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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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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风见她只是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上前伸手拉起她,拖著往外走,一把将她推出大门外。

“你给我滚出去吧!”说完将大门关上,并上闩。

梅映雪扑倒在门外的地上,疼痛使她回过神来,听见身后传来关门上闩的声响,她返身爬起跪步至门前,奋力地拍打著门板,哀声叫唤:“相公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支使娘来伺候我……我也不是装病偷懒,相公……你开门听我说呀,相公……”

门内静声悄然,直到声嘶力竭,梅映雪才知丈夫是铁了心要把她休离出门,最后她只能心灰意冷,转身拾起那张休妻书,跌跌撞撞地站起,满脸是泪、步履踉跄地离开破旧的杜家。

※ ※ ※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当梅映雪心神逐渐回复时,眼前是一潭碧幽幽的水潭,她觉得口好渴,本能地走至潭边,想捧水解解渴。

当她低头欲掬水时,水面上映照出一个发丝蓬乱、双目无神、面容憔悴的女子……

梅映雪看了好久才认出那是自己。她抬手轻理乱发,轻抚苍白无血色的双颊,许久才喃喃自语道:“这真的是我吗?两个多月前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呀,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连我都几乎认不出我自已了?”

水镜中的影像逐渐模糊,两行清泪汇聚成珠,滴落水面漾开几不可见的波纹……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那个新婚之初,温文尔雅又自我期许日后必让我享富贵的良人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变成嗜赌又如此绝情的人?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真的不知道……难道我崇爱我的丈夫、处处以家庭为重、事事顺著婆婆的心意,这样也错了吗?如果牺牲奉献一切所得到的结果竟是一无所有,还得背负恶妻、不孝媳的罪名……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个孝顺的媳妇、贤良的妻室了,有谁能告诉我啊……“

梅映雪抬首望著碧幽潭水,既然她已被丈夫所摒弃了,更没有脸回娘家去,今后的唯一之路就只有——死亡一途了。思及此,她站起朝潭中走去,慢慢走向潭心。

这时,潭边芦苇丛后的小径上,走出一位身著道装、白髯飘飘、手持拂尘一身仙风道骨的老道长。

老道长看见一位女子走入潭中,不由惊噫一声,本能地就想走上前去救那女子。

突然间,平静无波的潭面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漩涡迅速扩张,更隐约可见黑色漩涡内有异常的闪光。

早已失神的梅映雪,眼见异象出现在眼前,却已忘了害怕、更忘了要逃,转眼间就被黑漩涡给吞噬无踪了。

有如流星电掣般快速,黑漩涡从大又缩小,然后消失无踪,潭面又恢复至原有的清澈碧幽,只馀轻波荡漾。

老道长因这个奇景而呆怔了,待他回神时,黑漩涡和那女子已消失无踪,老道长低头略思量,抬手招指一算,喟叹一声。

“难见的奇景,难得的奇遇。”说完朗笑两声,转身一挥手中拂尘,边走边喃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第五章

二00一年台湾

一片漆黑的潭面,映照著环潭公路黯淡的路灯,四周不时响著叽吱叽吱的虫呜声;远处漆黑一片的树林,弥漫著似有若无的白色烟雾。

看著白色烟雾渐浓且从树林里开始飘向潭边,手持钓竿坐在潭边略高处垂钓的张伟杰,不由心底寒意陡冒,感觉四周的气温骤降了不少。虽说此时气候正值酷暑,却有种似深秋般的萧瑟感,让他不禁打个寒颤。

不远处,露营区里搭著近十个蒙古包帐篷,中间燃著营火,十数个人就围坐在营火旁喝饮料、聊天。

张伟杰转首朝火堆旁的人群高声唤叫:“舜翔,过来帮我一下。”

背对著他而坐的邱舜翔闻声回头看他一眼,起身向他走过来。“怎么,有大鱼上钩了吗?”

张伟杰把钓竿递向他,低声说:“我觉得有点急,想去解放一下,你先帮我看著。”

“喔,好。”邱舜翔接过钓竿在他旁边坐下,张伟杰立刻起身往幽暗处走去。

营火边,刚才一直坐在邱舜翔旁边的长发女孩,看见张伟杰离开,便起身朝邱舜翔走过来,轻声细语地问:“你喜欢钓鱼吗?”

