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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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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地跟着他,进了熟悉的屋子。一个月没来住了,到处都是灰尘,如果要住,少不得要好好收拾过。桌子上也都是灰尘,原先留着字条的地方空无一物,想来是他之前来过。
“这是你之前住过的地方。”尉迟楠挑明了说,见她惊讶不像惊讶,困惑不像困惑,不由气极,“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她一时语塞,知道瞒不下去。
“你一直在骗我!”他气红了眼,抓着她的手用足了力。
“你不也骗我。”她淡淡地说,忍着不喊疼,“何苦来这里,我有信心骗得了你一生。”
“是呀,我何苦呢,明知你说扔下就扔下,说走就走。”他松开了手,苦笑一声。
“你倒还来怪我,连儿子都有的人了。”秋容也气恼起来,既然都说破了,索性一一说个清楚。
“那不是我儿子。”他犹豫地说。
“不是?我并不是傻的。是婉芝的,是你别的侍婢的,是你在外面的红颜知己的……罢了,你也不用告诉我。我也犯不着替你记着到底有多少人等着给你生孩子。”
“真不是我的……”他有些急了,把她拉进怀里。
她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现在倒否认了。不是还说是我的儿子吗,不是回到京城就能见到吗?既然都骗了,又来推什么。”
“不是……那是大哥的孩子,公主硬是不要认他,大哥没办法只能说是我的,再过继给他。”他解释道,“你若不信就算了,他日见了大哥他会跟你说明白。”
她仍是不信,只是过继一个孩子,哪用得着那么多时间不回来。
“你那时就记起来了吗?你知道有这么个孩子,你也不说破?还是你一早就是假装?”见她没有否认,他变了脸色,“果然,你一开始就是装的?如果那时我没有出现,你要如何?”
“如果你不来,说不定我就在那里定居了。”她说,本来她就这样打算的。
“果然……”他从怀里掏出字条,重重拍在桌上,“‘各自珍重’是什么意思?”
“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各不相干,不再往来。”
“你真是个狠心的。什么各过各的,我不信你一个人在那里能生活,是不是在那里认识什么人,还是继续请和磊帮你……”
“不要什么事能扯到他。”她冷冷打断他的话。
“那能是谁?今日换成是他有了孩子,你会这样不管不顾地走了吗?”
“说了你也不信,又何苦来问。我和他是父亲定了亲,有的是夫妻情份,却没有儿女情长。他娶再多,我也不痛不痒,自然不会气恼。”说完,她冷笑一声,“你又是如何。如果今日欣然回心转意说要嫁你,你会不娶,怕是多少个我也拦不住你。”
“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你又相信我了吗?”她反问,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这样有什么意思,我也累了,还不如……”
“只是这个是不能说的。”他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进怀里。
她轻轻叹气,靠在他胸前。静了一会儿,他拉着她坐下,伸手扶着她的肩。
“那孩子真不是我的,是我大哥的。别人都不知道,欣然她们我也没说。”
“那为什么呆那么久?”她问,语气倒没有刚才那么差了。
他无奈地拉开胸口,露出左边刚结疤的伤口,“路上碰到几个小贼,受了点伤。怕你着急,想养好了再来……”
她恍然大悟,伸手心疼地碰碰他伤口,语带关心,“还痛吗?”
“早不痛了。”他安慰道,知道她会担心。
“是谁照顾的?”她抬头又问。
他无奈,照实回答:“是婉芝。可是……”
“你不用说。我信你。”她拦下他慌忙的解释,淡淡一笑,“其实我都明白,有时只是气急了。”
他顿了一下,也笑了,“其实我也是明白的。我也信你。”
像是什么气都没有了,她笑着调侃,“如意呢,怎么不让她也来照顾你。左拥右抱的,不是很好?”
