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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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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给身后那男人任何机会,她转过身便大步地、快速地离去。。。。。。

    而她身后的男人,终究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挽留。只是伸着一只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都化作了一声长长地叹息。。。。。。

    次日,云荣府正门驶出了一辆华贵的马车。此时正是华灯初上时,一盏盏灯笼飘荡在屋檐下,街道上也是冷清至极的,只有几个稀疏的人影在匆匆地赶着路。

    那马车里坐着一男一女,女人一袭淡紫色的绢纱长裙,庄重而又典雅,虽然华美异常,但看起来却并不张扬。

    只见她低着头,眉目微敛,一双细白的小手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极其平静。平静到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对面的人从上了马车,眼睛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自在,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紧张或者拘束。

    若是以往,她一准会打扮的光鲜亮丽,偎在他身边,紧张到似乎只有这样紧紧攀附着他,才能借此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知道这妇人一直不喜欢做艳丽的打扮,每每也只有在赴宴的时候,她才会将自己彻底打扮一番。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妇人完全是为了讨他的欢心。

    可是如今呢,她这身打扮和艳丽一点都勾不上边。只是最最普通的贵妇打扮,既不耀眼夺目,也不寒酸落魄。就如最寻常的妇人一般,丢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到她的人影。

    就连这马车都是最最普通的贵族装扮,既不似她以往所喜好的清简,也没有一丁点过分的华丽。

    似是刻意将自己隐藏起来。。。。。。

    此刻,马车里静悄悄的。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地声声传来。

    这样看了好一会,陆谦傅着粉的脸颊,汗水开始一颗颗滚滚而下。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着,紧紧揪在一起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似乎在极力挣扎着什么。

    似是再也无法忍耐了,他及其突然地,一把上前握住对面那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妇人的手。

    清了清喉,他靡哑着嗓子轻声呢喃道:“秀娘。。。。。。秀娘啊。。。。。。为夫知错了你可不可不要这样。。。。。。”

    那语气里的恳求,那低三下四的模样,让低头沉思的云中秀一时没反应过来,小手被他握了个正着,连挣扎都忘记了。

    她下意识地开口道:“夫君何错之有?秀娘又如何了?”

    她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也是真的下意识地有此一问。不过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

    果然,听她如此说完,那男人似乎是在迷茫的黑夜中忽然寻到了一丝光亮,握着她的手也更紧了。

    而且,还起身蹲在了她的面前,万分诚恳地解释道:“为夫错在不该将曼如和湘柔带回府中,倘若你不再生气了,为夫这就将她们二人送走。只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不好。。。。。。”

    那棕色的眸子里,隐隐还闪动着点点泪光。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真挚,似乎她才是他的宝贝,而那两个女人只是猫儿狗儿一般,如若厌弃了,便可以随时丢弃。

    云中秀完全痴傻了,她朱唇轻启,贝齿狠狠地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

    竟然会痛她竟然不是在做梦

    一种置身在冰天雪地的彻骨寒冷,劈天盖地地接踵而来。云中秀单薄的身子狠狠地打了个寒噤,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

    见她如此吃惊的模样,陆谦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同时他心里的那一点点小小的愧疚之感,也在渐渐消失。

    以为她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谦勾起唇角温柔浅笑道:“秀娘没有听错,倘若能让你欢喜,不再和为夫置气,那为夫保证今后再不会看任何一个女人。我们。。。。。。我们和好如初吧。”

    说完这话,他更加温柔地看着她,那深棕色的眸子似乎能掐出水儿一般。

    久久久久,云中秀才渐渐缓过一些神儿。没有急着抽回手,她只是眉头紧蹙戚戚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开口道:“你愿意。。。。。。送走曼如?”

