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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太监",惹我你死定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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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答他,床上的人似乎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一概不理不睬。
“冷月,你一定没想到,昨晚那孩子并没有死吧。”莫浩然轻声叹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冷月,这件事情,你总要给本尊一个交代吧。”
他此次来杭州,并不是例行巡查,而是因为杭州出了一连串的骇人命案。知府杜宪守,司马曾武明,还有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关系的兵部侍郎曹寿。这些人不是地方大员,便是朝廷命官,所以,是谁杀死他们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会怀疑谁?
许多的时候,真相,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重要。
人们都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人人都相信的真相。
刑部急于破案,就很自然地把矛头对准在杭州城里实力最为强大的,朝廷的老对头--魔教分舵。
局面越变越紧张,所以莫浩然决定亲自过问此事。
昨晚不死救下的那个孩子,虽然尚未苏醒,不能从他嘴里得到真相,但是莫浩然亲自去打斗现场查看过,并且从一个不起眼的墙角找到半片碎裂的红绸。
那是一种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名贵的缎料,他曾经在昨晚见过有人跳舞时,使用过这个红绸缎。
冷月,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莫浩然轻轻搁下茶杯,右手看似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扬,一道劲风劈开纱帐。他眉头一皱,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
躺在被窝里的居然是四儿,他不是在大屋里喝醉了么?怎么会在这里?莫浩然昨晚没有回大屋,却是出去办了一点私事。他明明记得走之前,四儿醉倒在桌旁,卿六爷端着酒杯,醉意薰然,但如今见四儿躺在幽如月的床上,自然惊愕。
四儿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只有一双眼珠四下乱转,焦急异常。
莫浩然看出他是被人点了穴道,身形一动,来到床边,俯身揭开被子要与他解穴。被子一扯,他不禁愕然,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四儿更是满脸红晕,如果不是穴道被人制住,大耳刮早上去了,即便如此,心里已经把莫浩然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问候许多遍。可惜啊,四儿现在只剩下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却还是还杀不死眼前这个目瞪口呆,不对,是色迷迷盯着自己身子鉴赏的男人。
都怪那个幽如月,捉住自己也就算了,是自己武功不济,本姑娘认栽。MMD居然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只剩下紧身胸兜和贴身裹裤。害得现在被这头色狼眼巴巴吃豆腐。老娘的身子自己还没认真欣赏过呢?看看看,看你妹。本姑娘干你妈妈,干你妹妹,干你姥姥,干你全家十八代。姐姐自己不能干,姐姐雇人干。干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白脸!脸白了不起啊,脸白也不过是个白脸的小白痴罢了。
哎呀!
两人被一张白色的丝网兜起悬在半空。
不好,中计了!
☆、第五十七章 风流之死
原来,床边设了机关,铺了一张网,只要揭开被子立刻就会启动。莫浩然不是第一天出道,本该心存警惕,只是,这个场面太过艳丽,又太过突然,饶他心思缜密,也没能反应过来。况且,那张网的丝线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细,兼之又与白色的床铺同色,难以辨认。设计者算计的很准,知道这个场面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更可以引他入瓮。
所以,这就是个白脸的小白痴,连陷阱也看不出来,害得老娘与他陪葬。呸呸呸。老娘年方二八,青春正少,才不要与他共赴黄泉呢。
莫浩然虽然不会读心术,不过从四儿那张愤怒的脸上多少也能明白一点。他既不惊慌,也不急于给她解穴。反倒环抱双臂,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扬着眉毛,似笑非笑地道:
“哟,三弟,你来玩姑娘,怎的把自家也变成了姑娘?”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四儿,眼睛也不眨一下,嘴里“啧啧”称叹。
“三弟,不不,现在得叫三妹。你这身材,来这儿实在不适合啊--这院子里扫地的丫鬟那儿,也比你的大啊。”
四儿恶狠狠赏了一记卫生球。
去死!戳人!
