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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残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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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诚然蔡吉没有跟着一起唱,但曹营上下同仇敌忾的气势却令她深深为之震撼。眼下的局势对曹操来说并不乐观,甚至不客气地说还有些凶险。可谁都不能否认这段艰难的时期也是曹营最精诚团结的时候。无论是曹操有亲戚关系的曹氏、夏侯氏诸将,还是乐进、于禁等外来的将领,亦或是荀氏叔侄、程昱等名士,皆以曹操马首是瞻。这其中固然有曹操个人魅力的原因,正如《秦风?无衣》中所唱的那般,敌人才是团队最佳的凝结剂
然而一曲《无衣》唱罢,曹操似乎并不尽兴,却见他扭头向为首的乐师问道,“鼓手呢?奏乐怎能没有鼓?”
那乐师听曹操如此一问,立马喏了一声,下去找鼓手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年轻男子手持手鼓,翩然而至。但见此人身形修长,风姿丰伟,面对满堂的上宾,目不斜视,神态倨傲。然而还未等司仪呵斥其放肆,那男子却已然自顾自地坐到大堂中央,抬手击鼓。
是的,只是单纯的击鼓,没有任何其他乐器伴奏,甚至都没有事先试音。然而那只看似普通的手鼓在男子的手中却像是中了魔法一般,发出了雄浑而又悲壮的声节。一瞬间先前交头接耳的人们统统都噤了声,唯有天籁般的鼓声响彻整个大堂。
这是天籁,蔡吉在心中如此赞叹着。虽然她也能从鼓声中听出击鼓者的悲愤与不平。但天籁就是天籁,在没有录音设备的时代,任何音乐都是奢侈品。更何况这鼓声就算是放到一千八百年之后也是当之无愧的瑰宝。由此也让蔡吉不得不感叹曹操麾下真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
不过曹操显然并不知晓自己府里,还有这么一块宝。这不,当一曲奏罢,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平视着鼓手问道,“此为何曲?”
“渔阳掺挝”,年轻的鼓手平静的回答道。
然而鼓手的话音才刚落,先前跑出去找鼓手的那个乐师已然回来,但见自己要找的人已然上堂表演,不禁惊呼道,“祢正平,汝为鼓史为何不更衣”
祢正平?难道眼前这个美男子就是祢衡,祢正平?那此刻岂不是传说中的“祢正平裸衣骂曹”哪儿曾想,蔡吉这边才暗自揣测,那一头堂上那击鼓的美男子竟真的搁下手鼓,刷地一下站起了身,当着众宾客的面,不紧不慢地去掉头巾,脱下袍子、亵衣……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行为艺术”,包括曹操在内的在场宾客自然是看得瞠目结舌。然而令蔡吉颇敢意外的是,曹操等人在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并没有继续看着祢衡表演脱衣秀,而是不约而同地都将视线投向了,她这个现场唯一的女性嘉宾。见此情形,蔡吉又怎会不知那帮大老爷们的意思。于是乎,还未等祢衡脱裤子,新任的徐州刺史便在众人一致期待下,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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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2卷青州之鹏 第59节浮生乱世
第2卷青州之鹏 第59节浮生乱世
蔡吉这一“晕”可算是彻底抢去了祢衡的风头。身为主人家的曹操看也不看堂上脱到一半的祢衡,转身便喊来婢女七手八脚地将不幸被狂徒吓晕了的蔡使君抬下堂去诊治。当然被人抬着的蔡吉此刻虽闭着眼睛装晕,但耳朵好歹还能听清周遭发生了些什么事。因此当闻讯赶来的曹府巫医提出要用符水之时,她立马十分配合地“醒”了过来。不过令蔡吉稍感意外的是,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头一个映入眼帘的并非头戴面纱的段娥眉,而是曹昂那张紧蹙着眉头的年轻脸庞。
此刻眼见蔡吉“醒”了过来,坐在榻旁曹昂连忙关切地问道,“蔡使君,汝可安好?”
