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万魔之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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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婷玉看起来还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但还是答应了乔翠的吩咐。
　　“九……十……！时间到了！继续我们的游戏吧！”
　　李向以似乎有点上头，他开始兴奋了起来，他重新举起电锯，在他开始锯厨房大门的时候，客厅里面响起了一阵连续又急促门铃的声音。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李向以举着电锯的手抖了一下。
　　他心里顿时一阵惊慌，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来敲门，难道是邻居听到了动静？
　　李向以感到狂躁，他尤其讨厌发生计划之外的事情，他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电锯，用手开始狂抓头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被发现了吗？不……到底是谁这么多管闲事！
　　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反正等杀了那个女孩后，他就准备离开这里了。不管是谁现在送上门来，可怪不得他了……
　　李向以阴冷地笑了笑，然后脸上很快摆出了平时那副为人和善的表情，堪称神速的变脸。然后他慢慢打开房门，他已经决定好了，现在是自己的绝对优势之下，杀多少都没有问题。把对方骗进来，一起干掉。
　　“不好意思，家里正在切割火腿，吵到您了……”
　　李向以扯着笑容，准备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突然之间，他表情微微凝滞。
　　在他家门口，竟是空荡荡的无一人。
　　门铃的声音停了下来，整条楼道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怎么回事？门铃坏了？
　　他打开门口的夜灯，眯起眼睛检查楼道角落，确定没有哪里藏着人，也不可能是小孩的恶作剧……
　　大概是门铃坏了。
　　李向以转身关上了门，要去拿电锯继续刚才的事情，然而他才一把门关上，那催命的门铃又疯狂响了起来。
　　“烦不烦啊！”
　　李向以吼着打开大门，门外依然是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一旦关门那门铃又像是闹鬼了一样开始狂响，李向以终于产生了一丝惊慌，他有点忍受不了了，狂叫举起电锯，直接把门铃先拆了下来。
　　“哈……管你是什么东西，这样就好了。”
　　死在他手里的可不止一个人，李向以从来都不害怕女人和小孩，刚巧他杀的就是那些。
　　他喘了两口气，露出扭曲的笑容，接下来就轮到处理厨房里的那个小姑娘了。
　　然而这个时候，屋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
　　停电了？
　　李向以心里一惊，他按了好几下电锯的开关，毫无任何反应，黑暗中他一下子失去了视力，什么都看不见。
　　而就在这个瞬间，突然那厨房的门瞬间打开，那一直炖在炉子上，已经烧的滚烫滚烫的烧肉被乔翠劈头盖脸往他头顶浇了下来。
　　乔翠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李向以毫无防备，他无法躲闪，热油从他的脸上流进了眼睛和脖子，顿时凄厉地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臭女人……！！
　　他是个懂得进退的聪明人，此刻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能杀死那个女孩了，对方完全不是自己以前遇到过的那些傻姑娘，竟然每一步都是精心计算过的。
　　不，继续挣扎下去百害无一益，他失败了！
　　李向以强忍着疼痛，没有继续纠缠，跌跌撞撞地拉开门，拔腿往外面奔了出去。
　　变态杀人犯逃跑了。
　　“我照你说的都做了。”
　　陈婷玉的鬼魂飘到乔翠旁边，阴森森地催促她，“还等什么，赶紧追上去，给他最后一击……”
　　“那样他死了，不就说不清了吗，我首先是入室到别人家，运气再好也会被判个过当防卫，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
