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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纱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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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为人妻,抢也可以抢到手。”沉桀双目如电,顾盼神飞,咧着嘴巴张狂地放话,与之前全身警惕如野兽般冷然地宣誓不会放弃我丝毫不同,此刻的他是全然的放松,毫不戒备的神态对着那个叫士季的男子。他,应该是他信得过的好友。

  可是,我全无笑意,怒睁着双目死死地盯着那名男子。

  一步一步地朝他逼进,危险而轻柔地问:“钟繇之子?”

  “是。”男子拱手做礼,“许姑娘,在下名为……”

  “阁下钟会,字士季。钟先生不必介绍,我也一清二楚。您的《四本论》着得甚是精彩!”

  他的话被我打断,迎面感受到我尖锐逼人、犹如寒霜般的怒气。钟会不明所以,只得将视线移向一旁的沉桀。

  沉桀拉住我,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微微嘲讽地说:“你大可不必如此。别忘了,今日你只是许影,不是‘她’。这种事与你何干?”

  “你是故意的。”我几乎是肯定地道,说出的话重重地敲击着他的耳膜:“就算我是许影,我这一辈子也只会是他的妻。何况你知道我今天要来,也知道我的立场,又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情!沉桀啊沉桀,我想不透你究竟是什么用意!如果只是惹怒我的话,毫无疑问你是成功的。”

  沉桀的笑意僵了僵,“如果我说这是巧合?”

  “那么我只能说,这是很可笑的巧合。”我傲然地抬起下巴,“我承认我来找你,是想让你打消念头。但你可知,当我换上这身衣装时,我就只是单纯的自己,思及至此,心里是留着念想的,我想念你,还有以前的一切,来看你也是出自真心。却没想到,你令人失望至此。”

  “小影。”他张口欲辩解。

  “你要知道,你已经触到了我绝对不能容忍的底线!我可以容忍任何事情,以往的事情我都能不究,只有这一点……只有,这一点!”

  68、第六十七卷 。。。

  只有关于嵇康,只有关于嵇康的事……我无法容忍。

  阳光笼罩在我们的身侧,暖人心间,但风却有些凉。

  我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阿桀,我们就此别过吧。”

  “慢着!”他的声音微微带着颤抖。

  “沉先生还有何指教?”

  “今天是我的生日。”

  “许影祝你生日快乐。”

  “你答应会陪我的。”

  “恕我无能为力了。”

  “不许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他恼了,所有的伪装和刺全都扔掉,□裸地将怒气展现在我眼前,“你不是要和我谈?!我等着你和我谈,可是你却又临时逃走。”

  “非我要逃,而是自知无法谈下去了。”我惘然地笑,回过头:“是我太过天真么,沉桀,我们都该明白,自你进入司马昭帐下为谋士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可笑的是,这一点我居然在适才方意识到。”

  他一颤,却被我轻轻压下去。“若要回到从前,只有一条路。你回去,自从不再踏入这里。”

  “你……”他倒吸一口气,痛心地凝着我,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话:“你居然能够如斯冷酷。扮成我最喜欢的模样来到我面前,给我久违的温情,但在下一秒因他而把我推开,现下又让我回去。小影,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丈夫,可他爱你吗?他有我这样爱你吗!”

  “不论他爱我与否,他之于我,如同空气。无形却深入骨髓,我非他不可。”我怅然地看着他,语气轻柔而坚定。

  “阿桀,我许影——在此发誓,从此……与你成陌路。”

  在重重的因素下,我们自然无法坦诚相对。不管他对我的误会,亦是我对他的不解,都一样。

  正当我们僵持不下,前方的绿荫下出现了一道人影。

  如墨的长发随着风在空中飞漫。

  眉目如诗如画。

  秦凌淡笑看着我们,“时间差不多了。”

  我颔首,“这就来。”

  刚跨出一步,手腕顿时被强大的力道禁锢住。我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地转身。

  “小影!”他沉痛而愤怒的低吼出声。

  手掌将我的头发用力揪起,疼痛使我被迫将脸往上抬,在我猝不及防的瞬间,湿热而陌生的唇狠狠地印下来。

  沉桀沉痛地封住我的唇,狂风暴雨般地侵犯着我的。

  我随即反应过来,奋力地挣扎着,被他啃咬的唇齿间,模糊不清地警告:“别、让我恨你……”

  他的身形一顿,继而以更加狂猛的力道拥住我,“你已经恨我了不是吗?”

