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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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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些?

    左翻右翻,的确,真的只有这么点东西。

    可刚才六叔和来旺明明抬得很吃力啊。

    云中秀暗忖:许是他们迷了路,绕了很久,一路跑回来的吧。

    打开画,她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这画上的人,不就是她的模样吗?可是。。。。。。可是又好像不太一样。

    画里的少女身着浅粉色窄衣领花绵长袍,这粉淡的接近白色,不知是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还是本就是如此。可是那种淡却将少女衬得越发水嫩,就好像她脸上那抹诱人的红晕。她的衣袖,襟前,袍角,用素金色镶了一层宽宽的边,衬出了她高贵的气质。衣面上绣着精致的梅花,层层叠叠,开的娇艳无比。少女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纤纤玉手交叠着搭在腿上,她的肤色如雪,柳眉杏眼,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露出浅浅的梨涡,和一排整整齐齐的贝齿。

    不施粉黛,却比她身后的花儿更鲜艳了几分。

    这是她吗?

    不是,绝对不是。

    单说那双眼睛就不是她所能拥有的,似是活了一般,灵巧生动,顾盼生姿。更别说她身着东祺宫装,嘴角有对她没有的梨涡了。

    难道是她的母亲?

    爹爹说过,娘亲是个活泼烂漫的人儿,不正应了画上少女的摸样。他还说,母亲的娘家是与皇室有关联的。

    是了是了,这是她的娘亲,这是那已经在她记忆里渐渐消失的母亲。

    真真是个绝色美人,她明明继承了娘亲的容貌,可是感觉却比不上她半分。

    云中秀拿着那副几乎接近她身高的美人图细细打量,越看越欢喜,也越看越自嘲了起来。

    ***

    亲们如果看着还好那就收着养肥再看吧!

    求推荐,求收藏,咳咳,再无耻地求打赏。

正文 第十四章 太学

    爱不释手地卷上美人图,放回原处。云中秀又拿起木箱里的两本书,一本是金黄色的书面,没有名字。另一本是深蓝色的,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太学”。

    太学?

    细细翻看着里面的内容,云中秀柳眉轻蹙,时而抬起头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时而又盯着书里面的内容作沉思状。

    半晌,她忽然猛地合起书,眼神惊恐又迷茫地望向窗外。

    她这一看似乎并不是在寻找什么,而是下意识地,毫无缘由地。

    这样慌乱的模样是第一次出现在重生后的云中秀身上,前世她也曾有过,那是被冤枉杀死曼如又得知即将被送给四皇子做礼物的时候。

    即便是那一次,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慌乱。

    她的心狂跳不止“扑通,扑通”,像是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太学!太学!这本应属于南祺的镇国兵书为何会在她的手上?!

    应该说,为何会在父亲手上?

    终于懂了!终于明白为何前世的陆谦可以平步青云,步步为营了!

    原来,他是发现了这本书!原来,他是拿着父亲留给她的东西攀上了富贵,却又在权势滔天时将她陷害致死!

    陆谦啊陆谦,你岂止是薄情寡义这么简单呢。

    又粗略地翻看一遍,云中秀这才来到寝房,将那本书藏在了枕头下。起身离开时又觉得不安全,反复藏了几遍,她拿着书坐在床沿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两世为人,她真真白活了,只是一本书便让她慌乱成这样。

    最后将它藏在了被褥底下,云中秀又快步来到木箱前,拿起了那本金黄色的书。

    能和太学兵法放在一起的会是什么呢?

