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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穿越国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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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推之介
第一章 我是谁
端木晣,“端木遗风”端木赐的后人,拥有令人羡慕的家世,令人发指的手段,然而这一切已然成为了过去。从此世上再没有翻手为雨,覆手为雨的端木大小姐。而我,成了天地之间的一缕游魂。我是一个失败者,也是那场变故的牺牲者。
“端木晣,如果再让你活一次,你可愿意?”缥缈中传来一个声音。
“自然。”
“但你必须完成一个使命。那便是傲视天下。这是我帮你的条件。”
“好,如你所愿。”
……
睁眼,我再一次看到了这阔别已久的世界,不再是游荡时的混浊不堪。我知道我又活了过来。端木晣,上天可还是怜惜你?这个不想也罢。这命既是我从上天手里夺回来的,便不会再让它有丝毫的遗憾。“功成名就,傲视天下”,是女儿身又如何?这便是我对那个声音,亦是对自己的承诺。
“小姐,您醒了吗?”一个小丫头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继而惊叫道“太好了,小姐您醒了,您终于没事了,吓死小奚了。小奚还以为小姐您要丢下我……”
原来这个丫头叫小奚。我还有个婢女,不过也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先从这个小丫头嘴里套些关于这身子的消息也好。
“你叫小奚?我头十分的闷,有些事情现下想不起来了,你能给我说说么?”我“一脸天真”地问道。
“小姐,你……都是小奚不好,夫人鞭笞小姐时,小奚应该拼了命去阻拦的。都是小奚不好,小姐您罚小奚吧……”
看小奚一脸悲哀样,我暗自好笑。前世,我本是个多疑的人,旁人与我并无多少亲信可言,他们只道是敬我、怕我也就够了。眼前这个小丫头虽然涉世不深,但终归要长大,这身边之人,防不胜防。
我正色道:“小奚先别忙着哭,告诉我前因后果,该怎么做小姐我自有定夺。”
小奚愣了愣,“小姐,你……你变了。”
“怎么变了?”我沉了沉脸。
小奚忽然笑了,“小姐有主张了,小奚再也不用担心小姐会想不开了。”接着这小丫头又开始发扬她的“八卦”精神。
这身子的主人叫秦翊,父亲秦怀仁是皇朝的御史,亦是文华殿大学士,位及人臣。正室楚夫人,是当今皇后的姑姑。秦楚两家素来交好,联姻自不在话下。而她的母亲却只是一位侍女,生下她后便撒手人寰。可楚夫人却时时忌恨着那位侍女,只因她是他的第一位妾。因而这位秦翊小姐三天两头便吃一顿鞭子,却也不敢对父亲明说。没成想这身体的主人性格与我真是八竿子打不着边。而就在十日前楚夫人又以私刑招待了这位小姐,却不许她就医,只留小奚一人侍奉她。
楚夫人,是吗?我嘴边勾起一抹笑,略带玩味的眼神盯着镜中的我。这蹙着眉隐忍的模样,再加上这伤得恰到好处的疤痕。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吧。况且是一直对娘亲有愧疚的爹爹。楚夫人,别怪我。谁都可以惹,但我,端木晣,你惹不起。
“小奚,去看看爹在干什么,我要亲自去给爹请安。”对着镜子我又悉心的打扮一番,自然要梨花带雨的去见爹。哎,这份大礼若楚夫人不收我还真过意不去。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些疤痕看上去虽让人心惊胆战,摸上去却完全没有痛感。算了,还是前看好眼前的路吧。
“小姐,老爷与秋相在前厅议事。”小奚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秋相,哪位秋相?”
“秋相是皇朝最年轻的少相啊!”小奚的脸不禁红了。
“哦?不止吧。我看些许是个美男子。小奚,泡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爹的女儿怎能不深谙待客之道?”
“是,小姐。”
“慢着,我要亲自泡。”
秦府,前厅口
我站在厅口,转身对小奚说,“把茶送进去吧,跟爹说是翊儿的请安茶。”我微微一笑,这世上能品到我亲自泡茶的人并不多。这么大的殊荣,自然要付出点什么。
秦府,前厅
“秋相,请用茶。”
“不敢,秦大人先请。”
“那好,老夫就不与秋相客气了。”
秋少炀品了一口茶,顿时惊了一下。以他的经验,这泡茶之人定是深谙茶道。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何等绝品!
