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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不可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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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就这样办。香料、酒水都没问题吧？”说到底，宋子铭还是对钱绍敏那封信里提到的事有心结，来之前他特意看了下学子名单，知道秦厚仁的外孙，也就钱绍敏的哥哥今日也在，便担心何家有意要陷害他，所以特地问了何家果和何家乐的去向，又仔细询问酒水情况。
“回皇上的话，草民用脑袋保证，酒水、香料绝对没有问题，都是草民亲自选的，而香料更是佳福县主从太后宫里要来的，昨晚草民还特地给草民夫人用了些，让人闻了心情十分宁静。”黄力行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好。”黄力行这样说，宋子铭自然不会怀疑，太后宫里的熏香自然没问题，而且只要一看熏香留下的部分就可以知道熏香是否出自太后宫里，看了身后的金衣一样，金衣点头表示明白。
宋世胜的一段话，让宴会正式开始，“各位同学，再过六天就是你们考试的日子，今天耽误大家一点时间来参加这个宴会，是皇上的意思，吾皇认为大军国的才子不能做‘书呆子’，读书是为了报效国家，大了说是为了国家稳定，小了说是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论是哪种都不能仅仅是纸上谈兵，入仕其实就是‘入世’也需要明白人情世故，要善于与别人沟通，善于沟通才能更有效的将事情做好。。。。。。也许在坐的各位日后就是同僚，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不论回头大家考试结果如何，能结交朋友总是好的，今天这个宴会就是给大家提供这样的机会，大家一定要好好把握！好了，我不多说，下面请宴会的承办者黄老为我们主持今天的宴会！”
宋世胜说完，大家响起热烈的掌声，宋子铭和宋世朝笑容十分灿烂，宋世胜则送了一口气，回到二楼的包厢。
“四弟，说的不错。”宋世朝对宋世胜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谢谢大哥。”
黄力行到了台上也不多说，“老夫只是个打下手的，四皇子都已经和大家说了，我也不耽误大家时间，下面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上场展示才学的？”等了一会没有人上台，黄力行笑着说道，“没关系，大家现在还没放松，一会还有机会，我将咱们此次宴会的具体流程和大家说下。。。”黄力行将之前和宋子铭说的安排又说了一遍，“大家应该都听明白了吧？下面有请我们‘诗仙’上场，各位都是读书人，‘诗仙‘姑娘才学横溢，今天就由我们‘诗仙’姑娘出上联，咱们学子对下联，大家可要好好表现，四皇子、四公主可是在楼上看着的。”
黄力行是故意说出四公主，为的就是让学子们心中有想法，学子们确实有了反应，当即联想到如今还有许多公主未嫁，这个宴会说的好听点是交流，说不定就是黄家选驸马的宴会。
所以当‘诗仙’姑娘上场，每出一个上联许多学子是纷纷表现，钱绍坤看着曹度的反应，见曹度没有反应也不曾动作。
只到了‘画仙’台上已经越来越热闹，许多学子因为对了同一个对联或者与‘乐仙’同奏一曲或与‘棋仙’下棋观看的人相识后在相互交谈，只有为数不多的人仍旧没有动作。等到了‘书仙’曹度起身上了台，见‘水仙’写的是一手正楷，称赞之余自己则写了一副王羲之的草体，引来众人的鼓掌称号，钱绍坤着急了！
站了起来，准备出去，却被旁边学子的一句话给打消了念头，“曹兄之字，恐怕无人能及，若王羲之在世，只怕也要感叹一句‘后继有人’，咱们还是不要去献丑了。”
钱绍坤讪讪的摸摸鼻子坐了下来。在楼上特意关注钱绍坤的宋子铭轻轻摇摇头，“曹度是胸有成竹，根据自己的特长适时表现自己，而钱绍坤则只是一味的向曹度看齐，没有气魄做不了大事，想表现被身边的人一说就胆怯，耳根软。”
“父皇观察真是仔细，二臣只觉得他是个狡猾的，倒没想到这些。不过看台上这些学子，倒真觉得咱大军国还是有可用之才的。就不知道一会酒过三巡，原形毕露的时候会如何。”宋世朝更多的目光是放在别的学子身上，对钱绍坤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在意。
