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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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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家宴也不想去?难得除夕,外面热闹得很,一家人坐下来吃团圆饭总比你一个人在屋里好。”
  “我不爱热闹,也没有家人。”
  “姑娘这话说的,只要你肯……”
  “我不肯。”
  尉迟栋一愣,没想到她说的这样直白,笑了笑,依旧温和地说:“难道当我尉迟家的侧夫人还辱没了姑娘?我知阿楠现在心里只有你,只要你开口,他会休了原配娶你为妻,可如此一来家父定与他断绝父子关系,这样难道是姑娘想看到的?与亲友老死不相往来,就你们两个过日子,这就圆满吗?”
  “什么是圆满?”她轻笑反问,却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你说的我都知道。”
  “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说,看着他问,“为什么你会穿白衣呢?”
  “啊?”他不懂她这样问是何意,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今天是除夕,外面的人想来都穿着喜庆颜色的衣服等着迎新,为什么你会穿着白衣呢,虽然是不难看。”
  “就是下朝后随意选的。”他说,也许就是因为外面的人都穿着喜庆的颜色,他才不愿跟别人一样。
  “那我也是随意选的,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这样,我高兴我乐意。”
  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尉迟栋无话可说,他只是苦笑,“阿楠的眼光倒是独到。”
  “跟眼光无关,是他一时迷了心了,恐怕连他自己原也是不愿跟我这样的人有什么牵扯的。你说什么圆满,世上哪有真的圆满。你走在安排好的路上,接受父母安排好的亲事让家人安心,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圆满吗,在我看来,只有衣服颜色是能自己做主的生活,才没有半点圆满可言。我也是如此的,我身来就是体弱,又曾是别人的妾,我还有什么圆满可言,我也只能在一些小小的地方任性一下。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这就够了。不这样想,又能如何。”
  尉迟栋是真的愣住了,连脸上的笑都有些僵,“倒是我小看了姑娘。”
  “是我多话了,整天躺着无聊闹的。”秋容笑了笑,不想再聊下去。
  也知道她的意思,尉迟栋点头,最后问了一次,“真的不去?以后怕没这样的机会了……”
  她摇头,微垂着目光,就当自己“作”了一回。正想着,尉迟楠推门进来,沉着脸瞪了尉迟栋一眼。
  “哥,你又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尉迟栋笑道,“怎么出去一阵子,连进屋敲门的规矩都没了,别吓着别人。”
  “吓不着。”他没好气地说,有几分歉意地看向秋容。
  尉迟栋也知呆下去没意思,起身告辞,留他们在屋里。尉迟楠坐到床边,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才安心些。
  “刚才我是着急,才忽然进屋的,你别恼。”他解释道,替她掖好被角,“我都知道了,他们让你参加晚上的家宴是不是?你不用去,我不会让你当妾。”
  秋容点头,安心地闭上眼,探出手抓着他的衣袖,“等开春的,我想回去。”
