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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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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霍王子在看见服侍的丫头用装满了冰块的瓷盆把他带来的红酒冰起来的时候,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晴,激动的用西洋语司郑少琮:“难道贵国里有懂我们波雾国酒的酿酒师?她们怎么知道我们的酒要放到冰块里冰过了才更加美味?”
郑少琮见波穿王子忽然间这么激动,还以为他怎么着了呢,听完幕僚的翻译后:则哈哈笑道:“我们泱泱华夏,什么人才没有,你们这种酒——不是我吹,其实我们也能酿的出来,只是我们华夏人喜欢烈酒,是那种用粮食酿造的烈酒。我们华夏人讲究‘煮酒论英雄’,烈酒是给英雄豪侠喝的。不想贵国的酒,虽然后劲儿绵长,但总带着几分胭脂气息,看看这颜色,便是
胭脂色,应该是闺房之中的佳酿。”
郑少琮此番言论,隐含着几分对波掌国的轻视。按照当朝的习俗,说某某人胭脂气,女人气,实际上是一种贬低。但是这对波霍国王子来说却无所谓,因为人家国家掌权的是女王陛下,在人家国度里,尊重女性是每一位男士所必有的风度,也剩就是俗称的绅士风度。
所以,波霍王子听了这番话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竖起大拇指对郑少琮乐叫叫的说道:“阁下说的真是太好了!我们这国酿侍品正是我们女王陛下最喜欢的东西。”
郑少琮听了翻译之后,忙抬手捂住嘴巴,一颗花生米差点没喷出来。原本是有些嘲讽的话,居然成了赞扬。这真真是一个巧宗儿。
酒过三巡,热菜也陆续的端上来了。这位西洋王子吃的不亦乐平:想来他们西方那种喜欢吃生食的国度也的确没什么美味:于是非要认识一下这里的厨娘。
郑少综为了把自己泱泱大国的气度表现出来,自然要答应这位王子的要求,于是转身对旁边伺候的丫头道:“这会儿厨房也该忙完了吧?请你们厨娘过来说两句话如何?”
丫头恭敬地福身,回道:“对不起,公子。这恐怕不行。”
郑少琮皱眉,但依然和颜悦色的说道:“不是说你们这儿的厨娘都多才多艺么?听说她们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不愿意出来见人无所谓,要不给我们表演个歌舞什么的也行啊。”
丫头依然恭敬地拒绝:“对不起,这恐怕也不行。”
房寿岭不乐意子,抬起手指点点桌子,沉着脸司道:“刚才我们郑大公子说了,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有价就好办。你们去问问,请你们家厨娘露露面,要多少银子?”
伺候的丫头也沉了脸,不卑不亢的回道:“对不起,房都尉,我们这儿是菜馆,不是青楼奴馆。”
众人立刻起哄,七嘴八舌的胡乱嚷嚷起来。
有的说卖菜也是卖,卖唱也是卖,有什么区别嘛!
有人说人家这是正经的菜馆,而且这宅子之前是户部尚书卢大人的产业,如今虽然不住了,也不会随随便便租给什么人,大家还是收敛点吧。
有的说不露面也行,弹个琴唱歌曲儿的,隔着帐幔也可以了。这总无所谓了吧?
有的说人家是厨娘,又不是琴师戏子,咱们还是别为难人家了。
波霍王子听不懂大家的议论,只好求助于幕僚翻译,终于明白了其中意思之后,却微笑着站起来,对着那两个丫头躬身行礼,右手放在左胸的位置,神情十分的恭敬。
此一举动,倒是把两个丫头给吓坏了。她们是买来的奴婢,是伺候吃饭的客人的。怎么能让这位什么王子给自己行礼呢,于是二人吓得慌忙跪倒磕头,连声说道:“奴婢不敢当王子大礼。”
郑少琮也坐不住,忙起身把波霍王子拉起来,笑道:“王子不必对两个丫头如此客气,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波霍王子微笑道:“我只是想见一见能够做出这么美味的饭菜的人,尤其是她还懂我们的国家酿造的美酒。不然将来回去见到我的母亲,说起来也是一种遗憾。”
幕僚把王子的话翻译给郑少琮听,郑少琮便对那两个丫头说道:“听见了吗?这可常扯到两个国家的礼尚往来。我看你最好还是去问问你们家主子,说不定你们家主子深明大义,就肯出来一见呢。再说,就算咱们男女有别,不宜相见,难道你们不能让厨娘带个帏帽蒙个面纱什么的?做人要懂得变通,知道不?这可是国宾、回头王子吃着高兴,以后礼部的招待都定在你们
这儿了,银子还不流水一样的往你们家主子的衣袋里装啊?”