  正当我心里一闪而过一丝羞辱,想要狠狠咬破他唇的时候,沉桀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突兀得令我反应不及。

  恍惚间,有人将我拉出了那危险的范围内。

  那人将我拥在他的身侧,清雅的气息扑鼻

  68、第六十七卷 。。。

  而来,就在那千分之一的一瞬,我看清了。

  秦凌垂落的长睫遮掩不去他的不忿与杀气,优雅的大掌间,握住泛着阴森冷光的匕首,那匕首的尖端正稳稳地插入沉桀的右臂。

  鲜血从沉桀的伤口里喷涌而出,如迸裂一般……

  然后,他缓缓地抬眸,“你再敢碰她,我会杀了你。”

  字字坚定有力,沉沉地敲进我心里。

  69

  69、第六十八卷 。。。

  澄透而无一丝云。风微微地拂来一阵,吹得庭院满是青草花香,唯独令人不快的,是空气中带有那么一丝血腥味。

  秦凌面庞如雪般苍白,嘴唇如水般清淡,看起来如此温和无害的一个人,却能说得出这么一番狠话,我不用去感受,也可以了解到他有多愤怒。

  “进入别人的府邸居然还敢伤人,今天若不将你等拿下……”

  钟会本是一直旁观,或许是认为感情之事外人解决不了,但见到沉桀受了伤,便再也忍不住出声厉喝。

  沉桀微微抬手示意他噤声,“士季,勿怒。”

  “可……”

  “让他们走。”沉桀缓缓地道,一双幽深的眼瞳直直盯着我。

  秦凌勾唇一笑,将匕首从沉桀的血肉里抽了出来,收于腹中,然后面不改色地对我道:“走吧。太晚回去,嵇先生若是知道了,会担心。”

  我怔怔地看着他,脑中浑浑噩噩。“嗯。”

  就在我们转身之际,沉桀阴冷的嗓音传了过来:“但是,只要你今天离开这里一步。就休怪我力致他于死地!”

  “你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个想法,不是吗?”我背对着他,漠然地反问。

  “莫担心。嵇先生是许姑娘的丈夫,我便不会让他出事。”秦凌轻轻地微笑。

  沉桀发出一声冷笑,“那么,让你先死也未尝不可。”

  秦凌闻言,露出温润如玉的笑,“若你真要冒险,秦某也定当奉陪到底。”

  声音轻柔,风过即逝。

  多说无益,双方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我和秦凌一路走出大门都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上了马车以后,秦凌突然面色阴冷地从袖中抽出一条白绢,递给我:“擦干净吧。”

  我接过,默默地擦着自己的唇,淡淡的血丝印在了纯白的丝绢上。

  “我说过要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偏是不听。”他卸下无懈可击的假面,眼中却还有未退散的煞气。

  “秦凌,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武功?伤人起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揶揄般地笑他,避开话题,心里正烦成一团,不想受到再多的责备,即使那是善意的。

  秦某闭了一下眼,终究是不揭穿我,轻轻地回答我:“并非我会武功,而是你与他见面,我总是放心不下,这才带上了它,”说罢,他无意识地抚摸着腹中的那把短匕,笑叹:“却没想真能用上。”

  “可就凭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要是沉桀真的对你做什么,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我认真地说。

  “……”秦凌偏了偏头,凝睇着我,“话是秦某说的,你既没有拿刀子逼着我,那便和你没有关系。”

  我有些感伤,就是不愿意得到这样的回答,他的心甘情愿,才是我最重的感激和负担。

  马车正启程没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秦

  69、第六十八卷 。。。

  凌掀开布帘问。

  车夫为难地看着,“大当家,有个孩子挡了咱们的道,说是有话要和许姑娘说。”

  我好奇地探出头去。

  那个孩子,是先前引我们进门的小童。

  他睁着大大的双眼,泫然欲泣地看着我们:“许姑娘,爷总说您人好,就听我几句吧。”

  我看着他毫无染上尘埃的清澈双眸,微笑道:“那就上车来吧。”

  ********

  那之后的日子,我们的生活很平静。

  嵇康更是如此,他除了偶尔到太学院和竹林里去,其余时间就是在家里或看书或打铁,与向秀饮酒夜谈,当然,现在花了更多的精力替我照顾延祖。

  记得某个晚上,延祖睡下之后我就曾经问过他,“希望儿子日后长成什么样的男人?”

