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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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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芳》作者:黎猫儿【完结】
卷一 初来乍到 第一章 我“郁”乘风归去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见开,寻寻觅觅,春归何处,穿越时光,君恩可在,da;da;da;da。。。。。”一串铃声不期然响起,邢朵匆忙的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执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好!是邢朵吗?”手机另一端传出一阵甜美的女声。
“是,你好,你是……?”邢朵努力平稳自己的声音,刚从健身房出来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脸颊呈现着运动后的红晕,整个人显得健康活泼。
“下午4点emperor总裁办公室见,wibby有事要对你说。”
“嘟、嘟、嘟……”一阵忙音过后,邢朵才从那段没头没尾的邀约中反应过来,放下电话,仍改不过一脸的茫然。
wibby;邢朵的男朋友,30岁,标准的黄金单身汉,emperor全名emperordesignpny,是wibby的建筑设计公司,邢朵和wibby是在一次阴差阳错的机会下走到一起。朋友们总是说“小朵呀,这么一个钻石级的男人怎么让你给捡到了呢?”每当这时,邢朵都会无声的笑笑。
邢朵,一个很普通的化学老师,28岁,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却还是喜欢做着似真似幻的梦,平时会到健身会所来跳跳舞,练练pilates;跑跑跳跳,奉行健康是革命的本钱这一原则。在朋友羡慕的眼光中和金龟婿wibby谈谈情、吃吃饭。此外还喜欢与身边的男性朋友搞搞小暧昧,闺蜜兰若抱怨邢朵有了金龟还不知足,哪天翻船就哭去吧。其实,邢朵只是缺乏安全感,只是想得到每个人的关注与认可而已。
将landrover停好,拿起为wibby买的gucci外套邢朵幸福满满地步入emperor的玻璃旋转门,听上去这并不像一个伟大人民教师该有的生活吧,确实如此,邢朵不仅仅是一名化学教师,还兼职服装设计和形象设计顾问,最近又用存款开了一间书吧,算是自己名下的一份固定产业。经过多年的奋斗,终于拨开云雾见太阳,实现了自已根深蒂固无法拔出的梦想。
邢朵喜欢把金钱握在手里的感觉,这样她才会有足够的安全感。大家认为邢朵钓到了wibby这只金龟,可她自己却认为是wibby捡到了她这个宝才对,因为wibby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电梯门打开,秘书Hebe见是邢朵,微笑着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暧昧。邢朵无所谓的冲着Hebe眨眨眼,就向总裁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门留着一道缝隙,似乎是特意为她留的门,却也可以清晰地看见里边的情景。
Gucci的套盒从手臂间缓缓下滑,邢朵不可置信的看着里边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好想冲进去警告他们一句:大哥,大姐,这里是办公室唉,就算不顾你们自己的形象面子,也要为别人的视野留下一片干净的乐土吧。
似乎套盒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两人,他们同时将目光投到门外邢朵的身上。
是的,那个奸夫就是邢朵的“金龟”。邢朵嘴角扯出一个自认很甜美的笑容,转身,冲向电梯,微笑着看着观景电梯外飞速闪过的景色,眼前却是,一片惨白。
迈出旋转门,金色的夕阳亮的刺眼,春天了,天还是那么短,不过万象已开始更新了,某些人也打算更新掉他的“糟糠之妻”吗?
“小朵!”是wibby,邢朵没有回头,快速的走向停在写字楼前的landrover。
“小朵!!”邢朵听见wibby撕声裂肺的叫喊。
“用的着嘛,早干嘛去了?”邢朵在心里腹诽,嘴不自觉生气的嘟起,仍旧没有回头。
突然眼睛被一束白光晃得睁不开,邢朵循着光的来源看去,双腿忽然像被撕碎了般剧痛,整个身体呈完美物理抛物线飞向emperor大厦前的喷泉池,一瞬间,邢朵记起以前和wibby向喷泉中仍硬币许愿被Hebe看到的情景,整整被她嘲笑了他们一个夏天。呃……跑题了。
邢朵在落地的前一刻,看到一辆巨大的货车脱离它本来的路线直直向着她所在的方向而来,而车中的司机,正发出嗜血后的笑容。嗜血?是看错了吗?当邢朵想再次确认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狞笑,腿上的刺痛已麻痹了神经,无力转头。
没有预期的落入水中,而是背部硬生生的砸在了水池边缘。
“喀吧!”呃,残废了!