柳雪涛做完了菜已经悄悄地过来听墙根儿,听了这位郑家大公子说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对身边的管事媳妇说道:”你去告诉他们,我可以从屋子后面临水的凉亭内为波霍王子弹一首曲子。但要波霍王子留下一件他们王室的信物给我。问他愿意不愿意。”
管事媳妇答应一声,从后门进了雅间,悄悄地走到郑少琮跟前,低声说子几句话。郑少琮手中水墨画折扇啪的一声合上,拍了拍手掌心,笑道:“有门了!”
波霍王子看着郑少琮的表情便猜到自己的要求人家允许了,一时很是高兴,忙跟旁边的翻译说道:“是不是可以见到那位传说中美丽的厨娘子?”
郑少琮笑道:“不,见是见不到的。不过人家愿意为王子抚琴一曲。不过人家想要王子留下一件贵国皇室的信物,估计是……想给自己的子孙六个纪念吧,不知王子可方便?”
波霍王子听了翻译的话后:急忙答应:“方便,方便。”说着,把自己衣领上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玫瑰胸针摘下来交给郑少琮,又说道:“这是我的母亲为我们兄弟三人专门打造的同样款式的胸针,请转交到那位夫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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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霍王子的胸针由郑少琮亲自交给柳雪涛身边的管事媳妇,管事媳妇拿出去交给柳雪涛,柳雪涛看了看那枚白金镶嵌蓝宝石做成的玫瑰微章,微微一笑,这是传说中波霍家族的皇室徽章。再反过来看了看背面,却是用繁琐的复古字体刻着一个‘3'字,由此可以猜测波霍王子在兄弟之间应该是排行第三。
柳雪涛的确很喜欢这枚胸针,于是把它小心的放在随身的荷包里,又吩咐人把瑶琴取来摆在那边的凉亭内,自已又去换了一身雪白的广袖长裙,发髻也全部散开,长长地乌发在脑后用一根金线绣万字花纹的丝带绑住,松散的垂下去,一件首饰也不带,只在手腕上留了一对通透的翡翠镯子。
凉亭外绿柳扶风,红菜照水。碧水蓝天,艳阳高照。雅间内众人透过湘帘往外看去,但见远远地,一白衣女子,长裙飞舞,发丝如墨,脚步轻缓地进了凉亭。
因为离得远,众人都看不清她的容貌,唯觉得她缥缈如仙的身影风姿卓绝,如凌波仙子一样,空灵幽雅,美丽绝尘。
二十一世纪的柳雪涛是不会弹琴的,别说这种古琴,就是比较普及的钢琴甚至连电子琴她也不会弹。不是她笨,而是她从小被学习任务压迫着,基本没有时间去学那些东西,只练过两年的舞蹈后来也是无疾而终。不过幸好,她占有的这具身体本尊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如今她拥有两个人的记忆,便拥有两个人的本事。虽然许久不弹有些生疏,但问题也不是很大。
柳雪涛认为弹琴重在选曲口这次是为了这位西洋来的王子弹琴,若是给他听那些古调,恐怕他不会很喜欢,虽然音乐是无国界的,艺术是相通的,但文化背景却不一样。尤其是在古代,东西两方人的审美观点还是会有些许的差别的。
所以柳雪涛想了想,还是决定弹一首通俗易懂的曲子一一《梁祝之化蝶》。
这原本是小提琴协奏曲,不过柳雪涛觉得用古琴来弹奏这首曲子也不会影响它震撼人心的艺术魅力。想当初西方人嘲笑华夏是一个没有文化沉淀的民族,嘲笑新华夏没有一首能够拿得出门的曲子,华夏某伟人便带着这首《梁祝》去参加某国家某界音乐会,一炮走红,彻底打破了西方人对华夏文化的鄙视和偏见,让他们不得不用新的目光来审视东方文化。
这次,柳雪涛也想用这首曲子来征服这个波霍王子,试想效果也不会太差。
你可以想象吗?一个白衣女子,在绿柳红菜碧水蓝天之间,坐在一角小小的凉亭里,双膝盘坐,膝头一架小小的瑶琴,琴声叮咚,却是那首震惊全球的爱情金曲《化蝶》。
第一遍的时候,柳雪涛要把自已记忆里的曲子和本尊的琴技融合到一起,多少有那么一些生涩,但第二遍,便生涩尽退,第三遍的时候,曲子本身和她娴熟的琴艺已经完美的融合到一起,达到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连她自已都被琴声陶醉,沉浸在美好的爱情里不愿醒来。