　　乔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更关心陈婷玉在火边解冻的尸块，手部已经变软，可以把那镯子取出来了。
　　她的眼睛从小就能清楚地在黑暗中看到东西，她一直没有告诉过别人，怕被当作怪胎，没想到现在竟成了能够保命的优势。
　　“……”
　　变成女鬼的陈婷玉张了张嘴，她都忍不住提醒乔翠，“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突然回来杀你怎么办？”
　　“不会的，现在状况非常清楚，他回来也没有胜算，他不会再冒那个风险，杀死我已经不是必须的了，聪明人肯定会跑。”
　　窗户外面的底下终于响起了警笛的声音，乔翠感觉长舒了口气，她从断肢中取下了陈婷玉的那个镯子，然后虚脱般顺着墙坐了下来，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
　　她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到一个晚上，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完全被颠覆，而鬼和活人，竟然是活人更可怕一点。
　　陈婷玉注视着乔翠沉默了许久，低声说了句“谢谢”。
　　“嗯。”乔翠微微闭上眼睛，接下来，她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直到警察们冲上来后，楼内的电力恢复了。
　　而来到这里的警察被看到的一幕都惊呆，满地的狼藉，被破坏了一半的厨房门，目光涣散坐在地上的少女，以及冰冻过的尸块。
　　这是恶性凶案的现场，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瞬间明白了什么，好久没有这样的大案子了。他们迅速在对讲机中嘱咐其他警察注意逃跑的嫌疑人，随后火速封锁了现场，并扶起了似乎是另一位受害人的少女，把她带往了警察局。


第十一章　
　　s大的新生陈婷玉被男朋友杀死在家中并分尸的恶性案件上了社会新闻。
　　一时间，在s大校园里到处都是蹲守学生进行采访的新闻记者。
　　校长不得不召开了全师生大会，警告女生不要和未知底细的社会人士来往，也不建议男女生出去租房，一旦发现学生怀孕就立刻开除。以及要求学生们统一了对陈婷玉同学案件的口径。
　　然而这件事记者采访的每个学生都说的有模有样的，仿佛那个刚入学才两个月的新生是她们的多年好友一样，各个都自称对此非常了解，迫不及待地吃着人血馒头。
　　电视台决定做一个专辑，被害女生的室友被采访了无数次，她们一边在镜头前大哭表示对陈婷玉的同情，一边痛诉她男朋友真的是变态，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人的话，她们死都要拉住陈婷玉不让她搬出寝室。
　　“听说发现尸体的第一人是被害人的室友，是你们中间的哪位？能否跟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
　　记者把话题递给了满莉莉和周倩。
　　她们表现欲极强，这两天都画着浓妆，每天上完课就积极地在寝室楼下等着被采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要去参加什么选秀节目。
　　“这个……不是，是我们另一位室友，不过她受了点刺激，不肯接受采访，问我们也是一样的。”满莉莉含糊着说。
　　在第二天上课没多久后，全校中就传遍了陈婷玉同学被杀害的事情了。满莉莉和周倩吓傻了，她们和乔翠关系不太好，但还是忍不住发短信问她情况，没得到回复。
　　直到下午她们才看到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回来的乔翠，立刻连面子都不要了，紧张地问她是怎么回事。
　　乔翠没和她们说太多，大致意思就是自己当时有事情去找陈婷玉，顺便为向她借用被子的事情道谢，没想到到她家的时候发现他男朋友的反常。
　　“我的天，那也太危险了，李看起来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周倩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她想到她们还和那种变态吃过两次饭就浑身打颤，幸好陈婷玉还没来得及让他介绍朋友给她们，不然她们说不定也死了。
　　“那你怎么样？你怎么逃掉的啊？李那人被抓了吗？他为啥要这么干啊？！”
　　满莉莉紧张地向乔翠发问，这种事情想象一下都快不行了，“我听其他人说他还把女朋友的肉炖了！”
　　……
　　“当时那个变态不知道我室友已经发现婷婷死了，他还邀请她吃婷婷的肉，炖了一大锅红烧的。”
