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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安居乐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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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阮漓又想了想其他赚钱的途径,想着他最擅长的是作画,现在手里有点余钱,可以买些耗钱的作画材料,便想画点画放在摊子上和扇子一起卖。他把这想法和安灼说了,安灼想了想,以阮漓的绘画水平,不难销售出去,便也同意了。
  
  这一日,安灼理了理货物,瞧着货物卖了一大半,便打算再去进点货。阮漓也要去买作画用的材料,两人又一起去了趟县里。
  
  把该买的都买齐,又是到了晚上才到的家。阮漓这些日子除了在扇面上作画,已经很久没真正的画一幅画了,早就手痒痒的厉害,刚一到家他就把宣纸摊开,大小号笔摆齐,又把墨兑好,迫不及待的作画。他在想要画什么画,注意到安灼家挂在墙上的画时就想到,先画一幅把那印刷的画给换掉。
  
  阮漓画画,安灼做饭,等安灼的饭做好,阮漓的画才画完一大半,安灼静静的站在阮漓身旁看着,不出声。他知道要是出声打扰阮漓的话,这幅画就得作废。写意画重在一气呵成,中间打断的话,就没法再画下去,即使接着画下去了,也是一副作废的画。毕竟心境不同,下笔表达出来的意味也会不同。
  
  又等了一个小时,阮漓才把画画好,安灼瞧着他放下笔,问,“画好了吗?”
  
  “画好了,等它干了我把他裱起来挂在咱家墙上。”阮漓揉着发酸的手臂,笑着对安灼说。
  
  安灼上前把阮漓按坐在凳子上帮阮漓捏肩膀,阮漓朝安灼笑了笑由着安灼帮他按摩,安灼瞧着画,赞叹道,“画的真好,你是要把中堂画给换了?可旁边还副对联呢。”中堂画是堂屋正对门的那幅画。
  
  “我再写一副就是了,我的书法虽不如龙慕凡好,不过还拿得出手。”
  
  “龙慕凡?”
  
  “与我齐名的书圣,他的书法堪称一绝,世人无人能及。”阮漓觉得手臂酸度减少了不少,便阻止安灼再揉下去,他把手放在安灼的手上说,“好了,已经不酸了,我再把对联写起来。”
  
  “先吃饭吧。”安灼抽回他的手,阻止阮漓不知疲惫。“你不饿吗?”
  
  阮漓揉着叫出声的肚子,笑着说,“还真饿了。”
  
  安灼去厨房把饭菜端到堂屋,阮漓把桌上的画具收了放在条桌上,吃完饭后,安灼收拾碗筷,阮漓又把笔墨纸砚拿过来,把纸铺开写对联。
  
  阮漓虽然不是以书法出名,但书画都是合在一起的,一幅画上面少不了题字,要是书法差,字题在上面反而会破坏一副画,所以,阮漓曾精心练过一段书法,虽然远不及龙慕凡,但不比其他大家的字差。书法也得一气呵成,书写的如行云流水,阮漓在心里构思一番后就提笔书写,自然也一气呵成,对联写好后,他又写了条横批。
  
  此时安灼已经收拾好厨房来到堂屋,瞧见阮漓的字又是佩服一番,心想,果然是从古代来的,这字写的真是太有味道了。盯着字仔细瞧着,安灼又是赞叹一番,“这么快就写好了啊。”
  
  “嗯,一气呵成,不然得前功尽弃。”安灼放下笔,转头看向安灼,笑着问,“可还满意?”
  
  “满意极了。”
  
  “那我们把它们换上吧。”
  
  阮漓先把画裱起来,然后才和安灼合力把画挂上,之后又把对联换上。老旧的画换上新的,顿时让简朴的堂屋生色不少。安灼满意的站在画前瞧着,越看,画越漂亮,看的时间长了,竟然觉得画里的水在流动。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安灼赞叹道,“看上去真像活的。”
  
  阮漓站在安灼身旁,听安灼这么说,笑着说,“哪能这么夸张,真要是活的,我不成了马良了?我只不过比别人画的生动而已。”
  
  “我就是打个比喻。”
  
  “好了,今个儿也累了一天了,咱们洗洗睡吧。”
  
  “嗯。”
  
  第二日,阮漓没和安灼一起去摆摊,他留在家里作画,没有画大幅的画卷,而是画的很小巧,他仔细考量过,游客买东西为的是留作纪念或买回家送人,真正懂画的人并不多,画大篇幅的画价格上去了不大好卖,还是画点小巧的画作容易销售出去。
  
  阮漓大半天下来画了五幅小画作并装裱好,剩余的时间他又做了几把扇子,待他做好后安灼也回到家了,阮漓把画拿给安灼看,安灼接过来看了看,很喜爱。
  
  “阮漓,你画的画都非常好,肯定好卖。”安灼似乎看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往他口袋里飞了,呃……虽然他是暂代阮漓收着。
  
  阮漓瞧着安灼晶亮晶亮的眼睛,眼下一片柔和,他笑着问安灼,“一幅画的材料费大概十来块钱,你说定多少钱卖出去?”
  