  “嗯,我已经跟母亲说过了。”他说,迟疑了片刻,握住她微凉的手,“那个人,我还不能给她休书,至少三年后,以无所出的原因。”
  “嗯。”她淡淡回应,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却不说破。不论对错,都只能如此。
  秋容终究没有去尉迟家的家宴,尉迟楠原也不肯去,被她催着终没有办法只得去坐了半个时辰。心里记挂着她,也顾不得旁人的脸色,他早早就回去看她。她一个人在用饭,看了让他不舍。
  “好不容易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是欢喜的,去年一个人过了个无趣的除夕,今年不想再这样了。
  “不过是坐在一起吃个饭,花得了多少时间。”他淡淡地说,看她小饭桌上的菜比往日丰盛,知道家里没有怠慢了她,“你也不要贪嘴吃多了堵了胃。”
  “又来管这个。”她微微皱眉,放下了碗筷,“平日叫我多吃些的也是你。”
  “是是……”他无奈应道,替她夹了一块鸡肉送到她嘴边,“等会儿会放烟花,我陪你到窗前看,也当是消食了。”
  她小口吞下,点了点头。农村里过年可没这般热闹,她都想出门去街上看看了。到了京城这么多天,她连街上也没去过,也怪自己一直病着,连院子也出不了。
  “若是欣然在就好了,她最爱热闹。”
  “她有和磊陪着,怎么会冷清。”说罢,他顿了顿,看向她不知悲喜的眼眸。
  她知他的担心,也不说破。只好烟花声响起,她由他扶着起身站到窗前。怕她着凉了,他不让她站的离窗口太近,又替她多披了许多衣服裹了个严实。她心下想笑,却乖乖的任他照顾,自己静立在窗前望着星夜中有些单调的烟火。总归比不了现代,她暗想,仍是不喜欢这里。只看了一会儿,尉迟楠见她无聊,就扶她回去躺下。
  “还是早点睡吧,多多休息,病也好的快些。”
  “我都休息了那么多天了。”她略有些不满,怪自己身子太弱。躺下了,见他仍陪在旁边,不由劝他,“难得过节,你也别总在我这里。”
  “我还能去哪里。”他顾自生气,以为她是劝他往婉芝那儿去,见她面露不解,才知她没这个意思,“等你睡着了我就走,不然我也不安心。”
  她微微一笑,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每天都这样吃了睡、睡了吃,她都担心自己是不是胖了,病又好的慢,横竖要养到春天。她极想回家,呆在这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也没个可以吃话的人,她都呆烦了。
  

  ☆、他的女人

  秋容的意思明明白白地摊在那里,尉迟府的意思也很清楚。就这样过了略显冷清的春节,她乖乖养病,想等病情稳定了就回南方。期间尉迟楠的夫人也来看过她,偷偷地,特别选了下人去取药的时候。
  “姐姐,”她亲热地,又带着点羞怯,小心看着秋容怕她恼了,“我来不是存着什么坏心……只是,只是想跟姐姐说几句话,你莫要气我,也,也别告诉别人我来这儿的事……”
  她说的别人大约是只指尉迟楠了,秋容想,不客气地打量了她一番。那日在院里见她就觉得她生得好看,现在见了,秋容越发赞叹了,觉得她的气质体态也只有在深闺中才养得出来,配给尉迟楠还有几分可惜了,毕竟他没人入仕只是个商人。
  “我不说。”秋容淡淡地回答,安了她的心,她略显紧张的神情明显松了些。
  “我叫郑婉芝,姐姐呢?”她笑着问,有心与秋容亲近。
  “何秋容。”
  “容姐姐。”她亲呢地叫了一声,又怕外人忽然进来,担心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姐姐,那日公主来这里时,我真不知姐姐就是夫君心上的人,不然我一定会拦着的。”
  怕秋容不信,她走到秋容跟前,急切地凑近她,“我知道夫君心上只有姐姐一个,容不下别人。可是我已经是尉迟家的人了,我也……我也不想从这里离开,还请姐姐成全。我愿意为妾为奴,只别赶我走。”
  看来尉迟楠已经跟她谈过了,秋容想,心里有些动容,问:“你以前就见过他?”
