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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残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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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蔡吉送上的吃食,张辽倒也不客气,抓了饼就吃,提了酒就喝。一番风卷残云之后,张辽打了个饱嗝,抹嘴问道,“汝打算怎么处置辽?”
“那要看文远将军有何打算?”蔡吉微笑着反问道。
“有何打算?辽乃阶下囚能有何打算。”张辽冷哼一声凑上前,冲着蔡吉小声说道,“府君离辽如此之近,难道不怕辽就此劫持府君出城?”
“倘若将军真想离开。本府这就着人安排马匹,恭送将军出城。”蔡吉不为所动道。
没想到蔡吉肯放在自己走的张辽先是一怔,继而朝门口扫了一眼揶揄道,“府君之前出了十枚金饼要辽的性命。何以如此轻易就放走辽?”
“文远将军误会了。本府出十枚金饼不是要将军的命,而是救将军的命。若非如此,将军如何能在此中秋之夜同本府交谈?”蔡吉挑眉反问。待见对面的张辽直盯着自己,沉默不语,她又跟着循序善诱道,“将军乃朝廷授命的骑都尉,非寻常贼寇,本府自是不能怠慢。不过本府也希望将军能珍惜名声,莫要糟践自己。”
话说,官衔高是吕布军内的普遍现象,由于这支兵马曾驻于天子脚下,因此多多少少都受过朝廷的封赏。历史上张辽投降曹操之后,之所以直接就被封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也与其原本品秩较高有关。事实上,就眼下的东莱来说,张辽可以说是官衔最高的武将,其鲁相的身份更是与蔡吉的东莱太守平级。只不过由于鲁相一职是吕布封的,且张辽并不在鲁国驻扎,所以张辽本人倒也从没真当自己是太守。
但此刻听罢蔡吉一番言语,再一想当初自己为何进募兵时的意气风发,以及这些年随吕布四处游荡的日子,张辽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世事的无常。但张辽并不责怪吕布,因为吕布待他还算不错。更何况这么多年的袍泽之情又怎是说放就能放的。盘子里的饼早已吃完。剩下的只有酒,东莱的酒,比任何地方的酒都要烈。张辽提起酒罐猛灌入腹中,清澈的酒水灼烧着他的喉,同时也灼烧着他的心。
“辽欠府君的一条命自会还上。但辽也不能因此背主,不能与温侯对阵。”张辽搁下酒罐说出了自己的决断。
虽说,张辽这番话带着关羽同曹操约法三章的味道,但还是让蔡吉心头悬着的那块大石落了下来。心想,好在张辽算不得吕布的嫡系亲随,要是换做是高顺,怕是要关到吕布灭亡才能放人。想到这里,按捺不住心中喜悦的蔡吉连忙保证道,“文远将军放心。本府定不会让将军去做有违忠义之事。更何况对付温侯,也用不着将军出马。”
张辽眼见蔡吉颇为轻视吕布,不禁皱眉道,“府君以为胜过温侯一次,就能轻视温侯?”
“文远将军误会了。本府并没有轻视温侯的意思。温侯的武勇毋庸置疑。但其就如这烈酒一般,烈则烈矣,却过于透彻。其一举一动,皆能为人所度,怕是日后少不得会遭人算计。此外,温侯先夺兖州、再夺徐州、后又入侵青州,如此这般将周边的诸侯都得罪遍了,就算本府不出手,其他诸侯也会出手。”蔡吉推心置腹地向张辽分析道。
张辽不是寻常莽夫,自然也清楚蔡吉所言不虚。事实上在下邳之时,陈宫与高顺都曾当众劝阻吕布不要出兵东莱。只可惜吕布没有听从忠言,这才酿成了惨败。不过,张辽还是反驳说,“时值乱世,天下当强者居之,刘备守不住徐州,又怪得了谁。”
“那曹操将温侯驱出兖州,是否曹操就比温侯强?本府将温侯赶出青州,是否本府就比温侯强?都不是,若论武艺十个曹操都不是温侯的对手。本府更是连温侯的分毫都不及。”蔡吉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傲然道,“然武艺高强者,并非天下之强者。楚霸王彭城之败,自刎乌江。高祖屡败屡战,建立大汉。逐鹿者若无坚韧之心,还不如与家眷隐居山林,乐得逍遥”
要是换在从前,一个十六岁的女娃劝温侯吕布回家抱孩子,张辽会将这话当做笑话。但此刻的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张辽其实也已发觉自打夺取兖州之后,吕布就越来越惜身了。每每出战,只要稍有败势,便下令后撤。当初众人与其说是被曹操逐出兖州,不如说是吕布自己撤出了兖州。当时张辽只是觉这仗打得颇为郁闷没有多想。但此刻听蔡吉这么一说,似乎吕布确实缺少一股子韧劲。