  “嗯……五十块吧,画的这么好,五十块应该有人买。”安灼想了想说了个价格。
  
  “行,明天就把画放在摊子上卖。”阮漓没告诉安灼,在大宋朝,他的画可都是千金难求的,有人有钱也买不到,因为他很少画山水、花鸟、鱼虫等这些画,他常画的是美人图和仕女图,而这些图,又难登大雅之堂。
  
  到了现代,为了生计,他倒不在乎利用他的才能赚钱,反而,他很庆幸自己的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他想,要是被他那个天天骂他不学无术的老爹知道他自己会挣钱了,怕是老爹做梦都会笑醒。
  
  想到老爹,他幽幽叹口气,到现代已经两个月,他很想念宠着他的爹娘,也不知道爹娘得知他失踪或有可能死掉会不会崩溃,想想看,他以前一直是个纨绔子弟,经常惹爹娘生气,连一点孝心都没尽到,而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怎么了?”
  
  “有点想家了。”
  
  “是想你爸妈了吧?”
  
  “嗯,也不知两老现在怎样,我在的时候他们一直骂我不争气,可我知道他们一直宠着我,我前面几个哥哥在我爹的严厉要求下要么从商要么走仕途,每一个都是影响一方的大人物,只有我,爹和娘不忍心逼我,让我自己选择自己的路。”这还是第一次阮漓这么仔细的说他家里的事儿。
  
  安灼安静的听着,终于理解最初阮漓的态度,有这么一个家庭,最小的一个孩子不被惯坏了才叫怪事,“你也不差啊,你不是说你是画圣么,也算是个影响一方的人物吧。”
  
  “毕竟只有些虚名,画的再好,也只是被那些附庸风雅的人吹捧罢了。”阮漓笑的有点落寞,他的确有画圣之名,可又有几人是真正赏识他的画的?那些争夺他的画的人只不过是为了炫耀罢了,而这点,也是他不愿多画那些画作的原因。
  
  似乎感觉到阮漓的心情低落,安灼上前几步抱住阮漓安慰道,“别乱想了,说不定哪天你又回去了,那时候你多陪陪父母,尽尽孝道。”
  
  “你想你父母吗?”
  
  “想是想,不过他们的样子在我脑子里越来越模糊了,毕竟时间太长了……”想到已经过世的父母,安灼垂下眼眸,原本有着飞扬的神采的眼眸蒙上一层孤寂与哀伤,这四年来清冷的家只有他一人,他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父母离开他的时候他才十五岁而已……
  
  阮漓感觉到安灼的孤寂,懊恼自己不该提到他的父母,他抚摸着安灼的发丝,像大哥哥般安慰着,“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安灼没有说话,感受着阮漓掌下的温暖,他心里清楚,阮漓不会一直陪着他,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



第十章
 
 
  天气越来越凉,已经到十一月底,安灼起的早,早上寒气很重,他刚下床就冻的他直达哆嗦,望了望外面还没怎么亮的天,安灼麻利的又溜上床去寻着温度抱紧阮漓。
  
  阮漓刚要坐起来就被安灼扑倒了,感觉着安灼冻的发抖,他把被子捂的紧紧的,“怎么不先把毛衣穿着再下床?”
  