邢朵看见wibby跑过来抱着她哭喊着,而那个淫妇站在wibby身后,眼里有一瞬幸灾乐祸的得意,在失去所有意识之前,一个词浮现在邢朵的脑海里:阴谋!
……
桃杏裁成未见花,花开同醉万春发。
火辣辣的疼,全身都火辣辣的疼,在渐进复苏的意识里,邢朵只能感觉到这些。她执拗地发起誓来:如果病好了,我一定听妈妈的话,走路沿边儿走,过马路多长两只眼睛,紧盯交通灯,全面贯彻交通法……
邢朵只记得是出了车祸,但为什么呢?一时想不起来。原来还没死,没有死就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辛辛苦苦打拼半辈的“江山”易主,那是邢朵最最最不愿想见的事情。
“这应该说是我福大命大呢,还是连阎王都遗弃了我?我想,应该是后者,因为……”
“柳涵溪!无论你耍什么招数,我都不会娶你,你死了这条心吧!”粗暴的声音震得邢朵耳根发麻,也震碎心中美好的幻想。
一双手揪住她的衣领前后摇晃,邢朵费力的睁开双眼,不禁心中咒骂,是哪个没人性的这么残忍对待一个受了重创的美丽少女!
模糊的看到一个男人的形象,长长的头发顺着两肩犹如溪水般倾泻而下,男人似乎发现了邢朵在看他,手上使力,拉近了与他的距离,发尾蹭到邢朵的脸,痒痒的。邢朵想笑,却发现嘴部肌肉已经发生功能性障碍,没了笑的兴致。
男人?这不奇怪,邢朵的男性好有并不少!长头发?!这是一个问题,而且是一个大问题!!
想到此,邢朵的双眼瞬间睁大,极力想要看清面前的男子,然而麻痛的神经仍阻滞着她的动作。
“你是艺术家?”邢朵将想当然的认为问出口,却发现声音虚软嘶哑,连自己这个发音者都无法肯定自己说了什么。
“啪!”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对,是火辣辣,邢朵高兴的发现她的脸还有感觉,呵呵,这就好!她差一点就认为自己的脸部功能已经完全丧失,不过……
“大哥!你也太不厚道了,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就算你想让我清醒也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吧。”邢朵很想怒斥对自己施以毒手的男子,可还是顾及到自己无法正常发声的喉咙。
“你还没死呢?”男人狞笑着,嘴角黔着一抹狠绝,这令邢朵想起另一张脸,另一张对她施以毒手后狞笑着的脸。
忽然间,自己发生车祸的原委不探自明。但是……这里是哪里?发生了车祸应该被送到医院才对,可……阳春的暖风,嫩草夹带着泥土的腥香,这里不是医院。Wibby怎么不在身边?呵,对了,他把我更新掉了。爸妈呢?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一直没有出现?
“这是哪里?”
“啪!”呃,什么状况?
“大哥,我只是想知道我身在何方,用得着我说一句你就甩我一巴掌吗?你当我是蚊子呐!”邢朵怒了,但很明显,她的暴怒完全没有传达给对方,因为对方也怒了。
“以后休要来缠着我,否则,下一次见你就是你的死期。”说完,男人毫不留情的将邢朵掼到了地上。
好痛,撕心裂肺的痛,裂肝撕胃的痛,反正很痛!