邱舜翔转首看著这位大学时同班的系花,笑笑说:“不讨厌,可是也谈不上喜欢,可能是因为我老是钓不到鱼吧。国中时曾在自家的水池里钓过我妈妈视如宝贝的锦鲤,结果被我妈妈骂得好惨,从此我就不太钓鱼了。”

长发女孩笑了笑,在夜色的掩护下,放胆尽情深凝著他。因为邱舜翔在大学时期不只是系上公认的好老公人选,更曾代表学校参加全国大专院校“大学先生”选拔,获得第一名,几乎是当时全校所有女孩子的理想伴侣人选,可惜毕业后大家各奔前程。今天难得班上举办同学会,她暗自期盼能有机会和他擦出一点火花。

这时,又有一个女孩过来笑问:“张伟杰从烤肉结束后就一直在这钓鱼,不知钓上了多少,我可是很期待他的烤鱼宵夜呢。”

邱舜翔朝看放在旁的水桶探看一眼,笑答说:“好像还没有钓到的样子,也或许钓上的鱼都太小又被他放回去了吧。”

一会,有三个对昔日系花有意思的男士也趁机靠了上来。

原围坐在营火旁的人,见大家都往这边靠,也不约而同起身往这边走来,一起加入钓鱼的话题。

解放完毕回来的张伟杰,看见刚才自个儿枯坐喝潭风的地方,这会已成了聚会的中心点,除了暗自感叹大学死党万人迷的魅力不减外,也替那几个想爱又不敢表白的女同学感到同情。

他走上前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舜翔啊,这几年咱们的大学母校,听说招进来的女学生美女如云,你有没有看上哪一个,或者正和哪一个女学生谈恋爱的呀?”

邱舜翔目前在母校教课,听说很受学生欢迎呢!

女孩子们听他问出她们心里迫切想知道又不敢问出口的问题,不由对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邱舜翔仰首看他一眼,笑著说:“你的思想很不纯正哦。虽然我的学生都已不是小女孩,或许师生恋听起来很浪漫,但实际情况是问题多多,所以我绝对不会考虑的。”

女孩子们听完这话,美眸中俱闪过一丝希望之光;而男土们则对这个鸡婆的张伟杰投以怨毒的目光。

虽然夜色昏暗,但张伟杰依然可感觉到那汇集而来的杀气,不禁苦笑暗想,呵呵,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从帐蓬里出来的尤莉,看见原围坐在营火旁的同学们,全围到张伟杰的身边去,不由猜想他是不是钓鱼的运气变好了,钓到了大鱼,所以大家全围上去看热闹。待她上前一看,才知原来是邱舜翔这块大磁石移动到这里来了。

“怎样,有钓到鱼吗?”尤莉问。

“半条也没钓到。”

尤莉看向漆黑潭面,以及对岸树林里那片带点诡异的白茫烟雾,只觉今天的夜特别地漆黑,眼眸一转看了四周一眼,用一种低沉的嗓音说:“我觉得晚上还是不要钓鱼比较好。”

张伟杰本能地反问:“为什么?”他最喜欢的就是夜钓了。

尤莉看了大家一眼,用一种十分神秘的语气说:“忘记在什么时候听过这样一个据说是真实的故事,有个男子也很喜欢夜钓,有天他到一个湖边去夜钓,当他感觉到鱼儿上钩时,心想这定然是条大鱼,就收线用力拉起,没想到钓上来的不是鱼儿,而是一颗有著长发的骷髅头……”

众人听到这里皆不由吓了一大跳,倒抽了一口气。

“那骷髅头忽地飞出水面,朝男子迎面飞来,‘卡喳’一口就咬在男子的头顶上……”

她说到这里,女同学们已不由自主惊声尖叫,歇斯底里地说:“尤莉,你不要再说了!好可怕,不要再说了。”说完本能地往身边的男同学身上靠。

男同学虽亦觉毛骨悚然,可是却也暗暗感谢尤莉替他们制造这样难得的机会,遂趁此舒开臂膀保护女同学。

尤莉不理,又继续说:“那个骷髅头紧咬住那男人的头皮不放,虽然经旁人的协助拿了下来,却也扯掉了那男人一大块的头皮,后来探究之后才知道,原来那骷髅头就是被那男子所抛弃,后来在那个湖中投水自尽的女人!说穿了就是女鬼来找那负心汉报仇啦。”

众人听完心底寒气直冒、寒毛直竖。

爱夜钓的张伟杰听完,咽了好几次口水才强自镇定心神开口说:“尤莉,你不要在这难得的同学会上讲这种恐怖的故事嘛,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呢?”