“怎么,秋相,蔽府的粗茶还入得了相爷之口吧。”
“秦大人的香茗怎会是粗茶?这茶滋味自是妙不可言。秋某倒是好奇这泡茶之人。”
秋未炀这只狐狸,秦怀仁暗暗地想。我与他联手之事居然闭口不提,倒是品茶也能品出这么多废话来。也罢,这茶既是由小奚送来,必是翊儿的杰作。若是翊儿能……想到这里秦怀仁不禁颜笑逐开。
“此茶乃小女所泡。来人,请小姐到前厅。”
我嘴边一抹冷笑。秦某人看样子想把我给卖了。不过从一开始我也已知他不是一个慈父。要打我的主意,还早了些。先让我来讨债可好,父亲?
秦府,前厅
“翊儿给父亲请安,翊儿见过秋大人。”我福了福身,抑制住了嘴边的冷笑。抬头,一双似蹙非蹙罥烟眉,嘴边淡淡地泛着微笑。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秋相,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我认识那种眼神,是审视亦是探究,看来我们是一路人呢。看来真得好好结识一下这位未来的盟友。
秋未炀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女,美丽自是不用说。但让他更为感兴趣的是明明只有十五岁的光景,却可在她身上看出一份超然物外的淡定与一份……怎么说,使执着么?她掩饰的非常之好。要是换了别人,可能还真以为她是需人疼、需人怜的小姑娘。不过他可是阅人无数的秋相。先用一杯茶引起他的注意,再堂而皇之的把家丑摆上桌面。秦大人怕是想徇私都不成。今天怕是有一场好戏看了。可惜,现下还不是看戏的时候。不过这位秦小姐恐怕得好好认识一下。
“翊儿,你的脸怎么了?让爹看看。”秦怀仁眉不自觉地皱了皱,厉声道,“小奚,让你照顾小姐,你就把小姐照顾成这样!”继而又说道,“秋相,让您笑话了。我府上有些家务事须处理,改日再聊可好?”秦怀仁堆着笑说道,心里却愤恨不已,又让这小狐狸逃了一次。
秋未炀一抹邪笑,深作一揖,“也好,秋某就不打扰了,改日定来府上向秦小姐讨教茶艺。”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秦翊一眼,转身离开。
秦怀仁暗喜,莫非这少相对翊儿……要是这样,联手的事也就有望了。想到这里,秦怀仁脸上不自觉得也柔和了一些,“翊儿,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说给爹听听。不是说近来身体不适,怎么脸上也有伤?”
老狐狸,这么快就打定主意要把我给卖了?秦怀仁瞬间的表情,我已然在目。若不是那位秋相的缘故,这老狐狸断不会这么好说话。能让秦怀仁这么重视的人,果然不可小觑。心里这样想着,但脸上依然惶恐万分。
“回爹,只是女儿不小心刮到了。”
“小姐,您为何不说……夫人她……”小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闭嘴!我和爹说话哪轮到你插嘴。”这丫头孺子可教也。
“翊儿,是你大娘?”
“爹,”我忙跪了下来,泪止不住的落下“大娘和爹是翊儿的亲人,至亲之人。这世上自娘亲逝后,翊儿就真的只有你们了。大娘虽对翊儿有些误会,可对于翊儿,大娘始终是翊儿的娘亲。爹,请您成全女儿的孝心。”示弱,装可怜,这可是屡试不爽的。
秦怀仁脸沉了下去,对边上的仆人说道,“快去请大夫,把小姐扶回房。还有请夫人过来一趟。”
看来还得加上付猛剂。“爹,翊儿求您别为难大娘,着实是翊儿惹大娘生气了。翊儿……”
秦怀仁摆了摆手止住了我。“翊儿,爹自有主张,你先去休息。对了,也许过两天秋相会来府上。”
“爹,翊儿知道了。”我作状低下头,一付小儿女的羞涩样。家丑已然外扬,我倒真不怕那楚夫人还敢找我什么麻烦。至于秋未炀嘛,看来是得好好下一番功夫了。
秦府,卧房
“小奚,去找把古筝来。”
“小姐,您没有琴呀。夫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况且,您也从没弹过。”小奚一脸莫名其妙。
“偌大个秦府找不出一把琴?”
