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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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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众生僧员有数百人众,寺中卧虎藏龙,不乏武艺高强者,她却说的好似踩死一窝蝼蚁。

善缘对那灵焰很是好奇:“姨娘,我爹在信中也提过灵焰吗,那阴火真的增长功力吗?”

冷如月点了点头:“灵焰实则就是真气的气焰,融合了数多人的心血,的确能令功力急增,但若非我相公功底深厚,只怕会被那些真气冲爆内腑,后来他设法将体内的部分真气转移到我身上,我能在浮屠众生捱过那些严刑,倒确实也有这鬼火的功劳。”

善缘心里直乐,看来冷如月也是积怨太久,鬼火?比灵焰中听多了。

她又问:“不知道参婆婆到浮屠众生做什么?”

“参婆婆是丹王的长徒,她因受内伤折磨,形容枯槁,虽然用长生诀中的药材调理,仍不见成效,近些年心力衰退,思及丹王还私藏有其他秘书,便四下打探他的消息,后来听闻浮屠众生常有僧人枉死,死状甚是诡异,便暗中入寺查访,不期误入石牢,阴错阳差救了我,此后又在附近探寻,发现何家庄庄主行踪诡秘,便混进庄中扮作书童,处处留心他的举动,谁想他正是丹王本人。”

善缘问道:“那丹王果然是她杀的了?”

“不是,我们只取了他的血和内脏,参婆婆虽恨他,在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也绝不会杀他,方才我们见他死在地牢里也很是吃惊。”冷如月拍了拍她的手:“我们眼下所在的洞窟与那座地窖都是丹王所建,是一条直通浮屠众生地下的秘密通道,当年改建寺庙时保留了外院照壁,殊不知那照壁是双层夹空,中间可容一人侧身而行,壁顶铺有一层浮石,从外观上丝毫看不出破绽,通道与照壁相连,因而多年来他入寺劫人都未被发现。”

善缘…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大悟:“原来寺里年年少人果然是因他而起,只是不知道他做什么要杀那些和尚。”

冷如月道:“这便是参婆婆要找他的原因,二人还未反目时,丹王便一直在试着炼制长生药,而长生药中尤为关键的一样材料便是童子血,这势必要杀人放血,但若伤及百姓,道清观必会派人严加追查,而浮屠众生则是西境宗院以传教名义安插在江东的眼线,道清观本就视其为眼中钉,只是碍于结谊的面子不好发难,所以,和尚枉死,他们是乐见其成,丹王正是看透这点,才敢肆无忌惮。”

在她叙事的过程中,薛支始终沉默不语,直到这时方才开口问道:“在渡口招纳庄客又是谁的主意?”

“寺里的和尚都被我杀了,死血用不得,参婆婆又要炼长生丸,便以此方法吸引外境人士投靠,要得童子血,和尚自然是首选,招纳外客也是吸引那些在江东无立足之地……你怎么了?”

冷如月见薛支捂着胸口,表情痛楚,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出额头,善缘也留意到他的嘴角漫溢出黑血,惊道:“怎么了?大哥……大哥你不要吓我!你不是……”

薛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竹筒被水流冲走是真,看来金斗芽的效力仍旧是抵不过冰川的激流。”说到这里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善缘被吓的手足无措,连忙扶住他,不知该做什么好。

冷如月急问:“他中的什么毒?”

“血毒!”

只见她身形一晃就飘到薛支身后,抖出一方锦盒打开,拉出一条丝线,线上共穿有十五支长针,分别扎在他背部十五个穴位上。不一会儿,长针自针头开始变黑,薛支的面容也渐渐舒展开来,直到十五根银针通体漆黑,方才拽出体外收回盒中。

善缘问道:“针灸也可以解毒的么?”

冷如月道:“这手法乃是丹王所创,与针灸不同,是以特殊的管状针器萃取毒液,虽是用来炼毒制蛊,却也能以此法缓解毒性。”

善缘黯然道:“听闻丹王为了炼丹钻研百毒,又逐一找出应对之方,我寻他便是希望他能解开大哥身上的血毒,没想到……”

冷如月拍拍她的肩膀:“参婆婆的长生诀里恰恰有一部分提及调血术,列出了解开血毒的必备药材,虽然不知如何入药,但总是一个进展。至于缓释毒性,我自有方法。”