  他静默了片刻,方回道:“若非要说,那便是和我完全不同的人罢。”

  我疑道:“天底下居然有爹不希望儿子像自己?”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时代,最容不下的就是我这样的人,我本性如此,却不希望延祖步上我的后尘。”淡淡威严笼罩着这个目不可视的男人。

  确实,在崇尚奢靡、重视门第的魏晋社会,他能够摆脱风气的束缚,做平民的锻铁工作为生,屡次拒绝朝廷的邀请,是需要莫大勇气和无视尘世的本性才能办到。在我看来,我也不认为世界上有第二个人能如我丈夫这般。至少在这个时代。

  看着他俊美至极的侧脸,一阵深深的自豪感自我心底涌上,又爱又喜,顾不得只着里衣就跳到他身上,“啊,叔夜,你好帅。”

  他一个措手不及,连忙抬手拦腰抱住我,然后对上我笑嘻嘻的眼,才叹道:“你总是这般无状,日后怎么为延祖立起身为人母的形象?”

  我的指尖点住他的脸颊,“这不是有你吗?你看悦悦就被你教得很好啊。”

  他闻言低笑,“悦悦那么调皮,也亏得德如一家肯要。”

  “岂止肯要,简直把她当成女儿来疼了。”我得意地说。

  “行了,早些睡吧。明日是濬冲的大婚。你答应了他要过去帮忙,已经亥时了,还不睡的话……”他说着,一边就着这个姿势将我抱回房间去。

  啊!明天是王戎大婚!

  可爱的王戎弟弟终于要成亲了。之前我是很期待的,但后来沉桀的事情扰乱了我的思绪,这一放开居然就这么忘了。

  ————

  别看王戎那么爱钱,可他出生在大家族,富裕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王府十分庄严气派。

  稍前几日,我和如栗还有戚玉这三个闲不住的女子就主动提出要来帮忙。

  早上婚礼还未开始,递帖来访的宾客已经门庭若市,光是接待宾客就让王戎手忙脚乱的。更别提晚上的迎亲队伍到达。

  当我将手边的事情忙

  69、第六十八卷 。。。

  完了,看着王戎喜庆的准新郎模样,他穿着一身的华丽白衫,虽然算不上顶俊美,但五官端正,眉目清秀,乍看之下,倒也是风度翩翩的才子一枚。

  我不由得好笑,正想出声对他调侃些什么。

  “璺,你来看看,贴这里可以吗?”如栗高举着手中的剪纸,转头过来询问我。

  “有点歪了。”我道。“再往中间一些。啊!戚玉,那个灯笼再挑上一些。嗯、嗯……就是这样。”

  “这样可以了?”

  两个人都忙了一整天,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疲倦,但显然是受到了周边欢喜气氛的渲染,眉宇间神采奕奕。

  随着一路的鞭炮声接近,我们知道迎亲队伍已经到达了。便回到各自的夫君身边,笑眯眯地看着王戎有些紧张地将他的新娘子接下了轿。

  这些年来,不知为何王戎一直不娶妻,而以他的人品才智和家世身份,上门说亲的人不在少数,可却被他一概回绝。有次我开玩笑般地问他是否有了心仪之人,本以为他会云淡风轻地否认,却没想到王戎竟是双颊淡红了一瞬间,然后轻咳了几下便不作声了。我惊讶地看着他,心知大概是有了,不过我毕竟也不是爱八卦的人,见他不说也就没有多问,直到那天他突然宣布要成亲……

  我有些小小的感慨。王戎虽然被冠上一个“俗”的名号,却是务实的一个人,嫁给他的女子定会很幸福吧。

  突然瞟见那新娘子细嫩白皙的手在接触到王戎的一瞬间,反射性地缩了回去,虽然动作不大,却还老不客气地拍掉王戎的掌心,接着又被王戎紧实地握住。

  新娘子的脾气好似十分地倔强,又几不可见地小小挣扎了一番。

  不过似乎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眨了眨眼,顿时有些好奇,王戎的身影挡住了我视线,以我的角度看不清楚新娘子的脸孔。顿时有些讪讪地收回了目光。

  难道他们成亲不是双方自愿的?