    这样想着,云中秀也同时翻开了它,可是令人吃惊的是,这本书,一个字也没有。。。。。。

    无论是书面,还是里面的每一页,一个字也没有,就连一个笔画,一个点也没有。

    这书页也不似一般的纸张,它滑腻而富有光泽,阳光下又略微透着淡淡的粉。

    折腾着前后左右看了又看,最后云中秀终于放弃了,它将那本书放回原处,心里暗想着:许是还来不及写什么吧。

    最后,她才拿起那件小衣服上的玉佩。

    这玉佩虽小,可是那上面正欲振翅高飞的凤,确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会从这玉佩上飞走。

    玉的背面刻着一个“月”字。大概是娘亲的名字吧。

    本想把玉佩也放回去,可是心思一转,云中秀将它戴在了脖子上。

    那通体透亮的美玉,一近她的身竟渐渐转为了琥珀色。

    一阵暖流涌入了四肢百骸,这是云中秀第一次感觉她离母亲是那样的近。

    她那个风华绝代的娘亲,也曾向她这般将这玉挂在胸前吗?

    再一次将画卷打开,云中秀更加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少女,她雪白的颈项上确实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绳,和这玉佩上的,一模一样。

    轻轻抚摸画上少女的脸,云中秀动情地小声唤道:“娘,娘亲。。。。。。”

    儿时,她也曾多次向爹爹问起关于母亲的消息,可是每次回答她的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几次下来,她便不再问了。有了娘亲又如何,她的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她的爹爹从未对那些送上门的女子多看一眼。

    她爹爹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见到她幸福。

    可是,她却让爹失望了。

    感叹着将东西一一放回,云中秀又将木箱重新锁好,除了那本“太学”。

    打开房门,却发现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巧儿呢?不是让她守着院子?怎么连人影都不见了。这丫头不是那么没分寸的,定是出了什么事。

    思及此,云中秀加快脚步出了云裳苑。

    一路走一路行,诺大的府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绕过花园,却隐约听见陆谦的咆哮声从大门的方向传了过来。

    心里着急,云中秀小跑了几步进了前院。陆谦暴怒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狗仗人势的奴才!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又拿着我的银子,竟然还敢欺到我头上,今日便叫你认清谁才是你的主子!”

    隐约还有女人的哭泣声,云中秀听不真切,心中越发地慌乱。可是她强装镇定,尽量加快脚步来到了府门前。

    只见六叔、来旺和几个找回来的家丁死命地拽着陆谦,旁边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那其中还有小部分是这府上原来的丫鬟。她的巧儿正捂着红肿的脸颊,哭得泣不成声。

    陆谦打了巧儿。

    只看一眼,云中秀便猜出八九分。

    陆谦将原来的家丁丫鬟们找回了一小部分,刚来到云荣府六叔便让他们把这些木箱搬到云裳苑,陆谦却从中阻拦。无计可施的六叔只好让来旺去找云中秀,巧儿知道她有要事,便只身前往,她许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怒了陆谦,所以他才不顾威胁打了巧儿。

    心中一沉,云中秀恼的几欲昏厥。经此一番,这丫头怕是真真成了陆谦的眼中刺。

    第一个看见云中秀的是六叔,他猛地放开手,粗声粗气地喊道:“小姐!”

    这一喊,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陆谦也是如此。

    打了这妇人最疼惜的丫头,一是为如妹出了一口气,二是为了自己。她总不会因为一个丫鬟去向太子告状吧?此刻的她心中该是多么的不快啊!

    想到这里,陆谦便得意起来。他弹了弹衣衫上的灰,高高地扬起下巴,示威地看向门口那个妇人。

    他上扬的嘴角让云中秀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狠狠撕烂!

    可是她却忍下所有情绪,眼睛从他身上移开时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谁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尽量忽略巧儿脸上的红肿,和那已经泛滥的泪水。云中秀告诉自己,不要心疼,不要心疼。只要她泄露一丝关怀的情绪就会称了陆谦的意,也会让毫无心机的巧儿更陷入危险之中。

    她要告诉陆谦一个讯息,这丫头对她而言,什么也不是。

正文 第十五章 下人而已

    六叔脸上的愤恨之色是那么明显,他将事情简明扼要地向云中秀说了一遍,便眼含期盼地望向她。

    云中秀轻轻点头。和她猜得差不多,只是她没想到陆谦要直接把这些东西搬到他的院子里。

    巧儿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叫了句姑爷子,话还没说完,便挨了打,又受了那一堆莫须有的骂名。此刻的她定是委屈至极,将全部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吧。

