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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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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了。我才歇不住,整天呆在家里,都快把我闷死了。”
怎么还死呀死的,秋容心下暗怪,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好说她。正好那小厮从旁边过,也不知是不是来看热闹的。
“家里来客人了,你去帮忙烧壶水来。”秋容说。
有外人在,小厮没有推脱,脸上分明是不情愿。水好的时候,秋容正和欣然聊的高兴,他也不管在外面喊了声“水好了”,等秋容拎了茶壶出来时他已经走了。秋容按下心中的气,泡好了茶进了屋去。
“我这里不比你那儿,你看,现在才给你喝上热茶。”秋容忍不住说,脸上带着笑,也不是真的在抱怨。
“没事,你也别忙,午饭也不用做,等会儿有人送来。”欣然说,也有些在意,“你那下人脾气倒大,定是你心软惯的。我那儿也是一样,一个个的都没大没小的。”
她说,和跟在身后的侍婢对看了一眼。
侍婢笑着欠身回话,“夫人过年赢钱的时候,倒没记着大小,现在却来提,好没意思。”
“你看看。”欣然故意苦笑。
秋容也释然了,说:“是你没大没小在前,怪得了谁。”
“怎么连你也来说我。”她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握着秋容的手,“我以为再相见要去京城了呢,姐姐怎么回来了,上回迷路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出了府随便逛逛,不想记不得路了。怎么连你也知道这事。”她嗔怪道,笑容淡了淡,“京城我也不会呆,他家规矩多。”
“不是容不得人的缘故吗?”欣然调侃道。
“你也敢提这个,论不容人,我还能跟你比。”
“姐姐也来笑我。”欣然一恼,推开她的手,假装生气。
“好了,”欣然拉过她的手,问,“胃口还好吗,每月有请大夫来瞧吗,稳婆备下了吗?”
“看你急的,这些堡里都有人安排,我都不用管,只等着生。”
“害怕吗?”
欣然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也就姐姐问我。要知道我来的地方有些人不是自然产的,得动刀,可是这里的人也不会。我真怕有个万一。我在这里连个亲人也没有,有事也不知道跟谁商量。”
“怎么说这话,你若愿意可以跟我说。我也是无亲无故的,有人来烦我倒好。再说,你不是有和磊,马上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在世上就不是孤单一个人。”秋容说,伸手轻抚着她的肚子,“这里的人都是这么生的,大家都平安,你怕什么。隔壁的朱大嫂都生了三个了,还说想再要一个儿子。你也不像我是个多病的,平时看你精神那么好,怎么生个孩子倒怕起来了。”
“第一次生,怕也难免。”她不好意思地说,靠到秋容跟前,“姐姐也不是无亲无故,你虽然离开了唐家堡,但有什么事和磊也是会来帮你的。他不帮,我也会帮,还有尉迟大哥。”
“我知道。”秋容点心,心下有些感动。
“姐姐,你照实说,你心里是不是还记恨着大哥?”欣然忽然问。
“没有呀,不然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了。”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忽地,她又明白了,“是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也不是。”欣然摸了摸鼻子,怪自己多嘴了,怕秋容多想,她只得老实说:“是之前我问你们的事时,大哥说可能你还记恨着。”
“什么时候的事,也没有听他提过?”
“就二个月前,他来唐家堡看我的时候。”
二个月前,秋容是听他说起欣然怀孕的事,却没说他去看她了。跟别人倒能说,秋容心下埋怨,面上笑着,说:“我们是有点问题,总归是我不好,我也改不好,先拖上一阵子再看吧。”
“是什么?”
