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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月关-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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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这样想着客人有所要求他却是不敢不从。鸣儿连忙款款上前先为丁承业宽衣解带丁承业脱得只剩小衣提着酒壶走过去大刺刺往**一坐。
鸣儿羞涩地一笑便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这院子里的倌人都是内穿女服外罩男衣此时外衫一除再将束的布巾一解一头秀披散下来半遮一张秀气的小脸粉红的亵衣里一个苗条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娉娉婷婷豆蔻十三的少女姿容不无妩媚。
丁承业腹中邪火长腾佯狂似癫地哈哈一笑伸手一扯道:“过来!”不待他脱完便按住他后颈压向自己身体。鸣儿黛眉微微一蹙只觉这位公子实在粗鲁可鄙可人家是花钱的主儿却又不敢得罪只得乖乖在榻边跪下扯下他的小衣盈盈俯唇相就……
这蜂窠中的绾人都是专门练过唇舌功夫的一番咂弄吮吸惹得丁承业飘飘欲仙他微眯双眼品味着那变态的快感手中的酒喝得愈急了不一时便将一壶酒都灌下了肚去把空壶一扔醺醺然道:“哈哈把酒临风细赏明月。酒已尽了这月儿是不是也该升起来了?”
鸣儿一拭红唇忸怩立起便去羞解罗衫。美人丽影映在那巨大的铜镜当中瞧来别有一番情趣原来这铜镜的用处正在这里丁承业不去看他本人却嘿嘿笑着看向镜中背影。这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子男人女相身体也是纤细匀称那挺而上翘的臀部在铜镜中微微摇曳虽无女子的柔腴感觉却结实有力更易勾引他的野性丁承业的眸中已露出了两抹兽性的火苗……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带着八个彪形大汉晃进了长春阁。
老鸨子一见心中暗暗吃惊迟疑地迎上前去却不知该如何打招呼。
她做了一辈子老鸨形形色色的嫖客见得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怪异的组合。看模样那八个大汉才像嫖客可看他们的行止却分明以这少年为。豪门大户家的公子哥儿毛还没长齐就逛窑子的也不是没有可小小年纪就嗜好男风的她实在是一个也没见过这位小公子……该不会是走错了院子误把这旱路英雄聚义厅当成了那水陆道场?
老鸨子迟迟疑疑地迎上前去把小手帕一扬强挤出一副笑脸道:“哟儿小公子是头一回到我们长春阁来吧?不知公子可有相熟的像姑?还是老身给您安排一个温柔得趣儿的?”
“呸”穆羽年纪虽小但他生于草莽这些下三滥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一听这老鸨子把他当了嫖客登时便臊红了面皮迎面啐她一口喝道:“公人办案滚到一边去。”
“什么?公人?这……这这……”那老鸨子大惊失色又有些不信张皇失措之际一个大汉自怀中摸出一块捕人的腰牌在她面前一晃沉声道:“安静做你的生意莫要惊扰了客人。我们只捉一人带了他就走与你长春阁并无勾葛。若是你通风报信那就是揽祸上身了。”
老鸨子正想示意悄悄站在一边的龟公秘密通知各房的姑娘和客人一听这话却不敢妄动了忙苦着脸陪笑道:“几位公爷我们长春阁可是本份做生意的人家并不敢与什么匪盗勾结。几位公爷要捕人尽管捕了他去还请怜惜我院中的像姑们都是苦命的人儿赚几文钱不易莫要惊了人莫要打碎了什么家什……”
老鸨子一面说一面便自袖中摸出一串钱儿递了过去讨好道:“些许银钱不成敬意几位公爷辛苦拿去喝杯热茶。”
那大汉似模似样顺手把钱揣进了怀中低声问道:“方才进门有一个姓丁的客人现在何处?”