冷如月只知道乾元宫所发生的变故,至于后来卢越翁的遭遇她却是一无所知,适才听到善缘说水盈香与卢越翁的是薛支的亲生父母,她也颇感意外。

这接下来的事还要善缘来讲述。

原来自冷如月离宫后,卢越翁便发觉右护法行为鬼祟,时常在天宫附近盘桓,其时天弦山雪灾不断,常有大小冰石滑坡,地宫灵焰又被冷如月拿去救人,宫里上下为此忙的不可开交,右护法竟趁乱要夺取天宫的灵焰,冷盈香不敌,只得吞下灵焰,以育丹之法将其纳入内丹中养护,却因承受不住体内爆冲的真气失去意识,右护法觊觎美色,将她挟持出宫,渡船直往西境,卢越翁暗中跟随,谁知右护法竟然是佛宗院安插在乾元宫的眼线,后卢越翁被擒,右护法虽没杀他,却用药迷了他的双眼,让他从此在膝下为奴。

听到这里,冷如月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道:“当时宰那群贼秃却没找到他,不然定要千刀万剐!那厮现在在哪儿?”

善缘握住她的手,“不知道啊……后来他……呃,他让我义母……呃,怀孕,想借胎身带出灵焰,再杀子取火,义母早料到他会想出这种龌龊的手段,骗他说吞灵焰时撇去了养护鬼火的丹衣,而她内丹的真气不足,在人体内尚能够维持,一旦离体,火焰立时熄灭。右护法虽有怀疑,一时也不敢贸然下手。”

冷如月道:“好个没心肝的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却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放过。”

善缘道:“嗯……那个……其实,那孩子其实是我阿爹的……就是我大哥啦。”瞥了薛支一眼,心说这事的确不好当面说出来,就连在信上也是平平淡淡的陈述事情发展经过,看来阿爹也害羞得很。

冷如月“啊呀”了一声,善缘面色微红,续道:“他们早已两情相悦了么,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在一起,你知道我爹那人……有时,挺古板……我义母呢,自知贞洁难保,便便便…那个了……并在那时把鬼火里面的真气渡给阿爹,右护法可能也心里有数……只忌惮义母所说的话,不敢妄动,转而在婴儿体内埋下奇毒,投入往生林的虫沼内,每日喂食毒虫蜈蚣。”

薛支听到这时面色微变,善缘见他双手成拳地按在腿上,额上青筋暴起,怕他妄动真气,致使毒性又发作,便将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

薛支心中一动,只感她掌心凉滋滋,柔腻无骨,宛若两片绵薄的软玉,渐渐抚平了激荡的情绪。

善缘望着他,柔声道:“大哥……你母亲时常去林里探望你,你却因长期泡在毒沼里而神智不清,据说你身上带有她体内残留的灵焰真气,才能入毒沼而肉身不腐,她为了能触碰到你,不顾自身安危,跳下沼池,还没走到你身边,就被腐蚀成一堆白骨,阿爹看了以后冲进虫沼,因此败露了身怀鬼火的事,不过那鬼地方一般人进不去,守卫也薄弱得很,阿爹带着姨娘的尸骨拼死逃出往生林,途中捡到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女,带着她四处躲避追杀。”

薛支问道:“那个孤女就是你?”

善缘点了点头,起先知道真相她还真有点伤心,但卢越翁一直把她当亲女儿般疼爱,有没有血缘关系反倒不重要了,所以她只难受了半天就适应过来,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在遇见薛支之前,她小日子都过得滋润美满赛神仙。

“我爹他双眼被药迷过,看不清楚,行动不便,每次找到安身之所后才嘱托我出来打探你的消息。”

她看向薛支,见他面色又恢复如常,心里纳闷,“大哥,你没什么想问的吗?我骗你咱是亲兄妹,你也不生气吗?”

薛支盯着她看了半晌,微挑嘴角,伸手把她额前的湿法拨到一边,“当然生气,所以日后,你做好补偿的准备……”

第29章 难得清闲

解开血毒必备的药材除了至亲的血液之外还有辟魂骨以及七尾灵芝草。

辟魂骨统指得道高人仙逝后所留下遗骨,目前保存最完整的辟魂骨被供养在道清观门下的宁宝承星楼之中,正是江东道门三祖的遗身。

而七尾灵芝草则生长在西北边郊的山野里,那处如今已纳在残人堡的势力范围内,不属三境,自成一方。

后者倒还好说,但想得到辟魂骨则是大难,此刻皇帝在道清观拜神,蓬云山一带被封,冷如月建议先修身养息再作打算。

何家庄被这么一闹,也住不下去了,为了避开提罗二人的追杀,三人出了洞窟后直上城镇,专走人多热闹的地方,在江东地界,谅他们也不敢过于放肆。

这一夜留宿客栈,侯紫风找上门来,丢给薛支一个陶罐,奸笑道:“这是你托我找的东西,好了,接下来换你。”

