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万魔之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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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想证实自己的猜想的时候，忽然在王珍儿子逃出来的客房门内侧，大量的水从中溢出，紧接着那扇空无一人的门后，忽隐忽现出来了一个湿漉漉的阴森鬼影。
　　是那个死掉的女团成员，她终于忍不住了。
　　那个女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的轮廓边缘很模糊，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了水痕。但乔翠只是着对方，这一次她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她知道除了鬼本身之外，那一地的水只是她制造出的幻影。
　　“是她！是她！！你们都看到了吗？！”
　　王珍儿子大叫一声，脸色变得惨白，他躲到张半仙背后，指着二楼的那个女鬼浑身发抖。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去找别人啊！”
　　他情绪激动地大叫，只有心虚的人才会看到缠上了他的鬼，但乔翠认为他未必在撒谎，人心虚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
　　“去死……去死……”
　　她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就像是那些溺水的人一样。乔翠却觉得此刻女鬼的敌意却是冲着她的，而那个叫喊的魏益琛却被她忽略了。
　　为什么呢？她的敌意不是来冲着王珍儿子的吗？
　　还是说害死她的凶手果真另有其人？但为什么她缠着的却是魏益琛呢？
　　面对另一个厉鬼的戾气，陈婷玉挡在了乔翠跟前，她同样散发出了令人不舒服的气息，阻挡住了眼前厉鬼的靠近。地板上的蛇群受到阴气的影响开始窜动，但它们始终没有上前攻击乔翠，这让那个厉鬼万分不解，她凶狠地瞪着乔翠的脸，不停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决定先干掉妨碍她的陈婷玉。
　　两个女鬼瞬间扑向了对方，她们撕咬了起来，屋子里产生了恐怖的尖叫，就连王珍都听到了那个声音，她和儿子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张半仙抱着头直接钻到桌子下面了。
　　“我有一件事不能理解。”
　　乔翠冷静地盯着眼前的女鬼，出声开口，“你缠着那个男的的原因是什么？想报仇吗？”
　　仔细想想魏益琛从房间里逃出来的时候，蛇群速度完全能够追上他，但也并没有攻击他，蝙蝠和蛇都是张半仙和她过来后才出现的，她有点怀疑女鬼或许目的并不是伤害王珍儿子，而是他们这些人。
　　蛇群并不听她指挥，并且发现乔翠对她并不感到害怕后，女鬼越发愤怒，她的眼睛泡得发白，身体呈现出巨人观的肿胀，嘴里发出怨毒的诅咒。
　　“你们……这些贱人……都怪你们勾引阿琛……他才会和我分手……去死……去死……都是你们……害我变成了这样！！”
　　“嗯？”
　　乔翠回头看了眼王珍儿子，他的脸已经吓得煞白，语无伦次地摆手摇头。
　　于是乔翠若有所思地问，“你能听到她说的话吧？她真的是自己意外溺死的吗？”
　　这个女鬼的思路显然不如陈婷玉清晰，非常勉强才能进行沟通，但乔翠还是抓到了她话里的关键——她的死和其他人有关。
　　“都怪我发现的太晚了，那晚她心情不好，如果我能多开导她一下的话，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
　　魏益琛仿佛很痛苦地摇摇头，他看起来非常恐惧，但这种时候无论是谁都会推卸责任，张半仙看着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小魏啊，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想追究是谁的责任，但希望你把事情真相告诉我们，我们才好确定怎样帮助你的方案，有些鬼是达成了心愿是可以自己离开的，但有些枉死的就麻烦了……”
　　“大师！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魏益琛急红了脸，他像为了故意做给女鬼看一样情真意切地说，“艺娜，我已经和陈怡划开距离了！在你走了以后我补偿了你家里人一大笔钱，我保证不会把你原来的资源给她们！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与陈婷玉撕咬中的女鬼停滞了一瞬，她发白的眼珠望向了魏益琛，似乎丧失了一些攻击性。
