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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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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堇笑道:“不怕,我只不过去前面照应一会儿就过来陪你,正是因为我这儿已经四个月的身孕了,王妃才不会让我在前面多呆。这天气热的要命,各家的夫人们多数是送了寿礼坐坐就走的。也忙不到哪里去。这屋子里有冰,是最凉爽的,你困了就先睡一会儿,饿了有点心茶水。自己叫丫头们伺候就是了,别跟我见外。”
说了几句话洛紫堇便走了,果然有小丫头们上了瓜果梨桃,点心茶水等,色色都是上等的。
柳雪涛只靠在凉榻上吃了半个水蜜桃儿,同洛紫堇屋里的小丫头说了两句话,洛紫堇便笑嘻嘻的回来了,进门便走到柳雪涛身边坐下,端了那冰碗用小勺子挖了一块哈密瓜放到嘴里,叹道:“今儿这天真叫热,我估摸着下午得下一场大雨,外边都闷得喘不过气儿来。”
柳雪涛便劝道:“那也不能吃太凉的东西呀,这冰碗里的东西姐姐也敢吃,难道王妃不说你?好歹也要计较一下的。”
洛紫堇笑道:“怎么不说?我这儿是自己叫丫头悄悄儿的做的。连小厨房的人都不敢叫知道。她们知道了保不齐谁去王妃跟前说一声,我可得受好一阵子唠叨呢。”
柳雪涛看着洛紫堇笑意盈盈的样子,便悄声问道:“世子爷对姐姐还好吧?”
洛紫堇脸上蓦地一红,悄声骂道:“死丫头,这是什么话儿?”
柳雪涛笑道:“记得初次来王府的那晚,我可是瞧着姐姐和世子爷相敬如宾的样子呢,姐姐脸上就像是三秋的寒霜,连一丝笑意都没有。如今可真是三春之桃了,可见世子爷对姐姐已经变了态度?”
洛紫堇的脸更红,悄悄地伸手在柳雪涛的腿上拧了一把,低声笑骂:“你这死丫头,都成婚这么多年了,还跟孩子似的!”
柳雪涛捂着嘴巴吃吃的笑,又把洛紫堇手里的冰碗抢过来,干脆弄了一块冰放到嘴巴里咯嘣咯嘣的嚼着,洛紫堇又去跟她夺的时候,却听见门口有人笑道:“好呀!你们两个人居然跑这里来抢冰吃,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柳雪涛一愣,抬头看见赵玉臻已经进了门,笑意盈盈的朝这边走来,于是忙把手一松,冰碗便被洛紫堇给夺了过去,她却笑道:“这不关我的事儿呀!是姐姐非要吃冰碗里的水果,我劝她呢,她跟我急了,就夺起来。世子爷得好生劝劝姐姐了,大人没什么,这孩子可是世子爷的心头肉呢……”
洛紫堇好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冰碗,问着柳雪涛:“你还说!我不过是吃了两块哈密瓜,你呢,倒是把这冰给嚼了几块!难道你现在是能吃这些东西的?看我不回头告诉卢大人去,让他好好的收拾你!”
柳雪涛忙道:“姐姐说话小心,世子爷在这儿呢,你就说这话,小心世子爷吃醋晚上收拾你……”
赵玉臻反倒觉得自己很多余了,听见柳雪涛开玩笑都没遮拦了,便咳嗽了两声笑道:“你们可是成了小孩子了,瞧我这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雪涛先坐会儿。堇儿去给我找身衣裳来换。”
柳雪涛便抬手抢过洛紫堇手里的冰碗来,笑道:“去吧去吧,不着急啊,慢慢换!”
洛紫堇瞪了柳雪涛一眼,又偷偷的掐了她一把方红着脸进内室去给赵玉臻找衣裳。赵玉臻看着柳雪涛说了一声:“那冰可不许吃多了,回头峻熙怪起来还得怪到我们身上。”
柳雪涛一撇嘴,笑道:“眼见着你们是举案齐眉胜敬通的恩爱夫妻了!哪儿跟哪儿就怪到你们身上了?”