蔡吉当然安好,她现在可说是浑身上下都好得不得了。不过既然是装了晕,自然就得将戏继续圆下去。这不,在假意喘了一口气之后,蔡吉当即支起身子向曹昂致歉道,“无妨。本府刚才只是觉得胸口有点闷而已。不曾想竟了扰了司空的宴会。”
“蔡使君身子不舒服,先躺下再说。”曹昂在柔声示意身旁的侍女扶蔡吉躺下之后,跟着便豁然起身,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扰乱宴会的是祢正平那狂徒吾这就去教训那厮”
蔡吉见曹昂起身就要去找祢衡算账,不知为何竟心头一急,脱口而出道,“昂公子且慢此事虽因祢正平而起,但本府听闻其在许都士林颇有盛名。公子若是贸然伤及祢正平,恐怕会对公子的名声不利再者出了今日之事,司空一定会好好惩治那狂徒公子又何须自污双手。”
本在气头上的曹昂听蔡吉如此一说不由楞了一下。确实,祢衡在许都士林名气不小,且与孔融、杨修等名士交好。孔融甚至毫不吝啬地称赞祢衡,“淑质贞亮,英才卓砾。初涉艺文,升堂睹奥。目所一见,辄诵于口;耳所瞥闻,不忘于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弘羊潜计,安世默识,以衡准之,诚不足怪。忠果正直,志怀霜雪。见善若惊,疾恶若仇。”也正因为如此,当初父亲闻讯后本想召其入府为幕。然而祢衡不仅拒不应召,还出言不逊,结果惹得父亲一气之下便将其罚作了曹府的击鼓小吏。
若换在平时,曹昂对这等华而不实的狂生,根本不屑一顾。可是一想到祢衡竟当着蔡吉的面宽衣解带,曹昂便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恨不得即刻就提剑斩了那厮。因此就算明知这会儿找了祢衡的麻烦,第二天有关自己心胸狭窄的风评会传遍整个许都,曹昂还是毫不犹豫地再次迈开了步子。
眼瞅着曹昂依旧怒气冲冲地要找祢衡算账,蔡吉猛地从榻上翻身而起,“公子要陷吉于不义乎”
“蔡使君?汝这是……”
曹昂回过头诧异地看了看竭力阻止自己的蔡吉。而后者已然跪坐在榻上,向自己拱手说道,“公子的心意吉心领了。然吉身为刺史,不想将此事闹大。还请公子体谅吉的处境。”
曹昂听蔡吉说到这份上,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松开了拳头,露出了一丝黯然的笑容道,“那好,就依使君所言,昂不会去找祢正平麻烦。也请使君好生歇息。”
说罢曹昂朝着蔡吉拱了拱手,便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厢房。而眼看着曹昂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蔡吉多少也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于是她当即回头向在场的曹府侍婢下令道,“汝等都退下。本府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些侍婢眼见蔡吉已然无碍,加之对方又贵为刺史,自然是低眉顺眼地连声应诺退出了房间。一时间原本闹哄哄的厢房之内,只剩下了蔡吉与负责她安全的段娥眉。话说段娥眉平日里话虽不多,但曹昂与蔡吉之间的数次见面她却都在场。此刻眼见二人,一个黯然离开,一个对着雁足灯发呆,这位独眼女旗主终于忍不住叹息道,“主公还真是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蔡吉听段娥眉如此一说,自嘲地笑了笑,“本府又何尝不知少年心?”
段娥眉回过头反问道,“主公也知昂公子之心意?”
面对段娥眉的试探,蔡吉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反问道,“段旗主可知,林郎君之前曾引荐一名与旗主同名的女孩做本府的侍婢?”
“回主公,那女娃儿正是舍妹。只因为其认为娥眉已死,这才会冒用娥眉之名。”段娥眉豪不避讳地承认道。
“原来段旗主也是段太尉之后。”蔡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蔡吉与段娥眉提到的段太尉,指得正是当初平定羌乱的“凉州三明”之一的段颎,另两位则是皇甫规与张奂。就战功来说,仅从167-169年,两年间段颎先后经历一百八十次战役,斩杀三万八千余人,俘获家畜四十二万七千头,而汉军仅战死四百余人。段颎可谓是力压后两者。但很不幸的是段颎入京为官之后,卷入了党争,得罪了天下的士人。具体来说,就是段颎奉命领兵马踏太学,逮捕了太学游生千余人。结果不久之后,段颎便因党争被对手陷害,并最终自杀。诚然段颎的冤案后来被平反了。但从段家姐妹的境遇来看,这种平反补偿不了段氏一族所受到的伤害。本来军人就该远离政治才是啊。想到这里,颇感唏嘘的蔡吉不由又向段娥眉补问了一句,“不瞒段旗主,令妹在段旗主来东莱之前就被林郎君带走了。本府回去后就让林郎君将令妹的消息告诉段旗主。”
“多谢主公关心。不过正是娥眉拜托林郎君将舍妹带离东莱的。”段娥眉微微向蔡吉欠身道。
段娥眉的这番话,让蔡吉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真是犯傻了。段娥眉的妹妹是林飞介绍来的,段娥眉本人也是林飞那边的人,其又怎会不知妹妹的下落。不过这位女旗主对妹子的态度还是令蔡吉颇感意外,却听她跟着追问道,“为何?”