黑暗再一次吞噬了邢朵,在再一次昏倒之前邢朵发下重誓:我要报仇,否则我就不姓邢。可……邢朵又有些犹豫了,因为……
“我没看清他长得什么禽兽样!等看清了再报仇也不迟。”之后的之后……意识完全丧失。
……
“唔……”身体好痛唉,邢朵似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被人吊在绳子上,还往鼻子和嘴巴上贴纸条,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金黄色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眼睛没来得及适应重又合上,邢朵想做几个深呼吸,来调节一下晨睡初醒的缺氧感,鼻子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顿时差了气,猛咳起来。
“咳咳咳……”身体好似也要配合着咳声,一跳一跳地疼痛起来,邢朵感到自己的头闷闷的,肋骨好像全断了,而两条腿根本使不上力。
车祸只是摔断了背,怎么此时却像全身粉碎性骨折呢。
“我,我这是怎么了……”邢朵不禁喃喃自问,当然,她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回忆如潮水般涌入邢朵的脑海,记得自己出了车祸,然后被一变态打了两巴掌。巴掌?难道是因为那两巴掌?
很痛,现在邢朵还能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好似多了一砣肉。
“NND,等我哪天碰到你一定打得你生活能力全部丧失。”
卷一 初来乍到 第二章 惊现米其林
“醒了?”一个硬硬的中年女人的声音在邢朵头顶响起,令满腹牢骚的邢朵立即回神。
嗯?听起来好陌生好没感情,她是谁,医生?还是看护?邢朵忍不住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还好,能动!
“没死就好,我可不想承担没照顾好你的责任!”还是那个毫无感情的女声。
邢朵感到一头雾水,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你承担责任,我与你有嘛关系?难道,难道是那个淫妇!不对,那大姐好像和我年龄差不多吧,听这声音起码也得是个40岁冒头的小老太太。
经过刚刚的适应邢朵已经能睁开眼睛,可还是看不太真切眼前的情景,眼睛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一部分视线,只能接收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该……该不会是头部受到碰撞影响到视力了吧,我怎么这么悲催,失恋了不说,还弄了个残废。
“不过我的那些财产也足够过一辈子了。唉……”邢朵乐观地想着。
邢朵缓缓转向中年女人声音的方向,一个模糊女人的形象映入眼底,那女人似乎穿了一身墨绿色锦缎对襟长衫,两腋下又似乎开着衩,透着黑色的珠光色,腰间也是一条黑色珠光带子,头上朦朦胧胧的金光闪烁。看到这一片金光,邢朵很是想揉揉眼睛,可是手被固定在床上不能动。
虽然看不真切,但邢朵敢肯定,那不是现代人穿的衣服,而是古装,类似于宋朝的背子,又与那背子有小小的不同。
“以我专业的目光来看,一定没错。”如果现在邢朵能手脚完好,一定会有模有样地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嘿!你就吹吧!)
这……是什么情况?
贵妇人(看她那身应该挺贵的,特别是那一头的金簪子!猫儿坏坏的笑:那簪子要是假的呢?)把话狠狠掷出来没等落地就转身走了,连一个模糊的脸型也没给邢朵留下,只剩下满眼的金光灿灿。
“呵呵,不是她没给我看,是我只顾着盯着金灿灿了。”邢朵自嘲地在心中干笑两声,重新合上疲累的眼睛。
“小姐,小姐……”
嗯?你叫谁呢,这么没涵养,那两个字是随便说出来的吗?别人误会了怎么办(某人胡思乱想中,此处省略几千字)。
“小姐!”
一声巨喝,某人立刻回魂。
喊什么喊,我有没聋,我只是……那金子太吸引人了,要知道,这世界钱对于我才是最重要的,最近听说金价又上涨了……呃,呵呵,好尴尬,现在是什么状况?
邢朵始终改不掉她胡思乱想的毛病。
床边一个13、4岁的小丫头紧紧盯着邢朵,一脸的无可奈何,不知何时才会花落去呢。
小丫头白白的稚嫩小脸,头上梳着丫鬟特有的发髻,呃,是发髻!?身穿一件鹅黄短衫,给人机灵活泼之感,因为邢朵看不清小丫头的鼻子眼,不过应该是有的,所以也就只能感觉了。
“你是谁?”邢朵本想摆出一副懒懒的姿态,却发现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根本就不像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嘶哑,根本发不出一个饱满有力的音节,像是呼啸的北风在撕扯着一块破布,给这风和日丽的春日增添了不知几抹肃杀。
“奴婢雨墨……小姐,您要让我告诉你多少遍呢?!”小丫头更显无奈,似乎这个问题已经折磨她很久了。
“我是谁?”
