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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太监",惹我你死定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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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公子不以为意,奸笑不止,当众想要猥亵童女,一双魔爪上下其手。
“喂!”一声少女清脆的招呼声传来,有人很温柔地拍了拍胖公子的肩膀。
胖公子分神之际,手里的小女孩趁机挣脱他的魔爪,躲在一旁颤抖不止。胖公子有些恼火,回过头正要冲着对方发火,可是他一回头便看到一张冰清玉洁的小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他则魂飞魄散兮。
胖公子马上换上一副假惺惺的笑脸,目不转睛盯着这女孩子看。
苏亚男笑眯眯地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温柔地说道:
“你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玩啊,我陪你玩好不好?”
胖公子简直不知身处何地,乐颠乐颠地点头不止。
“好啊好啊,美人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真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真的!”
胖公子没注意到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笑眯眯的那双眼睛里,隐藏着恶作剧般的邪恶。
苏亚男老实不客气举起自己的玉女魔爪,从头开始,对胖公子上下其手,捏着他胖嘟嘟的大脸盘当做大面团,又掐又拧,又揉又搓,紧接着两只手顺着他华丽的衣服一路下抹,最后还在他的衣服下摆处仔仔细细的擦起手来。
胖公子一脸陶醉,却没有留意到围观的人群隐约发出一些笑声,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异样的感觉,伸手摸了一把。
啊!这是什么?
胖公子看着自己手上的污渍,再看看身上已经被抹得乱七八糟,原来苏亚男偷偷在路边的淤泥里抓了一把,全都涂抹到他身上。
苏亚男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围观的人们更是憋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胖公子的脸涨成一只大番茄,又羞又恼,破口大骂道:
“你,你好大胆--”
苏亚男不慌不忙,摊手道:
“我怎么啦?这可是你同意我陪你玩的,我想玩泥猪化妆不行啊?你们大家给评评理啊,刚才这只泥猪是不是这么说的,说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是,是,他就是这么说的。”人们都看不惯如此恶霸行径,看到这个小姑娘竟然敢捉弄胖公子,不由拍手称好,纷纷出声迎合。
胖公子恼羞成怒,示意身后的打手围过来对付苏亚男。
只听几声惨叫,胖公子以及打手东倒西歪倒在地上,哀号不止。场中多了一个黑衣男子,手持利剑,对准为首的胖公子,看样子是要杀他。胖公子完全没有刚才的威风,颤抖不止,连“饶命”两个字也说不清楚。
“慢,你不要杀人啊,我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血的。”
苏亚男在黑衣人背后轻轻说道。
黑衣人面无表情,利刃并没有放下。
“无常,公主说她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血,就放他们走吧。”这个声音濡软,闻之如春风拂面,心中清明。
紫发,白袍,君子温如玉。
黑衣人依旧是面无表情,长剑缓缓收回鞘中,回首行礼,动作恭敬。
“公子,无常告退。”
苏亚男惊讶地看着鬼魅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男子,忽然转过身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宇文博。
“呃,阿博,难道你会拘鬼术么?那家伙是不是地狱来的黑无常?”
