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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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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皇后娇嗔,一手勾住他的脖颈,粘着他汗水的娇躯,故意远离。
“落……嗯,为何……从不说……嗯……爱芷儿?”
云离落的动作猛然僵住,缠绵的目光渐渐清澈。墨黑的眸子映着皇后潮红的小脸,那羞赧的小模样着实迷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吃掉她。
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不知为何,他的所有动作只因她的一句话而无法再正常运行。
哪里出了差错?
云离落问着自己,却也寻不到答案。
“落……”见他停下,皇后不满地娇吟一声。
云离落紧紧抓住她白皙的香肩,想再一次寻到狂热的力量。
可……
“落……你不想要芷儿了?”皇后嘟着红唇,绵软的双臂攀上他有脖颈,滚热的身子更紧地贴上他的。
“落,你在想什么?难道落不说爱芷儿,是因为压根就不爱芷儿?”皇后耍起性子撒娇,在他光滑的胸膛上一阵乱蹭。
她滚热的脸蛋贴着他仍然跳得急促的心口,笑着等待他的温声细语。一直以来,每每只要她如此撒娇,他都会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开心。
只是……若细细想起往昔,他说过喜欢她,说过宠她,娇她,唯独没有说过“爱”。
难道他不爱她?越想就越想深究个结果。
他怎么还迟迟不哄她?在他怀里探出眼来看他,他不知在想什么,好像压根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落!”皇后娇声呼唤,总算换回他飘远的思绪。
云离落低头看向皇后气得鼓鼓的小脸,只听皇后气恼地逼问,“落,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不再那么喜欢芷儿,不再那么疼爱芷儿了?”
“怎么会!”云离落凝起眉心,不知她为何这般说。
“那你说爱我,这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落还从来没有真真正正说过,你爱我。”
皇后仰起臻首,娇着声音期盼着他给她一个满意又甜美的回答。
然而,她看到的只是一张渐渐入下热情与温柔的淡漠面孔。他放开她绵软的诱人的身子,披上单衫,直接下了床。
皇后愣怔地看着他站在窗前的背影,心底泛起的凄凉冷却了她所有的矫情。
为什么?说一句爱她就那么难?
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放不下残月?她不相信,这么多年的努力,终究无法将那个贱人的身影从他心里彻底驱除。
残月!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你没有再次出现,落怎会对我开始冷落!
皇后紧紧抓住身上明黄的被褥,拧起的褶皱深深缠住手指。她恨得泛红的眼,沁出泪来。
云离落站在窗前,望着遥挂中天的弯月,心中一片迷茫。
他记得,在他的生命里,明明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芷儿。那种千依百顺的喜欢不正是爱?
为何?为何那个“爱”字就是那么难以说出口?
这种难以出口,不是骄傲如他的不屑开口,而是……发自内心地说不出来。
皎洁的弯月,散着淡淡的光芒,璀璨了周围的群星。
夜色安静突然想起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弯月,那个远嫁过来的良国公主。
她的眼睛,真的很美,很像月亮皎洁明亮又清冷而孤傲。
想起她倔强的脾气,用沉默与他对峙,却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向他臣服屈膝。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走出大殿,外面正是孟公公守夜。
孟公公昏昏欲睡,听到声响,赶紧醒来。
“皇上。”孟公公忙紧扶正帽子,躬身过来,候在云离落身侧。
“那个宫女的尸体丢了没?”
孟公公懵住了,一时间想不起来皇上问的哪个,要知道这宫里每天都会有宫女死去。
想着想着,孟公公顿然醒悟,恭声回道,“还在化业殿放着,要超度三天消去怨气才能丢入乱尸井。明天就该丢到井里去了。”
“择个地方,安葬了吧。”
他淡淡丢下一句话,拢起身上的薄衫,一手负后向深远的夜色处缓步走去……
孟公公赶紧命人跟着,正要亲自也跟上去,披着衣衫的皇后从里面出来。
“孟公公,皇上跟你说什么?”看着云离落渐渐远去的身影,皇后心痛得无以复加。
“回皇后娘娘,皇上说将青竹的尸体安葬。”
皇后困惑,“皇上什么意思?一个下贱宫女,也劳他哪些费神?”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白日里,贵妃娘娘来求皇上让青竹入土为安,岂料激怒龙颜。不知为何,皇上居然又允了。”
“贱人!”皇后气得咒骂,在殿关来回徘徊。接着瞪向孟公公,喝道,“还不快跟上去,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本宫禀报!”