老鸨子见他收了钱这才放心便也配合起来连忙为他指明门户殷勤地道:“几位公爷可要老身带路。”
穆羽冷冷一笑说道:“不必”说罢抬腿便向楼上走去。
丁承业只穿小衣裸了下体将那娈童鸣儿按在榻边昏头胀脑喷着酒气便向他理紧凑的后窍中一顶那鸣儿立即出一声悲鸣丁承业晒然一笑知道这是像姑们取悦客人的手段这鸣儿既是红绾人绝非初武云雨反更生肆虐之心。
正在颠狂狎弄之际房门忽地开了一个人影转过了屏风。丁承业腰杆儿不停按着身下小牝狗似的任他摆弄的鸣儿醉眼朦胧地扭头瞧去就见一个虎头虎脑、浓眉大眼的少年站在面前。
丁承业眉头一蹙气喘吁吁地道:“少爷……只叫了一个倌人你……你来做什么你这模样少爷不喜……”
他还没有说完穆羽一个箭步跳上前去正正反反就是几个大嘴巴抽得丁承业晕头转向那酒倒是有些醒了。穆羽早听杨浩说过这丁承业也有一身武艺几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不辨东西南北随即便把膝盖一提重重地撞在他的肋下。
丁承业一口气儿上不来登时萎在地上那鸣儿吓得小狗般自丁承宗怀中蹿出去连滚带爬地上了榻扯过一床被子掩住了身子惊恐地看着这个与他年岁相当的少年。
穆羽也不理他只把手一挥沉声喝道:“绑了带走”说罢负手转身向外便行四个如狼似虎的大汉便向萎顿在地的丁承业猛朴过来……
霸州丁家 第231章 柳暗花明
一乘马轿缓缓驶进王下庄在丁家别院门前停下。青衣小帽的高大手脚麻利地跳下马车放好踏板将帘儿一掀陪笑道:“九爷咱们到了。”
正在车中沉思的雁九唔了一声一弯腰走了出来提着袍裾稳稳地踏到地上。天儿巴经冷了雁九穿一袭夹棉的直掇长袍头顶一方软脚幞头、脚下一双皂色暖靴打扮得像个大户人家的老爷。
可惜他虽然努力模仿着丁庭训、丁承宗的举止气度但是总带着一些猥琐的味道那腰杆儿也总是下意识地弯着哪怕刚刚直起来一走路便又哈下腰去。虽说他一直以自己是大唐七宗五姓中的卢氏后人自居骨子里不无一股傲意就连丁家他也丝毫不看在眼里可是假奴才做久了许多习气便也难以改正。他可是做了几十年的奴才了也只有和二弟卢一生单独在一起时他才能不知不觉地恢复大户人家子弟的雍容气度。
雁九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的“丁氏别院”四个大字不屑地把嘴一撇便猫着腰进了宅子高大一脸奴才相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小奴才跟着老奴才施施然地晃进了院子。
到了第二进院落小青早在院中相候一见他来忙福身施礼:“婢子见过九爷。”
对雁九她们是又厌又惧所以脸上的表情揉和在一起便显得十分复杂。雁九倨傲地一笑轻轻一拂长衫对高大吩咐道:“在这儿候着我去见过大小姐。”说罢便泰然举步向前行去。
“大小姐不知召唤老奴来有何吩咐啊?”
一见丁玉落雁九便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雁管事来了。”丁玉落一见雁九连忙放下茶盏努力平静着自己的神色不使自己露出什么异样。她本以为大哥既然醒来当下就可以陪着大哥赶回丁府去以丁家长房长子的身份从丁承业手中收回大权驱逐雁九等一众奸佞之徒。却不知大哥和二哥私下商议了什么主意回头便嘱她把雁九引来又教了她一番说辞。丁玉落虽不明其中缘故但是丁承宗和杨浩是她最信得过的人便也依计从事。
她将茶盏轻轻搁在桌上瞟了雁九一眼冷声道:“这天可是越来越冷了王下庄的别院已不适宜让大少爷继续将养身子本姑娘要带大少爷回府里去住。”
雁九一怔随即晒笑道:“当初可是大小姐执意要搬出来住的现在却要掇回去了么?”
丁玉落杏眼一瞪斥道:“怎么?使不得么?”
雁九皮笑肉不笑地道:“使得使得当然使得。老奴还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回府居住么大小姐只消遣个使唤丫头回去吩咐下来老奴自会备了车马来迎大小姐又何必煞有介事地唤老奴来呢。呵呵……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小姐就算回去怕也住不了几天了如今丁家大宅已不姓丁了过了年关就得交出去。回去……只怕是触景伤情啊………”
丁玉落强抑怒火攸地坐直了身子寒声说道:“大胆你在奚落本姑娘么?出售祖宅这是何等大事岂容承业一人做主。这售屋的契约做不得准!”