“送人了。”
“送人?”她沉眉,心里又不舒服。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正好我一位故友妻子亡故,又生了一场大病,我看他家中无人照顾,就把如意给他了。她最是机灵体贴,那位故友也喜欢她,马上就要纳了她。”他解释道,加了一句,“别的一些人,在认识你之前,就都不在府上了。”
她点头,还在想着如意的事。这样被人送来送去,如意真的愿意吗。多想也无益处,她暗叹,感慨起来,“说不定哪天我也病故了,也有别人送一个机灵体贴的给你,那时你就自在了,再不用受气了。”
“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他又沉下了脸,俯身轻咬她的唇,怪责道:“要堵上你这张气人的嘴才行。”
“我还在呢,就在嫌我气人了。”
他一恼,重重地吻上她的唇,连她的呼吸都搅乱了,连同他的呼吸一起,混在安静的房间里。
“你愿意吗?”他看着她问。
“还需要问吗?”她耳梢通红,眼中的笑亮晶晶的。
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她虽然笑着,但是心里不免紧张。
“现在吗?天才刚暗,屋子又都是灰尘,还没有收拾呢。”
“不管。”他俯下身,认真地盯着她,“既然你是愿意的,今天不管你害怕也好、流泪也好,我都不管了,也不停下了。秋容,你是我的。”
哪有这么霸道的,她还想说几句,却被他的吻堵了唇,一句话也说不出,一个字也想不起。她还是害怕,还是会无故落泪,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停下,而是一次次的安抚她,吻去她流下的泪……他好像不知疲倦,她亦抵死相迎……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他躺在她旁边,侧身望着她。
“怎么了?”她问,声音沙沙的。外面一片安静,也没有亮光,不知为什么,她却能看清他的样子,连他眼中的柔情也看得清。
“没事,就看看你。累了吧?”他说,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她点头,又有一些困了。
“你先睡着,我去烧水让你沐浴可好?”
“好。”她懒懒地说,闭上眼听见他起床的声音。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屋里点起了灯,他正好往浴桶里倒好水。
“醒了。”他笑着,抱起她走到浴桶边。
她原想自己走,身上实在累的很,就由他抱着,连沐浴都由他帮忙,她只是伸手捡下沾在他头上的柴草。这个人,几时会烧水了,她想着。
怕水凉了冻着她,泡了没一会儿,他就抱了她出来,替她擦干,给她包上被子再抱回去。等他换上干净的床单,她才重新躺下,她醒了几分,一时不想睡。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
“快五更了吧。你再睡会儿。”
“嗯。”她点头,被他温柔的声音催出睡意来。“等天亮了,我们去镇上买些东西吧。”
“我去吧,你歇着。”
“我想要一架屏风,还要再买一个长命锁……之前给了朱大嫂一个当认干亲的信物,谁知她生了两个。”
“要屏风做什么?”
“放在床前,一进屋就看到床铺总不好。”
“以前也没听你在意过。”
现在怎么一样呢,她想,却懒地跟他说。
他自然是知道的。见她又快睡着了,他问:“还有别的想买的东西吗?”
“没有了。”她轻声说,很快又睡着了,她真的累极了。
是他没了节制,尉迟楠埋怨自己,又爱极了她现在的睡脸。这个人安静的时候最是讨人喜欢,他想,可是她笑着说话的时候、气恼的时候、忙碌的时候……也让人移不开目光。一想到她是他的了,他不由扬起笑来,弯腰在她眼眉上亲了亲。外面天已经亮了,怕做出多的事来,他起身进城替她办事去。
☆、结为夫妻
秋容睡的不深,她感受到了他的吻,也听到他出门的声音。外面天好像亮了,村子里又忙碌起来,她安然睡着,偶尔脑中会醒一下追踪他的声音,可是马上又睡着了。不久,她听到了他回来的声音,还有他在屋子里忙碌的声音,还有朱家姐妹的声音。她想着得去隔壁看望朱大嫂,又迟迟睁不开眼,不能完全醒过来。直到肚子开始饿起来,她的睡意才退去。
睁开眼,尉迟楠没有在她身边。屏风架在床前,遮着门口与厅堂,她听到他在忙碌,懒懒起了身,也没有梳妆,绕过屏风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他没有发现她起身了,依旧在忙碌。她却惊呆了。她的房子好像变了个样子,干净整洁,四处结着红色的彩球,门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喜”字,桌上放着供品、红烛和嫁衣……没来得及把所有的变化看进眼中,视线就模糊了,秋容勾起嘴角,暗暗感叹,这个人连婚也不求就把婚礼准备好了。