　　“你是说真的……？”
　　“真的！真的！”
　　魏益琛见女鬼有些松动，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而乔翠在此刻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她并不是为了杀死魏益琛，而是她坚定认为那些都是自己的东西，为了不让其他人得到才缠上了他。
　　也是种可怕的执念。
　　“那你还爱我吗？”女鬼直直地盯着他问。
　　“爱……当然爱啊！”魏益琛忙不迭说，“你、你安心去投胎吧！我不会忘了你的！”
　　“你还爱着我……那我们更要在一起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女鬼咧开肿胀的嘴唇，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我会让妨碍我们的人都消失……我知道……你对我干的事情……”
　　乔翠看到魏益琛瞬间脸色变得惨白，他吓得都说不出话了，忙转向乔翠，向她大叫起来，“你们不是说能解决掉吗？想想办法！快点解决她啊！”
　　他惊恐地瞪着开始向他一步一步靠近的女鬼，已经装都装不出样子了，“我会死的！！她想让我死！！求求你！救命！！”
　　乔翠看着他，“我再问一遍，那么她的死真的和你们无关吗？”
　　“我说因为要出道了，所以必须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是为了她好！她非但不领情还发疯，怀疑我和其他人关系，说宁愿鱼死网破要曝光毁了这个团……”
　　“别转移话题，说实话！”乔翠忍无可忍严厉地吼道。
　　忽然之间，魏益琛感觉到那女孩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可怕的压迫感，让他浑身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一瞬间他像是终于崩溃了一般，无力瘫软在地，恐惧地喃喃说，“不是我想的……是其他成员的主意……”
　　“琛琛！！”
　　王珍紧张地喊了声她的儿子，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别说了！你知道这会给公司带来多大影响吗？！”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什么，有什么意义吗……”
　　他叹了口气，一边发抖一边说，“我和她提出分手后，她一直都在用我们之前的事情威胁我，向我索要了很多……那天她和我吵得很厉害，我把c位给团里业务能力最强的陈怡也是理所应当，但是她坚持认为是因为陈怡勾引了我才拿到的资源……”
　　“她威胁要曝光我和成员的事情，在出道前就让这个团布满丑闻，你知道这种丑闻对女团来说是致命的把？我们的成员为了这一天已经训练了一年多，每个人都付出了努力，不能因此功亏一篑……”
　　“所以我撺掇她们一起把她推进了池子里，她挣扎了好一会，向我们求饶……我本来可以把她捞起来……但我没有，就看着她在我的眼前溺死了……”
　　魏益琛闭上了眼睛，“这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不好！”
　　“这是你在逃避责任而找的理由吗？”
　　乔翠听完了魏益琛的话，冷漠地看着他说，“不过我也不喜欢随便评价别人，我会帮你解决这个女鬼，然后你去警察局自首。”
　　“什，什么？！”魏益琛一惊，脸色惨白地望向乔翠，“我……我得自首？”
　　“没错！”乔翠说，“一条人命消失了，仅仅是赔偿就能掩盖真相了吗？只要有钱就能无所欲为？不行，做了那样的事情就要得到相应的惩罚。到底是自首说出真相还是让因你而死的鬼魂继续纠缠你，做出选择吧。”


第十八章　
　　“唉……”
　　“唉唉……”
　　张半仙不知道叹息了多少回，王珍的辱骂让他感到头疼，他更惋惜的是这次白白做了工。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呢？
　　那些蛇始终都没有攻击乔翠，在陈婷玉把厉鬼吞噬之后蛇群就四散而去了。
　　王珍的儿子在这段时间的折磨下终于精神崩溃，任由王珍的打骂警告，他还是对接到张半仙之前报警而来的警察们交代了一切。
　　于是张半仙和乔翠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他实在是无可奈何，憋了好几次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对乔翠说，“小乔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你不是非得逼他自首的，她儿子进去了肯定会迁怒于你，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下我们从王珍那里就拿不到一分钱报酬了，白忙活啦！”