门外响起脚步声,有人来了。四儿的眼中闪过惊慌的神色,恳求似地望着莫浩然,模样可怜起来。
“什么事?不死。”莫浩然神色凝重,一反刚才的玩世不恭。
来人立刻在门前定住脚步,恭声答道:
“禀告教主,幽如月死了!”
莫浩然身体一震。
死了?!
他右手轻翻,一道银光闪过,四儿听到几声撕裂的清响。身体猛然下坠,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姿势难堪地跌在地上,并且做好了跌痛屁股的心理准备。下一刻,却是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双手臂稳稳地接住自己,同时很自然的搂紧她纤细的腰肢。
安全了!她的心忽然感到一种安宁的释然,缓缓睁开眼。
呸!居然是那个色狼!
“放手啦。”没等她重复第二遍,那双手臂迅速撤离。幸亏四儿也是练过三脚猫功夫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外加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当当,坐在地上,还好地上铺了地毯,不疼!哼!就是腰有点酸,估计是刚才的“鹞子翻身”使得劲有点过了。
“有胆子,你就追出来吧。”人已经掩门离去。
四儿看看自己,那个男人临走时把被子扔到自己身上,春光外泄的危险暂时解除,但是,要跳出去追着骂他的可能性也化为零。
小贼,本姑娘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
幽如月死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在红楼的大厅里。
她像以前一样在大厅里翩翩起舞,唱的还是那一首《将进酒》。
穿着火一样红的衣服,本身就像一团火在燃烧。周围被熊熊烈火围住,整座大厅,不,整座红楼都笼罩在火焰之中。隔着敞开的门栏,大家还是能看见那个娇小美丽的身影,那身火一样红的服装。她唱得很慢,唱得很悲伤,完全没有初次吟唱的激昂。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她反复吟唱的始终是这一句。
很多人想去救她,可以火势是在太大,屋梁随时都会倒塌,终究没有人敢冲进去。大家就眼睁睁看着,她在火焰中渐渐枯萎,被废墟掩埋。
一代名妓,幽如月,就这样用世人想象不出来的悲壮姿态,微笑着死去。
此后许多年,妓楼里的客人还会想起这个令人神魂颠倒的名字,世上再也没有这样传世的人物,又风流又清高,视男子如无物,曾经令多少豪门贵族为博她一笑,不惜千金散尽。
世上再没有这样一个人物,唱着太白先生的《将进酒》,在灯红酒绿的欢笑场,舞出一场豪情来。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当“红楼”的火几近熄灭时,卿六爷正晕晕乎乎坐在马车里,出了杭州城的城门正往济南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沉默不语,他的脑海里反复重复着那首歌。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这一句是临行时,幽如月唱给他听的,隔着门帘,他忽然觉出一种莫名的悲怆感。
“月儿,你是不是有事?你说,我帮你。”
“没事啊,六爷,要说帮,就烦劳你帮我照看好小蝶吧。”
笑靥如花,仿佛还在他身边,她的声音始终在卿六爷的耳边萦绕,以至于,一路上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六爷,六爷。”那个怯生生的女孩一连叫了好几遍,卿六爷才回过神。
“六爷,走了大半晌午,马大爷问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唔。”
“前面是家茶铺,那小蝶下车给六爷沏壶茶来。”
“唔。”
幽如月死了!
莫然,其实应该叫他莫浩然,魔教教主莫浩然。他不动声色打量着屋子里这具烧得模糊不清的尸身,一旁仵作正在忙碌的勘验着。
不管多美的红颜,在生命结束的这一刻,曾经的美好都将化为虚无。
幽如月帮他组建了最好的情报网,“风月楼”是她一手组建起来的,名为逍遥窟,实际上是魔教的情报站。
三年来她做得一直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令莫浩然满意,他从来没想过要她死,--如果是要她死的话,他根本没必要亲自出场,叫手下自行处理即可。
这个人是他自己选的,所以只能他亲自来处置。
但是,她居然自己死了!
她的死仿佛坐实了所有的猜想,命案肯定与她有关,而她的死同样也切断了所有的信息来源,最可能接近真相的人死了,那么谁来告诉他,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回禀教主,冷月坛主确实已经死了。”勘验的仵作恭敬地拱手答道,形态谨慎。
莫浩然回过神来,冷冷一笑,“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冷月的尸体?”