有人说过,音乐是有翅膀的,它拥有不同的质地,这不同又包裹在无限混沌中,这混沌反而让想象有了自由飞翔的可能。它可以穿越很远的地方,到达人类心灵的彼岸,那是灵魂的力量。
也许今生人们到过的地方很有限,但不要紧。
只要有放松的自由的心魂,那么你就可以无所不在,可以挖掘很多神奇。
《化蝶》的旋律弹奏了三遍之后,柳雪涛方收住琴声。但却不急着起身,依然坐在那里垂目冥思。似乎在无声的发问: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爱情,是化蝶的悲哀,也是双飞的美丽。
不管是东方华夏还是西方罗马,爱情这个字眼一直是镶嵌在人类文明史上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听琴的人,不管是礼部侍郎的大公子郑少琮,还是来自波霍家族的波霍王子,不懂得管是懂得东西两种语言的幕僚师爷还是私房菜馆里最卑微的婆子,所有的人无不为这琴声打动。
最后还是郑少琮首先叹了一口气,略带惆怅的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曲子真是妙,妙不可言。是我郑少琮有生以来听到的最美妙的曲子……”
波霍王子湛蓝色的瞳眸里闪烁着晶亮的光彩,他虽然听不懂郑少琮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也感受到了他话语里淡淡的惘怅。于是用他的母语说了几句话,郑少琮见他神色也带着几分惆怅,却更有一层虔诚,于是问着旁边的幕僚:“王子说的是什么?”
那位幕僚想了又想,方翻译道:“王子说,这曲子是什么爱情之神的轻叹,是玫瑰盛开时的声音。公子恕罪,奴才……也说不清楚,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郑少琮笑了笑,不以为意。其实心灵深处真正的激荡震撼,是语言所无法表述的。这种时候不管是什么语言,都不能表达他们心中感慨只万一。于是他对身旁的服侍丫头说道:“很感谢那位女子的琴声,波霍王子很满意,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们向那位抚琴的人敬一杯酒,绝无其他,这只是我郑少琮的一点心意。”
丫头微笑着向郑少琮福了福身,说道:“奴婢替我家夫人谢公子的好意。”
“夫人 ?'…3uww'”郑少琮微微一怔。原来那个白衣女子已经名花有主子……
这顿饭是郑少琮光临静雅轩的第一顿饭,如此静雅轩之前神秘的面纱被揭开,一夜之间名动京城。当然,人们在说起这家私房菜馆的时候,不再围绕着‘贵’字抒发感慨,而是围绕着其别具一格的菜品,精致周到的服务,还有那里面某位厨娘空灵的琴声,绝尘的身影……
当晚,卢峻熙从衙门回来时看见柳雪涛坐在院子里的西府海棠村下的凉塌上纳凉,手里捏着一枚亮晶晶的东西,像是半开的宝蓝色玫瑰,于是凑过去看了一眼问道:“这又是哪儿淘来的宝贝?倒是蛮精致的。看这样子有些西洋人的风格。”
柳雪涛笑道:“这是波霍王子的东西呢。是波霍家族的徽章。”
卢峻熙皱眉:“既然是人家波霍王子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可别跟为夫说是你捡到的,我是不会相信的。我说——夫人,你总不会跟那什么王子在那条大街上狭路相逢吧?”
柳雪涛笑道:“哪儿那么多狭路相逢?我一首曲子换来的。想着将来若是有一天我有机会远渡重洋去了波霍,手里拿着这个东西或许还能捞到什么好处。”
卢峻熙抬手把那枚胸针从柳雪涛手里拿过来,左看右看,最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那股醋意:“好好地谁会去波霍?远渡重洋,穿过漫漫无际的大海,有多少凶险?这次来的波霍王子据说在他们国家很不受他母后的待见,波霍国为了和我们建立友好关系,从我们国家购进丝绸,茶叶,瓷器等物,才派他过来和谈建立邦交。这事儿是礼部负责啊,你好好地去凑什么热闹,也
不跟为夫说一声。下次可不许这样啊。”
柳雪涛又抬手从他手里夺回那枚胸针微章,哼了一声说道:“哟,这是来立规矩呢吗?”