  “在边上呢,拿过来也要离开被窝的,不如直接下去穿。”终于把温度捂回来了,安灼这才放开被他当暖炉的阮漓。
  
  “我拿给你。”说着阮漓就要把衣服拿给安灼,安灼阻止阮漓。
  
  “别拿了,我看这天不大好,今个儿怕是要下雨,咱就不去摆摊了,下雨天的,没人会爬山的。”只要天气一不好,安灼的生意就受到影响,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阮漓听安灼这么说透过窗户瞧了瞧天色,灰蒙蒙的,现在已经快七点了,按理说天色应该再亮点,怕是正如安灼说的那样,天气不好,怕是要下雨。
  
  “那我们继续睡,难得有休息的日子。”
  
  “嗯,咱们再睡一觉。”安灼很同意阮漓的建议。这般,两人又靠在一起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八点多,外面果然下起了雨,黄豆粒大小的雨滴不要钱似的往下砸,两人看着外面的雨懒懒的不想动,阴雨天,连带着人也懒了很多。
  
  安灼抵了抵阮漓的腰,第一次在阮漓跟前撒娇,“哥,我饿了。”
  
  “我也饿了。”阮漓揉着扁扁的肚子说。
  
  “我不想做饭。”安灼在被窝里又用脚踢了踢阮漓的腿,被子被挑高窜进一丝冷风,安灼又马上把腿伸直了。
  
  “可是我不会做啊。”阮漓把腿伸到安灼那边去帮安灼裹着被子。
  
  “你看我做了那么长时间饭还没看会啊,我也是从不会做饭到会做饭的啊,反正我不管,你今天做饭给我吃。”
  
  拗不过安灼,阮漓捏了捏安灼粉嫩的脸颊,无奈的说,“好好好,我做,做的不能吃我可不管。”
  
  安灼愤愤的拍掉阮漓的手,他就搞不明白了,他脸上又没多少肉,阮漓怎么就这么喜欢捏,被一个大男人捏脸蛋让他很无语也很无奈,他赏了一脚被阮漓,把阮漓踹下床去,“那你赶紧去做,捏我脸干嘛。”
  
  阮漓揉了揉被安灼踹的腰,麻利的穿着衣服,边穿边抱怨,“谁叫你的脸那么好捏。”安灼顿时觉得更加的无语。
  
  雨下的太大,阮漓忙好后,衣服湿了大半。为了省事,他洗了两个咸鸭蛋放锅里煮熟,又拿出点萝卜干切成丁,只等着米粥好了后吃饭。还好这些都不需要技术性的活儿,再加上他也看了好久安灼做饭的过程,观察能力强的他,第一次做的粥并没有变成粥不适粥,米饭不是米饭的境界。
  
  饭好后,已经九点多,他打着伞冲到堂屋后收了伞,到西屋把安灼叫起来,安灼穿好衣服后洗了脸,刷了牙,这才吃上热乎乎的早饭。
  
  可以这么说,第一次做饭,阮漓表现的还不错。
  
  吃完饭后,闲着没事,阮漓拿出作画的工具开始作画,安灼则拿了本书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等阮漓画好一幅后帮忙装裱,一上午画了三幅小画,吃过午饭后,又画了一幅,剩下来的时间阮漓留着做扇子,这时安灼放下书和阮漓一起做扇子,这些天下来,扇子前期的工作他已经熟练。
  
  下雨天就这么过去了。
  
  雨天过后,前两天山路泥泞,爬山的人不多,所以卖的东西也不多。等路干了后,爬山的人多了起来。
  
  自阮漓卖画以来,画作的销售量还不错,买画的人很大一群人是中老年人,爬山的中老年人中有一部分人是退休的老干部什么的,懂得一些画,瞧着阮漓的画很有大家风范也不吝啬几十块钱。这样一来,阮漓在山脚下卖画卖的反而小有名气起来。
  
  这一日阮漓和安灼照常摆摊子,摊子上聚集了下雨这几天来的画作,倒也有了十几幅的小画和十几把扇子。临近中午的时候,摊子前来了一位客人,是位女性,二十多岁的模样,长的非常的漂亮,穿着大红的风衣,及肩的齐发,眉目柔媚中带着凌厉,凌厉和女子特有的柔媚相融合在一起,恰到好处。安灼第一次瞧见这么漂亮的女人,呆了两秒后他才反应过来招呼客人,“请问需要买什么?”
  
  红衣女人随手翻了翻摊子上的东西,没什么满意的,看到扇子时才很上心的拿起来把玩,看来看去后很满意,她一起瞧出了这扇子的不同,“这是你自家做的?”
  
  她的声音很好听,可以说是动人,不过不像一般女人那般娇弱,和她的外表一样,带着一丝凌厉。阮漓本在做扇子,对美女敏感度颇高的他听到声音立刻抬头看了眼,这一眼看的他眼睛一亮,不等安灼接下口,他就放下手里的活儿前来招呼,“这是我亲手做的,姑娘可还喜欢?”
  