　　“啊？她一分钱都不给了吗？”
　　乔翠意外地看了眼张半仙，似乎是真的很不解地说，“但是我们解救了她的儿子，付出了相应劳动，她没理由因为结局不合自己意就不付钱了！而且比起被厉鬼纠缠，进监狱不是已经好太多了吗？”
　　“你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分辨对错都不是我们的义务。这件事我就得说你了，你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非要她儿子去自首不可？”张半仙无奈摊手。
　　“和我没有关系，但让作了恶的人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继续潇洒地生活下去，我们不就成了助纣为虐的人了吗？”
　　死掉的女孩虽然犯了错，但这不是她被谋杀的理由，变成恶鬼后被消灭了存在，而导致这一切的人们却又能像无事发生过一样不受到任何惩罚……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这样。
　　乔翠并没有太多失去了十万块的遗憾，心中更多是愤慨，“我是需要钱，但我努力地生活下去，不是为了成为生我的那个女人一样的人。”
　　“小乔，你……”
　　张半仙有点诧愕地望着这个年轻的姑娘，他知道乔翠有点固执，一瞬间有些感慨，但很快又大悟了。
　　正直是最珍贵的品质，尤其是在面对巨大利益之前。
　　他承认自己做不到这样，但一想到乔翠的天命，他又感觉能理解了。这是个千年难遇的天命之人，她或许拥有够改变世界的力量。
　　“怎么了？老张？”乔翠望着张半仙。
　　“没什么……挺好！挺好的！”
　　张半仙拍了拍她的肩膀，仰头感叹说，“你做的很对，我们什么钱不能赚啊，昧着良心的钱要不得！小乔！你是个好孩子啊！”
　　“切，干活的明明是我。”
　　陈婷玉不满地抱怨了一声，但她却还是很赞成乔翠的做法，“不过他们都活该啦，好在不管是谁都受到惩罚了，虽说没了十万块有点可惜，但让渣男进监狱也不错，我很开心，说起来那些共犯成员们也无法出道了吧……连个人都不是了，还想当明星呢？我呸！”
　　“你们俩孩子，都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多复杂吧？”张半仙摇头无奈。
　　“我还没成年，我也永远不会成年了。”陈婷玉不服气地说，但她的话语里隐隐带着一些悲伤。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
　　张半仙突然觉得这个小女鬼有点可怜，心中不由动了恻隐之心。短时间内她应该也不想走了，虽说吞噬了其他鬼魂的厉鬼会变得更危险，张半仙看她思路听清楚的人也不坏，于是提醒她说。
　　“小婷啊，你和小乔回了学校，也不要搞出灵异现象吓唬其他同学啊，小乔这个人比较特殊，可能承受得住鬼魂的阴气，但别的同学不一样了，万一他们发觉什么不对劲，请来那些高人来捉你，我可管不了啊。”
　　“知道了的，我没事去吓唬同学干啥。”
　　陈婷玉不以为然，并毫无自觉地说，“以后有这种生意再告诉我们啊，不过我还是觉得王珍太可恶了，竟然一分的酬劳都不给。要不然我去吓唬吓唬她？让她把钱吐出来？”
　　“那个人不报复你们就不错了，算了吧，我都不计较这些。”张半仙无奈摆摆手，劝陈婷玉打消主意，“不过她有权有势，再加上是很多人一起进行的谋杀，主谋估计会推给其他急于想出道的小姑娘，他儿子脱罪的几率很高，要不了几年就会出来了。
　　“那也总比他没有得到一点惩罚还能逍遥法外的好。”
　　乔翠打了个哈欠，她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好。而且等到明天，估计要出大新闻了。
　　次日。
　　周末在学校寝室度过的只有乔翠和一些外地的同学，整幢宿舍楼都非常的安静。
　　满莉莉回家了，寝室里只有外地的周倩，她有些意外乔翠这星期竟然没有回去，不过她们关系不太好，所以也不问是怎么回事。周倩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网游上面，早上起来后就开始自顾自打游戏。比起喜爱搬弄是非的满莉莉，她在一个人的时候算得上太平了。
　　乔翠洗刷完脸就下楼，准备把作业这两天里画完。
　　也不知道是不是爆出女团成员杀人事件，在学校楼下蹲守乔翠的记者们都不见了。新闻都是要抓热点，而现在的热点是富豪之子和成员们一起谋杀了女团偶像，人们对这种新闻的热衷度远大于女大学生被男友分尸的事情，一大早打开微博，首页全都是富豪之子自首被捕的消息，而前几天都在讨论的s大分尸案早已被人遗忘。