“是是。”孟公公吓得赶紧追向已经远去的云离落。
皇后不会欢度残月和云离落再有继续接近的机会,她在害怕,害怕时间长了,残月会再次闯进他的心。
趁夜,皇后带着金铃匆匆去了太子住的奉天宫……
云离落趁着月色,毫无目的地向前走。他想借着夜风的沁凉,吹散他心底烦乱的混杂。
身后的太监们一声不吭小心翼翼地跟着。鞋子摩擦在砖石地面上的**声,显得夜晚更加沉寂。
不知不觉间,云离落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只知道脚下的路有些陌生,根本不似往日里散步时总去的地方。
他抬头一看,破败的宫门上着一把已经生锈的大锁。宫门上歪扭的牌子,写着两个鎏金大字——梨园。
云离落眉心一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掠过一丝洒锐的疼痛。
那感觉很快很快,让他以为那只是错觉。
抬起手,指腹抚摸过粗砺的宫门,竟升起推门而入的欲望。正要推,想试试那把锈得腐烂的大锁会不会被推开。忽觉心口一阵不适,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皇上皇上……”孟公公赶紧扑上来搀扶,吩咐其他人,“快点扶皇上回去!你们几个快起请太医!”
云离落一直咳嗽不止,整个坤乾宫都乱作一团。
几位太医聚在一起商议,自然里面也少不了年轻有为的孙如一。
“要我说,皇上是旧疾复发。”一位年老的太医下断言。
“是啊,皇上曾经受过很严重的风寒,身子又极度虚弱差一点性命不保。”又一位年老的太医抚着胡须道。
孙如一对他们说的事不是很清楚,但也有所耳闻。每次为云离落把平安脉,他也诊出云离落的身子有旧疾未愈,只是平日里没有什么症状罢了。每日里给云离落的汤药里也做了调养,按理说不会再复发,为何这次突然来势如此猛烈?!
“皇上刚去了哪里?”孙如一赶紧问孟公公。
“皇上去了梨园。”
孟公公正回着,只听皇后尖利的声音从殿门口飘来。
“什么?!皇上去了梨园?!”
皇后带着五岁的太子云泽兴匆匆赶来。
一帮子人赶紧跪地叩拜,皇后犀利的目光瞪向孟公公,低喝道,“梨园正处风口,你知道皇上身子未愈,居然不阻止,你是怎么照顾皇上的!”
皇后抡起一脚踹向孟公公,痛得孟公公捂着心口一脸痛苦。
“皇后娘娘饶命!皇上龙兴大发,一直在前面走,奴才实在没有机会开口阻止啊。”
“没用的东西!”皇后低唾一口,带着云泽兴赶紧去内殿看望云离落。
孟公公捂住疼痛的心口,皇后那一脚不轻,只怕胸口已经表淤一片了。
小林子心疼地搀起孟公公,在他耳边低语,“好歹您也是御前的人,皇后娘娘居然也不将您放在眼里。”
孟公公的老脸闪过一丝记恨,嘴上却只说,“御前的人也是奴才,在主子眼里,我们就是狗命一条。”
孙如一从药箱子里翻出一个小白瓷递给孟公公,“活血散瘀,效果极好。”
孟公公握着小瓷瓶感激不已。
“太医太医……”
内殿传来皇后的喊声,孙如一等太医赶紧冲进内殿。
云离落服了药,已再那么咳,这会也能安静睡下。皇后却以为他情况不妙,紧张得赶紧喊来所有的太医,勒令若不能将云离落医好,统统砍头。
孙如一轻声出言,“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是旧疾顽症。若彻底根治,非一两日之功,望娘娘宽限臣等几日。”
“别以为皇上器重你,就可容你在本宫面前言语无状!”皇后一把揪住孙如一的衣领,恶狠狠地咬牙。
众人吓得赶紧匍匐在地,谁也不敢出大气。
他们也诧异,这位一直温柔贤淑的皇后,为何近日变得极其易怒,又打又骂,也不顾及场合。
“微臣不敢。”
“本宫就看你敢的很!”皇后拔高声音,在寂静的大殿显得格外刺耳。
她听白允说了,那夜在天牢孙如一居然去探望残月。算上上次孙如一将她心口的银针取出,害她再不能用心痛病来要挟云离落。
眼下,皇后已经断定孙如一就是残月的人。
她怎能容忍耳目留在云离落身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皇上器重之人,她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铲除。
皇后一把甩开孙如一的衣领,孙如一赶紧匍匐在地,恭声道,“微臣不明,娘娘所言何意。”
“没什么。”皇后转身坐在云离落身边,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她轻轻为他擦去额上的薄汗。
“母后,父皇怎么了?”云泽兴稚嫩的声音很小很小地问。
“父皇只是累了,需要休息。”皇后慈爱地抚摸云泽兴墨黑的头发,“兴儿乖,和母后一起陪着父皇醒来好不好?”