  安灼瞧见阮漓眼里的晶亮,心下不满阮漓主动,可又不好把人撵走,只得闷闷的把人留给阮漓招呼,他去招呼其他客人。
  
  红衣女人抬头看了眼阮漓,很意外在这种穷乡僻壤里看到这么出色的人,就连刚刚接待她的少年长的也非常的精致,她打量一番手里的扇子,相信扇子真是这人做的,“既然是你做的,帮我挑几把扇子,我留着送给家里的老人的,你挑合适点的。”
  
  阮漓笑着应允,仔细的挑着符合老人的扇子,红衣女人在阮漓挑的空当里又看到摆在摊子上小画的样品,她展开来瞧着,很满意手里的画。
  
  “这几把扇子都适合老人用,你觉得怎么样?”阮漓浅笑着把挑出来的几把扇子摊开来递到红衣女人跟前,红衣女人瞧了一眼觉得都非常不错。
  
  “都挺好的,我都要了。”说着她又问阮漓,“这里还有画吗?我想再瞧瞧别的。”
  
  “有,我拿出来给你瞧瞧。”阮漓从摊子下面把画作都拿出来打开。
  
  红衣女人在挑画作,阮漓就在细细的打量着红衣女人,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让他忍不住想把她画到画里,红衣女人和他接触过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这女人身上有一种凌厉美。
  
  “怎么?被我迷上了?”红衣女子把挑好的画递给阮漓,笑着打趣道。
  
  阮漓笑笑,没有否认,他眼里有着欣赏,说,“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
  
  “这些我都要了,你帮我打包起来。”说着,她准备付钱,刚付钱时她又想到一点,问阮漓,“你这里有没有只题字的扇子?”
  
  “要是姑娘不急着下山,我现在可以给你做一把。”
  
  “行,反正时间还早。”
  
  安灼虽然在招呼其他客人,可心思一直放在阮漓这边,瞧着阮漓这般殷勤,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脸上笑容也少了不少。其实他也不知道心里为啥不爽,就是看阮漓和红衣女子聊的那么投机心里堵的慌。可客人毕竟是客人,而且还是买了这么多东西的客人,他听到女人留下来等的时候便含着笑把板凳端给女人坐。
  
  “你先坐下来等等,他做的很快。”
  
  红衣女人也不客气,接过板凳坐下来看阮漓做扇子。安灼则没有凳子坐站在摊子前无聊的招呼着偶尔过来的客人。
  
  “虽然问题有点唐突,不过姑娘可否告诉我姓名?”阮漓边做着扇子边和女人闲聊。
  
  “我叫凌芸,你叫什么?”凌芸也不扭捏,爽快的告诉阮漓名字。
  
  “阮漓。”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两人在聊着天,安灼则偶尔插一句,其余的则竖着耳朵听。阮漓和凌芸聊的愈发的熟络,毫无拘谨,阮漓本来口才就非常不错,把凌芸逗的经常大笑。
  
  过长的头发拖到胸前垂下落到扇面上,阮漓手上有胶不好把它抚到后面去,凌芸瞧着随手帮阮漓一把,她握住那一撮发丝赞叹道,“你的发质真好,我很羡慕。”
  
  而这一幕恰巧被安灼瞧见,安灼只觉得刺眼的慌。然而阮漓不可能知道安灼的心理活动,他朝凌芸笑笑说,“谢谢。凌小姐长的很漂亮,不知道凌小姐愿不愿意让我帮你画幅画?”



第十一章
 
 
  阮漓的提议让其他两人都很意外。安灼在阮漓身后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凌芸则意外的同意了。
  
  “行啊,这才中午,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时间足够了。画一幅画要不了多少时间吧?”
  
  “要不了多少时间,保证不会耽误你下山时间。等我做好扇子就画。”
  
  已经到了饭点,安灼他们的盒饭都固定订好了的,每天都是小饭馆的老板娘送来。老板娘把两盒盒饭送到安灼摊子上看到阮漓又在做扇子,旁边还有位漂亮的姑娘,就打趣道,“呦,漓子又在做扇子啊,旁边那位是不是你女朋友啊?瞧着可真般配。”
  
  “不是。”阮漓还没反驳,安灼就一口否定了,他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两盒盒饭笑着说,“她是客人,等着阮漓手里的扇子呢,老板娘,我再定一盒盒饭,您抽空再送来成不?”
  