不过张辽也没有就此放弃吕布,转投蔡吉的意思。因为吕布虽说表现越来越差,但眼前的这位蔡府君也不过是个女子而已。一个女子就算再有坚韧,再有大志,又能有多大的作为。所以这会儿的张辽还是决定先把欠的人情还了,以后再考虑以后的事。却见他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府君无须多言,反正辽还完了命就走。届时府君可别忘了今日之诺言。”
蔡吉也知自己再多说就落了下乘了,于是她当即点头应道,“一诺九鼎。”
张辽见蔡吉答应得颇为爽快,再联想到对方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心想,这娘们应该不会诓自己。只不过自己既然决意不与主公对阵,自是不能随军出征徐州,如此这般又如何能还命呢?罢了,还是看看那儿有盗贼出没,砍些贼首算是还人情吧。然而此时的张辽那里知晓,面前这位蔡府君心中的沟壑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广阔得多。至少就在他与蔡吉夜谈的时候,东莱的势力已在无形之间伸向了辽东。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建安十二年,曹操征乌桓,屠柳城,并最终在辽东属国的都城昌黎写下了脍炙人口的《观沧海》。不过眼下还是建安初年,位于渝水之畔的昌黎城还是乌桓人的都城。说是“城”,但昌黎按中原的标准来说,其更像是个“寨”。土夯的城墙与高耸的箭楼固然是将城内的亲贵与城外的牧民隔了开来,但在林飞与段融的眼中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乌桓人不管是亲贵还是奴隶住的都是帐篷。差别只在于有的帐篷大,有的帐篷小而已。
至于此时此刻以商贾身份入城的林飞与段融,则站在城内最大、最华丽地一顶帐篷前,静候乌桓首领召见。乌桓与鲜卑一样分属东胡一支,没有文字,使用东胡语。史书记载其,“俗喜骑射,弋猎禽兽为事。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乌桓的女子擅长手工纺织,喜欢用金银珠子等饰品装饰自己。且乌桓人不受中原礼教束缚,婚前男女往往会先私通上一年半载,故而这里的女子都十分热情奔放。只不过按照乌桓的习俗,乌桓男女皆髡头,女子至嫁时才蓄头,分为髻,戴一种桦皮制的高帽子,称为句决。
因此就算时不时有穿金戴银的乌桓女子朝大帐前的两个汉家儿郎抛媚眼。但面对一个个秃顶的美*女们,林飞与段融却依旧都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不为所动。而是潜心考虑待会儿见了乌桓首领该如何应对。话说,林飞与段融离开东莱之时,蔡吉还没同袁谭翻脸,而吕布更没有来袭。由于海上通讯不便,故他二人都不知晓蔡吉在青州东拒袁谭,南挡吕布之事。更不知晓蔡吉已在不其好好地教训了一番飞将吕布。不过正所谓无知者无惧。就因为林飞与段融不知道东莱所面对的危机,这会儿才能专心直至地为建造锦西城而四处奔忙。
要知道当日蔡吉在地图上只是随便指了个位置,但要将这位置变成一座城则需要花费大量的经历。为此林飞固然是出资置办下了大批财货用以贿赂。更为重要的是,段融通过其与三韩人关系,牵头搭上了乌桓贵族。否则仅凭他二人,贸然带着财货泛海至辽东,不被人劫了就算是万幸。又如何能到达得了昌黎城中的大帐之前。
“林郎君,段郎君,蹋顿大人有请。”一个右衽,髡头的侍者神色傲慢地出帐通报道。受够了秃顶美女们围观的林飞与段融哪儿会计较这么多,当即便礼貌地拱了拱手之后,便随那侍者入了大帐。
“大人”是乌桓各部落的最高首领的称呼。眼下的大人蹋顿,本是前任乌桓大人丘力居之侄。丘力居死前将幼子楼班托付给蹋顿,命其总摄三王部。然而乌桓人向来讲究武力至上,蹋顿正值青壮之年,有武略,自然是不会将幼主放在眼里。因此丘力居死后不久,蹋顿便篡了乌桓大人之位。只是目前分散在辽东、辽西的乌桓人不止蹋顿一部。尚还有上谷乌丸大人难楼,部众九千馀落;峭王苏仆延,众千馀落;右北平乌丸大人乌延,众八百馀落。蹋顿部,部众五千馀落,虽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胜在占据了昌黎城等要镇。不过碍于其他诸部的压力,蹋顿为了安抚丘力居的部众,目前对退位的楼班还算是以礼相待。
“见过蹋顿大人。此乃中原土产,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大帐之内林飞与段融双双叩拜行礼之后,向端坐在虎皮榻上的蹋顿献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礼品。
由于此番林飞等人置备的“敲门砖”颇为丰厚,原本正在摆谱的蹋顿立马没开言笑地抬手示意道,“二位郎君请起。不知二位今日来,有何贵干?”