“嗯,兴儿乖,不吵不闹,不打扰父皇休息。”云泽兴乖乖点头,依偎在皇后身边,即便困得大眼睛睁不开,还是不敢睡。
次日一大早,残月梳妆完毕便来坤乾宫请安。
还没到坤乾宫,残月便远远看到林楹惜和肖婷玉的轿子停在坤乾宫外。
进入内殿,云离落正靠在榻上,莲波伺候他喝粥。皇后和云泽兴也陪在身边,那温馨的三口这家画面,轻易刺痛了残月的眼。
笑着走进来,向云离落行礼,之后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林楹惜和肖婷玉起身向她行礼。
“姐姐来得晚了,若早来一会,便让姐姐亲自下厨去为皇上熬粥去,也省得妹妹和惜妃去挑那些烦人的豆子。”皇后笑语道,接着又说,“良国的粥最出名,妹妹早就想尝上一尝。”
“不急,来日方长,妹妹终会尝到姐姐的手艺。”残月温和一笑。
“兴儿过来。”皇后招呼云泽兴到身边,指着残月说,“快叫姨娘。”
“姨娘。”云泽兴乖巧呼唤,粉嫩的小脸美丽得像个女孩子。
“乖。”那一声清清脆脆的姨娘唤得残月心头软绵绵的泛酸。若她的无极还活着,比他还要大上一些。
“过来让姨娘抱抱。”鬼使神差般,残月笑得慈祥地向云泽兴招手。
云泽兴可爱一笑,正要走向残月,却被皇后不着痕迹地抓住。
“兴儿,衣服怎么脏了?”皇后赶紧帮云泽兴打扫衣衫,之后吩咐,“金铃,快带太子下去换身衣服。身为太子,穿着不整成何体统。”
残月看着云泽兴被金铃带下去,顿觉张开的怀抱冷却一片。讷讷放下手,心头掠过的哀伤,久久无法抹去。
云离落斜睨一眼残月,示意莲波下去,有人伺候他漱口,皇后又体贴地为他盖上薄被。
他靠在榻上,又不着痕迹地瞄了残月一眼,之后不知想些什么目光飘向远处。
“皇上身子可好些了?”林楹惜问道。
云离落没有回答,倒是皇后道,“小感风寒,不碍事。”
“这就好。听说昨晚将不在宫值夜的太医都宣进宫,吓得我一夜没睡好。如今吃了定心丸,一会回去可要好好补眠。”林楹惜莞尔一笑,知道皇后没说实话,也没有戳穿。
大家又寒暄了一会,也就各自散了。
就在残月欲离去时,一直未开口的云离落突然道,“贵妃留下,其余人都退下。”
其余人里自然也包括想留下来照顾他的皇后,她愣怔地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下颚处隐隐长出泛青的胡茬,让他更显迷人魅力。
皇后见他看也不看自己,态度坚决,只好什么都不说,笑着告退。
就在皇后与残月擦肩而过时,那犀利如针的目光,差点将残月当场千刀万剐。
殿内的人全部都退下了,为了避免有风吹进来引发云离落的咳疾,殿门和窗子也都被关上,屋里有点闷热。
缭绕的香烟散着淡淡的香味,混着屋内残存的药味,形成一种别样的奇香。
云离落没有出声,残月也没有问他为何独独留下她。
他望着眼前不知方向的方向,残月望着他毫无神色欺负的侧脸,寂静凝望。
彼此间好似都有千言万语,又都好似没什么好说的,时间缓缓流淌,周遭寂静得可以听到彼此间的呼吸。
许久,当窗外透进来的斑驳阳光转换了方向,小墨“喵喵”叫着,迈着高傲的步子走向残月。
小墨黑亮的身子在残月脚下蹭啊蹭,那讨好的模样让残月实在不忍心冷落它,只能抱起它放在膝上,轻轻抚摸它光滑的皮毛。
小墨懒洋洋地眯着幽黄的眼,在残月怀里安逸又舒服地睡起懒觉来。