秋容不好意思提起,推脱道:“等你生完再来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为什么呀,就现在说了吧。”
“怕你有了孩子,把我给忘了。不留点事情让你记着,你说不定还不来了呢。”
“姐姐还不信我,我肯定会来的。”欣然信誓旦旦地说,见秋容不愿开口,只好同意,“好吧,下次就下次,可不准骗我。”
“不敢不敢。”两人聊得尽兴,欣然一直在那里呆在下午才走。
秋容还有些舍不得她,毕竟跟别人比起来,欣然跟她更“接近”。午饭虽然是欣然让人从酒楼里带来的,但是收拾是由她的侍婢来。她大老远的过来,她还让她的人忙,秋容心下有些过意不去。那个小厮一下午连个人影都没有真是可恶,她以前也碰过不少不靠谱的实生习,却没有受这种气。但因为他是尉迟楠府里,她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该有的抱怨还是要的。
她正想着要怎么说,偏偏又病倒了,小厮也没来,幸好朱家人照顾。病了五日,刚好一些的时候,尉迟楠回来了,那个小厮又出现在她家里,端茶递水的好不勤快,看得秋容更心塞,就算没病也要被气出病来。
“你还是让他回去吧,或者别到这儿来。我用不着他。”趁小厮不在跟前的时候,秋容说。
“怎么用不着,现在不就是他在忙吗?”尉迟楠劝道,不懂她在气什么。
“也只有你在的时候。”她冷着脸说。
“什么意思?”
“就是话里的意思。他既然要你来了才肯动,就别来了,之前也是朱大嫂家在照顾,有没有他都一样。我还能少听他几句闲话。”
“他哪敢多嘴呀。”尉迟楠安慰道,也不知她是指什么,要说多嘴,那小厮还曾跟他说秋容在他不在的时候对别的男人很是亲切,知道她之前也是这样,尉迟楠没有太在意但多少有些信了,若真如此没个人看着他就更不放心了。
“好,又是我的不是,行了吧。只让他别到我这儿来。”秋容没好气地说,退下的烧又要气得上来了。
“是。”不敢拂了她的意思,尉迟楠说,“不来就不来吧,我让他回府去。可是你这里肯定是要有个人照顾的,我再找别人来。”
“不用,朱大嫂会帮我,她家女儿也能干。”
“要是旁人你不愿意,就让如意来吧,她也照顾过你,那时也没惹你生气。”
秋容一愣,倒没想到会提到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抬眼,她试探着问:“你想要她来?”
“如果由她照顾你,我是最放心的。”他说。
是在照顾你吧,秋容暗想,“你要叫她,我也拦不了你。我是不用人照顾的。”
说完她就躺下睡了,尉迟楠以为她病久了生气,也没当真,第二天就遣了小厮离开,派人叫如意来。秋容并不知道,只要那个小厮不来碍眼,她心情就好。难得尉迟楠得闲能多陪她几天,她也不想总跟他生气。又养了几天,她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也和他说起欣然的事。
“她来看过我,肚子五个月了,人倒不显胖。你说要是等她生了,我要不要去看看她。”秋容问。
“你就别去了吧。”尉迟楠劝道,不想她跟和磊见面,见她收了笑容,他解释道:“你身体也不好,别累病了。”
你自己又去,秋容心下想,冷淡地说:“是呀,要是病了,又要累你照顾。”
“我不怕累。”他说,搂她在怀,“只要你愿意我照顾。”
她的心软了下来,靠在他胸前说:“随你。”
也难得他住久一些,这些小事也实在犯不上生气,她心下柔软,晚上还特别多做了几个菜。经过这么多日子,她的厨艺总算好了一些,尉迟楠知道她特意做的也不挑剔,还留在她那儿喝了几杯。秋容是不喝酒的,却盯着他的杯子,不时替他倒酒。难得她上心,他心里也欢喜。等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好饭,她收拾完了,他还在边上喝茶。
她喜欢这样的安静,说:“要不你留下过夜吧。”
她轻柔的声音化开夜的安静,他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的茶杯,迟疑地又期待地看着她:“不勉强吗?”