“小奚这就去找,小姐您别生气呀。”
估计小奚的小姐并不曾用重语气与她说过话,小奚惶恐地跑了出去。难不成这小姐敢情对才艺一窍不通?我暗自思索着。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这些个所谓的才艺却难不倒我端木家的继承人。琴棋书画,出我左右者,很少了。
不过一会儿,小奚抱着一把古琴走了进来。琴身如红玉般通透,琴上的雕花已然陈旧,却被保护的完好。看得出来这是一把绝世的好琴。看来父亲大人这次要下大血本呢。那位秋相是不简单,但值得这秦老狐狸这么迫不及待的巴结吗?真想什么时候能与他一叙,若能一拍即合,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小姐,老爷请您去后花园,他有事找您。”
“嗯,你去回爹,我马上就到。”
秦府,后花园
映日荷花别样红。
秦怀仁与我名义上的大娘楚夫人双双站在荷花池的边上。我见状,便款款地走了过去,恭敬地福了福身,“翊儿给父亲,大娘请安。”说完我抬起了头,审视了这位楚夫人一番。高贵的举止,庄重的仪表,丝毫都看不出是个会打人的泼妇。是伪装的太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也非泛泛之辈。她在秦家的地位,有如一棵根系交错盘结的大树,绝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撼动的。以我此时此刻在秦家的地位,还是多讨好她为上策。
“翊儿啊,那天时大娘下手太重了。你原谅大娘好吗?”楚夫人和蔼可亲的说道。俨然就是一幅“母慈子孝”的局面。果然最毒妇人心啊!谁知道这会儿她在心里又怎么算计我呢。
“大娘,您这真是折煞翊儿了。这本就是翊儿的不是,理应翊儿向大娘赔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楚夫人,您就好好等着啊。
“好了,看你们两人和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夫人,你先回房,为夫还有话与翊儿讲。”
“大娘慢走。”我继而又福了福身。秦怀仁都不敢动这位楚夫人,看来楚家与皇后的势力非同一般,这位楚夫人真不好对付。不过现在至少没有人敢对我这位小姐用刑了。
“翊儿,秋相刚托人送来口信。后日来秦府,向你讨教茶艺。”秦怀仁畅快地笑着,满脸算计的光芒。
“翊儿不敢,翊儿茶艺浅显,怎敢与秋相妄言讨教二字。”测试这么快便来了么?秦老狐狸也太急着把我推出去了。他倒也真不怕这秦翊会软弱无能。
“翊儿不必过谦,秋相赏识我儿的茶艺,自有秋相的道理。”秦怀仁脑光一亮,若真要与秋未炀结盟,莫不如让这颗棋子更有价值一点。大学士之女这个名分过于平凡,想来秋未炀未必看得上,不如……这件事情也好办,翊儿性情温柔,皇上若有意拉拢什么大臣,便也不会放弃这枚棋子。这事只要楚皇后肯点头帮忙,万事大吉……这事自然越快越好,看来还得暗地里讨好夫人一番。至于秋相那边,他自有办法让这位少相听到关于自己女儿的美名。再安排一个不经意相见的机会。檀郎若有情,美姬岂会无意?想到这里,秦怀仁不经意地又笑了起来。
“什么事让父亲这么高兴,可否说出来让翊儿与父同乐?”隐忍着咬牙切齿,我尽力维持着淑女形象。
“为父想到你与秋相还真是郎才女貌,若可成就一桩姻缘,也不失为一段佳话。”秦怀仁捋了捋胡子,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父亲,您又在取笑翊儿了。”我面装羞涩,心里却是气愤不已。秦怀仁,你要与秋未炀结盟,我便结给你看。只不过这盟却不是你与秋未炀的盟约,而是我端木晣与秋未炀的盟约。你有野心,我又何尝不是? 也许许多人曾成为你的玩物,但我,绝不会是你手中的棋子。
我想也许是从那一刻起,我真正下定了与秋未炀结盟的决心。可他呢?他会与我,或是在他看来与父亲结盟么?