　　虽然没拿到十万块有点可惜，不过张半仙那里打零工赚的那些还是够生活补贴了。乔翠重新画起了作业，心里又开始担心那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蜘蛛的事情。蜘蛛应该还躲在学校里，如果不能尽早处理的话，早晚会发生伤人事件，那时候就很麻烦了，而且照那吸血鬼的意思，她的肚子里还会继续爬出其他怪物，到底孕育出怪物的条件和时间又是什么呢？完全搞不清楚。
　　不过在这个时候，乔翠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以为是骚扰广告，然而对方在乔翠挂掉电话之前先自我介绍说是陈婷玉的表兄，名叫陈止。
　　“事情我大致了解了，我收到你寄回来的快递，虽然是匿名件，但我想应该是你，所以就在婷玉备份的通讯录里找到了你的电话。”
　　他说话非常简单明了，并且不绕圈子，“能见一面吗？我已经到s市了，关于婷玉有些细节想询问一下你，以及作为报答你为婷玉做的事情，家内委托我带了感谢金给你。”
　　“不用客气啊，这是应该的。”
　　刚想否认的乔翠听到了有感谢金后，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甚至连见面时间和地点都和对方约好了。
　　挂掉电话后，乔翠立刻开始洗画笔，并对身旁的女鬼说，“准备一下，我们去见你哥。”
　　“不了，不了！”
　　听到陈止打来电话的时候，乔翠注意到陈婷玉已经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并没有要见到亲人的激动。而在乔翠提出让她一起去见面后，她整个鬼都显得很恐吓了，连连摇头拒绝。
　　“我还是不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拿了感谢金回来就好，不要和他多说什么。”
　　“你怎么回事？”
　　乔翠对陈婷玉古怪的反应感到不解，她明明记得陈婷玉之前提起表哥的时候是带着崇拜的感情的，乔翠以为她会很高兴见到自己表哥才对，难道是怕伤心不敢见？
　　“呃，之前没好意思跟你说，其实我妈那边祖上是捉鬼除妖世家……我妈是女孩所以不能接受传承，我表哥就是下任的继承人了，据说是家族里面最有天赋的。还记得我让你寄回去的镯子吗？其实是个什么法器，能干啥我不知道听说挺贵重的。我妈嫁人时候带出去的嫁妆，后来就给我了。”
　　陈婷玉停顿了一下，她非常紧张，“我活着的时候和表哥关系挺好的，也没怕过他们，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现在我都变成这幅样子了，我担心表哥看到我会把我捉回去炼化，他们家做得出来的。”
　　“我知道了。”
　　乔翠点点头，她已经明白了陈婷玉的意思，“我会装作不知道你的存在。”
　　“谢谢！拜托了啊！”陈婷玉高兴了起来，“他们给你的钱你就收着，那是你应得的。”
　　“行，交给我把。”
　　乔翠没好意思说她就是为了这笔感谢金才答应见面的，老实说听到捉鬼人她也很慌，严格来说，她自己现在也不算普通人类了吧？希望不要被发现异常才好。
　　不过或许她可以装作不留意点向他透露那个神隐中的蜘蛛的事情。她自己是搞不定蜘蛛怪了，看看能否借这个专业捉鬼人的手帮她解决麻烦，虽然很危险，但是个好机会。
　　嗯，就这么办吧。哦！要是能顺便把学校里的那个伪装成教授的吸血鬼一起铲除就更好了。
　　当然乔翠也只是想想而已，吸血鬼教授估计铲不掉。在洗完画具之后，她背起包，出发去了和陈止约好的地点。


第十九章　
　　简单吃了个午饭，乔翠来到和陈婷玉表哥约好的咖啡店。
　　因为担心对方会不会察觉到她身上的秘密，但始终有侥幸心理作祟，乔翠还是心存着戒备与警惕去赴约了。不过在看到陈止这个人的时候，她顿时感到了相当的意外。
　　陈婷玉的那位表哥，似乎是个盲人。
　　他就坐在靠窗位置那边，眼睛上蒙着一块湖蓝色的布条，可惜了清秀的五官。他身后站着一位看起来岁数不大的孩子，但非常沉稳，看到乔翠来了后，便到他耳边低语提醒。
　　瞎子算命，绝配啊。乔翠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你好，陈先生是吗，我是婷玉的室友乔翠。”
　　乔翠来到桌前，向他自我介绍确认身份之后，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好，乔小姐，很感谢您今天愿意过来。”
　　蒙眼的青年礼貌地向乔翠点点头，随即挥手示意身后的小童，小童立刻从外套口袋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个非常厚的红包，恭敬地递到了乔翠的面前。
　　“一点感谢，不成敬意。这是家里人的意思，希望您务必收下。”
　　可能是怕乔翠不肯收，陈止特意强调了一下红包的来源。