    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对不起,云中秀明白,巧儿这一掌是替她受的。可是如今的她就像那热锅上垂死挣扎的蚂蚁,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巧儿,你可知错。”

    清冷的声音似是从远方飘来,巧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迷茫地看向云中秀。

    六叔和来旺也是一样,就连陆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解。

    云中秀的心在狠狠地抽痛着,可她的表情依旧平淡,看不出一丝悲伤或者怜悯的情绪,就好似那挨了打的人和她毫无关系。

    从门口迈了出来,她看向巧儿的目光里还带着一丝埋怨,冷冷道:“早就交待过不可这样无礼,你却偏不听,今日挨了打受了教训,可长些记性了?”

    此话一出,静悄悄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你不是说,那丫头是你们夫人最疼爱的,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是没错啊,今日这是怎么了?”

    “呸!她才是个无情的主呢,听说连太傅大人都被她气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对她来说算什么啊!”

    “是吗?瞧她的模样像个仙女儿似的呢,谁知道原来是个害人精!”

    。。。。。。

    那些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句句都能让周围的人听得真切。

    陆谦的笑意更浓了,虽然她那态度让他觉得有些无趣,可还是有些收获的。至少不用再担心那一掌会有损了他的名誉了。他背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呆笨的妇人连作伪关心一下都不会,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

    对于旁人的指指点点,云中秀一概不在乎,她眼中只看见巧儿那双失望透顶的水眸轻轻垂下,她缓缓跪在地上,轻声说道:“奴婢知错,请夫人责罚。”

    奴婢,夫人。。。。。。

    云中秀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不敢再看巧儿,她转移了视线,对上陆谦那张嘲笑的脸,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夫君觉得该如何惩罚呢?”

    这话问的陆谦一愣,他很想直接踢死这个让他堵心的丫头。可是转念一想,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他何不卖个人情?或许还能让这丫头感激他,为他做事。

    他目光狡黠地看着云中秀,道:“罢了,为夫也是一时气急,这手不知怎么就伸了出来,还望秀娘不要责怪才好。这丫头毕竟是你的,还是秀娘来处理吧。”

    云中秀淡淡地撇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妾见她平素还算乖巧才一直带在身边,怎知她恃宠而骄竟放肆起来。既然夫君宽宏大量,那就罚她杖责二十,丢去柴房做粗使吧。”

    这话说完,连六叔都听不过去了,他和来旺跪在地上向云中秀求情。可云中秀似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笑望着陆谦:“夫君可还满意这样的惩罚?”

    甚好甚好!瞧着刚刚还在他眼前耀武扬威的几个奴才,现在全部是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陆谦心中畅快的无以言表。

    他就说嘛,一向敬他为天的妇人怎会这么快便转了心性。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奴才毕竟是奴才,就像那小猫小狗一般,喜欢便带在身旁,偶尔用来解解闷。谁又会为了阿猫阿狗生那闲气呢。

    这么想着,陆谦低头看向巧儿的眼神也不那么怨恨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欢快,高声道:“起来吧,我也不是个心狠之人,杖责、粗使就不必了,秀娘已经用惯你,还是留在她身边侍候吧。只是这惩罚却还是不可免,就罚你。。。。。。就罚你关在柴房饿上三天吧。”

    杖责二十,再丢去柴房做粗使丫鬟和饿上三天相比,那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了。

    周围人对陆谦的赞许声也越来越多。只有巧儿,她轻声道了谢后,便一如往常地站在了云中秀身边,垂下的头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还不快下去受罚,杵在这里做什么?”云中秀厉声喝道:“六叔,来旺,将这丫头送到柴房好生看管起来,不许给她任何东西吃!听见没有!”