“嗯，朕也觉得人才还是有的，希望真的能从书本里学到圣人的那股忧国忧民，两袖清风的境地。”宋子铭点点头，转头四处看了看，“这都过了大半个时辰，一直都没见那三个孩子，他们这会干嘛呢？”
“父皇，您就别担心他们了，儿子刚才去隔壁看了看，三人桌上的这些茶水点心都让人给撤了，让人拿了文房四宝，一边看一边比划，那‘诗仙’出的上联，他们也在那想下联，还点评学子们对的是否工整呢，曹度写了那副字后，家乐那小子不服气，也写了一副字，还别说，儿子觉得写的还真不赖，再加练习不比曹度写的差。”宋世胜心里为宋灵如今这般上进高兴，对何家果则是更加欣赏。
“走，咱们瞧瞧去。”宋子铭被宋世胜一说来了兴趣。
到了隔壁，三人全部趴在窗边看楼下的表演，宋灵更是兴奋的说道，“这‘舞仙’倒也对得起这个名号，古有手上起舞的赵飞燕，今有‘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的‘舞仙’，看过她的舞，我想对于赵飞燕的遗憾也就没有了。”
“朕还一直不知道四丫头对舞蹈也有研究。”
看的聚精会神的三人赶紧回过头，给宋子铭行礼。
“起来吧，这是你写的？”众人起身后，宋子铭往桌边走去，翻开桌上的字，抽出其中的写的最好的几张，问何家乐。
宋灵还没等何家乐回到，就已经到了宋子铭身边，“父皇，您真厉害，竟然能将我们三人的字分别出来，还知道这是他写的。”
“就你嘴巴甜！”宋子铭拍拍女儿的肩膀，看向何家乐。
“是奴才所写。”何家乐抬起头，看向宋子铭，很淡定的回到。
“不错，孺子可教，这些对联也是你对的？不错，太子，以后你有可用之人了！”
“谢皇上夸奖！”
“哈哈哈，不错，你比你爹和你大哥有出息。宴会就要开始了，你们玩闹了一上午也该饿了，一会多吃点饭菜。”说完便带着宋世朝和宋世胜离开。
很快便有伙计送来的菜肴，伙计到何家果旁边的时候轻轻碰了下何家果，何家果很是诧异的看向伙计，见那伙计挤弄了下眉毛，何家果这才意识到，这伙计竟然是阿良。
何家果差点惊呼出声，真是一点看不出来是阿良！
“今天这么多客人，你们人手够吗？”何家果趁阿良摆菜的功夫问道。
“咱们人手本来就已经很多了，不过今日人这般多，我们老板怕人手不够，特意从外面请了几个临时工过来帮忙，如今倒也忙的过来。”阿良特意解释，让何家果不用担心自己露馅，他现在就是老板请的临时工。
“那就好，办砸了事你们酒楼也就不用混了。”何家果抓了一把铜板，“看你干活不错，赏你了。”
阿良再三道谢，出了房间们。
宋灵笑的不行，“没看出来，你倒是阔气，将皇宫里的哪一套全给学来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皇宫里赏赐人都是几两几两的给，我这是几文钱几文的给，不一样的，这是对别人工作的尊敬，他们接着也心安理得，这是辛勤劳动所得。”
“不都一样么，宫里是别人做事做的好，觉得有功劳才赏赐的。。。”
“就是不一样。。。”
就在两人的争论声中，大厅已经相互敬酒、相互交谈起来，何家乐看了看外面，出声阻止，“你们再不吃饭，一会就该收摊各回各家了。”
何家果和宋灵相视一笑，不再争论，开始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下面的情况。
“下面的人看来都喝的差不多了，开始划拳、挽袖子喝酒，哪有半分平日君子翩翩的风度。”何家乐嘴角带着冷笑说道。
何家果向下看去，只见阿良装扮的伙计已经开始拿着酒坛，在每个桌上分酒，心里突然十分紧张，眼睁睁看着阿良到了钱绍坤桌前，此时钱绍坤已经喝了不少，见阿良到来，更是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让阿良给加酒，阿良笑着说了几句，往他酒杯里添置了满满一杯酒，恰逢有人来找钱绍坤喝酒，钱绍坤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接着便与那人喝了杯中一半的酒，阿良看的窃喜，给钱绍坤及那敬酒的学子满上酒，这才接着给其他人倒酒。
何家果笑的开心，就等着看钱绍坤的笑话，宋灵见何家果看的开心，也往下看去，“你看什么呢，看的那么高兴。”
“我就是觉得这些人喝了酒后就这幅模样，没有几个仍旧保持君子风度，之前咱们还说他们英俊潇洒什么，不过尔尔，等我二哥长大了，定比不过我二哥。”
“你就自吹吧。”宋灵笑着顶嘴。
“哎呀，咱们还是不看了，你看那些人都开始解衣服带子了，别回头就要脱衣服了。”何家果指着正在解衣带的钱绍坤还有几个喝醉了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人说道。