尤莉开口欲再言之时,左前方环潭公路的路灯突然忽明忽灭了起来,四周唧唧虫呜声亦在同一时间全寂静了下来。

正当众人察觉到此一诡异现象时,附近突然传来数声异於寻常的狗吠声,众人本能地转首望向狗吠声的来源处,惊骇得连呼吸都不敢了,个个屏息静观四周的动静,以至於没人发现潭中出现黑色漩涡和隐隐闪光的奇景。

未久,路灯又恢复正常,虫儿又开始叽吱叽吱地呜叫了起来,狗吠声也恢复成平时的汪汪叫,众人这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都是你啦,没事讲这种会吓死人的鬼故事做什么。”张伟杰抱怨著说。

胆大的尤莉也因刚才诡异的气氛而受了点惊吓。“我只不过是把听过的故事拿出来说一下而已嘛,谁知道就真的发生了灵异现象。”

她话才落,手持钓竿的邱舜翔似感觉到有东西正在拉扯钓竿,遂说:“好像有鱼上钩了。”

众人一听这话非但没有欣喜的心情,反而个个心儿怦怦直跳,表情怪异地彼此互视。

终究是他下的饵,张伟杰无法置身事外,只得拿出自备的小手电筒,壮著胆子上前说:“收线,把它拉上来看看鱼有多大。”

邱舜翔依言收线,并将上钩之物往上拉,感觉还颇有分量。“好像有点重,谁来帮我一下。”

一个正好站在他身后的同学,闻言左右看了眼,见没人靠上来只好硬著头皮上前帮忙。

张伟杰将灯光照向鱼饵处,众人屏息以待,紧张又害怕地直盯著水面,终於水面下的东西拉了上来——

那是一张惨白的人脸,还有一头长长的黑发!

“啊——”

一时间惊叫声四起。

“我的妈呀,有鬼啊,快逃——”

大伙儿惊声尖叫,不约而同转身就朝停车场方向狂奔而去,而双手紧握钓竿的邱舜翔,亦被那钓出水面的人头吓了一大跳,但更没想到帮他拉钓竿的同学会突然松手就逃,害他一时反应不及,被那颇沉重的人头往下扯,陡然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竿扑通跌进了潭里。

停车场里,开门、关门的碰碰声响此起彼落,启动引擎加足马力,众车争先恐后,纷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一阵强风吹过,月儿从云端露出盈满的笑靥,似在笑这一群年轻人大惊小怪般,潭面被月光照耀得有如一面明镜。

幸好水不深,邱舜翔浮出水面正好听见车子引擎狂暴的嘶吼声,可知开车的人已把油门踩到底了。

邱舜翔见没人来搭理落水的他,就知那群“好”同学,个个逃命要紧,早已忘了他。

不禁暗叹口气准备走上岸,突然一个不经意的转眸,瞥见左近有个载浮载沉的身影,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毫不思索舒臂便将那人捞抱起来,一抱进怀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会不会是具死尸啊?当他这么想时,却察觉到怀抱里的人,虽然全身湿冷,却还有体温。

当下,他毫不迟疑抱著那人涉水上岸,来到犹火光熊熊的营火旁。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才看清原来是个有著一头及腰长发的女子,但奇怪的是她却穿著一身的古装。

他虽感奇怪却也无暇多想,救人要紧,立刻对女子施救。也许是女子命不该绝,未久已能自行呼吸。

邱舜翔这才满头大汗松了口气,待见她全身湿透,立刻至帐篷内取出他带来的睡袋,将女子包覆在睡袋里,抬手挥去额上的汗珠。看著女子娟秀而苍白的面容,心想虽然她现在呼吸平稳顺畅,但最好还是送她去医院诊察一下比较妥当。

思毕,他起身快步朝停车场走去,一到停车场才赫然发现半部车子也没,当场傻住了,待回神,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大声咒骂:“到底是哪个混蛋,把我的车子也开走了!”

邱舜翔担心那落水的女子,返身又回到营火旁,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回家求援,这又赫然发现手机已成了无法使用的“泡水机”。

他心急之馀只得赶至帐蓬内寻找是否有人忘了把手机带走,幸好那些家伙只顾逃命,什么东西也没收,他拿来不知是哪个同学的手机,拨了通电话回家,简略说明情况。

关上手机回到火堆旁等待,在这等待的时间里,邱舜翔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在女子的身上,凝著她那苍白无比却也清艳秀丽的脸庞,不由猜想这女子为何而落水,是不慎落水,还是自杀?而她那身古代装束又是怎么回事,今晚有电视台在这附近拍摄节目吗?