    眼前的女郎让六叔傻了眼。不知在想什么,他不再求情,只是木讷地应了声,带着巧儿和来旺退了下去。

    目送他们离开,望着几人落寞的身影,云中秀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名声什么的她都不在乎,重活一回才了解,真正值得去珍惜的只有真心。能够平安地活下去和保护身边对她好的人,这是现在的她唯一在乎的。

    她不需要别人保护,她不希望在乎的人因她而受到任何伤害。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软弱好欺的懦弱妇人。她是云中秀,她是太傅千金!只为自己活,只为在乎的人活!

    看陆谦的模样应该是不会再打巧儿的主意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男人跪在她面前讨饶。总有一天,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收回目光,云中秀依然是温婉宁静的,只是那隐在衣衫下的手,紧握成拳。

    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马车,又瞧见陆谦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她冷下脸,对众家丁命令道:“还不快将这些木箱抬到云裳苑。”

    “慢着!”

    家丁们刚要上前,陆谦却出声阻止。对上云中秀的眼,他柔声道:“这些东西就交给为夫来打理,秀娘回去歇着吧。”

    他想的是,秀娘肯定会同意的,像以前一样,把从娘家带回的所有东西都交给他。他甚至忘记早上那一场闹剧是如何发生的了,他甚至从未细细思索过,他这妻子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每次云中秀一有变化,他都会找各种理由去让自己相信,秀娘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她只不过是想逼他重视她。

    仅此而已。

正文 第十六章 心相惜

    可谁知道,那个刚刚对丈夫还是温柔似水的妇人,竟似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又对家丁喝道:“我说快点!耳朵都聋了吗?!”

    她的变化太快,让一向以“变脸”为乐趣的陆谦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来不及多想什么,陆谦急急地开了口:“秀娘,这些东西。。。。。。”

    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被打断,那声音冰冷,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震慑力:“这些东西是父亲大人留下的,谁也休想动它半分!”这话说完,她冷哼一声,轻蔑地笑道:“夫君你该知足的,秀娘早就将嫁妆全部送给了你,难道夫君都忘了吗?金银,我不在乎,可是这府邸和这箱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姓云!”她又附在陆谦的耳边道:“箱子对于我来说便是要事,夫君莫要怪罪。”

    云中秀再一次喝令家丁将东西抬到云裳苑,家丁们见老爷不再阻拦,便四人一组,将三个绛红木箱抬了进去。

    陆谦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一箱箱垂涎已久的东西离他远去。他还能说什么?那贱妇说,这箱子对她来说便是要事,便是要事。。。。。。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陆谦用一种怨恨地、阴毒地目光,狠狠瞪了云中秀一眼,便拂袖离去。

    云中秀没有阻拦,只是遣退了门口看热闹的人群,便带着众下人回了府。又将各自的工作安排一番,她才缓步离开,独独没有去理会那站在丫鬟堆里的最后一个人。

    丹红垂下的头情不自禁抬起,望着那个袅娜娉婷的背影,她竟觉得有些骇人。

    云中秀没有直接回云裳苑,而是一路避开下人,绕道去了柴房。

    现在府上的这些人,她其实并不是了解。如果留下陆谦找来的那些,可能对她的好处会更多一些。可是她不能,一是不想这么简单顺了陆谦的意。二就是,这些人全部是父亲送给她的,再活一世,她真的。。。。。。丢不下。。。。。。

    这云荣府本就宽阔,再加上云中秀又是绕着走,到柴房的这段路竟用去了半刻钟的时间。

    看着近在眼前的柴房,她的脚步却怎样也迈不开了。

    要如何解释她刚刚那样做的用意?巧儿心思单纯,明知道陆谦不是善茬,却也不曾畏惧过,那是因为她不了解那人能坏到什么程度。若是她懂了,这往后的日子便会过的像她这般如履薄冰。

    还有六叔、来旺,他们会理解吗?