“回禀教主,属下亲眼看见冷月坛主在大厅里唱歌,的确是她本人。也许是她惧怕我魔教教规森严,处理叛徒手段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所以自行了断。”旁边的不死回答道。
“眼见一定为实吗?”
☆、第五十八章 千面人
不死顿时语塞。
“说得好。”一个人轻轻拍着巴掌走进门来。
不死神色一变,手按上腰间刀柄。莫浩然看似随意地一拂袖子,刚好挡住老钟的动作,同时把不死已经抽出一半的兵器推了回去。
不死立刻退后半步,低眉敛目,神情十分恭敬。
来人已经走进屋子中央,毫不避嫌地俯身查看那具尸体,一点也不在乎尸体散发出来的焦糊恶臭。
他穿了一身青色衣衫,一副文士扮相,不过这衣服看起来不像是他的,穿在身上略微显得有点肥,更衬托的他风骨清秀,俊美异常。若不是仔细分辨,如何看得出他竟是昨日那个邋邋遢遢的乞丐少年呢?
他得意洋洋地抬起头,说道:“大哥不愧是大哥,见识就是不一样。英明啊英明。”
莫浩然微微一笑,“三弟昨夜风流快活一整晚,如今舍得把衣服穿起来了--这衣服不是你的吧?我怎么瞧着好像是二弟的衣衫。”
四儿的脸一红,瞬间恢复正常,满不在乎的说:“这是二哥的衣服,我借来穿穿嘛。”
言外之意自然是,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再借一件衣服也不打紧么。
“二弟呢?一大早怎么不见他人影?红楼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睡得着?”
“他走啦。”
莫浩然一愕,“走了?二弟也是,连声招呼也不打。”
“嗯。”四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听后院看门的老爷子说的,一大早就走啦。坐着马车,现在早就出城了。”
“这件事情,三弟怎么看?”
“我?”四儿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为难的说,“二哥要走,就走呗,说不定是家里有急事呢?这有什么好分析的,不就是没打招呼嘛,大哥你犯不着为这种事情生气吧。”
“我不是说二弟的事情,我是说眼前这个。”莫浩然示意不死和仵作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见解。”四儿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架势。
莫浩然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雪白的脸蛋没有一点瑕疵,即便是穿着男人的衣衫,丝毫不能掩饰她的美丽,好似清水之芙蓉,轻灵纯粹。这身打扮跟刚见到她时的模样迥然不同,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微微透着一点少年的狡黠,衬着腮边的两点涡旋,格外显得活泼。
他路过杭州城的一条普通街道,路上行人不多,他自恃骑术高超,并不下马,缓缓驱马前行,一边惬意地欣赏着杭州城的景象。忽然,旁边喧闹起来,竟是一群乞丐在滋事吵架,中间夹着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少年,被这些乞丐推搡着,东倒西歪,样子极为可怜。
他无心理会这种无聊的小事,立刻驱马前行。遽然间,有个身影扑倒在前方的路面上,马匹前行的势头有些急,一时收势不住,眼看马蹄就要踏上那人的身体。
乞丐少年艰难地翻动身体,只能勉强地扭头,乌黑的眸子清凌凌地望过来,他心头一震,这道犀利的目光,绝不是街头流浪的一个普通乞丐所具备的。
思虑至此,他便微微一笑,道:
“王四,王四,这名字怎么看也像是随口胡诌出来糊弄人的,三弟,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
四儿在他的威视之下,丝毫没有局促不安,反而嘻嘻笑起来。
“大哥是堂堂魔教教主,四儿这点伎俩怎么敢在真人面前卖弄呢。”
“有意思。”浩然斜倚着窗户,惬意地摆着两条好看的长腿,姿态慵懒迷人,桃花眼微微眯起,悠然道:“你说,我听。”
“我想大哥肯定听说过五年前大闹京城的大盗‘千面人’。”
“你说的,可是那个在吴都城连续偷了十家豪宅镇宅之宝的大盗‘千面人’,可是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他只是失踪了而已,失去了讯息,并不意味着死亡。”四儿敛起顽心,意味深长地一笑。