赵玉臻被柳雪涛嘲笑,又不得还嘴,便笑着摇摇头往内室去了。
洛紫堇进屋后命丫头打开衣橱,找了一身雪绮罗的长衫来给赵玉臻换,又叫丫头另拿了一身湖绿色的杭绸中衣出来放在床上,看了看,又亲自去找汗巾子。
赵玉臻进门来看见洛紫堇蹲在衣橱跟前,一层一层的翻着里面的东西,因为忙碌,她白腻腻的脖颈上也带了一点细汗,石榴红的襦裙散成一朵盛开的花朵展开在地毯上,领口精致的榴开百子的刺绣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云髻如墨。
他进门后却不出声,只对着丫头们一摆手,丫头们便放下手中的衣裳悄声退出去。
赵玉臻悄悄地走到洛紫堇身后,慢慢地蹲下身子坐在地毯上,抬手把洛紫堇搂进怀里,悄声责备道:“母妃不是说了不许你吃生冷的东西?怎么还跟雪涛一起耍孩子脾气?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么?回头肚子痛又要折腾得自己睡不好了。”
洛紫堇原来就被柳雪涛嘲笑的有些脸上发烫,进房后生怕丫头们发现她的不妥,方忙着去衣柜里翻找东西,此时蓦然被赵玉臻搂进怀里更是十二分的紧张。忙抬手推他,着急的说道:“雪涛还在外边,世子爷别闹……”
赵玉臻不由分说吻住她,嗫嚅道:“她不是小孩子了……比你懂事……”
洛紫堇哼了一声,推开他说到:“那是自然,她一直都比我懂事……只怪爷晚了一步……”
赵玉臻手上用力把她放倒在地毯上,又翻身压上来,咬着她嫩嫩的耳坠,好笑的问道:“到现在你还在乎这事儿?如今她可不只是我妹子了,还是你的好妹妹,你先想想清楚再吃醋好不好?”
洛紫堇越发的急了,喘着气摇头:“谁吃醋了……爷还换不换衣裳了?外边的宾客世子爷也不管了不成?”
赵玉臻恨恨的抬起头来,手指在她嫣红的唇上使劲揉了两下,直把那两片红嫩的唇瓣揉的红肿起来方放手,又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记得忙里偷闲,别太累了。晚上……”
洛紫堇先是连声应着,等他说到晚上时,忙道:“母妃说了,怀孕的人不能同房……”
赵玉臻吃吃的笑着:“夫人,为夫的意思是晚上还有宾客来给父王贺寿呢!你怎么知道为夫说的是同房?莫不是几天没做,你很想了吧?”
洛紫堇气结,瞪着赵玉臻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玉臻得意的放开她坐直了身子,又把她从地毯上拉起来,搂在怀里低声说道:“夫人莫着急,我都听你的,你说要,为夫就给你……”
洛紫堇猛然抬手,把赵玉臻推了个仰八叉,恨恨的说道:“你这人……如今也这么不正经了。之前那个谦谦君子哪里去了?”
赵玉臻反手枕在脑后,叹道:“之前那个冰冷的美人也没有了嘛。”
。
洛紫堇慢慢的站起身来,又去橱柜里找出了一条送花色的汗巾子,便转头问着赵玉臻:“世子爷到底换不换衣服?不换妾身出去母妃跟前伺候了。”
赵玉臻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换呀!夫人不过来把为夫拉起来,为夫怎么换?要不,夫人一并代劳了吧,先替为夫宽衣解带……”
洛紫堇理都不理他,只抬头对着门口唤了一声:“来人!”便有四个丫头应声而入。
赵玉臻不得不从地上坐起来,叹了口气又拉着洛紫堇的手起身,让丫头们上来替他换衣裳。洛紫堇在一旁看着丫头们动手,自己却只扶着腰吩咐着,赵玉臻又同她说了几句前面宾客的安排,最后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方满意的出去了。
洛紫堇被他闹得出了一身汗,也换了一身夏衫方出来找柳雪涛,外间屋里却不见了柳雪涛的人影儿。于是问着丫头们:“雪涛夫人哪里去了?你们怎么不好生伺候着?”