  她微愣,迟疑地点点头,小声说:“姐姐莫笑我,我三年前见过夫君一面。”
  这般娇羞的模样,她曾有过吗,秋容自问,盯着她的低垂的眼,等她说下去。
  “我只能在初一十五出府一次,去庙里进香。那天,我从庙里回来。路上起了好大的风,吹起轿子侧窗的帘子,我正好看到夫君骑着马经过,他好像也看到我了,还朝我笑了呢。后来,我偷偷让人打听,过了很久才知道他是驸马爷的弟弟。”
  就这样?秋容心下不解,可是婉芝说的很认真,她不得不信。她以前看一些古代的小说时就觉得那些小姐公子一见钟情的频率太高,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婉芝嫁给自己心仪的人会有多幸福,尉迟楠跟她在一起也比较好。心下感慨,她却不能做些什么。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婉芝羞红了脸,声音也越发小了,“知道是嫁给夫君,我高兴极了,虽然夫君当天就走了,但是我还是高兴自己嫁过来了。我想呆在这里,哪怕只是远远看着,我也高兴。”
  秋容沉默了半晌,避开婉芝的目光,朝屋外看了一眼,“府里的人快回来了,你先回去吧。”
  婉芝一惊,朝外面看又觉得没什么声响,再看秋容时心里忽然明白了。欠了欠身,她怯怯地说:“那我就回去了。姐姐好好休息,若今日有什么冲撞姐姐的地方,还请姐姐见谅。”
  等她离开了,秋容脸上漠然的表情并没有好些。真是个好姑娘,她想,心情越发烦闷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晚上,她喝不下药,吃饭也觉得没味道,吃不了几口就觉得反胃。等尉迟楠问起时,底下人自然照实回了,他也听说了婉芝来过的事,心里有些恼她。
  见他脸色不好,秋容笑了笑,说:“我也不过少吃了几口,这是常有的事,你急个什么。”
  他暗恼,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就知你不会告诉我,那我也不说我气的是什么。”
  原来是为了那个,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就更不用气了。她是存着好心来的,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我不信。就算她说了让你难堪的话,你也是不肯告诉我的,都连饭也吃不下了,还瞒着我呢。”
  “并不是因为她。”面色淡了淡,秋容解释道,“我只是看她年轻貌美,有几分妒忌她罢了。”
  尉迟楠不知道她还有妒忌人的时候,嘴角微微一扬,“别是拿话来哄我高兴吧。”
  “知道你有万千小姐等着,区区一个我,又算得了什么。”
  “你又这样说,明知道我的心意。”他疼惜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才能相信。
  “我都是懂的呀……”她轻轻地说,带着叹惜,是她懂的太多,不止是他的心思,连同人的心思,她也都懂了,将来的事又有谁说的准,也许到了最后伤心狼狈的会是她。
  “那你还不肯跟我……”他说,不想再增添她的压力,好声说:“至少饭要好好吃。”
  “是……”她长长应了一声,倒生出几分无奈,“你也太爱管了。”
  听出她在开玩笑,他暗暗叹气,也不是他愿意,心里总是牵挂着有什么办法。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她也能在院里走动,只是天气还冷,她不敢出去怕又受了凉。一天,尉迟栋来看她,难道她精神还好没有躺在床上。
  “你的气色好多了。”
  秋容也不客气,说:“每天那么多药喝下去,总得好点起来。”
  他仍是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笑道:“可见大夫的话还是要听的。京城多的是名医,你好好养着,或许连病根也去了。”
  她轻笑,直盯着他的笑,“又被派来当说客。”
  他一直语塞,无奈点头,“真是瞒不过姑娘。”
  “为何是你,家里连个女眷也没有吗?”
  他笑着,坐到侍婢搬来的椅子上,“府上的事你也清楚,长辈是不来过问这事了,同辈的也只有一位是能来的,偏偏她也不肯……”
  知道他说的公主,她笑的促狭,“她倒放心你来。”
  “哪能不放心,那日也是她弄错了。”他面上有些尴尬,不想再提到这事,“整天呆在屋里也闷了吧。”
  “还好……”不提到这事还好,一提到她就更想笑了,“看了屋里不少书,哪里还能闷。真正是‘表里不一’。”
  他面上更僵了,连笑都快垮下来,“也就是你知道,旁人那里莫要提起。”
  秋容养病无聊,就开始看书打发时间,这里原是尉迟栋的书记,藏书丰富。可是不少书的内容和书名根本是两回事,初时她以为这书房里净是些无趣的书,一本本看下来,发现有一半是言情小说,只是封面换过了。
  “也是怕父亲知道……”他认真解释,见她笑意更浓了,不由叹气,“别把唯一的说客也吓走了,你们的事总也不能一直拖着。”
  “吓走了倒好呢。”
  “怎么,你就真不想进我们尉迟家的门吗?”
  “有什么意思,每日闷在家里,还不如我在乡下种菜有趣。”
  “若是你喜欢,给你寻块田地有什么难的。这府里也能种花,一些别处没的花草宫中都有,你也可以种。听说你以前在唐家不也是呆在院里整天种种花草,怎么如今倒说起闷来。”
  “连这个你也知道。”她闷闷地说。
  “在唐家你也是如此,怎么到了尉迟府你却不肯了呢。阿楠待你总不比那人差。”
  “这么比就没意思了,就不许有人独爱小门小户,不喜侯门府第吗?”