薛支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只广口长瓶,抽剑割掌,将血注满扔给她。

“大哥,你干什么?”善缘忙拽过他的手用布条压住。

“臭丫头,这和尚还算对你有情有义,知道婆子我有办法找到那稀奇玩意儿为你解毒,想要人帮忙,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侯紫风打开瓶子嗅了嗅,尖声怪气道:“虫沼的毒已经渗透血液,拥有这毒血的人,恐怕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说罢要走,冷如月叫住她:“参婆婆,你不与我们同行吗?”

侯紫风瞪了她一眼:“干我婆子什么事,哈哈哈,用那老怪物的五脏六腑和这毒血必然能炼制出更加精纯的丹药,如月,忙好秃驴的事后赶快回来帮我!”说着蜷起身子跳上窗台,脚一点,人已纵跃到远处。

薛支让善缘在床上打坐静心,对冷如月道:“我要为她练气解毒,此法特殊,解毒过程中不能受外物侵扰,请你先回避,”

冷如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声道:“也罢,但解毒之后,你到我房里来。”

“嗯?”

“你们虽名为兄妹,实则毫无血缘关系,她正当妙龄,名节重要,怎能与你同房?”

善缘听了笑道:“姨娘,你别担心啦,我大哥才没那闲心思,以前扮兄弟住在一起时,他都是睡墙角或者睡桌子的。”

冷如月眉心微蹙:“以前怎样我也不过问了,以后需得多多注意。”见薛支颔首方才安心离去。

薛支打开陶罐,从里面拈出条一尺来长的金头蜈蚣,善缘一看,差点没厥过去,“拿这个出来干啥?”

薛支道:“蜈蚣乃五毒之首,而这只雷公虫更是毒首中的翘楚,配以我的毒血,正好以毒攻毒。”

“你……你不会要我把它当药吃吧!”善缘脸色发白。

“正是此意。”

“不吃!大哥我告诉你,我什么虫子都不怕,就是最怕蜈蚣,我一看到它那么多脚在地上划来划去就头晕眼花恶心想吐,你现在竟然要我吃……吃它,恶……你知道那么多脚塞在嘴里是什么感觉吗?”

“我当然知道。”

善缘一愣,这才想起他从小就被喂食毒虫,吃过的虫子恐怕比她吃过的包子还多,“味道怎样?”

“有些还不坏,口感就像嚼螃蟹壳。”薛支把蜈蚣丢在桌上,端起陶罐走到床边:“但你要吃的不是雷公虫,它的毒液已经全部渗入药酒之中,你只需喝酒无需吃肉。”

善缘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如果真把蜈蚣腿吃到嘴里,毒还没解她肯定就已经先嗝屁了,他大哥真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佩服!

薛支把自己的血挤在酒里,捧着陶罐盘坐下来,与她面面相对:“虽说是以毒攻毒,但分量不好把握,还需运功将余毒逼出。”

善缘道:“你现在不能运气,不如叫姨娘来帮忙。”

“此毒从何处入体,会经由那条脉路侵入心肺,甚至眼下在你体内行至何处,只有我才清楚,在解毒完成之前不能有丝毫差池,若不慎让雷公虫的毒液扩散,那就难救了。”

善缘撇撇嘴:“姨娘好不容易才帮你缓释毒性,如果会造成你再毒发,我就不要解了。”

“还有一法。”薛支看着她,伸指点在她胸骨上方:“在屯毒之处开一道口,将余毒吸出,只是……正如冷如月所言,女子名节重要。”

善缘脸上一红,小声道:“大哥也会在意?那时替我摸骨你不是说紧要关头也无需避嫌的吗?”