小丫头回道:“刚还坐在这里呢,后来来了个姐姐,跟夫人说了几句话,夫人便跟着她出去了。”
洛紫堇也不在意,只吩咐看屋子的丫头:“夫人回来你们好生伺候着,我去王妃那里看看有什么事儿没有。”说完便带着彩霞往安庆王妃那边去了。
却说柳雪涛原本取笑了洛紫堇几句,看着他们夫妻进了内室,自己只安静的靠在榻上享受冰碗里的水果。香葛丫头却进来说跟老爷的小厮寻了来说老爷找夫人有事儿呢。
柳雪涛听了这话只得从舒适的凉榻上起身,拿着宫制的团扇出了房门带着香葛和翠浓两个丫头出去见卢峻熙的小厮。
今儿因为没带泓宁出来,所以石砚和紫燕碧莲等几个人都留在家里,跟着卢峻熙出门的是新选上来的一个小厮,是之前跟着林谦之的人,卢峻熙给他改了名叫松墨。松墨在内宅通往前院的院门外等着,站在过道的墙角处一边吹着风还一边擦汗,见了柳雪涛从里面出来忙上前来请安。
柳雪涛因问:“什么事儿,你们爷巴巴的打发你来找我?”
松墨忙上前悄声回道:“老爷说,那个贾先生今儿也来了,禄王爷倒是没来。问问夫人禄王妃来了没有。”
柳雪涛皱眉,吟道:“我一来便来了世子夫人这边,待会儿才去王妃那边领宴,这会儿还没见着各府的王妃夫人。你去跟老爷说,叫他事事小心些,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定要见机行事。”
松墨忙道:“老爷正是要奴才给夫人说这句话呢。既这样,奴才先到去老爷身边去了。”
柳雪涛点头叫他自去,刚回身要往回走呢,却见赵玉臻已经换了衣裳出来,见了柳雪涛同卢峻熙的小厮说话遂笑道:“怎么,这才一会儿不见峻熙,就不放心了?在我们府上,你只管放心就是了,绝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会叫他吃醉了。再说了,还有柳老先生在前面坐着呢,你怕什么?”
柳雪涛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世子爷先说这些话,莫不是之前你们在别人家的宴席上有过什么事情不成?还是——被哪家的姑娘给缠上了,脱不开身?”
赵玉臻笑道:“你呀,这张嘴再也不饶人。快些屋里去吧,这大热的天儿再中了暑,峻熙可得找我算账了。”
柳雪涛笑笑对着赵玉臻福了一福,看着他往前面去了方对香葛和翠浓说道:“咱们也该去王妃那里了。”
安庆王妃今日真是特别的忙碌,王爷做寿,诸位太妃王妃世子夫人几乎都来了,二十几个诰命夫人坐在她的屋子里说说笑笑,满屋子都是脂粉的香味。
因众人的喜好不同,又是大夏天的身上出汗难免味道难闻,所以各人用的香粉便格外的重些。
王妃的屋子里也熏了浓浓的芙蓉香,所以王妃叫洛紫堇只跟众人打个招呼便下去歇着,不过是怕各人心思不齐,佩戴了麝香之类的东西,让孕妇闻着对身子不好。
柳雪涛进门来先给安庆王妃请安,然后又给诸位王妃夫人见礼。众人是认得她的,之前在皇后那里柳雪涛大出风头,今儿众人原本以为她会华丽登场,不想却如此低调。
康王妃第一个忍不住,她原本就坐在安亲王妃身边,此时说话最是便宜,因笑道:“雪涛夫人今儿来晚了,待会儿入了宴席可要多喝几杯哟?不然——咱们安庆王妃可是要生气的。”
柳雪涛忙道:“这雪涛可不敢放肆。今儿这酒可是王爷的寿酒,诸位都是要向王爷讨寿的。雪祷若是贪杯把王爷的寿讨了去,岂不是叫诸位王妃夫人吃亏?还是大家一同多喝点,一起祝王爷寿比南山,王妃才是高兴呢。”言外之意,我喝了我长寿,康王妃你不让众人多喝可是有心咒大家短命了哦!