林飞见乌桓人如此贪财,如此直白,便欣然起身,鼓起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道,“禀大人,吾等今日前来是来给大人送富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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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2卷青州之鹏 第44节李大人
第2卷青州之鹏 第44节李大人
“送吾富贵?”蹋顿摸着络腮的胡子,扫了一眼身旁刚刚收下的礼品,露出一丝嗜杀的笑容道,“郎君想对付谁?”
也难怪蹋顿一听有富贵相送,就立马联想到劫杀、仇杀之类的事。辽东属国地贫人稀,胡汉混居,加之乌桓人又有“天下名骑”之称,故时常会被周边汉人势力聘做佣兵。像是前任乌桓大人丘力居就曾与中山相张纯、泰山太守张举结盟,攻掠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一度聚众十万余人,俨然形成割居势力。张纯与乌桓联盟后,自号弥天安定王,为三郡乌恒元帅。骑都尉公孙瓒曾与张纯大战一场,张纯大败。公孙瓒深入追击,被丘力居率部围困200多天,士兵死伤大半。蹋顿在乌桓诸部的号召力虽不及丘力居,却也时不时会与周边汉人势力联手打个劫什么的。加之林飞与段融一上来就送那么重的礼,无怪乎,蹋顿会认为出兵的时刻到了。
此刻耳听蹋顿会错了意,林飞连忙摇头道,“非也,林某等人今日来此并非是来向大人讨兵,而是真来同大人做生意的。”
“做生意?”蹋顿诧异地瞪了林飞一眼,随即便与两旁的部将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东胡话。跟着他又回头向林飞沉声问道,“郎君想要买什么?马?东珠?还是貂皮?”
“地皮。”林飞不假思索地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地皮?”耳听对方竟是来买地的蹋顿一下子就楞在了当场。心想,这两个汉人莫不是疯子吧。世人皆知辽东苦寒,土地贫瘠。他们乌桓人还一心想着去中原呢。这帮汉人倒好跑来辽东买地。这不是得了失心疯嘛。不过对方既然已经献上财物,自己要是不答应,那岂不是也成傻子了。罢了,既然有疯子送上门,不好好敲他们一笔实在是对不起老天爷。想到这里,蹋顿带着几分玩味的口吻道,“不知二位想买哪儿的地?辽东的草场大多有主。但林地众多,二位若是有兴致圈下一片,倒是能得不少木材。”
“不瞒大人,吾与这位段郎君乃是海商。此番来辽东属国,是想在辽东湾建个港口,用以停泊船只,躲避风雨。”林飞说罢从袖中取出了一卷地图奉上道,“故在下等想卖下此地。”
蹋顿狐疑接过地图摊开看了看之后,并没有答复林飞,也没有与在场的乌桓人商讨,而是回头向刚才引林飞等人进帐的那个侍从吩咐道,“去将李大人请来。”
乌桓的氏族成员没有自己的姓氏,常常以大人或部落中英雄的名字作为姓氏。因此林飞与段融听蹋顿如此一说,便知这位“李大人”多半是个汉人。果不其然,不多时,那侍从便引着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汉人走进了大帐。而更令林飞与段融感到意外的是,这汉人入账之后并没有向蹋顿行礼,反倒是蹋顿颇为礼貌地向其抬手邀请,“李大人请上坐。”
这是什么人?竟然能得乌桓大人如此礼遇?面面相窥地林飞与段融心头不禁萌生出了相同的疑问。而此时的蹋顿则指着二人,向那已然就坐的李大人介绍道,“李大人,这两位林郎君和这位段郎君是海商,说是要购地造港口。”
李大人听罢蹋顿所言,在向其拱了拱手之后,随即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飞与段融问道,“哦?两位郎君是海商?”