    她说的是柳曼如,并没有提到韩湘柔。陆谦避重就轻,嘿嘿一笑,道:“只要秀娘愿意回心转意,为夫当然愿意送她们离开。”

    说的那般轻松,说的那般毫不在意。

    这就是他的男人,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这就是她到死都还在念着的男人啊

    便是这样简单地赢了吗?她甚至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啊她甚至还一直以为这个男人在处心积虑地要害她。

    谁知,到头来竟是她杞人忧天了吗?

    那柳曼如对他来说算什么?

    在她的梦中,他们明明相爱到恨不得形影不离,明明相爱到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插进去半分。

    就连在那赫敏郡主出现之前,陆谦的身边除了柳曼如就再也没有任何女人了。

    在这个妻妾成群的年代里,他显得那样的弥足珍贵。

    所以,她才会如此动心,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绝对没有选错男人。只是时间不对而已,只是她没有更早地遇到他而已。

    可是此时这是什么情况?她甚至怀疑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除了冷便还是冷,是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冷,让她连脚趾头都不自主地蜷缩起来。

    一时间,云中秀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作答了。

    倒不是真的动了心,只是这胜利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好在车轮的滚动声渐渐放缓,好在外面越来越热闹的声音让她解了燃眉之急。

    抽回手,云中秀掀起轿帘的一角,看了看外面的情景。随后她转过身,眼睛瞥向别处,冷声道:“快到皇宫了。”

    她这一提醒,陆谦“腾”地从地上起身。随后也掀起了另一边的轿帘,看过之后,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秀娘,那方才的事,你怎样说?”

    本来见她吃惊的模样,陆谦心说还有点信心,以为这妇人是真的心动了。可是此时却见她比一开始还要冷淡,不由得有些慌乱了。

    对自己,他已经是越来越没有自信。对这妇人,他更是越来越拿捏不住了。。。。。。

    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云中秀真的很想问问,柳曼如在他眼中究竟算什么?

    那个女人可悲到为他**后被抛弃,再被纳与一个畜生做了个分文不值的玩乐之物。她失去了全部,甚至连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都是失去了。。。。。。

    结果,她换回来的是什么?

    从来旺打探到那个消息后,她就辗转反侧纠结着要不要将此事泄露给陆谦。

    可是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隐瞒下来。

    并不是她云中秀有多善良,善良到可以轻易放过曾经害了她的人。

    只是她觉得那女人已经完全不足为惧了,她每天背负着这样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还要小心翼翼地不让别人发现,她的日子已不是胆颤心惊能形容的。

    她还曾经一度认为是柳曼如多心了,就算陆谦知道了,以他怜惜她的程度,虽说会有些介意,可是绝对不至于会让她没有活路。

    可如今看来,还是柳曼如更了解他一些啊。。。。。。

    感谢lucakris亲的粉红票,使劲蹭~~

    另外还要感谢七月琉火亲,和石上胭脂亲的鼓励。

    自从写文啊,我真的发现自己变成了玻璃心。掉了一个收藏,订阅不好都会闷闷不乐一整天。

    可能我是太在意了吧,其他作者多半不会和我一样絮叨。

    嗷呜~我也觉得自己好烦人,大伙拍死我算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南祺的皇子们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南祺的皇子们

    真的很想看看,如若这男人知道了那件事会是怎样的羞愤交加。

    不过想归想,云中秀却并没有因此而多说些什么。

    因为,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皇宫。。。。。。到了。。。。。。

    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云中秀掀起马车的帘子,缓步下了车。

    陆谦犹豫片刻,也急急追了上去。跟在那妇人的身侧,他有些焦急地开口道:“秀娘是不愿吗?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好了。”

    这声音压得很低,似是怕被旁人听去一般。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

    一轮浅浅的弯月挂在半空中,不远处笙乐开始声声作响,丝竹萧笛之音交融在一起,弥漫在天地之间。下了马车身着便衣的各方官员们,也都携带着娇妻美眷纷纷朝宫内走去。

    云中秀这一顿却是极其突兀的,虽然没有人驻足,但是经过的人也会纷纷侧目。

    一时间陆谦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拉了拉那紫裳妇人的衣袖,他压低声音说道:“秀娘为何停下,快行快一些,没见旁人都瞧咱们呢吗?”