康王妃被柳雪涛暗暗的揶揄了一句,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很是生气,可明着又不好跟她翻脸,便淡淡的笑道:“雪涛夫人真不愧是做生意的人,这张巧嘴着实了得。”言外之意是在骂柳雪涛乃商女一个,满身铜臭。
在古代,人都分三六九等。所谓士农工商,商人是排在最末位的,是靠投机取巧投机倒把维持生计的最为低下的人。所以商人纵然再有钱,在这些为官为宦的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何况如今这屋子里的众人都是皇亲贵胄。柳雪涛跟这些人相比,总比不过她们尊贵些。
一般的人若是听见这话,肯定羞愧万分,恨不得立刻从这屋子里出去,不再听这些嘲讽之言。
此时连安王妃听了这话都面色不虞,冷冷的看了康王妃一眼正要替柳雪涛说话,却见柳雪涛笑意盈盈的看着康王妃,丝毫不恼不怒,淡淡的说道:“多谢康王妃夸奖了,妾身在康王妃面前岂敢自大。”
康王妃原本是想激怒柳雪涛的,谁知道这个商人之女根本不在乎,还不软不硬的还了自己一句。康王妃倒是先生气了,什么叫在她的面前不敢自大?难道是嘲讽自己这个王妃比商女还巧舌如簧工于算计么?
旁边其他的王妃听了这话有的暗暗的笑康王妃自取其辱,有的却为柳雪涛的胆子惊讶,凭她一个五品的诰命居然敢对康王妃无礼,真是叫人佩服。
安庆王妃见康王妃又要说什么,便适时开口笑道:“今儿我们还预备了几班小戏,我知道大家在家里都是听惯了名角的,所以我叫人专门从江南传了一个戏班子来,咱们今儿听个新鲜,如何?”
康王妃的话被安庆王妃给压下去,便不高兴的瞥了柳雪涛一眼,笑道:“素来听说江南秦淮小曲儿很是新奇雅致,却没机会听。不想能在安庆王爷府上长长见识。”
众人也都说要听,安庆王妃便命人去传话,叫现如今在戏台上唱的戏班子先退下去,换了江南的戏班子上来为诸位王妃夫人们好好的唱两出。
一时洛紫堇带着二十四名丫头各拖着一个大红漆海棠式托盘进来,每个托盘上都放着四样冰碗,给每位王妃夫人面前的长几上都上了冰碗。众人都说世子夫人真是周到,安庆王妃更是喜欢。
洛紫堇跟众人客气了几句话之后,方悄悄地走到柳雪涛身边,笑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也不等我。”
柳雪涛笑道:“妹妹能那么没眼色么?你们夫妇在屋子里说悄悄话儿,人家在外边偷听?”
洛紫堇又悄悄地瞪了她一眼,说道:“如今有人愿意替人家夫妻传悄悄话儿呢,你是听也不听?”
柳雪涛因想着刚刚松墨已经传了话来,卢峻熙是再不会让洛紫堇替他传话的,于是悄声笑道:“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假传令箭呢。”
洛紫堇气的偷偷的在柳雪涛的胳膊上捏了一把,悄声骂道:“你这死丫头,越大越不像话,比小时候都调皮。你们两夫妻的话儿回头家去不能对峙呀?别人倒是想假传令箭呢,又怎么能够?”
柳雪涛刚要问洛紫堇到底是什么话,便听见又有人开口了:“哟,洛夫人和柳夫人倒是亲密的很呢,一见面就有那么多的悄悄话儿。听说二位夫人都是江南人,莫不是从小就认识吧?”