  “府里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尽可自在些……”
  “若能自在,你何苦把书都换了样子?”她反问,不等他回答,转而一笑,“还是说说那些书吧,看到梁山伯与祝英台时,你是不是还哭了,我看书上还有水痕?”
  他也不再劝她,顺着她的话苦笑摇头说:“姑娘倒是看的仔细,这般厉害的人,怪不得把阿楠骗住了。”
  “谁又说她什么了!”远远传在尉迟楠的声音,他听到尉迟栋的话忍不住护她。推门而入,他也不问两人说了什么便挡在尉迟栋前面,责怪道:“哥哥又来传这些话,好好的惹人心烦。”
  不等尉迟栋解释,秋容宛然一笑,“看看这脾气,谁敢骗他。”
  “倒也是,平时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带着火气。都不小的人了,也不改改。”
  见秋容没有在意,尉迟楠微有些不解,“我明明听的真切,怎么又成了我的不是。”
  “什么真切,说笑的话你也放在心上。”秋容说道。
  “说笑?”尉迟楠微一皱眉,“平时也不见你说什么。”
  秋容笑着叹气,只不开口。尉迟栋也不说,两人相视而笑,让尉迟楠不得其解。之后再追问,也是被秋容搪塞了过去,他心下烦闷,觉得她有事不爱跟他说反而说给别人听。
  开了春,天还冷着,秋容不能出门,也不愿尉迟楠老守着她。他有他的事做,她有这么多人照顾,也不差他一个。见她病好了许多,他也能安心出门办事,有时出去日子久些,要十来天才能回家。秋容困在院中,越发想快些到南方去。现在正是播种的时候,莫要错过了好时节。
  尉迟栋又来过几次,仍是想着劝她,也跟她提到婉芝的事。
  “她是个好脾气的,也能容人。”他说。
  “这话可莫要让公主听见。”她打趣道,一点也不怕他。
  尉迟栋无奈,也不生气,每次来总被她取笑,他却不曾放在心上,只是不明白她这般通透又好相处的人怎么就在入府这事上说不通。秋容也无奈,不知自己在任性什么。只是心里接受不了,也不愿到这府里来,她想守着自己那间小小的屋子,那是她的。有没有人陪伴,反而是无所谓的,一想到这个,她便要叹气,自己终归还是自私的,怕是受不起尉迟楠的心意。
  这样想着,忍不住就说出了口。
  “你也去看看婉芝,她终归是你的夫人。”
  “好好的,怎么提她。”尉迟楠面上不悦,他守在秋容身边,想等她睡着了才离开,她却偏偏又说些气人的。“是谁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秋容说,气他动不动怀疑旁人影响了她,她又不是没主见的人,哪会因为别人来劝他。
  “现在倒来说这个,你不是说容不下别人吗。”
  “虽然是容不下……”她讪讪地说。
  “那还提什么。”
  “你娶都娶了,我只当不知,我一个人也活得下来,以后回到我的家,也不和旁的人多牵扯。”
  “你这又是什么话,什么旁的人,我也是旁的人吗。既然你容不下别人,我自然就不会让别人在,之前说这话时欣然也在,她是见证,你为何还是不信。”
  说到欣然,她更显无奈,“这个话也就欣然相信,别人听了也只当是戏言。也就她能那样,我是学不来的。”
  “你……”见和她说不通,尉迟楠一恼,也不陪她了,气乎乎地离开。
  秋容也知道说多了,只得一个人躺着,想着将来的打算。她也没说就这么跟他分开,他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以为气个几天也就过了,偏偏过了快十日,尉迟楠也不来看她。侍婢虽然不曾怠慢,她却觉得没意思起来,天气也好了,她也该回南方了,却碰不到能商量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意外迷路

  身体好些后,秋容常到院子里散步,但不出院门,也不跟旁人说话。尉迟楠不来,她闷的无聊,便生出到院外走走的念头,说不定能遇到他,跟他把回南方的事商量了。也不知道他要气到几时,总在这边等也太被动了些,她的本性是极不喜欢这样的。迟疑着出了院门,院中的侍婢也不拦她,她以为是府里掳来的不会让她多走动,现在想来,早没有这回事了。
  沿着前面的小路走了一段,也没有人来拉她,旁人见她微有些惊讶,虽不行礼,但都客气地避到一边,秋容就这么走了许久,不觉竟然到了门前。她与守门的人对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便出了门。守门的老人不认识她,只当她是新来的侍女要出门办事。那门是后门,离大街有些距离,秋容也懒的问路,就听着人声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从冷清的巷子走到了热闹的街道上。