　　满莉莉添油加醋地向记者们描述着当时的情况，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听得记者们连连惊叹，“那你们室友如果没发现当时的状况，说不定就被骗吃下人肉了。”
　　“可不是嘛。”满莉莉做了个作呕的表情。
　　……
　　“没有。其实没有炖，虽然当初我也是那么怀疑的。不过后来那锅肉警察检测过了，只是普通的红烧猪肉，李向以应该只是肢解分尸，没有烹饪她的肉。”
　　乔翠否决了满莉莉的猜测，缺失的那部分尸体基本都是内脏，他们可能优先处理了一部分，剩下的还没来得及结束处置，没想到乔翠就来了。
　　“太可怕了，那你是怎么逃走的啊。”满莉莉八卦地问。
　　“我去之前就报警了。”乔翠淡淡回答，“因为我发现一直联络不上婷玉，担心她遇到了麻烦，所以事先报警以防万一。”
　　“原来是这样啊。”
　　满莉莉有点失望，然后在心里忍不住骂乔翠真是个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如果不是刚好遇到变态随便报警不是给人添堵吗？这种事情又不是一直都能遇到的！
　　…………
　　“能说下你们的室友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吗？”记者拿着话筒问。
　　在摄像机前面，满莉莉整理了下刘海，发挥着自己的表演欲，声情并茂地说，“我那个室友，她平时也有点过于紧张，总怀疑周围的人要害她，可能就是她的神经质救了她，在她去婷婷男朋友家之前就报警了。”
　　“女孩子警觉些还是没错的，这个举动救了她一条命，建议女生们一个人千万陌生地方的时候也与好朋友们都报备一下。”
　　记者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这让本来想趁机黑乔翠的满莉莉有点失望。
　　虽然记者们还想采访一下第一目击女生本人，但乔翠这几天都有点神出鬼没，没人能成功蹲到她本人。有时候就在教学楼下面蹲守，但她一直能够完美避过记者们的眼线。
　　其实并没有同学给乔翠通风报信，其中的原因只有乔翠自己知道。
　　因为……陈婷玉的鬼魂没有离开，特么到现在还是跟在她身后！
　　不是说好满足她的心愿她就会消失了吗？乔翠面无表情地给蜘蛛上色，在安静的教室里她背后站着的是谁都看不到的女鬼，只有她才能感受到这股阴森的画面感。
　　她就像是一个带喇叭的摄像头一样，监视着周围的一切，并把自己发现的所有特别之处都会分享给乔翠。
　　“唉，你干嘛画这么吓人的东西，｝得慌。”
　　作为一个厉鬼，陈婷玉有点过于无聊，她在整个教室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乔翠旁边，对着她的画评头论足，“太阴森了，你是暗黑少女吗？这样是找不到男朋友的，多少软妹一点啊。”
　　……为什么自己要被一个女鬼这么说啊！她有没有一点身为鬼的自觉啊？
　　“……别忘了是谁死在了男朋友手里。”
　　乔翠虽然习惯了无视她，也已经并不怕她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几天出了这么多事情，她都没空去张半仙那里打工了，其实也怕会惹来麻烦。
　　她不太确定张半仙能不能解决她的问题，他的那个招牌符纸除了在鬼出现的时候会烧起来之外，好像并无任何用处。
　　“你陪我聊聊嘛，我好无聊啊。刚刚周围晃了一圈，莉莉和倩倩还在接受采访，她们趁机涨了好几万的微薄粉丝，你怎么一点都不会利用机会啊？”
　　“哎，你怎么不帮我联系我哥呢，直接就把手镯到付寄回去了，万一快递丢了怎么办呢？”
　　“实在太无聊了，要不然你和我聊聊，我就把前男友给我的零花钱给你吧，反正我也没用了。”
　　“…………”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乔翠的注意。
　　乔翠偏过头看了眼陈婷玉，她似乎非常挣扎，最后动了动嘴唇说，“有多少？”
　　“还剩两万多块吧，我花了不少，唉不瞒你说那变态男人之前对我真的很好，我都没看出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那就聊聊吧。”
　　虽然乔翠早就问过陈婷玉为什么那个变态男人要杀她，但陈婷玉回答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完全没有死亡时候的印象，就连自己死前几天都没有任何征兆，甚至连吵架或者任何不愉快都没有发生。
　　乔翠怀疑这个变态早就策划了很久为做这件事情，并且和他发生冲突的时候乔翠隐约听到了“主人”、“奉献”的话语，有可能是信奉了什么邪教，他还提到陈婷玉很纯洁，也许杀死她是为了进行某种仪式……