听不得别人怀疑的话,秋容把脸一板,说,“不愿意就算了。”
“不是……”他急忙否认,怕她又生气了,见她抿唇轻笑,才安下心,苦笑地握过她的手,“我是不想让你为难。”
“我懂的。”她轻声说,靠在他怀里,还觉得不够,抬头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若是为难,她哪会这么主动呀。
尉迟楠也不是木头,拉着她到床边。她喜欢他谨慎的吻,像怕她碎了一般,也喜欢手上传来的他手心的热度。衣衫轻解,她想,这次总算是顺利的,却在他吻上她胸前时流下泪来。她偏开头,不想让他发现,眼泪却像止不住一般。他抬眼就看到了,微一愣,他马上拉过被子遮着她的身子,紧紧抱住她,也不知要说什么。
“我不是不愿。”她的泪马上停下来了,人也是镇定的,有些事不说清楚不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病了,我可能……陪不了你。”
“是我的错,你不用勉强自己。”他好声安慰。
秋容心里却是不甘愿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的自责,还有他动不动就觉得她在勉强。
☆、心生不满
日子还是要过,尉迟楠照常到秋容家里来,秋容也照常备下饭菜。只是到了晚间,他再没有喝酒,饭后喝了一杯茶就早早的回去了。秋容知道他在避,心里窝火,又无可奈何。
他又呆了十几天,秋容正想着他怎么呆那么久都不用去忙生意,一日午后他竟领着如意过来。
“明天我就要进京,正好如意来了,有她照顾你,我也放心。”
原来是在等这个,秋容沉下脸来,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进屋把门一关,气恼地坐在桌边。
尉迟楠独自推门进来,见她恼了,好声劝她,“顶多离开一个月我也就回来了。”
她气的又不是这个,抬眼瞪着他,她冷笑道:“你就算不回来,我又能怎样。”
“这是什么话,我还特地找人来照顾你……”
“倒是,为着如意,你也会回来。”她冷冷地堵了他的话,“我有什么好照顾的,一个人这么些日子不也过来了。倒不如让她跟着你,她是跟过你的,定能照顾的你满意。”
“你……”他一时语塞,总算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来,面上尴尬,他沉声问:“你是听谁说的?”
“还用得着谁说吗,你家大门大户的,这本就是平常。我想也不止如意一个吧。”她也是胡乱一说,没想到尉迟楠更加说不上话来,心下更气恼了。“既然有这么多人在,在我这里费什么心思。我一个人过惯了,不用人照顾,也不用人念着。”
话说的急了,她不由轻咳了起来。尉迟楠本想说什么,见她一咳,也忘了想说的话,一边替她倒水一边替她轻拍后背。
“你这是何苦。”
她喝了茶,收了一半火气,说:“你才是,何苦理我这个麻烦。”
“又说……”他半是气恼半是无奈。
“也是你自找的。我说了不让人照顾,你听了吗。你忙着生意上的事,我几时多嘴抱怨过一句。倒来担心这个。也不知是真忙假忙,哪怕是在京城小住,我在这乡下地方也是不知晓的。”
“你……”他又急了起来,说:“好,我这就进京休了她,把别的人也都赶走了,省得让你说。”
她拉着他的手臂,说:“你说的倒容易。我是无亲无故,也不怕人说,被休弃了有个容身的地方就够了。她们怎么一样。你是要把她们逼上绝路吗。”
“还不是为你。”他说,拉住她的手,不知怎么做她才不恼。
“我知道。”也不是真跟他生气,今天的话也说过了,她微微一笑,“不过一件归一件,我真不用人照顾。你明天就安心地去忙你的,有事我会让信鸽去通知你的。”
“好吧。”他无奈答应,知道她也只是说说,平时有些小病痛哪有通知过他。可他就算知晓,也不能每次都赶回来,本想着找人照顾她,没想到还惹来一身气。也不知她是几时知道的,她从不曾提,他竟没猜到。
后来他问起如意时,才知秋容在京城时就知道了。那时她忍下了气,不代表一直不提起。
毕竟秋容是现代人,她能理解古代的这些陋习,但心里并不认同,连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也跟着不认同。可是不认同又怎么样,她以前还是别人家的妾,现在只能算别人养在外面的情人。心中郁结,尉迟楠离开第二天,她就生起病来。她撑着一口气,也不送信给尉迟楠,连煎药这些事也自己来。这一病,又是半个多月。