    云中秀倚在柴房门口,只觉得心中烦闷,有苦难言。她不知将他们三人留在身边是对还是错。留下了,她以后做起事来,便会像今天这般畏首畏尾。如果不留,别说巧儿不会走,就连六叔和来旺也会在心里埋怨她吧。何况她确实需要几个贴心的人。

    也罢,她云中秀不是那么没有担当的人。丈夫们不都常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思及此,云中秀轻推开大门,走进院子时却见巧儿、六叔、来旺三人围坐在稻草堆上,哭成一团,好不伤心。

    看见她进来时,三人先是一愣,随后便哭得更加严重了。

    那震耳欲聋的哭声,让云中秀完全傻了眼。

    这。。。。。。这。。。。。。

    她真的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

    跑到巧儿身边,蹲下身子细细地打量着她。那五个手指印又红又深,像是刻在脸上的一般。

    云中秀心疼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又转身,急急地开口询问道:“六叔,来旺,他也打了你们吗?伤在哪里?严不严重?快让我瞧瞧!”

    听完她的话,六叔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他连忙擦干眼泪,一边擦一边解释着:“没,没,我们爷俩如何会被那小儿伤到。只是没护住巧儿,又让小姐如此为难,奴才心里有愧。请小姐惩罚吧!”

    说完,便拉着来旺一同跪在了云中秀身前,那眼神带着诚恳,带着愧疚,又带着几分怜惜,却唯独没有怨恨。

    回头又看看巧儿,目光交接的刹那,云中秀全明白了。

    她没有白疼她,没有白疼这丫头。

    她,懂她。

    心里激动,云中秀也红了双眼,她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巧儿,眼泪一串接一串的滚滚而流。

    巧儿轻轻拍着云中秀的背,同样心疼的不知所措。

    初时,她不知道小姐怎么了,还以为她又对姑爷子动了心。可是听见旁人对小姐的骂声,又结合着姑爷子看自己的眼神,她便渐渐懂了。

    小姐这是在保护她。

    她只是自责,只是恨自己,不但没帮到小姐,还让她受了那莫须有的骂名。

    那些人怎么会懂,真正在意着一个人,并不是要只对她好就够了。而是就算牺牲自己也要护她周全。

    她懂,她真的懂。

    当她听到那些人对小姐的责骂,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她只是一个小丫鬟,一个命贱如草的小丫鬟啊。

    抱着云中秀,她痛哭着,“巧儿错了,今后一定会听小姐的话,再也不让您为难,再也不会了。”

    云中秀心里暖暖的,替巧儿擦干泪水,她便破涕为笑再也没多说什么。

    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她懂,他们也懂,这便够了。这便可以支持她一直走下去。

    又在柴房呆了片刻,云中秀起身,对巧儿歉意地说道:“巧儿,这三天委屈你了,既然做戏我们就要做全套。否则你这一巴掌便是白挨了。”她又对巧儿眨眨眼:“不过,我会让来旺给你多送些吃的。”

    和六叔和来旺交待一番,云中秀这才从柴房出去,又避开下人回到了云裳苑。

    回去之后,一一开了剩下的木箱,整理了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古玩和字画,金银却是没有多少。

    云中秀出嫁时,老太傅几乎将全部的家当都给了她,留在府里的除了一些心爱之物,便再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物件。

    所以她才更觉内疚,竟然把爹爹一生的心血全部送了人。

    那样随便的送了人。

    她倒不如拿去救济了,这样至少心里不会那样难过。

正文 第十七章 另攀高枝

    这一夜云中秀睡得极不安稳。五更时六叔来报,陆谦整晚未归。

    不归便不归,想也知道在太子那里碰了壁后,他该去寻另一条路了。这正是她一直期盼的,只要他踏上了那两条路其中的一条,他日的下场必会万分凄惨。

    爬吧,此时你爬的越高越好,倘若需要,我还可以助你。这样想着,云中秀不禁觉得呼吸都畅快了几分。

    白日里的种种,让她心力憔悴。似乎把一辈子的算计都用完了。她本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子,只想找一痴心人,夫妻恩爱、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陆谦的出现,似乎让她看到了未来,那一幅幅温馨美满的画面不停在她眼前闪过。

    她想,那样儒雅的男子定会是一个好丈夫。他不像其他男人,满嘴的油腔滑调。

    他就站在那里,对她点点头温柔一笑。

    甜的她心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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