  70

  70、第六十九卷 。。。

  “新娘子很美呢。”宋如栗赞叹地道。

  我回以一笑,“你也不赖啊!”

  “你尽拿我说笑,我相貌平平,何来美之说。”宋如栗轻嗔。

  “胡说。在我眼里你很漂亮。”我勾了勾她的鼻尖,“话说回来,我们就近点看。这儿好挤呢!”

  宋如栗轻笑,点点头,然后拉着我和戚玉尾随在新娘身后。

  直到看着她被搀扶进房我们也没能见上一眼。

  我不免有些不甘,“看,人都进去了。”望着成群的丫鬟从房里走出来,有些失落。“要回去了吗?”

  戚玉展眉,“就在这儿吧。厅里人多,太过嘈杂,我们稍稍喘口气再进去。”

  宋如栗道,“新娘子见过了,后面也就没什么好看的。我乐得在这里吹吹凉风!”

  我一眉轻挑,抬眼望见新房对门的厨间,“濬冲这儿有一种瓜,倒很是不错,刚刚在厅里尝了一片还是不够,现在厨房里应该还有。”接着朝她们抬了抬下巴,“咱们替他尝尝味道,想来他会感激的。”

  厨房里,各种精致的点心水果摆放的十分整齐,我随手捏起精致瓷盘内一片切得厚薄适中的蜜瓜放进嘴内,嗯。委实好吃开胃。

  宋如栗笑诘:“璺你这般孩子气,要是让你家夫君见到了,难免又要念上几句。”

  我怔了怔,想起我丈夫那张脸上常年是雷打不动的冰样表情,忍俊不禁。“他怎么敢管我?家事我在打理,他是我在照顾,要是把我气回了娘家,留下他一个大男人照顾儿女一双,保证他不出三天就会负荆请罪。”

  宋如栗懒懒地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们这么些年的夫妻,磕磕绊绊也不是没有过,哪次见你气回娘家过了?”

  我垂下睫眸内一片淡光,“那是因为他没有触及过我的底线。否则,就不会只是回娘家这么简单了。”

  戚玉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起了好奇心,“嵇夫人,这个所谓的底线是……”

  我挑唇一笑,明明白白地昭显自己的小气:“纳妾。”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愣住。

  宋如栗笑绽:“男人纳妾是常事。想不到你看起来这般豁达,却是如此放不开。”

  “胡说,你的德如夫君不也不曾参与这等‘常事。’”我驳道。

  提到自家夫君,宋如栗柔柔一笑:“那是他怜我。”简单的一句,说话间,万中柔情尽显其中夫妻情深。

  “既‘怜’即‘爱’。阮侃先生爱你,所以才不曾看过别的女子一眼。”戚玉螓首略低,眉间愁绪顿起,我见状,又捏起一片蜜瓜迅速塞进她的小嘴里,笑道:“王戎大婚之日,我们也不可逃开太久,否则怎么说都失礼。回大厅去吧。”

  “话说回来,王戎的婚礼是难得一见的豪奢,样样精致,这可不像他的风格呀。”

  “想必是

  70、第六十九卷 。。。

  极为珍重他的新婚妻子吧?”

  我们相视一笑,却忽然听见仿似有重物摔落的声音,还掺杂着几乎听不见的闷叫,柔柔娇嫩似是女子的声音。

  从窗外看去,望向声音的发源处。

  “痛死我了。”一个女子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摔在地上,肩头还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身上……竟是还未脱下的新嫁衣。她双手拉扯着嫁衣长长的裙摆,柳眉轻蹙,想来是给绊倒了。

  但……这、是什么状况?