“真是不像话，我去让父皇派人将那些人送到房间，看他们下一步会如何？”宋灵的话正合何家果的心意，何家乐在一边附和鼓励宋灵。
宋灵当即起身去了隔壁，不一会就回来，对何家果抬抬下巴，“咱们继续看，父皇很快就会让人将他们送回房间的。”
何家果开心的夸宋灵厉害，看着下面，很快就见伙计开始搀扶已经喝醉的学子往二楼的房间走去，何家果还注意到每个抬进房的学子都安排了女子跟随其后，何家果明白皇上是真的想看看每个学子的品行，何家果看了看何家乐，挑挑眉毛，‘等着看好戏了’。
“都安排好了？”宋子铭看向身边的宋世胜及金衣。
“都安排好了，总共有十五个学子已经没有形象，将他们送到了房间，其中五人并没有喝醉，步态稳健，他们不过是想避开这种糜烂的场所，还有十个是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照您的吩咐，每个房间送一个女子伺候。”金衣低头回答。
“好，半刻钟后，你们去每个房间查看情况，将那五个装醉的名字记下。”宋子铭交代。
半刻钟后，金衣从墙外对每个房间进行了巡察，不禁摇头，这些学子真是本性尽显。
而钱家小子竟然是这幅模样，想到钱绍敏的所为，他又觉得正常，嘴角冷笑。
“回皇上，那五个假装醉酒的五人四人房里已经没有女子，还有一人将伺候的留在了房间，而醉酒的十人，两个已经睡着了，两个房间伺候的女子已经离开，自己在那呕吐，还有三个已经半推半就的被伺候的脱了衣服，另外两个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还有一个竟然有两个女子伺候。”
宋子铭听完眯了眯眼睛，“名字都有吗？”
金衣将每个人的情况记录的纸张递给宋子铭，宋子铭一一翻阅，看完便扔到了桌上，宋世朝拿起来看了看，“钱绍坤竟然这般没有节制，这般没有自制力！”说完看宋子铭神色不虞，又接着说道，“父皇，您也别生气，您看这几个不就很有眼色，很聪明，见咱们安排人下去便装醉，已逃过真的醉酒的下场，而且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几个喝醉酒的，不也有不近女色保持清醒的？再说这喝醉了睡也算不错，至少不会酒后误事。”
“钱绍坤没有被做过手脚？”宋子铭想到是宋原来找他的，心里不禁有些疑心。
金衣垂下眼眸，“回皇上的话，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注意钱绍坤，没发现任何异常。”其实之前那伙计的动作能瞒得过别人却是没瞒过一直盯着的金衣，只想到付宁的死，金衣恨不得让钱家为付宁陪葬，又怎么会帮钱绍坤说好话？
金衣的话宋子铭不会怀疑有假，当即沉吟了一番，对宋世朝说道，“这样的人不能用，看在秦厚仁还有用的份上，不取消他的考试资格，和大学士打声招呼即可。还有另外几个也再观察观察。”
宋子铭已经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打道回府，“胜儿，等宴会结束，你将统计数据给朕。我们先回宫了，免得皇祖母和你母后担心。”
宋世胜等人恭送宋子铭及宋世朝离开。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宴会结束的时候，宋世胜对黄力行再三感谢，“黄老，今天花了你不少银子，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安心回家等消息吧。”
黄老太爷自然不担心，他今日已经见到了皇上，皇上对他印象还不错，加上有何家果的关系，纵然皇上忘记，何家丫头也会帮他想办法的。
钱绍坤一直与‘怡仙阁’的两个姑娘纠缠了一个多时辰，药性过后，人也累的精疲力竭，当然此时理智已经回来，感觉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慢慢睁开眼睛，一看吓一跳，身边躺了两个赤/身裸/体的姑娘，再看自己身上同样毫无遮拦，当即惊的坐了起来。
第一卷 第十九章 遇刺
第十九章 遇刺
猛的坐起来，只觉得头痛难耐，手拍着头，环视四周的环境，不是在家，他这是在哪？努力回想事情的经过，他好像是参加什么宴会，然后喝酒喝了好多，被人扶到楼上休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天哪，他怎么作出这样的事，完了，他完了！
见身边的女子仍旧睡的很沉，他赶紧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将衣服穿好，却因为紧张衣服带子系错了两次。慌慌张张打开房门，大厅里只有酒楼的伙计在打扫为生，学子们都已经离开，钱绍坤东张西望，一咬牙低着头走了出来，一直走到门口，却被店里的伙计给叫住了，“这位公子，您是退房还是先出去一下？您房里的姑娘有没有出来？”