“你怎么起来了?”尉迟楠转身看到她,略有些懊恼,本来还想给她一个惊喜的。
她答不上话来,巴巴看着他,脑中像有什么在沸腾。
既然看到了也没有办法,他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只玉镯和一只金镶玉的戒指。
“欣然说她来的地方,送戒指就是求亲的意义。玉镯是我以前看中买下的,想当作定情信物。现在都给了你。你愿意吗。今天草草拜堂是有些仓促,若你想,我们可以风风光光地大办一次,还可以到京城再办……”
“这样就好……”她说,成亲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太多人参与。尉迟楠是知道她的脾气的,她想,心中温暖,笑着抬起手,“给我戴上吧。”
“是。”他微笑答应,小心替她把手镯和戒指戴上。
说实话,这些手镯和戒指的样式换成以前,她是看都不愿多看的,现在却越看越喜欢了。连眼前这个人也是,她怎么看怎么合眼。
“我替你梳妆。”他说,牵着她坐到镜前。
她由他梳着头,盘了简单的发,戴着他以前送的钗子。他看着镜子的她,总有些不满足。
“我梳不好,要是以前学一下就好了。”
“以后学也来及。”她淡笑道,面上微有些红。
两人握紧手,相视而笑,只这样看着便觉得幸福。
“你去把衣服拿来,我在这里换,你去外面换。”她提醒道,婚礼总要继续呀。
“是。”他点头,拿来了喜服,有些不安地说:“不知你喜不喜欢,合不合身?”
“你选的都是好的。”她安慰道。
他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依依不舍地去了外间换衣服。
“在外面等着,可不准进来。”
“是。”他应道。
穿上喜服,秋容对着镜子反复确认,生怕有哪里是不齐整的。等确定是好的,她才走到屏风前,把盖头盖上,从旁边走了出去。尉迟楠早就等在那里,马上把红绳放到她手中,牵着她在桌前站定。桌上的红烛也点着,他自己喊着“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秋容也照他喊的做。大门开着,他略显紧张的声音传到外面,院外经过的人都好奇地探头看热闹。秋容没有发觉,直到他喊“送入洞房”时,才听到外面有人吹口哨的声音。
不会是很多人看到了吧,她想,脸上红的厉害。想到是他希望的,她又觉得开心。尉迟楠扶着她在床上坐定,转身先把一篮子喜糖挂到院外。
围在外面的人看他出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板着脸,把篮子一挂,淡淡地说:“大家沾沾喜气。”
说完转身时,眼眉却是藏不住的笑意,进了屋把门一关,也不理什么规矩和外人的议论,径直到了她面前揭了盖头。明明是他选的衣服,是他替她梳的发,看到时,却觉得她分外光彩照人。
“真美。”他盯着她看。
“你喜欢就好。”她说,靠在他肩上。本是难得的相处时刻,她的肚子却饿了起来,醒来后还什么也没有吃呢。
他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把放在一边的食盒拿了过来,里面早备下了吃的。
“你喝点粥,再来喝交杯酒。”
“不用,先喝酒吧。”她不想因为她改变婚礼的步骤。
他点头,先倒了酒与她共饮,知道她不会喝酒,她的杯中的酒本来也浅。但喝下后,秋容还是觉得有了醉意,周身都烫了起来,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却总是想要落泪。吃完了饭,她的情绪才平静了一些,却不敢看他,怕自己又变得不像自己。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呢?”她问,有些羞涩地靠在他怀里。
“却不知是为什么。就像那天下雪,我也不知为什么会来这里。那天,是欣然决定嫁与和磊的日子。我从客栈出来,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这里。外面天也黑了又下着雪,也不方便向你借宿,偏偏你把窗打开了,还对着我笑……”
“我没笑……”秋容反驳道。
“我知道,你笑了,却不是对着我。你压根没看到我在外面。我忐忑不安,不敢上前打招呼,怕吓着你,也怕打扰了你。”他说,有些感慨,“可是你后来又看见了我,还让我进屋。我以为你多少是肯的,可你又不答应我娶你。”
“你是说‘纳’,并没有说‘娶’。”秋容提醒道。
“这个你倒记着。后来也不知在你这里受了多少气,你倒也说说,是什么时候肯的?”