  “成是成,就是得等一段时间,大概得等一小时呢。”老板娘接过安灼递过来的钱塞到口袋里说着。
  
  “没关系,您送来就成,这还得麻烦您又跑一趟了。”
  
  “这倒没啥,你们忙着吧,我再去送其他家。”
  
  等老板娘走后,安灼把两盒饭盒递给阮漓和凌芸,说,“吃饭吧。”
  
  阮漓接过一盒盒饭递给凌芸,凌芸不接,“这是你两的饭,我哪能吃。”
  
  阮漓把盒饭放到她手里,“安灼他又定了一盒,你就吃吧,不值几个钱,大中午的肯定饿了。”
  
  “那谢谢了。”凌芸这才接过盒饭。
  
  安灼把另一盒盒饭塞到阮漓手里,“你先吃吧,我等下一盒。”
  
  “你先吃。”阮漓把盒饭推给安灼。两人又开始了拉锯战。
  
  “你先吃,待会儿不是还要帮凌小姐画画?难道还要让凌小姐等着不成?”安灼愤愤的把盒饭放到阮漓手里掉头就走。
  
  阮漓看安灼强硬的态度只好拿着盒饭,他怕安灼饿着,对凌芸抱歉的笑笑端着盒饭到安灼身旁,夹了些菜递到安灼嘴边,“那你也先吃几口垫垫肚子,你肯定也饿了。”
  
  安灼不好推脱,只好红着脸闷闷的吃了几口,这还有外人呢,瞧着多不好。阮漓看安灼吃了几口后才满意的到凌芸这边吃饭。凌芸看两人都这般照顾对方,笑着说,“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啊。”
  
  “让你见笑了。”阮漓含着笑一口一口的吃饭,吃相相当的斯文。简单的盒饭被他这样吃着都感觉到他在吃大餐。
  
  凌芸虽然疑惑这样风华的人为什么会在这等小山里窝着,可也没直接问出来,每人都有各自的心思,不足外人道也。
  
  午饭过后,阮漓在扇上题了字把扇子晾在那等着干,他就忙着把摊子收拾一小片地方出来铺上画纸准备作画。其实,人物画的话,工笔画比写意画来的有实体感,然而受时间和材料所限,阮漓仍以写意为主,掺杂工笔。也就是所谓的半写意半工笔。
  
  “是不是不许动啊?”凌芸笔挺挺的坐在凳子上问阮漓。
  
  阮漓笑着说,“你随意坐吧,坐着舒服点,小范围的动是可以的。”
  
  凌芸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把手臂撑着头支在另一头的木板上,打趣说,“那行,我趁着你画画的时间睡一觉,你就画幅沉睡图吧。”
  
  “可以,你睡吧,画好了我叫你。”
  
  凌芸撑着脑袋在睡觉,阮漓则目光精锐的打量着凌芸的姿势,在心里构思一番构图,片刻后,他放空思绪执笔作画,也不知过了多久,阮漓才放下手里的笔,一幅画已经画好。安灼在阮漓画画的空当除了卖点东西,其他时间则站在阮漓身上看着。阮漓作画期间吸引不少的游客,等他画好后,他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所有人都赞叹阮漓的画,他们亲眼目睹一副美人图的诞生。只瞧画里女子低眉浅睡,顺直的齐肩发丝散落于胸前,和发丝里撑着头的手成黑白对比,红色风衣随意的敞开,修长的腿叠交着。此幅画中女子,柔媚中带着一丝凌厉,既慵懒又随意,和对面坐着的女子无论从面貌、姿势还是神态都一一吻合。
  
  周围议论声音很大,把浅眠的凌芸给吵醒了,她睁开美丽的杏眼,随意的打了个哈欠,声音有点呢哝,“画好了?”
  
  “画好了。”阮漓点点头如是说着。
  
  凌芸站起身走到阮漓身边,看着画中的自己,暗自赞叹,这阮漓可谓是妙笔生花了,短短时间竟然画出这么一幅画,把自己的神态都给画出来了。
  
  “画的真好。”凌芸由衷的赞叹着,“可以送给我吗?”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可凌芸实在是喜欢这幅画。
  
  “抱歉。”阮漓婉转拒绝。这是他在现代画的第一幅美人图,他很满意。拿起之前做好的扇子,阮漓把它递给凌芸,“这把扇子代替这幅画送给你,实在是抱歉,我很喜欢这幅画。”
  
  凌芸接过扇子笑着说,“没关系,本来我也没打算要,就是看它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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