“哈哈………”雁九怪笑一声装出来的谦卑模样一扫而空他把腰杆儿一挺大模大样地走过去往丁玉落的下一坐撇着胡须笑道:“大小姐这白纸黑字儿可不是想取消就取消的。”他微微向前一探身脸上的笑容便带上了几分冷意不阴不阳地道:“那是要吃官司的。”
看着丁玉落隐忍不的怒意雁九直起腰来往椅上一靠嘿嘿笑道:“再说……这个家可由不得大小姐你做主。
丁玉落针锋相对冷笑道:“我做不了主大少爷却做得了主。”
“哦?”雁九笑得颇有几分皮里阳秋的味道:“大少爷么自然是做得了主的可是……大少主如今还能做主么?”
“我为什么便不能做主?”
※※※※※※※※※※※※※※※※※※※※※※※※※※※※
里屋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虽然中气不足略有虚弱却不失威严。
雁九就像被马蜂蜇了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虽然已经有半年不曾听到这个声音但这声音他绝不陌生。他本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听到这个人说话了此时骤然听到饶是他心机深沉也不由得脸上变色惊骇莫名。
小源推着一辆藤椅轮车从房中慢慢走了出来丁承宗腿上搭着一条毯子竭力坐直了身子双眼炯炯不怒自威。
雁九一见丁承宗便如遭雷殛惊得面色如土他指着丁承宗两眼凸出“嗬嗬”半晌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大少爷醒了丁承宗醒了。这怎么可能?一时间雁九如坠千层雾里那毒不是绝无解药的么他怎么忽然清醒了?
雁九素来深沉多智骤然惊此巨变心中一时也没了主意。正不知所措的当口儿丁承宗已淡淡吩咐道:“玉落你们先出去。”
“大哥……”丁玉落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丁承宗仰天一笑:“哈哈你担心什么我既已醒来便再没人能害得了我。”
他冷笑着瞥向雁九不屑地道:“这个狗奴才顶多在背后蝙风点火撺掇那个不成器的二少爷去做些混帐事他敢对我怎样?你们出去!”
“好。”丁玉落无奈地答应一声带着小源退到厅外顺手把房门带上。
“雁九!”丁承宗忽然沉喝一声雁九下意识地便是一哆嗦。
他幼怀大志潜伏在丁家初时是为势所迫逃避七宗五姓的追捕后来则想要来个革代桃僵借丁家势力恢复自己家门的荣耀自始至终他就没把自己看成一个奴仆。可是就算是作戏这二十多年的假奴才做下来‘对“主子’也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一种敬畏之意丁承宗一声沉喝他自然而然地便生出了畏惧之意。
“雁九你没想到我能醒来吧?当日……看到那丑陋不堪的一幕我气怒攻心昏厥过去好在我自幼习武身体强健又得玉落悉心照料为我延医问药天可怜见啊今天我终于醒了过来………”
他目视雁九双眼直欲喷出火来:“想不到这才半年的功大我丁家被那不肖的兄弟折腾成这般模样‘你……’他一指雁九怒斥道:“你媚主惑上为虎作怅也是难辞其绺。”
雁九心中急急转着念头脸上却做出畏惧失措的神情连连摆手惶恐地辩解道:“大少爷老奴………老奴只是一个下人罢了虽然极受二少爷宠信其实在外面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哪里真能做得了二少爷的主啊求大少爷明察。”说着把袍襟一撩“卟嗵”一下就跪了下去叩头如捣蒜。
丁承宗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和缓了一些:“哼!我谅你这老奴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他脸颊抽搐了一下难抑话中的恨意:“今日我让玉落诳你来就是要给你一条悔过自新的道路你若听我吩咐我便网开一面饶过了你。
否则我不但要把你这老杀才逐出府门还要送官究办治你一个恶奴欺主之罪!”
雁九跪在地上藉着叩头的掩饰心中暗暗思量:“看来丁承宗还以为他是气极攻心方才晕厥‘这么说’他知道的实在有限。也不知他把我诳来到底意欲如何?他今日刚刚醒来么……那就是说………知道他办醒的也只有他身边几个人?”
想到这里雁九眸中闪过一丝阴柔的狠意但是他的声音却更加惶恐了浑身颤抖着道:“是是是老奴糊涂只为讨好二少爷做了许多糊涂事可……可老奴不明白能为大少爷做什么事。二少爷不管做了多少错事终究是大少爷的亲兄弟大少爷既然醒了为何不唤来二少爷直斥其非却……却召来老奴呢?”
“亲兄弟?哈哈哈哈……”
丁承宗出一串悲愤的笑声笑声一止他拍着扶手怒声斥道:“老杀才你还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么?罢罢罢就当你原来毫不知情可我昏迷这半年多来承业与那贱丨人勾搭成奸私通款曲的事还能瞒过你不成?”