“千面人”一直都是是江湖的的一个传奇,他是江湖中许多秘密其中的一个,难道说,四儿是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千面人”一直都是是江湖的的一个传奇。没人见过他的真实模样,甚至连他是男是女也没人敢断言,更别说他的来历了。那是三年前的事情,适逢大赦天下,有人怀疑,可能是某个关押在监狱的惯盗,偃旗息鼓多年,一朝被放了出来,自然忍不住出来闹一闹。
被盗的豪宅其中五家是官府要员,据说连宇文丞相家里也未能幸免。当时的人们为此津津乐道,甚至连赌坊也为他的下一步动向押了一赔十赌局。最后一局,人人都猜,“千面人”会入皇宫,盗窃皇帝的玉玺,来证明他的独立特行。
“千面人”偷盗并不是为了钱,似乎只是为了炫耀。每次偷来的物品总会在第二天挂在闹市最醒目的位置,还写明主人是谁。官府捕快为此不知吃了多少板子,各家大户更是严加防范,可是凭是如此,仍然对这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盗束手无策。
最后终于惊动圣听,令刑部严办此案。就在大家卯足了劲,押定“千面人”的最后一站必定是皇宫时,“千面人”却自动销声匿迹,就如同他的出现一样,悄无声息,毫无征兆。
当四儿娓娓道来“千面人”的这段传奇时,绚丽的阳光倾进窗口,静静地披洒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他的身形真的很好看,颀长挺拔,平心而论,不管从哪个角度,身份地位又或者是相貌,他都称得上是个英俊的家伙。偏偏此时的他用一种最慵懒的姿态斜倚在木棱窗框的边缘,一双桃花眼微微阖合,嘴角翘起,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这抹浅笑落在四儿眼睛里,就带了些许嘲弄的姿态。于是她毫不示弱地瞪大眼睛,紧紧盯着他,同时她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巴,还“哼”了一声,停下了她的长篇大论。
沉默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四儿看到明亮的阳光束在莫浩然英俊的脸庞上活泼的跳跃着--这家伙实在懒得很,被这样刺眼的光线照耀着眼睛,竟然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
太阳晒到屁股也不肯醒来--莫非他真的睡了?
四儿正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低沉悦耳,很是舒服。她顿时有些醒悟,这个笑声居然是面前这个令人讨厌的听别人说话都能睡觉的没礼貌的家伙,发出来的。
真是可恶呵!
“你怎么不说了?”莫浩然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更没注意到对面这个人铁青的脸色,修长的睫毛依旧低垂着--他在看自己的足尖。
四儿恶声恶气地道:“大哥要是昨晚没睡好的话,随时可以补一觉,小弟就不打搅了。”
莫浩然似乎反应很迟钝,根本没听出对方别扭的语气调,微微抬起眼睑,明亮的眸子迅速扫了一眼对方,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
“三弟怎么知道我刚刚睡了?三弟似乎总是对人家睡觉这种事情显得很关心呢,难怪昨晚要偷偷溜出来偷看天下第一美人的睡姿,莫不是想学一学怎么做美人……”
“啪啪!”异物来袭!
凭着魔教教主出神入化的绝顶神功,小丫头片子扔过来的茶杯茶具哪里伤得到他啊。不过在外人听来,屋子里“乒乒乓乓”可是够热闹的。楼下待命的老钟和仵作不由面面相觑,一个放着死人的屋子里,这一男一女演的这叫什么戏啊!
四儿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小脸绷得紧紧地,出现在二楼房间的门口,举起右手拢了拢凌乱的鬓发,姿势妩媚。不死和仵作在楼下仰着脸用很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很快迅速低下,态度谦卑。不需要回头,她也能感受到是那个男人也跟着她出来了,他的气场天生强势,就是惹人注目。
但是,四儿觉得那叫“嚣张”,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不要脸的嚣张。
死耗子,走着瞧!