洛紫堇转过脸来寻像开口之人,却见是礼部侍郎庞堃的夫人郭氏,于是淡淡的笑道:“郭夫人说的不错,雪涛和我小时候曾都在亲戚家里住过半年的时间,我们早就拜了姐妹,只是多年没联系生疏了许多,如今在京城重逢,实乃人生之一大幸事。所以这会儿多说两句话,不知夫人有何赐教?”
安庆王妃便有些不高兴了,康王妃也就罢了,身份上说康王妃算是自己的妯娌,妯娌们之间说话少些顾忌也没什么。只是这个礼部侍郎的夫人不过是个四品的诰命,却在这里揭自家儿媳妇的往事。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洛紫堇乃是罪臣之后,藉没入宫的宫女,因太后说洛家一案乃冤案,又是庆王之前冤枉了他们,所以才把洛紫堇赐婚给庆王世子。
不过是时时提醒庆王爷做事要认真仔细,不要枉杀无辜的意思。这个郭夫人此时说着话,是指责洛紫堇和柳雪涛呢,还是指责庆王爷呢?
洛紫堇一句:“不知夫人有何赐教?”已经让郭夫人感觉到自己言语莽撞了,却不想安庆王妃的目光又冷冷的看过来,见她一时无话可说,又淡笑着追问了一句:“庞夫人家的庞大人管的是礼部吧?怎么却盘查起户部的事情来?这倒真是有意思。”
官场上,若是长官上级说你这人真是有意思,那就是在说你这人很没意思。
庞堃的夫人郭氏被安庆王妃一问,脸上越发下不来台了,忙欠身回道:“王妃恕罪,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是见雪涛夫人和洛夫人二位如姐妹一样的亲密,所以才忍不住那样问了一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算是臣妾再多十个胆子,也不敢盘查洛夫人和雪涛夫人的事情,请王妃见谅。”
安庆王妃淡淡一笑,因是自家的宴席,便不好太过凌厉跋扈,只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也没有怪罪夫人的意思。只是我这儿媳曾是太后身边的人,本宫是怕太后娘娘知道此事会对夫人的言行不满,所以才提醒夫人一句罢了。”
庞堃的夫人郭氏一听这话,立刻离席,向着皇宫的方向跪了下去,惶恐的说道:“臣妾莽撞无礼,冲撞了太后娘娘,真是罪该万死。”
洛紫堇淡淡的笑道:“母妃,今儿父王的寿宴,郭夫人却一口一个死字,真是丧气。”
安庆王妃的脸立刻拉长了许多,冷冷的看着郭氏,说道:“看来今儿的天是太热了,郭夫人热的都发昏了。”
郭氏被洛紫堇一句话给说的魂魄都飞了大半儿,忙给安庆王妃磕头请罪,哪里还能分辨什么。
安庆王妃不愿多事,只淡淡的说道:“请郭夫人去厢房歇息片刻吧。怎么这江南的小戏班子还没装扮起来?叫咱们在这里枯坐着,真是没趣儿。”
洛紫堇忙吩咐人去瞧瞧,早有家人等在外边候命,听了这话忙进来回道:“回王妃,夫人,戏班子已经装扮好了,请诸位王妃夫人们点戏。”
一时间安庆王妃亲自点了一出,又请康王妃也点,康王妃便点了一段《西厢》,当朝一品宰相王明举夫人年纪大了,接过那戏曲的牌目来只看了看,说眼花看不清楚这上面的字,叫柳雪涛代点。
柳雪涛一直记得卢峻熙当初在贡院和王明举争辩的事情,后来王明举心生爱才之意在皇上面前多次提携卢峻熙,她心里感激的很,这次听见王老夫人叫自己,忙离席上前去给老夫人请了个安,又对安庆王妃和诸位王妃道了声‘僭越’,便替王老夫人点了一曲《满床笏》。
安庆王妃果然很高兴,又夸柳雪涛懂的多。便叫戏班的人立刻就演起来。
柳雪涛被王老夫人拉着在身边说话儿,洛紫堇便以主人的身份在席间招呼诸位夫人。