薛支沉默片刻:“也是,你先将药酒饮下,稳住内息。”

善缘依言喝了酒,眼观鼻鼻观心,定心沉气,薛支解开她的衣襟,在锁骨窝处轻划一道,俯头覆唇上去,吸出毒血,吐在罐中。

善缘闭上双眼,心里突突直跳,浑身绷直,双手紧紧按在膝头,不知捱了多久,忽觉伤处刺痛,轻唤了声:“大哥。”

“别动,将内息由下至上运至泥丸宫。”

善缘依照他的指示运气,只觉一团热气从胸口升起,不一时,头顶上便冒出丝丝热气,创口中黑血变红,向外漫溢。

薛支倒水替她洗净伤口,止血包扎,轻道:“好了。”

善缘睁眼,见薛支起身离床,忙拉住他的手,“大哥,陪我一会儿。”说话间却感到他手掌滚烫,手心满是汗水,不由一惊。

薛支并不回头,只道:“现在不行,你好好休息。”抽手大步跨出门外。

善缘垂下双眼,把手按在心口轻轻喘气,这时冷如月走了进来,她连忙跳下床叫了声“姨娘”,

冷如月笑道:“快别乱动。”走过去扶她一同坐在床上,见她脖子上缠着绷带,笑容微敛,若有所思的偏头打量她。

善缘眼珠左转右转,就是不敢看向冷如月,只问道:“大哥他还好吧。”

“有姨娘在你还不放心吗?”冷如月执起她的手拍了拍:“缘儿,告诉姨娘,你是怎么看他?”

“怎么看?他是我大哥……虽然起先怕他,但现在结都解开了,他知道我是真对他没坏心,自然也就不再对我怀抱恶意……”

“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他对你而言只是兄长的意义吗?”

善缘脸上发热,忙道:“是兄长啊,不是兄长还能是什么呢?”

冷如月噗嗤一笑,捏捏她的脸:“别慌别慌,我只是问问,毕竟你们不是亲生兄妹,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让人忧心。”

善缘道:“大哥才不是那种人,他是个和尚,七情六欲都修没了,要他对女子动念,比叫猪在天上飞还难。”听这口气似乎还有那么些怨念。

“是吗?”冷如月挑眉,“那真可惜,我只有这么一个侄儿,卢家要靠他传宗接代,以后定然是要还俗,缘儿,你觉得什么样的女性能做你的大嫂呢?”

就是这一句话,叫善缘整夜翻来覆去没睡着觉,次日城里有庙会,他三人还没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倒也不急着动身,冷如月声称要去城外打听一些事,大清早就出了客栈。

善缘挽着薛支在市集里缓缓而行,周围人来人往,摊前摊后的吆喝喧闹,她似乎都没放在心上,只是低着头往前走,偶尔心不在焉的往两边扫几眼。

薛支拉住她:“怎么?你不是最喜欢看热闹吗?从刚刚便一直闷不吭声。”

善缘叹口气:“没心思,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善缘又叹了口气:“我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做我的大嫂,才能做你妻子呢?”

薛支看向她,眼神古怪,隔了好半天才缓缓道:“出家人不谈儿女私情。”

“出家人又不是不能还俗。”善缘瞥了他一眼,眉心打了个结:“我阿爹只有你一个亲儿子,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有责任帮咱家传宗接代的知道不?”

薛支笑道:“我从未想过这些。”

“那就要从现在开始想了呀。”善缘揉揉额心:“阿爹也老是对我说什么婆家公家,说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想来每个人都要经历一回吧。”

薛支“哦”了一声:“那你想过吗?”

“想过,为了让阿爹放心……可是没人选,我宁愿一辈子侍候爹。”善缘皱了皱鼻子:“我又没关系,你不一样,男子不都有延续香火的责任吗?”

“我不打算还俗,对这些世俗也不甚在意,只是一个姓而已,将来让你相中的男子入赘,孩子从母姓也是一样。”

善缘“哈”了一声,甩开他的手:“你不想担责任就推给我担?”

薛支看着她笑道:“因为你会在意你义父的情绪,而我不会,你若是不在乎,也可以终生不嫁。”

善缘愣住了:“亏你说的这么轻松,他可是你亲爹呢,不是都说血浓于水吗?你不在乎?”

“从没见过面,没有相处过,只是一个身份,何谈感情。”薛支平淡的陈述,语调不带一丝起伏,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你说的真无情。”善缘咬着下唇,眼睑半垂:“那我们也见过面,也相处过,你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薛支没有回话,把脸别向一边,善缘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她孩子心性,什么烦心事愁一下就算了,看到街边上有人耍枪弄棒,注意力立即被拉过去,又扎进人群里玩得不亦乐乎,玩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时才拖着薛支去找吃食,经过这镇里最大的一家酒楼前,闻到肉香味 ,善缘走不动了。

“大哥,今天到这里吃好不好?”