小丫头终于不是那么淡定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小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雨墨脸上的无奈被狐疑所替代,凝视了邢朵好一会儿也得不到邢朵的回应,这才稍微收起脸上的狐疑,重新环上无奈。
“您叫柳涵溪……看来这次病得真不轻!小姐……”雨墨吞吐间将双眼垂下。
用你说,车祸啊,骨头都不知到断了多少根,当然不轻。不过,这是哪里?柳涵溪?好雅致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小丫头说我是柳涵溪,这是怎么回事?邢朵更加迷茫。
“你们在拍戏?”某人怎么能问出这么没深度的话?
“拍戏?”
“……”
“小姐你在说什么?您别总是说一些让人误会的疯话,让夫人听到了你的日子又不好过了。”雨墨眼里流露出一丝同情。
同情?不是拍戏,那是……难道……据说现在的穿越成功率一再飙升,邢朵曾开玩笑地说如果她的股票要也以这样一路狂奔的速度只升不降,那她下半辈子就什么也不做,右手数着钞票,左手吃着美食,怀里抱俩美男……兰若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听到邢朵的“美好”幻想,直骂她是疯子。
难道我也是被送到某某朝代来证明那惊人的成功率的?某人兴奋了。
“雨墨,现在是什么朝代?”就这声音,是人听着都寒噤不止,可是邢朵也是迫不得已。
……
“雨墨?”干嘛拿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邢朵自是懂得雨墨的心意,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套话技巧。
“小姐?”
“问你话呐!”本来就头痛、手痛、腿痛、屁股痛的,邢朵的耐心早已被攻破。
“啊!轩朝!”雨墨被邢朵的突然怒喝吓得一抖,低着头,斜着眼看邢朵,那眼神,显然在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什么朝代啦。
……
轩朝?以邢朵的历史知识来讲,中国古代没这么个朝代,那就应该是架空的国度。唉,穿就穿嘛,可为什么不穿到众所周知的历史时空,那样起码还能和老祖宗聊聊天,喝喝茶,纵观一下历史的脚步,没准还能参加几个历史事件,名扬千古,不过纵观古今,历史名人没有叫邢朵的,没准是魂穿呢,说不定……某人一阵腹诽,完全无视一旁雨墨探究的眼神。
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太阳从中天已渐渐西斜,某人才想起站在床边的雨墨。
“雨墨”
破布撕扯的声音又是吓了雨墨一跳,雨墨苦笑,某人终于想起自己来了!
“小姐,什么事”
“我是怎么受得伤?”
“小姐不记得了?”
……
应该记得吗?
从雨墨对待邢朵的态度看,被称之小姐的邢朵应该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夕阳西下,晚霞红透半边天,将古朴的屋子笼罩在一片暖玉光华中。
“雨墨”金灿灿的声音又一次响彻耳畔!
“夫人”雨墨的声音有点颤。
“前面在摆饭,人手不够,你去帮帮忙。”金灿灿很威严,有种当家人的风范。
“可是小姐她……”雨墨的声音里有着迟疑,看来这丫头对邢朵还算不错。
邢朵就刚刚金灿灿和雨墨的语气,得出自己似乎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可怜娃。
“没有可是!”金灿灿生气了。
“是,夫人……”
看起来那么有钱还缺佣人?明明就是在打发雨墨,邢朵自知今天免不了要应付一下。
待雨墨的脚步声隐没于傍晚的虫鸣声,金灿灿转过头,邢朵定定的盯着金灿灿的眼睛,虽然眼睛看不清,但她不想输了自己的气势。
放马过来吧!