段娥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只瞎了的眼睛,轻笑道,“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浮生于乱世,自是少些牵绊为妙。”
“也是。”蔡吉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可段娥眉却并没有因这一段小插曲而放过蔡吉,而是扭过头揶揄着说道,“刚才是在说主公与曹公子的事。主公怎么扯到娥眉家事上来来了。”
“段旗主刚才不是说了吗。浮生乱世,牵绊越少越好。”蔡吉盯着跳动的火苗淡然道。
段娥眉没想到蔡吉会用自己的话堵自己,,却也幽幽地,“可人心这种东西,又岂是说无牵绊就无牵绊。”
这一次对于段娥眉的感叹蔡吉并没有搭腔。两人就此枯坐了半晌之后,屋外传来了一阵鸣钟之声。原来经过祢衡如此一闹,曹操以及在场的众宾客都没了继续饮宴的兴致。原本热热闹闹的夜宴也只好就此草率收场。至于搅局的祢衡虽没有脱光,但孔融还是像历史上一样劝曹操说祢衡得了“狂病”。而眼下的曹操又正处于招揽人才的时期,为了保持宽容爱才的名声,其也并没有当场惩罚祢衡。
不过熟知历史的蔡吉却知,曹操如此“大度”的表现多半是为了之后的一箭双雕之计。须知历史上,祢衡在裸衣骂曹之后,被曹操派人解送到刘表那边,以期祸害刘表的“仁义”名声。而一开始刘表为了自己的名声也确实对祢衡以礼相待。怎奈祢衡的脾气实在太臭,忍无可忍的刘表又将其转送给了脾气火爆的黄祖,其目的自然也是为了借刀杀人。话说,祢衡到了黄祖哪儿,倒也夹着尾巴老实了一段时间。这期间祢衡作为黄祖的书记,负责文书方面的事,孰轻孰重、孰疏孰亲,都处理得很恰当。祢衡甚至还与黄祖的儿子黄射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然而不久之后,在一次宴会之上,喝多了的祢衡老毛病又犯,当众辱骂了黄祖。气得同样喝高了的黄祖下令要杀祢衡。其子黄射闻讯后,慌忙赶来劝阻,却怎奈祢衡早就被嫉妒他才华的黄祖幕僚给杀了。当然这一件事同样也使得黄祖的声誉一落千丈。
想到晚宴上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最终会魂断鹦鹉洲,蔡吉心头多少有些唏嘘。不过唏嘘归嘘唏,眼下的蔡吉可时间在这等小事上多花精力。曹操既然逼着自己一同征讨张绣,那光凭从东莱带来的那一百多名护卫显然无法应对接下来的宛城之战。姑且不论张绣所率的并州铁骑本就是百战之师。只要一想到张绣的背后还站着被后世称为“毒士”的贾诩,蔡吉就觉得自己的胃都在抽。
因此当天夜里一回到郡邸,蔡吉就忙不迭地招来了庞统吩咐道,“士元,快帮本府写份奏折。”
刚一踏进书房的庞统乍一听蔡吉如此吩咐,不由怔了一下道,“主公,要统写奏折?”
“嗯。曹操要本府随他出征宛城。光靠郡邸的这一百多东莱护卫可不够应付如此大战,所以本府要奏请天子将李达等五百东莱骑兵调拨过来出战。”蔡吉直言不讳道。话说,老刘家似乎都有借东西不还的习惯。自己当初只是派人护送吴硕进京,结果瞧刘协现在的样子似乎是真将那五百骑兵当做自己的亲卫了。以至于这会儿的蔡吉反倒是要低声下气地向刘协“借”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而庞统听罢蔡吉所言,却依旧傻傻地问道,“要统写奏折?”
“汝不会写?”蔡吉皱眉反问道。
庞统略带局促地为难道,“统写是会写。只不过……”
“会写就成。本府相信士元的文笔。”蔡吉释然一笑,待见面前的少年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却也只得后退一步道,“这样,本府先写一篇。士元帮本府润色一下,可好?”