若是如此,则应该有人会寻来才对,可是当他左右望向四周,又不见有什么人影。

当他暗自做各种推测和假设时,一辆白色宾士轿车快速驶了过来,车子在露营区外的车道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就见双亲邱政铭和吕淑雯相偕快速朝这边走来。

“舜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邱母吕淑雯见人就问。

邱舜翔见父母来到,便详尽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抱怨几句。

“这些家伙真是无情,只顾自己逃命,也不管我落水会不会溺死。更可恶的是,不知是哪个混蛋竟把我的车子也开走了!我想没有别人,只有伟杰那个家伙会做这种事而已。”

整个事件听起来是有点恐怖又有点好笑,邱政铭和吕淑雯听完不禁相视而笑。

邱政铭上前看看女子的状况,见她呼吸顺畅,脉跳正常而稳定,心想应该没什么大碍,便说:“看来她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我们还是送她到医院诊疗一下吧。舜翔,你把营火浇熄,至於这些东西,我猜他们明天就会回来收了。”

他说完俯身抱起包覆在睡袋里的女子往车子走去,妻子紧跟在后。

邱舜翔提过早已备妥的两桶水,把营火浇熄后也跟著上车,直奔医院。

三人到了医院挂急诊,值班的医生诊察过后笑著说:“没什么大碍的,水没有进到肺部里,只要让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三人听了不觉松了口气。

医生看了三人一眼,又看了眼那昏迷的落水女孩,不禁疑惑地问:“请问她身上的衣服是怎么一回事?”

邱政铭和吕淑雯互看一眼,有默契地同时把视线投向儿子。

邱舜翔也是莫宰羊呀,情急生智就笑著解释说:“我们是戏剧社的学生,利用露营的时候顺便排演戏剧,不意发生了点小意外。”

医生见他浑身散发著浓浓的学生气息,也就不疑有它了。

这时,父子三人聚到一旁低声商量,该怎么处置这落水女孩。

半晌,最后决定先带她回家,等她醒来再问明落水原因,好送她回家。

※ ※ ※

你这个恶妻给我滚出去!我杜子风没有你这样的妻子……

你为什么不把那些珍珠、首饰拿去卖了,买肉给我吃啊?我杜家没有你道样的不考媳,休妻书拿去,给我离开杜家……

“不——”

梅映雪像是从一场恶梦中醒来般陡然坐起,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米黄的墙。

这时,端著热奶茶正走进来的邱逸萍,看见床上的女子已醒来,立刻把奶茶放在小桌几上,赶紧上前。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怎样?”说完伸指比向坐在沙发上睡觉的邱舜翔。“是我哥把你从水里捞上来的,不过你放心,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和我妈妈帮你换上的。”

话落,她过去把邱舜翔摇醒。

“喂,老哥,你那落水的‘戏剧社’同学已经清醒了。”看著幽幽醒转的哥哥,又转身走了出去唤来父母。

梅映雪听说衣服已被换掉,忙低头看看,哪知不看还好,一看却大惊失色!

“啊——”原来此刻的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单衣,露出一大截手臂,羞得她忙拉起被子遮掩。

把床让给落水女子的邱舜翔,被唤醒后起身走至床前开口说:“你别怕,这是我家,呃……你为什么会落水呢?”

好温暖轻柔的嗓音哪,梅映雪生平第一次听到男人的声音这么温煦如春阳般,不禁愣看著地。心忖:这公子长得英俊挺拔,身形顺长还比相公略高,还有那眼神……有著说不出的温柔神韵……

邱舜翔见她只是盯著他看不答话,不禁眉头微皱。他该不会救回一个失忆女子吧?

不多时,邱政铭和吕淑雯以及邱逸萍都来到房间。

邱政铭见女孩满眼的惊惶,便微笑著说:“孩子,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告诉我们你家在哪里,我们好送你回家,嗯?”

耳闻这中年男子慈爱温厚的话语声,彷如爹亲那慈爱的语气,想起自己的遭遇和所受的委屈,梅映雪不禁悲从中来,垂首低语:“小女子姓梅,名唤映雪,大唐长安人氏,爹爹经营布疋生意,在延平门附近的长寿大街上开了家梅记布庄……”

这话听得一家四口人眉头不约而同深深皱起。片刻,吕淑雯才微笑著轻问:“映雪,你可以把你失足落水的经过说一次给我们听吗?”