她独自养着病,时常想起刚刚穿越的时候,那时她最怕的是自己死命养着身体,最后却还是去了。如果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让她到这个世界来,一早离世还幸运些。可是能活下来终究是好的,她只当自己是秋容,不去多想什么原因什么将来,日子也就好过多了。现在她虽然仍是秋容,但和唐家堡的秋容又不一样,她的性子脾气是藏不住了,就是身体一直不好,也再没有什么事业心。她就想静静地活着,多活一天是一天。尉迟楠的出现是个意外,她现在又放不开他,让他就这么跟她的生活无关。在现代谈过的恋爱都是失败的,他们还嫌她的脾气,到了古代,也不知这里的人忍得了几时,她一边想一边无奈,如果没有尉迟楠在,她也不用烦恼这些了。
如尉迟楠答应的,不到一个月他就回来了,一见面,发现秋容又瘦了一圈,不由心疼。
“又病了是不是?也不传信给我。”
“不过是小病。天热起来了,也没什么胃口,瘦点下来也是正常的。”她说,笑的甜蜜。
时值七月,蝉鸣声吵闹的很。她坐在门前伴着花花草草吹点风,天很蓝,阳光烫人,正想着他,他就来了。许久没见她这样笑了,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他搬了椅子,陪她一起坐在门前。
“还是你过的自在。”他说,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
“那是。”她拿起放在身边的团扇,替他扇了扇。“看你一头的汗,刚从外面来,先去洗把脸吧。再去厨房把那篮子菜拿来,早上朱大嫂刚摘的,我还没理呢。马上就要做午饭了。”
“好。”他笑着答应,等拎了菜出来又坐到她旁边,拦下她来拿菜的手。“今天由我来理,你来扇扇子。”
“理个菜还要这么大排场。”她打趣道,替他扇着风,问:“你会吗?”
“你都会,我怎么不会。”
话是这么说,他一个侯门公子哪会做这些,却又不肯让秋容来做。秋容只能慢慢教他,理了半天,浪费了许多,她笑着叹了一口气。
“可不能让朱大嫂看到,不然她可要舍不得了。”
他假作气恼瞪了她一眼,洗净了菜,说:“我就不煮了。替你把院子扫干净,免得被人发现。”
“好。”她点头,看他连扫把也不会握,暗暗想笑。“你把菜叶子扫给鸡吃吧,别浪费了。你也是的,来也不说一声,早知道你来,我就让朱大嫂来帮忙杀鸡了。”
“你不也一样不说。”他抱怨道,专心开始打扫。
她笑的无奈,准备中午的饭菜。一餐饭吃的和乐融融,饭后,她想守着他午睡,他偏不肯,非要等她先睡着。她拧不过他,只得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一直守在边上替她扇着风,半睡半醒之间,她还感受到落在额头的吻,她心里高兴。她是喜欢跟他在一起过这样的日子的。
这次回来,他又呆不长,两人除了接吻并没有做其他的事。秋容觉得他还是在避开她,可是她也不敢留他下来,她自己也不敢保证留下他后会不会出现跟上次一样的事。想要快点解决这个问题,又无从入手,她着急也没有用呀。
夏日炎热,她穿着几层衣服,每天扇不离手。算算日子,她和尉迟楠在一起也快2年了,这2年他有没有过其他人,她不懂古人的标准,真的不敢确定。他身边不缺女子,两人又总不在一起,发生什么事她也不知道。甚至在他回来的那几天,她都在想他晚上是不是真的住在那间宅子里。他不常住,她也没再去打扫,那间宅子还能住人吗,不住在那里他又能去哪里住。有几次,她都想偷偷去他屋外看看。可是真的这么做,她会看不起自己。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很快到了十月。尉迟楠回来见她,跟她说起了欣然产子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她问,心里替欣然高兴。
“快一个月了。来这里前我去看过她,她气色很好,人也胖了,让我跟你说不用担心。她的儿子长的也可爱,白白胖胖的,陌生人抱了也不哭闹。只是欣然小气的很,不准我多抱,还说我笨手笨脚的,真正气人。”
“和磊也很高兴吧。”
虽然尉迟楠仍然笑着,但是少了开始兴高采烈的劲,“他自然高兴,有个大胖儿子能不高兴吗。”
“是他和欣然的福气。”她说,语气淡了下来,“我是不能的。”
“别老想着这些。”他劝道。
她淡笑点头,认真跟他商量,“我想去看看她。”
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他没有马上拒绝,说:“秋天多雨,最近天气也凉下来了,你还是别去了,免得路上累病了。明年天暖了再去也是一样。唐家堡会摆满月酒,人多口杂,闹哄哄的,别扰了你。”