他怒目圆睁森然喝道:“你当真半点不知?”
雁九恍然道:“老奴………老奴明白了难怪大少爷把小姐也遣了出去大少爷是不想……让大小姐知道这桩家丑么?”
“哼!”丁承宗出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显然正在强抑怒意。
雁九眼中诡谲的目光微微一闪试探着问道:“大少爷可是想要惩治他们又不想把这桩丑闻张扬开去闹得满城风雨丢尽丁家脸面所以想要老奴将功赎罪帮助大少爷对付他们是么?”
丁承宗冷笑道:“你这老狐狸果然一点就醒。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你若听我吩咐过往之事我便概不追究待我惩治了那对奸夫淫丨妇你照样还是丁家的大管事。”
“呵呵呵呵………大少爷宽宏大量老奴先谢过少爷了。”雁九听明白丁承宗的用意一颗心便放了下去。他慢慢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笑容:“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此话真是一点不假。老爷好面子一辈子好面子结果是害人害己想不到大少爷你与老爷也是一般无二啊……”
丁承宗又惊又怒地道:“你这老杀才好生无理在说甚么?”
雁九阴恻恻地笑着爬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掸着袍上的尘土摇头叹息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呀大少爷其实你一醒来就应该马上报官。老婆偷人嘛偷的还是自己的小叔子颜面虽然丢光了可你的性命你的家业却可以保全呐。嘿嘿可你偏偏还以丁家大少爷自居以为自己可以掌握整个丁家居然异想天开地要找我帮你对付二少爷……”
他微笑着眯起双眼眼中射出针一样的锋芒慢声细语地道:“大少爷小姐没跟你说吗?天已经变了丁家完了霸州丁氏如今是众叛亲离丁家大院里现在留下来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你以为……只要端出你大少爷的身份便能说一不二了?大少爷依老奴看来有时候聪明人真是会做蠢事的而且是蠢不可是………”
丁承宗又惊又怒大喝道:“雁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与我说话。你可知玉落她们就在门外我只要招呼一声你这老杀才后半辈子就得在大狱里度过………”
雁九不屑地冷笑道:“她们?她们能济得了什么事?丁家在这里虽已是富可是这里先天不足再展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更大的前程。本来我只想裹挟了丁家的财产往开封去你是一个不省人事的残废、再加上大小姐一个女流之辈……我本想饶过了你们。不管怎么说你们总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嘛既已与我无害我也不想太难为了你们可惜呀……自作孽不可活呀……”
他惋惜地摇头脸上露出阴狠的笑意说道:“如今你既醒了我只好让你永远长眠下去至于大小姐、小青、小源她们这些知情人拜你所赐也是活不成了。”
丁承宗大怒:“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你这奴才还敢恶奴害主?就不怕王法惩治么?”
雁九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怕当然怕老奴还要体体面面地做人呢又不是要落草为寇怎么会不怕?可是王法能奈我何?我只要放出风声说大少爷你要与二少爷一起迁往京城只因身体不便所以先行上路那便足以瞒人耳目了。如果要永绝后患再放出风声说你入京途中遭贼劫杀那就再无半点破绽了。
他笑微微地道:“老奴这么做可是仁至义尽了呀。要不然大小姐、小青、小源三个千娇百媚的黄花天闺女随便往哪处青楼里一卖我照样不怕她们能对我不利还得捞上一笔银子回来丁家大小姐明珠蒙尘混迹风月那丁家才是永远蒙羞尼”
丁承宗戟指怒道:“雁九老匹夫你好大的胆子!”
雁九笑眯眯地道:“不错老夫的胆子的确很大做了很多胆大包天的事来。你以为你是气厥昏迷直至如今么?错了错了大错特错那是老夫一手促成。不但你是老夫下手害的就是你那自作聪明的糊涂老子也是老夫下手害死你说老夫的胆子大是不大?”
“你……你……”
如果说丁承宗方才的惊怒只是伪装现在亲耳听到父亲之死、自己之病都是被人下毒所致丁承宗再沉得住气身子也不禁起抖来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骇人怒视着雁九嘶声说道:“你……居然是你?你已做到大总管在我丁家除了我丁姓人再无人比你高贵就是我丁家也从没有把你当成外人。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处心积虑、甘冒王法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捧了二少爷做家主对你又有什么更大的好处值得你这样去做?”