    只见那妇人迷茫地眨眨眼,缓声道:“妾只是在细细思虑夫君方才的话。”

    听她这样说,陆谦白眼一翻,无奈地小声连连道:“不必思虑了,不必思虑了,赴过宴之后再说吧。”

    这时刻,云中秀显得很乖巧,她点了点头,柔声应道:“是。”

    宴会,都只是为这些男人们准备的。倘若陆谦在这时候因她不作答而恼怒,待会儿势必会让她难堪。在这种权富云集的地方,她一已婚妇人所能仰仗的只有这个夫君了,所以此时云中秀在避免让他心生不快。

    陆谦却没有发现她这点儿小心思,只是以为她真的是在很认真地思考,一时之间既是期待又有一种深深地负罪感。

    他抓着她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抓着,似乎想借由着这个动作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记忆中的那般,在别人看来,他们夫妻二人是那样地登对。

    南祺的汉子大多长得壮硕魁梧,像陆谦这般英俊儒雅的郎君倒显得弥足珍贵。此时,这男人还紧握着她一妇道人家的手。

    所以时不时有人向云中秀投来艳羡的目光。

    若是从前,她会欢喜,她会娇羞地低下头,任他想将自己带到何处便是何处。

    可是此时云中秀却轻轻地抽回手。在那男人不解地目光中,她以眼神示意,对着他轻声低语道:“夫君乃是个大丈夫,不要因秀娘而被别人轻看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些威风凛凛地男人们,身后都跟着一个低着头,谦卑不已的妇人。。。。。。

    他这般会被人瞧不上的。

    呵呵一笑,陆谦将手背在身后,贴在那妇人的耳边悄言细语道:“还是我的秀娘想的周道,为夫就知道你会回心转意的。”

    他倒是很会曲解。不过云中秀只回给他的浅浅的笑容,并没有多加解释什么。

    陆谦似是很高兴她的顺从,得寸进尺地又在她脸颊上重重地啄了一口,靡哑着嗓子柔声道:“秀娘莫要紧张,跟在为夫的身后便好。”

    说完他便乐呵呵地转身,满面春风,喜不自禁,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以手掌掩饰,云中秀用拇指狠狠地擦着被他啄过地方,盯着他背影的目光冷冰冰地,说不出的厌恶。。。。。。

    很快便到了侧殿的入口处。按品级排下来,陆谦位置被排在了最角落。

    在他的身后缓缓入座,云中秀开始细细打量着周围的情景。

    大殿中,暗红色的灯笼光与烛光交相呼应,随着隐隐的灯火可以看到几名打扮精美的少女,身着薄纱正在殿中央翩翩起舞着。她们的容貌各个美艳,似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再加上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已经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这当中便有那好色出了名的四皇子,连沐山。

    只见他肥头大耳轻轻摇晃,细小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嘴巴更是乐得合不拢。

    他的身后坐着一个美妆华服的妇人,虽然那妇人也是个艳色美人,可不知道是眼睛太大本就如此,还是自己瞪着的缘故,她的眼珠外凸着,上下不着边际,生生地添了几分凶狠之相。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却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寒意。

    云中秀忽然想到了那个被连沐山掳去的丫头。在这样的妇人手中,她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也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了。改日还需让人打探一番才好。。。。。。

    这样想着她又将视线转移。

    在连沐山的上方坐着一个俊朗高大的男子。这男子星目剑眉,只是那鹰钩尖鼻却给人一种狠戾之感。他的嘴唇很薄,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此时浓眉也是紧皱着,明明视线是看着殿中那些曼妙生姿的舞动少女,可是他的心思却似是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