  她穿越过来后,只到过镇里,还不曾见过繁荣的街道。随着人流,她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新奇,初来时,为了学古人说话的调调她没少在房里练习,好在府里用得上的也就那么几句,说多了她怕是要绕不过来,等到了街上听到他们交谈都用这样的句子,她便觉得有趣,尤其是听那些咬文嚼字的人在那里讨价还价。逛了许久,她也不觉得累,平时总在院中散步也是有好处的。直走到肚子开始抗议,她才停下来,想着往回走,可是一回头,她又有点傻眼。她是一点也不记得来时的路了,天一暗,四周的房子都长的一样。想要问路,又觉得窘迫,她这么出来就像是跟人吵过架负气出走一样,就这么回去也太没面子了。
  虽这样想,她仍是往回走。且先走着,等真的找不到路时再问也不迟,她想,觉得总归是这个方向。又走了许久,她累的双腿发酸,却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前面灯火通明,娇声浪语伴着丝竹声声,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个地方,她一个女子站在街前极为显眼。这可怎么好,她是哪里走错了路吗,她暗想,没有一点头绪,也不知要往哪里走。四周的人全没有认识的,她也不敢问路。
  迟疑地站了一会儿,她忽然看见一驾马车有些熟悉,也顾不得许多,她就追着马车跑了过去,不管是不是朝着花街。等马车停下来,里面的人露出面时,她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唐……唐堡主。”她怯怯叫道,不知现在的身份能不能再跟他相认。
  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叫他,和磊转过身,等看到是她时,不由吃惊:“你怎么在这个地方,尉迟楠呢?”
  “他没有在。我出来逛逛走迷了路,也不知怎么回去。”她小声说。
  “你现在怎么这样不知轻重,在外面乱逛。这地方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吗?”和磊教训道,见她垂下头,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他现在有重要的客人要陪,一时也脱不开身。“你先到前面的悦食楼等着,忙完了我就去。”
  “是。”她欠身答应,跟着他的随从先到悦食楼等。
  幸好还能遇到个熟人,以前他到草舍来时,她见过他的马车,也认得赶车的人。虽然她记不清路,幸好人的长相她还记得。到了悦食楼,她点了几个菜静静吃着。随从马上又回去了,她也饿的慌,顾不上其他。等吃饱了缓过神,她才发觉自己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外面用饭是多奇怪的事。古人就是麻烦,她想,心里又不安。她身上一点银两也没有,要是和磊把她忘了,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说起来,她对这个夫君还不如尉迟楠熟悉,她也不知道他什么脾气,唯有他和欣然的事是她确定的。
  等了许久,有几个喝醉的还到她边上调笑,她低着头也不回应,心里后悔什么打算也没有就出门。可是驸马府也太容易开溜了,她还是不敢相信,就这么轻轻松松让她离开了,若她是打算好的,说不定现在就找到办法回南方了。碰到和磊也不差,跟他说说,也许他会答。围着她的醉汉见她没什么反应,竟对她动手动脚起来,她心下懊恼,又不敢冒冒然动手。
  “秋容。”和磊总算出现了,把她从醉汉中间拉了出来。倒是他没想仔细,他想,本有些话要说她才没有直接派人送她回府,见她怯懦不敢说话,那些教训人的话他只能放到以后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她点头,有些担心回去后被教训。
  两人上了马车,和磊细细打量了她一眼,“你身体好些了?”
  她点头,“病了许久,可算好了。再过些日子就回南方去,又少不得烦您照看。”
  “回南方?”和磊沉呤,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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