梅映雪虽觉眼前四人的打扮穿著,和她所身处的地方都很奇怪,可是她也感觉得到他们都不是坏人,遂啜泣著把自己遭媒婆欺骗而错嫁绝情郎被休离,到欲投潭自尽却意外跌进潭中的大黑洞里,之后也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里的事,娓娓道出。

她虽说出落水的原委,却听得邱家四口人面面相觑,不免暗自猜想是真有这种不可思议之事,还是她胡说八道?

灵巧机智的邱逸萍向另三人一打手势,四人立刻凑到一旁低语商论。

邱逸萍说:“最近电视不是报导了一则有个跷家少女因不愿回家,就向警方谎报受到父亲的性侵害,而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的新闻吗?说不定她也是个跷家少女,又电视、小说看太多了,便编个更离谱的穿越时空的故事。”

梅映雪见四人神情有异,又聚首低语,不觉暗感忐忑;再想到自己的遭遇,还来到这个陌生又奇怪的地方,泪珠儿便沿腮直滴,本能地抬手拭泪。

邱舜翔见她只是不停地用手背抹泪,忙去取来一条手帕递给她,柔声说:“别用手擦,这个给你。”

梅映雪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泪眼模糊地看著一脸温柔神情的他,稍稍迟疑便接过手帕,低语:“谢谢。”

邱逸萍伸手又把老哥拉回来,低声轻责。“笨老哥,她正在用女人最大的武器诈骗你,你千万不能心软呀!”

“可是……”邱舜翔见她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直觉她应不是跷家才乱编谎话,便替她说话。“我觉得她的话可能是真的,宇宙是如此地浩瀚,任何超自然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笨老哥,先说好,如果你因此而被控告,我可不帮你证明清白喔。”邱逸萍睨著他。老哥生性就是太善良了,又在单纯的校园里工作,久了难免会变呆。

邱舜翔只是眉头一皱,暗想老妹有时就是想像力太丰富了,他工作的环境虽然单纯,但实际上它也就是社会的小小缩影,当然也存有各式各样的人,他又不是菜鸟老师,哪会看不出学生有没有说谎?他感觉得出梅映雪并没有说谎,但她的遭遇又超乎常理的想像,难怪大家都不太相信。

邱逸萍回头又看了她眼,出主意说:“这样好了,我想我们就先配合她的‘故事’,把她当是唐朝来的女子吧,然后再好好仔细观察她是不是在诓我们。”语毕又转眸看了她眼,见她频低头拭泪,不由也心生不忍。“如果她是真的从唐朝来的,看她那么可怜,我们就收留她并帮助她;如果她是另有所图,我们就不必对她客气了。”

三人闻言皆点头同意。

邱逸萍朝母亲一使眼色,吕淑雯便上前配合著她的说词,用简单明了的方式告知她,她在无意中遇到难得的奇事,从生长的时代穿越了千馀年的时空,来到未来的这个世界。

经过她的解释,聪慧的梅映雪已能明白,她在跌入那黑色的漩涡时,已穿越了千馀年的时光,来到终其一生都无法想像的未来世界,心里煌惧得不知所措,泪珠儿更不听意志操控地滴落而下。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

这时,邱逸萍靠上来说:“别伤心了,那种丈夫、那样的夫家,离开是正确的。你就在我家住下吧,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帮助你在这个世界好好地生活的。”

吕淑雯亦微笑著附和说:“逸萍说得对,你就在我们家住下好了,现在我们有事必须出门了,逸萍和舜翔会在家陪你的,你别害怕,嗯?”

梅映雪没想到掉落到这个未来的时空,可以碰到这么好的一家人,不禁又感动得想掉泪,本能地忙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

“谢谢伯父、伯母,谢谢你们。”她完全没想到这家人对她的话是存著半信半疑的。

吕淑雯只是微笑著拍拍她肩头,然后和老伴相偕离开儿子的房间。

邱逸萍故作十分同情这个来自唐朝的可怜媳妇,义愤填膺地说:“映雪,你不用害怕、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教导你如何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的!”

邱舜翔只是默然不语地看著小妹和梅映雪,心里毫无疑问地相信梅映雪是因碰上时空黑洞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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