二日后
秦府,前厅
“翊儿见过秋大人。”无一例外的开场白,毫不创意可言的句子就从我口中溜了出来。“小奚,给爹和秋相奉茶。”
“秦小姐好茶艺,自那天品过秦小姐的香茗后,秋某可是时常惦记着哟。今儿专程来讨教一番。”秋未炀说话总是调侃式的,不若秦怀仁那般中规中矩。
听到这番话,我不禁抬头,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之近的打量秋未炀,冰色的双眸,薄唇微抿着,一席白衣,头发很随意地梳了一个髻。他看了我一眼,唇边勾起一记高深莫测的笑,笑得更加蛊惑,风姿卓绝。哎,一个男子如果非得用美丽来形容,着实可怜了。
“秋相过奖了,小女才疏学浅,怎能与秋相相比呢?”秦怀仁首先与秋未炀打起了官腔。
“这是秦大人过谦了,不知秦小姐怎么看这茶?”秋未炀嘴角向上一勾,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茶,多为古今名士所钟爱,而无非爱其清雅高洁,爱其与世无争。却唯独忽略了茶之清苦。人生百态皆在于一味“苦”字。而茶之苦在于“争”字,世间何止千百味,而茶却独占最高一味。人道是茶洗尽了古今事,看似不争,却更胜这个“争”字。”我心平气和地说道。实则暗示他,我的心思。今时今日我无权无势。但凭我之智,他日未尝不可。
“秦小姐说得好,但不知这清茶是否也需甘泉一助?”好聪明的人。
“恐不是甘泉助茶,而是泉因茶而闻名。不起眼的事物,实则也是用途良多的。”
“看来秦小姐对茶的见解比秋某想象中的要高。秦大人,秋某可否向您讨个方便,随时进府向小姐讨教一二。”
“这……要看翊儿的意思了。”说是这样说,可秦某人脸上明显摆着一付“你不答应试试看”的面孔。
“如此福分,实乃翊儿之幸。”秦怀仁,我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把你卖了,这你可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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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君不见
秦府,荷花池
初夏的荷花,水波荡漾般的清凉,荷叶带着些许水珠舒展开来,含苞的荷花纤尘不染,带着少女般脱俗的气质。一朵,带着初春残留的梦,幻想着盛夏时这满池芙蓉的观景。池边一方古案,一缕琴音。我忘情地弹着这首最爱的曲——《高山流水》。千古知音最难觅,而我却独抚这一曲,没有仲子期。前世没有,今生亦没有。如若成不了知音,就只能是路人,这从来就是我为人的原则。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翊儿的琴技,皇朝除一人外,恐无人能出之左右。请问方才那一曲可是翊儿自创?”秋未炀那张邪美的脸上扬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冰色的眼眸散发着一层幽幽的光芒。
自从那日得我应允之后,秋未炀就时常出入秦府。这位仁兄倒也真不客气,彻底把秦府当成他家相府了,秦怀仁却也乐不可支。无旁人时,他也总称我翊儿。看这位仁兄的不羁样,若在大街上遇到,着实难以想象他是皇朝宰相。每次他来秦府,大都是试探我一番,想必今天也不会是纯粹来听琴。
“自不是翊儿所作,但却只有翊儿一人得传。”
“哦?看来还是名师出高徒。不知可否教我一教?”他笑得更妖媚,而我却闻到了一股阴谋的专属气味。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秋相这倾国倾城的容貌,怕是会让翊儿心猿意马。翊儿实不敢教。”戏弄我?小弟弟,你还嫩了点。
“也罢,不过翊儿,你还真的很特别。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呢。”他笑靥如花。
“倒不如做朋友。你说呢,秋相。”
“朋友太生疏了,我和翊儿一见如故,知己可好?”
“恭敬不如从命。”也许有这个盟友,我的使命也可快些实现,“既是知己,翊儿为秋相献上一曲,如何?”
“秋某之愿,不敢请也。”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照《一剪梅》,此词太柔,本与我本性不符,所以我向来不是很喜欢。但万事俱备,想必那位“知己”也已知我的用意吧。皇朝的新皇雍瞻宇,我定是要见上一面的。
“翊儿好歌声,后天新皇宴请群臣,以翊儿的天籁之音定可博君一乐。秋某无妻,不知翊儿肯否与秋某共赴宴席?”