    这人,是三皇子,连沐星。

    此人极其阴狠,乃是真真正正的小人。倘若招惹了他,如果还有命活下去那就只能说明那人的命,忒大。

    这连沐星的对面,坐着一与他样貌十分相似的男子,只不过那男子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眼眸也是温柔至极的,俊逸儒雅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一丝好感。

    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物却在几年后,被施以了这人世间最最残酷的酷刑,他被做成了人訾。。。。。。

    就是那种将四肢砍断,装进一个大闷罐里,连舌头也一并切了,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是南祺百姓人人都交口称赞的二皇子,连沐宇。他的光辉事迹,恐怕用上一夜都说不完。

    若是没有那人,他恐怕就是未来的南祺新皇了吧。。。。。。

    这样的人,却成了那人的宿敌。

    可惜了。。。。。。可惜了。。。。。。

    正当云中秀对着那男人嘘唏不已之时,他却及其突然地转过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一时间,云中秀甚至来不及收回目光,便与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还冲着她微微一笑。。。。。。

    慌乱不已,云中秀连忙低下头。却瞧见她身前的人正举起桌上的酒樽,对着那男人的方向一饮而尽。

    舒了一口气,云中秀这才放下心来。

    幸好他瞧得不是她。

    这样的人物虽然值得惋惜,可若是与他牵扯上了,日后的祸事恐怕也不会少了的。

    新皇继位,做了很多事都让百姓赞叹有佳。可是唯独在对待他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时,太过狠毒了。这也算是他人生一个抹不去的污点吧。。。。。。

    叹了口气,云中秀又朝其他地方看去。只不过有了方才的教训,此刻的她十分小心,只是用眼睛偷偷瞄着四周,生怕会被被窥视的主人逮个正着。

    正当她偷偷地打量着一张张或陌生、或熟悉的脸,搜寻着梦中的记忆之时,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朝着一个方向看了去。

    只见正殿的入口处,四个小厮模样打扮的少年,呼哧带喘地抬着一个竹榻,堂而皇之地一路慢行到了大殿中央。

    那上面躺着一个玄袍男子,此刻他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好不自在。

    朦胧的灯光下,那一头宛如丝绸般光滑的黑发,闲散地披散在肩头。他的唇角微提,挂着盈盈浅笑,似是做了什么极美的梦一般。

    只片刻,众人的视线又都收了回来,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一般,竟然没有人出声阻止。不过嘘唏声还是有的,譬如她身前的男人,口中那个“废物”就从没间断过。

    这样嘟囔了一会,直到那男子的竹榻被抬到了一极为宽敞的地方放下,陆谦才收回视线。似是忽然想到什么,他急忙住了口,微微侧头朝身后看去。

    见那妇人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在那似滩烂泥一样的男人身上,陆谦有些不高兴了。他轻咳一声,想唤回身后妇人的注意力。

    他这一咳,云中秀连忙收回视线,乖巧地低下头。她有些后怕,自己方才的举动会让她前面那男人,在此时恼了自己,从而找她的不自在。

    不过云中秀却是似乎多虑了,见她如此乖巧,陆谦心里顿生出一丝满足之感。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不料一极为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却打断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

    只听那声音的主人,高声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这声音一起,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起身,跪在地上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中秀也不例外,随着众人一同伏在地上。

    可是,有人却是另类独行的。

    那刚刚被用竹榻抬上来的玄袍男子,似是被这声音惊扰了,浓眉紧紧皱在一起,嘴唇蠕动几下,却并没有一丁点要起来的意思,只是换了个侧卧的姿势,继续做他的美梦。

    本来是慈眉善目的老皇帝不悦了。

    皇后见此,原本带着温和笑意的脸蛋也挂不住了。她出声低喝道:“皇儿”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但不确定是几点。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口无遮拦的四皇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口无遮拦的四皇子