　　反正接下来是警察的事情了，乔翠重创李向以之后，他就逃跑了。警方暂时还没找到他，但他面部至少有70％以上部分严重烫伤，早晚都会落网的。神奇的是他的身份和背景竟然都是假的，警察去他所在的公司调查也没得到什么结果。
　　不过记者们都对这个案件非常感兴趣，或许他们能挖出点什么来。
　　“那你死了后现在是什么感觉？”
　　乔翠给蜘蛛上了笔颜色，随口与陈婷玉闲聊了起来。周围的同学注意到她在自言自语，不由诡异地看了她两眼，不过乔翠对此并不在意。在她回来之后，早就有人开始在学校里传她可能会ptsd，甚至辅导员也建议她去和学校里的心理指导老师谈谈。
　　“什么感觉都没有。”陈婷玉说，“感觉不到香味，甜味，痛感，也没有欲望，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但现在我也不知道去哪，除了你也没人能看到我，我就只好就跟着你了。”
　　“就算我赶你走你也不会走的对吗。”乔翠叹了口气。
　　“是啊，我能去哪呢？”陈婷玉有点惆怅。
　　“其他死去了的人，都去哪了呢？”
　　“随便你吧。”乔翠摇摇头，“我回头去帮你问问花圈店那个算命的，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建议。”
　　“好啊，能不能去投胎算了，我也不想这样的。”
　　陈婷玉对乔翠表达出来想送走她的意思也不生气，随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乔翠说，“对了，你之前不是怀疑有人给你被子上泼血吗？所以才问我借被子。”
　　陈婷玉自从变成鬼跟回寝室之后，乔翠就和她说了实话，当时乔翠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结果陈婷玉突然主动和她提起了，乔翠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了？”
　　“后来我钻进壁橱里看了下，虽然血迹已经干了，但都是你自己的血呀。”


第十二章　
　　“你说什么？”
　　乔翠不由一愣，她停止了手中的画笔，诧愕地转头望向了身边的女鬼。
　　是她的血？怎么可能呢？虽然她现在对超自然现象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但那么大量的血如果真是她流出来的话，她早就已经失血而死了，而当天她除了有点饿之外也没有其他异常。
　　太可笑了……那明明只是个梦，裂开的肚子不可能完好无损恢复……她怎么会去相信鬼说的话？
　　“我能感觉的出来，而且这件事情应该和莉莉还有倩倩没有关系，她们确实不知情。”
　　陈婷玉向乔翠解释，“你不信的话，可以把被子上的血拿去化验下，我没有骗你。”
　　“……”
　　乔翠没有说话，她飞快地把油彩画的蜘蛛收尾，然后连笔都没洗，匆匆拿起包奔回寝室。
　　她需要证实一件事情。否则她忍受不了自己对自己产生这种不可思议的怀疑。
　　满莉莉和周倩还在上课，乔翠从抽屉里找出水果刀，用消毒湿巾擦干净之后，望着手里的刀，有点犹豫。
　　陈婷玉在镜子里面阴森森出现（她只有气氛搞得很像鬼了），吃惊地盯着乔翠说，“你不是吧？冷静点啊少女，生活还很美好的！”
　　“闭嘴。”
　　乔翠喝止了陈婷玉，她深呼吸一口气，把刀往自己的手心中间划了下去，陈婷玉鬼叫一声，扭头闭上眼睛，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乔翠划出来的那道深深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了，除了手心中流出的那些血液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
　　卧了个大槽！
　　乔翠小时候不是没打架受过伤，虽然那些伤口最后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几秒就愈合了！
　　这根本不科学！乔翠的心脏开始狂跳，这证明了什么？那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蜘蛛或许不是做梦？她可能并不是普通人类？
　　但她绝对是她妈亲生的，不然那个女人一定不会付一分钱的抚养费，并且分分钟就和她断绝了关系。
　　……或许是爸爸那边的关系？只不过她也无从知道了，乔金莎当年到处鬼混，谁都不知道让她怀孕的男人到底是谁。
　　“哇太厉害了，你该不会也是什么妖怪吧？”
　　陈婷玉惊讶不已，“我哥以前说过好像普通人都看不到鬼的，能看到鬼的都是快死的或者天赋异禀的，我觉得你是后者。”
　　她盯着乔翠的脸许久，“唔……女狐狸精？”
　　“……你滚。”
　　乔翠没有理陈婷玉的疯话，她看着自己的手掌犹豫，然后问陈婷玉，“你知道我们欧洲近代史的那个劳伦提斯教授吧？”