“秋相之邀,翊儿之幸。”我喜欢愉聪明人为伍,这样便不需多费口舌。帝,自是要被废的,只是还需一个人来牵制一下这位权倾朝野的少相。会是谁呢?
皇宫,牡丹园
雍容华贵者,牡丹也。牡丹园的牡丹却更胜他处一筹。往日入夜后沉静如水的庭园,这一晚变成火树银花的幻彩河流。太监尖声通报这往来的人流。音乐与觥筹交错声混在了一起,一切豪华绚丽到极点。而这一切不仅为了喜庆,更为了迎接一个人,今晚宴会的主角,威远大将军——宇文昊。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秋未炀之后。秋未炀依然如旧,放荡不羁的笑容。这位仁兄不知道要收敛么?太招摇必会惹祸上身。算了,现下我没心思理他。想必我要找的人出现了。除宇文昊之外,谁堪担此大任?
“宰相秋大人到。”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卿平身。秋卿,这位是?”
“回皇上,这位是秦御史的千金,秦翊小姐。”
“皇上万福金安。”我忙“羞涩”地福了福身,身边顿时安静了下来。我知道这副样子天下无双,不过这也太给我面子了吧。我慢慢抬起头,此君也算得上气宇轩昂,只可惜此君注定是我的绊脚石。
“秦卿之女?”
“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一起入座吧。”
“谢皇上。”
因为是与秋相一同赴宴,我被安排在秋未炀的身边,而右边赫然坐着威远大将军——宇文昊。我默默地打量了他一番。眉宇间淡淡的一股得天独厚的霸气。若说雍瞻宇雍容华贵,秋未炀倾国倾城,那他,宇文昊则是气吞山河。但这样一位男子,怎么才能然他注意我呢?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低声在秋未炀身边说道。顺势瞟了一眼宇文昊。秋未炀当即明白我指的是兵权。
“翊儿不急,秋某自当想办法。”
“席间无以为乐,众卿可有法子?”皇帝一面如数收下皇后与众嫔妃的年敬酒,一面浅笑吟吟地问众人。
“臣建议以酒为题,各位大人即兴作诗以为乐。”尚书范名世说道。
“此法甚好。秋卿就从你开始吧。”
秋未炀“东到西歪”地站了起来,“臣不胜酒力,恐已无法博君一乐。臣只好请秦小姐帮臣一帮,秦小姐可愿意?”秋未炀一付“全都看你的”表情。这还由的我么?不过这确是一个引起宇文昊注意的好机会。
“既如此,臣女献丑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我省略了后段李白抱不平的句子,吟出了前段的千古美谈。
“原来秦小姐还有一腔豪情热血,宇文昊佩服。”宇文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一紧,这鱼可是要上钩了么?
“好是好,可一位姑娘家,这未免太为刚毅。”范尚书煞有其事的说道。
“如此,秦小姐可否作一首轻柔些的?”雍瞻宇沉笑着。
“皇上,这酒本就是你们男儿豪情万丈之物,如何叫我让它似水柔情?”我摆了那范尚书一道,居然敢怀疑我端木晣的气度。
“那好,宇文将军的玉笛可是名动京城。宇文卿家,不知朕是否有此耳福?”
“臣遵命。”
宇文昊从腰间抽出一把玉笛,闭上双眸,曲调缓缓自口中吹出,如泣如诉,余音袅袅。这一曲黯然神伤,这一曲荡气回肠,这一曲尘世间的名利不再牵挂。微风徐徐,吹乱了他的发,世间苍茫一片,多情自古伤离别。曲毕,宇文昊缓慢地睁开眼睛。
“杨柳陌,宝马嘶空无迹。
新著荷衣人未识,年年江海客。
梦觉巫山春色,醉眼飞华狼籍。
起舞不辞无气力,爱君吹玉笛。”我缓缓说出。
“好一个爱君吹玉笛。爱卿,这秦小姐可是爱上了卿的玉笛。”雍瞻宇调侃道。
“皇上!”哀叹,又要装害羞……我不禁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雍瞻宇的祖宗。
“既然秦小姐如此喜爱在下的玉笛。美物赠佳人,不知秦小姐可愿收下此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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