说罢蔡吉便当着庞统的面认认真真地写起一份她自认为还可以的奏折。要知道蔡吉在东汉的这两年可没少练习写公文。而她的老师也从最初的太史慈转成了在这方面更为专业的黄珍。因此眼下起草东汉的各种公文倒也难不倒蔡吉。可谁曾想,站在旁边的庞统才看到一半,就默默地另取了一张白纸,研墨润笔,开始仔细推敲起如何写好自己的第一份奏折。
翌日,顶着一双黑眼圈的庞统将他斟酌了一夜的奏折递给了蔡吉。蔡吉在仔细研读了一遍之后,不得不承认公文的格式可以突击学会,可文笔这种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所以她在大大地夸赞了一番庞统之后,便心安理得地通过李达的关系,将这份折子直接递到了刘协那边。
不可否认,目前曹操对刘协的看管相对还比较松懈,所以当天下午刘协就已读到了庞统写的奏折。当然一同在场的还有大夫吴硕。却见少年天子手持质地细腻的东莱绵纸,欣然笑道,“蔡安贞不愧出身书香门第,这折子写得可真词藻富丽。就是笔迹男子气了一些。”
不过一旁的吴硕可并不在意“蔡吉”的文笔、书法如何,他所在乎的是折子上的内容。因此在暗自琢磨了半晌之后,吴硕当即上前一步进言道,“陛下,臣以为正如蔡府君在奏折上所言,此番曹操征张绣,正是陛下在军中立威的一个好时机。倘若陛下的近卫能在作战中取得骄人战功,”
“吴卿的意思是,朕该将那五百东莱骑兵还给蔡安贞?”刘协略带不舍地问道。虽然他也知扣下东莱那五百骑兵有些不厚道。可谁让他这个天子身边缺兵少将呢。如此这般也只好委屈一下蔡爱卿了。
吴硕当然也不想让天子失去那五百骑兵。但他却知光是守着这五百人,并不能让天子在许都高枕无忧。李达等人又普遍缺乏足够的战功,曹操想要换人进御林军简直易如反掌。可这个时候要是由蔡吉来统领那五百骑兵在宛城之战取得战功,那天子就会有更多的理由留下李达等人。想到这里,吴硕便意味深长地向少年天子提醒道,“回陛下,是让蔡安贞‘暂领’,不是‘还’。”
“暂领?”刘协回味了一下这两个字的意思之后,当即满意地大笑道,“吴卿说得是。那朕就让蔡安贞再多暂领五百兵马。”
吴硕见小皇帝转眼间就能举一反三,不禁欣慰地拱手称赞道,“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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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鹏 第2卷青州之鹏 第60节龙争虎斗
第2卷青州之鹏 第60节龙争虎斗
且说蔡吉在许都忙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宛城之战之时,远在冀州的袁绍亦在为曹操近期做得的诸多小动作而恼怒不已,“什么徐州刺史曹阿瞒那厮分明是想在孤的背后插钉子”
面对袁绍暴跳如雷的架势,一旁陪坐的沮授在与田丰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不禁上前劝阻道,“主公息怒。据许都探子来报,曹操此番不仅上表蔡安贞为徐州刺史。还上表刘备为豫州刺史。其此举显然是针对徐州的吕布所设。以蔡安贞的智谋很难说会因一个刺史的空头衔而转投曹操。”
“哼,不过又是二桃杀三士之类的把戏而已。孤怎会不知曹操心中所想。”袁绍铁青着脸冷哼道。历史上曹袁两家阵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保持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暧昧关系。因此,曹操在许都的诸多举动对袁绍来说都算不上什么秘密。然而正因为如此,眼瞅着曹操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汉帝的名义挑拨诸侯混战,并从中谋取渔翁之利。这会儿更是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地盘。而自己却只能在邺城干瞪着眼,坐视曹操在中原闹得欢。这会儿越想越不甘心的袁绍不由咬牙切齿地发狠话道,“曹阿瞒自以为有了天子这杆大旗就可为所欲为乎孤这就发兵十万南下教训那厮”