钱绍坤当即红透了脸，“你什么意思？”
“小的意思就是你们房钱是谁来付，还有‘怡仙阁’的姑娘还没下来，我不敢放您走，别回头‘怡仙阁’找我们要姑娘陪睡的银子。”伙计对钱绍坤十分鄙视，睡了人家姑娘不给钱还想偷偷溜走。
“不就是要银子嘛，我给你就是。”钱绍坤从袖子里拿出荷包，掏出五两银子仍在了桌上慌乱逃走。
那伙计拿到银子笑着走向同伴，“咱们将这些活干了，一会咱们也吃点好的！”
钱绍坤回到家经申时正，担心外孙的秦厚仁到了申时就在衙门呆不住，与上司请假，户部尚书曹大人下午就已经没来，上司也知道秦厚仁担心外孙自然准了假，所以秦厚仁到了家，钱绍坤还未到家。
秦厚仁只觉得事情不对，赶紧让人出去打听情况，下人回来禀告，说酒楼大厅只有伙计在干活，宴会已经结束。
秦厚仁只觉是外孙结交了新朋友，这会正与人在哪坐着聊天喝茶，便去了书房，让门房等钱绍坤回来立即让他来书房。
所以钱绍坤到了门口听了门房的话，只觉得家里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事，两腿发软，心里担心一会见了外祖父该如何说，还有自己与表妹的亲事，他做了那样的事，该如何和舅舅、舅妈交代，又有何脸面见表妹！最要命的事，他回来的路上，虽然腰酸背痛，可身体、大脑却很怀念在梦里的哪种感觉，这中情绪让他觉得自己很恶心，让他只觉得无颜面对外祖父一家人。
到了书房，秦厚仁听到动静，“是不是绍坤在外面，进来吧。”
钱绍坤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小心打量了下秦厚仁的表情，脸上并没有生气的痕迹，好像他并不知道酒楼发生的事，也许自己可以不说。。。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和哪位同学出去喝茶了？”秦厚仁笑着问，一边说一边示意钱绍坤坐下。
钱绍坤当即心里有了决定，“孙儿确实是喝了点酒忘乎所以，与几位同窗一起去吴记喝了点茶，然后谈论了下今日的宴会，对这次春闱的考题进行了一些猜测。”
秦厚仁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外孙的话没有怀疑，当即便笑着点头，“能结交新朋友倒是不错，多一个朋友日后多一条路。你和外祖父说说，这个宴会的经过，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给你分析分析。”
“是。。。”钱绍坤将宴会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没有说自己喝醉被人扶上二楼的事，“孙儿本想上台展示自己的画技，只到了后面许多学子纷纷上台，孙儿就不想凑这个热闹，孙儿想着左右孙儿的字倒也说的过去，不如等‘书仙’的时候再展示自己，可没成想‘书仙’刚上台，曹大人的侄子曹度便上了台，是王羲之的字体，当时孙儿考虑了两点没有上台，一是怕如果自己的字比曹度的让四皇子赏识您被曹大人记恨，二是担心自己的字不得四皇子喜欢，反而被曹度惦记。所以孙儿没有一直没有上台。”钱绍坤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外祖父的表情，见秦厚仁蹙了蹙眉头，赶紧补充道，“不过孙儿将上台的每个人都记下了，宴会开始后，孙儿便与他们一一交流，他们对孙儿的印象都很不错。”
秦厚仁摇摇头，“你表现的十分中庸，不过也不怪你，曹度写的一手好字，你若上台必定出丑，只是前面万不该因为人多就放弃表现自己的机会。也罢，还是好好看书吧，左右今日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中庸倒也不错，至少能通过才学取得皇上的欣赏。”秦厚仁见外孙一副自责的样子，出言安慰。
“谢谢外祖父！孙儿一定用心读书，争取考中状元。”钱绍坤向秦厚仁保证，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翻盘的机会。
日子很快到了十六，会考的日子，钱绍坤从考场出来是信心满满，秦厚仁询问了题目和钱绍坤如何做的文章，也觉得胜券在握，纵然不能中状元，三甲是极有可能的。
秦府上下喜气洋洋，只等放榜的日子。
放榜那天，秦厚仁出门之前便让家里的人若是有好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他，结果等了一上午也不见家人的踪影，倒是户部老大曹大人心情十分愉悦，逢人就问好，见了秦厚仁更是笑着问道，“秦大人，你家外孙考的如何？”