薛支抬头看了看匾额——“醉香楼”,问她:“银子带够了没?”

善缘笑眯眯地拍了拍腰囊:“上次堂主给的还没用完,姨娘今早又加了些,说是让我们随意玩儿。”

“那便无妨,你想去便去。”

善缘拧起眉:“每次问你好不好、行不行,你回来回去总是这一句话。”

薛支笑道:“什么都依你,你还不开心吗?”

“不开心,上次陪杜姑娘,你也是处处都依她,你依她是为了避免麻烦,你根本不在意,你对外人都一个样。”

“那你是外人吗?”薛支反问她。

“当然不是,我是你小妹呀。”

薛支伸手揉揉她的头:“那不就行了,赶快进去吧。”拉着她的手就往酒楼里走。

两人在一起,总是善缘主动,像这样被他牵着走实在难得,他的掌心粗糙、厚实又有力,与义父的温软修长很不一样,人说长兄如父,可是这个大哥却不同……

善缘看着交握的双手,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笑了起来,心中欢喜,但与平常的高兴有些差别,欢喜之中带着一丝惶惶不安的忧虑。

他们一个和尚、一个姑娘,结伴同行自然引人侧目,好在二人都对他人的目光不甚在意,挑了个靠里的桌子坐下,刚想叫菜,楼上传来砰砰乓乓一阵乱响,就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这座儿明明空着,你却说有人!怎么?嫌本小姐银子给的少了吗?我就偏要坐这里!”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场景。

善缘看着伙计连滚带爬冲下楼梯,跑到掌柜面前哭诉,不由同情万分,歪头冲薛支一笑:“大哥,怎么办?”

“为何要问我?”

“杜姑娘中意的人是你不是我呀~”

薛支眉梢一动、嘴角轻挑:“那你是要我陪你逛庙会,还是要我陪她?”

善缘看过他冷笑、狞笑、假笑,可没见过现在这个笑容,有些邪、有些坏,却让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这种笑脸看得她心里莫名发慌,一种难以形容的窒闷感堵在胸口,是以前遭他威胁所留下的后遗症呢,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作祟,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算……算了,我们还是换家店吧,这姑娘,我也挺怕她的。”

说着便跟候在桌边的小二打了声招呼,离桌刚走到门口,就被个冒失鬼迎头撞上,后退一步,又不慎踩到裙角,往后仰倒,被薛支从身后抱住。

那冒失鬼口里连着说了一叠“抱歉”,抬起头,三人一照面,都愣住了。

“是你!”

“你们不是………………”

第30章 异地重逢

“哈哈哈,善老弟是女娃家我倒是有那么些感觉,不过,薛兄,我是真没料到你是……你是……哎哟喂呀!”杜少凡躬身到桌下抱着脚哀嚎,“小妹,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杜尔娜哼了一声,看向薛支,眼里滚着泪花,带着哀怨。

薛支道:“女施主,贫僧也不是有意欺瞒,只不过出门在外,为了行路方便才乔妆改扮。”

听到“女施主”这个称呼,杜尔娜心中一酸,小声问:“你……你们真是兄妹?”

善缘笑呵呵道:“不过是变了身装扮,大哥还是大哥呀。”

杜尔娜双手捧着茶盏,指尖被压得泛白:“那你……你以后还是用原来的称呼,别叫我施主,好吗?”

薛支道:“杜姑娘。”

这毫无迟疑的一声“杜姑娘”,让杜尔娜面孔微醺,双眸如水,这含情脉脉连杜少凡都看不下去了,忙在她耳边小声道:“妹子别看啦,人薛兄是个和尚呀。”

杜尔娜白了他一眼,这才别开脸。

这时伙计战战兢兢地端上水食,善缘先帮薛支张罗素食,一边忙一边说:“大哥,我特地帮你叫了佛家素斋,这是半月沉江,这是功德豆腐,这是醋溜素黄鱼,在西境可是听都没听过。”

杜少凡看了只是不住叹气,端起碗划了口白饭包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唉,看看别家小妹,再看看我家小妹,都是为人兄长,怎么差别那么大?”

杜尔娜闻言,伸手夹了一筷子豆芽放他碗里,没好气道:“怎样?满意了没有?”

杜少凡忙不迭点头:“满意满意满意,我家小妹是天下第一的好小妹。”

善缘肚子饿极,就着辣菜闷头吃了大半碗饭,杜少凡看她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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