宇文博微笑着摇摇头,他已经开始习惯这个小公主方式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特别的玩笑,还有她不按常规出招的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套数。这趟跟着公主出门,惹得麻烦可是比一年之中的还要多啊。
胖公子等人趁乱灰溜溜地逃走,苏亚男只顾缠着宇文博追问那个“黑无常”的来历,回过头发现罪魁祸首已经趁机跑了,不由觉得懊恼。
“唉呀!那只泥猪跑掉了,本来还想让他给这位小弟弟赔礼道歉呢,最起码也要包赔医药费。”
宇文博已经了解她的招数,微微笑道:
“医药费就包在我身上好了,成文,取银子来。至于赔礼道歉么,刚才无常已经教训过他们,无常下手很重,他们最少要在床上躺两三个月的,算是小做惩戒吧。”
苏亚男点了点头,做公主真好啊,可以逞英雄,还有人负责救美,还有人负责善后。
☆、第十五章 我请你们吃顿饭
小男孩拉着他的小妹妹,要给苏亚男磕头谢恩,苏亚男的脸刷的红了,连说话也变得结巴:
“别,别别,你谢他好了,钱也不是我出的,人也不是我教训的。”
男孩还是很郑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
“谢谢姐姐救了我们兄妹两条性命,我程阿南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条烂命。以后姐姐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程阿南的地方,就只管到城南的门楼下找我。”
哟!这话说的……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还有小正太的潜质。
苏亚男惊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十一二岁的年纪,身体瘦弱,浑身本来就脏兮兮的,穿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还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但是那孩子的眼睛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有神,流露出一股不肯服输的劲头。
那孩子的脸上并没有谦卑的神情,他磕完了头,就站起来。身边的小女孩体贴的帮他拍打身上的泥土,忧郁地抚摸着他的伤痕,看那神情比打在她自己身上还要疼一样。
程阿南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安慰妹妹道:
“哥哥不怕疼,睡一觉就好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捧出一个纸包,仿佛里面装的是稀世珍宝,他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个香喷喷的白面包子。小女孩眼睛一亮,喉咙蠕动,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液。
“是肉馅的哦,我帮饭馆的老板做杂事,他允许我把客人吃剩下来的饭菜带回去,本来还有半只鸡的……唉,好可惜。”
程阿南抓抓后脑勺,瞥了一眼地上的残羹剩饭,惋惜地说道。
“我掰一半给你吧,剩下的留给娘吃。”
小女孩竭力控制自己,抿起嘴唇,眼睛恋恋不舍地盯着肉包子,摇了摇头。
“阿嫣肚子一点也不饿啊,还是留着给娘吃吧,娘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还有弟弟妹妹他们都没吃。”
两个孩子垂着头,手挽着手,慢慢地往回走去,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拽长,夜晚要来了,这会是一个很饥饿的夜晚吧。
苏亚男觉得自己的眼角仿佛被什么液体慢慢润泽着,她快步走到这两个孩子的前面,温和地弯下腰对那个男孩子说:
“你就这样回家去见娘亲么?衣服弄脏了,身上还有伤,娘亲看到会担心的。”
她的声音很亲切,男孩子愣了愣,倔强的眼神悄然黯淡,没有反驳。苏亚男见他不反对,就拉着他的手,笑道:
“小兄弟,最起码你也要把你的伤隐藏起来啊,我带你去看大夫吧。完了呢,我请你们全家人吃一顿饭好不好?”
对于疗伤,程阿南并没有反对,但是当听到苏亚男决定“请他们全家人吃一顿饭”时,他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一丝欣喜的神情从他的眸中闪过,转而却踌躇起来,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小女孩则欢呼雀跃。
“太好了,姐姐,你真的邀请我们所有人吃饭么?”
苏亚男把程阿南犹豫地神情看作是男孩子的爱面子,不以为意,笑着摸了摸小女孩子的头顶。
“当然啦,姐姐不会骗人的。姐姐今天发了一笔小财,正想请客呢,既然你们遇上了,那就一起吧。”
不远处,有人冷笑了一声。
此时人群已经散去,路边只有他们几个人站在那里,苏亚男扫视四周,看到路边的茶铺屋檐下的长凳上,坐着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他环抱着胳膊,微微垂着头,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孔。
冷笑声就是从他的方位传出来的,苏亚男没打算搭理他,吩咐成文找人带着两个孩子去找大夫,顺便联系饭馆定一桌最好的饭菜。
戴斗笠的男子再次冷笑起来,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大多了,充满不屑。
苏亚男再好的性子也按耐不住,况且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女人,大步走到男子面前,毫不客气的问道:
“先生,你笑什么啊?”
“我不是先生,我只是个落魄的书生。”斗笠慢慢摘下,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布带很随意的绑住,垂在身后,面孔白皙,书卷气息浓郁,的确像是一名文弱书生,但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世事的沧桑感和无所畏惧的睿智。
“公主,你真的打算请他们所有人吃一顿饭么?”
苏亚男微微惊讶,她记得宇文博是有称呼过她“公主”,但是声音很低,在那种嘈杂的环境下,很难有人听清楚,而书生的位置离他们足足有十几米远,怎么会知道呢?