　　“当然知道啊，噢……我的希尔维斯……全校男神，谁会不知道？”陈婷玉惨白的脸上露出了花痴状表情，“哎，要是他能答应和我交往的话，我肯定立刻就甩了男朋友和他在一起。”
　　“不要再提你那个变态男朋友了。”
　　乔翠冷静地提醒她清醒一些，继续对陈婷玉说，“你去试试，看看劳伦提斯教授能否看得到你，然后回来告诉我。”
　　“可以啊，去看看美人教授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为什么啊？”陈婷玉不解。
　　“我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你去试试，有危险就赶紧逃。”
　　“我都变成鬼了，还能有什么危险啊？”
　　陈婷玉嘀咕着就飞出了窗外，可能她想起这件事后就迫不及待想去看美人了。
　　乔翠皱眉撑起下巴，不由深思起来。
　　如果她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不是人类的话，那个好似有点注意她的教授可能也有秘密，他在课上对她的态度非常可疑，他可能知道点什么事情。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如果奥迪男和他女朋友看到蜘蛛的事情是真的话，难不成就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那只蜘蛛？
　　……想什么呢！
　　乔翠忍不住拍了自己的脸两下，人怎么会生出蜘蛛呢？总不至于她真的被异形寄生了吧！
　　…………
　　陈婷玉已经习惯了变成鬼之后的状态。虽然学校里除了乔翠没人看得到她，她不知道自己能保持这个状态多久，她对这个世界还有不少留恋，但说实话现在还挺自在的。她恶作剧般穿过了一个个学生的身体，看着那些人好似浑身一凉发抖后哈哈大笑。
　　她没告诉乔翠的是，自己吸取了乔翠流出血液中阴气后，她的存在似乎变强了。身体轻松地可以飞上天空，就当她浪到快要不行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在人群中有一双异常犀利的目光，几乎穿透了她的身体。
　　陈婷玉顿时一愣，随即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头往那个视线的方向望去，她想要吓唬一下那个不知死活敢盯着她的人，她一瞬间就在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找到了那个人——是个高个子棕发的英国交流生。
　　“约书亚，你抬头在看什么呢？”
　　跟在约书亚旁边试图搭讪的女生们不由好奇抬头，但天空中一片云都没有，她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噢，没什么。”约书亚依旧凝视着空中陈婷玉的鬼魂，平淡地回答了女孩们。
　　随后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礼貌且略带疏离地请女孩们离开，“抱歉，我现在要去上课了。”
　　“——！”
　　这个人绝对能看到她！
　　陈婷玉停留在空中，与那男生对视的瞬间就发现了他不是普通人。
　　这个棕发的英国男生身上仿佛包裹着淡绿色的雾气，尤其是他的生命火焰极其强烈，用中国话来说就是阳气极重，是阴物无法入侵的体质。
　　这种人很麻烦，吓也吓不了，上身么也无法上身，靠近他还会被阳气灼伤。虽然她还没多少做鬼的经验但直觉告诉她还是远离比较好。
　　于是陈婷玉又直直扭过头，在对方作出什么反应之前，一溜烟的飞走了。
　　还是呆在翠翠身边让鬼舒服，那至阴至阳的体质简直是人间极品惹。
　　陈婷玉钻进教学楼后，跟着生前的记忆摸到劳伦提斯教授的门口。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女生堵在门口等人了，被美色迷昏头的女生很多，听说有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机会每天都来蹲点，还高价收购各种教授的盗摄，几乎和私生饭差不多疯狂。
　　陈婷玉生前作为一个现充，在内心中是鄙视这种人的，看着门口那四个把对方都当成竞争对手而互带敌意的女学生，陈婷玉突发奇想，忍不住想要恶作剧一番。
　　“我说你们怎么那么厚脸皮，根本没选教授的课，还巴着脸天天都来这里装模作样问问题？”
　　一个还算标致的女生非常鄙夷地望着另外两个微胖女生，看样子今天教授又没来，她等的火气大，于是憋不住想撕逼了。
　　她早就分析过自己的竞争对手：微胖、大光明马尾辫、戴眼镜，还有一个稍微看得过去点的是黑长直的有名绿茶，脚踩几条船，骗肥宅的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