    这声“皇儿”一出,那榻上的玄袍男子才渐渐有了反应。

    微眯着惺忪的睡眼,他用手肘支起上半身,迷茫地向四周望了望。

    在瞧见越行越近的皇后时,他这才慢腾腾地起了身,随后也不管在场还有多少人,他嬉皮笑脸道:“儿臣见过母后。多日不见,母后您愈发的美艳,愈发的年轻了。”

    他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跪拜,只是这样吊儿郎当地做了个揖。

    直听到身后一轻咳声响起,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道:“见过父皇。”

    老皇帝冷哼一声,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

    皇后娘娘却好笑地翻了他一眼,随后伴着皇上一同入了主榻。

    “诸位卿家,平身吧。”

    直到那九五之尊坐定,这才传来一不温不火的声音。

    揉了揉微酸的双膝,云中秀刚要起身,却被一双细白的小手扶了起来。

    赴宴前来的女眷都不准带侍女,到了宫中自有专人服侍。

    靠着她的力量云中秀站起身。缓缓侧过头,她微笑示意以表达自己的感谢。

    若是普通的婢女,许是不用这般多此一举,可这是皇宫,多些礼节总是好的。

    可正是这一眼,也只才看了一眼,云中秀便发现她身后的这位,与身旁那些贵妇的婢女们都有所不同。

    其他婢女全部身着浅蓝色宫装,低着头,顺从而又恭敬。

    可她身后这位,虽然与她们的宫装似是相同,可若是细心分辨还是可以看出不同。

    她身着的这件,颜色比她们的要深的许多。而且最最不同的是她的态度,大方得体、不卑不亢。不似其他婢女那般低着头,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带着审视。。。。。。

    云中秀有几秒钟的慌乱,不过只才片刻,她便转过头,坐回原来的地方。

    这是巧合吗?应该只是巧合吧。不然以这姑娘的身份,怎会屈尊来服侍她?

    这样想着,她的心已经狂跳不止了。

    为了不让自己这么紧张,她拿起桌前的酒樽,轻轻地抿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一入口,便顺着喉咙一路烧,烧的她心里愈发地难受。这不是第一次吃酒,可是却从未感觉这般难饮。

    胃里像火烧一般,她却只能极力忍耐。能感觉到身后那姑娘正在毫不避讳地打量她,那种目光似是要将她看进骨子里。

    所以云中秀的身体仍然坐得笔直。她轻轻揪下银盘里的一颗紫葡萄,尽力去忽视身后的人影,后又将剥了皮的葡萄,优雅地填入口中。眼睛也状似随意地瞥向别处。

    原本只是随意的一瞥,却让她当场僵掉,好一会没缓过神。

    那。。。。。。那。。。。。。那白衣少年何时坐进来的?

    她刚刚状似在随意地打量别人,可实际上却是在寻找他的身影。她敢百分之百的确信,他方才绝对绝对没有坐在那里

    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坐过去的?还是如此显眼的位置。

    就在。。。。。。就在皇上的左手边

    不止是云中秀,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胶在那白衣少年身上。他的位置本就让人无法忽视,更何况他本身自有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让人根本无法不去看他。

    他明澈的眸子,高远而又脱尘,似是不小心堕入凡间的精灵,不被凡世所扰。

    他怡然自得地用着桌上的美酒佳肴,似是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

    一时间,原本静悄悄的大殿里霎时变得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在悄声细语着,猜测着那白衣少年的身份。

    这声音将云中秀唤回,她的视线缓缓从他身上移开,并没忘记去悄悄打量一下别人的反应。

    老皇帝是满面笑容,那有些浑浊的双眼里,此时透着无比的清亮。似乎正在努力抑制着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

    那被人用竹榻抬上来的玄袍男子,正是南祺太子连沐风,此时他也坐起身子。不过与别人不同的是,他却是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如墨一般的长发,此时已被松散地绾在头顶。他看向那白衣少年的眼神里有着喜悦、有着得意,更多的则是如释重负。。。。。。

    这父子俩,也是殿中唯一对白衣少年的到来感到欣喜的人。

    而其他人,却不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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