卢峻熙坐在她身边,楼着她的肩膀,轻叹一声:“礼部的人可都是康王爷的人,你要小心些啊!”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去招惹他们。是郑少琮带着人来静雅轩吃饭嘛。吃着饭菜很合口味所以非要见我。我自然是不能出去见他们的啦,所以就远远地弹了一首曲子给他们。可是我想这吃饭要饭钱,弹琴呢?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稀罕的东西了,这回来的是个波霍王子,不如干脆敲诈他一样皇室的信物吧,如果他舍不得给,我还正好不用弹了呢。谁知道我叫人过去一说
,那王子立刻就给了这个。再不弹琴也说不过去了……就这样了,卢大人瞧着发落吧,妾身都招供完了。”说完,柳雪涛转身躺倒榻上,背着身对着卢峻熙,不再理他。
卢峻熙便凑过来在她身后搂住她的腰,趴在他耳边小声问道:“这就生气了?”
柳雪涛不语。
“夫人,好夫人……哎呦……嘶一一好痛……”卢峻熙说着,身子一僵,只在柳雪涛身后嘶嘶的抽气。
“怎么了?”柳雪涛紧张的翻过身来欠身看他的身后,“碰着哪儿了……唔……”嘴巴被堵住,呼吸被夺去,小屁孩使诈成功,柳雪涛中计。
没有嘴唇之间的辗转厮摩,卢峻熙直接深深的吻进去,让自已的舌头纠缠住柳雪涛的,然后再放缓,引诱她和自已一起互动,追逐自已。他的吻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他的手温暖湿润,他的怀抱里,都是她熟悉的温度和味道,盅惑着她,忘情的投入。
柳雪涛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不会那些矫揉造作。
喜欢就是喜欢,她喜欢这种亲吻的感觉,所以她热切的回应着他,在激烈纠缠后躲藏,这样会引来他重重的喘息和更加激烈的料缠。
她喜欢这样的直接的热烈,喜欢能够点燃并分享激情的亲密。彼此吮吸着,好像要把对方吞噬似的撕咬着,却在其中有着不能言说的兴奋和满足。
但就是她最真实的或紧或慢的呼吸,她有些迷蒙的眼波流转,让他清楚的感受得到,她很投入,也很陶醉,这样她很快乐。此间带来的愉悦无关技巧,是涌动着的激情的碰撞。
就是她此时的毫无保留,让卢峻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渴望,他愿意付出一生的时间只拥有这一个女人,已经胜却那些左拥右抱花红柳绿。
。
炎炎的夏日似乎比之前的每个夏天都要炎热。不过幸好卢家新宅子的设计和用材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夏天柳雪涛睡在卧室更里面的那间碧纱厨里,这间屋子终日不见太阳,十分的阴凉,屋子后面还有一片水池,里面种着紫色的睡莲,从后窗子里看出去一片碧绿,紫色的莲花也透着凉爽。不用冰盆,晚上怕热的柳雪涛便可以安然入睡。
此时差不多已经是三更天了吧?铺了玉簟的床有些硬,夜凉如水她有些不适应,于是婉转着身子迷迷糊糊的蜷缩到床里面的薄被上。抱着柔软的被子昏昏欲睡。
现在的柳雪涛,早不是几年前的样子,蜕变得十足女人,举手投足,都是嫣嫣袅袅的味道,眉眼中也是清冷中有着难掩的高贵,但她的骨架,还保持着少女时的纤细,小小巧巧,柔若无骨,卢峻熙看着这样的她,自已都有些着迷。
【创造和谐阅读环境,删除二百八十五字】
第二日上午柳雪涛醒来时,身边早就没子某人的身影,和田玉簟带着温润的凉意轻微的刺激着她的肌肤,拉过薄被裹住自已,她忍着腰身的酸痛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想继续睡下去。却发现枕头和某人的确是天壤之别,抱着枕头再也无法入睡。
哎,朝廷哪有那么多忙不完的政务,让人连个懒觉都睡不好。
柳雪涛叹着气坐起身来,拥着薄被叫人:“翠浓,香葛……”
两个丫头闻声进来服侍她起床,尚未梳洗完毕便有人进来回话,说大舅奶奶叫人捎了信儿来,今儿那边府上还是有许多琐事,静雅轩那边她没空过去。
柳雪涛皱眉:“孩子不是已经生完了么?再说,坐月子的是二嫂子,还有老夫人在一旁照顾,二哥身边的侍妾也有两三个,哪里用得着大奶奶照应什么?”
来传话的是李氏的心腹婆子,听见柳雪涛问,便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夫人这几日不怎么去那边府上,一些事情奴才原也不该多嘴。只是我们家二夫人对我们大奶奶……有些过分了……”
此言一出,柳雪涛自然明白了八九不离十,肯定是李氏经常不在家,杨氏趁着坐月子拿捏起她的错处来了。只是自已的父亲素来是公正的,怎么此时倒是辖制不了这位二嫂子了呢?