“什么肯不肯的。”秋容小心抗议,想来也理不清头绪,“初时只觉得你烦人,总来蹭吃蹭喝的,还没句好话,无赖的很。可是我病了,你肯照顾我;我闹脾气,你也让着我;有许多事我知道让你为难,你却不曾要我改什么……既然你是真心相待的,我就把你放在心里。”
“要是我不要呆在你心里了呢?”他打趣道。
“那你就过你的日子去,不过就是我伤心一场,白白赔些眼泪罢了。”说着,她鼻子发酸,差点要哭了。
听她当真了,他连忙抱紧她哄道:“我只是说说,才不敢呢。”
她不禁宛然,“别人还以为我多凶似的……”
“还说呢,也就对着我凶。”
两人相拥说了许多情话,一直到日落西山,秋容才想起要去看望朱大嫂的事。他却不肯,早上叫朱家姐妹帮忙剪窗花时已经说过了会迟一天才去,今天她是他的,不想让她见别人。她也由他霸着,跟他继续说一些琐事。让他帮着买的长命锁,他不知是什么样子,一共买了三个。她留下跟先前买的一样的,剩下一个给欣然,一个给他京城的孩子;既然买了,就别浪费了。
等天黑了,床上换上红色的被褥,一夜温柔,如不必说。
早上,两人同时醒来,秋容想换上平时的衣服去烧早饭,衣柜里却放着许多新衣。
“听说出嫁后要穿三天新衣呢。”他撑在床上说,“知道你心疼衣服,今天早饭还是我去做吧。”
“别,你好好躺着,本夫人会做。”她一拍胸口,笑着换上一套酒红色的衣服。
他不禁笑着,看她出了屋子,本想再躺一会儿,又不习惯屋子里的冷清,马上换了衣服跟了出去。她才引着灶火,看他进来了,笑着叹气。
“既然你非要帮忙,就来烧火吧。”
“是。”
早饭煮简单的白粥,昨天的菜还有剩下,她热了热,当是小菜。这般简陋,她怕他不习惯,可是他还是吃了满满一碗。
“不咸吗?”她挑眉问。
“娘子你做的,永远是世上最美味的。”
“你这张嘴呀,以后再不敢信了。”她说着,脸上一直笑着。
等用好了早饭,她去隔壁看朱大嫂,他不好跟去只得在家里等她,心里不舍的很。秋容假装不知,想故意在那里留久一些。进了朱家,朱大哥和朱家老二已经去田里了。她还没来得及道喜,朱大嫂先笑着恭喜她。
“妹子,大喜了。”
“看嫂子说的,哪有嫂子你好,这么有福气,生了龙凤胎。”她说着,把银锁放到她手里,“这下订礼是全了。”
“还让你费心记着。”朱大嫂笑着收下,叹了一口气,“我这本也算不上喜事。想要个小子,谁知还搭个丫头。我奶水也不够,养着实在费心,这些年收成又不好……”
两个孩子还睡着,秋容看其中一个明显瘦弱些,便猜那是女孩,重男轻女,在古代是免不了的。
“女孩子有什么不好呀,还贴心。你这两个丫头多能干,听说昨天还出了不少力呢。”她安慰道,朝站在后面的两姐妹看了一眼。
两人不好意思地笑着,知道她并不是生气。
“这些我也知道,就是将来又得赔一笔嫁妆。”朱大嫂发愁地说,“刚好这几天,我寻思着给二丫头订门亲事呢?”
“二丫头?”秋容有些不解,要订亲也是大丫头呀,绿桑才八岁,怎么订?