呃……邢朵想错了,金灿灿没有开口,而是缓慢的抬起右手伸向邢朵的脸。
她,她想干嘛?邢朵本能的侧了一下头想躲开金灿灿的手,但已经来不及,她的手在邢朵眼周围摸索鼓弄了一会儿,才又缓缓离开,邢朵很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视野竟变得清晰,原来眼睛没事,只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
当邢朵适应了清晰后的光线,却被眼前的人惊呆了。
邢朵无比唾弃自己的感觉,眼前的金灿灿明明30出头的样子,白脂凝玉的肌肤,一双丹凤,两弯柳叶,鼻翼扇动间萤光闪现,只一张棱角分明的菱唇使整张鹅蛋脸由温弱显出一分凌厉来。这样一美女却缺乏一种气质,什么呢?灵动!一双墨色的眼眸无波无澜,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直觉告诉邢朵(如果她的直觉还可信的话),她,不能惹。
金灿灿发现邢朵的打量,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看够了吗?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长在你的脸上真是浪费。”
眼睛漂亮?天可明鉴,邢朵最后悔的就是长了这双眼睛(请原谅,某人在发飙的边缘,有点语病也正常哈),长成最普通的棕色不说,还一只大一只小,这也算美瞳的话,那你就是美女了(猫儿:人家本来就是美女)。
哦!!
不要一惊一诈的好吗!
邢朵忽然间想想起来,穿越了嘛,难道这个身体是个美女,嘿嘿嘿……某人荡漾中。
正在邢朵飘飘然的时候,一张放大的美人脸出现在邢朵的面前,吓的某人三魂没了七魄。
“溪儿,你似乎很惬意嘛。”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好感。30岁的人给人40岁的感觉,不是命运坎坷就是城府深沉、腹黑难测。
“你是谁?”被说你是腹黑大灰狼,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溪儿,连母亲都不认得了?”
“头很痛,不记得了。”唉,你快走吧,我,痛痛痛,累累累……以我最纯洁、可爱的眼神祈求你,放过我吧。
邢朵是真的很累,要她忍着极端的病痛来应付这么个自称母亲却毫无亲近感的人,不仅仅是身体的疲乏,连心都是交瘁的。
“忘记……!”
自称邢朵母亲的这位眼睛深深地看着邢朵,平静的眼波中荡起一丝涟漪,似乎很兴奋,兴奋?对,而且是兴奋异常。女儿失忆了作为母亲为毛那么兴奋呢。
金灿灿的眼神让邢朵想起了猫看见老鼠时的感觉,想到这,不禁更加毛骨悚然,眼神也变得躲闪起来,唉,没办法,姜还是老的辣嘛(猫儿:按理说人家没比你老多少某人狡辩:古人都早熟!)。
“忘记了好啊!”金灿灿一声长叹,既像对邢朵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没有理会邢朵眼中渐渐升起的疑惑,推门而出,留下一室的余晖。
迷迷糊糊间似睡非睡,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活着是一种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心灵和精神上的痛苦。
邢朵最不想见的是什么?在没有享用自己的果实前挂掉。最最不想见的是什么?自己活着却再也无法享用自己辛苦得来的果实。可悲的是,邢朵现在和后者完全符合。
可就算如此,邢朵依旧没有想到“死”这个归宿,人死缘灭,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不仅仅是痛苦,连同幸福、快乐,还有许多没有尝试的美好……
晚上邢朵吃了雨墨端来的饭菜,伤势使她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连咀嚼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此只喝了一碗粥,这还是强忍着喉咙和胸腔的刺痛感,拿出了她这辈子从没有过的毅力才解决的,人以食为天,这是邢朵坚守的准则。
躺在床上,都不用邢朵去刻意消化,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已消耗了那可怜的一点食物,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虽然邢朵很想了解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太多的疑问,却熬不过身心具疲的折磨。
第二天邢朵醒来时世界还沉浸于黎明前的黑暗,想动动已经麻木的身体,努力了N遍,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望着黑洞洞的前方,邢朵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既是对眼前黑暗的恐惧,也是对未来不可把握的迷茫。
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迎接着第一缕朝霞,邢朵的心情忽然没初醒时那么晦暗,或许这是一种冥冥中的安排呢。
雨墨进来时看到就是直愣愣盯着床帏的邢朵,唉,本来是疯疯癫癫的,这受了伤,不疯了,却变成了只会发呆的傻小姐。
“雨墨啊——”
“是”
“把镜子拿过来。”
“啊?”
“把镜子拿过来!”
……
“快点儿啊!!”
“是”
非要挑战某人少得可怜的耐心。
“小姐……”
“拿过来!”
“啊——”
“啊——”
“哐啷——”
“小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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