打发走了李氏派来的婆子,柳雪涛简单用了点早饭,又看了看泓宣,问了问泓宁跟着先生读书的事情,正要叫人预备马车去静雅轩瞧瞧,外边的人进来回道:“夫人,安庆王府老王妃派人来,说要请夫人过去听戏呢。”
柳雪涛不解:“这大热的天儿,听得什么戏啊?”
那人回道:“是忠烈将军带回来的几个姬妾,说是会演北疆胡族歌舞,老王妃叫人弄了戏台子吩咐她们就演,所以特地叫人来请夫人过去一起瞧热闹呢。”
柳雪涛笑道:“安庆王府这些日子可真是热闹。行了,既然是老王妃亲自叫人来的,我这脸面上越发的有光彩,自然是要去的。只是这衣服还要再换,叫来人先回去吧,说我一会儿就来。”
翠浓又去取了一身华丽些的夏衫来,柳雪涛又回屋里换了衣裳,发髻也重新梳了,又多戴了一支绒花,一根鎏金镶红宝石的喜鹊蹬枝的簪子,对着镜子看了看,叹道:“如今我也是一个大俗人了,居然也喜欢这些金银珠宝了。”
香葛笑道:“夫人已经够简单了,平日里谁家有宴会,那些夫人们个个儿都是花技招展的,满头的珠翠,恨不得把家里的头面都带上,生怕别人小瞧了似的。也就夫人,只这么两三样首饰。不过那些人倒也识趣,从没有谁敢在背后说夫人的。”
翠浓瞥了嘴巴哼道:“我们夫人的东西,拿出来不怕羡慕死她们。敢跟我们比金银珠宝呢,她们也得长长眼睛,看仔细了再说。”
柳雪涛摇头叹道:“你们两个闲着没事儿了?怎么想起说这些无聊的事情来了?人家谁有多少家底,难道都戴在头上不成?难道不怕把脖子给压弯了?”
香葛和翠浓都捂着嘴巴笑,然后两个丫头也都换了衣裳,柳雪涛又叮嘱了泓宣的奶妈子几句话,方坐了车直接去安庆王府。靠在车里柳雪涛眯起眼睛,暗暗地盘算着有三天没见着洛紫堇了,还真是想她。
安庆王府府邸更是大得出奇,前面看不出什么,和别的王府府邸一样的格局,但是后面却真的很大。一个王府里住着一个亲王,一个郡王,一个忠烈将军,能不大么?
所以这王府一再扩建,前面不能动,只能动后面和东西两面,西面原本是赵玉臻夫妇住的屋子,因赵玉郅回来,安庆王爷早就叫人把西面的一片地也收拾出来,挨着赵玉臻住的屋子又另起了一片屋子给赵玉郅,又叫生了赵玉郅的周姨娘跟着搬过去住,平日也不叫她过来伺候。反正都有年轻的姬妾丫头们,周姨娘如今也是半老徐娘,早没了往日的颜色,伺候老王爷已经不
再合适。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周姨娘也水涨船高,在赵玉郅那边竟有些老夫人的意思了。赵玉郅的几个妾室为了讨好她都背着老王妃等人叫她老夫人,周姨娘越发的飘飘然起来。
其实这日老王妃设宴请了柳雪涛过来也是有缘故的。赵玉郅虽然是庶子,但到底还是老王爷的儿子。他在北疆带兵打仗这几年,耽误了终身大事,如今凯旋归来已经二十有六的年纪了,又封了忠烈将军,总该娶一房正室夫人才算是成了家。
所以老王妃借着赵玉郅回京受封这件事的余热,请了几家关系不错的公侯世家的夫人小姐一起过来玩一天,也算是从中给赵玉郅选媳妇的意思。
按照世家的道理,赵玉郅的婚事自然是由老王妃操心,周姨娘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的。但是她如今自以为身份不同不甘落寞。一大早便打扮了,带着赵玉郅的几个姬妾往老王妃这边来伺候。
柳雪涛来的时候,安庆王府的二门外已经停了七八辆豪华的马车,璎珞流苏无不十分讲究,还有几辆根本就是从江淅府宝马行里定的货,只是比不上柳雪涛用的马车那样大,但也是橡胶的车轮,坐工去很是舒适享受的那种。
下车后柳雪涛便跟身边的丫头笑道:“瞧瞧,咱们京城的车行只跟宫里打交道,却带动了江淅府那边的好些生意。”
香葛笑道:“这正是夫人的高明之处呢。有了皇家的招牌,那些人纵然花再多的银子也不会心疼的。反正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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