淡淡笑着,她盯着他,像是连他心里的想法也看透了一般。她去了也是被人说闲话,也怪不得他拦着。良久,她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说:“都怪我这身子。”
“好好调养着就行,比去年总好些了。”
“再好也无法替你生养。”
“我不在意这些……”
“真不在意?”她反问。
他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再问。答案了然在心,问也是多余,问多了只会伤人。她起身顾自去织布,不再理他。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她旁边,小声说:“真不在意。我已经认了欣然的孩子为义子。”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没有抬头,依旧织着布,只是感叹:“不愧是她的孩子。”
话出了口,她知道又说过头了。欣然产子是高兴的事,又难得他回来,她却总跟他生气。想是这样想,接下来这几天,她仍然冷淡,他也不知要说什么。两人气氛尴尬地过了剩下的日子,直到要离开了,尉迟楠才不得不低头。
“要是你不喜欢,我就不认了。”
他像是考虑了很久终于有了决定,不得不向她妥协。秋容却没有烦过这件事。
“我并不是气这个。欣然的孩子,我也是喜欢的。”
“真不是气这个?”他问,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你连我气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来了。”她气恼地扔下一句,又怪自己说话不经头脑,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气的是什么,或许是气自己,或许是气命运。
他没有回话。
这一走,中间还过了春节,他毫无音讯,真的没有再回来。
☆、情生变故
要说有一天他会被气走是有可能的,秋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这么快就离开了,她始终有些不相信。想着他是有事耽误了,想着他可能还在生气,再过一阵子就好了。她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心中的疑惑和思念都能好好处理。
可是他那么久都没有回来,也是头一次,久到她觉得是不是真的已经分手了,只是她还不清楚。她最不喜欢世人那种拖着拖着让感情自然淡掉的分手,像她这样总是弄不清楚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是真的淡掉分成了。要是由她开口去问,去联系他,总觉得像是输了。她是最不肯认输的人,宁可等着。
好在日子也不寂寞,隔壁朱大嫂又怀了孩子,算时间三四月的时候就会生了。朱大嫂刚说怀上的时候,她就跟她说定了,等孩子出生不论男女她要当孩子的干妈。两家关系一直不错,朱大嫂同意了。秋容还想跟尉迟楠说一声,他却一直不来,等到她都不想说了。想想还是应该跟他说一声,这是她认为的尊重。拖到了三月初,她写了信让信鸽送去,先跟他说一声。
飞鸽传书这种事,她总是信不过。尤其是这只信鸽,在家里安逸了许久,看着像是胖了许多,也不知能不能飞到京城。可是信都传了,其余的事她担心了也没有用。等了数日,信鸽还是没有回来,她和朱大嫂做着绣活,想做一双小鞋子给未出生的孩子,却总是绣不好。朱家小女儿都笑她了。
“妹子,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问你。”朱大嫂说,有点忸忸怩怩的,像是不好开口。
“什么?”她笑着问,这几天她就觉得朱大嫂像是有什么话想问。
“你的那位表弟是尉迟公子吧,他是京城尉迟侯府的二公子吗?”之前那个小厮来过之后,这里的人都知道尉迟楠的身份。
“好像是吧。”她装着傻,从不跟别人说破他的身份,也免得自己尴尬。
“不会是三公子四公子吗?”她追问。
“这是怎么了,是要给他保媒吗?”秋容笑道。
“妹子,你又说笑。这乡下地方的,哪有人是配得上他的。”
见她认真了,秋容不得不假装认真回答,“我是真不清楚,他兄弟多,说不定是三公子四公子呢。”
“那就好了。”朱大嫂松了一口气,说:“只要不是二公子就好。我听说侯府的二公子刚刚喜得贵子,还过继给驸马爷了。”
“真的?”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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