  宋如栗黛眉浅浅颦起,“希望非我想的那样。”

  看着那女子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发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蹑手蹑脚地想往王府后门的方向过去。我浮起淡淡的揶揄,“似乎就是那样。”

  “戚玉去告知濬冲一声,但切记一定要私下悄悄地说。如栗,咱们会会这个新嫁娘去,怎么说也不能让可爱的濬冲小弟弟刚成亲就没了新娘吧。”毕竟这几年的嫂子也不是白让他叫的。

  ********

  女子前往后门,发现后门被锁上了,气愤之下恼怒地跺了跺脚,这才想起时间紧迫似的,连忙寻找别的出路。

  王家的墙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对柔弱的女子来说,要攀墙而过是太难了些,但如果借助工具,倒也非难事。我料到了这一点,所以老神在在地站在后墙等着她。

  果然。

  我听见轻微的木材碰撞声响,想必是这位娇弱又倔强的大小姐把墙脚那些废弃木材一根一根地堆砌起来踮脚吧。

  逃跑的心倒是挺坚定的。

  不一会儿,一张细致美丽的脸蛋气喘吁吁地从墙的那头冒了出来。

  我见状,连忙露出一抹无比和善的微笑,“你好。是王戎的新婚妻子吧?我是他的嫂子……”

  女子对我的出现始料不及,惊喘一声,等她看清我后,更是像看到鬼一样,低呼着:“你、你……”这一惊一吓可不得了,她顿时失去了平衡,站在高处双手在空中乱舞着。

  “小心!”我好心地出声提醒,心想,自己不过多了块疤痕,真的像鬼一样吗?

  接着我就见她很神奇地把自己扭成一股麻花,咿咿呀呀地在空中乱挥舞着,然后迫不得已闭上眼睛英勇地往后倒去。

  这墙虽不高,可摔下去也着实够呛。

  那头掺杂着如栗的惊叫,又响起了不明物体“铿铿锵锵”的撞击声。

  这一下我就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连忙进到内院里去,心想如栗柔弱,不知道这混乱有没有撞到她,要是伤着了,我就该自责好久的,如栗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而这内院里的情景竟然教我呆楞了许久反应不过来。

  “如栗,你在干什么?”

  “这、这女子好生野蛮。我怎么都制她不住,璺你别光站着呀,快来帮我。”

  “帮你?”

  70、第六十九卷 。。。

  帮你用麻袋套住新娘的头?我瞪着那个只看得嫁衣,而整个头都包在麻袋里并且不断挣扎蠕动的女子。“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找不到形容词。

  “刚刚摔落下来,她撞到我,可是转眼就跑。她这么一跑出去,濬冲的面子和声誉往哪儿搁,我想不了很多,正巧身边有个麻袋,就……暂时先这样吧!”宋如栗颇无措地解释,黑眸澄然无辜,优静清雅的形象毁于一旦。

  “先放开来吧,这会儿我来了,她怎么也逃不了的。”我道,但是心里觉得奇怪,明明是在做正确的事情,为什么我的口气听着这么像绑匪贩子。

  我凑近了新嫁娘,温声劝慰:“你别动怒,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事情。”

  宋如栗一对美眸内添上一抹深意,依言放了开来,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我向宋如栗使了个颜色,一人一边,半强制地将那姑娘搀扶进屋。

  回身关上了门,好不容易将那位女子安顿下来。

  我凝着她的脸……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浮上。远处是没有发现,但是就近一看,却觉得这轮廓似乎在哪儿见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女子瞪着我,目不转瞬,眨也不眨:“嵇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想起自己是如何卑鄙地将嵇大哥从我手中抢走了吗?!”

  不管我觉得自己会听到什么,都不可能会是这样的答案吧?

  这、关我和嵇康什么事情?

  我惊愕地看着我。越发觉得她如玉般的脸颊很熟悉……

  难道是……

  “啊!杜姑娘!”

  71

  71、第七十卷 。。。

  杜姑娘气闷地别过脸,“别杜姑娘杜姑娘地叫,我有名有姓,叫杜笙笙。”

  好吧。原来对人用以尊称也会被讨厌。

  我实在想不出可以形容这个杜笙笙有多任性的词了。

  不过话说回来,由于印象太差,我也从未对她抱有什么好感。

  “说说你逃跑的原因吧。既然已经和濬冲行过成亲礼,又为何要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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