☆、第五十九章 我请你喝一杯桃花酒
这张脸怎么看都是一副欠扁的模样,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看得人心里发毛,但是四儿还是拿出勇气与他对视--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那个家伙!
他离自己太近了,近到她清楚地听见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平静均匀地呼吸声,他的鼻息直接喷到她的脸上,温热潮湿。同时她也听到一种不太规律地乱糟糟的咚哒声,还有风扇一样刺耳的呼啦声,许久她才闹明白了--那竟然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在作怪。
真是可恶啊!
四儿还是情不自禁地往后靠了靠,后面是一堵坚实冰冷的墙壁,左边是强有力的膀臂,右边也是,黑色的衣衫,黑色的衣袖,像夜一样的黑,像夜晚一样悄无声息地把她紧紧包围起来。
这家伙凭什么这么强横又霸道,让她无从防备,无处藏匿!
她终于很不服气地把脸别过去,转向一侧,大声道:
“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声音低沉悦耳,却让四儿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比背后的墙壁更冰冷。
果然,那个男人继续说道:“那么,四儿,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杀气逼人,阵阵袭来。
四儿出了一声冷汗,猛地把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只有头顶暗黑的承尘。
呵呵,哪有什么人啊,不过是她自己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怪梦罢了。四儿努力摇摇头,皱眉暗想:
那死耗子着实可恶,白天欺负她也就算了,居然连梦里也不放过她,忒无耻了。
白天那家伙把她抵到墙角,弄她狼狈不堪,不过幸好他知趣,没敢动手动脚。否则,哼哼,她一定要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本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她忍不住嘟囔了几句:“死耗子,臭耗子,晚上睡觉被猫儿叼了去。”
忽然有人接口道:“你果然连睡觉也不是安分的主儿啊。”
四儿大惊,从床上反应敏捷地弹跳起来,力道用得太猛以至于头顶结结实实撞在承尘上,落下了不少陈年的灰尘。她顾不上什么形象,一手拉着被子,一手摆了个漂亮的迎敌架势,虎视眈眈扫视整个房间。
呃,人呢?
四儿警惕地从最黑暗的墙角开始徐徐看过,并没有发现人影,心生疑惑,耳里落了一声轻笑,扭头看去。对面的窗户不知何时大敞而开,那个男人侧着身子坐在窗户边缘,一腿弓起,另外一条长腿很自然地平伸开来,姿势惬意舒适。更让人可气的是,他手里居然还举着一壶酒,微微仰头,窗外月华如水,照着一股清流倾入他的口中。
“今晚月色很好,我怕你错过,特意来叫醒你去屋顶看月亮。”
不待她开口回答,他已经不容抗拒地伸出他的手。
完全无视他邀请的姿态,四儿撇嘴道:
“难道我自己不会走吗?你以为你会点武功了不起啊!”
莫浩然微微一笑,没看清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滑过天空,顿时没了踪影。四儿犹豫着从窗户探出半边身子,张望起来。
“我在这里呢。”
那家伙坐在侧面厢房的屋顶上向她招了招手,还不忘记举起手里酒壶灌自己一口美酒,然后仰起脸看着天上的月亮。
四儿低低地诅咒了一句什么,声音低不可闻,连她自己大概也没听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吧。攀上窗台,手脚并用向上方爬去。
窗户可没想象中那么好爬,稍不留神她的手臂一松,整个人就悬在半空。虽然强忍着不尖叫出声,精神还是紧张的不行,大脑一片空白。
腰间一紧,顿时有种很踏实的感觉。那是个温暖的怀抱,带着一点酒气,还有一股她说不清楚来源的味道,清净自然,好像夜间沾在草叶间的露水味道,却又比露水的味道更厚重一些。过了很久,她才明白,这种气息,是从那个男人的毛孔间散发出来的,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
从那一天开始,四儿知道了一件事情,原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她紧紧依靠在他的怀里,她的闷声不响让莫浩然有些纳闷。
“喂,怎么啦?小丫头。”他懒洋洋的问道。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四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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