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起来,先唱了安庆王妃点的一曲《乾坤福寿》,众人开始的时候听着有些凄惨,待后来梅俊次丢了的儿子中了状元,和母亲胡氏母子相认时,众人又都跟着笑起来。安庆王妃第一次听这戏,先是悲切,后又欢喜,便忍不住笑道:“这世上的事情总是先苦后甜,如此才是真正的福气。”
众人又都随着附和几句,后面便是康王妃点的《西厢》。
这一段却是相国夫人悔婚后的一段唱词,听起来有些忧郁,但又透着张生和小姐莺莺的一段婉转的感情,虽然与今日的贺寿不入流。不过柳雪涛在现代时倒是很喜欢听这一段:
先只说迎张郎娘把诺言来践,又谁知兄妹二字断送了良缘。
空对着月儿园清光一片,好叫人闲愁万种离恨千端。
抬泪眼仰天看月阑,天上人间总一般。
那嫦娥孤单寂寞谁怜念?罗幕重重围住了广寒。
莫不是步摇动钗头凤凰?莫不是裙拖得环佩铃铛?
这声音似在东墙来自西厢,分明走动人一曲凤求凰。
……
在座的人虽然都是些诰命夫人,但除了王老夫人上了年纪外,余者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多岁,安庆王妃也只有四十岁年纪,听了这戏,一个个都是心中暗暗的感慨。但碍于大家子的规矩,众人脸上都不多说什么也就罢了。
洛紫堇在席间忙了一阵,但觉得有点难以支撑,便悄悄地回了王妃,转到后院的游廊里吹风。
柳雪涛也觉得有些头晕,便悄悄地跟王老夫人告了罪,说要出去洗洗脸,便悄悄地从众人身后转过屏风往后院去寻洛紫堇。
洛紫堇正坐在后廊的栏杆上依着柱子养神,身旁的小丫头拿着扇子给她扇风,见柳雪涛出来,忙笑道:“夫人也受不住里面的头油脂粉气了不成?”
柳雪涛听了这话猛然一惊,说道:“哎呀,糟了……”
洛紫堇忙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柳雪涛叹道:“我怎么就忘了这一出?刚刚在屋子里坐着,只觉得胸口里闷得很,却没想着那屋子里的味道是有些奇怪的。这会子细想想,竟像是有些麝香的味道。”
“什么?”洛紫堇闻言吓得瞪大了眼睛,抓着柳雪涛的手腕问道:“妹妹可有什么不适?”
柳雪涛皱眉,刚说了一声:“也没什么不适……”便觉得双股之间有些滑腻腻的,一时惨白了脸,嗫嚅着:“坏了……姐姐……我……”
。
洛紫堇忙吩咐丫头:“快扶着夫人去那边厢房躺下,彩霞——叫人立刻去请御医来!”
柳雪涛见彩霞也吓白了脸,忙道:“你们都不要着急,只悄悄地把御医叫来即可,不许惊动了王妃和诸位夫人们。还有前面的大人们也不许惊动,知道么?”
洛紫堇看了看柳雪涛,便吩咐彩霞:“按妹妹的吩咐去做!”
柳雪涛扶着洛紫堇二人一起进了后院的厢房,翠浓和香葛抱着包袱跟进来,把房门关好。柳雪涛方解开裙子将底衣褪下来,果然见雪白的底裤上因着一块淡淡的血迹。洛紫堇立刻吓白了脸,拉着柳雪涛的手说道:“这可怎么办呢?!”
柳雪涛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头只突突的跳,却安慰着洛紫堇:“姐姐别急,倒是你——没什么事儿吧?”
洛紫堇摇摇头,却红了眼圈儿,哽咽着说道:“我并没觉得怎样,只是见你这样,我这心里也咚咚的跳。此时不觉怎样,却不知过后会不会出事……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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