雁九嘻嘻一笑悠然笑道:“大少爷你想不出其中的缘故么?老爷当初也是想不出老奴心软不想让他不甘而死便告诉了他老爷听了之后那副表情……呵呵呵可真是精彩啊。现在大少爷又问起来了。大少爷你觉得……二少爷就一定是你的亲兄弟么?”
丁承宗本来脸色胀红如血听了这句话血色攸地抽离一空变得一片惨白与此同时内室也“嚓”地传出一声轻微的异响。
丁承宗茫然刹那颤声问道:“雁九你……你方才说甚么?”
雁九耳力甚健已然听到房中隐约传出的一点轻微的声音这点声响登时引起了他的警觉他目光一闪当机立断不答丁承宗的话却猛地一个健步向他扑去抬手一掌便斩向他的脖径身法竟是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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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承宗从未想到雁九居然会武大骇之下抬手去挡同时大喝一声:“来人!”
他毕竟缠绵病榻半年之久肌肉已然松驰臂上的力道连以前的三分都没有挥出来伸臂一格一股大力袭来丁承宗足下无根藤椅向后便倒这时门帘儿一掀从里屋蹿出一条人影快如鬼魅他伸手一托扶起藤椅斜斜一脚踹向雁九迫退了他的身子随即梧身而上“噗噗噗”弹指之间二人已交手不下十余合。
这时大门咣地一声便被踢开解去外衫穿着一身雪白劲装娇躯刚健婀娜的丁玉落听到大哥呼喝亦杀气腾腾地持剑闯了进来就见高大已被摁倒在阶下小青持着一口剑正抵在他的后心上。
那突然蹿出的身影与雁九拳来脚往连战十余合双掌一撞各自飘身退开。雁九看清那人模样不由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丁浩?”
杨浩也是满脸惊容失声道:“你竟然会武?”
雁九不但会武身手还很高明一见杨浩出看小说就去十六开现丁玉落也是一身劲装雁九就知道早已落入人家算计之中。他一生行事唯谨慎二字既知中计方才交手又现杨浩一身武功十分神妙招术精奇尤在其上立即萌生退意当下再无二话纵身便扑向迎门而立、仗剑当胸的丁玉落。
杨浩大喝一声举步便追狠狠一记重拳捣向他的肋下与此同时丁玉落也挺剑向雁九当胸刺来。雁九赤手空拳只得侧身避剑架开杨浩一拳这一来二人便再次缠斗在一起脱身不得了。
一时间宽敞的客厅中二人兔起鹘落、攻守变幻紧紧缠斗在一起旁人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继嗣堂设立的宗旨本为保全宗嗣门下子弟大多都要习练武艺乱世之中有时候仅靠金钱可是不足自保的。
雁九幼年时就逃离了家门所习过的武艺虽是上乘武学却是残缺不全可他心中一直存了复仇的执念这几十年来风雨不辍勤加习练如今威势亦自不凡。但是他的武功却有一个最大的破绽:没有实战经验。这一点他远远不及他的兄弟卢一生。
为了掩饰身份雁九习练武艺都是选择无人之处悄悄习练幼年时他还曾与兄弟卢一生有过对练的经验再以后便只有一人独练力道、度、内气功可以凭着苦练日渐深厚但是实战的经验却是半点也无。这样一来迎敌之时临阵变招换招的反应度便大为逊色在这一点上杨浩却比他强得多杨浩在疆场上生死间磨砺出来的厮杀经验弥补了他与雁九功力上的差距二人一时斗了个平分秋色。这还是杨浩根本不曾料及他会武功不曾佩剑在身要不然使出吕洞宾所授的精妙剑法雁九绝非敌手。可是这也够雁九受得了丁玉落持剑站立一旁虎视耽耽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好象随时都能给雁九一剑雁九不得不分神注意着丁玉落的动静。这一来他哪里还是杨浩的对手。丁玉落见二人缠斗紧密拳脚往来难分高下身形一晃便向丁承宗那里闪去一步本来是想着大哥没有自保之力担心雁九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对大哥不利。可雁九心中有鬼一见她神形飘动立时提高了警觉。
他与杨浩正在生死相搏分心二用之下哪里还能见招拆招手下只一缓便被杨浩窥个机会双臂一探化掌为拳重重地击在他的两侧肋下。杨浩此时双拳的力道至少也有几百斤雁九被他双拳击中就像两只铁锤砸中了胸口只听“嚓”地一声刺疼入骨几根肋骨都被打断整个人仰面飞出去一丈多远“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又“嗤”地一声沿着平滑的地砖蹭出去撞到壁角才止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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