“是的。本宫说话算数。”既然被识破身份,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书生霍然起身,微微对她鞠了一躬,神态恭敬。
“我希望公主记住自己的承诺,贵人无戏言。”他从容地昂起头,淡然说道:“就请公主不要到什么饭馆预定最好的酒宴,我列了一份食物清单,请公主按照清单购买吧,然后命人把买到的东西送往城南外的苇子岗。”
苏亚男一愣,那张薄薄的写满字迹的纸张已经飘落到她的手心里。
“喂!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在下只是一个落魄书生,姓智,单名一个言字,至于公主的身份……呵呵,那个嘛,宇文长公子是不会轻易对一个女子持有谦卑的态度,所以大胆一试。”
人已经翩然远去,苏亚男好奇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清单,这一看不要紧,眼珠子差点流了出来,妈呀,他怎么不去抢啊!
☆、第十六章 一顿可怕的宴席
妈呀,他怎么不去抢啊!
一千斤大米。
五百斤猪肉。
蔬菜各类若干斤。
菜油……
酱醋……
……
写得满满的啊,这不是要请客,这是赤裸裸的抢劫,这个叫做“智言”的家伙是想抢了东西开饭馆啊。
苏亚男愤愤不平,以为对方是在戏弄她,满脸恼怒,准备把清单扔掉。
可恶啊,回头要问问程阿南,他们家里都是些一顿饭能吃上百斤的大号饭桶吗?
风动,人影一闪,那张风中飘舞的纸张落在白皙的手掌里,修长的手指缓缓舒开纸张。宇文博看完之后,微笑着吩咐道:
“成文,你就照着这张单子列出来的东西去买吧。”
“是,公子。”
苏亚男大惑不解,急道:
“喂,你要因为是我请客,就乱花我的钱啊,那可是我挖到的第一桶金……浪费是可耻的。”
她语无伦次的咕哝着。
宇文博回头解释道:
“公主既然已经答应了邀请人家吃一顿饭,就不能食言啊--况且他列出来的清单已经是最底限了--能够让那些人吃饱的最低限。”
苏亚男越发困惑不解,怎么连宇文博也糊涂啦,看着银两从马车厢被拿出来,越来越少,她就肉痛不止。
哎哟,我的银子啊,我白花花的银子啊,我还没捂的热呢。
“公主,这里就交给成文布置就好,微臣送公主回宫吧。”
宇文博转身拉开马车的布帘,做出邀请的姿势,然而他没有得到小公主的回应,诧异地转过头。
“阿博……你有事瞒着我,为什么呢?”苏亚男轻轻说道,“我想去城南外的苇子岗看一看。”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坚决,不容商议。
宇文博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您是天家贵胄,有些地方,有些东西,有些人,不是您这样尊贵的人应该看到的。”
苏亚男淡淡一笑,迈着轻盈的步伐,很从容地踏上马车的踏板,她没有拉住宇文博探出的手臂,而是用力抓住马车的扶手,凭借自己的力量,攀上马车厢。
“你说的不对,阿博,我只是一个父亲的女儿,仅此而已。天潢贵胄,尊贵荣华,都只是蒙在这个真实身份上的一层伪装罢了。”
城南外,苇子岗。
这里只是一片荒地,荒地中长着许多的芦苇,一眼望不到边,现在是春季三月份,芦苇还没有泛青发芽,只有大片大片的枯黄随风而舞,这跟城里四处绿草盈盈,桃花争艳的春季盎然迥然不同,这里散发的仍旧是冬日里的萧杀凄冷,令人心生怅然。
荒地本该是寂静无声的,可是现在这里很热闹。
一片朝阳的山坡上,芦苇很少,上面有黑压压一大片,人。
是人,很多很多的人,其数量是令苏亚男目瞪口呆的多,数也数不过来得多,粗略计算之下,至少也有上千人。他们有的人躺在地上,身上盖着破破烂烂的布;更多的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御风寒;还有些人坐在地上挤在一起取暖;瘦弱的孩子依偎在同样瘦弱的母亲怀里,嘴巴含着手指好奇地打量着外来的陌生人,老人和生病的人在睡梦中发出痛苦的呻吟,或者在饥饿中挣扎着醒来,混浊而无神的双眸乞求般看着陌生人;或者默默无声地在睡梦中挣扎,死去。
