你看这样可好?”
乔飞羽笑了起来,“就照你说的吧”,再真心地道:“若你以后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会把位子让出来的。”沈心语坐正了身子:“再说吧,今天你也够累得了,先吃些东西息着吧。”
乔飞羽点点头,看着忙碌着为他布菜的沈心语,心中五味杂陈起来。沈心语啜了口汤,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头对乔飞羽道:“可能这房间不适合你的习惯,待明儿让你的侍儿再按你的要求布置吧,要什么直接跟青青讲好了,今晚你先凑合着息吧。”
乔飞羽点点头,的确是饿坏了,低头慢慢地吃起沈心语为他夹的满盘子的菜。
饭饱后,沈心语起身,在中厅窗边的茶几上的的茶叶罐中,掏出一勺茶叶,就着外间火炉上的水壶,泡了壶茶(因平日这院子只她一个人住,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她比谁都清楚),回首为两人倒上茶,又说了会子的话,沈心语拥到一床锦被,钻到屏风后软榻上沉沉睡去。
12待晓堂前拜舅姑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静心小筑”中仍是无声无息的,青青带着陪嫁过来的两个小侍站在院落门外等了许久,青青微微皱下眉,小姐怕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的,所以到现在还未有半点动静。
又等了一会,青青抬头看看太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推开院门,直接走了进来,两位侍儿亦跟着走了进来。青青在侍儿惊讶的眼神中直接“喀喀”地敲新房的门,末了房内传来迷糊的声音:“进来吧。”
青青推门而入,直接钻入屏风后面找人,“青青、青青、好青青,你饶了我,再一会,一会儿就好。”迷迷糊糊的女声,又软又懒,透着浓浓的娇气。
在侍儿的扶持下,刚着完衣衫的乔飞羽忍不住“卟”地笑出声,两侍儿虽也万份惊讶,却也未上到脸面上来。
一会儿,沈心语挂在青青的肩上,从屏风后面转出来,边用手秀气地掩着呵欠,边含含糊糊地问候:“乔飞羽,早呀。”身上还是昨天的朱红新衣,皱巴巴的。
在外间洗漱过后,青青早泡好了茶,沈心语在中厅的小几边坐下,连喝了好几口热茶,才觉得身子缓过了些。突然“呃”地一声,接着一连的“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的讨饶声,把正低头喝茶的沈心语吓得一惊,忙抬起头来,只见内间一小侍低低地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口,乔飞羽银白的衣衫上一片水泽,慢慢晕了开来,手中还拎着湿嗒嗒的布巾,脚下一片水泽,脸上、发上“滴滴嗒嗒”地往下滴着些的水珠。
沈心语放下茶杯,看一眼本在外间,听得动静赶进来站在自己身边的青青,缓缓地笑道:“青青,你带两位下去准备早膳,再让子轮他们过来两位候着。”她也只记得一个叫子轮的了。
青青低低地应了一声,带着两位如惊弓之鸟般地侍儿微低着头,轻轻地倒退着走了出去。青青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样子做得十成十,沈心语心中忍着笑。
沈心语在两小侍经过身边时,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心下一惊,并发誓,她从未见过比他俩更妖媚的男人了,真是打击女人的自信心呀,沈心语心下微叹气。
待得青青等出了房门,沈心语才收回目光,又慢慢地喝了口热茶,抬头缓缓对上乔飞羽的目光,敛眼一笑:“你常使唤的不是更好么?干么要换人?”
乔飞羽忽而一笑,道:“你也看出来了?你觉得他们如何?”
沈心语两手捧起茶杯,焐着手:“长得如此妖媚还是真不多见的。”
乔飞羽再用手指了下自己的脸:“看到没?”
沈心语见他坐到桌边来,便拎着茶壶给他倒茶,听他说,抬头看了下,又忙低头,怕水溢了出来,不明所以:“什么?脸上干干净净的。”
乔飞羽凑过脸,用手指着颊上那一指来长的淡疤,强调道:“这儿。”
沈心语忍不住嗤笑出声:“你不会认为那是破像吧。”
乔飞羽轻轻举起茶杯,垂下眼睑,淡声道:“大家都这么认为。”
沈心语眨巴眨巴眼睛,才沈得,原来不论是男尊世界的女子还是女尊世界的男子,都是被苛刻着的呀。心中微涩,微微笑着软软地道:“七老八十时还不是一样鹤发鸡皮。”
乔飞羽显然一怔,才漫不经心道:“是吗?”
“所以?”沈心语挑高一边的眉追问。
乔飞羽亦笑:“所以,他们觉得应该补偿我。”
沈心语又有点迷糊了:“补偿你不是应该美女吗,怎会是美男?难道……”
乔飞羽忙打断她的天马行空:“不是。”
沈心语一怔:“不是?”
乔飞羽难得微垂下眼,只看着茶杯:“那是为了让你看上眼的。”话说得含含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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