残月没想到,打小喜欢欺负自己的小墨,居然在时隔多年对自己亲善起来。那些曾经熟悉的人都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这个小东西还能记得她,着实让她感动不已。
她望小墨的目光温柔得好像能挤出水来,唇角不自觉弯起好看的弧度,纤白的手指抚摸过小墨乌黑的身子,更显得白嫩如雪。
她没发现,云离落正盯着她看,看她对一只猫咪那样温柔的模样,他隐约间羡慕起他的猫来。
“除了朕,小墨从不让任何人抱。”
他突然出声,吓了残月一跳,愣愣地看向他,正闯入他散着温柔的眸子。
残月的心猛然一跳,好似有什么暖暖的痒痒的东西在心底深处迅速散开。
他说的没错,打小虽然小墨喜欢追着她咬,却是跟她亲厚无比,就是伺候云离落多年的莲波,小墨看到她也只是傲慢地扬扬头。即便最好吃的鱼儿做得很美味献给它,每日里又伺候它沐浴梳毛,它也从不跟莲波亲厚。
他曾经说,小墨是有灵性的猫。但他没有告诉她,小墨这个品种,灵性在于可以帮它的主人找到命定伴侣。
“或许我和它很投缘。”残月涩涩一笑,从他温柔的目光错开视线。
他都忘了她与小墨是一起长大,她又何必沉迷于他鲜活展现的温柔之中。或许他的温柔根本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小墨与她亲厚而已。
“我们……曾经是不是见过?”云离落眯起幽深的眸,目光略显探究地看着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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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我们……曾经是不是见过?”
残月抱着怀里的小墨,手不由自主一抖,差点把懒惰睡着的小墨掉在地上。小墨慵懒地伸着墨黑的爪子,不满地挑起眼皮,斜睨残月一眼。
小墨可爱的样子,逗得晃神的残月忍俊不禁。
“皇上睿智过人,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既然皇上记不清是否见过臣妾,想必我们……”残月抚摸小墨肉滚滚的身子,看向云离落的眼睛,她娇唇张合,一字一字清楚告诉他。
“从未见过。”
简单轻缓的四个字,却如荆棘般拂过云离落的心,泛起一阵阵刺痛难以消去。
“是……是么。”云离落勾起唇角,勉强笑笑,仓惶错开与残月对视的目光。
残月也笑得牵强,抱着小墨的手不自觉收紧几分力道,痛得小墨“喵喵”低叫了几声。
“许是臣妾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皇上才会觉得在哪里见过臣妾罢。”残月扯着干涩的嗓子,笑道。
良久,云离落才开口问,“你喜欢放纸鸢吗?”
残月心头微撼,不禁透过窗子看向遥远蔚蓝的天空……她从小最喜欢的就是放纸鸢。
不值为何模糊的眼前,抹过一片盛开茶蘼的灼灼桃花。风一吹,花瓣漫天,迷人的香气让人沉醉……
林中,一个俊美少年夺下小女孩子手中的纸鸢,喝道,“真笨,纸鸢都不会放!”
他三两下便将纸鸢放上遥远的高空,五彩绚丽的蝶翼纸鸢,在蔚蓝色的天空化作一抹彩色。
小女孩仰着头眯眼看,欢快地拍手跳起来,“落哥哥,好厉害!”