在场的沮授与田丰耳听袁绍打算调重兵南下攻打曹操,当即都露出了愕然之色。田丰更是忙不迭地脱口而出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主公的人马眼下正在幽州围攻公孙瓒,倘若贸然撤军,转而南下,莫说士气会因此受损。如此疲惫之师又怎能对付以逸待劳的曹操。更何况曹操坐拥天子,主公若无充足理由进攻许都,势必会被扣上谋反的罪名。如此作为,实乃得不偿失。”
“元皓说得没错。”沮授在附和了田丰的进言之后,又跟着向紧锁着眉头的袁绍开导道,“授以为主公眼下可先派使者前往许都,游说天子和曹操,指出许都地势低而潮湿,洛阳已经残破,最好是迁都到相对富裕的鄄城。鄄城虽也隶属于曹操,可此地离冀州较近,一旦时机成熟,主公大可挥师南下迎天子入冀州。当然以曹操的性格可能不会答应此事。不过如此一来主公又可趁机挑拨曹操与天子的关系。然则无论主公采用何种手段对付曹操。在攻幽州与攻豫州之间,主公必须做出取舍。两线作战实乃兵家大忌。”
袁绍起先听到沮授那个迁都鄄城的建议,还捻着胡须频频点头。但当沮授要他在幽州与天子之间做抉择之时,这位北方霸主那原本已经松开的眉头却再也一次聚拢了起来,“公与言之有理。孤怎不知两线作战乃大忌。然则孤之前曾修书公孙瓒,想与他解开过去的仇怨,互相联合。可谁曾想,公孙瓒那厮根本不知好歹。其不仅对孤的好意,不予理睬,增强了幽州个郡县的防备。甚至还放出话说,而今四方龙争虎斗,无人能连年守在易京,就是袁绍又能奈我何”
眼见袁绍说到最后紧攥着拳头,满脸通红的模样,沮授与田丰不约而同地都暗自叹了一口气。没错,袁绍之前确实曾尝试过同公孙瓒修好。然而那位白马将军却仿佛是被某种鬼魅附身了一般,丝毫不顾及中原的局势变幻,硬是要与袁绍死磕到底。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公孙瓒如此回绝袁绍,要比他在战场上战胜袁军,更能激发袁绍的怒火。
看来幽州之战怕是要不死不休也
出于对自家主公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脾气的深刻了解,沮授与田丰很快就达成了一致默契——以幽州之战为先。因此就在袁绍怒不可遏地抱怨完公孙瓒之后,沮授便适时地向袁绍拱手进言道,“主公,既然公孙瓒不肯与我军修好。那授以为主公就该趁着曹操烦心吕布、袁术之际,一举平定幽州,以绝后患”
“孤也正有此意。既然公孙瓒一定要战,那孤就让他为那些狂妄之言付出应有的代价”袁绍见自己想法与沮授完全一致,不禁傲然地点了点头,跟着又果断地补充道,“至于曹操那边就先依公与之计来办。”
沮授眼见袁绍不再叫嚣着要同时教训曹操与公孙瓒,便跟着,“主公若是担心那蔡安贞会被曹操收买。大可借此次征讨幽州的机会,命其领兵来幽州助战,以试探其对主公的忠心。”
袁绍是何等人物,听罢沮授所言,立马便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道,“好个一箭双雕之计。孤倒要看看这蔡安贞究竟想做东莱太守呢?还是徐州刺史?”
不过这会儿坐在沮授身旁的田丰却略带犹豫地进言道,“主公,公与此计虽佳。然大公子至今未就上次平原城的事向蔡安贞致歉。恐怕东莱那边会对出兵幽州之时有所忌惮。”
袁绍耳听田丰提起了袁谭,当即就流露出厌恶之色道,“那个畜生整日就知道为孤找麻烦。孤听闻其在青州整日与一干奸佞小人厮混,纵欲肆志,声誉一落千丈。”
沮授心想袁谭那脾气还不是同主公你如出一辙。当然沮授也知,这样的话并不能当着袁绍的面说出口。更何况相比袁绍安排在并州做州牧的外甥高干,袁谭的风评多少还算过得去。毕竟他只是心情郁闷找一帮纨绔子弟瞎混而已。而高干在并州的所作所为那才真叫是天怒人怨。不过沮授也清楚,就算袁谭、高干在地方上闹得再厉害,袁绍也不会轻易地派人将他二人替换下来。因为在自家主公看来,外人永远没有亲人用得放心。也正是抓住了袁绍这种任人唯亲的心态,沮授并没有跟着田丰数落袁谭的不是,而是另行为袁绍找了块靶子道,“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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