“下官还不得而知，看您的样子，您侄子考的定是不错。”秦厚仁忍着心里的焦急应付着。
“我那侄儿倒也争气，放榜结果是第三名。我看您也没心思在这呆着了，左右今日事情不是很多，你回去看看吧。”曹大人笑着放了秦厚仁一天假，心里其实很明白估计秦厚仁的外孙结果不甚理想，否则家人早就来报喜了，这般想着心里更是快活，也就大半天假的事。
“下官谢谢大人！”秦厚仁早就没了心思，得了老大的允许，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到了家门口便觉气氛不对，赶紧到了上房，问妻子原因，秦夫人当即摸了摸眼泪，“绍坤那孩子真是个命苦的，这次考试情况还是不理想。”
“多少名？绍坤人呢？”秦厚仁便觉得事情不好，可仍报一丝希望，按照外孙所说，至少能进前二十。
“那孩子自从看了榜单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谁去也不开。芳姐儿去了也不成。”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秦夫人为女儿伤心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外孙想不开，“老爷，还是赶紧去看看那孩子吧。”
秦厚仁叹了口气，便去了南院，到了门前敲了敲门，“绍坤，开门。”
钱绍坤想一死了之，他竟然连前一百都没有进，放榜的时候若不是身边的随从扶住，他只怕连站都站不稳，他看不到希望了！他明白定是那天宴会自己的表现让皇室失望，觉得他根本就不配入仕。怎么办？自己寒窗苦读十五年，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有何脸面见一直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父母、外祖父还有舅舅一家！
他不想回秦府，没有颜面，四处在街上乱走，差点被马车撞死却没有知觉，耳朵边充满了旁人的喜悦。
“有我的名字，我十六名呢。”
“恭喜度兄，中了三甲。”
“同喜同喜，云兄第十名也不错。”
。。。。。。
“少爷，咱们回去吧，一直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行咱们回杭州吧。”随从阿鹏于心不忍，心里明白自己家少爷的苦。
“回杭州。。。。。。也许只能回杭州了，在这，我感觉呼吸都很困难。”说完便回到了秦府，将自己关到了房子，后面听到外祖母及舅舅、舅母询问考试情况，他一律没有回答，而阿鹏也是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他知道阿鹏会摇头。
回到房间收拾东西，眼泪止不住的流，看着衣橱里的衣服，再看看头上的横梁，他想一死百了，可母亲就他一个儿子，妹妹又这种情况，母亲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他身上，如果他再有个三长两短母亲该怎么活下去？他怎么可以犯那么大的错误！悔恨，他十五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悔恨，趴在衣柜上，他彻底崩溃了，听到外祖父的敲门声，他惊醒！
怎么办？如果说自己一百名都不曾进，外祖父肯定不会相信，肯定会怀疑宴会当天的事情，他是说还是不说？
“绍坤，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秦厚仁等了一会没见钱绍坤开门，心里愈发担心。
钱绍坤擦擦眼泪将门打开，“外祖父。。。”叫了一声又哭了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没有什么事过不去，你别压力太大，是不是考的不如意？”只进了门见衣柜打开，桌上摆着包袱，这才意识到外孙是真的受了打击，“你这是干嘛？”
钱绍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外祖父，孙儿无用，前一百名都没有孙儿的名字。”
“不可能，你告诉外祖父，你写的文章是不是那天和外祖父说的一样？”
钱绍坤点头，秦厚仁当即说道，“如果真这样，不可能不会前一百名，肯定是评卷老师弄错了，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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