“颍川人林飞、东莱人段融,见过李大人。”林飞与段融双双拱手应道。
“与乌桓互市须有凭信,老夫可否看一下二位的凭信?”李大人捻着山羊须追问道。
“大人请过目。”段融说罢,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玉牌递了上去。
那李大人接过玉牌仔细端详了一番之后,不动声色地问道,“公孙度发的?”
“大人若有需要。朝廷颁发的印信在下也有。”段融点头应道。话说自打东莱与三韩诸国通商之后,段融的路子也越发粗起来。莫说是公孙度或是朝廷颁发的印信了,就是公孙瓒、袁绍那边的证明,亦是兴手拈来。反倒是东莱郡的印信,碍于目前的情势不可轻易出示。
“看来两位是有备而来。”李大人皮笑肉不笑地将玉牌还给了段融,又接着问道,“两位既打算在辽东湾造港,怕是想与三韩通商吧?”
“不瞒李大人,这两年三韩与青州频繁通商,吾兄弟二人也想分一杯羹。只是碍于渤海之上风大浪急,这才想在辽东属国建一避风港口。一旦此港建成吾等渤海海商能得一补给之地,而辽东属国也能凭此广纳渤海货资。还请列位大人成全这互惠互利之举。”林飞
“三韩与青州通商之事,吾也听说了。那些个三韩人可没少赚啊。”蹋顿啧着嘴道。言语间满是对三韩诸国的羡慕之情。说实在的,若非三韩半岛多山地不利于骑兵作战,蹋顿早就带上兵马一路南下劫他娘去了。
林飞如何不知蹋顿心中所想,却见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大人有需要,无论何等货资,在下都能为大人贩来。”
“铠甲、刀枪也成?”蹋顿两眼放光地问道。
“也成。”林飞悠然颔首道。
“哈哈林郎君,汝真是在送吾富贵啊”蹋顿一拍大腿当即兴奋地大笑道。须知,乌桓人虽马上功夫了得,但碍于冶炼技术低下,故而其兵器还是得靠汉地供应。周围的公孙度、公孙瓒等势力为了压制乌桓、鲜卑等东胡各族,一直以来都严格控制铁器流入辽东属国。此刻耳听自己直接从海路购得武器,蹋顿自然是高兴得忘乎所以。
眼瞅着蹋顿已上钩,林飞便趁热打铁地向那位李大人问道,“李大人,可还有疑问?”
此时的李大人,但过了半晌之后,他终究还是转身向蹋顿拱手道,“蹋顿大人,此事可行。”
“那是当然。林郎君、段郎君,尔等是乌桓的贵客今日吾要好好地招待贵客”蹋顿说罢,又用东胡话向在场的乌桓人转述了一番情况。于是乎,紧跟着大帐之内就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之声。而众人看林飞与段融的眼光也随之热络起来。
当夜,蹋顿在昌黎城内摆下宴席,烤了全羊,上了美酒,用以招待林飞与段融。此外鉴于汉人的审美观,蹋顿还特意派了四个汉人女奴来伺候二人。且就在林、段二人搂着女奴喝着小酒之时,忽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上前向他俩施礼道,“在下平原人王烈,现暂居辽东属国以贩马为生。两位可否赏光一叙。”
林飞与段融一听对方是辽东的汉商,不由对视了一眼。段融觉得对方来历不明多少有些犹豫。而林飞自付,且又有乌桓人保护,于是不等段融作答,便欣然颔首道,“难得王兄如此盛情,那吾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林飞抢先一步答应了对方,段融也只得起身随王烈进入了另一个帐篷。然而令林飞、段融颇感惊讶的是,他们一跨进帐篷所看到的,既非香艳的美女,也非五大三粗的马贩子,而是白天在蹋顿帐中见过的那位李大人。
不过林飞终究是经常与王侯将相往来之人,只见此时的他带着一贯事故的笑容向对方施礼道,“未曾想,李大人也在此。失敬失敬。”
然而对面的李大人却根本不搭理林飞的寒暄,而是等二人都坐定之后,才注视着段融沉声点穿道,“若是老夫没猜错,二位应该不是海商。”
“李大人何出此言?吾俩若不是海商,又会是什么人?”林飞不置可否地笑道。
“年轻人,莫同老夫打哈哈。曾几何时,老夫李敏也是一方太守。”自称为李敏的老者傲然地横扫了林飞一眼。而一旁的王烈则适时地向二人介绍说,“这位是前河内太守敬达公。”
河内太守?听罢王烈的介绍,林飞与段融不约而同地为之一惊。来辽东属国之前,他们曾设想过各种意外情况。但碰上前太守这种事还真是令人深感意外。前河内太守怎么会出现在辽东属国?又怎么会同乌桓人混在一起?