“是。大丫头再养几年就好出嫁了,家里的事也正能帮得上手。二丫头才八岁,这得养多少年呀。正好隔壁村王寡妇家要寻个童养媳,二丫头的年纪正合适。就是这王寡妇是个厉害的……”
“她家不好……”红梅大着胆子说,绿桑委屈地苦着脸低头站在一边。
朱大嫂瞪了她一眼,心下也不是十分肯,只得叹一口气,“妹子,我就这么一说,别扰了你的心情。”
“看嫂子说的,我们现在也算一家人了。”秋容说道,细细打量绿桑,心里有了主意,“她是个能干的,本来我还想叫她常去我那里帮忙,每月给份工钱。嫂子,你知道我是个没用的,家里也一直想雇个人,就是一直没合意的。先前那个,太气人了。”
“那是。”朱大嫂深有同感,对秋容的提议也有些心动,又觉得不妥,“她这么小年纪,也做不了什么,再说了乡里乡亲的帮个忙,哪能要钱。不行的不行的。”
“有什么行不行的,我家里事儿也没那么多,若她做不了的,还有她哥哥姐姐帮她。再说,若不定下一个人来,家里又要雇别人,那也是一样要给钱的。”她说,故意拉下了脸,“我知道嫂子是舍不得自己女儿被别人使唤。我家就在旁边,总比到别处去好。等她大了,我再赔份嫁妆给她,只当是坏了她姻缘的补偿。”
“不行的……”朱大嫂连连摇手。
“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跟当家的说去。”秋容笑着告辞。
出了屋,就见尉迟楠在院中张望。她心下笑着,快步回了家。进了屋,她就拉过他的手,把事情说了。尉迟楠也答应,她有个固定的人照顾总是好的,他也不能总陪在她身边。朱大哥回来后,他就去把事情都谈了,月钱什么的她也不问,总不用她操心。之前和磊有月钱给她,尉迟楠也有,去掉这次出门花掉的,剩下的备下两份嫁妆还有够的。
隔了一天,欣然来看她。听说她没有去京城,她马上赶了过来。
“我们女人要说话呢,你们外面聊去。”她说,瞪了尉迟楠一眼,“我还生着气呢。”
尉迟楠跟和磊对看了一眼,无奈地退到外面去。等她听秋容压根说没去失忆,又生起秋容的气来。
“好呀,连我也瞒着,亏我这么担心,连孩子也不带就跑来了。”
秋容道了歉,说了很多好话,才把她哄回来。等她拿出长命锁送欣然,她又气了。
“我不要。我的孩子你不认干亲,倒认了别人!”
“阿楠认了不是一样。”秋容说,拉了拉她,见她还是生气,便叹了一口气,“不要就算了。”
“等等,拿来。”她又反悔了,从秋容手里接过东西,这才不气了。“要不是看你现在是我大嫂了,我才不理你。你也是个会吃醋的,竟然离家出走,还装失忆,你以为在拍……在演戏呢。”
“是我的不是。早知你这小姑这么凶,我就不肯了。”
“少来,看你也不舍得。”欣然说,夸起尉迟楠来,“我这大哥好着呢,为了你呀也算用心。那天怕我们告诉你真相,都求我了。我还听说,他都在家里跪下来……”
求父母吗?秋容想。
见她像是没听过,欣然小声解释,“他受伤时,是那人照顾她。于情于理,他都不好休她,偏偏为了一个你……你看看,费这么大心,你还跑了,气不气人!”
“是,我的错。”
见她一直老实认错,欣然也不再说她,反倒又叹了一口气,“就一样可恶,在外面生了一个孩子,也不知跟谁生的,断干净了没有。若只有一次……你就饶了他吧。”
原来旁人真是不知道的,秋容想,轻笑道:“若是你家的,你能饶?”
“他要是敢,此生他就别想见到我了,我第二天就改嫁。我长的也不差,再找一个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带着儿子一起嫁过去,让他一个人后悔去……”她故意大声地说,连外面的也听到了。
秋容暗笑,说:“好了,倒是有件事你去跟堡主说一声,月钱再不用给我了,我也算有人家的人了,再拿他的不像个样子。”
“好。不过他也说了,虽然夫妻缘尽,但你到底是他恩师的女儿,将来若有什么难处可以回去找他,他不帮我也能帮。”
“知道了。”她说道。
她还有孩子在家,没有久留就回去了。秋容一直想着她说事,“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然肯如此为她出乎她的意料。过了几天,尉迟楠又得出门忙碌。他在附近宅子里的东西已经搬到她这里来了,她替他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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