　　从厚度目测大概有一万块的样子。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任何一个同学发现这种事情都不会视若罔闻的。”
　　乔翠一边说着客套的话，一边也完全没客气，非常自然地把红包收进了自己的包里。
　　“主要是把您卷入了危险之中，让我们非常过意不去。不过这也是婷玉的命，我的祖父在她出生的时候就算到了今天，命中注定的事情哪怕强行改命也无法避免。”
　　“你们早就算到了她会出事？”
　　“是，她和你们说起过吗？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
　　“她说过，还说自己的镯子很重要，所以我当时看到后就帮你们寄回来了。”
　　乔翠面不改色地撒谎，毕竟陈婷玉不想让他表哥知道自己变成鬼魂的事情，还是找个合适的理由帮她混过去算了。那小童听到乔翠的话后脸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看了眼陈止，不过陈止毫无反应。
　　“我明白了，谢谢你。”他微微点头向乔翠道谢。
　　“她的那个手镯，是她母亲向祖父恳求得来为她改命之物。但前提是绝不能告诉婷玉她的命运之事，一旦婷玉成年她便能改命成功，但她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渡过去。”陈止深叹了口气。
　　“我们都没看出她男朋友是个变态。”
　　乔翠对这件事也深感惋惜，“希望他能早日落网，也能告死者在天之灵。”
　　“对，我正是为这件事情而来。”
　　陈止说，“我的祖父算不出杀害婷玉的犯人躲藏在哪，我同样也看不到那个人，他可能依靠什么法术隐匿了行踪，现在还能确认的事情是，那个犯人还活着，婷玉是他手下的第三个受害者。”
　　“这也是算出来的吗？”
　　“对，我们怀疑他杀人并不是为了取乐，目标的挑选也不是随机的，但这些答案要找到他才知道。”
　　“听起来你们好像有什么计划。”
　　“是的，但这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同意的话。”
　　陈止停顿了一下，面对着乔翠说，“因为你破坏了犯人的计划，并因此重创了他，那种犯人思维和精神异于常人，极有可能会回来找你报复，所以这件事情也是双赢，我希望您能够与我合作。”
　　“很抱歉问一句，您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吗？”
　　乔翠很冷静地打断了陈止，出声提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
　　“是的，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失去了视力，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陈止平静地回答。
　　“是不是因为失去了视觉，所以其他感觉会变得敏锐？”
　　乔翠眯起眼睛开始打量他，似乎武侠作品中有不少高手都是有眼疾的。他显然是有自信才提出不靠警察自己捉拿凶手的建议，会不会……
　　“您说的那是夜魔侠，不好意思，我很普通。”陈止平静地回答。
　　“好的，不好意思。”
　　于是乔翠有些失望，但她还是不死心，“您既然是那种……修行家族的，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就像我们学校附近有个张半仙，看着一个人就能说出他的大半生平，就跟bbc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吓人。”
　　“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请放心，绝对会保证您的安全。”
　　陈止说着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人，递到乔翠面前。
　　“希望您能够随身携带这个，这样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您的状况，如果犯人出现的话我可以确保拿下他。”
　　“这是24小时监控的？”
　　“您在私人时间里我会切断与纸人的通讯，所以不用担心暴露隐私，而且我也看不到。”
　　所以就是二十四小时监控的。
　　乔翠皱眉，她自己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生殖出第二只怪物，但陈婷玉变成鬼魂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不行，这感觉很诡异，我不想带着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