年长的,年幼的,年老的,男人,女人,每个人的眼睛中无一例外都茫然无助地看着这个世界,那是一种充满悲伤的绝望,被人抛弃的绝望。
场面并不杂乱,他们无声地注视着苏亚男一行人,苏亚男没有见到这么多充满痛苦、悲伤绝望的面孔,场中的气氛让她觉得很压抑,好想大哭一场或者是大吼一声,
宇文博关切地陪在她身旁,他注意到她的脸异常苍白,神情却是让他觉得陌生又惊讶的坚毅果敢,那种神态即使是他一个男子也觉得深深震撼。他深信,这个女子如若想做什么事情,那将无人可以阻止。
苏亚男默然无声地转遍了全场,顺着山坡来到下面的一个避风处,那里的人相对少一些,空地上垒砌一只大锅,里面煮了一锅开水。
苏亚男以为是开水,走进了仔细往锅底仔细瞧了瞧,里面居然还有一些野菜,野菜上漂浮了几把大米,看来不是开水,而是质量跟开水差不多的菜粥。
苏亚男鼻头酸楚,她微微昂起头,免得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呵呵!难怪那个书生要自己准备这么多东西,看到这么黑压压一大片人,苏亚男也开始担心,自己买的物品会不会太少,根本不够这些人吃一顿饱饭。
苏亚男看到了那名叫做“智言”的书生,他系了条大围裙,手里拿着大勺子正在锅里不停的搅动,热气冒了出来,夹带着一点野菜的清香向上空漂浮。
人群起了一点骚动,一双双饥饿的眼睛紧紧盯着下面的大锅,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智言看到了他们,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锅铲递给旁边的人,自己则迎了上来。
“你要的物品我全带来了。”苏亚男说道。
智言点了点头,回头跟几个小伙子交代了几句,后者欣喜若狂,纷纷向苏亚男投来感激的目光,然后兴冲冲地跟着成文去搬东西。
山坡上的人们也兴奋起来,自发的上去帮忙,一点小小的喜庆气氛活跃起来,冲淡了刚才的绝望沉闷气息。一些孩子迫不及待地围着锅台转了起来,厨娘板着脸大声呵斥,要他们不准把小脏手伸到锅子里,免得烫到。
苏亚男看到这个情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在装运马车跟前正忙碌着指挥搬卸货物的成文喊道:
“成文,我吩咐你买的糖果和糕点呢?”
“哎!在这里。”成文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一个大包裹,苏亚男本来是准备送给程阿南还有他们的弟弟妹妹,现在--
☆、第十七章 没有人是救世主
每个小孩子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他们从大姐姐手里接到了一块糖果或者是一块糕点,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也从来没有吃过的。
东西很快分光了,孩子太多了,后面陆陆续续赶来的孩子只能失望的咬着手指,羡慕地盯着那些先赶到的幸运儿和他们手里的东西。
苏亚男眼尖看到了程阿南和他的妹妹,立刻招了招手,他们俩被成文找人送去看大夫,并且提前护送回来了,如今正挤在没分到礼物的小孩中间看热闹。苏亚男冲程阿南招了招手。
“姐姐。”小女孩甜甜的称呼她,惹人怜爱,倒是那个程阿南表情木木的,显然是个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跟人客气的家伙。
苏亚男不以为意,她变戏法一般伸出了自己攒紧的拳头,在小女孩面前一松,露出掌心里的两块酥饼。
“喏,这是我准们给你们俩留的,本来这些都是要买给你们的……谁知道你们家里这么多人口啊,真是个大家庭!”