但李敏却根本不给林、段二人多加考虑的时间,而是紧盯着二人追问道,“说吧,是何人派汝二人来的?袁绍?曹操?还是东莱蔡氏?”
段融终究是比林飞嫩了不少,被对方一试探,便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李大人也知蔡府君?”
“蔡伯起一生为人谨慎,不曾想竟会生出一个心怀壮志的女儿。”李敏感慨地笑了笑之后,又向段融问道,“这么说汝等是蔡氏派来的?”
不过未等段融开口回答,一旁的林飞已抢先反问道,“李大人又是何人所派?公孙度?公孙瓒?”
哪知林飞的话音刚落,李敏那双原本半闭着的眼睛突然圆睁道,“老夫与公孙度那玄菟小吏势不两立”
原来公孙度早年在玄菟郡充当小吏之时,虽混迹于上层,但在其乡里评议之中,却仍被视为寒门贱族。襄平令公孙昭按东汉的乡议原则,召公孙度的儿子公孙康做伍长。辽东名豪田韶则同样利用乡议压制公孙度父子。后来公孙度做了辽东太守,并自封为辽东侯,便开始利用手中大权大肆报复辽东当地的豪族。他先是当众笞杀了公孙昭,后又将包括田韶在内的百余家辽东望族灭门抄家,几乎将当地大族斩尽杀绝。
公孙度此举自然是引起了辽东士族官僚的强烈不满。而之后公孙度又图谋在辽东称王称帝,更是引起了辽东名士的一致抵制。乐浪太守凉茂以及面前的河内太守李敏便是当时颇有分量的两个反对者。只可惜时值乱世,在兵强马壮的公孙度面前,凉茂与李敏完全是在螳臂当车。最终乐浪太守凉茂被公孙度软禁。而李敏虽事先得到消息带了家小出海避祸,却也因此彻底惹恼了公孙度。抓不到李敏的公孙度当众焚烧了李敏父亲的尸体,并诛其宗族。李敏闻讯后痛心疾首,发誓要为父亲报仇。为此他一面让儿子李胤带家眷移居关内,一面与王烈等同样与公孙度有仇的辽东豪族混迹于辽东属国,以期借乌桓人之力对付公孙度。
然而乌桓人虽也与公孙度有仇,但相比汉人重亲情,乌桓人更看重拳头。且乌桓人贵少贱老,怒杀父兄,不以为有罪,然不害其母,因母有族类;而父兄以己为种,故无人过问。因此像李敏这般为了父亲尸体被烧,而要向公孙度寻仇的做法,乌桓人是很难理解的。加之公孙度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辽东半岛,拳头那是相当的硬。所以李敏与王烈等人虽在辽东属国蛰伏多年,却一直没能成功挑拨乌桓人对付公孙度。
但这次林飞与段融的出现,却让李敏看到了一丝希望。在他看来,不管这两个年轻人是袁绍派来的也好,曹操派来的也罢,亦或是东莱那边的人也成,只要是中原来的诸侯,那就势必容不下公孙度的存在。而一旦两者有矛盾,李敏便也有了复仇的机会。哪怕这机会很渺茫,他亦不惜以身犯险。
想到这里,李敏暗暗压制住了心中的仇恨,转而循序善诱地向林飞与段融说道,“二位初到辽东,可能有所不知。那公孙度为人贪得无厌,嗜杀成性。汝家主公若想经略辽东,公孙度此獠就不得不除。”
此时的林飞多少已经听出李敏有意找人对付公孙度。虽然他也看得出以蔡吉的野心早晚都会与公孙度为敌,李敏等人也或许真能为蔡吉所用。但林飞认为在商讨是否合作之前,还是得先探探对方的老底才行。毕竟所谓的合作是建立在相应的实力上的。因此林飞当即不为所动道,“李府君言重了。府君或许同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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