少年骄傲又不屑地闷哼一声,看向小女孩,乌黑的眸子映着桃花,笑意璀璨。
“所以,你做本王的女人,不亏。”
“嗯!”小女孩重重点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绽放的甜美笑容,竟比那盛开的桃花还美。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那一年他十五岁,她五岁。
温柔的记忆总是让人倍觉伤感又那么的亲切,残月擦干眼角泛起的湿润,努力笑得灿烂。
“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没什么。”云离落忽然不耐烦起来,不想再追问什么,换上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模样。
他不想说,最近他总梦到一片桃花林,在那里有两个一起放纸鸢的孩子。
男孩明显比女孩大很多。当女孩笑得美丽地看向男孩时,那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脸居然变成了贵妃的脸……
为何他的梦中会出现一个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熟悉的异国公主?难道……
他想不通原因,莫名地想问一问她,他们是不是有见过。
或者,她是不是有去放过纸鸢。
他总觉得,他的梦不那么简单。从没经历过的场景,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他梦中。
或许……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他。
然当他真的问了,残月脸上的笑容,好似在嘲笑他胡言乱语。骄傲自大的他,怎受得了别人对他有丁点怀疑。
忽然,他莫名地厌烦起残月来。眉心紧皱,敲下术,那小墨就像得到了命令,挣开残月的怀抱,一跃跳到云离落的怀里。
小墨在他的手北上亲昵地蹭啊蹭,云离落也疼爱地抚摸小墨黝黑的脊背。
残月望着在他怀里幸福的小墨,她曾一度羡慕小墨,可以被他如此疼爱,可以与他如此接近。
“退下吧。”他低喝一声。
残月挥散心头的繁杂思绪,行礼告退。
方一出大殿,皇后带着云泽兴正站在殿外的台阶下。
残月走下台阶,笑着与皇后打招呼,不想那可爱俊秀的云泽兴礼貌地向她行礼,并亲昵地唤她“姨娘”。
心头掠过的柔软,让残月差一点就喜欢上这个仇人的孩子。
皇后明显不悦,但还是带着慈爱的笑容,轻声告诉云泽兴,“兴儿,你是太子,不需要对任何人行大礼。”
残月冷笑,“妹妹这样教导孩子,就不怕他将来目无尊卑,不忠不孝?”
“姐姐这样说就不对了。兴儿是妹妹的孩子,妹妹想怎么教导都是妹妹的事。若姐姐觉得妹妹教导的不好,姐姐大可养个这样大的孩子,好好享受一番为人之母的滋味。”皇后巧然一笑,温言细语深深刺中残月柔软的心。
残月当即脸色铁青,唇角抽搐许久才挤出细弱的声音,“姐姐哪有妹妹好福气。”
云泽兴发现在烈日下,皇后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取出随身的锦帕,“母后,兴儿为您擦汗。”
皇后笑得心花怒放,赶紧蹲下身子,任由云泽兴粉嫩的小手在她脸上擦啊擦。
“兴儿真乖。”皇后在他脸蛋上印上深深的一吻,亲得云泽兴清脆地“咯咯”笑起来。
残月的手紧紧抓成拳头,浓郁的恨意在心头密布而生,好想一把撕碎眼前这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皇后侧眸挑衅地看向残月,“姐姐的脸色怎么这样不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皇后怎会不知,无极是残月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最沉重的痛苦。她这样刺激残月,无非是为了报复残月在她和云离落之间横插一脚之仇。
残月垂下眼睑没有说话,不打算再看到皇后和云泽兴亲昵的画面。她怕自己会不争气,落下眼泪来。
母亲想念孩子的痛苦,简直比死还难受。
皇后赶紧起身,挡住残月的去路,压低声音笑道,“姐姐干嘛这么急着想走?”
残月抬眸看向皇后笑得娇艳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掴过去解恨。
“不想恶心到自己,自然早走为妙。”残月闷哼一声,毫不客气回击。
“他是我的,休想试图从我身边抢走他!”
残月嗤笑一声,“你的?”
“贱人!别忘了你曾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再敢使什么幺蛾子,我会让你死得更难堪!”皇后咬牙切齿。
残月不以为然挑眉,“你好像很害怕。”
“怕的人应该是你!”
“我忽然有个主意……”残月拖着长音,在皇后困惑的目光下,残月才轻轻一字一顿在皇后耳边说,“若你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人,一定比杀了你更让你痛苦。”
原先以为,皇后不一定对云离落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他们之间只是两国联姻。原来皇后早已深深地爱上了他,就如当年的她。
“哈!”皇后冷笑,“笑话,他怎么会爱上别人!他爱的人只有我!”
残月不想再浪费唇舌下去,错开皇后径自向前走。
忽然,身后传来皇后的哭喊声。
“姐姐,都是妹妹的错,你就原谅妹妹吧!”皇后哭着瘫倒在地,一把抱住残月欲离去的脚步。
残月眉心一跳,低头看向抱住自己腿脚的皇后,不知演的哪一出。
“母后……”云泽兴扑上来,抱住皇后,帮她擦拭眼泪。
“人偶一事真的与妹妹无关。姐姐负荆请罪也不是妹妹所愿,妹妹从来不曾要求皇上让姐姐去妹妹宫前请罪,成为全宫里人的笑柄。姐姐要如何才能相信妹妹?妹妹甘愿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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