小女孩小心翼翼接过酥饼,分了一块递给自己的哥哥。
程阿南撇撇嘴,露出不屑的神情。
“女孩子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吃点心,那个我不要,阿玉你吃吧。”
嘴里一甜,是阿玉翘起脚尖,把掰下来的一小块酥饼硬塞进哥哥的嘴里,程阿南有些尴尬,脸微微一红。这时小女孩阿玉又转过身,忙着把酥饼分成许多小份,递到弟弟妹妹的小手里。
这样温馨的场面,让苏亚男唏嘘不止,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难得如此乖巧,知道谦让别人。
“他们不是亲兄妹,他们家里十个孩子,只有阿玉才是阿桑的亲骨肉,其他都是阿桑领养的。”智言在旁边解释道,“这个程阿南本来是城南门洞里的小乞丐,平时偷鸡摸狗顽劣的很,有次被人打了,丢在城门外,刚好被阿桑看到,抱回营地,从此阿南就没离开营地。这小家伙手脚机灵,经常带着小孩子们偷偷溜进城门,收拾一些剩饭剩菜回来……没有他们的帮我改善伙食,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维持下去呢。”
“这么多难民……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不上报朝廷?”
苏亚男看出来这么多无家可归的人们一定是遭遇了什么重大的灾情,并不是普通的流浪乞丐。
“上报朝廷……哈哈哈!”智言大笑起来,声音悲愤,用手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城楼说道:“我们连城里都进不去,昨天还有一队官兵来砸了我的锅,如果不是我强行镇住场面,灾民也许会当场撕了他们。公主,有些人不但不想赈济灾民,甚至还想让我们彻底消失。如果我们胆敢反抗的话,他们一定会给我们套上乱民流寇的罪名,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剿匪。”
“这里是天子脚下,谁人这么大胆?难道,难道他们不畏惧王法?”
苏亚男吃惊地说道。
一直默默无声的宇文博终于叹了口气,说道:“黄河今年的桃花汛如此严重么?地方官员并未上报此事啊!你们聚集在京都城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原来长公子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看来朝中的诸位大人并非人人不知情,只是假装不知情而已。如今唯一不知情的人只有皇上了。”
“公主!”智言拂开自己衣衫下摆,跪在地上,郑重地说道:“为今之计唯有恳请公主将此事上达天听,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在下替黄河两岸十万子民叩谢公主大恩。”
“公主--”宇文博皱眉打断智言的话,自己却欲言又止。
他骤然转身呵斥智言道:
“你好大胆,你知不知道本朝规矩: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你这是要公主犯忌,到时天恩震怒,你要公主何以自处?”
智言跪得笔直,毫无惧色,道:
“这不是政治,这是民生。今年的桃花汛格外凶猛,堤坝尽毁,十万子民流离失所,地方官员疏忽职守,对灾民不管不问,还不许他们离开那片灾难的土地逃往外地求生。如今进无门,退无路,横竖都是死--民心不可激惹啊!”
苏亚男当然懂得他话里的含义,这件事情太大了,大得超出了她的控制范畴。这不是杀一只猫,跳跳大神,撒撒娇就能解决的问题,就像宇文博警告的那样,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或者说出来的结果未必可以解决灾民的问题,自己反而会有性命之忧。
“我……我,答应你!”
宇文博大惊,想要开口阻止也已经晚了,苏亚男简单的回答宣布已成定局。智言大喜过望,盯着苏亚男的眼睛询问道:
“公主答应了?”
“是,我是女子,可是女子跟你们男子一样,也知道出无虚言,言则必信,答应你我就一定会努力去做。”
智言愣愣地看着迎风而立的少女,山岗上猛烈的春风吹拂着她的乌黑秀发,夕阳最后一缕光线给她的身影披上金色的光芒,她身形纤弱,目光却无比坚定,无所畏惧。
智言深深叩了一个头,俯拜在地。
马车厢寂静得很,苏亚男偷偷去看宇文博的脸色,后者静静坐在她对面,一双美目微微阖合,长睫密集,迷人的向上翘起着,像两片柔软的花瓣。
苏亚男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本来有心跟他商量,可是想到此事必定很危险,如果她开口相求,宇文博或许会答应,但是她不想欠人家太大的人情。况且此事危险,她不想拖他下水,连累与他。
车子慢慢停了下来,苏亚男把车帘掀开一条小缝,原来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神武门,马上就要进宫了。看到是宇文长公子的车子,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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